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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花式开撩,冷厉大少顶不住了by傅屹北阮宁溪

骨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甚至还耐心地低哄着:“帮你赢回来?”!!!莫易呈手上的两个筹码从指尖掉落,在桌上转了个圈,丁零当啷落到了地上。不是,虽然他承认,这位阮小姐的确够漂亮,在傅屹北面前也足够软,可是他刚正不阿的傅哥怎么也成了那种沉迷美色的男人了?虽然两人早已做了这世间最亲密的事情,但当着外人的面就这么直接坐在傅屹北的大腿上,阮宁溪还是有些不自在的。巴掌大的小脸本就肤似白雪,染上一层浅浅的粉色就愈发明显。那对琉璃般清透的眼珠子盯着地毯上的小花就没再挪动过半寸。对此,傅屹北只觉得有趣。他挥了挥手,很快,服务员又端上了一杯温牛奶。“我不想喝。”女孩的神态天真娇憨,挺俏鼻梁之下,唇型饱满好看。只不过,大概是方才的牌局对她而言略显紧张,所以微微有些干燥。男人也不着...

主角:傅屹北阮宁溪   更新:2025-01-07 18: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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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屹北阮宁溪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花式开撩,冷厉大少顶不住了by傅屹北阮宁溪》,由网络作家“骨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甚至还耐心地低哄着:“帮你赢回来?”!!!莫易呈手上的两个筹码从指尖掉落,在桌上转了个圈,丁零当啷落到了地上。不是,虽然他承认,这位阮小姐的确够漂亮,在傅屹北面前也足够软,可是他刚正不阿的傅哥怎么也成了那种沉迷美色的男人了?虽然两人早已做了这世间最亲密的事情,但当着外人的面就这么直接坐在傅屹北的大腿上,阮宁溪还是有些不自在的。巴掌大的小脸本就肤似白雪,染上一层浅浅的粉色就愈发明显。那对琉璃般清透的眼珠子盯着地毯上的小花就没再挪动过半寸。对此,傅屹北只觉得有趣。他挥了挥手,很快,服务员又端上了一杯温牛奶。“我不想喝。”女孩的神态天真娇憨,挺俏鼻梁之下,唇型饱满好看。只不过,大概是方才的牌局对她而言略显紧张,所以微微有些干燥。男人也不着...

《完结版小说花式开撩,冷厉大少顶不住了by傅屹北阮宁溪》精彩片段


甚至还耐心地低哄着:“帮你赢回来?”

!!!

莫易呈手上的两个筹码从指尖掉落,在桌上转了个圈,丁零当啷落到了地上。

不是,虽然他承认,这位阮小姐的确够漂亮,在傅屹北面前也足够软,可是他刚正不阿的傅哥怎么也成了那种沉迷美色的男人了?

虽然两人早已做了这世间最亲密的事情,但当着外人的面就这么直接坐在傅屹北的大腿上,阮宁溪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巴掌大的小脸本就肤似白雪,染上一层浅浅的粉色就愈发明显。那对琉璃般清透的眼珠子盯着地毯上的小花就没再挪动过半寸。

对此,傅屹北只觉得有趣。

他挥了挥手,很快,服务员又端上了一杯温牛奶。

“我不想喝。”

女孩的神态天真娇憨,挺俏鼻梁之下,唇型饱满好看。只不过,大概是方才的牌局对她而言略显紧张,所以微微有些干燥。

男人也不着急,将手中的牌反转朝下,从服务员手中接过了牛奶,慢条斯理地说道:“喝一口,十万。”

阮宁溪的眼神蹭一下从地毯上收回,瞧着那杯牛奶的模样像极了在盯金矿,水汪汪的大眼睛瞬间又重新注入了光。

那股可爱的劲儿着实引人发笑。

“不骗你。”

“我喝!我喝!”

见小姑娘的脑袋凑了过来,傅屹北握着杯子的手也并未收回,只是将牛奶抵到了她的嘴边。

“喝吧。”

他倒也不急着打牌,垂眸笑看着阮宁溪小口小口喝着牛奶,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绕着她的发丝打圈。

往日沉冷的眼底像是最深的湖水,洋溢着满满当当的温和柔软,像是要溢出来似的,没有一丝一毫掩饰。

包间里剩下的其他人也像是被按了静止键,全都盯着一个小姑娘喝牛奶,居然还从中品出了一丝……温馨?

阮宁溪低头喝着牛奶,愣是喝了十几口才喝了一小半。若是按这种速度,等她喝完这杯牛奶,方才输掉的钱岂不是很快就能回来了?

想到这儿,她的心头不禁涌起窃喜。 (•͈◇•͈〃✿)

“哥哥,喝饱了。”

傅屹北没再勉强,刚想把牛奶交还给服务员,一只小手闪现,夺走了玻璃杯,生怕被人抢走。

“我一会儿还得喝呢。”

男人喉间溢出一声发自内心的轻笑,似乎还有些无可奈何的宠溺。即便知道小姑娘脑子里在想什么,他也忍不住配合她。

“慢慢喝,没人跟你抢。”

傅屹北重新拿起那副扑克,却把牌放到了阮宁溪的唇边。

???这是要干嘛?

后者不解地瞪大眼睛,卷翘的睫毛一眨一眨,无措地歪了歪头。

“亲一口。”

多少有点莫名其妙了。

但阮宁溪对金主还是有该有的态度的,别问,照做。她舔了舔唇,那个带着牛奶香甜味道的吻就那么浅浅落在了扑克牌上。

傅屹北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很好,他低声说了个数字,很快,工作人员拿了新的筹码放到了他面前。

又是山一样的一堆。

“只玩一把,all in(全投)。”

莫易呈提醒道:“哥,你这个位置可不太顺啊,确定all in?”

毕竟从刚才开始,阮宁溪坐在这位置上就没赢过。小姑娘自然也听出了这句话背后的戏谑,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很快,后脑勺被摸了摸。

男人就像是在给小猫顺毛,抬眸,看向莫易呈的眼神和温柔没有半点关系,有几分不耐地敲了敲牌桌。


深夜,寂静的路上只有寥寥行人匆忙而过。

天边,一轮弯月悬挂,朦胧的月光暧昧洒向人间。

在距离Stralsund不远的海边,这座城市最奢华的酒店高耸入云,需要最高身份才能进入的某一层,只有一间总统套房。

仅供一人使用。

巨大的落地窗边,两道身影紧紧纠缠。昏黄的灯光透着暖调,照着痴缠中的二人,忽明忽暗。

男人身上的衣物并未有太大变化,依旧是黑色的手工高定。只是那衬衣皱皱巴巴,早已半湿,一看就是经过了一番折磨。

他的怀中抱着个女人,身上的裙子早已半褪,整个人软白一团,在两人的体型差下显得更为娇小。

女人似乎有些冷,瑟缩在男人怀中,可两颊的红晕和黏在脸颊上的发丝却像是在宣告着她此刻真实的体温。

啪哒!

黑色衬衫的纽扣应声落下,在地上旋转几轮,静静躺置。

男人冷峻的面庞清明了几分,也不知是不是在药物作用下,冷淡的嗓音比先前更为低沉嘶哑:

“这么着急?”

高大的身躯将娇小的女人抵在玻璃上,感受到怀中的人抖了抖,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愈发用力。

“看清楚,我是谁?”

怀中,女人睁开双眸,氤氲着湿气的眼睛如同林中的迷途小鹿,令人忍不住滋生出软意。

白皙的纤指放在了男人胸口,小猫似的力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却神奇般地挠到了男人的内心深处。

“抬头,看我,我是谁?”

阮宁溪被迫抬起头,黏糊糊的嗓音轻软甜腻:“傅……傅屹北,你是傅屹北,是傅氏集团的……”

后半句话,被吞没在夜色之中。

那件皱巴巴的黑衬衫总算离开了燥热的躯体,落地的瞬间,被一双嫩白的小脚踩在脚下。

阮宁溪本就被吻得晕乎乎,更是差点顺势滑倒。

“啊!”

一声轻呼,眼前的男人直接将她面对面抱了起来。

轻轻松松。

“搂紧。”

耳边是低哑的命令,阮宁溪昏头转向,下意识弯起双腿盘住了唯一的依靠。

顶层规格最高的总统套房,一尘不染的地毯散落着衣物,一路直达kingsize的大床。洁白规整的床单落下一躯温香软玉,私人订制的床垫也因此而弹动。

“Cecilia?”

磁性的声线喊出自己的英文名时格外性感,阮宁溪愣了愣,像是某种发懵的小动物。

傅屹北嘴角弧度明显,“宝贝,记住了,我这里可没有后悔药。”

女孩精致的脸庞透着几分难耐,热意似乎愈发明显,而解药唯有眼前一人。

灵动清澈的眼眸萦绕着几分难耐,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细眉轻轻皱了皱,红唇微启:

“我知道的……”

像是闻到了清冷的诱人香,阮宁溪从床上跪立起身,轻轻搂住了同样跪立在床单上的男人。

“哥哥,我知道的……”

如此漂亮精致的小脸,搭配上清甜撩人的声线,男人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瞬间崩塌。

傅屹北俯身,一口咬在小姑娘娇嫩细腻的脖颈处,霎那间,雪松的味道包裹住了清甜的花果香气。

合二为一。

粉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一滴眼泪坠落。

男人的声线温柔了几分:“真乖。”

空气黏黏糊糊,氤氲着潮气,偶尔飘出几丝几缕。

海上,偶尔有游轮行驶而过,浪花拍打而来,那些声音很快淹没在海浪之下。

……

……

半个月前,G国慕尼黑。

圣菲斯特大剧院,一场芭蕾舞剧正在进行,台下观众满座。

这是全世界最顶尖的芭蕾舞团,每周都有固定演出。如此规格的舞团,里面的舞者自然也是芭蕾舞界的佼佼者,多少人费尽一生的努力只为了能进Julia舞团。

今晚,台下来了位大人物。

上台前,团长特地嘱咐了一遍又一遍万万不能出差错,这关系到Julia舞团明年的投资。

“若是出了差错,那位怕是觉得我们舞团没有任何投资的价值,我说的你们都听清楚了没有?”

团长蓝色的眼眸淡淡扫过化妆室里的众人,总觉得少了什么。

“Cecilia呢?她是今晚这出剧的B角,为什么不在这里?”

话音刚落,就听到主舞Lena嗤笑一声:“谁知道呢,可能是觉得自己得跳不好逃跑了吧。”

周围的人脸上神色各异,但无人敢搭话。

Lena是斯拉夫血统,出生于芭蕾舞的发源地,从小便是天之骄女,一路顺风顺水跳上了最高舞台。

在她的世界里,芭蕾是欧洲人的高雅艺术。

而那个叫Cecilia的亚洲姑娘,不仅进来了,而且在刚进舞团看到Lena对另一个亚洲姑娘颐指气使时,更是出言不逊说要取而代之。

她声称要用这双腿证明亚洲人也能成为主舞。

起初,Lena嗤之以鼻,并不在意,可没想到,那个小姑娘竟然在这么短时间内靠着自己一步步跳到了B角!

说不在意是假的。

于是,舞团里的姑娘们都知道,不论台上如何,下了台,Lena和Cecilia是水火不相容的关系。

“都愣着干什么,快叫人去找啊!再过二十分钟就开场了!”

此刻,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平稳驶入地下车库,和低调的颜色相反的是那块嚣张的双车牌。

下面那块是G国当地车牌,上面的则是华国车牌。

看到这辆车,只会让人想到那个男人。

劳斯莱斯在车位停稳,驾驶座下来一个助理模样的小伙子,随着小跑的动作,头顶有一小撮毛在风中晃啊晃的。

“先生,到了。”

后车门开启,包裹在黑色西裤下的长腿出现在视线中。

与此同时,空旷安静的地下车库传来了一声猫叫。

“喵~”

————————————————

注:文中的地名、舞团名均为虚构,请勿代入。

骨乐碎碎念:当当当!我带着新书回来啦!!!宝贝们点点手指加加书架喔嘻嘻!要是有小礼物就更好啦~爱你们!

这本女主就是上本出现过一秒的Cecilia,又甜又娇还有点儿小酷,我爱的小天鹅!废话不多说,各位继续看文~


说起这个,阮宁溪还有些惋惜,那家店离她的公寓有点远,所以偶尔只有休息日的时候她才会去吃。

“你知道豆腐脑吗?咸的,我必须吃咸的!然后搭配上水煎包也很好吃。”

其实傅屹北倒也不是喜欢吃这些早餐,只是他习惯了凡事讲究效率,而冷食三明治和冰美式是最快的。加上阮宁溪又是跳舞的,他下意识认为小姑娘在饮食上会很注意。

如今看来,都是他考虑不周了。

“知道了。”傅屹北把盘子往外推了推,阮宁溪还以为大佬这是生气了,连冷食三明治都不给吃了。

紧接着就听到微冷的声线钻入耳朵:“不吃了。”

“啊?可是我饿。”

可怜巴巴的表情逗笑了傅屹北,男人捏了捏乖软的小脸,解释道:

“船上有亚洲餐厅,刚好有个华人厨师,叫人给你取了些早餐。虽然比不上正宗的,但应该还能吃。”

他拨通电话吩咐了几句。没过多久,门铃声就响了起来。

几分钟后,阮宁溪看着满桌子的花式早餐舔了舔嘴唇。

这……还不正宗?人家大厨怕是把当初考证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了吧。估计是摸不透她的口味,又怕犯错,桌上的早餐从南到北都涵盖到了。

就连豆腐脑都准备了甜的咸的两份!!

她都多久没吃到这么丰盛的早餐啦!

小姑娘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明亮起来,见她开心,傅屹北的嘴角也勾起浅浅的弧度。

他倒了杯豆浆放在她面前,温声道:“吃吧。”

似乎,自己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吃过华国的早餐了。

两人就这么坐着度过了安静而温馨的早餐时间。

一顿早餐,傅屹北也发现了不少阮宁溪的吃性。比如,小姑娘喜欢吃醋,字面意义上的吃醋,蟹粉小笼一整个都快被她那碗醋浸死了。

她还喜欢往鸡汤小馄饨里加1/4勺的辣椒,很小心翼翼,生怕加多了。典型的想要辣味又吃不了辣。

再比如,她不喜欢冰美式,一口都喝不下去。

这些细节的发现竟让傅屹北生出了一股满足感,比签下了十几个亿的合同还要更有成就感。

吃饱喝足,阮宁溪又开始犯困,也不知道是真饿了,还是刚才的运动消耗太大,这是她近期吃得最多的一次早餐。

“我吃完了。”

乖巧听话的样子,让人心软。

怪不得姓阮。

“吃饱了?”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傅屹北垂眸,小姑娘嘴角还残留着豆浆印。他想也没想,低头就在嘴角落下一吻,点到为止。

把人面对面抱起来,两人离开了餐桌。

只要和傅屹北待在一起,阮宁溪觉得自己根本就不用走路。本以为傅屹北会抱着她回卧室换衣服,没想到男人却径直走到了客厅沙发又坐了下来。

“我们,不回房间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到了傅屹北耳朵里,又成了另外一层意思。

他的视线落在阮宁溪身上,似笑非笑,眼波幽幽一转,轻拍了拍小姑娘挺翘的臀部。

“你很着急?”

白皙的脸颊肉眼可见地变红,就连耳根也浮起一层绯红。阮宁溪握着拳头,气呼呼地就往男人胸口招呼。

当然,她也不敢真打,收着力道给了一拳,就跟小猫挠儿似的。

“你胡说什么呢!我就是问问嘛。”

小手顺着胸肌滑到腹肌,紧接着抓住了傅屹北的皮带,语气中带着讨好:


“我才没有,我怎么可能怕哥哥。”

明明是只小白兔,却偏偏要假装是小狐狸,他倒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小姑娘。

“那天早上还一副怕我的模样,现在不怕我了?”

阮宁溪的气势低了几分,嘴里含糊不清地飘过一句:“怕你才不会跟你睡觉呢。”

“是吗?难道不是因为中了药?”

啧!这个男人真是一点情调都没有。

阮宁溪抬头瞄了一眼电梯监控,随着深呼吸,胸口的弧度显眼。

吧唧一口,红唇吻上男人的侧脸,像是在撒娇。

“那也不是随便什么男人我都可以的,若是那晚换了别人,我宁死不屈的好嘛。”

这话虽说是为了哄男人,但阮宁溪说得倒也不违心。如果那晚的人不是傅屹北,她可能也不会如此。也庆幸那晚的人正好是傅屹北,一切都刚刚好。

说起那晚……

“所以那晚是谁要害我们呀?”

“我们”这个词取悦了傅屹北,他轻笑着拍了拍女人的屁股,“不重要的人,已经处理了。”

阮宁溪没说话,只是睁大的眼眸诉说着她的好奇。

“既然喜欢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就让人扔去寐色好好叫她体验了一番。”

寐色是慕尼黑有名的声色场所,阮宁溪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傅屹北口中的“体验”是什么意思。

那晚能进入宴会厅的人非富即贵,可傅屹北处理起来却丝毫不留情面。小姑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幸亏她没跟傅屹北对着来。

至少,现在不是。

电梯门被男人按下后打开,阮宁溪还没反应过来,就那么被抱水灵灵走了出去。

门外的保镖还没来得及看清怀中的女人,就被男人冷厉的目光警告,吓得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赶紧垂眸盯着地下。

嘿,今天的地毯花色不错。怎么有一个脏东西,一会儿赶紧让人来打扫一下。

“把电梯监控删了。”

声音渐行渐远,再抬头,只看得见傅先生高大的背影,将怀中的人藏得严严实实。

阮宁溪被傅屹北抱到了某个房间,也不像客房,更像是一间休息室。

然后她被强行换上了一条新裙子,很保守的露肩白色连衣裙,中规中矩,长度到膝盖偏下,露出小腿最纤细的部分。

那条被换下来的红色露背长裙皱巴巴地扔在沙发上,诉说着“悲惨”的命运。

阮宁溪嘟着小嘴,似乎有些不太乐意。

“这条裙子我才穿了一次呢,不是挺好看的嘛。”

傅屹北瞟了眼红裙,看到细细的带子,眸色晦暗了几分。

“嗯,好看。”

阮宁溪不明白,反问道:“那你干嘛不让我穿呀?”

“晚上回来再穿。”

“这不是休息室吗?我们晚上还要回来吗?”

话说到一半,只见傅屹北按了某个开关,隐藏式的电梯打开。她这才发现,原来这里和他的套房还是联通的。

你们有钱人真是骄奢淫逸!电梯都是私人的!

“带你去玩点有意思的?”

也没管阮宁溪的回答,傅屹北搂着人走出电梯,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邮轮在海上平稳前行,夜色越来越浓,每一层每一个角落都是纸醉金迷的场面。宾客们分散在各层,享受着愉悦而狂肆的夜晚,空气中是糜烂微醺的味道,欢声笑语盖过了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声。

当傅屹北带着阮宁溪到达邮轮赌场的时候,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过来。

虽然早就听说傅先生身边多了个小姑娘,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可不得好好瞧一番。


灯光下,男人的的视线直白又赤裸,但却不似寻常那些男人不怀好意的打量。幽沉如墨的眼眸让人想远离,却更忍不住想靠近。

从未见过这样的特别的目光,阮宁溪吓得往后退了小半步。但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她又重新抬挺直身躯,直视了那道晦涩不明的目光。

宴会厅的水晶灯散发着明亮而耀眼的光,现场的管弦乐队正演奏着悦耳的音乐。酒杯触碰,发出清脆的声音,往来人群挂着或真或假的笑容,交流着各种话题。

可即便是如此热闹喧嚣的场合,阮宁溪却在傅屹北的身上瞧出了一股游离于众人的疏离感,灯光下,散发着独属于上位者的气场。

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并不喜欢在场的人。

隔着喧闹的人群,两道视线相交片刻。

男人菲薄的嘴角微微上扬。

还真是有意思,在场所有人都忌惮着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竟一点也不怕。

作为全场的焦点,傅屹北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被人看在眼里,更不用说他如此赤裸裸的目光。

周围似乎瞬间安静下来,等着看这位大佬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片刻后,人群中响起了一道娇娇柔柔的细嗓:“哥哥,我的猫呢?”

哥哥?没听说傅屹北什么时候有个妹妹啊。

众人的脸色精彩纷呈,无人不好奇究竟是哪个女人如此胆大妄为,竟然直接称呼这位“哥哥?”

看来,又是个不怕死的。

人群中的尽头,是一个女孩。

她的面容精致到不像话,素净的脸上没有任何妆容,只有残留的亮片似乎没卸干净,散落在这张粉雕玉琢的脸上。

生得过分好看了。

但是对于傅屹北这种人而言,光是长得好看可没用。敢在这种场合故意套近乎,光明正大地勾引他,看来这个小姑娘脑子不太好。

虽然换下了演出服,碍于这样的场合不能随意对待,更何况她还有求于这位傅先生,阮宁溪自然要打扮一番的。

她穿的是条简单的白色裙子,搭配着高跟鞋,每一步踩在厚实的地毯上,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坚定,但似乎又暗含着某种决心。

围着的人群像是一道刻意的屏障,在距离傅屹北一米距离的时候,她就过不去了。

傅屹北随时可能离开,不知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

所以方才那声“哥哥”,是她情急之下的选择。

果然,她赌赢了,短短几秒内,周围的声音都静止了。

而阮宁溪被傅屹北直挺挺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视线有一刹那的游离,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从未如此被男人盯过,还是……这样一个男人。

脸,抑制不住地泛起红晕。

但阮宁溪久久没有等来傅屹北的下一步动作,那双锐利的眼眸就那么瞧着,毫无波澜,仿佛一秒就能看穿她的小心思。

她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手心是不自觉浸出的一层冷汗。

有过那么一秒想要放弃。

“Cecilia,你怎么在这儿?”

是舞团的团长。

团长的出现像是在平静的湖面砸下一滴雨点,让昏昏欲睡的窒息小鱼又重新游动。

阮宁溪握紧双手,又缓慢松开,笑意在唇边轻缓漾开。

“团长,我找傅先生聊点儿事。”

模棱两可的用词很难不让人误会。

团长鸡贼的视线在阮宁溪身上扫过,又毕恭毕敬落到了傅屹北身上。

“你和傅先生认识?”

思忖片刻,阮宁溪点了点头,“傅先生正在帮我养猫呢。”

“猫?”团长当即反应过来是哪只猫,还以为阮宁溪是来找茬的,吓得脸色一变。

“那猫已经是傅先生的了,跟你有什么关系?投资还没定,你可不要给我添乱。”

这个小丫头,胆子一向大得很。

说着,团长的手赶忙拉住了阮宁溪的胳膊。

“走走走,赶紧去休息室。”

与此同时,另一道磁性的声线在不远处响起。

“Cecilia?”

随着这一声,人群自动散出一条道。

抬起头,阮宁溪的视线毫无阻碍地再次落入傅屹北的目光中。

刚才,是他在叫自己?

耳朵可真好,团长也就低喊了一声,竟被他听了去。可转念一想,她这是成功了?

阮宁溪轻轻一笑,嘴角牵扯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明媚的脸上晕染开清丽的笑容,令人心神为之一颤。

小姑娘甩开团长的手,踩着高跟鞋往前小跑了两步。

“哥哥,我的猫呢?”

娇滴滴的音调像是带着钩子,傅屹北垂眸,只见小姑娘双手朝上一摊,白嫩的掌心空空如也,像是一种索求。

那张俏丽脸庞上的笑容有着刻意而为的不谙世事。

众人都在看戏,可他就那样静静站在原地一步未动。男人眉心浮动,视线朝上,定格在那双清纯中染着几分妩媚的眼。

“呵,哥哥?”

阮宁溪知道,傅屹北这句话的意思,无非是在询问,自己是什么时候成了她的哥哥。

可到了这一步,人就在眼前,她才不会退缩。

小姑娘拨开落在两肩的长发,露出光洁纤细的雪颈线条,光是站着就水灵动人,仿佛做什么都能被原谅。

红唇微启,嗓音俏丽清亮:“哥哥又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名字的?”

又是“哥哥”。

傅屹北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嘴角隐约有上扬的弧度,多少带着几分慵懒:“我叫的是我家猫的名字。”

好家伙,倒是成了他家的猫了!

阮宁溪的眼皮一跳,硬生生憋住内心想要骂人的冲动。

“那分明是我的小猫才对,你就这么一声不吭抢走了嘛。”

这回,倒是没叫哥哥了。

不过那撒娇的语气藏着几分小孩子气的质问,怕是没几个女人敢这么做。

看来还是对傅屹北的了解不够深刻。

只见傅屹北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悄悄在旁看热闹的人群不怀好意地揣测着这个女人会是什么下场。

阮宁溪亦是如此,她下意识还以为这男人要动手,吓得往后缩了缩。但似乎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怂,很快又挺直了腰板。

“是你抢了我的小猫,还……还起了这么个名字呀。”

说完这句话,小姑娘颤了颤眼睫,咬着唇没有再开口。透过男人的瞳孔,能看到她隐藏之下的慌乱。

到底还是年纪轻。

抬起的手掌轻轻拨了拨腕间的蛇骨串,男人再次开口道:“你倒是说说这名字怎么了?”

阮宁溪再次抬起头,扑扇着双眼,眸子陡然亮了亮。

原来不是要揍她呀!(๑⃙⃘´༥`๑⃙⃘)。

如此一想,神情中又染上了几分娇俏。

“Cecilia是我的名……哎……”

才刚开口,她整个人就被团长拉了过去。老家伙用了十足的力,扯得阮宁溪踉跄了两下才勉强立住。

小姑娘的皮肤娇,随便一抓便在细嫩肌肤上留下了刺眼的红痕。她皱了皱眉,美眸溢出一丝恼怒,刚想开口,又被团长抢了话头。

“傅先生,小姑娘不懂事,那猫既然已经是您的了,想叫什么都行。Cecilia这个名字的确好听。”

阮宁溪委屈地瘪了瘪嘴,倒也没想计较,毕竟猫只是一个借口,接近傅屹北,利用眼前这个男人做上主舞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反而是傅屹北的眼底闪过不耐,盯着团长那只碍眼的手好几秒才慢悠悠移开,黑眸深不见底,一开口,语气多了几分若有似无的凉意。

“我的猫,轮得到你评价?”


最激动的当属莫易呈了,输得面如死灰的他突然就活了过来,望向阮宁溪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救星。

“阮小姐,这么多钱,你哪能全输完啊,不用怕,就当玩玩。”

好家伙,阮宁溪就是再不懂也知道这些筹码最少也有个一两百万,什么叫随便玩玩?

傅屹北倒像是很赞同他的话,毫不在意地捏了捏小姑娘的脸,随意说道:“嗯,随便玩玩。”

“先生,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一旁的吴特助上来提醒了一句。

阮宁溪细眉轻拧,淡淡叹了口气,人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在这里,她只认得傅屹北。她仰头看着站立在旁边的人,见他马上要走,语气中多了几分急促和依赖:

“那好吧,哥哥你早点回来喔。”

“嗯,乖。”

男人的大手摸了摸女人头顶的发丝,就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小猫。包间里的时间凝滞在这一幕。

直到吴特助看了眼时间,不得不再次出声提醒。

“先生……”

阮宁溪眼巴巴地看着傅屹北离开的背影,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粘人,多舍不得对方。

其实,她只是心里没底。

当然,她也没想到等傅屹北回来的时候,这堆小山一样的筹码已经被她亲手夷为平地。

甚至,是盆地。

方才坐在傅屹北身边看着他淡定自如地将手中的牌随意把玩,甚至还有精力抽空捏捏她的小手揉揉她的腰,还以为这牌有多简单。

可当阮宁溪坐在这个位置上时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看了半天也只不过摸懂了点浅显的规则,连皮毛都称不上。

本来觉得牌桌上的公子哥儿们水平也就那样,结果人家只是玩不过傅屹北。真要遇到了阮宁溪这种新手,就跟逗小猫小狗似的。

这倒还真怪不了人小姑娘,谁家好人才看了一小时就能直接上手大杀四方的?真当这是烂番茄爽文小说啦?

很快,随着面前的筹码越来越少,越来越薄,那张纯美精致的小脸也开始变得皱巴巴的。

反观莫易呈,整个人和方才的面如死灰呈现两个极端,气色红润,眼不花腰不疼。

“阮小姐,说说看你和傅哥怎么认识的呗。我给你这个数。”

莫易呈随手分出一小撮筹码,粗略估计大概有十来万。

这倒是引起了其他几位公子哥的好奇,也纷纷跟着下注,几叠筹码加起来能抵好几局牌。

钱嘛,谁不心动。

然而阮宁溪可不想把那点儿事放到台面上说。莫易呈虽然没什么恶意,但听那话中的意思,摆明了就是在问她怎么勾引到傅屹北的。

虽说是勾引没错,但她才不想在外人面前承认叻!

美眸一转,那双柔中含魅的眼睛弯成小弦月,笑意盈盈地看着在场的几人。渐渐的,那笑意晕开来,落在了那堆筹码上。

就在大家以为她要开口时,女人却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牌丢到了台面上。

“看来我这副牌依旧赢不了呀。”

秀美漂亮的脸上没什么波澜,摆明了没把这群人的诱惑放在眼里,然而她那清脆的嗓音让人生不起厌恶之意。

“莫少爷,男女之间还能怎么在一块儿?当然是你情我愿啦。”

这话,是把自己和傅屹北放在了平等的位置上。

“是吗?”莫易呈表情疑惑,他家傅哥平日里那性子就差去北城的三清寺出家了,怎么就你情我愿了?


看到通行卡的霎那间,两个保镖脸上当即多了几分恭敬:“请进。”

与此同时,身旁出现了另一道略显亢奋的声音。

“你就是傅屹北的小猫?”

门内,一个穿着赛车服的男人随着声音出现。他的身形高大面容帅气,手上还抱着个头盔。

阮宁溪并不认识眼前的男人,但听到他口中提到的名字,小姑娘眼神中多了几分提防。

“我们认识?”

莫易呈盯着小姑娘仔细看了会儿,眼底闪过惊艳:“不认识,不过现在认识了。”

他嘿嘿一笑,摆了摆手挪开门口两个保镖。

“让开让开,这可是傅屹北的小宝贝,别吓到人家。”

听到这个称呼,阮宁溪小脸一红,但脑海中多了几分确定,这人认识傅屹北。

自己应该没找错地方。

“我是来找傅先生的。”

女人的嗓音细细软软,在陌生的地方,显然有些局促,双手紧紧攥着那张通行卡,但她掩盖得很好。

海藻般的长发散落,遮盖住女人两颊的绯红,魅惑和纯洁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却在她身上完美融合。

草!他傅哥这是找了个极品仙女啊!

“你先进来,傅哥马上就到。”莫易呈勾了勾唇,语气玩味:“不如我带你去玩点儿有意思的?”

阮宁溪也不是傻白甜,自然不会傻傻跟着陌生人就进去。万一这男人是傅屹北的仇人什么的,她岂不是很危险?

于是,望向莫易呈的眼神也多了些防备。

她实话实说:“可是,我不认识你。”

“嘿,你这小姑娘还挺有意思。”莫易呈笑着点了点自己胸口处的胸针,“知道这是什么吗?”

阮宁溪瞥了眼,皇家荣誉骑士勋章,她在网上看到过。

眼前这人的确有点身份。

可紧接着,小姑娘却摇了摇头,“不认识。”

“皇家荣誉骑士勋章,这可是我外祖父传给我的,我堂堂莫家的大少爷莫易呈,骗你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好处?”

本以为会从阮宁溪眼中看到惊讶或者是钦慕,没想到她只是平静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回答道:

“喔,知道了,这位名字前缀很多的莫少爷,但我只是来找傅先生的。”

“……”

好家伙,原来他傅哥喜欢这种调调的,瞧着软,没想到还是个呛口小辣椒。

莫易呈还是第一次被女人这样对待,气得直跺脚,手肘夹着头盔就开始掏手机。

“傅哥,你的小猫在我这儿呢,她竟然怀疑我是坏人!”

“就你那小猫呗,小姑娘长得挺漂亮啊。”

“噢……”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莫易呈把手机扔给了阮宁溪,吊儿郎当地扔下一句:“呐,傅哥要跟你说话。”

阮宁溪看了眼传完话就乖乖站到一旁等着的莫大少爷,将听筒放到耳边,有点不确定地“喂”了一声,音量小到对面一不小心就会错过。

“莫易呈不是坏人,想吃什么玩什么就跟他说,我一会儿就到。”

阮宁溪一时间没说话,男人又低笑了声:“不说话?现在是在怀疑我是坏人吗?”

“才不是呢。”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男人说了什么,莫易呈下一秒便看到不久前还对着他相当硬气的小辣椒,转眼就娇娇软软地对着听筒撒娇道:

“我怎么会听不出哥哥的声音嘛!”

脚下一软,这女人变脸变得够快呀!

阮宁溪挂了电话走到莫易呈面前,对着他微微弯头致歉:“刚才抱歉,但我只是出于安全考虑。”

有点抱歉,但不多。


晦涩不明的视线落在阮宁溪身上,小姑娘睡得很熟,小嘴微张,散乱的头发盖住了本就巴掌大的小脸。

傅屹北抬手轻抚过娇嫩脸庞,顺便将碍眼的头发捋到了耳后。昏暗月光下,露出完整的一张小脸。

未施粉黛,漂亮得不像话。

男人菲薄的嘴角勾了勾,发自内心地轻笑溢出喉咙,“呵,厉害的小家伙。”

夜,重归于宁静。

温柔的月光披了一层洁白的薄纱,落在海面上,在海浪的翻涌下,化成了星星点点,又消失在其中。

只不过这一觉,到底还是没有睡好。

傅屹北的一向睡得浅,凌晨响起的手机铃声率先吵醒了他,怀中的人也有了感应,嘀嘀咕咕不耐烦地钻进了被子企图捂住耳朵。

半梦半醒的时候,人的胆子可能也会变大,阮宁溪甚至还踹了傅屹北两脚。

看着床头柜疯狂震动的手机,男人眉头紧皱。他拿过电话,看了眼屏幕,果断按下了拒听键。

没想到,几秒后,手机又重新亮了起来。

傅屹北安抚似地拍了拍被窝里的小姑娘,不耐烦地接通了电话,但他却没开口,听筒那端的声音听着就让人无端生厌。

“阮宁溪,通知你一声,我马上就要跟斯文哥哥订婚了。”

没听到回复,那女人再次开口:“怎么?难过地说不出话了吗? 我早就说过了,斯文哥哥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他是我的!”

“她睡着了。”

低哑的语气蕴含着浓重的压抑气息,有着被人打扰的不爽。当然,还有听到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的名字牵扯在一起的……愠怒。

“你,你是谁?阮宁溪那个小贱人在国外找男人了?”

电话那头的尖锐女声并不友好,傅屹北眉间的戾气又重了几分,锐利的眼眸微微眯起,是生气的信号。

他几乎是呵斥出口:“闭嘴。”

怀中的人动了动,像是有要醒来的迹象。

就在傅屹北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接过了手机。

“我是阮宁溪。”

大晚上睡得正香被人吵醒,阮宁溪的语气也不怎么好,她打着哈欠眯眼瞧了瞧屏幕,漆黑的瞳孔氤氲着一层潮意。

“阮梦妍,大晚上扰人清梦,损阴德知不知道?”

听得出来小姑娘很生气,细嗓带着几分哑。傅屹北开了盏小夜灯,起身离开了卧室。

大概他也因为被吵醒了心情不好吧。

阮宁溪叹了口气,眼眸一转,多了几分凌厉。

“你和周斯文订婚跟我有什么关系?非要从我这儿听一句百年好合就爽了是吧?行行行,祝你们早日一胎八个,个个男宝行了吧!”

小姑娘怕是真闹了起床气,一个字一个字就跟那机关枪似的,隔着电话把阮梦妍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

“我什么我!”

刚开口,另一道深沉的声音插入了两人的对话:“张嘴。”

昏暗灯光下,傅屹北站在床边,手里还端着一个玻璃杯,杯壁冒出的雾气化成水珠,缓缓下落。

配合着这个氛围,莫名有点恐怖,阴森森的。

阮宁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男人大晚上的扮鬼吓人?

“啊?”

“啊什么?听不懂?张嘴。”

傅屹北啧地一声皱了皱眉,手又更近了一步。

直到玻璃杯的温热碰到干涩的嘴唇,床上的人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要让她喝水。

阮宁溪温吞吞喝了两口,温度恰到好处,不烫也不冷,极大地缓解了她嗓子眼里的干涩和难受。


他不信。

“怎么,莫少爷不信?我长得好歹也算漂亮,喜欢我不是很正常吗?你是觉得有人能逼得了傅先生呀?”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还能硬生生脱了他傅屹北的裤子不成?虽说两人的开始算不得正常,但阮宁溪明显感觉到傅屹北并不排斥自己,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

光凭她一厢情愿,怎么可能就这么轻轻松松拿下傅屹北?

她又不是狐媚子转世!

“逼?谁敢逼你?”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去而复返的傅屹北。

阮宁溪眼角微抽,不会听到她那句自恋发言了吧?她的人设可是不谙世事的绿茶小白花!救命!( ˃᷄˶˶̫˶˂᷅ )

脚步声渐近,最后停在了自己身边。抬头,颀长的身影居高临下,男人眸光戏谑。

他不会……真听到了吧?

“都输光了?”

阮宁溪悄悄松了口气,紧接着,眉头紧拧,眼眶迅速浮起了一层水雾,微颤的嘴角可怜兮兮的。

“哥哥……”

垂眸看到勾住自己衣角的白皙小手,傅屹北的心口像是被人拧了一把。

男人淡淡掀开眼皮,语气冷冽地像是有人往包间里放了几箱冰块:

“你们欺负她了?”

余下几人吓得没一个敢说话,摇头的摇头,摆手的摆手,生怕被迁怒。

“我可没有啊傅哥,谁知道她怎么了,变脸比翻书还快,川城的吧?”

阮宁溪的轻轻抿嘴,任由傅屹北把抬起自己的下巴。感觉到男人的大拇指在软肉处捏了捏,耳边是耐心的低声询问:“玩得不开心?”

能开心吗?都输光了。

女人点了点桌前的空空如也,细嗓如蚊子一般在耳边轻声道:“不是,你的筹码,全没了。”

傅屹北淡淡瞥了一眼,警告的视线略过在座的其余人,似乎是在斥责他们的不留情面。

小姑娘第一次玩,虽然知道她玩不过这群孙子,但着实没想到短短半小时的时间,竟然把给她留着的筹码都输光了。怕是信心都被打击到谷底了。

“看来你的数学的确不太好。”傅屹北低头逗她,“半小时的时间就输了三百万,养你的确费钱。”

“三百万?!”腿上的人瞪大了双眼,圆溜溜的瞳孔划过不可置信,还有几分绝望。

阮宁溪以为那些筹码顶多也就一百来万吧,没想到竟然有三百万!那要是算上在赛车场赚来的两百万,她岂不是还要补上剩下的一百多万?

把她卖了得了!

阮宁溪的卡里倒也不是拿不出这些钱,况且她还有应柳留下的房子。可是换做谁突然凭空要割肉100多万都是要哭的呀!

连夜返贫!

这下小姑娘是真急了,投资投资没拉到不说,还差点把自己整破产了?为了主舞的位置,她这算不算得不偿失?

老话说得没错,伴君如伴虎,做大佬身边的女人也太危险了。

“哥哥,我没那么多钱……”

阮宁溪仰头望着傅屹北一动不动,像是真的被吓到了,随着鼻子微微皱起,往日清甜的声线也染上了明显的哭腔。

这倒是把莫易呈惊到了,不就是三百万吗?作为他傅哥的女人,怎么听到三百万就吓到了?

“咳咳咳,我说要不还是……”他刚想说算了,却被一旁的朋友碰了碰胳膊,示意他往前看。

只见一向不苟言笑的男人把小姑娘从位置上拉了起来,应该是要取而代之。只不过他并没有把阮宁溪重新放回旁边的椅子,而是直接搂过她的腰肢,将人橫抱到了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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