那一年,我进宫。
皇帝很宠我,但我只知道他只是渴望从我身上看到故人的影子。
他一生的挚爱是萧淑妃。
我入宫的时候,皇帝已经过了三十多岁。
他有三宫六院,而我只是其中最卑微的女修。
内务总管把我分到最偏僻的宜兰厅,住在堕落公主隔壁。
那天安顿下来后,我敲开了贤妃的门,以妾的身份给了她一份礼物。
善良的公主似乎很惊讶。
她沉默的看了我很久,后方却缓缓的说:“你不用客气,以后也不用来招呼我了。
贤妃很慈祥也很端庄,只是肉眼可见有沧桑和病态。
已是初冬,贤妃永安宫却没有炭火,森冷如冰室。
早就听说贤惠的公主失势了,却不知道她一直这么难缠。
但她曾是京城第一名人右丞的女儿,太子的妻子。
这深宫后院真的是人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从永安宫出来后,我拨了庙里一半的炭火送清叔去见贤妃。
卿书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我们已经不多了。
怎么才能熬过这个漫长的冬天? “先发给贤妃。
你没闻到她咳嗽得很厉害吗?能帮忙就帮忙。
“我不是一个很好的人,只是看着这位好公主,我总能想起我可怜的大姐。
现在入宫了,准备奋斗一辈子,但这份努力不一定要用在一个被抛弃的妻子身上。
不过清叔没走多久,还是带回了等量的木炭。
她把木炭塞回原处,然后絮絮叨叨地说:“贤惠的公主说她很感激倡导人的好意。
哼,她都快病死了,还虚伪。
我拿着一本横书,没发出什么声音。
这本清书是我入宫前小妈妈指给我看的。
说是丫鬟,其实是我侄女,情绪异常。
我也知道他们的姑侄们在肚子上绕来绕去,她要乘着我的东风飞到枝头去。
哦,太天真了。
我之所以带清书入宫,只是不想一直服侍我的于之。
毕竟皇宫的大门,一脚向前就没有踏出去的可能。
如果她没有任何假期,我真的不想带她入宫。
自从我入宫以来,除了在选举那天瞥见黄袍的一角,我再也没有见过盛宴。
在我模糊贫瘠的印象里,皇帝生来就是长眼睛,细眉毛,虽然不可能比他爹小。
时间只是增添了他的英气和俊朗,并没有刻在他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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