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漱玉李成海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弑君后,我竟成了病娇暴君的白月光薛漱玉李成海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风雨同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冽临见地上的流瑟哭得可怜,想去扶她起来。薛漱玉懵了一小会,刚刚是真的惊慌推了流瑟,手上也是使了十足十的劲儿,见流瑟哭起来,心里也是有点愧疚,还未来得及整理自己有些凌乱地衣衫,弯腰先手就扶起来流瑟。贺冽临伸在半空中的手顿了一下,薛漱玉因刚才与流瑟拉扯当中,面前衣襟散开了一片,层层叠叠之间露出了一小面粉嫩的肌肤,莹莹的如玉一般。薛漱玉拉起来流瑟,本以为贺冽临肯定是又要叽叽歪歪的好一顿闹腾,自己都想好如何应对了。没想到贺冽临见薛漱玉抬头看他,赶紧慌乱地转开视线,一顿乱瞄,落在了薛漱玉的脸上,看起来不像是要大发雷霆的样子。薛漱玉觉得奇怪,贺冽临的目光自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贺冽临也被薛漱玉看的发毛,刚才一瞬间定是自己犯了...
《重生弑君后,我竟成了病娇暴君的白月光薛漱玉李成海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贺冽临见地上的流瑟哭得可怜,想去扶她起来。
薛漱玉懵了一小会,刚刚是真的惊慌推了流瑟,手上也是使了十足十的劲儿,见流瑟哭起来,心里也是有点愧疚,还未来得及整理自己有些凌乱地衣衫,弯腰先手就扶起来流瑟。
贺冽临伸在半空中的手顿了一下,薛漱玉因刚才与流瑟拉扯当中,面前衣襟散开了一片,层层叠叠之间露出了一小面粉嫩的肌肤,莹莹的如玉一般。
薛漱玉拉起来流瑟,本以为贺冽临肯定是又要叽叽歪歪的好一顿闹腾,自己都想好如何应对了。没想到贺冽临见薛漱玉抬头看他,赶紧慌乱地转开视线,一顿乱瞄,落在了薛漱玉的脸上,看起来不像是要大发雷霆的样子。
薛漱玉觉得奇怪,贺冽临的目光自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贺冽临也被薛漱玉看的发毛,刚才一瞬间定是自己犯了癔症,回去得好好教太医看看,赶紧走!
贺冽临方才脑内,将两个狗男女一顿痛批的一番豪言壮语,被刚才那个癫狂的念头吓的连头都不敢探。
贺冽临心虚的很,假模假样的哼了一声就离开了。
“日后再和你细算账!”
薛漱玉见不用再费口水和贺冽临斗嘴,冷冷地瞥了一眼流瑟,开口道:
“姐姐的糕点功夫了得,只是如此急躁,缺些德行,还是早日改改,弟弟下次再来讨教了。”
薛漱玉见识了她的变脸绝活,心里厌恶,只想赶紧离开,出了醉仙楼,在那耽误的太久,都快接近宵禁了,现在回书院也来不及了,薛漱玉在不远处找了个小店便歇下了,准备明早就回书院温习功课,她还是没忘记有场小考试的。
薛漱玉一夜无梦,离晨鸡都不曾打鸣的时辰,薛漱玉忽然被门外一阵笃笃笃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开门就见李成海着了一身常服垂手立在门外。
薛漱玉还没清醒的脑壳就开始疼了。
“姑娘是明白人,我在门外候着,姑娘抓紧时间洗漱,可别让主子久等了。”
薛漱玉忌惮着李成海的主子,当今圣上,陪着笑脸满口应的好好的,一关上门,飞一样的收拾包袱,一把抓下帕子丢进铜盆里做出个洗漱样子,抬手故意打翻喷子。
“呀,这可怎么好,烦请公公再等等我。”
“哎呀,你可快点等,别为难我!”
薛漱玉背上包袱,跃上窗台,轻手轻脚地就往窗下吊。
快落地时摔在了楼下小贩的瓜果摊棚子上,上上下下的险些跌了一跤。
一双热情的手稳了薛漱玉一把,她才不至于掼在地上。
“谢谢谢谢”薛漱玉拍着身上的尘土不曾抬头,只当是哪位好心的路人。
“甭跟我客气了,公子果然不同凡响,走门都不走正的。”这双好心热的手正是李成海的,独特的尖细嗓揶揄到。
薛漱玉一时气绝,乖顺地低下头悄悄打量着周遭,估算着自己赤手空拳能不能安全挣开这个老东西。
“别看啦,再动歪心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上面那位还不清楚你的路数儿吗?”李成海毕竟是个千年的皇家狐狸精,薛漱玉的小动作都在他眼睛里,他改扶着的手为扣,制着她往一处馆子后头去了。
原来馆子后头停了辆马车,薛漱玉心里了然,看来是免不了要被掳进宫去了,外看这马车简朴通同普通人家的并无二致,可坐进轿子薛漱玉就注意到了,椅背软垫,枕头都是顶好的料子,刺绣样式特别不多见,手法精细,是为上品。
又是李成海掌管着的,这怕不是贺景叙的御座吧?忒磕碜了点吧?拿来微服私访?
李成海见她安分不再胡来,也就不管她了,自己揣起手开始闭目养神。
薛漱玉自知逃跑无望,干脆也不想了,回想自己最近不常看的悬壶千问,估计等会是脱不开要面见皇后娘娘,还是再想想有什么用的上的方子吧。
车咿呀一声停了下来,李成海下了马车,薛漱玉知道到了,周围安静无比,成列行走做事的宫女太监脸上无甚表情,几乎没什么人讲话,对于自己这么个穿着打扮行为皆与周围人迥乎不同的,她们竟也不好奇。
薛漱玉警觉,只跟在李成海的身后走,事事都先观望,学着李成海的样子去做。
到了一座殿前,进了院周围太监丫头对李成海言语十分恭敬,稍亲近些的,嘴就和抹了蜜一样,一句一句的,逗的李成海心情爽利无比。
薛漱玉头低的越发低了,看着李成海的后脚走路,跟着他掀帘进去。
“奴才给皇上请安,人给您带来了!”李成海谄媚,刚才还在宫女太监们面前耀武扬威,薛漱玉看着很是不喜。
“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薛漱玉不敢直视贺景叙,恭恭敬敬给贺景叙行了个完整的大礼。
贺景叙手已挥示意薛漱玉起来,捻着翡翠手串,拿着茶盖挑浮沫喝茶。
“朕叫你来是为了昭仪的病......”
“皇上有话可以直说,不用与臣打哑谜,微臣害怕。”
“朕......”
“大胆!这般无礼,皇上日理万机,怎会与你逗趣!”皇帝刚想往下讲,声音不过小了些,李成海马上出言训斥薛漱玉。
李成海见贺景叙的一个眼刀,立马受了声,知趣地退了下去,众宫女太监见状也跟着统领太监退下。
薛漱玉见这番跪下谢罪。
“朕说,昭仪最近的情况低迷,吃了你的药会好一些时日,朕觉得你对这门子病症似乎有些见解,想让多配些药稳住病情,这才叫了李成海去接你进宫罢了。”
“你方才说些什么,如此顶撞?”
贺景叙仔细瞧了薛漱玉几眼,他从前国宴是见过阳平侯府的世子的,只是那时记忆好像没有这么个俊秀的世子,见殿下薛漱玉生的像是没张开似的,像是刚刚弱冠的孩子,语气便柔和了几分。
当薛漱玉被人拉下马车,看清楚周围雕栏玉砌的墙瓦时,更是确定了心中所想。
她终是没能逃过贺景叙的追捕!
李成海朝架着薛漱玉的两个宫人挥了挥手,笑道:“薛世子,咱们又见面了。”
薛漱玉蹙眉,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见。
不过听他换自己世子,倒是一点也不惊讶,既然都能将她给抓进宫,那肯定祖宗十八代都查阅清楚了。
于是皮笑肉不笑道:“是啊,不知公公这次抓我进宫,所为何事啊?”
李成海挑眉道:“瞧你说得,咱们圣上要找你,还不是早晚的事,只是小世子还是先琢磨着,怎么跟皇上解释上次偷跑的事吧。”
薛漱玉心里咯噔一下,来不及多想别的,就被人待到了御书房。
在看到那熟悉的明黄色身影时,薛漱玉忍不住捏了捏青白的指尖。
“发什么愣?还不跪下!”
李成海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思绪,垂眸遮去眼底的晦涩,跪下了身:“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却不想半晌都没听到任何让她起身的指示。
薛漱玉就保持着跪趴的姿势,直到腿都开始麻痒,头顶才传来一阵冷然:“怎么,不跑了。”
“微臣不敢......”
贺景叙抬眸瞥了地上的人一眼,听不出喜怒:“朕怎么看不出你不敢?且不说你上次私自潜逃,就贵妃吃了你的药病情加重一事,就够要了你的脑袋。”
薛漱玉身子一僵,怎么可能?
九味丸是解毒圣药,就算治不好,也绝对不可能让毒性加重!
“皇上!臣上次只是......只是太害怕了,所以才会出此下策......还请皇上恕罪,但臣给娘娘解毒的药丸,绝对不敢掺假,想来肯定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不如让臣再重新为昭仪娘娘诊脉,未免耽误了娘娘的病情,还请皇上准许。”
薛漱玉趴在地上,声音显着有些闷,隐隐发颤的背影,也在昭示着她真快挺不住了。
贺景叙瞥了她一眼,将手中奏折批好,这才站起身:“若再诊错,朕可不会放过你。”
薛漱玉咬牙,腿上如数万只蚂蚁在啃咬般难受,却还得卑躬屈膝的跟在贺景叙的龙撵后。
瞧着那明黄色袍角上的龙纹,薛漱玉不甘的握紧拳头,眼底有恨意隐隐浮动。
“娘娘的脉象如何?”
李成海瞧了眼脸色冷然的圣上,惹不住催问道。
然而薛漱玉比他还急,只是涟漪的眉眼却越蹙越紧,纤细的指尖探了再探,心下也惊的不像样。
贺景叙的话不假,这昭仪娘娘的病情确实更严重了,只不过却较之上次完全不同。
更像是......又换了一种毒!
“哎呦薛世子,您倒是说句话啊。”
薛漱玉敛眉松开了手,透过鹅黄色的芙蓉帐可见女子苍白貌美的容色。
眼底疑惑闪过,却又怕是自己学艺不精,所以没诊出其中道理,但如今赶鸭子上架,她是想逃也逃不走了。
“回皇上......臣猜测,许是昭仪娘娘之所以还未痊愈,可能是微臣的药效不够,待微臣加大剂量,想必应该......会有效......”
薛漱玉额头隐隐有汗珠露出,但此时不比先前,现在可是老巢都被人家发现了,就算想跑也不可能。
为今也只能用缓兵之计了,等回去她再好好琢磨琢磨该怎么办。
薛漱玉都不敢抬头看贺景叙,生怕被他看出端倪。
贺景叙眸色沉冷,忽明忽暗:“谅你也不敢再耍花招,那朕姑且再信你一次。”
薛漱玉舒了一口气,连忙配合着宫里的婢女帮娘娘服下较之前多一倍的九喂丸,见没有副作用,这才放她出去。
薛漱玉此时满心疑问,更是因为自己惹上的大麻烦垂头丧气,一时走神,竟撞上了身前的人。
抬头看去,再瞥清身前的明黄,倒吸一口凉气,直接傻在了原地。
贺景叙面上也掠过惊诧,下一瞬便蹙起了俊眉,深邃的眸子像一汪不见底的幽潭,不自觉让人深陷。
这是薛漱玉第一次仔细看贺景叙,不同于之前的匆匆一瞥。心里惊艳的同时,也开始惊恐。什么时候出神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她撞的可是当今皇上!
回神的薛漱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微臣一时出神才会冒犯天威,请皇上恕罪......”
贺景叙撇了地上的人一眼,语带讥讽:“上次骂朕草菅人命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薛漱玉脸色微白,这是打算跟她翻旧账了:“皇上,微臣那次是......是......”
“好了,李成海将她送回侯爷府吧。”
真是阴晴不定!
薛漱玉偷偷瞪了眼那抹明黄,便跟着李成海坐上了那辆栽她进宫的马车。
回了侯府又是一夜未眠。
她觉得她要是再这么吊儿郎当的,肯定不行。
府里有刘氏,出了门没准哪天皇上又哪不对劲,再将她掳回去威胁折磨一番!为了远离这些争端,认真想好接下来的路,薛漱玉决定回紫庐书院。
因这身子从前不学无术,也只会打架滋事,所以被书院给逐了出去,尤其是教授他们的夫子,那更是对她十分不喜。
这日,薛漱玉换下来平日里那华丽张扬的锦袍,刻意换了件颜色素净的淡青色竹纹广袖长衫,让人从外观看着就舒心,才去了书院。
“呦,我当是谁,这不是前些日子被赶出书院的薛世子嘛。”
才绕过书院的竹廊,薛漱玉便听到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循声看去,只见竹廊侧面的梧桐树下,正站着两个十五六左右的少年,眸色轻蔑的看着她。
薛漱玉反应了一下,方才想起,那是户部侍郎长子柳昶林和布政使次子李晟。
而不巧的偏生是,这两位少爷都被这身体揍过。
见她看过去,二人也走朝她走了过来。
柳昶林讽刺的朝她扬了下巴:“薛世子,我记着前些天,你可是嚷嚷着,就算爬狗洞也不进书院的,如今这是?”
薛漱玉嘴角忍不住抽搐,也懒得搭话,打算先找到夫子。
谁知那二人也没个眼色,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薛世子怎的不说话?”
薛静远的态度此时已很明显,刘氏还算聪明,也没有像上次那般闹腾,只得满脸吃瘪。
而薛漱玉还不忘再给她添个堵:“母亲,既然是您这婢女都跟小厮在一起了,索性就赐给他吧,只是还请母亲以后莫要再闹出这等乌龙,儿子可还要好生温书呢!”
薛静远一听,心里为儿子肯上进而欣慰,眼睛却瞪向刘氏。
那脸色冷沉的,直吓得刘氏向后跌去。
语气也附上警告之色:“漱玉既然已经改过自新,日后便不许再命人打扰,夫人也就不要乱操心了,省得再生事端!哼!”
薛静远拂袖离去后,刘氏也跟着灰溜溜的走了。
薛漱玉心情很好的舒了口气,不禁撇向还跪在地上的珠儿,就见小姑娘早就满目灰呛。
无奈的摇了摇头,薛漱玉便转身进了屋去,前世今生,她学过最深刻的道理,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一连在她这吃了两次憋,刘氏就算再傻也不敢贸然生事。
薛漱玉在家里又过了几日清闲,便听派出去的小厮回来禀报。
江怀义最近除了与朝中显贵来往频繁之外,便是经常出入城西的一间瓦巷,行迹及是可疑。
摸了摸光洁下颚,薛漱玉一美眸眼波流转,忽而露出狐般皎慧的笑意,径自起身出了门去。
江怀义能在短时间内坐上右副都御史的位子,不过是凭借忘恩负义这四个字,当属阴险狡诈更为合适。
所以偌想找到他的弱点,还需更谨慎才是。
夜色融融,白日繁华的街道,早已寂静一片。
薛漱玉换了一件深色的暗纹长袍,站在城西瓦巷间,眸色忽明忽暗的打量着面前的黄花梨木门。
一人多高的围墙边上,隐约伸出一只挂了女子罗裙的晾衣杆。
薛漱玉不禁用折扇抵住了下巴,唇边带着讥讽,难不成是那江怀义的外室?
正当她猜想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回头看去,但见一容貌美艳的妇人,正急匆匆的朝着这边而来,大半夜的,乍一看还真挺诡异的。
女子在看到薛漱玉时,面上闪过慌促,下一瞬将头低的更甚。
而薛漱玉正疑惑,眸光不仅瞥见了那女子的身后,如玉般的面上,当即浮现震惊。
几乎是想也未想,一把便将女子推倒在了地上,下一瞬脖颈一凉,竟是一只羽箭贴着她的发丝飞掠而过。
薛漱玉心口怦怦直跳,都来不及喘口气,便又见几只同样的羽箭直直朝着她们飞来。
当下滚到地上险险的躲了过去,薛漱玉惊恐的看着急速而下的剑雨,拉着已经傻掉的女子狼狈的闪躲。
可她们两人终究手无缚鸡,就在危难时刻,一名身着藏蓝束袖短衫的男子突然从天而降,银光寒剑,快速的帮她们二人拦下射过的剑雨。
于此同时,羽箭射来的方向,也有几名相同装束的男子追了过去。
见终于安全,薛漱玉才舒了口气,就见那脸色惨白的女子已是朝她跪了下来,哭道:“小女子多谢公子方才救命之恩!”
薛漱玉连忙摆手,实则脸色也没好到哪去:“无碍,举手之劳罢了。”
谁知她话音刚落,就见那女子继续跟她道:“想来公子方才也是受了惊吓,若不然先进屋歇息吧?”
见女子指着身旁的梨花门做邀请之势,薛漱玉一愣,不禁惊讶:“夫人住这?”
女子点了点头,而那先前救了她们的蓝衣男子,倏然朝着她们身后的方向恭敬的行礼:“主子!”
薛漱玉蹙眉看去,不禁猜测难道是江怀义的人,可在看清那位主子的容貌时,却是愣住了。
只见那人身着仙鹤墨绿金丝长袍,一看便知身份显赫,冷白的皮肤给人一种病态的感觉,只是那高挺的鹰钩鼻混合着漆黑双眸,却让人感觉精明难测。
不正是当今圣上的亲弟瑞王贺景成?
而贺景成在认出她时,也同样满目惊诧:“薛世子?”
听瑞王一番解释,薛漱玉才知道,这貌美妇人是外室不假,但并非是江怀义的,而是那被惯以谋反之名的勤王外室!
薛漱玉缀了口茶水,目光忍不住落在了那外室孙氏怀里的孩童身上。
心下不禁有些狐疑,贺景成怎么会跟她们扯上关系。
就听孙氏一边抹泪一边伤心道:“我们孤儿寡母何弃命苦,皇上不顾及手足之情硬是给老爷寇上了谋反的帽子,若不是我们娘俩幸得瑞王相救,藏在这里,怕是早已经随我那被冤枉的老爷去了......”
贺景成面上也浮现惋惜之意:“是啊,身为兄长本王也只是尽些微薄之力,至少保住了勤王的子嗣,也算仁至义尽了,只是还请薛世子能替本王保密,也算救下两条无辜的生命。”
说实话,她怎么看怎么觉着这瑞王不像是那么无私的大好人,甘愿冒险为谋反的弟弟保住子嗣,不过看在这两条任命的份上,薛漱玉还是点头答应了。
“可刚才放箭之人,可也是冲着孙夫人来的?”
这个本王还需再多方查证,但此处是不宜久留了,还请孙夫人尽快收拾些行李,本王再为你们换一住处。
薛漱玉摸了摸鼻子,清隽的眉眼忽然转了转,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客套几句便离去了。
只是出了瓦巷,却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那个瑞王出手救下孙氏母女,肯定不会这么简单,还有江怀义怎么会经常去孙氏的家中?
这一桩桩一件件,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正当她陷入冥想之时,全然没注意身后飘然落下的黑衣人,脖颈毫无征兆的一痛,薛漱玉便失去了意识。
待她再度醒来之时,发现已是身处在一辆摇晃的马车中。
薛漱玉不免心惊,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人绑着。
就在她猜测是谁敢绑薛府小世子之时,马车的帘子便被人从外头一把掀开。
尖细又不男不女的声音,传进了耳里:“将人带下来。”
“嘶......”
贺冽临的怒斥刚落,让本就怯懦的薛如秀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安的看向薛漱玉。
原本悠扬的琴声也发出“嗡”的一声争鸣戛然而止。
就在众人都以为薛漱玉要爆发的时候,却见她竟不怒反笑,仰头饮下杯中清酒,模样风流又肆意。
语气轻蔑道:“未必,只是本世子不喜与没品的人共赏一物,所以本世子不看重流瑟姑娘了,还请小王爷随意。”
贺冽临这下可比跟她掐架时候还憋屈了,当即嚯的一声站起身,撸起袖袍就要冲上来,幸而被他身边的小厮拦了下来:“小子,你说谁没品!”
薛漱玉见他恼怒,也不急,修长玉指托腮,模样倒有几分少女,看的贺冽临都是一愣,温道:“谁对号入座说谁咯。”
这下子贺冽临是被彻底激怒了,先前若是与薛漱玉冲突,哪回不是气的她吹胡子瞪眼先动手,否则自己回去也没理儿跟父亲解释。
可现下这光景,还哪有时间去思量这些?只想让那娘娘腔尝尝他的拳头!
“死娘娘腔,看本王不揍你!”
“揍我?好啊。堂堂忠王府小王爷竟公然打人,果然好王法啊。”
薛漱玉吊儿郎当的口吻,倏然让贺冽临僵住动作,那打出去的拳头抬也不是放也不是,只得满目难堪瞪着她。
却见薛漱玉竟又将脑门朝他贴进几分,口气跟街头无赖像极。
“来呀,小王爷朝这打,我绝不躲避。”
临了还不忘戏谑的看向薛如音,意有所指:“我说二妹妹,你可得给哥哥作证啊,今儿我可是没动手,可是小王爷要揍我,若是哥哥被打晕,你且记着跟爹爹声明,实在不行就让爹爹去皇上那告御状。”
“话怎么说的来着?哦,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你!”
瞧着贺冽临憋成紫色的脸,手臂却落了下去,薛漱玉缓缓收了笑意,兀自正身。
再开口时,竟多了抹咄咄之态:“若是小王爷不预备出手了,就带着您那小美人请吧,若不然本世子真打算让人去趟忠王府了!”
贺冽临手背上的青筋都捏出来了,身侧的小厮也趴在他耳边一阵低语,就见那略带刚毅的脸,是由青转白,只得悻悻的放下了手。
好半晌才冷哼道:“薛漱玉,你别得意!今日之辱,本王定会跟你讨回来!”
俊秀人儿眸色玩味,挑衅之姿不言而喻,突然长吟道:“哦。”
见那找茬的小王爷气冲冲的出了天香楼,薛漱玉陶情适性的拨了颗花生扔进嘴里,风流之态引的薛如秀都看的愣了眼。
而她的目光,却似不意般,瞥向脸色难言的薛如音,打趣道:“三妹妹瞧我瞧直了眼,我这二妹妹难不成是想那小王爷丢了心?若不然回去,哥哥替妹妹与父亲提一嘴可好?”
薛如音被他没羞没臊的话,引的泛起红霞,嗔怪的瞪她一眼。
薛漱玉却还在自顾而言:“才刚的江御史你瞧不上,这小王爷身份高贵,想必定能入得了妹妹眼,只不过凭妹妹这姿色能否做正室难说啊......”
“嚯!”薛如音再忍不住站起身,阴沉的眼恨不的将薛漱玉烧个窟窿,顿了许久方才压抑道:“如音身子不爽利,就先回了,哥哥与三妹妹慢用!”
说着不等下文便气冲冲身下了楼去,而一旁的薛如秀也坐不住了,咬唇促道:“哥哥......如秀去看看二姐姐......”
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薛漱玉扬眉,素手一拍又一粒花生入口,走了也好,乐得清闲。
酒饱饭足,薛漱玉懒懒的站起身,素手虚谈了下袍前的褶皱,抬脚便要下楼去。
今日同时给两伙叵测之人添堵,心情还是很好的。
却不料突然被一声气势凌厉的沉呵,吓了一跳。
“废物!找个人都这么麻烦,要你们这群饭桶有何用。”
薛漱玉微愕,总觉的这声音似曾相识,鬼使神差的朝着发出声响的包厢靠了过去。
恰逢包厢的门并没有关,门口正对的位置,被一座镂空花纹紫竹屏风格挡了通往里头的视线,只能自细小的纹路隐约瞧见一抹湖蓝色的流纹袍角。
“皇......主子......”
要说之前她还觉着屋里的声音熟悉,那么眼下却被这尖细到不男不女的嗓音,刺激的浑身一震,彻底忆起来里头的是谁了!
心下惊道,真是冤家路窄,上次匆匆逃跑,没被他得了那医书去,没想到这次倒又和他碰上了!
他如此大怒,像是在找什么人,来这种地方找人,自然不会是找什么仆妇伙夫,莫不是因着那头牌被人先下手一步在生气?
想他一位高高在上的君王,竟然也来这种地方寻欢取乐,还口口声声宠爱贵妃,男人啊,真是种可怕的生物。
思及此,薛漱玉不免紧张的向后退了两步,想要转身离去,可一时未注意,撞到了突然出现的小二身上。
小二再看清她时,当即惊呼:“哎呦小的当是谁,原来是世子爷啊,您......”
薛漱玉连忙跟他比划别出声,可仍为时已晚,那谄媚的声音,估么一楼都听个敞亮,她不禁再次看向包厢,正巧与一道冷冽又威慑的目光来了个对望。
薛漱玉浑身一震,来不及思量,便逃也的迅速向楼下踱去,心跳如鼓。
约莫出天香楼已久,没人追上来,才稍稍的舒了口气,想来那人是没发现她。
她理了理凌乱的墨发,心下又忍不住埋怨自己一时贪财,招惹了不该惹的人,现下来看,是能不出门便不出门了。
因着那日的匆匆一瞥,薛漱玉也不敢随便出府走动了,而是成日闷在书房里,乖乖的复习功课。
一则是为了改正自己在薛静远心中的形象,二则就是等机会扳倒刘氏一房,这身子怎么说现下已是她的了,下毒之仇,她是怎么都是咽不下的。
再者,便是命人打探打探江怀义的事了。
这日,薛漱玉听完小厮的汇报,无非就是江怀义又攀附了哪个大人,与哪个大权贵在宝红楼听曲儿之类的。
咀嚼着也没什么重要发现,便慢悠悠的收拾书卷,回了房去,报仇这种事,可得慢慢来,抽丝剥茧,一步一步,将他抽筋剥皮,才能结了她那心头之恨。
琢磨一天的《悬壶千问》,薛漱玉疲倦的脱去了外杉,可目光瞥见榻上的凸起时,却是倏然顿住动作。
薛如音眼眶里蓄出泪来,不满地看了一眼薛漱玉:“哥哥,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娘还要害你不成?娘从前待你不薄,你走之后常常替你向爹求情,你怎的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怀疑?”
“的确是不能不分青红皂白,所以才要讲究个礼法证据,请母亲细细调查才是!”薛漱玉挺直腰杆,不怒不惧,嘴角含着一抹浅笑,“对了,还有一桩事要劳烦母亲。我在外寻医问药,发现体内竟被人下了毒,平日里的吃食都是母亲小厨房里送来的,还要请母亲好好查查,看看是不是饮食上出了什么问题。”
刘氏听见下毒两个字,面色一瞬煞白,手指抖了两抖。薛敬远闻言,也忍不住向刘氏投去怀疑的目光。
“你越发过分了!”薛如音瞪大了眼睛,“你难道怀疑娘给你下毒?哥哥,我看你这一趟,不是旁的地方中了毒,倒是脑子有些不清醒。从前只在外头祸害别人,现在还要来祸害家里不成!”
薛漱玉皱了皱眉头,不悦道:“我与父母说话,你一个闺阁女儿家,不在后院读书绣花,在这里胡闹什么?我只让母亲查查,不过是求个平安,你这样大吵大闹,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原主从前懦弱怕事,又看不出刘氏母女的阴蜮伎俩,将她们当做亲娘亲妹子一样恭维,何时这样发怒过?
薛如音看着薛漱玉如今的厉色,心头一悸,又听薛敬远骂道:“是我平日里太纵容了你,叫你现在不敬长兄,动辄大呼小叫,还不赶紧滚回去!”
见薛如音被斥,刘氏哭得更加厉害,搂着薛如音悲道:“好啊,你们父子两个一条心,看来是容不下我们母女了!我们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里,也还你们一个清净!”
刘氏往前冲了两步就要往梁柱上撞,薛漱玉连忙一把拦住她:“母亲这是做什么?我和如音还在这里,母亲好歹顾忌着自己的身份,别让小辈笑话。”
薛敬远看着这一桩闹剧,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这些年他越发看刘氏不顺,宠爱几个姨娘。一听薛漱玉这话,更加觉得刘氏无理取闹,不耐烦地摔了一个镇纸:“胡闹什么!带着你的女儿回去好好教养,没事别往这里来!”
“漱玉,往后你的吃食全由我这里的厨房供给,没事好好读书,别往后院扎了!”
见薛敬远护着薛漱玉,不顾自己的颜面,刘氏恨得咬牙,却也不敢再闹,不情不愿地领着薛如音回去。
她心下暗惊,从前那受人摆布的纨绔少爷,怎么几个月不见,变得这样厉害了!
......
“哥哥。”
薛漱玉从后院搬来了前院,从前的铺盖被褥全都换了一遍。刚清净了两天,就看见一纤瘦窈窕的少女立在他的房门口。
这是后院姚姨娘的女儿薛如秀,姚姨娘从前是刘氏的陪嫁,这一对母女与刘氏十分亲近,薛漱玉不免在心里敲了警钟。
她看见薛漱玉的脸,惊得盯了好一会:“从前竟不知道哥哥是这么俊俏的人物。”
薛漱玉揽镜自照,也有几分自得。
红疹退去,这副皮囊的确比前世的好上不少!
“哥哥。”薛如秀有些讨好地笑着,“你难道忘了?上次说要带我去天香楼尝那竹筒酥鸡的,我可等了好几个月了!”
“哦--”薛漱玉长吟一声。
她这身子可是燕京鼎鼎有名的纨绔,整座京城的酒馆茶楼是如数家珍,顶着个女儿身出入烟柳之地,片叶不沾身,却也留下不少千金博笑的风流韵事!
在府里这么乖觉了几日,的确不似原主的作风。何况,她也该出去走动走动,打探京中如今的动向了。
薛漱玉乐得答应下来,上了马车一看,里头竟端坐了一个薛如音。
薛如音看见薛漱玉,冷哼了一声,便转头看向窗外。
刘氏毕竟是府上主母,如今下毒的事还没有眉目,那日开罪了她们,倒是一时冲动了。薛漱玉心思转了几道,便朝薛如音展颜一笑:“三妹这是生我的气了?”
他从袖子里抽出一支白玉雕花簪递出去:“喏,给三妹赔罪了!”
这是原主给宝红楼的名伶备的,薛漱玉这么一借花献佛,叫薛如音眼前一亮。薛如音心里记着刘氏的交代,要先笼络了薛漱玉,再寻她的错处,便缓了缓脸色,收了过去:“那日如音冲撞了哥哥,还望哥哥不要介怀。”
“怎么会,都是自家人!”薛漱玉大气地摆了摆手。
薛如音见他大咧咧的模样,和从前没什么不同,心里又疑惑起来。
天香楼坐落在燕京繁华之处,不用多久便到了。薛漱玉带着两个妹妹上去,便看见几个小厮风风火火地冲下楼来。
“让让让让,冲撞了御史大人如何了得?”
薛如音看见楼上的人,嗤笑了一声:“不过一个御史,也在这里耀武扬威的。”
薛漱玉抬头一看,撞见一张熟悉的脸孔,顿时身子一僵,藏在袖子里的手暗暗捏成拳头。
真是冤家路窄,她刚入京城,就碰上了前世最大的仇家!
“可不是么。”她冷笑一声,掀了掀袍子,将窄小的楼梯占了个干净,“这御史大人何方神圣,叫咱们统统都得给他让道?”
站在她们两个后头的薛如秀一愣,有些后怕地拉了拉薛漱玉的袖口:“哥哥,莫不是那位江御史?他如今在朝中得势得很,咱们还是不要轻易开罪了,免得惹爹爹不快。”
不巧,她惹的还就是这位江御史!
只见着如意仙鹤云纹绀青锦袍的清俊男子,扶着一娇美女子的腰缓缓走下来。那女子腹部微突,高髻之上遍插珠翠,身上的罗衣用的是如今京中最昂贵的云烟锦。
薛漱玉眯了眯眼睛,江怀义看见他们几个挡路,不悦地皱了一下眉。旁边的小厮认出了他们,顿时有些为难,只得拱手道:“原来是薛少爷,这位是江御史,薛少爷容江大人过了,小的替少爷挑一个上好的雅座!”
“原来是江大人,久仰久仰!”薛漱玉抬了抬手,“江大人好雅兴,今日带夫人来天香楼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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