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漫辞许漫的其他类型小说《职业法医穿成大理寺少卿,断案我是一流的全局》,由网络作家“招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漫辞心里一咯噔,难不成她看出来了......“阿辞,你刚才说三急......”赵缘的脸更红了:“你这,还没去呢!”说的着急了些,还用手帕拍了拍许漫辞的胳膊。“嗯......”许漫辞险些没反应过来:“咳咳,那我们去完再来!”“好!”装模作样在里面待了一会儿,许漫辞整理着衣摆出来。赵缘看到她的动作,犹豫半天才问出口:“阿辞,为何你未穿长裙,而是,这种域外来的紧袖束腰衣服?”许漫辞看着她,眸子动动,良久未吭声。赵缘连忙道:“若是不便回答,阿辞就当我从未问过,我不是故意冒犯阿辞的!”她急着解释,一时没注意脚下,被一块石头绊住。许漫辞眼疾手快将人接住,无奈的张口。“没有,我只是在想如何跟你说。我平日常待大理寺,那里穿窄袖比较方便行动。说起来...
《职业法医穿成大理寺少卿,断案我是一流的全局》精彩片段
许漫辞心里一咯噔,难不成她看出来了......“阿辞,你刚才说三急......”赵缘的脸更红了:“你这,还没去呢!”
说的着急了些,还用手帕拍了拍许漫辞的胳膊。
“嗯......”许漫辞险些没反应过来:“咳咳,那我们去完再来!”
“好!”
装模作样在里面待了一会儿,许漫辞整理着衣摆出来。
赵缘看到她的动作,犹豫半天才问出口:“阿辞,为何你未穿长裙,而是,这种域外来的紧袖束腰衣服?”
许漫辞看着她,眸子动动,良久未吭声。
赵缘连忙道:“若是不便回答,阿辞就当我从未问过,我不是故意冒犯阿辞的!”
她急着解释,一时没注意脚下,被一块石头绊住。
许漫辞眼疾手快将人接住,无奈的张口。
“没有,我只是在想如何跟你说。我平日常待大理寺,那里穿窄袖比较方便行动。说起来,阿缘平日可喜欢出门玩?”
这次轮到赵缘许久没出声,她嗫喏着,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许漫辞不自在的反手摸摸脖子:“是我问的不合适吗?我本来想说如果阿缘喜欢出门玩,就约阿缘有空一起去满月楼,没想到......”
“没有没有!”赵缘打断她:“怎么会,我只是......母亲不愿意让我出去,所以我还从未单独出去过,我也喜欢去玩的。郡王府常年没有和我一样的女孩子,自己也无聊得很......”
赵缘低着眸子,心中忐忑,她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郡王之女,平日做的最多的就是刺绣,也没有什么新意。
阿辞她,看起来就是那种英姿飒爽的女子,不知道还愿不愿意交自己这个朋友......
“那我来啦嘛,正好可以和你玩!”
“真的吗?”赵缘抬起头,眸子也跟着亮晶晶。
“当然,我家里,也没有和我一样的女孩,进了大理寺又一堆男人,粗糙得很!”
许漫辞边说着边忍不住抖抖胳膊,惹得赵缘一阵接一阵的笑。
“哎,阿辞,你说的满月楼,是什么地方啊?我从未听父亲母亲提起过?”
“满月楼,在南方,里面的男人,个顶个的漂亮!”
许漫辞不吝夸奖,她跟着先皇去过几次,每次阿鸢都要把自己拦在门外,阿鸢不在又有张眠......
她只能透过窗户看着帅哥和别人相谈甚欢!
“啊?!那岂不是,岂不是花楼......”
赵缘脸上的红又泛起来,她紧抓着许漫辞的袖子,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阿辞喜欢那里?”
“只是好玩。”许漫辞不自在的撇开眼不和她对视:“不过还是不要去了,免得我带坏小朋友~”
赵缘听此,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又用手帕甩了甩她。
“阿辞净说些男人说的话!怕不是跟那些男人学坏了!”
“啊!不会吧,这可怎么办?那我们阿缘不会不和我玩了吧......”
许漫辞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眼睛一眨一眨的,妄图憋些泪光出来。
“怎么会!”赵缘轻轻隔着手帕捂住她的嘴:“说什么呢,我才不是那种人。快来看,这里是花园,我让父亲移植了许多南方的花,能活下来的也只有这几株叫不出名字的小野花。”
许漫辞顺着她的目光走近那些小花,大的也不过大拇指指甲盖大小,她在南方见过,路边随便一看就是。
“很好看。不知道阿缘试没试过移植忽地笑?那花好看的紧,看起来也容易成活。”
“没有。”赵缘摇摇头,拉住她的手帮她站起身:“父亲说,那种花不吉利,不让我种。”
“哦,郡王大人也知道那花?”
“当然啦!”赵缘说起贤郡王,眼里满是崇拜的光:“父亲他很懂花,南方北方的花他都有种过,而且以前父亲在南方住过一段时间,我只是学了些皮毛,但父亲......和哥哥,都在一位花匠那里专门学过。”
“嗯,原来是这样啊!阿缘,你想不想现在出去走一走?”许漫辞看出她眼底的悲伤,暗自唾弃了一下自己的行为,连忙转移话题。
“嗯?”赵缘显然有些猝不及防,话题转的太快,她来不及反应。
“等我一下!”
许漫辞将赵缘安置在亭子,她独自去找郡王夫人。
“夫人。”
“郡主,这,我儿呢?”
“夫人别担心,阿缘走得累了,我先一步来告诉夫人。”
“那......”洛阳夫人朝她来的方向走了几步,像是要去找赵缘。
许漫辞将人拉住。
“夫人,前几日我在满月楼得了件了不得的宝贝,想带阿缘去看看,不知道夫人同不同意?”
“郡主不可,那满月楼在南方,去也要十天半个月,我儿身体虚弱,受不得舟车劳顿。”
“哎呀夫人,看我嘴拙,说错了地方!是京城中的西月楼,离郡王府也不远,正好阿缘可以去走走,一来强身健体,二来算不得远。夫人意下如何?”
郡王夫人纠结地紧攥手帕,几次揉扯让花纹都变了形。
许漫辞从她手里怜惜的接过,展开手帕:“夫人这是做什么,不过是让阿缘出去走走,就这般看不得我么?”
她不动声色记下了帕子的纹路,难过地看着郡王夫人的眼睛。
“这......小儿她以前常窝在府里,不曾走远,我这当母亲的怕她突然出去,害怕这外面有坏人。”
郡王夫人话音又转:“但是如今有郡主跟着,早就听闻郡主武功了得,我也放心。那就麻烦郡主,带着小儿去玩玩,交交朋友也好,我这当母亲的也能放心几分。”
“我原担心夫人忧思心切,还想着要多费些口舌打动夫人,没想到夫人如此开明,那就多谢郡王夫人大量。”
许漫辞没理会她潜意识的贬低,自从贤郡王之子死后,贤郡王一家和其他人越走越远,并非只是贤郡王的有意远离,还有他们越来越难以掩盖的针尖对麦芒。
“郡主言重了,那我去寻我夫君和定王殿下,小儿留麻烦郡主了。”
许漫辞冲她微微颔首,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叹了一声。
可怜的母亲。
现在的场面是,许漫辞坐在塌里面,赵缘和霍鄢相对各坐床边一侧。
霍鄢时刻注意着许漫辞的动作,她吃那道菜,自己就夹那道菜并暗暗记下菜的口味,生怕慢一步就跟不上许漫辞的节奏。
但许漫辞不敢大动作,只夹着自己近前的菜,一时间导致她面前的盘子慢慢秃顶。
而赵缘看霍鄢只夹一侧的菜,便屡屡劝菜。
霍鄢不胜其烦:“赵小姐,食不言,你吃好自己的,本王自己会夹!”
赵缘明显被他吓到了,手缩了回去,眸子立马红了起来,紧咬着下唇不敢说话。
霍鄢看见她这副样子就烦,他家阿辞就喜欢这样的柔弱挂,她装起来这副样子难不成要显得我欺负她么!
他想到这里,忍不住忐忑,看向许漫辞。
许漫辞此刻已经没有欣赏美人害怕的想法了,她只想快些逃离这个愤怒的大魔王。
可赵缘是她新认识的姐妹,如今姐妹被吓,她不能退缩!
“定王殿下,你要不小声些,阿缘她从小在郡王府被束缚着长大,不知道该如何与父母之外的长辈接触,又见你不食其它饭菜,自然是担心你。你这般伤了一个小辈的心,该如何是好!”
她挑明了两人如今辈分上的差距,又将自己随身戴的紫玉镯子拿出来,给赵缘带上。
“看定王殿下肾上腺的没带什么东西,不如我这个镯子就赔给阿缘,安抚一下阿缘。阿缘觉得怎么样?”
不管你觉得怎么样,姐也只能帮到这里了,就算你再有什么想法,姐也管不了了,姐怕自身难保!
许漫辞不住地想,她不是抹黑定王,只是这定王着实渗人。若是两人都有情义,怎么也轮不到她插手,可这定王这般抗拒,万一出了什么事自己的案子可怎么办!
赵缘接下了镯子,点点头,再没敢给霍鄢劝菜。
一顿饭吃的三个人都战战兢兢,霍鄢几次三番偷看许漫辞,生怕她生自己的气,又不忿赵缘手上的镯子是阿辞给的,几次瞥向赵缘,吓得赵缘又缩手。
霍鄢不想沉着脸,刚刚一番拒绝已经是让他后悔不已,只是这个赵缘太过分,自己次次拒绝,她却像看不出来一样。
他绝对不会接任何除了阿辞以外的女人的东西,而且给他献殷勤的女人太多,再怎么样他也能看得出来是假关心还是真狐狸。
狐狸崽子也是狐狸。
还有那是阿辞的镯子......
都怪自己......
“阿辞,饭吃完了,不如我便先回去了,我怕父亲母亲担心。”
许漫辞点点头,眼下霍鄢在这里,她也不好多做挽留。
“我和你一道回去。”
“好!”赵缘走了两步,又停住,从手帕中将紫玉镯子翻出来,趁霍鄢背着身将紫玉镯子塞回给许漫辞。
“阿辞,我知道你是为了缓和气氛,我也没想到自己闯了这么大的祸,这镯子应当是我给你送一个,哪还能要你的呢!”
许漫辞摆手:“既是给你了你便收着,我们是朋友,一个礼物我还是送的起的!”
赵缘笑弯了眼,隔着手帕攥紧镯子:“阿辞你真好!”
不到一刻钟,一行五人到了郡王府。
“阿辞我到了,你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不了,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许漫辞摇摇头,转身要走,被她拦下。
“那阿辞稍等我下吧。”
赵缘快步进了府,很快带了个粉玉镯子出来。
“这是我在南方得的粉玉,听说很是珍贵,你是我的好朋友,我要把它送给你!”
许漫辞见过很多好东西,其中粉玉更是沧海一粟,但她还是惊讶的捂住嘴,珍而重之地接过镯子。眼里满是欢喜。
“谢谢你阿缘,我一定会好好保管它的!”
“嗯!我也是!”
..................
告别了赵缘,许漫辞终于有功夫兴师问罪。
从和霍鄢并肩而行到越来越落后几步,和张眠成穗走在一起,揪住两人发尾。
“你们两个哪里去了,你大人我都要尴尬死了!”
“大人饶我小命啊!我们,我们看您和定王还有郡王家的小姐一起,就没有去打扰你们,在隔壁房间解决的......西月楼的饭就是好吃啊大人!”这是张眠。
“嗯。”这是成穗。
“啊!”一声压低的痛呼,这是张眠和成穗。
许漫辞松开两人发尾,张眠和成穗揉揉脑袋,哭丧着脸。
“大人我们错了,我们下次一定问问你去哪里了,不过大人,你们发生了什么啊?感觉你出来时像是被妖怪吸了精气的男人......”
许漫辞和张眠成穗虽说是上下级关系,但下班后都是会互相邀请去家里做客的好朋友。
“唉,说来话长。”
她简短的将过程跟张眠和成穗说了下。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我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说。”许漫辞抱着胳膊,疑惑的看着他们。
“但是大人你要对天发誓,这话谁也不能说!”
“好,对天发誓谁也不说,我说了我就是大福。”
大福是大理寺有编制的狗。
“里有没有撅的招晓介有点不对劲?”
“好好说话。”许漫辞白了他一眼,肯定道:“我当然看出来了,我又不傻。她可能喜欢......定王。”
她抬头看了看前面挺直着腰背走路优雅的定王,复低下头小声。
“啊?”
张眠和成穗又对视。
这不是......啊?
他们看了看定王,又看向许漫辞,齐刷刷竖了个大拇指。
“赵小姐真是这个啊!”
但是他们记得,夏小姐说定王殿下喜欢大人来着,这岂不是妥妥的修罗场啊......
但是大人好像不知道......
他们又对视一眼,读懂了对方眼中对许漫辞不合时宜的开窍的无奈。
“行了你们两个,背着我说啥呢,也不知道藏着点,我都快看到你们眼里的无语了!”
许漫辞向两边推开他们的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大人,我们俩觉得您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可以带着夏小姐!”
许漫辞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记下了。
“阿辞,可聊完了?不如我们聊聊互相的发现?”
其实霍鄢在前面听的清楚,他武功高强,耳力了得,即便知道三个人聊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带着酸味开口。
张眠和成穗也知趣地退到后面,给许漫辞和霍鄢留出足够的时间。
“嗯......”许漫辞心虚开口:“赵缘和我说,当年郡王公子的遗体,并未被埋入坟中,而是被郡王夫人藏了起来。”
张眠和成穗:!!!
霍鄢也没想到,这郡王夫人如此疯狂......
“我听郡王说,他们那日就将赵煊下葬了,连房间都没留下,所以郡王府里才没有多出来的上锁的空院子......”
霍鄢仔细说着从贤郡王那里听的信息:“他以前也是会做种植的,但是自从赵煊死后,他就将手艺教给了赵缘。郡王房间里面就放着一盆忽地笑,贤郡王说这东西难得在北方存活,本想着进贡给陛下,但因为寓意不好,自己留了出来。”
“!”许漫辞停住脚步,顿在原地沉默两秒:赵缘不是说不让种么,怎么......
“怎么了阿辞?”霍鄢看着她,面露担忧。
“没事,只是在想赵缘和我说的和贤郡王大人说的,到底是因为说的人不同还是因为赵缘确实不知道......”
霍鄢立马道:“阿辞,我怀疑这个赵缘不单纯!”
许漫辞不置可否,只是抬脚继续走着。
“阿辞你要信我......”霍鄢可怜巴巴看着她,手不自觉的捏上她的袖子。
“咳定王殿下,我信你,但是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许漫辞指了指他的手,无奈的戳戳他。
霍鄢开心的收回去——阿辞戳自己了哎!阿辞一定喜欢自己!
张眠走上前一步,轻声道:“大人,那我们还要夜探郡王府么?”
“探。”
案子被压着,又有人追杀,无论如何也不能太光明正大拿着令牌去查,还是去一个看起来毫无联系郡王府里。
..................
许漫辞将刚放好的夜行衣拿出来,重新套在了身上。
这次霍鄢跟着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赵煊的原因,郡王府比长公主府戒备还严。
四人不过翻个墙的功夫,过去了三班巡逻。
好在四人都功夫了得,潜藏的武功更是出神入化,顺利进入郡王府的厨房。
郡王府坐东朝西,以郡王会客正厅为中心,呈对称分布,而郡王府的厨房,不过是郡王府最东侧的地方。
成穗刚关上门,门外就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传来一道声音。
“这样当真能行么?”
“夫人放心,不过十天,定能见效果。”
“好。”
人影映到窗户上,赫然是郡王夫人的轮廓。
刚藏好,郡王夫人一个人推门进来,从怀中掏出一包粉末,倒入了一瓦罐提前泡的枣干中。
她边抖着粉末边颤抖着声音:“老爷,你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争气!连我儿的尸身都保不下来......”
一包粉末很快就被倒干净,她搅拌两下,匆匆离开。
许漫辞几人从暗处出来,围着郡王夫人下药的瓦罐。
“郡王夫人......刚刚是在给郡王下药?”张眠盯着瓦罐,忍不住将其他人心中的疑惑也一并说出来。
“先取出来些带走,回去让他们验验。”
许漫辞当机立断,当务之急要先去找这里到底有没有赵煊的尸体,还有那盆忽地笑。
“出门朝左,是赵缘的院子,再往前走一个晾衣院和一个小宠的院子,就是郡王他们的房间。”
霍鄢白天不只是看了后院布局,他们将整个郡王府都转了个遍。
“好!”
他们躲过两队巡逻,到了赵缘院子外面,里面灯亮着,映得花草影影绰绰,时不时传出些哀怨的哭泣声。
走近了才听得清是赵缘正在和人说话。
“为什么我要生在郡王府!我想当女人!不想当这该死的男人!”
“小姐,您就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夫人说了,等一切都过去,我们就回江南,那里有您喜欢的花还有您的心上人,这不好么?”
“好什么好!我说了我不喜欢他!是哥哥喜欢他,凭什么哥哥的定亲要我去顶上!”
“璀玉,我知道你是母亲派来的,专门看着我的。但是我希望你少在我面上作出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别忘了!我再怎么说是郡王府的小姐!是你的主子!”
璀玉的声音冷下来:“小姐,我这条命是夫人给的,自然只听夫人的。您别忘了,您这条命也是夫人给的,区别只是你是从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就成了小姐。我们都要听夫人的!”
赵缘冷哼一声,紧接着茶杯摔倒地上的闷响和璀玉的惊呼同时出声。
“滚!本小姐不想在这个院子里再看到你!让母亲派别的人来!”
墙角的四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感叹她有骨气还是她能曲能伸。
璀玉也有骨气,顶着破了皮的额头推开房门出去,留下在屋里摔摔打打的赵缘。
“该死的!不就是哥哥是男的我是女的,凭什么我就要坐哥哥的替补,凭什么我要当哥哥活在世上的影子!”
她将璀玉拿来的男人衣服剪得稀巴烂,又不解气地在上面使劲踩着,直到没了力气才跌坐在椅子上,环着胳膊埋头痛哭。
外面巡逻的脚步声没了,吵闹的虫鸣也安静下来,屋里屋外只剩下赵缘的哭声。
许漫辞复杂的看了眼趴着的赵缘,她不知道该如何说,明明白天还是那样内向温柔的女生,如今被死去的亲人压的头都抬不起来......
父亲自以为的骄傲,母亲掩耳盗铃的隐藏,死去哥哥一次次被提及的对比,让赵缘愈来愈痛苦......
他们没能多做停留,很快到了郡王院子。
郡王夫人已经回来,甚至还和郡王泡上了脚。
看起来温馨平常,但氛围和赵缘那里也差不了多少。
郡王闷声不说话,郡王夫人虽然笑着,却是在读话本,话本里是二少爷替大少爷嫁与跟大少爷定娃娃亲的另一位少爷的故事。
郡王皱紧眉,郡王夫人却看不见似的继续读着,似乎颇爱这一段,反反复复读了两三遍,甚至每次读完都要仔细看看郡王那副表情才肯开心的继续下一遍。
是啊,挖了这么几天洞都没解决这个举人,看起来确实是纯报复。
许漫辞挥手让张眠将人带下去:“今晚之事,希望王举人能够守住嘴。”
“草民必将所见烂在肚子里。”
张眠将人带下去,霍鄢走到近前。
“阿辞?”
“定王殿下,不知道他们查卷宗查的怎么样了,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好!”霍鄢明显情绪高昂起来,阿辞邀请他去查卷宗哎!
这可比五年前的宫宴上好上很多!
..................
“大人,王爷。这是刘仵作和程沙有关的卷宗,其中共同牵扯到两人的有这边这些。”
甫一看到成堆的卷宗,许漫辞感觉眼前一黑,好在分出来了一部分,虽然不算少,但也好过她们一群人看到死。
也没人说刘仵作和程沙合作过这么多次啊!
“从新往旧看,嗯......重点关注三个月之前的案子,那种人偶,不可能一夜之间就能做好。而且一连两个,怎么也要两个月做出来......”
“是!”
............一个多时辰后。
许漫辞推开自己这边最后一个卷宗,趴在桌子上简直想把自己埋起来。
“阿辞,看这里。”
霍鄢将每个卷宗都看得很仔细,因此也让他找到些不寻常之处。
“承德二十四年五月十八日,贤郡王之子赵煊被贼人陷害,于满月楼身亡。经仵作刘遐龄验明为中毒。次月即承德二十四年六月八日,满月楼花魁花某认罪,刽子手程沙斩首。”
许漫辞从他手中接过来放到桌子上,盯着内容一直看。
“正常卷宗需要写明尸体症状,作案人目的以及怎么作案,还有最重要的画。但是阿辞你看,这卷和其他的不同,最起码这些里面是不同的。”
许漫辞冲他点点头,她看得也都是正常卷宗,正常流程。
“我们先留出这卷,问问他们看得怎么样了。”
“大人我们已经看完了,这边并没有什么不妥,都是正常的卷宗。”
“我们也是大人!”
许漫辞点点头,古代和前世不一样,没有照片没有其他的先进仪器留存证据,只能通过图画来看,但鉴于卷宗过多,而这个独特的太过于突出。
“那我们从这里查起,麻烦你们了。”
许漫辞和霍鄢出来时,张眠和成穗匆匆赶来。
“大人大人,我们查探,并未发现何处私下种植与案子有关的花,也很少有人听说过忽地笑这种花。”
“是的大人,听说过忽地笑这种花的,都是有关节上的毛病,而且属下将几种花给他们看,他们不知道忽地笑长什么样子。”
许漫辞点点头,将卷宗递给他们看:“看这个,既然忽地笑这条上没什么线索,不如我们先去贤郡王家走一走。”
“是,大人,我这就去写拜贴。”
成穗将卷宗放到张眠手中。
“嗯,以献王的名义。”
许漫辞用她爹的名号一点也不心虚。
“不如用我的吧阿辞,用伯父的名号总有不对时间之处,我的可以随便用,我会一直跟着阿辞。”
许漫辞愣了下,总觉得这句话有种“我会永远监视你”的意思,忍不住握了握胳膊。
成穗看向许漫辞:“大人,你冷么?”
“......不冷!”许漫辞:“你按定王殿下说的办,我们快去快回。”
..................
有定王的名号开路,贤郡王同意的很快。
没有长公主面上一套底下一套的虚伪,贤郡王很是实诚,亲自出来迎接,还带着他的夫人女儿。
“定王殿下,郡主也来了。”
贤郡王如今五十有八,女儿也已经到了出阁的年纪。
大概是失去儿子的打击,即便女儿到了年龄还如珠如宝的守着。
贤郡王府的门槛不说被踏破,但也被磨的是时候上漆了,他还是没有相中任何青年才俊。
这是京城里人人皆知的,但总有人想碰碰运气。
“定王殿下此次来,是来小王府里坐坐,还是有事要办?不如跟小王说说,小王愿尽绵薄之力。”
“确实有一事。”霍鄢顶了社交的风头,许漫辞缩在一旁躲清闲。
“本王想重修定王府,打算各处看看,听说贤郡王府风景好,不知道方不方便,进去让本王参观参观。”
几人边聊着,已经走进了贤郡主府。
贤郡王闻言便带人改了方向:“原来如此,不如我们从这边走。小王府中也算不上风景好,只是小女喜欢些园林木雕,没想到传了出去。承蒙定王殿下喜欢,小王带王爷和郡主四处走走?”
“嗯,劳烦贤郡王了。”这是霍鄢。
“夫人夫人,可否借您女儿一用?”这是许漫辞。
郡王夫人一愣,眼底有些犹豫。
许漫辞看清了她的犹豫,连忙道:“夫人,人有三急。”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郡王夫人立马明白她的意思,喊过来她那有点腼腆的小女儿赵缘,轻声嘱咐她两句。
她红着脸走到许漫辞旁边,轻声细语:“郡主,我带您去吧。”
许漫辞轻轻笑笑,也不着急和人拉关系,反而翩翩公子似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麻烦姑娘了。”
赵缘本就垂着的头更低了,也不敢看许漫辞,一味的朝前走。
许漫辞连忙收了手将人拉住:“姑娘别低头,小心撞到石头。”
“嗯,嗯。多谢郡主,郡主......”
“我姓许,许漫辞。”
“漫辞郡主。”赵缘低下眼,脸还红着。
“漫辞郡主多别扭啊,不如这样,你称我名讳,我喊你姓名。说起来,不知道姑娘叫什么?”
“我,我姓赵,单字一个缘。母亲说,有缘路上逢,无缘散风中。希望我万事莫强求,缘到自然成。”
赵缘说起这名字时,脸上满是开心。
“很好的寓意啊!嗯......阿缘,我能这样叫你么?”
“可以可以,那我叫你阿辞?”
“好呀好呀!”许漫辞自然的挽住她的胳膊:“和大人走一起太闷了,他们严肃得很,不如我们两个单独去逛逛?”
“可是…可是阿辞......”赵缘面露犹豫。
“怎么了?”
“别介呀,这么漂亮的千金小姐陌生得很,让我也认识认识,省的回去别人问起来我却不知道,那不是糗大了!”
“这位是夏以墨,左相的千金。这位是赵缘,贤郡王家的千金。”
许漫辞机械地介绍着,生怕自己话多了让这位夏千金挑出毛病。
夏以墨娴熟的坐到许漫辞身边,丝毫不嫌弃她,拿过她的茶杯一饮而尽。
“啧......这茶苦啊,怎么能带漂亮小姐喝这么苦的茶——小二——”
守在门外的小二立马进来,这里一共三层,每层都有三五个小二守着,保持合适的距离,既不会听到秘密被人灭口,也不会怠慢了贵客坏了名誉。
“小姐有什么吩咐?”
“换上新上的甜酒......”
“阿辞,我不会喝酒......”赵缘犹豫着碰碰许漫辞,咬着下唇。
夏以墨看得清清楚楚,轻笑一声。
“放心吧赵小姐,它只是名叫甜酒,实际上只是加了糖的果茶。”
小二在一旁边记着边附和:“小姐所言极是,这甜酒只是叫得好听,实际上并非是酒,带小的给您们上了吃吃看,保准比别家的味道好!”
“好嘞去吧!”
夏以墨扔他怀中一锭银子,小二欢喜地接过,殷勤点头着退出房间。
赵缘看着她不羁的样子,忍不住朝许漫辞坐得更近了些。
夏以墨看着她动作,不经意拉了下许漫辞,l将她拉到了自己另一边。
“嗯?”突然转了圈视野,许漫辞晕得很。
“赵小姐生的这般漂亮,不知平常是如何吃如何用如何穿?”
许漫辞还晕着,不回答又显得没教养,赵缘只得怯怯道:“只是些平常饭菜,只不过皆是母亲做的。用的是花沉坊做的擦香,穿......也是和身上衣服一的。”
“哎呀,那看来是赵小姐本来样貌就好,像我这种粗糙惯了的,想学赵小姐的穿搭也不如赵小姐显得清纯!”
许漫辞已经回过神来,听到她的话越品越不对味儿。
见她还想扯点别的,连忙附在她耳边道:“你要是再满嘴跑马车,我这就从窗户把你扔出去!”
她声音并未藏着掖着,赵缘也听得清楚,看见许漫辞回过神,她希冀地看向许漫辞,妄图让许漫辞救救她。
夏以墨求饶道:“好妹妹,姐姐这不看见漂亮妹妹心里激动,你若是吃醋了就和姐姐说说,姐姐雨露均沾!”
许漫辞送给她个白眼,可算知道自己那轻浮的样子跟谁学的了,这不就是现成的教科书!
“出去,隔壁房间空着呢,一会儿的甜酒上来,你就不用来了。”
许漫辞利索地将人推出房门,正好小二端着甜酒出来,两人推搡的动作立马收起
“夏小姐不吃了吗?”
“咳,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花还没浇水,你们先吃着!”
许漫辞送走她,跟着小二回到房间。
“快尝尝,这甜酒香得很,说是能养颜。”
夏以墨一离开,赵缘的状态肉眼可见好了很多,脸色也红润起来。
“真的吗,那我可要好好尝尝!”
..................
两人一顿饭吃得开心,苦了一边和霍鄢周旋的贤郡王。
霍鄢的难对付是出了名的,光是那张冷脸,就能让几位王爷都怵得不行,更别提这位长时间不来京城的贤郡王。
生怕自己哪里未安排好将人招惹到了。
“这,到饭点了,定王殿下,您是在小王这里吃着还是......”
“阿辞还没回来么?”
贤郡王府逛了两圈了,身旁跟着的小厮端的茶也换了七八轮。
正巧成穗被许漫辞打发回来了。
“殿下,大人说她和赵小姐在西月楼,派下官来问问您要去哪里?”
张眠和成穗看着他,贤郡王和他夫人也眼巴巴看着霍鄢。
霍鄢没有丝毫犹豫:“那多谢贤郡王邀请,本王去找阿辞了。”
“郡王大人告辞!”
张眠和成穗一起行了礼,跟上霍鄢。
三个人比许漫辞两人速度还快,霍鄢撇了马车,只骑了马朝西月楼去。
一进门就直奔三楼,他向来知道阿辞的习惯,吃饭要选高的,风景好的还要热闹的。
“阿辞!”
即便面无表情,但语调和语速的加快还是能让人听出来他的急切。
许漫辞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放下筷子走上前。
“发生什么事了?”
她习惯性朝后面张望张眠和成穗,有什么大事,比那两位猹走得还快?
“没,没有。”霍鄢也感觉到自己有些着急了:“只是听说阿辞喊我来吃饭,我心里欢喜得紧!”
许漫辞: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我怎么不知道?
但话到这里了,她只能接着道:“定王殿下,不如您腾腾尊驾,去隔壁房间......”
“阿辞?定王殿下。”
她话没说完,赵缘便从屏风后出来,疑惑又担忧地看着两人。
“没事没事,我们聊完这句就来!”
“嗯......定王殿下也是来吃饭的吗?我们点了很多,您要不要一起?”
许漫辞心里咯噔一声,天津口音不要钱似的往外蹦:这姐姐干嘛呢!邀请这位冷面大魔王,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死道友不死贫道,要不放这姐姐和大魔王一起......不行不行,是我邀请的人家,怎么能随便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来个人救救我!
张眠成穗,再不来扣你们月钱啊啊啊!!
心里如汹涌巨浪,面上是雷打不动的笑。
霍鄢点点头,眼睛却是一直看着许漫辞的。
许漫辞暗戳戳扣手:这魔王看我做什么!难不成看到我拒绝的内心了?不能吧,也没说这个世界有读心术的挂啊......
三个人齐齐上桌,许漫辞难得安静,赵缘少见的话多。
赵缘:“定王殿下,我刚刚尝过这甜酒,味道真的好的很,您要来些么?”
“不用。”这是霍鄢。
许漫辞努力装自己不存在,缩在桌角数茶里有几片茶叶。
赵缘:“定王殿下,这玉米粥也是很香的,不如我为您盛一碗,您尝尝?”
“食不言。”这还是霍鄢。
许漫辞:我说赵姐姐,您不能情窦乱开啊!!这大魔王不是咱们能驾驭的,你这样我是真的有点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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