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寒谨云寒的其他类型小说《悔疯了!下堂主母竟是太子白月光:云寒谨云寒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唐小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梵音清晰地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一声咽口水的声音,心里忍不住惊呼:要命了,她这是带了个什么绝世妖孽回家啊!这叫她怎么把持得住?在扑上去的瞬间,她无比艰难的按住前迈的腿,“我今晚还有事!”“何事比得过良辰美景?”“要去......”话还没说完,敲门声咚咚响起,伴着婢女的声音,“夫人,大人已到涌泉,你准备好了吗?快过去吧,莫让大人等你。”“涌泉?”涌泉是沐浴的地方,没有事情会在那里商量,只会做事。狭长的眼眸倏地结上冰霜,帝辛语气渗上冷意,“你把我带回来,还要去找云寒谨?”对上他的视线,那略有熟悉的心虚感又莫名涌上心头,让她感觉自己此刻更像是个负心之人了。梵音下意识想解释,但话到嘴边,却又陡然清醒。她与他之间,不过是一场买与卖的交易,本就无需...
《悔疯了!下堂主母竟是太子白月光:云寒谨云寒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梵音清晰地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一声咽口水的声音,心里忍不住惊呼:要命了,她这是带了个什么绝世妖孽回家啊!
这叫她怎么把持得住?
在扑上去的瞬间,她无比艰难的按住前迈的腿,“我今晚还有事!”
“何事比得过良辰美景?”
“要去......”
话还没说完,敲门声咚咚响起,伴着婢女的声音,“夫人,大人已到涌泉,你准备好了吗?快过去吧,莫让大人等你。”
“涌泉?”
涌泉是沐浴的地方,没有事情会在那里商量,只会做事。
狭长的眼眸倏地结上冰霜,帝辛语气渗上冷意,“你把我带回来,还要去找云寒谨?”
对上他的视线,那略有熟悉的心虚感又莫名涌上心头,让她感觉自己此刻更像是个负心之人了。
梵音下意识想解释,但话到嘴边,却又陡然清醒。
她与他之间,不过是一场买与卖的交易,本就无需多言,更不必解释什么。
“你可以休息了,其他的事无需你管。”
梵音说完,转身欲拉开门离去。
然而,一只瓷白修长的手轻轻搭在她的手背上,如同晨露般清凉,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男子高大的身躯悄然贴近,从背后将她圈入怀中,他的气息萦绕着她,她无法看清他的面容,但那低沉而磁性的声音,似在克制着滔天之怒。
“别去。”
梵音只觉半边身子不受控制的麻了一下,这种蛊惑又强势的感觉,让她心悸。
如若他们是情人,这骨子占有劲便是让人心里发甜的醋意,可他们并不是。
他不过是才见两面的清倌罢了,他的怒意和阻拦,只令人觉得莫名其妙,不懂分寸。
他有什么资格同她生气?
凭什么拦她?
“我带你回来,是寻一份欢愉,可不是让你给我找不痛快。你若是学不会分寸,那便不必留在这了!”
帝辛圈在她腰间的手臂,骤然僵硬,俊脸沉在阴影里,晦暗一片。
分寸......
他原以为,她带他回来,是对他有所不同,不曾想竟真只是把他当做一个消遣的清倌。
他于她而言,还是这样无足轻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以前是,现在是。
“我眼里容不得沙子,云夫人既要夫妻恩爱,你我之间,便就此作罢。”
他松开她,拉开房门,大步流星的离去。
门口刮来一阵冷风,激的梵音打了个寒颤,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离去背影,这就走了?
她说那话不过是警告他安守本分而已。
那不是清倌的基本素养吗?
换别的清倌,马上就认错听话了,怎么他就脾气那么大,还说走就走的?
梵音心中涌起一阵郁气。
“夫人,刚走出来的男子是谁?你屋里怎么会有男人?”
来通传的婢女惊诧质问。
梵音这才从帝辛离去方向收回目光,心烦的敷衍,“远房表哥。”
闻言,婢女倒是没有再多想,毕竟梵音对云寒谨有多痴情,那是全府上下都一清二楚的,他们笃信,即便是母猪上树,梵音也绝不会红杏出墙。
这不,今晚还上赶着求圆房,倒贴至此。
——
大商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夫妻新婚夜圆房,是要先在涌泉一起沐浴净身,再行房。
梵音和云寒谨虽圆房迟了五年,但礼还是照旧,定在涌泉。
婢女领着梵音走到涌泉。
此刻,二婶、三婶、婆母正坐在涌泉外,看起来是早早就等着了。
二婶嗑着瓜子,轻蔑嘲讽,“不是要和离吗,装,怎么不继续装了?”
三婶拿团扇摇着,满脸嫌弃,“她啊,可不一直就是寒谨身边一条狗,寒谨施舍点骨头渣滓,就能把地皮都舔干净。倒是可怜了我们寒谨,竟被你逼着做圆房这种事,心里不知道多恶心。”
二婶:“你说说你,一个女子,怎么这般不矜持,不知羞?我可从未见过有女子逼着夫君圆房的。”
老夫人重重叹了口气,训诫道:“既圆了房,你便该知足,以后不准再闹了,听见没?进去后,好好服侍寒谨,切不可索要过多,累着他。”
这话说出来,不仅两位婶子,就连婢女们都嘲讽的看梵音,仿佛她是什么欲壑难填的荡妇。
梵音仿若未觉,只淡淡开口,“说完了?”
她迈步便往涌泉内走去。
老夫人脸色微变,如今的梵音态度冷冷淡淡,完全不似以前那般卑躬屈膝,一点都不好拿捏。
她沉声开口,“阿音,寒谨虽说是为了糯儿的事才同意与你圆房,但你既得了好处,尚书府的事情也不能忘,明日早些起来,去尚书府赔礼道歉。”
三婶接话,“还有,赶紧把银子搬回库房去,这两日没冰块用,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太不像话了,我什么时候遭过这种活罪!”
闻言,梵音讽刺勾唇,她没搭话,径直推开涌泉大门,走进去。
热气霎时扑面而来。
足有两间屋子大的汤池飘着腾腾热气,玫瑰花瓣飘在水上,场景唯美又浪漫。
这是大商每个新嫁娘都期待又脸红心跳的仪式,是她们婚姻的开始。
“梵音,我与你圆房,你也莫要想多了,我只是为了糯儿,你若是因此有了痴心妄想,劝你早点歇了那些心思。”
云寒谨站在池边,冷冽羞辱的话,将涌泉内的浪漫氛围霎时破坏干净。
只余五年婚姻的不堪入目。
梵音看着面前这个曾爱到骨子里的人,以前的痴迷仿若是一场大梦,如今,他虚伪清高的模样,让她感到生理性厌恶。
只为苏糯儿?怕是不止,还有他的前途,还有日日几百两的府内花销,锦衣玉食的生活品质。
他想要的那么多,却偏偏把自己伪装的清高圣洁,还要把她贬的一无是处。
“咚”
一支粗糙的毛刷被丢到梵音脚下。
云寒谨嫌恶的瞧着她,傲慢命令,“要我碰你,先把你身上仔仔细细的刷干净,五遍,一遍也不能少。”
就连路边二十年不沐浴的乞丐,刷三遍也能刷干净了,五遍,那是嫌梵音比乞丐还要脏。
对女子来说,天大的羞辱莫过于此。
若是心态脆弱点的女子,此刻只怕都羞耻的撞墙自尽了。
云寒谨凭什么觉得,她梵音爱他,爱到即便被他这般毫无底线的羞辱、践踏自尊,都还要求他怜爱,与他圆房?
他哪里来的自信啊?
梵音捡起地上毛刷,死死的握在手里,朝着云寒谨一步步走去。
云寒谨见此,更加轻蔑倨傲,“还以为你这段时间多少长了些骨气,现在看也还是那个贱皮子样,为了得到我,什么都肯做过。”
“梵音,你就那么爱我?可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倒贴的贱样,让我有多倒胃口......”
啪!
粗糙的毛刷狠狠地打在云寒谨的嘴上,霎时刮出道道血痕。
他的辱骂声戛然而止,同时,
梵音将他一脚揣进涌泉——
夏夜燥热,但人走茶凉的兰苑却显得格外凄冷。
贴身丫鬟珍珠眼含热泪,拿着扫帚来收拾满地狼藉,“姑娘,你怎么就没忍住自己的脾气呢?回头姑爷要写休书,你又要去求他......”
前世她太过愚蠢,别人都不把她当人对待,她还委曲求全,自我感动。
就连身边丫鬟,都无奈的只能劝她多忍少受罪。
索性她重生一世,大梦惊醒。
这一世,她再不会抱痴迷幻想,让云寒谨趴在她身上吸血!
更不会把活着的希望系在云寒谨一人身上,让苏糯儿有机会栽赃陷害,把被冤沉塘的事再发生。
“珍珠,别收拾了,我问你,荔枝到了没?”
荔枝是南海极地产的水果,因其路途遥远,又难以保存,因此成了上京可求不可得的珍果,就连皇亲国戚想吃一颗都难。
梵音为了讨好礼部尚书,让云寒谨得到礼部侍郎位置,不惜耗费重金,费了天大的人力物力,从南海极地运了几箱新鲜荔枝来。
珍珠点点头,“到了,明日一早就送进尚书府后门。”
“不必了,把荔枝全都运到玉琼楼外去,我要免费送全城荔枝。”
荔枝何其珍贵,免费送必然轰动全城,所有人都将知道梵音在玉琼楼外送荔枝的壮举。
待野外苟合男女的事情闹出来,全城都是梵音证人,谁也不可能再冤到她头上。
到时,无人顶罪,苏糯儿自会玩火自焚!
她已经开始期待,云寒谨看到他心中这位端庄矜持、知书达理的官家小姐真实模样,会是何种表情?
珍珠惊讶不已,“可......这不是说好要送给礼部尚书的吗?尚书若是知道,定然动怒,到时只怕会影响姑爷礼部侍郎的位置。”
梵音笑容冰冷,“他不是瞧不上用银子买的前程?那便让他靠自己的本事去。”
“啊?姑娘你不帮姑爷了?”
珍珠连忙相劝,“姑娘,我知你今晚受了委屈,可你也不能拿这种事耍脾气啊......要是侍郎位置真没了,你见姑爷沮丧难过,就又要心疼,去费更大的心血替他奔走,到时辛苦的还是你。”
不怪珍珠这样想,过去五年,这种事发生过许多次。
云寒谨是罪臣之后,受到牵连,无论如何努力,都止步九品,得不到升迁机会。
梵音使了银子,打通关系,让他升了八品。
云寒谨知道后,对她劈头盖脸一阵怒骂,说她用银子贿赂是下作,是玷污他的清名。
梵音便不敢再贿赂了。
可这之后但凡错过升迁机会,云寒谨便郁郁寡欢,整日醉酒,那副壮志难酬的模样看的梵音心尖绞痛,便忍不住悄悄地去送礼,帮他升迁。
期间也偶被云寒谨发现过几次,不外乎将她骂的狗血淋头。
但,升的官位——他还是照坐。
如今回头再看,像是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下,她才看清,云寒谨那副虚伪的假清高。
——
如梵音所想,免费送荔枝轰动全城,玉琼楼外成了今晚最热闹的地方。
人人都赞云夫人慷慨大气。
梵音于热闹的众目睽睽中端坐于高椅上,守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直到前世苏糯儿与人野合被发现的时辰之后。
安全了......
她迫不及待的跳下高椅,“翡翠,安排好了没?”
“安排好了,玉琼楼已包下清场,人已经从象故馆送过来了,是新来的清倌,长得很俊,身子也很干净。”
“好。”
梵音立即就要进楼,手腕却被珍珠抱住。
珍珠惊恐,“姑娘,你真要嫖......”
她说不下去,满脸通红,今晚姑娘所作所为,桩桩件件都让她震惊。
“这事若是让姑爷知道,他绝不会原谅你的......而且,大商朝律法森严,女子若是与人有染,是会被抓去浸猪笼的。”
梵音当然知道大商律法有多森严,她便是被浸猪笼死过一次。
湿冷窒息的感觉仍心有余悸。
但厨房里的水被人下了药,前世还未重做完所有饭菜,她就药效发作,浑身燥热难耐。
她连忙去医馆,却被告知,此药无解。
她不得不回去找云寒谨,云寒谨却勃然大怒。
“有辱斯文的玩意儿,为了让我同你圆房,竟然吃这种腌臜东西?”
成亲五年,云寒谨嫌她满身铜臭,从未碰过她。
至今,她都还是处子之身。
“你这种人果然生来就是下贱,离了男人就活不了?可你这种贱人,即便是脱光了站我面前,我也只会感到恶心。”
云寒谨根本不管她,还叫她滚。
可她却痴心不改,即便是被猛烈的药性折磨,生不如死,却还是为了云寒谨守身如玉,在冰水里泡了整整一夜。
醒来后,便是大病一场。
可纵然如此,云寒谨也不曾有过丝毫动容,此后看她的眼神,更轻蔑厌恶,仿佛她比红楼里的妓还要脏。
前世她贞烈至此,最终却仍被无辜冤枉,成了荡妇浸猪笼惨死。
世道不公,人心卑劣,她凭什么还要刻板守节?
这一世,她再不会委屈自己!
“象姑馆做的就是这种生意,他们有的是手段保密,绝不会让外人知道,放心吧。”
梵音拍了拍珍珠手背,扭头问翡翠,“人在哪间房?”
翡翠:“左边最后一间。”
梵音急忙走进去,脚步微微有些踉跄。
其实药效早就发作了,她硬是强撑到现在,已到极致。
珍珠胆子小,既担心又忐忑,整颗心七上八下的,生怕这事被人瞧见了。
她急急忙忙就上前去关大门,但却看见,“姑娘怎么往右边走了?”
翡翠愣了下,扶额,“忘了,姑娘左右不分。”
“那我去告诉姑娘......”
珍珠正想进去,大门却被翡翠一把关上,她道:“整个楼已经清空,就只有那位清倌在,姑娘聪慧,右边找不到,就会去左边了。你啊,别进去搅了姑娘兴致。”
梵音推开“左边”最后一间的门,看见坐在床边的黑衣男子,一抹不可思议的惊艳瞬间点亮她的眼眸。
再睁眼,梵音重生在被沉塘的三日前。
她看着眼前满桌的人,尚还在恍惚,云寒谨的斥责声便在耳边响起。
“没看见糯儿来了吗?她不吃葱,你放这么多葱干什么?赶紧去把菜全部倒掉重做。”
“速度快些,别让糯儿等太久,她身娇体贵,饿不得。”
云寒谨时常宴请同僚,因她做饭好吃,菜品又全都是难得一见的山珍海味,他同僚们吃过便赞不绝口,故此,每次都让她这个当家主母亲自下厨。
她本才是娇生惯养的人,大暑的天,却累的全身湿透,烟熏火燎几个时辰,为他们做出满桌的饭菜。
可就因为苏糯儿不请自来,让她全部重做。
苏糯儿理所当然。
那些同僚们与苏糯儿热络的寒暄,同时不忘催促梵音,“云夫人,别站着了,赶紧去做吧,要是饿着苏小姐,你夫君可会不高兴的。”
曾经,梵音为着云寒谨高兴,即便这种累死累活不合理的要求,她也全都照做。
甚至安慰自己,云寒谨是把她当做妻子、自家人,才会让她做这些。
让宾客尽欢,是她作为女主人应该做的。
可死过一次她才看清,无论她这个妻子做的多好、多尽责,都捂不热云寒谨的铁石心肠。
“想来,表姐也是心疼这些熊掌鱼翅价值不菲吧,倒掉确实可惜。”
苏糯儿叹了口气,大度道,“不怪表姐不想给我重做,是糯儿不请自来,给姐夫你添麻烦了,我一个人不吃也没什么的。”
“不过就是些熊掌鱼翅,都是黄白之物就能买来的俗物,也只有满身铜臭的商户之女,才会那么计较看重。”
云寒谨满脸嫌恶,仿佛梵音是什么下贱东西。
“我早就告诉过你,银钱不过是身外之物,斤斤计较只会惹人厌烦,我最讨厌你这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
若是以往,听见云寒谨这些话,梵音早就心慌忐忑的道歉自省了。
她怕他生气,怕他嫌弃她。
可如今看着他这幅清贵傲慢的模样,只觉得可笑至极。
他一个四品郎中,月银也就六十两,还不够买这一桌的食材,有什么资格这般大放厥词?
一边享受着她带来的荣华富贵、奢靡享受,一边又自命清高,虚伪至极!
“呵!”
梵音笑出声,“既那么看不上这些黄白之物,就别吃用我的钱买来的熊掌鱼翅啊,一边吃一边嫌,算什么?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云寒谨傲慢的表情一僵,不可置信的看向梵音,“你说什么?”
“我说——”梵音一字一句,“你贱!”
“梵音!”
云寒谨大怒,脸色铁青,“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这样和我说话,不过是个低贱的商户之女,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云寒谨乃是礼部郎中,正四品官,是清流雅士,你这样的身份,本就配不上我。”
“我没休你,已是恩赐,你竟还敢拿这些肮脏的黄白之物来恶心我?简直不知好歹!”
同僚们立即附和,“商户之女,无才无德,也就只能拿钱来填草包的灵魂,殊不知金银钱财,在清流雅士面前,才是最不齿的东西。”
“况且,云兄很快就会升任礼部侍郎,那可是正三品高官!云兄马上就会成上京真正位高权重的名流,云夫人,你这样低贱的身份,根本就配不上他,你高攀至此,是你十辈子修来的荣幸。”
礼部侍郎,是她买的,到头来,却成了她没有自知之明的高攀。
一群放下碗骂娘的牲口!
“老娘还真就不稀罕了。”
梵音一把掀了桌子。
砰砰砰!
碗碟稀碎,满地狼藉。
众人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看着梵音。
他们经常受邀来云家吃饭喝酒,对这位云夫人也算了解,她本身脾气不算是个好的,可太爱云寒谨了,爱到无论云寒谨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对她多么嫌弃、呵斥辱骂,她都卑微忍受,从不会反抗。
可以说,云寒谨说的话就是圣旨,他就是她的天,是她的命!
但她方才不仅骂了云寒谨,还动手掀桌......她到底是在厨房偷喝了几斤酒,竟敢疯成这样?!
“梵音,谁给你胆子你这么闹的?”
云寒谨怒不可遏,冷声威胁,“当众掀桌,粗鄙不堪,不成体统,简直丢尽我云家的脸面。现在,马上跪下给糯儿,给我同僚们道歉,否则,我休了你!”
“休我?”
前世她眼盲心瞎,为他倾尽所有,操劳一生,却落得沉塘惨死。
今生,她再不会重蹈覆辙,更不会让云寒谨趴在她身上吸血,她倒是要看看,没了她送礼打点,他怎么坐上这三品侍郎之位,怎么前程似锦!
“我求之不得!”
“烦请云大人赶紧动笔,你的妻子,我一刻钟都不愿多当。”
云寒谨愕然一怔,梵音还从来没敢在他面前这样硬气过。
想到她以前卑微乞求他怜爱的模样,她有多怕被休,他比谁都清楚。
他冷笑,“好得很,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今晚回去我便写休书,梵音,但愿你拿到休书赶紧滚,别再跪着求我留下你。”
“同僚们,家中蠢妇闹成这样,扰了大家兴致,实在抱歉,我请你们出去吃。”
云寒谨带着一群人浩浩汤汤的离开。
走出兰苑,同僚忍不住开口。
“云兄,你真要休了她?”
“当然......但是,她敢让我写休书么?”
“就是就是,云夫人爱你如痴,视你如命,离了你她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怎么可能让你写下休书?晚上回去,肯定已经跪在你房门口求你了。”
云寒谨不置可否,满脸傲慢,“这次她如此不成体统,我可不会轻易原谅她。”
“不过就是做个饭菜,就敢闹得这样大,也是平日里对她太过宽纵。云兄,依我说,你就该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罚跪三天三夜。”
“李兄所言甚是......”
梵音要被浸猪笼了。
罪名:通奸。
三日前,有男女在野外荒唐,被许多路人瞧见,其面容和梵音十分相似,更落下印有梵音闺名的手帕。
可梵音那日都与夫君云寒谨在一起。
通奸之人不是她。
她求云寒谨帮她证明清白。
云寒谨却说:“我若是作证,旁人也是不信的,只道是我被你迷了心窍,心甘情愿戴这顶绿冠。我刚当上礼部侍郎,若是有这污名,你叫同僚如何看我?”
梵音不可思议。
不曾想到她相濡以沫五年的夫君,在这种生死攸关时时刻,在意的仅仅只是同僚眼光?
她声音有些抖,“夫君,你忘了吗?若不是我拿了无数钱财给你打点,你如何能当上这礼部侍郎?现在不过是小小的损点名声......”
闻言,云寒谨顿时冷了脸,严厉呵斥:
“梵音,慎言!”
“礼部侍郎是我凭自己本事当上的,莫要把你这种低贱商户,只会下作贿赂、蝇营狗苟那套,拿来玷污我的清名!”
梵音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
她是江南首富之女,无权无势但就是钱多,她嫁入云家以来,不仅帮着破败的门府翻新重建,让他们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还将九品小官云寒谨,一步步送上正三品!
商朝官制腐败,若非她砸了金山银山,罪臣之后的他,又怎可能登上侍郎之位?
“侍郎高风亮节,清雅端正,是众所周知的正人君子,他既不愿给你作证,那便是你确有通奸!做出这般荡妇行径,你怎还敢纠缠侍郎大人?”
“荡妇就是荡妇,侍郎娶了这样的娘子,真是倒大霉。”
“走,抓去沉塘!”
一群人拿着粗绳围上来。
梵音心生恐惧,急忙抓住云寒谨。
“夫君,你真的忍心看我去死吗?这么多年,你难道就没有爱过我吗?”
“爱你?”
云寒谨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你一个人低贱的商户之女,无才无德,满身都是让人作呕的铜臭味,我堂堂清流人士,三品侍郎,怎会看得上你?
若非你我早已成亲,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日日见你,我都甚觉恶心!”
梵音如坠冰窟。
她认识他时,他潦倒落魄、吃不饱穿不暖,还疾病缠身,比路边乞丐都不如。
她从未嫌弃过他,给他找最好的大夫治病,日日亲自照顾伺候。
给他最富裕的生活,让他穿金戴银,吃喝不愁。
他郁郁不得志,被人瞧不起,她便倾尽全力,用无数钱财,给他铺出加官进爵的风光大道。
她以为,他们是患难夫妻,可结果,他心中却是这般嫌她?
“你当年娶我的时候,说过若有朝一日,能平步青云,你是大官,我便是尊贵的大官夫人......”
云寒谨不耐烦的打断她,“梵音,我最讨厌你这幅为我付出牺牲的模样,当初是你自己要嫁我,我从未要求你为我做过任何事,也不稀罕你做的那些。
何况,你声名败坏,纵是被冤枉又如何,为什么被冤的是你,而不是别人?说到底,还是你自己的问题。”
苏糯儿站在云寒谨身边,幽幽开口,“表姐,你莫要胡搅蛮缠了,姐夫走到今天不容易,你要为自己一己之私,拖累姐夫前程吗?
若是糯儿,名声脏了,情愿自己沉塘,也绝不会向姐夫提出这些无礼要求。”
“糯儿,你无需与她多说,她不像你,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女子,大气端庄,洁身自好,是难能可贵的好女子,她这种只会斤斤计较的商户之女,一辈子都无法企及。”
云寒谨看着苏糯儿的眼神温柔,满是赞美与欣赏,“若当初,我娶的是你就好了。”
“姐夫,你说什么呢,表姐还看着呢。”
苏糯儿脸颊通红,娇声嗔怪,眉宇间却掩藏不住的得意欢喜。
云寒谨厌烦的看向梵音,“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以后逢年过节,我会给你烧纸。”
语罢,他拂袖而去,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愿再给她。
事到如今,梵音怎能还不醒悟!这五年的全心全意,倾尽所有,饲养的却是一头白眼狼,一颗狼心狗肺!
“表姐,还有件事你不知道。”
苏糯儿俯在梵音耳边,得意炫耀,“那日野外荒唐的人,其实是我。端庄贤良的官家小姐,我早就当腻了。”
“苏糯儿!这些年我待你不薄,你要什么我买什么,你为何要这样害我?”
梵音目眦欲裂,愤怒的想把她撕了,却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捆住,生生将细白的皮肉勒住道道血痕。
“表姐,若你不死,我又怎么能嫁给姐夫呢?”
“他仪表堂堂,俊美无双,又是礼部侍郎,前程似锦,私下玩归玩,我也是要嫁人的呀。”
苏糯儿娇笑着,一把将梵音推入池塘,“表姐,你放心去吧,你的夫君,你的万贯家财,我都会替你好好享用......”
砰!
冰冷的池水瞬间将她淹没,疯狂的灌入鼻腔、五脏六腑......
梵音死在无边的憎恨与悲痛中!
她死后,灵魂不散,停留在云家,看见婆母拿了她的遗产,给云寒谨送礼打点,让他步步高升,前程似锦。
看见苏糯儿嫁进云家,为他红袖添香,夫妻恩爱。
而她江南的老父亲,还以为她在上京生活顺遂,年年都让人送来大笔银钱、奇珍异宝。
他宛如从幽暗梦境里走出的绝美妖孽,相貌之美,超越了世间一切的凡尘想象,美的令人心神俱醉。
他有着一张宛如雕刻般俊美的脸庞,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找不到丝毫瑕疵,眉毛浓密而修长,如两道黑色的绸带,斜飞入鬓,为他增添了几分不羁与邪魅。
他的身姿挺拔如劲松,屹立于世,黑衣轻披,宛如夜空中最深沉的墨,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尊贵。
这样的人,让人惊艳,更让人望而生畏。
梵音怔倒吸一口凉气,这象姑馆,品质居然这么高的吗?还是——
她走错了房间?
可琼玉楼早已清场,这楼里绝无旁人,更何况......他的黑衣,是半解的,微敞的衣襟里,露出了如玉般温润瓷白的胸膛。
还有上面一道狰狞带血的鞭痕。
据悉象姑馆规矩严苛,稍有过错便会被鞭笞,新人不懂规矩,最是挨打的多。
想必是她要得急,人还没养好伤就被送来了。
“哎,我先帮你上药吧。”
梵音忍着想将人直接扑倒的冲动,拿起药涂抹在他伤口上。
男人明显怔了一下,目光中交织着复杂深谙的情绪,沉沉地注视着她。
莹白如葱的手指将药涂抹在伤口后,便不自觉的朝着伤口周边摸去,一点点深入衣襟里面......
她的小脸通红,但目光坚定。
坚定的要对他欲行不轨。
男人长眉微皱,扣住她纤细手腕,“你想干什么?梵音。”
梵音茫然抬头。
还真是新人啊,这种时候了,还需要问?
药效早就猛烈难忍,她可没调教的心思,一把将男人按在床上,垮坐上去。
......
一夜。
她手放在他的腰腹,在极具力量的腹肌,来来回回的轻轻摩挲。
“可惜天亮了。”
梵音恋恋不舍的收回手,起床穿戴整齐,随后,将一大叠银票塞给他,“昨晚表现不错,这是赏你的。”
男人把玩着手中银票,深邃的眸子中迸出危险寒芒。
他缓缓半坐起身,乌黑如墨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随意的垂落在莹白如玉的腹肌上,为那妖孽般的身姿更添一种难以言喻的魅惑与震撼。
他轻轻一笑,那笑容中藏着无尽深意,“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昨夜情到浓时,他说他不是随便之人。
梵音只当是调情,便随口应了,会对他负责。
“恩客的话,岂能当真?美人儿,你还是太年轻了~”
男人眼眸微微一眯,危险的光芒在眼底凝聚,直看的梵音背脊发毛。
她没来由的心虚,仿佛她是什么负心人。
回想昨夜的甜言蜜语,确实是有点渣......
梵音咽了咽口水,将身上银票全都摸出来统统塞给他,“美人儿,你长得美,姐姐可不能独占你,会被天打雷劈的。”
“好了,姐姐该走了,祝你前程似锦。”
梵音顺带摸了把他的脸,转身就潇洒离开。
有了云寒谨的前车之鉴,五年痴情被狗吃,她不愿再重蹈覆辙,再美再俊的男人,也只限消遣,绝不走心。
梵音离开后,琼玉楼恢复正常营业。
两个身着黑衣,手持长剑的人,拖着一个满身血迹的人,走进右边最后一间房。
“殿下,刺客已经抓到,如何处置......”
风行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眼前一幕震的失去了声音。
只见金尊玉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子殿下,瓷白的脖子上、胸膛上,遍布密密麻麻、触目惊心的红痕!
谁人竟敢如此放肆?!
帝辛摩挲着手中银票,一张一张撕开,语气冷淡的没有丝毫波澜,“大卸八块吧。”
——
云府。
云寒谨起身,宿醉让他头疼。
他按了按太阳穴,朝门外看去,轻蔑道:“夫人在外面跪多久了?”
外面哗啦啦一片,想来是下了整夜的雨,又潮又冷。
但,再冷也是她活该。
敢掀桌落他脸面,这就是应得的惩罚。
小厮石头诧异,“啊?外面没人啊。”
“她竟没来?”
云寒谨不可置信,他说了要回来写休书,梵音害怕被休,怎么可能不来跪着求饶?
“夫人昨夜在琼玉楼外免费送荔枝,忙活到了大半夜,大人,你现在的名声可好了,人人都在赞你大方慷慨,与民同享呢。”
云寒谨眉眼舒展,语气却十分轻蔑厌恶。
“竟想用这种办法让我消气?我又岂是看重这些虚名的人,不过都是用钱堆起来的龌龊罢了。”
“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还是半点长进没有,满身铜臭。”
石头附和,“就是就是,大人才不会轻易原谅她,待她回来,还是让她跪下求你。”
——
“姑娘,姑爷和全家人都在凉室。”
梵音走进凉室,沁人心脾的凉意便迎面扑来。
正值酷暑,冰贵且量稀,整个上京都热翻天了,就连一品大员府里都闷热难耐,但云府,却因有她的家财万贯,可以冰块管够。
凉室里,婆母、二婶、三婶几人,甚至盖着薄毯。
她们正热热闹闹的闲话家常,看见梵音来,热闹就像是被外人打扰了般,倏地暂停。
二婶:“哟,昨晚不是掀桌么,不是很硬气么,你还回来干什么?”
三婶:“就是,那么大脾气,怎么不干脆别回来求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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