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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情深:疯狂大佬追妻火葬场后续+完结

六角星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傅司臣靠在后座闭目养神,忽而张口,“今晚跟我回趟老宅。”盛矜北一怔,“我去干嘛?”傅司臣接话,“老太太回来了,点名让你回去小住。”傅家老太太信佛,自傅家太爷去世后,便在檀山削发为尼。盛矜北被傅家从孤儿院接回后,一直养在老太太身边,祖孙两人感情颇为亲厚。“可我今晚还有课。”“我给你请假了。”傅司臣揉捏鼻骨,“反正你脑子废,不是学习的料。”盛矜北气鼓鼓,又无处反驳。傅司臣逗弄她,“胸大屁股大,占用了部分脑容量,别人想要还没有。”盛矜北气血上涌,反讽,“你也大呢,难道就没占脑容量吗?”此话一出,驾驶位的裴助理憋笑,憋的脸发红,忍不住说:“盛小姐,臣哥他麻省理工学院毕业,双商一百二,只用了两年就顺利毕业,脑容量一般人还真比不了。”盛矜北被呛...

主角:盛矜北傅司臣   更新:2025-01-25 18: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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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矜北傅司臣的其他类型小说《虐恋情深:疯狂大佬追妻火葬场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六角星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司臣靠在后座闭目养神,忽而张口,“今晚跟我回趟老宅。”盛矜北一怔,“我去干嘛?”傅司臣接话,“老太太回来了,点名让你回去小住。”傅家老太太信佛,自傅家太爷去世后,便在檀山削发为尼。盛矜北被傅家从孤儿院接回后,一直养在老太太身边,祖孙两人感情颇为亲厚。“可我今晚还有课。”“我给你请假了。”傅司臣揉捏鼻骨,“反正你脑子废,不是学习的料。”盛矜北气鼓鼓,又无处反驳。傅司臣逗弄她,“胸大屁股大,占用了部分脑容量,别人想要还没有。”盛矜北气血上涌,反讽,“你也大呢,难道就没占脑容量吗?”此话一出,驾驶位的裴助理憋笑,憋的脸发红,忍不住说:“盛小姐,臣哥他麻省理工学院毕业,双商一百二,只用了两年就顺利毕业,脑容量一般人还真比不了。”盛矜北被呛...

《虐恋情深:疯狂大佬追妻火葬场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傅司臣靠在后座闭目养神,忽而张口,“今晚跟我回趟老宅。”

盛矜北一怔,“我去干嘛?”

傅司臣接话,“老太太回来了,点名让你回去小住。”

傅家老太太信佛,自傅家太爷去世后,便在檀山削发为尼。

盛矜北被傅家从孤儿院接回后,一直养在老太太身边,祖孙两人感情颇为亲厚。

“可我今晚还有课。”

“我给你请假了。”傅司臣揉捏鼻骨,“反正你脑子废,不是学习的料。”

盛矜北气鼓鼓,又无处反驳。

傅司臣逗弄她,“胸大屁股大,占用了部分脑容量,别人想要还没有。”

盛矜北气血上涌,反讽,“你也大呢,难道就没占脑容量吗?”

此话一出,驾驶位的裴助理憋笑,憋的脸发红,忍不住说:

“盛小姐,臣哥他麻省理工学院毕业,双商一百二,只用了两年就顺利毕业,脑容量一般人还真比不了。”

盛矜北被呛住,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索性别过头,不吭声了。

傅司臣揉捏她的手,把玩,分开,并拢,再分开,唇角漾出浅浅的笑意。

“傻妞。”

劳斯莱斯浮影绕过几条街,不是去傅宅的路,最后在机关大院,停下。

盛矜北透过车窗望去,一下从他掌中缩回手。

大冷天,关雎尔站在门口,像是等了一阵了。

她穿着长筒靴,铅笔裤,上半身是奶白色的短款狐狸皮草,搓手哈气,手冻得发红。

“你去前面坐。”傅司臣没系领带,领口随意敞开两颗,一半散漫,一半不羁。

盛矜北愣了下神,没动。

傅司臣捏她后脖颈,“快去,听话。”

裴妄将车停稳,下车给关雎尔开车门。

盛矜北心里咯噔一下,原来是绕路来接关家小姐。

只要关雎尔在,傅司臣身边的位置永远属于她。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识趣地让出后排座椅的位置,移步到副驾驶。

关雎尔上车,冻得哆哆嗦嗦,牙齿打颤,直往傅司臣身上靠。

“今天好冷啊。”

“裴助理,把暖气开足。”傅司臣握住她的双手,帮她暖手,“冷了吧?让你别出来等,你不听。”

关雎尔弯眼笑,“我这不是想快点见到你嘛。”

傅司臣挽她鬓角的发丝,“傻话,我在这里又不会跑,以后有的是时间见。”

盛矜北心头狠狠一颤。

她故意不去看后面,可架不住她长了耳朵。

两人间的打情骂俏话像是无情的刽子手,硬生生在她心口掏出一个洞,绝情又毒辣。

关雎尔笑的花枝乱颤,故意打趣,“那可说不定,两条腿的男人不会跑,三条腿的难说。”

傅司臣戏谑,“我就是花花肠子比别人长了点,不碍事的,还能直立行走。”

关雎尔捶打他,“你讨厌,当着盛小姐的面说什么呢?”

傅司臣抽回手,摩挲袖扣,“你先起的头。”

关雎尔视线落在盛矜北身上,夹带怨气。

“盛小姐,上次我给你介绍的我表弟,你当时说见,又不见了,害我表弟天天记挂你。”

盛矜北歉然一笑,“我最近有比赛,没顾上,不好意思。”

关雎尔脸上浮现若有似无的笑意,“盛秘书可是了不起,在司臣手下做事那么忙,还能在市里拿国乐第一名。”

盛矜北攥紧手指,想必梁秋怡已经将比赛的事情添油加醋跟她说了。

她谦虚回应,“只是运气好罢了。”

关雎尔不搭腔。

转头又依偎傅司臣,“司臣,伯母之前打电话说亲自下厨做了我爱吃的酒酿圆子,我都要流口水了。”

傅司臣宠溺笑,“就知道吃,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


盛矜北若有所思。

按理说,校长的级别,是不会管她们这些学生闹了什么样的矛盾。

她问,“校长,您是受人所托吗?”

郑校长笑得和蔼,“颁奖的时候傅先生瞧见你手受伤了,特地表扬了你吃苦耐劳的品格和你的才华,慷慨给学校捐了五百万。”

郑校长问,“你们之前认识吗?”

盛矜北垂在身下的手一点点收紧。

想笑却笑不出来。

“认识,但是不熟。”

越是要撇清的越撇不清。

结合刚刚梁秋怡说的老男人,郑校长没点破,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比赛圆满成功,晚上学校准备了庆祝宴,盛矜北心情不好,借酒消愁多喝了几杯。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她人已经喝了八分醉。

脚步虚浮,有点飘飘然。

林兮知道她心情不好,也没劝她,只是小心照看她的人身安全。

盛矜北没走两步,突然停在了一棵大树旁。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正准备蹲下身吐酒的时候。

林兮忽然发现了新大陆,“那不是你家狗男人傅司臣吗?”

盛矜北闻声抬眼看过去——

大老远,就看见高大挺拔、西装革履的男人从前眼前走过,几位职场男士如众星拱月跟在他身边寒暄,他微微点头跟人告别。

等人散尽。

男人站在灯火阑珊的街头,矜贵优雅,面色如雪,整个人好似一幅温润古朴的泼墨山水画,比平时多了几分温玉斯文。

内敛又沉静。

美好却破碎。

有种说不清的致命诱惑。

更给她一种模糊的实感。

盛矜北也不知道打哪来的勇气,可能是酒精驱使,也可能是今天被伤到了。

总之,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冲出去窜到了男人背上。

盛矜北大腿夹住男人的腰腹,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像八爪鱼一样绞缠着他。

男人反应也很快。

反手抓住她的衣领准备狠狠将人摔在地上的一瞬间——

盛矜北红唇贴着他的侧脸喊他,“傅司臣...”

男人手上动作一顿。

盛矜北红唇一张一合,轻轻吐出带着粘稠甜蜜的气息,脸颊泛红,微带酒晕,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充满了无辜和委屈。

“傅司臣,你为什么不把票投给我?”

男人微微侧头,眼眸眯了眯,没有下一步动作。

没推开也没制止。

盛矜北脸颊贴着他的脖子轻柔的蹭来蹭去,单薄的肩膀轻轻抖着,紧咬的红唇发出呜咽声:

“结果固然重要,可过程在我心里比结果还重要。”

“小姐,你喝多了。”

男人声音磁性清润,低低飘进她耳中。

“我没喝多。”盛矜北像猫儿一样趴在他的背上,泄愤式地小口咬他脖子。

男人吃痛,拧眉‘嘶’了一声。

盛矜北不满,“你才喝多了,你信不信我还能下地走两步?”

她话落的下一秒。

“呕——”

盛矜北这一吐,直接吐在了男人昂贵的定制西装上。

吐完后,她脑袋愈发混沌,身体也软绵绵地往下滑,男人下意识地反手托住了她,手上沾染了呕吐物黏糊糊一片。

她醉意已深,大着舌头说,“对...对不起。”

男人也不生气,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块柔软、干净,绣有禅莲图案的手帕,轻轻帮她擦拭嘴角的污秽。

语调温和,如清风晓月。

“没事,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盛矜北眸子含糊无邪,干净纯粹,毫无任何杂念。

她想也没想反问,“你跟我住一起,你不知道我家在哪?”


三分嫌弃,七分宠。

关雎尔佯怒,“你就知道嫌弃我,一会说我胖,一会说我邋遢。”

“那不是逗你玩吗?”傅司臣帮她夹菜,“多吃点,别饿着。”

关雎尔撒娇,“伯母,奶奶,你们看他,就知道打趣我。”

宋韶华漾笑,“司臣那是喜欢你才招惹你玩。”

关雎尔晃他胳膊,“你喜欢我吗?”

傅司臣眼皮一撩,反问,“你觉得呢?”

关雎尔笑容潋滟,“那肯定是喜欢啊,你最喜欢我了。”

傅司臣没否认。

盛矜北鼻腔酸涩得厉害,慌忙垂下头,喉咙处像是被什么哽住。

她在心里自嘲地冷笑,自己算什么呢?

一个旁人眼中可有可无的存在罢了,在他面前,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口中的饭菜如同嚼蜡,满心满肺都是苦涩,那是一种被心爱之人狠狠刺痛后的钝痛,一下又一下,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中途,盛矜北正在一声不吭扒饭,忽然察觉桌下有东西在蹭她,起初以为是身边傅书礼不小心碰到她了。

她往旁边挪了一下位置。

可那东西一直在动,不仅没收敛,还顺着她的小腿缓缓上移。

暧昧至极。

无声引诱。

盛矜北身体猛地一僵,悄悄低头看去。

男人笔挺挺的西裤紧贴着她的大腿,冰凉的鞋尖一厘厘往前探。

除了对面的傅司臣,还有谁玩这么野。

喜欢偷偷找刺激。

她抬眸看向傅司臣,只见他面无表情地吃着菜,吃相矜贵又斯文,似是桌下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

盛矜北又羞又恼,想躲开却无处可躲。

毕竟桌子底下空间有限。

稍有不慎,就会弄出动静,引人猜忌。

傅司臣显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鞋尖拨开她的裙摆。

一厘厘探寻。

微凉的触感让她颤栗。

盛矜北避开,他又穷追不舍跟上来,丝毫不允许她逃。

两人一来一回。

盛矜北瞅准机会,狠狠踢了一脚。

“嘶——”

“是谁?谁踢到我了?”关雎尔皱眉,揉着小腿骨干。

盛矜北没敢回应。

傅司臣替她背锅,“我,是我不小心,刚腿痒痒,抻了一下。”

盛矜北力度不轻。

关雎尔眼泪都快出来了,“好痛。”

“疼了?”傅司臣弯下腰,大半个身子躬到桌下,“我帮你揉揉。”

宋韶华欣慰,“我就喜欢看你们年轻人和和美美,司臣是会疼人的,想必结了婚,肩膀担上责任,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盛矜北的手指一点点绞紧筷子,食不下咽。

惆怅间,男人大手伸过去忽然攥住她纤细的脚腕,一点点厮磨。

酥酥痒痒。

盛矜北被桎梏住,抽不开,动不了,任由傅司臣胡作非为,她脸色烫得厉害,脸快要埋进碗里。

既害怕被发现。

又对傅司臣这种刺激行为恼火。

关雎尔喜上眉梢,“伯母,会的,司臣现在也待我很好。”

宋韶华就坐在关雎尔身边,帮她夹菜,“多吃点,调理好身体,等结婚跟司臣早点要孩子,傅家该添丁了。”

关雎尔笑的一脸娇羞,“这事还得看司臣的努力。”

宋韶华瞬间明了,“司臣他不努力吗?”

关雎尔笑笑,不答。

盛矜北无意识咬下唇。

努力要孩子...

这几个字,尤为刺耳。

傅司臣生的那么好看,他们生的小孩一定很漂亮。

而她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生育。

这时,傅司臣指尖蹂躏一把。

她忍不住轻哼一声,这细微的声音引起了傅老太太的注意。

“小北,怎么了?饭菜不合口味吗?”

盛矜北心跳骤然加速,连忙摇头,“没有,奶奶,很好吃。”


她蜷缩成一团,睡的迷迷糊糊中像是被人抱进了怀里无声疼惜着,又像进入了一个梦魇。

十五岁那年的冬天初次见到傅司臣。

那个男人站在庭院前,纷纷扬扬的雪花落满他宽阔的肩头,落满他黑色的大衣,落满他深邃的双眸。

同样也落满了少女的心。

他没有走近她。

只是隔着遥遥的冰天雪地望着她,所有的风景在他周身黯然失色。

她从未见过一个男人长着这样的一双眼睛,多情,深刻,清明,像破除黑夜而来的一抹晨曦。

第二天盛矜北没有请假,直接去了公司。

她从卫生间的格子间出来,结结实实被绊了一跤,差点摔在大理石的洗手台上。

冯曼曼双臂抱胸睥睨她,“盛秘书,我还真是小瞧你了,你看起来纯洁无公害,实际爬床的手段一流,那天晚上在傅总房间一夜情的女人是你吧?”

盛矜北站直身子,整理了一下衣服,不慌不忙,“冯秘书,无凭无据就污蔑人可不是好习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冯曼曼咄咄逼人。

“你还嘴硬,宋总都说了,那晚是你在傅总房间,你还敢狡辩?”

盛矜北红唇微张,“就算我进了傅总的房间,也不能说明什么,我是他的首席秘书,汇报工作很正常,而且那晚我还得感谢冯秘书临时把我叫过去,给了我汇报工作的机会。”

冯曼曼气上心头,“你不要脸。”

盛矜北轻轻一笑,“冯秘书这么关注我的脸,不如多操心下自己的工作,毕竟傅总最讨厌员工之间勾心斗角影响工作效率。”

冯曼曼听到傅总二字,表情略微收敛。

“那晚在傅总床上的人应该是我。”她还是不甘心。

“要不你报警吧。”盛矜北说完,擦着冯曼曼的肩膀迈出两步又停下。

“对了,我有必要提醒你,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希望冯秘书能拎得清。”

冯曼曼气的直跺脚。

“你就算爬上傅总的床也没用,傅总女朋友是市长千金,你连人家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盛矜北身形一顿,没回头。

傅司臣以往开始处理工作之前有喝一杯冰美式的习惯,他胃不太好,盛矜北总是会把冰的换成热的。

他也从来没发过脾气,很纵容她。

她像往常一样,去茶水间亲自研磨冲泡了两杯咖啡,一杯热美式,一杯拿铁。

拿铁是她自己的,美式是给傅司臣的。

敲门得到应允后,盛矜北推门而入,“傅总...”

话说到一半,卡在喉咙处。

背对着门口的位置,女人坐在真皮沙发上,露出女人栗色卷发的半个后脑勺。

傅司臣掀眼,对于她的出现似乎有些意外。

“放下就出去忙吧。”

关雎尔扭头,看见是她,笑着朝她勾手,“盛小姐,你来的真巧,正好我在选订婚的礼服,你过来帮我选选,我有选择困难症。”

盛矜北捏紧咖啡托盘走近,心一厘厘下沉。

“关小姐和傅总要订婚了吗?”

关雎尔手中拿着一只ipad,上面是几款出自英国米德尔亲自设计的礼服,一件礼服上百万,还需要提前几个月预定。

“是啊,还没定下正日子,不过也快了,司臣疼我,特地给我联系了这家的礼服,我都快挑花眼了。”

她迎着光,笑的千娇百媚,幸福几乎快要从眼底溢出来。

同时也轻轻松松将盛矜北的一颗心虐杀。


盛矜北也怔住。

林兮火大,“狗男人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真心吗?”

她将黑卡往桌子上一拍,“退了他的,刷我的。”

收银台为难,“不好意思林小姐,本店除非质量问题,一经售出,概不退换。”

林兮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只长刁,没长心的狗男人!”

盛矜北笑了笑。

无所谓了,既然关雎尔回来了,她也必须要忍痛割爱跟他断了。

人人都想要结果,但有时经过就是结果。

所以没关系。

她毫无保留地轰轰烈烈爱了一场,愿意大大方方为她的心动买单。

回到西江樾住处。

盛矜北径直走向卧室,打开衣柜开始默默地收拾行李。

其实也没多少行李,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基本所有的东西都是傅司臣置办的。

贵重物品她一样也没有拿,只拿了一些日常换洗的衣物,装进行李箱。

来的时候孑然一身,走的时候也不带走一片云彩。

收拾好行李后,盛矜北将他给的那张不限额的黑卡放在桌子上,顺便留了张便签纸:

[先生,谢谢您这三年对我的照顾。

你胃不好,少吃生冷食物,应酬别喝太多酒,熬夜之后要好好休息。

我祈君岁岁无虞,还有,祝你幸福。]

要多体面有多体面。

就连最后的离开都是无声的感谢和祝福。

她看着房间的陈设,从床到沙发再到落地窗,脑海中浮现出曾经的一幕幕如走马观花。

几乎每一处,都有他们沉欢的痕迹。

每次情到深处,有种他一用力她就会死掉的脆弱感。

然而,他又不会真的用力。

唯有那个时候,她才会觉得很被怜爱。

那样性感迷人的男人带给了她无数的第一次,势必要在她的人生留下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让她经历求而不得,抑郁难平,以及撕裂的情绪。

也让她深深体会到《蒙马特遗书》中所说的:性欲、爱欲、死欲三者最强烈的时候是一致的。

也算是一种幸。

她前脚离开,后脚家里的陈嫂立马拨打了傅司臣的电话。

“傅先生,盛小姐刚刚收拾完行李走了...”

大街上,冬山如睡,树木剩下寥寥无几的几片树叶挂在枝头。

寒风中,盛矜北身形单薄,纤白的手指早已被冻得通红。

放眼偌大的定京乃至整个元城,都没有她的一个落脚处。

她没有家。

整个人冷到麻木、颤抖,长长的睫毛不知何时挂满了泪水,已然凝结成冰霜。

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

她终是再也忍不住,突然蹲在地上抱头失声痛哭起来。

像夜幕来临时迷路的孩子那样无助,哭自己的没用,哭她的茫然,哭她的一切一切。

爱如木棉。

南国的木棉花再也不会开了。

良久,她冻得哆哆嗦嗦拿出手机打电话,“陈屹哥...”

......

“来,先喝点姜汤,暖暖身子。”陈屹从厨房出来,捧着一碗热乎乎的姜汤递给她。

屋内暖气开的很足。

盛矜北接过姜汤小口小口喝着,暖汤缓缓流入胃里。

“谢谢你,陈屹哥。”

陈屹看她苍白的脸,心疼不已。

“北北,你跟傅司臣...”

“我和他断了。”

盛矜北冻傻了,整个人的表情有些呆滞。

陈屹眉头微微舒展,“那就好,北北,我这正好有空房间,以后你就安心住在我这儿吧。”

盛矜北摇头,“陈屹哥,我不想麻烦你太久,我打算租个房子自己生活。”

陈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门开后——

傅司臣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脸色素白,稍显病态,本就阴郁的一张脸,又蒙了一层寒霜,不带一丝烟火气。

“盛矜北,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进去?”

盛矜北循声迎上男人冷冽的视线,彻底怔住,她怎么都没想到傅司臣短短的时间内,竟然直接找来了这里...

不过,以他的能力,查陈屹的住处分分钟的事。

“傅先生,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我说结束才算结束。”

傅司臣面色紧绷,声音极冷,一字一字道,“我说最后一遍,你给我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这个男人,向来张弛有度,极少露出这样生人勿近,嗜血又冷冽的目光。

盛矜北不由心底打了个寒战,仿佛下一秒,她不出去,他就能把陈屹家的房顶掀了。

“我不走。”

傅司臣极其不耐,低头看腕表。

“我没太多时间陪你耗。

“傅总,北北说她不走。”陈屹挡在她身前,“您请回吧。”

傅司臣不由分说,长腿跨进门槛,神色阴挚,“滚开,好狗不挡道。”

陈屹岿然不动。

“还有没有王法了?傅总这是属于私闯民宅,我可以报警的。”

傅司臣掏出手机,侵略感十足,“报警?你大可试试,需要我帮你拨号吗?”

男人肩膀擦着陈屹的衣襟而过,混着凛冽的冷意,大步走到沙发前,一把拉过盛矜北的手腕。

“跟我走。”

陈屹阻拦,“傅总,请你放开她。”

傅司臣拂开他手,“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

陈屹不卑不亢,“北北叫我一声哥,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傅司臣不由冷笑,“你以为你是谁?能护得住她?”

陈屹据理力争,“我虽不及傅总有权有势,但我也绝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

傅司臣扫视周围的环境,眼神愈发阴鸷,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

“你不让她受半分委屈就是让她跟你挤在这个六七十平的小房子?日后为你洗手作羹?你知不知道她这双娇贵的手天生就是用来弹琴的。”

“你瞧不起我的权势,但你又知不知道,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她跟了我一场,恰巧我的钱可以给她学历镀金提高认知,我的权势可以捧她,给她人脉和资源,让她可以站到更大的舞台。”

男人久居高位,最懂什么样的语气能让人臣服。

盛矜北心里轻轻咯噔了一下。

这些话,他从未听他说起过。

抬眼,正好可以看见男人精致凌厉的侧脸,高鼻薄唇,透着狂野的味道。

傅司臣眼神半眯,“她从小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你能给她什么?你觉得这样就是对她好?自以为是。人家裹得是脚,你裹得是脑袋。”

陈屹不语,落寞垂眼,肩膀一点点卸了力。

他确实什么都没有,每月工资一万块左右,还要还房贷车贷,就算他再节省,除去日常花销也不剩什么了...

傅司臣的话虽难听,却现实。

阶级像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普通人就算拼尽全力也只能做个普通人。

一切都是徒劳。

“你最好离她远点,不然我让你在定京混不下去。”

傅司臣说这话的语气,带着凌驾于万人之上的煞气。

他不顾盛矜北挣扎,强行将她拽出门外。

车上,盛矜北别过头不去看他。

傅司臣单手打着方向盘,衬衫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腕骨间手表折射出清冷的光。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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