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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归雁未闻旧音前文+后续

沈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楚琰没日没夜地干活,他任打任骂,终于在三个月后,再次得到了进城拉货的机会。出发的前几天,他特地将衣服洗净,还用石头片将头发梳顺。跟上次一样的路,但楚琰却有了不一样的心情。他希望沈卿能注意到他,楚琰早就想好了,只要他在书院门口制造点动静引她出来,沈卿就能看到他的改变。沈卿以前那么爱他,说不定早就原谅他了。距离书院越来越近,楚琰还是紧张得浑身发抖。就在他要张口喊人时,云杳拉着翠竹从书院走了出来。“小姐,你别贪吃,你身子不能吃那些东西!要是被知道了,我会被骂死的!”“你别跟姐姐说不就行了!我都只能活两年了,实在是不想被拘着。”楚琰站在原地失魂呢喃道:“两年?”他身后的犯人推了推他,“走啊,你别害得大家都被打死!”楚琰看了眼离开的两人,只能...

主角:楚琰沈卿   更新:2025-02-08 14: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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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琰沈卿的其他类型小说《望归雁未闻旧音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沈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琰没日没夜地干活,他任打任骂,终于在三个月后,再次得到了进城拉货的机会。出发的前几天,他特地将衣服洗净,还用石头片将头发梳顺。跟上次一样的路,但楚琰却有了不一样的心情。他希望沈卿能注意到他,楚琰早就想好了,只要他在书院门口制造点动静引她出来,沈卿就能看到他的改变。沈卿以前那么爱他,说不定早就原谅他了。距离书院越来越近,楚琰还是紧张得浑身发抖。就在他要张口喊人时,云杳拉着翠竹从书院走了出来。“小姐,你别贪吃,你身子不能吃那些东西!要是被知道了,我会被骂死的!”“你别跟姐姐说不就行了!我都只能活两年了,实在是不想被拘着。”楚琰站在原地失魂呢喃道:“两年?”他身后的犯人推了推他,“走啊,你别害得大家都被打死!”楚琰看了眼离开的两人,只能...

《望归雁未闻旧音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楚琰没日没夜地干活,他任打任骂,终于在三个月后,再次得到了进城拉货的机会。
出发的前几天,他特地将衣服洗净,还用石头片将头发梳顺。跟上次一样的路,但楚琰却有了不一样的心情。
他希望沈卿能注意到他,楚琰早就想好了,只要他在书院门口制造点动静引她出来,沈卿就能看到他的改变。
沈卿以前那么爱他,说不定早就原谅他了。
距离书院越来越近,楚琰还是紧张得浑身发抖。就在他要张口喊人时,云杳拉着翠竹从书院走了出来。
“小姐,你别贪吃,你身子不能吃那些东西!要是被知道了,我会被骂死的!”
“你别跟姐姐说不就行了!我都只能活两年了,实在是不想被拘着。”
楚琰站在原地失魂呢喃道:“两年?”
他身后的犯人推了推他,“走啊,你别害得大家都被打死!”
楚琰看了眼离开的两人,只能跟着队伍匆匆离开。
晚上楚琰拿着他仅剩的最后一块玉佩,递给了官爷。
“官爷,小的就想问问,那黑城书院掌柜的事。”
官爷一脚踹在楚琰胸口上,嗤笑出声:“凭你这贱奴也配知道云掌柜的事儿?”
“她们可是我们黑城的贵人,你别动歪心思,还是好好想想死了让我给你埋哪更好!”
“小的就想知道那云掌柜是不是身子不好?”
那官爷上前拍了拍他的脸,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又开口。
“哟,你知道的还挺多,云掌柜的妹妹得了绝症,也就一两年活头了,据说还是被你们汉人伤了心肺。”
“真是该死!连女人都伤,下辈子活该做畜生!”
楚琰浑身上下被汗浸透,“伤、伤了心肺。”
“滚!跟你说得已经够多了,少在这耽误我时间!”
楚琰回去躺下后,就开始发烧,甚至第二日不能下地行走。
官兵本想将楚琰拖出去直接埋了,但又想到余大人一年前交代过,不能搞死楚琰,所以他们还是喂了些药草给他吊着命。
楚琰干嚼着药草,硬是撑了过来。
当下一次进城机会到来时,楚琰提前用血在扯下来的衣服布上写了封信,他将碎石绑在信上,藏在了鞋里。
这一次路过书院,楚琰趁官兵不注意,将信扔在了书院门口。但是直到书院在他视线中消失,也没人捡起那封信。
云昭被人叫过去时,她还以为有人受伤了,过来传信的人只说了句有血,为此她还专门请了个大夫快速赶去书院。
她在看到落款的“楚琰”两字后,心里只有烦躁。
云昭派人去请了砺罪营的人,那官爷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他带着两个官兵在酒楼刚坐下,云昭开口道:“你们砺罪营可有个叫楚琰的犯人。”
“有!一年前余大人带来的,说是自愿的。他那批死了好多人,楚琰倒是还活着,他命硬,好几次以为要死了都活了下来!”
“云掌柜,我这就回去弄死他!怪不得上次偷摸打听你们的消息,原来——”
云昭摇摇头,“你刚说他打听我们的消息?”
“是啊,他问云杳姑娘是不是生病了,我也是看他可怜,就说给他听了。”
云昭又看了眼楚琰的信,只有一句话。
卿儿,回京吧,御医定能医治好你。
楚母跟楚父看清玉佩上刻的字后,快速跪在地上,楚父还拉了拉一旁不知所谓的楚琰。
“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用这玉佩来保我性命。”
沈卿出嫁前,沈母将这玉佩代替沈父转交给她。
“卿儿,这乃先皇所赐,日后若有委屈,你可持此玉佩面圣,他定会念及沈家的功劳,护你周全。”
沈卿回想起过去,心里越发酸楚。
出嫁前,她也是深受父母亲人宠爱,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
见她心意已决,楚母转身就安排人去准备。
“半个时辰后我们就出发。”
......
沈卿是被抬进皇宫的。
“皇姐这是?”
楚母叹了口气:“忠武将军之女,沈卿。”
“她父兄为国捐躯,谁敢在这个时候将她伤成这样?”
楚母唰地跪在地上:“逆子楚琰。”
沈卿侧过身垂下头去,“皇上,臣妇想向皇上求一道圣旨。”
她将先皇的玉佩递给了公公,硬撑着坐起来:“臣妇要同楚琰,和离。”
“他同外室相爱相守,逼臣妇让出正妻之位,臣妇无言面对父母教诲,特求皇上赐一纸和离,让有情人终成眷属,臣妇能作为沈家女,为父母守孝。”
皇上看着她,然后拿那玉佩,又问了一遍:“你确定要用先皇遗物换和离书?”
“你沈家已无人为你撑腰,可曾想过和离后只会更艰难?”
“父亲一生戎马,从未因我是女子而有所轻慢,他言传身教,让我明白坚韧乃立身之本,即使离了楚家,臣妇亦会以笔为剑,以智为谋,不负家族荣耀,不负我朝期许。”
“好!”
皇上龙颜大悦,“你一女子有如此志向,朕自当赏之,既然你心意已决,朕便允了你和离!”
李公公带着圣旨到相府时,楚琰正在秦知语床前,喂她吃着汤药。
秦知语脸色煞白,她抓紧了楚琰的手,“怎么办,肯定是沈卿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这圣旨怕不是来要我命的!”
“相府不是只有她一张嘴!你放心,我明日就去面圣,将事情解释清楚!”楚琰放下手中的药碗,匆匆跑了出来。
他气愤地出来,最后等人都走光了都未回神,他只记住了最后一句话。
和离后,望你们从此各安天命,互不相扰。
楚琰瞳孔急剧收缩,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
还是被楚父踢了一脚,才上前一把拽住沈卿:“你这是在闹什么!”
沈卿本就没好的胳膊此时又溢出了血,她捂着胸口冷冷看着楚琰:“我让位给你心爱的女子,不正合你意。”
楚琰大口喘着粗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手拿了出来。
“楚琰,从今日起,你我夫妻情分,就此斩断。”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楚琰紧握着圣旨慢慢跪倒在地。
二十日后。
所有人都为楚父纳妾忙碌时,沈卿同楚母站在祠堂里点了最后一炷香。
“卿儿,此去无回,你可准备好了?”
沈卿将沈母的信贴身放好,然后看着楚母,“母亲,儿媳准备好了。”
楚母在牌位前放了封信,然后打开了装着虫蛊的盒子。沈卿拿出一只放在楚母手上,然后也快速吞了下去。
日暮时分,每个人都沉浸在喜事中,只有楚琰闷闷不乐地坐在正席上。
“父亲,母亲怎么没来?”
楚父刚下肚一杯酒,他脚步踉跄,满脸通红地看着楚琰,“不来最好,省得又说些荒唐之言。”
“儿啊,爹告诉你,女人这种东西,不必太过认真,反正都是拿来开心的,不必用情太深!”
楚琰心里泛苦楚,他替楚母难过,却又觉得楚父说得有理,一时间脸急得通红。
“父亲,儿子身体不适,先回去了。”
楚琰走着走着就到了楚母院子,他瞧着无声响,顿时心慌,想敲门却发现门并未挂锁。
“娘!”
他心里越来越不安,他又快步穿过正院,推开沈卿的屋:“卿儿?”
屋内死寂一片,床榻平整,就像从未有人住过一般。
楚琰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呼吸也急促起来:“来人!”
可他半天都没等到一个下人,这才反应过来,今天府人全都去前厅为纳妾做事去了。
“少爷,祠堂咱还没去。”
“今天爹纳妾,母亲怎可能去祠堂?”
突然,他脚步一顿,还是吩咐道:“你过去看看。”
只是一炷香过后,下人像丢了魂似的连滚带爬地回来。
他浑身颤抖,好半天才从喉咙中挤出几个字。
“少少爷,夫人和少夫人殁了!”
可楚琰并未直接进城,而是在冽风堡外十里地处扎营,并派了一支十人小队去了驿站驻兵处。
“驿站余大人跟他交往密切,这次楚琰还带了一女子前来。”
云昭听完后有些烦躁,她回头看向云杳,“你这几日去镖局陆掌柜那待着,不要外出,他会护你周全的。”
“姐姐,那你呢?”
“酒楼对面的布衣行被我盘下来了,我这几日就待在那,放心,我有分寸。”
第二日日落时分,皮毛商行的薛掌柜来找云昭,“西域来了个药材商,我记着你要买药材?”
“嗯?我上次不是刚见过他们?”
“不,这次来的是几个姑娘,咱们这收药材的商行只有你一家,就想来问问你。”
多事之秋,云昭有些担心,但记挂着云杳的身体,又询问道:“什么药材?”
“西域药材粉末,说是已经调配好的,能治部分顽疾,具体的我也不懂,你看要不要见见?”
“可以见,但地方我来定。”
“不然就在你开的新酒楼里,安排人手也方便。”
云昭本想同意,但一想到楚琰,还是摇了摇头,“这地我不太想让太多外人知道。”
隔日一早,云昭带着十个漠北大汉去了三条街外的酒楼。
雅室里坐着个蒙面黑衣女子,身后站着同样黑衣蒙面的三个婢女。
那女子一看到云昭,就热情地向她走来。
“我自西域来,听闻云姑娘在寻西域药材,我家没落,产量稀少,只做出了这么一点,还望云姑娘见谅。”
云昭远远闻见了一股异香,随后她看见女子拿出了一个小木盒,里面摆着四个药瓶。
“我家秘方能助人缓解疼痛。”
云昭打开药瓶闻了下,是西域药材特有的香味,“多少钱,我全要了。”
黑衣女子笑了下,“不多,还想问问姑娘,这冽风堡适合女子做生意吗?”
“当然适合,这里的男人可不会因为你是女子就轻易怠慢你,一切拿实力说话!”
云昭盯着那蒙面女子,看久了总觉有些眼熟,“若是日后你想在冽风堡做生意,我可以——”
“帮”字还未说出口,云昭便晕了过去。
这边,云杳刚准备起身去镖局,但云昭还未回来,心里总觉不安,“姐姐怎么去了这么久?平时谈事不是最多一个时辰就成了?”
灵犀望了望窗外,“姑娘,我出去一趟,你切记待在酒楼,不要外出。”
云昭再次醒来时,就看见楚琰正冷冷地看着她:“母亲,您醒了。”
她想活动一下身子,却发现被绑在柱上,那十个大汉也被绑在一起,此刻还晕倒着躺在地上。
“别叫我母亲,我真不是你娘!”
云昭后悔不已,上次她就应狠心点,直接将楚琰卖进漠北的男娼寮去。
楚琰眼眶泛红,“母亲,您为何要抛下我?”
“你们说爱我,但一个个都想离开我。”
“我亲生父母是这样,您是这样,连沈卿也是这样!”
秦知语身穿黑衣,端着个碗来到楚琰身边,楚琰接过,强掰开云昭的嘴灌了下去。
“你干什么!”
“母亲放心,这药不会伤您性命,只是让您浑身无力,就像您当初对我一样,等回府后,儿子自会给您解药。”
秦知语绕至她身后,拿出小刀将云昭的指头划破,然后滴了几滴血进瓷瓶。
一个执剑男子拿过瓷瓶就赶紧离开了。
楚琰蹲下身子,“等沈卿回来,我们就启程。”
“楚琰!沈卿与你已经和离,她是你妻时你不珍惜,现在这样发疯到底是为何?”
楚琰看着她偏执地吼道:“若不是你们不同意,沈卿此刻早已与知语和睦相处,我从始至终要的,都是她跟知语共担正妻之位!”
云昭还想再劝:“楚琰,不要因你一己私念,将楚家推向绝境。”
“那母亲就跟我们回去,您是长公主,只要您跟皇上求情,他肯定不会降罪于我,更不会牵连父亲!”
而这边,云杳收到了那个瓶子。血被倒出,她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他竟敢弑母!灵犀,我们现在就去救姐姐!”
“云姑娘,若去了就真中计了,城外环境复杂,必须得将楚琰引入城内,方有胜算。”
闻言,云杳努力平复情绪,然后提笔写了张字条。
楚琰就这样一直守着云昭,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收到了云杳的消息。
把我姐姐完好无缺地送回来,不然等待你的将不是牢城,而是地狱!
楚琰将茶杯摔墙上,气得发笑。
“沈卿,是你逼我的!”
楚母看着沈卿,摇头无奈道:“在这世上,男人的爱是风中残烛,只有权力和银两才是最重要的。”
模糊之间,沈卿听到一个黑衣人开了口,“长公主,一切都安排好了,此物能帮助您闭气三日。”
正当楚母倒出三颗正准备服下时,沈卿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母亲,闭气丸吃不得,会让人五脏受损,就算醒过来也活不长久。”
她双手撑着身子,“我自小身子就弱,服过上千种丹药,这迷丸对我不起作用。”
沈卿起身走至衣柜旁,将藏好的金蚕蛊拿了出来。
“若是母亲信我,可以试试这个。”
她打开木盒,递到楚母面前:“服下虫蛊后会立刻绝息,呈现中毒之状。”
“金蚕蛊最多活十日,服用之人跟死尸别无二样。人醒之时,它会在体内自噬而亡。”
楚母犹豫了下,刚准备接过,沈卿却快速收回了手。
她“咚”的一声跪在楚母面前,“儿媳想跟您做笔交易,若母亲想用这金蚕蛊假死逃离,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我会将你的计划告诉楚父!”
楚母一下变了脸色,她沉默片刻,站起来背过身去,“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求母亲带我一起走!”
楚母回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沈卿,“你真能舍弃楚琰?”
“沈家已亡,楚琰负心,世上不会再有沈卿这人了。”
她挺直身子:“母亲,我也想为自己活一次!”
楚母背着她没有说话,一旁的黑衣人突然警惕起来,“长公主,少爷来了。”
沈卿赶紧将金蚕蛊收好,然后快速上了榻。
“娘!你没事吧!”
见楚琰要进来,楚母提高声音,“滚回祠堂去!”
楚琰张口想反驳,但却如何都发不出声来,最后只得拂袖离去。
等他走后,楚母将沈卿从被子里拉下。
“下月楚父要纳第九房妾入府,那是我们最后的机会,若是那时你依旧放不下楚琰,这相府后院便是你的余生。”
第二日一早,翠竹告诉她秦知语跪在外面,沈卿犹豫了下,还是让将她请进来。
一见到沈卿,秦知语立刻就跪下,猛地磕头:“姐姐,求您成全我跟阿琰吧。”
“妹妹从未想过要跟您争,只求这辈子能在阿琰身边尽心伺候,盼着肚里的孩子能在亲父膝下平安长大。”
沈卿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她静静看着秦知语不说话。
“妹妹自知出身卑微,不能与您同起同坐,妹妹只求您能容下我,哪怕是给阿琰做妾。”
秦知语摸着肚子,语气忽转温柔:“若是姐姐愿意,这孩子长大后,可以过继给您。”
沈卿看着她故作娇弱委屈的样子突然疲了,这种跟女人钩心斗角的事,她一点也不擅长。
“不用在我面前演戏,楚琰吃你这套我可不吃。”
秦知语正要擦去她费尽心思挤出来的两滴泪水,见沈卿撕破脸,也干脆不装了,她立马起身坐在了沈卿面前的木椅上。
“我一定会嫁入相府,以正妻的身份!”
沈卿之前就跟秦知语说过,楚父不可能允许商贾之女嫁入楚家,做妾都难,更何况是正妻。
“你和我说并无意义,我非楚琰父母,没这个权利。”
“翠竹,送客。”
可秦知语却忽然大笑:“若你不再是相府的少夫人,楚父肯定会松口的。”
秦知语慢慢站起来朝沈卿走来,“姐姐,你猜在楚琰心里,你我谁更重要?”
“相府是更在乎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你这个将军孤女?”
言必,不等沈卿反应,秦知语挺着肚子就向桌角撞去:“救命啊!杀人了!”
沈卿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快、快去叫大夫!”
秦知语双腿间很快有血流出,“我用这孩子的命换你的命,看谁能笑到最后!”
说着,秦知语拿出把小刀,往自己肚子上捅去,一刀比一刀深。
“母亲,父亲,夫君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沈卿尖叫了一声,赶紧冲到楚琰身旁,拿出手帕就要将楚琰脸上的鲜血拭去。
楚琰跪在地上,右脸上一道长长的鞭痕不断有鲜血涌出。
他侧身躲开了沈卿的手,再抬头,满目坚定地望着楚母。
楚母放下手中的长鞭,用食指指着他说道:“楚琰,你敢当着卿儿的面再说一遍吗!”
楚琰看了眼沈卿,眼底闪过一抹难堪,“母亲!”
“说!”
他捏紧拳头,不顾疼痛将身子挺直了些:“若父亲不同意知语嫁进相府,与沈卿共担正妻之位,那我楚琰就此休妻,今后谁也不娶,唯纳知语一人!”
沈卿身子向后一倒,只觉浑身发软。
她刚嫁不过一月的夫君,居然为了另一个女人要将她休弃。
昨日被楚琰伤到的手臂,现在又有一点点猩红色从袖中渗出,沈卿的心就像被万千虫蚁啃食般。
楚父指着楚琰怒声道,“混账东西!你可知今日我为何叫你与卿儿过来?”
“因为父亲不喜商贾之女,不愿我纳知语为平妻!”
“孽障!你这些破事怎值得我费这种心思?”
楚父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沈卿叹了口气,然后递给她一封信,“卿儿,皇上已经派人去接你父兄回京了,你放心,所有事情相府都会帮忙操办妥当。”
沈卿眉心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颤抖着,拿着信的手也开始变得无力起来,她慢慢拆开信。
等她将一整封信完全读完时,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浸透。
她反复看着信中母亲的笔迹,只觉得自己掉进了无尽的深渊。
“待你读信时,娘应已与你父、兄于黄泉团聚。”
这几个字就像是漫天的利箭,狠狠扎进了她的身体里。
信件从沈卿手里滑落时,她整个人也朝着地面倒去。
楚琰快速起身,大步上前将沈卿抱在了怀中。
沈卿双手用力推开楚琰,她跪下来给楚父磕了个头,“还望父亲允许我回将军府,为家人、为家人操办后事。”
不等楚父开口,楚琰先出了声,“女子上坟,外家绝门。不可!”
沈卿猛地回头,“我兄长已死,将门已绝,还哪来的外家绝门一说!”
楚琰眼底闪过一抹异色,“你、你不是还有个嫂嫂跟侄儿?难道那侄儿不是你们沈家的人?”
“况且你我成亲还不足一月,红白相撞,更是晦气!”
楚琰说完话后,觉得自己语气冲了些,“你放心,沈家的后事父亲一定会处理好,有父亲在,你就安心在府里待着吧。”
“我说过会护你一世,定不会食言!”
楚父犹豫了半刻,“卿儿,待你父兄母亲出葬时再回去吧,那时让楚琰陪你去。”
沈卿整个人俯趴在地上微微颤抖着,她的眼泪顺着眼角倒流至额头上,她死死咬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琰儿,带卿儿回屋休息吧,这几日好生照顾着。”
“父亲!沈家的事解决了,可您还没同意我纳知语为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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