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丁瑜严司航的其他类型小说《春风难付深情丁瑜严司航 番外》,由网络作家“严司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85年西北军区司令办公室。丁瑜递交一纸申请:“首长好,我要申请去当战地记者。”师长闻声有些诧异:“去当战地记者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可能就会牺牲,你家严司航能同意你去吗?”丁瑜敛下眉眼,想到严司航那种冷若冰霜的脸,和这么多年早已变质的感情,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坚毅。“首长,当一名优秀的记者一直是我的梦想,我想整个师部只有我最适合去做战地记者。”丁瑜说得没错,她原本就是报社的记者,因为追随严司航才到了这严酷的西北,成为了师部宣传干事。战地记者既需要有强硬的身体素质,也需要有专业的新闻素养,恰好她都满足。师长见她态度坚决,便没再阻拦。“丁瑜同志,我会将你的意愿上报,顺利的话,十天后你就可以出发了。”她松了口气,只有十日。终于可以离开...
《春风难付深情丁瑜严司航 番外》精彩片段
1985年西北军区司令办公室。
丁瑜递交一纸申请:“首长好,我要申请去当战地记者。”
师长闻声有些诧异:“去当战地记者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可能就会牺牲,你家严司航能同意你去吗?”
丁瑜敛下眉眼,想到严司航那种冷若冰霜的脸,和这么多年早已变质的感情,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坚毅。
“首长,当一名优秀的记者一直是我的梦想,我想整个师部只有我最适合去做战地记者。”
丁瑜说得没错,她原本就是报社的记者,因为追随严司航才到了这严酷的西北,成为了师部宣传干事。
战地记者既需要有强硬的身体素质,也需要有专业的新闻素养,恰好她都满足。
师长见她态度坚决,便没再阻拦。
“丁瑜同志,我会将你的意愿上报,顺利的话,十天后你就可以出发了。”
她松了口气,只有十日。终于可以离开这里,去追寻自己的天地。
......
转身出门,她挑着担子往水井边走去。
西北的冬天极为寒冷,河水早早结上了冰,水源紧缺,军区的生活异常艰苦。
快过年了,各家各户都在屯水。
丁瑜排了3个小时才从军区唯一的一口水井里挑了两桶水回去。
推门而入,却看见严司航正在厨房烧水,苗佳佳在一旁添柴。
两个人配合默契,宛如一对老夫老妻。
“佳佳,今天烧的水多,一会你可以好好洗个热水澡了。”
“谢谢你,司航哥。”苗佳佳的眸子里盛满了水雾,愈发显得娇俏。
满满一大锅的水哪里来的?
丁瑜的心沉到谷底,她卸下担子,快步走向水缸,只见里面空空如也。
她瞬间明白过来,严司航将她打的水全都烧了。
这可是她每天来回几里地排队几小时才好不容易攒的水,就这样被烧成洗澡水了?
她怒目瞪着两人:“这水是用来吃的,谁让你们烧来洗澡的?”
苗佳佳将身子往严司航身后缩了缩,像是一只受惊的鸟儿,一副彷徨无措的样子。
严司航下意识挡在她的前面,面色沉沉:“不就是烧了锅水吗?你至于发火吗?佳佳是南方人,爱干净,不像你粗枝大叶不讲卫生。”
丁瑜的怒火窜起,为了攒够这一缸水,她日日奔波,连腰伤都复发了。
严司航素日忙于公事,家里的活计一概不管。
丁瑜不仅要忙工作,还要想方设法维持这个家的正常运转,一日三餐都落在她的头上。
本来就紧张的水源容不得一丁点浪费,就连洗漱,丁瑜都极为小心。
她舍不得烧水洗澡,只用湿毛巾将身子擦擦。
可她的贤惠能干落在严司航的眼里却成了不讲究的粗枝大叶。
丁瑜的一双柳叶眉拧到了一起,“严司航,这水是我打的,我说不能洗澡就不能洗澡。想洗澡,自己去打水。”
苗佳佳怯懦又委屈的开口:“嫂子,你千万别因为我跟司航哥吵架,我错了,我不该洗澡的。你放心,明天我就去打水,我会把水缸填满的。”
严司航五官分明的脸上此时已经乌云密布,厉声道:“丁瑜,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不过是洗个澡而已,只要佳佳想洗,随时可以洗。”
他转头看向苗佳佳,温声劝慰:“你别害怕,水已经烧好了,安心洗。”
丁瑜心中的苦涩蔓延开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严司航像变了一个人。
这段感情变味的时候她一开始还在苦苦支撑,换来的也只有抱怨和指责。
在严司航心里,只有苗佳佳这个战友的遗孀。
原本她和严司航门当户对,青梅竹马,长辈们早早给他们订了婚事。
可在部队的严司航却借口工作繁忙屡次推迟婚期,无奈之下,她便将工作也调了过来,严司航却对她愈加冷淡。
他把精力都花在了照顾战友的遗孀苗佳佳。
婚后更是直接苗佳佳接了过来。
她提出异议,严司航却说她不懂战友情不知感恩心胸狭隘。
她拗不过便默认了。
严司航对苗佳佳无微不至。
即使有着抚恤金,他仍旧将自己的工资一大半都给了她。
担心她不适应西北的气候,便每年休假带她回老家探亲。
生活里,更是对她有求必应。
这碗夹生饭,丁瑜不想再吃了。
快离开了,她已经不想再跟他争执了。
她越过两人,忍着腰痛,将水桶里的水倒进水缸。
却忽的感觉腹部传来钻心的痛,手一滑,满满的一桶水洒在地上,水渍溅倒了苗佳佳身上,打湿了她的衣服。
严司航脸上两道刀锋一样的剑眉瞬间竖起:“丁瑜,你又在作什么?甩脸子给谁看呢?”
腹部的疼痛越来越重,丁瑜缩下身子,头上直冒冷汗。
“严司航,我肚子好痛。”
严司航的脸色缓了下来,伸手想去扶她。
苗佳佳却先扶住了她:“嫂子,应该是来例假了吧?喝点红糖水就好。”
严司航闻言收住了手,留下一句“真麻烦”,冷脸出了门。
可她并没有来例假,这种绞痛让她似曾相识。
她推开苗佳佳,忍着痛来到卫生所。
经过检查,医生告知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胎像不稳,有流产征兆,需要保胎。
结婚三年,她怀过一次孕,也是先兆流产。
那个孩子,她没有保住。
这个孩子,她却不想保了。
眼眶酸涩,她抬手拂去要溢出的泪水,坚定道:“这个孩子我不要。”
第二日,一行人便坐上了前往A国的汽车。
越过国境线,马路两旁全是手持真强核弹的当地士兵。
他们拿着手里的证件,闯过了一道道关卡,才到了A国的首都。
曾经繁容的城市此时是满目萧瑟,到处是断壁残垣和哭喊的孩子。
丁瑜有些不忍心的闭上了眼。
虽然在部队锻炼多年,可是她从来没有上真正的战场。
来之前做好的心里建设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变得脆弱不堪。
她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手。
萧子安将一个暖壶递了过来,小声说道:“人紧张的时候喝点水会好一点。”
丁瑜推开暖壶,深呼吸了一口气:“没事,我不渴,水太珍贵了,还是留在需要的时候吧。”
“好,那我教你一个方法,你用眼睛看向远处然后再往近处看,这样也会让你觉得舒服一点。”
丁瑜照着他说的做了一遍,确实好像没有那么紧张了。
她开始能够更加坦然的去看眼前的景象,一幕幕残酷的画面映入眼帘。
她拿出纸笔开始记录。
萧子安则拿出随身带着的相机不停的按下快门。
满目萧索,车上极为安静,耳边只有不时响起的爆炸声。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A国首都的西郊,那里政府军和地方武装组织正处于对战胶着状态。
离前线还有1公里的位置,已经无法再开车了,剩下的地方只能靠步行走过去,
使馆已经和当地政府打好招呼,有人带着他们往前走。
丁瑜此时不自觉的还是紧张起来,萧子安伸出手拉着她。
“别害怕,有突发情况我会保护你的。”男人的声音温润像刚沏的绿茶,纾解了丁瑜内心深处的恐惧。
她不停告诫自己是个女战士,必须直面一切。
自己在来前已经查了很多相关资料,心里很快就坚定下来。
很快两人就到堡垒处,萧子安拿出相机继续拍摄,丁瑜便按照之间拟定好的采访提纲对士兵进行采访。
这场内战已经持续几年时间,本来两边已经达成一致,可由于大国博弈,A国站在了风口浪尖上,战火再起。
这一次,政府军没有十足的信心镇住地方武装力量。
眼前的士兵脸色土黄,身上的军服破履烂衫,胳膊上还缠着几条纱布。
看的出这场仗打的极为艰难。
丁瑜拿出自己的专业素养,圆满完成了第一次访问。
接着她继续深入战壕,越往里走,她越感到绝望和了解战场真正的残酷。
满地伤兵,零零散散的食物和弹药散落在地。
严寒冬季,这里缺衣少食的情况看来是常态。
萧子安拍完外景也到了战壕里。
丁瑜又连接采访了几个伤兵,完成第一阶段的工作,两人走出战壕。
突然,空中传来一阵划破天际的尖利哨音。
在外警戒的军官用外语大声喊道:“有炸弹,快趴下。”
只见头顶乌压压一片,瞬间,密集的炮弹从飞机上被投递下来。
“小心!”
萧子安用身体护着丁瑜将她按倒在地上,炸弹落在他们眼前,轰隆一声炸开。
丁瑜只觉得耳膜都要被震穿了,她整个人埋在土里,身体动弹不了。
接下来便是战争片一样的枪林弹雨。
萧子安艰难的爬起来将她拽进了临时搭建的防空洞里。
叛军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发起了袭击。
政府军伤亡惨重。
丁瑜冷静地坐在防空洞里,萧子安警惕的把着风。
“看这情况,这场仗一时半会停不了。估计今天要耗在这里了。”
萧子安抹的油光水滑的脸此时沾满了灰尘,反倒显出一种坚毅来。
丁瑜忽然觉得战场上的他像换了个人,身上有一种孤狼的气质。
“那怎么办?”丁瑜紧紧握着采访本,喉咙里干渴的厉害。
“先观察一会再说,喝点水吧,看你嘴唇干的。”萧子安将水壶递了过去。
丁瑜这次没再拒绝,接了过去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她将水壶拧紧又重新递了回去,萧子安推开:“你自己留着喝吧,我不渴。”
几点血从他甩动的手臂上滴到了丁瑜脸上,她大惊失色:“萧子安,你的手.....你的手受伤了!”
萧子安不以为意的看了看手臂,轻笑道:“没事,小伤而已。”
“什么小伤,皮肉都绽开了。”想到刚才炮弹落下来时,萧子安牢牢将她护在身下,她不由得心中一惊。
连忙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酒精和纱布,给他包扎上。
在部队,她接受过急救伤员的培训,手法熟练,很快就将伤口处理完毕。
萧子安被酒精刺激的龇牙咧嘴,嗤笑道:“没想到你还会这些呢?”
“瞧不起谁呢,我可是正儿八经在部队里训练过的。”丁瑜将东西收回包里。
外面的炮弹声还是没有停息,甚至越演越烈,防空洞也开始摇摇欲坠。
萧子安眉头紧锁:“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太危险了。一会你跟我走。”
首都火车站,丁瑜拎着行李箱下了火车。
大使馆的人已经在等着她。
“丁瑜小姐,欢迎你加入战地记者团队。”
为首的干部满眼欣赏的看着她。
除了她之外,还有一名摄影记者。
丁瑜看向旁边这个高大的男人做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丁瑜。”
“你好,我是萧子安。”
时间紧,任务重。
连新年都来不及在国内度过,人员聚齐之后便直奔着国际机场。
这是丁瑜第一次出国,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出国成为一名战地记者。
心中激动不已。
直到窗户外面的人影越来越小,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要离开祖国了。
带队领导将目标国家的资料一人发了一份。
打开封面,数张血腥的战争场面映入眼帘。
城市的街道上到处是炮弹轰炸的残骸和受伤的无辜平民。
丁瑜不由得眉心紧皱,匆匆翻了几页便合上了。
“丁记者,现在连这些照片都看不得,等到了战场可怎么办?”
一旁坐着的男人戏谑着看她。
丁瑜转过头对上男人漆黑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番。
萧子安一身定制西服,三七分的头发梳的整齐油亮,五官轮廓分明,身上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矜贵感,像极了家世良好的富家子弟。
男人身上的气质让丁瑜觉得此人并不像要上战场的记者,反倒像是出国度假的游客。
“萧记者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到时候战火纷飞,你那头发可没法像现在这么光亮。”
丁瑜毫不客气的回怼回去。
萧子安被她噎了一下,没想到这个看似单薄的女人,脾气还不小。
两人之间的气氛凝固起来,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飞机上响起空乘甜美的播报声。
“今天是中国的农历新年,恭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胜意。机组人员给大家准备了一些糖果,请大家享用。”
丁瑜接过酥糖放进嘴里,甜美的味道在舌尖绽放。
这个年代,糖果并不是常见的食物。
往往只有过年才能吃到。
这一刻她无比的想念家乡。
为了不让父母担忧,她没有将出国的事情告诉家里人。
她又嚼了两下却又觉出苦味来。
每年过年,严司航都会买来她喜欢吃的糖果。
可自从苗佳佳搬来之后,她说糖吃多了会发胖,严司航便不再买糖回家了。
如今她走了,严司航就可以全心全意照顾苗佳佳了。
往事如过往云烟,既然过去,那就向前看吧。
旁边的男人将手中的酥糖递给她。
“诺,我不爱吃糖,你替我吃了吧。”
丁瑜愣了愣,将酥糖装进了包里。
飞机经过十个小时的颠簸,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
这里是邻国的机场,他们下了飞机以后需要再乘坐汽车才能到达目标国家。
连续的奔波所有人都疲累极了,使馆提前给他们联系了住宿的酒店。
安顿下来之后,由于时差关系,丁瑜辗转反侧,索性到外面散步。
下楼时恰巧碰见萧子安。
“这么巧,你也睡不着?”
男人嘴角带着浅浅笑意。
“嗯,第一次出国不适应,出来转转。”
“你跟我来,这里我比你熟。”
丁瑜鬼使神差的跟在萧子安身后,穿街走道来到一处夜市。
道路两边挂着红灯笼,到处张贴着喜庆的春联。
丁瑜愣住了:“这是哪里?怎么会有会有新年的装饰?”
“这里是唐人街,有大量华人在此居住。”
萧子安带她进入了一家中国餐厅。
“大过年的,还是要吃中国菜才够味。”
因为时差关系,这边比国内晚了一天,现在确实也算新年。
这几天丁瑜都没有怎么吃饭,酒店的面包沙拉根本吃不习惯,现在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很快,桌子上便堆满了丰盛的菜肴。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唐人街?”丁瑜夹起一块锅包肉问道。
萧子安只笑笑不说话。
丁瑜愈发看不懂他,总觉得他不像是一个普通记者。
萧子安给自己夹了几块肉,“别问了,快吃吧,等到明天到了A国,你就吃不到这样好吃的菜了。”
想起资料上的A国,丁瑜心中添了几分愁绪。
她既兴奋又紧张,心中有些忐忑自己能不能在真正的战场上应对那些突发情况。
萧子安像是看出她内心的慌张。
“到了战场上,你机灵点,多跟在我身后。”
丁瑜虽然想不明白萧子安为何要帮她,但还是点了点头。
就在他准备下一步动作时,眼角余光却瞥到了挂在床头的那副手套。
那副手套是当年丁瑜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她用心织了三个月才织完。
后来苗佳佳冬天说太冷了冻手,严司航就把这副手套送给了她。
当时丁瑜还因为这件事跟他闹了很长时间。
他却没有放在心上,一副手套而已,又不值钱。
可现在那副红色的手套却在提醒他,他是一个有老婆的男人。
严司航瞬间清醒过来,身体也软了下去。
他推开苗佳佳,冲了出去。
寒风吹进了身体,他愈发清醒。
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丁瑜不在,他差点和别的女人滚在一起。
真是个畜生。
严司航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那一夜他是在军区宿舍度过的。
彻夜未眠,脑子里面浮现的全是丁瑜的身影。
明明他们之前那么相爱,明明丁瑜为了他奔赴到这苦寒的西北,受尽了苦头。
他却让她受了委屈,伤了身体。
天一亮,严司航便冲进了办公室。
拨打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喂,爸妈,新年好啊。”
“哦,是司航啊,你也新年好啊。小瑜怎么样了?你们俩好久没有回家了,什么时候休假啊?”
听着丁父的话,严司航的心沉倒了谷底,原来丁瑜没有回家。
他佯装淡定:“嗯嗯,她很好。等今年有空,我和小瑜就休假回家看望你们。”
挂断电话,严司航心中越发愁闷,瘫坐在椅子上发呆。
师部的赵纪委走了进来。
“小严啊,一大早你就来上班啊,够勤快的。”
严司航的脸上费力的挤出一丝苦笑。
“对了,你家丁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不仅报名参加了战地记者,还为了你考虑,主动申请和你离婚。真是女中豪杰。”
赵纪委的话像一记闷雷狠狠砸进严司航心里。
他彻底呆愣在那里,半响才不敢置信的重复道:“离婚?战地记者?”
“对啊,小丁现在该已经到了A国了吧。A国这段时间局势紧张,很可能会爆发大范围战争,战地记者必须马上到位,向国内汇报一线战况。”
严司航彻底懵了,丁瑜怎么会一声不吭就去做什么战地记者呢?一定是她在玩什么把戏!
“赵纪委,你别忽悠我,小瑜一直呆在西北,她怎么可能去做战地记者呢?她也没经验啊。”
赵纪委委有些纳闷:“你不知道这个事吗?这上面的条子都批下来了,你看看。”
赵纪委将一则调令递到严司航面前。
“丁瑜同志,你已被批准成为战地记者,请速到首都集合。”
看着下面盖着的红章,严司航整个人如坠冰窟。
丁瑜是真的离开他了。
他双眼猩红的问道:“您刚刚说的离婚是什么意思?”
赵纪委这下也明白过来,原来严司航对丁瑜要去当作战记者的事情毫不知情,更不知道丁瑜要和她离婚的事情。
“司航啊,你和小丁之间是不是闹别扭了?小丁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能擅自决定,也没跟你说一声呢。”
严司航现在脑子里像炸开了花,他只以为丁瑜只是耍脾气,没想到她不仅要去当战地记者,还要跟他离婚。
绝望、愤怒、懊恼各种情绪不停交织,严司航此刻的心像被车碾过一样喘不过气来。
他缓了好一会,才开了口,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哭腔。
“纪委,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回来?A国那么危险的地方,她一个女孩子可怎么扛得住?”
赵纪委叹了口气:“这个事情不是我们能做决定了,再说她现在估计已经到了A国,你就是想让她回来也来不及了。”
严师航不管不顾的冲到了师长办公室。
做完手术,她脸色苍白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了家。
此时,苗佳佳已经洗完了澡。
如瀑的黑发披在脑后,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
严司航正在为她擦着头发。
见她进来,严司航也些不自然的站了起来。
“佳佳头发太长了,她自己不方便擦,我就顺手帮了一把。”
这种苍白无力的解释,丁瑜已经听过太多遍了。
只要牵扯到苗佳佳,他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不得已。
丁瑜随口应了句“嗯”,便转头进了阴暗狭小的卧室。
本来该是他们夫妻住的向阳的大卧室也被严司航让给了苗佳佳。
她躺在床上,只觉得自己以前可笑,居然这么久才看清。
腹部传来的疼痛让她的脑子也混沌起来。
严司航走了进来,面上带着歉意。
“阿瑜,这些天你打水辛苦了,这样吧,明天我去打水。我今天说话急了点,你别往心里去。”
面对他的示弱,丁瑜心中没有一丝涟漪,他惯会用这招哄她,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
等把她哄好了,又可以做他们俩的保姆了。
果然,严司航的下一句就是:“到饭点了,你去做点饭吧。”
心里像灌进了凉水,自己刚刚做完手术,他却还来拾掇她干活。
“我身体不舒服,想吃你们自己做。”
严司航瞬间变了脸色。
“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你这样和一个战士的遗孀过不去,会寒了战士的心。”
丁瑜心中冷笑,三年了,每当她对苗佳佳有又意见,严司航就会拿这套说辞压她,让她有苦说不出。
如果背上苛待遗孀的罪名,她在师部就呆不下去了。
不过她马上就要离开师部了,无所谓了。
严司航见她仍没有起来的意思,寒脸走了出去。
苗佳佳却迎了上来:“没事的,今天的晚饭我来做吧。嫂子是因为我生气的,我要将功补过。”
严司航看着她那双白嫩的手,有些疼惜道:“你这双手从来没有干过活,冬天的水这样冷,怎么能让你下厨呢?”
屋里的丁瑜只觉得讽刺,她婚前从未做过家务活,嫁给他后里里外外操劳,一双原本握笔的手现在粗糙不堪,上面还裂了好几个口子,也没听他心疼过她一次。
果然不爱你的人,就算是累死,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严司航亲自下厨做了饭菜。
苗佳佳要喊丁瑜吃饭,被严司航拦了下来。
“别管她,让她饿着。”
丁瑜忍着恶心走了出去:“我现在饿了。”
她端起饭碗,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刚刚做完手术,她需要养好身体才能上战场。
要是因为这对恶心的男女让自己身子留下损伤,才是真的不值当。
果然还是现成的饭菜好吃。这样的好日子,苗佳佳和严司航竟然过了三年。
苗佳佳夹起了一块腊肉,将瘦肉咬掉,肥肉丢到了严司航碗里。
“司航哥,我吃不了肥肉,丢了浪费了,你替我吃了吧。”
严司航没有犹豫将肥肉混着饭扒进了嘴里。
丁瑜明明记得严司航从来不吃肥肉,可在苗佳佳面前,都成了例外。
吃完饭,她起身回到屋里。
严司航喊住了她:“把碗刷一下。”
丁瑜突然猛地摔了碗筷,把二人直接吓一跳。
现在自己可不会再顺着二人,给他们当牛做马伺候着!
严司航刚想呵斥,她伸出自己裂口的手,“手烂了,刷不了!”
她托严司航给她买的护手霜,始终没有给她买来。
手上的口子愈合了又裂开,每到夜里都痛的睡不着觉。
痛极了,她只能抹点猪油缓解。
苗佳佳见状,连忙从屋里拿出一瓶崭新的护手霜递给她。
“嫂子,司航哥给我买了好几盒我都用不完,你拿去用吧,这个效果可好了。”
丁瑜微微瞥了一眼。
原来严司航早就买了护手霜,只是送给了苗佳佳。
怪不得她的手在严冬还这么细嫩。
虽然已经准备放弃这段感情了,可她的心还是忍不住抽痛起来。
严司航眼神闪烁,尴尬地咧咧嘴:“阿瑜,等下次出外勤我再给你买吧。佳佳她是南方人,受不住西北的风霜,我就先紧着她了。”
苗佳佳也适时添话:“哎呀,嫂子,司航哥心太粗了,疏忽了你,你可千万别怪他。你先拿着我的去用。”
看似安慰的话却处处透着得意,严司航对她可是细心贴心的很。
丁瑜抬手推掉了苗佳佳手里护手霜,冷冷道:“不用了,既然是给你买的东西,你就留着好好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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