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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活活烧死后,绝色通房杀疯了顾南萧云溪 全集

半山听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王妃岂会不明白沈玉娇的心思,不过想想,上午她刚被萧儿堕了面子,如今不过处罚一个奴婢而已,就任她折腾,全当给她撒气好了。如此想着,她便点点头,由丫鬟搀扶着回卧房小憩去了。沈玉娇等王妃走后,就得意扬扬地来到云溪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含鄙夷地说道:“今天我就要代表哥好好管教你,让你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身份。”沈玉娇自然不会只让云溪跪着这么简单,她命人抬来一桶冰水,直接倒在云溪的身上,把人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如今虽然已接近四月,但气温仍然很低,这一桶冰水淋下来,云溪整个身体便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云溪知道院内的护卫,虽然阻止不了这个女人实行懿旨,但一定会有人去给顾南萧通风报信。只是不知顾南萧会如何做,毕竟下令的人是他母妃。沈玉娇见云溪此...

主角:顾南萧云溪   更新:2025-02-28 17: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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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南萧云溪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活活烧死后,绝色通房杀疯了顾南萧云溪 全集》,由网络作家“半山听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妃岂会不明白沈玉娇的心思,不过想想,上午她刚被萧儿堕了面子,如今不过处罚一个奴婢而已,就任她折腾,全当给她撒气好了。如此想着,她便点点头,由丫鬟搀扶着回卧房小憩去了。沈玉娇等王妃走后,就得意扬扬地来到云溪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含鄙夷地说道:“今天我就要代表哥好好管教你,让你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身份。”沈玉娇自然不会只让云溪跪着这么简单,她命人抬来一桶冰水,直接倒在云溪的身上,把人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如今虽然已接近四月,但气温仍然很低,这一桶冰水淋下来,云溪整个身体便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云溪知道院内的护卫,虽然阻止不了这个女人实行懿旨,但一定会有人去给顾南萧通风报信。只是不知顾南萧会如何做,毕竟下令的人是他母妃。沈玉娇见云溪此...

《被活活烧死后,绝色通房杀疯了顾南萧云溪 全集》精彩片段

王妃岂会不明白沈玉娇的心思,不过想想,上午她刚被萧儿堕了面子,如今不过处罚一个奴婢而已,就任她折腾,全当给她撒气好了。
如此想着,她便点点头,由丫鬟搀扶着回卧房小憩去了。
沈玉娇等王妃走后,就得意扬扬地来到云溪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含鄙夷地说道:
“今天我就要代表哥好好管教你,让你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沈玉娇自然不会只让云溪跪着这么简单,她命人抬来一桶冰水,直接倒在云溪的身上,把人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如今虽然已接近四月,但气温仍然很低,这一桶冰水淋下来,云溪整个身体便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云溪知道院内的护卫,虽然阻止不了这个女人实行懿旨,但一定会有人去给顾南萧通风报信。只是不知顾南萧会如何做,毕竟下令的人是他母妃。
沈玉娇见云溪此刻,虽然被淋了一身冰水,但仍然未见狼狈,反而却显得娇弱美丽,这无疑更加剧了她心中的妒恨。
她又命人拿来两桶冰水,全部都淋在云溪身上。
此刻云溪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没有一块干的地方,脸颊,发梢都在滴水。冷的整个人抖作一团,脸色又变得苍白起来。
见到云溪这副狼狈样,沈玉娇终于露出些许满意的神色。她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吩咐道:
“请二位嬷嬷拿着戒条,在一旁看着这个贱婢,但凡她的跪姿不标准,就劳烦你们好好惩戒。”
李嬷嬷和王嬷嬷,是自打王妃出嫁起,便从许家陪嫁过来的老人,在这庸王府中二十多年,就没被谁摔打过。
刚才被这个小小通房,狠狠的摔在地上,手腕、腰背、及后脑,现在还一抽一抽的疼。如今得了打回去的机会,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他们以云溪身体抖动为由,手中的戒条,狠狠的抽打在她的全身各处,后背、肩膀、手臂,甚至有一条,抽在了她的下颚处。
顾南萧带着一众护卫,踏入清风苑时,看到的便是,只穿一件湿透的里衣跪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浸血的鞭痕云溪。
他大步走到云溪身旁,抬脚踹翻了两个嬷嬷。而后解下自己的斗篷,给云溪披上,弯腰将人打横抱起。
对着仰倒在地,惨叫连连的两个嬷嬷说道:“告诉母妃,今后我院子里的人,无需她费神管教。”
见到顾南萧阴沉的脸色,所有人都缩起脖子,大气不敢喘一下,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他的怒火波及到。
云溪在被顾南萧抱入怀中那一刻,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委屈。但她神色上却不显,面无表情地抬头与男人对视。
一时间,不知是应该谢他,赶来解救自己,还是该恨他,给自己惹来麻烦,才害她受了这场无妄之灾。
顾南萧眼中那点心疼,对云溪来说可有可无。但今天的事,云溪一定会寻个机会,亲手报复回去。
云溪面上分明没有任何神情,口中也未说只言片语,但顾南萧就是觉得,小丫头似乎在怨他。
二人对视了片刻,云溪略显疲惫地闭上双眼。顾南萧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感受着怀中人颤抖的身体,终究也什么都没说,抱着她往自己院子走去。
在路过沈玉娇身侧时,顾南萧顿下脚步,面色阴鸷地盯着她,话却是对身后的属下说的:
“今天看守院子的人,每人去领三十鞭。以后无论奉谁的命令,都不许放人进去,尤其是什么表小姐姑小姐的,若再有下次,就不用跟着本公子了。”
沈玉娇此刻被吓得,需要靠丫鬟扶着才能站立。顾南萧那种杀人般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仿佛随时会被扭断脖子。
沈玉娇在心中不停地安慰自己,她是有外祖母和姨母撑腰的人,表哥不会将她怎么样的。
就算打罚了那个贱婢,也是因着姨母的命令。表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真的厌弃自己。
此刻,表哥不过是在气头上,一会她只需伏低做小,把人哄上一哄,表哥自然就消气了。
顾南萧抱着人刚走出清风苑,便立刻吩咐道:“快去传府医,再寻两个炭火盆来。”
府医是被千羽拎着领子,飞掠进屋的。年过半百的府医,气还没等喘匀,就被顾南萧唤到床前,为云溪查看伤势。
片刻过后,府医禀报道:“云姑娘身上的伤势,都是些皮外伤。下颚的伤痕,也只需要连续涂抹药膏,很快就能恢复如常。
膝盖虽然有些淤青,但并没有伤到筋骨。若想好的快些,就用些活血的药酒,反复推按几次。
至于被冰水淋过的身子,老夫开上一副驱寒的方子,服下之后,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顾南萧挥挥手,示意府医赶紧去做,而他则是来到床前,亲手为云溪换下冰冷的湿衣服,而后又将云溪紧紧抱入怀中。
云溪感受着顾南萧炙热的胸膛,传来的阵阵暖意,的确驱散了她身上的冷气,却如何也驱散不了她心中的寒意。
顾南萧早就发现,云溪的状态很是不对。整个人就像失去了情感的木偶般,眼神也直直盯在一处,完全猜不到她在想些什么。
结合云溪刚入府时,被许侧妃派去的人羞辱后,投湖自尽过的事。顾南萧的心中,莫名升起一丝慌乱。
他将人又往怀中紧了紧,思索片刻说道:“我知你今天受了委屈,母妃那边我会去知会一声,今后不让人再给你立什么规矩。”
顾南萧说完话,半天也没等到云溪的回复,他又将人抱了一会儿,便吩咐紫苏将炭盆烧得旺些,就去了清风苑。
顾南萧在王妃的屋内,待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出来了。只是他前脚刚一跨出房门,屋内便传出杯盏摔碎,以及王妃的哭声。
随后屋内便冲出一个丫鬟,急火火的去传府医了,顾南萧脚下顿了顿,最后还是抬步离开了清风苑。
仅仅一会儿功夫,大公子因护着自己的通房婢女,气病了王妃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府邸。
随后,顾南萧被庸王叫去了书房,狠狠地训斥一通。
他这边刚回到自己的院子,便有小厮前来报道:“大公子,云姑娘突然发起了高热,但此刻府医都在为王妃诊治,您看这......”

顾南萧就算知道他母妃实际没生病,也不会去抢府医。不为别的,若真是那样做了,云溪此刻更会被架在火上烤。
他吩咐漠羽,派人去府外请大夫。
半个时辰内,已经来了三波大夫,给云溪把过脉后,都纷纷摇头,表示束手无策。
但大夫们临走时,又都嘱咐过,说病人若如此连续高热下去,今晚就有性命之忧。即使挺过去了,醒来也会变得痴傻。
顾南萧倒是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他当下吩咐漠羽道:“你亲自套上马车,出城去苏家那座别庄,去请苏明演,务必在今晚城门关闭之前赶回来。”
漠羽躬身应是后,一刻不敢耽搁地出了王府。
顾南萧看着小脸儿烧得通红,却依旧昏迷不醒的云溪,心绪不宁地捏了捏眉头。抬手挥退屋中的一众下人,只留紫苏在旁伺候。
紫苏在冷水盆里,打湿了一块凉帕,准备去给云溪换上时。顾南萧伸手接了过去,他走到床榻边,将云溪抱坐在怀中,亲自用凉帕为她擦拭额头降温。
也是在此刻,顾南萧才知道云溪身上有多烫,至少在他的记忆中,自己就从来没有发过这样的高热。
顾南萧耐心地为云溪擦拭了许久,她身上的温度却不减反增,人也开始迷迷糊糊地呓语起来。
只听云溪口中不停地喃喃重复:“报仇......离开......回家......”
顾南萧听着云溪的话,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他知道云溪心中,一直对于做自己通房这件事,十分在意。
但他不明白,云溪既然已经将身子都给了他,离开又能去哪呢?
宵禁之前,漠羽终于将人请来了。苏明演刚进屋,正想打趣顾南萧几句。却突然被他拽到床前,催促着赶紧把脉。
苏明演见顾南萧如此急迫,便也歇了玩笑的心思,认真地将云溪的两只手,反复切过脉后,又询问了发病前后的事。
而后便坐到一旁的桌案上,提笔写了三张方子,递给顾南萧道:“让下人拿去抓药。
三副药,按照标注的顺序,每隔一个时辰,就给病人灌下去一碗。若三副药吃下去,仍然不见好转,那基本就可以给她准备后事了。”
苏明演瞧着自己说完这句话,好友的眼中明晃晃地闪过一丝痛色,便十分好奇地问道:“你对这婢子......是动真心了?”
顾南萧看着好友戏谑的眼神,板着脸说道:什么动心不动心的,一个婢子而已,我只是觉得,毕竟是一条人命,不能眼睁睁看着罢了。”
苏明演看着他嘴硬的样子,又转头看看床上美人的绝色容颜,试探道:“既不在意,等人病好了,把她让给我如何?”
通房奴婢只是个玩物,而在他们这些世家公子间,互相赠送自己的婢子,也是一种很寻常的事,甚至有些文人墨客,还将其视为一种雅趣。
顾南萧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语气不善的道:“你托我寻的那两味药材,我这就毁了,如何?”
苏明演如同被人扼住脖子般,陡然面色一变,立刻收起玩世不恭的笑脸,摆手阻止道:“别、别,千万别毁了。我再也不打你这心尖儿的主意了。”
顾南萧皱起眉头,再次反驳道:“什么心尖,我说过了,只是一个婢子,不肯给人,是因为我的东西,就算毁了,也不容旁人惦记!”
苏明演见他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不禁摇头失笑道:“好、好,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小丫头倒是挺特别啊,年纪轻轻,看着也柔柔弱弱的,心里却是个刚强的。
居然只因为受了些辱,便怒火攻心至此,简直是苏某平生仅见。”
顾南萧听完病因,也不可置信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她此刻病得这般严重,并非因为淋了冰水受寒,而是因为怒火攻心所致?”
苏明演认真地点头说道:“没错,瞧她这脉象,一直有心气郁结之症,今天这股心火发得又快又猛,将所有沉疾都勾了起来,所以才如此来势汹汹。
道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就因你下午说的那点事,何至于让他愤懑至此?若非是此女性格太过刚烈,便是有你我不知之事。
顾南萧闻言想了想,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云溪不想给他做通房的事,他怎会宣传得人尽皆知。
二人说话间,第一副药已经端了上来,但紫苏却无论如何也喂不进去。
顾南萧见此,来到床榻前,将云溪抱坐起来,接过紫苏手里的药碗,先将药汤含入自己口中,而后,一口一口渡给了云溪。
紫苏见此,羞得别过了脸去,苏明演却一脸玩味地,用视线在二人脸上来回打量。
第一副药喝下去,两刻钟后,云溪的体温明显降下去不少,鼻尖也隐隐的有汗湿之意。
苏明演见状,断言道:“这就没问题了,等会把剩下的两副药喝完,明早我再给她换个方子。
顿了顿又道:“等这丫头醒了以后,你也规劝她几句,年纪轻轻,怎滴就这么大气性。”
顾南萧听说云溪没事了,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立刻吩咐漠羽,带苏明演到别院去休息。
等人走后,顾南萧竟然觉出几分疲累来。他来到桌边,为自己倒上一碗凉透的茶水,仰头一饮而尽,干渴了一天的嗓子,才得到些许缓解。
他一直留在云溪的卧房中,喂她喝完了剩下的两副药,见她周身的温度彻底降下来后,才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日一早,顾难消将苏明远新开的汤药,用同样的方式给云溪喂下后,才去上朝。
等他下朝回来时,云溪已然苏醒,此刻正半靠在床榻间,对着自己的企划书勾勾写写。
顾南萧见她病得坐都坐不住,还在醒来的第一时间,急着修改自己的企划书,便想起她昨晚呓语时,不断地重复着离开的话,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一丝烦躁。
他伸手夺过云溪的册子,声音微凉地问道:“这么急着报仇,是准备报完仇赶紧离开吗?”

柳氏虽然自从嫁给时清臣以来,就时刻感受着难堪和羞辱,但她同时也知道,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于是她赶紧抬步向屋内走去,先是给时首辅行了个万福礼,然后又面带关切地开口劝道:“父亲切莫动气,以免伤了身体,儿媳定会好好规劝夫君。”
时首辅看到柳氏进门后,便强压下几分怒气,带着点规劝地训诫道:“你知不知道,你这几天昏迷,府上最担心你的人,就是你的妻子。
她整日忙前忙后地照顾你,你若还有点良心,就应该知道,该把谁放在心上。
为父是很看好你,但你要清楚,为父并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家族更不可能因为你心绪不宁,就停步不前。
一个做大事的人,怎可如此耽于儿女情长,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若再让我看到你这副样子,那这个少家主,你也不用当了。”
时清臣俊美苍白的脸上,仿佛真的因为时首辅的话,升起了浓重的悔意。他声音虚弱且无力地回道:“是,父亲,儿子谨遵您的教诲,定当尽快振作起来。”
时首辅到底还是念着他大病初愈,没有再多苛责什么,只重重地冷哼了一声,便拂袖离去了。
立在一旁的柳氏,见时清臣的视线看过来,便从身后的丫鬟手中接过药碗。快步走到他的床榻边坐下,舀起一勺药吹凉了,准备送入他的口中。
时清臣虚弱地侧头躲过,实则是为了掩饰眼底的厌恶。他这些天是昏迷了,并不是死了。
所以他在昏迷期间,柳氏是如何命人粗暴地对待他,并在他床前谩骂诅咒的,他都一清二楚。此刻再看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只会觉得恶心。
但他父亲说得没错。一个家族要想发展,必须靠强有力的裙带关系。更何况他这份姻亲,是牺牲了最珍爱之人的生命换来的,绝不能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他必须在柳氏身上,拿到更多的好处,否则就是对不起云溪的牺牲。
柳氏见他不肯给自己脸面,眼中闪过一丝恼恨,但很快又调整好状态,温声细语地劝道:“夫君,还是好好用药吧,否则身子何时才能够康复?”
时清臣仿佛真的被柳氏的话打动般,转过身来,眼含感激地说道:“这些时日有劳夫人了,既然为夫已经醒了,这药就让我自己吃吧,夫人也要多多注意身体。”
话毕,他便从柳氏手中接过了药碗,仰头一饮而尽,而后吩咐一旁的雀儿道:“你替我送夫人出门,然后让人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梳洗。”
自云溪死后,时清臣便立即将云溪手下最得力的雀儿和风寻两个人,调到他的身边留用。
既是为了替云溪保护他们,还能给自己的内心添上几分慰藉。只要看着他们二人在身边,就仿佛云溪还没走远。
想到云溪,无边的苦涩又在胸腔中蔓延,时清臣从枕下拿出那本日记,继续翻看起来。
上次他只看了十页,便觉胸中气血翻涌,吐血昏迷了。
但云溪留下的这本日记,就算是阎王勾魂索命的生死簿,对他来说也有无尽的吸引力,原来云溪曾经有那么多情意,未曾来得及对他说出口。
“今日,时清臣午时突然归家,他在学院时我从来不舍得吃中饭的事,被他发现了。
他心疼地将我揽入怀中,许下此生定不相负的誓言。
我心中欢喜不已,也相信他的承诺,相信他此生定不负我......”
时清臣看着那熟悉的笔迹,透过字里行间,感受着云溪从未表达过的心意。原来云溪从那么早,就开始喜欢自己了吗?
他的思绪跟随着记忆,回到那座破旧祖宅。彼时他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庶子,孤零零地住在破旧住宅,替父亲守着祠堂尽孝。
到现在他还清晰地记得,那日夜幕归家时,路上撞见了一位穿着奇装异服的女子。
她虽然脸上染了些许脏污,但是眼神却是那般的自信从容。她问自己,能否在宅中借住,她说,她会给租金的......
时清臣想着想着,面色都柔和下来,眼睛虚望着前方,仿佛回到了过去,嘴角也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但眼前的情景陡然一变,云溪那清澈的眼眸,变成了火海中绝望又愤恨的神色。
时清臣感觉自己胸内,再次气血翻涌,他快速的合上日记,不敢再继续看下去。
若人生只如初见......但现在晚了,一切都晚了......
时清臣用拇指反复按压眼角,企图逼回那汹涌而来的酸涩泪意,他强迫自己振作起来。
今日父亲眼中那毫无怜悯的决绝,他岂会不懂是什么意思。而且他一定要活得风风光光的,否则更对不起云溪为他筹谋的未来。
云溪能帮他从庶子变成嫡子,最后在一众时家儿郎中,被选做少家主,他又怎可轻易地,让云溪与他的共同努力付诸东流。
今后他活着的每一日,都将是为云溪而活,相信云溪也希望他好好活着......
庸王府
顾南萧看着再次晕倒在床榻间的云溪,神色餍足地为她拨开额前汗湿的碎发,将人抱起,向浴桶走去。
他抱着云溪,坐在温热的浴桶中,惬意地闭着眼。心中盘算着,等休沐日,带小丫头去王府的温泉庄子住两日。
这时,院子中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被拦在门外的是名女子,她大声冲着书房内喊道:
“表哥,我是娇娇啊,让你的人放我进去,是姑祖母让我来府上找你的。”
一听到是沈娇娇,顾南潇瞬间皱起了眉头,自己分明已经明确地拒绝过她了,怎么这人还是追到府上来了?
想必是太后授意的,顾南萧一阵头疼,因为他十分了解,自己这位皇祖母,一旦做出决定的事,不达目的绝不回转。
他知道漠羽是绝不会将人放进来的,于是也不着急,他将云溪抱出浴桶,慢条斯理地擦干两人身上的水汽,又将云溪抱回到新换过的锦被中。
此刻云溪像个慵懒的猫儿般,悠悠转醒,但也只是皱了皱眉,便又翻身睡了过去。
顾南萧见此,宠溺地笑了笑,继续为自己穿衣衫,等他系好玉带,便推开书房门走了出去。
沈娇娇见顾南萧终于出来了,立即压下心中的不耐,小步挪到他的近前,拉长了嗓音,娇柔地唤了一声:“表哥~”

顾南萧闻言,胸中怒气翻涌,厌极了这种被人摆布的人生。他顿住脚步,一个眼刀扫过去。
李公公本能地瑟缩了一下,而后又壮着胆子劝起来:“您是太后娘娘的亲孙儿,她老人家自然都是为了您好。
现在京中都在传,您已过弱冠,却从来不碰女人,不是身有隐疾,就是有龙阳之好。
您父王那位侧妃,整日上蹿下跳地四处造谣,说您没有孕育子嗣的能力,不能承袭世子之位。您可不能由着他人,糟蹋您的名声。
而且就算是一个通房,也是选的官家嫡女,断不会辱没了您。您看您要不要......”
顾南萧比谁都知道,太后祖母是在这个世上,唯一真心对他好的人,他确实不好再忤逆她老人家了。
再加上府中那位侧妃,及其两个庶子的心思,也着实让人生厌,他更不想就此如了他们的意。
思及此,顾南萧一把夺过李公公手中的那壶酒,用食指弹掉壶盖,直接仰头一饮而尽。
而后将酒壶往地上一摔,踏过那四分五裂的瓷片,大步向署门走去。
等李公公追到大门处,只看到一骑绝尘的背影。他立刻扯着那尖锐的嗓子,吩咐内侍:
“还不快给咱家备马车,太后娘娘交代必须亲耳所闻,误了她老人家的事,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庸王府
云溪因为今晚要侍奉主子安寝,所以只被允许用了一碗稀饭,而后便被送来顾南萧的卧房。
她端坐在床边,从日落等到夜幕。脑中高速运转的计划,使她忽略了投湖导致的周身酸痛。
正在她认为顾南萧不会回来的时候,便听到院内丫鬟护卫们,齐齐的问安声,随后卧房门便被一个高大的男人,砰的一声大力推开。
云溪波澜不惊地起身,然后跪下行礼。却久久没听到免礼的话,于是,她十分大胆地抬头与男人对视。
两人在看清对方的容貌后,都惊得愣在原地。顾南萧觉得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在与她双眸碰撞的那一刻,心也仿佛被撞了一下,生出层层涟漪。
云溪在看到顾南萧后,也同样觉得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么俊俏的男子。对方虽然状态不对,但仍然给人一种荣耀青竹,华茂春松之感。
顾南萧俊美的外貌,让云溪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幸亏不是那些脑满肠肥之辈,这个长相,还算配得上与她一场鱼水之欢。
男人一双上挑的桃花眼,仿佛染上醉意似的泛起嫣红,迷离的双眸中,透着野兽一般的渴望。
顾南萧经过一路的策马奔驰,此刻早已血气上涌,见到如此美艳的云溪,只觉得内心更加燥热。
他二话不说便走到近前,一把拉起地上的云溪,心中却因谣言的逼迫而怒气难消,于是,开始暴力地撕扯眼前女子的衣服。
云溪见他虽冷着一张脸,但神色中却不见猥琐邪佞之色,她为了自己能过得好受一点,想赌一赌男人有多少良知。
她不卑不亢地轻声开口:“奴知大人并非甘愿,但今日之事,罪不在奴。”
顾南萧先是意外她的胆大,见此女并未像旁人一样畏惧自己,更没有像那些痴女一样,用恶心又贪恋的目光看自己。
反而一派端庄闲适,落落大方,心中对她的反感,瞬间去了个七七八八。再加上她刚才说的话,也确有道理。
作为官家嫡女的她,如今却变成了见不得光的通房奴婢,心中也有许多不甘吧?
两个都被操控的人,又何必彼此伤害呢?停顿了片刻,顾南萧手下的力道轻柔了许多。哑着嗓子命令道:“自己脱。”
云溪这也是头一遭,就算心理素质再好,也不免有些难为情。她刚磨磨蹭蹭解开前襟,就被顾南萧急切地打横抱起,扔到床榻上,随后,男人便急不可耐地附身上来。
云溪见他如毛头小子似的,只会本能地如野兽般啃咬着自己,不得不用自己那点匮乏的理论知识,试着慢慢引导他。
虽然刚开始并不顺利,但不得不说,男人这种生物,对繁衍这种事,向来都是无师自通的。很快,顾南萧便寻到了要领。
屋内也传出声音。直到两个时辰后,那旖旎之音才堪堪歇下。
此刻,顾南萧体内的燥热终于散去,他看着已经昏倒在床榻间的女子,又侧头看了看自己肩膀处,那两排整齐见血的牙印。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他摇响床头的铃铛,唤了粗使婆子抬水进来,下人将偏房浴桶内的水注满后,又过来几个婆子,准备将床榻间的云溪,用被子裹了抬出去。
就在婆子们的手,即将触碰到云溪的身体时,顾南萧却紧皱着眉头,出声制止了。他挥退下人后,亲自抱着云溪向浴桶走去。
顾南萧让云溪背靠着自己,两人一同坐在木桶中,他摇起一瓢瓢热水,淋在二人的身上。
刚开始时还洗得好好的,只是过了没一会儿,顾南萧那带着薄茧的大手,又不自觉地游走在云溪那锦缎般的肌肤上,没过片刻,便将人弄醒了。
云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只见二人以如此亲密的姿势在洗鸳鸯浴,立刻羞红了脸,不自在地拧动起身体,试图躲过那双四处点火的大手。
只是她的不配合,让顾南萧有些恼火,能被宠幸是她的造化。顾南萧毫不怜惜地扣住云溪的下颚,将她的脸掰转过来,低头就吻了下去。
李公公听着屋内再次响起了欢愉之声,便挥挥手,带着内侍们回宫复命去了。只是在路过顾南萧的亲随时,故意笑着摇摇头打趣道:
“年轻人啊,就是口是心非,先前还不情不愿,这不就尝出滋味儿来了。”
漠羽垂首敛目,一言不发。眼前的情形他还能说什么?但凡主子能克制一点,自己也会找些辩驳之词怼回去。
一个时辰后,云溪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散了,口中恨恨地说了句:“狼崽子!”便再次昏了过去。
顾南萧是习武之人,自然听清了那句咒骂。一时间竟被气笑了,没想到这丫头看起来柔柔弱弱,一副菟丝花的样子,芯儿里却是个有胆色的。
本来通房服侍过主子后,是没权利与主子同榻而眠的,奈何云溪这会儿已经晕过去了,而刚才来抬人的婆子也被顾南萧挥退。
所以,在浴桶中胡闹过后,顾南萧亲手将二人身上擦干,抱着云溪躺到新换的被褥中,沉沉睡去了。
次日一早,云溪刚睁开迷蒙的双眼,便看到精神抖擞的顾南萧,正附在她身上。
云溪不耐的推拒着男人的胸膛,出言制止道:“不要,昨晚伤着了。”
顾南萧将她双手捉住,压在头顶。带着些薄怒的教训道:“谁许你说不的?本公子给你什么,你都必须欢喜受着,懂吗?”

只是让人都没想到的是,当时清臣不管不顾地冲进火海,抱出已经断了气的尸体后,便大病了一场,足足躺了月余,整个人也如同去了三魂六魄。
如今病愈才不足双掌之数,不知怎么滴,又因此事病倒,而且比之上次,竟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柳氏看着自己的丈夫,为了别的女人死去活来,愤恨地攥紧了双拳,就连指甲掐进肉里,有不觉痛。
二人成亲至今,仍未圆房,为了颜面,她又不敢告知父母,只想着时间一久,时清臣便会放下那个死去的女人,知道她的好。
谁想到这身体刚养好一些,突然又毫无征兆地病倒了。而且这次还大有一病归西的架势。难道自己刚嫁过来月余,就要守寡了。
此刻,屋内已经没有别的旁人,柳氏再也维持不住惯常的端庄形象,气的面目扭曲起来。
她若不是死后重生一回,知道这个时清臣将来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第一权臣,又怎么会千方百计地嫁过来。
她的父亲是户部尚书,虽品级上比时清臣的父亲低了一点,但在二品大员中,却是顶顶有实权的。
而她也素有才女之名,京都想娶她的人不计其数。万万没想到,嫁过来竟然被人这样辜负。
心中巨大的不甘和屈辱,却渐渐让她冷静下来。柳氏看着时清臣虽在病中,仍旧俊美儒雅的长相,努力平复着心绪。
柳氏打开门,将自己从柳府带来的贴身护卫唤进来。她命其中一人扶起时清臣,另一人强行掰开他的下颚。
她则走到桌边,拿起已经凉透的汤药,就给时清臣灌了进去。因为吞咽困难,汤药只灌进去一点,大半都洒在衣襟上。
柳氏只胡乱地用帕子给他擦了一下,便立刻命人继续煎药。如此反复地灌了三回,还真将汤药喝了不少。
庸王府
云溪本就臀上有伤,此刻坐在顾南萧那坚硬的大腿上,只觉有些刺痛。她试图从男人怀中挣脱出来,却被铁钳般的大手牢牢掐住腰肢。
顾南萧在听到暗卫来报,说云溪出府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直奔时府,她梦中都要呼唤时清臣的事,便一下子蹦出脑海。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总之就是非常生气,心中闷闷的,堵堵的,很不痛快。
但此刻见云溪一副泫然若泣的神情,心中的火气又莫名消了三分。鉴于上次的误会,他决定有什么事,先问清楚再下定论。
于是,顾南萧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今日去时府了?”
云溪毫不犹豫地答道:“是。”
顾南萧压下心中的烦闷,继续追问:“你是去找时清臣了?”
云溪明白这是男人的占有欲发作,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给自己本就艰难的复仇之路,添上什么阻碍。
未答话之前,脸上先毫不掩饰地表露出恨意,直白不讳地回道:“我不仅要找他,我还要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最后再死于非命!”
顾南萧有一瞬间的怔愣,他望着云溪眸中,那两团恨不得焚尽一切的烈焰,似乎在判断这句话的真假。
只是为什么呢?两个明明没有交集的人,为何会产生如此大的恩怨。顾南萧如此想着,为什么三个字,已经问了出来。
云溪毫不迟疑地答道:“因为时清臣拿着我救命恩人的方子,冒领才名,欺骗天下众人,最后还将她困于府中,活活烧死。”
顾南萧听到烧死这个词,一边回想一边搭话:“月余前,时府确实发过一场火灾,在大理寺的备案是,走水后烧死了一个贱婢。”
云溪闻言,眸中的恨意陡然大盛,再开口时,声音里如同淬了寒毒:“好一个贱婢!他们竟敢如此污蔑我义姐的身后名。”
此刻,漠羽在门口禀报道:“禀主子,时家少家主午时突然吐血晕厥,时首辅进宫求了御医,也未能让时清臣苏醒。
时家正在全京都贴榜寻访名医。时首辅承诺,谁若能救醒少家主,便赏银千两。”
顾南潇闻言,立刻转头看向怀中的女子,虽然不知她是怎么办到的,但此事必定与云溪有关,看来她说要时清臣的命,并非虚言。
云溪明白顾南萧想问什么,坦荡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他心中的猜想。但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明显是不想再提此事。
云溪从袖笼中拿出早已写好的制冰方子,交给顾南萧。
“这都是奴义姐留下的方子,时家用了无数这样的宝方,最后却杀人灭口,还冠以污名,奴实不能忍。
奴愿会将义姐留下的方子,一一献与公子,望主子不要阻我报仇。”
顾南萧原本还对云溪口中那位义姐,是否真有这样的能力,很是存疑。但是在看到那张制冰方子后,便全部消除干净了。
时家这三年发展迅猛,养幕僚,养府兵,购田产,发展裙带关系,无一不是仰仗着手中那几个一本万利的店铺。
时府的冰铺便是其中之一,以前京都的大户人家,都是冬天在冰窖储冰夏天用,实在不够了,才会在夏天高价购买一些。
自从三年前,时府在京中开了个冰铺,每到夏季之前,就开始低价出售冰块。渐渐地,便不再有人单独建库储冰了,因为那样的耗损,还不如直接买冰划算。
三年过去,京都各府几乎都不再储冰,全部都从时家冰铺购买。就连皇宫都成了他们铺子的最大主顾。
一个小小冰铺,每年给时家带来的盈利,甚至能顶上一个郡城的税银。这个信息金吾卫早就有所了解。
如此巨利的方子,云溪居然就这样轻易地交到他的手中,顾南萧不可置信地再次确认道:
“你只要求我不阻你报仇,而不是让本公子帮你报仇?”
云溪毫不迟疑地点头说道:“只需公子不阻我报仇,无需公子出手相助。”
望着云溪眼中的胸有成竹,顾南萧心中早已惊涛骇浪,面对庞大的百年世家,就是他,也不敢说能够扳倒,别说她只是区区一介女流。
但是不知为何,顾南萧又莫名其妙地觉得,这句话若从云溪口中说出,便已十分天下,定了八分。这种感觉太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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