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月七号,男人带着他的老婆过来了。
他老婆穿着一袭红裙,洋溢出诡异而兴奋的神情。
开心地对男人说道:“老公,你挑的这裙子真称我的肤色。”
男人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妈让我带他们去我们村最有历史的戏楼“潇幽楼”候着。
其实他们不知道这戏楼还有一个名字“鬼楼”听我妈讲,这戏楼十多年前有一怀胎七月的戏子。
在唱这出《十月怀胎》时,不知突然看到什么可怖的情形。
竟瞪大眼睛,扯着脖子,突然从戏台一跃而下。
孩子自然没有保住,更诡异的是,这戏子当晚不知怎么拖着虚弱的身体,在这戏台上上吊。
此后有人经常在晚上听到女人咿呀咿呀的唱戏声,十分哀怨。
而且每月七号,这戏楼总是在濛濛细雨中传出几声阴森诡谲的婴儿啼哭声。
偶然经过这戏楼的村里人吓坏了,自然没过几天,这戏楼有鬼的传闻传遍了整个村子。
“怎么挑在一个这么阴的地点唱戏,你们没事吧。”
“你们最好真的有两把刷子,不然不但演出费你们拿不到,还得赔我精神损失费。”
刘倩看着眼前的潇幽楼阴阳怪气地说道。
月光洒在这戏楼漆红的柱子上,晦明交错,透露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我也纳闷,这潇幽楼快十年没用了。
我妈怎么就突然决定在这里唱戏,而且让我唱这出《十月怀胎》。
我心里直发毛,但我相信从小待我极好的我妈是不会害我的。
“倩倩,别忘了喝中药,我刚叫人给你热好了”这中药里密密麻麻的绿色的虫子,好像还是活的。
这女人却眼都不眨一下,就这么喝完了。
养蛊啊这时,我心里暗想。
“这可是我老公从西藏花大价钱给我买的养胎的中药,没见过吧。”
女人一脸得意地看着我。
我懒得回答她,“你就先坐在这等一下吧。”
男人擦了擦凳子,小心扶着女人坐下便离开了。
出于好奇我走了出去,发现他竟然跟我妈聊了起来。
“宋浩,好好看着你老婆。”
我妈意味深长地对着眼前男人说道。
“妈,你放心好了”我纳闷了,这男人自己没妈吗?
叫我妈干嘛。
我正在想为什么,敲鼓的王叔叫我去后台准备。
临走时我妈不知从哪冒出来,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我吓得直哆嗦。
“你待会不管发生了什么,这出戏都要唱完,不能停下来!”
我妈一脸严肃地说。
我自然知道这规矩。
但看我妈这副神情,她似乎知道会发生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