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初颜陆瑾州的其他类型小说《许初颜陆瑾州出家三年后,陆总疯狂诱她破戒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冰美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同噩梦般记忆潮水般袭来。她近乎癫狂的用力推开她,失声尖叫:“不要碰我!!”白芝遥夸张的从轮椅上摔下去,脸色惨白,溢出痛呼,“好疼!”“遥遥!”陆瑾州和许哲羽同时伸出手想抱起她,前者的动作更快,将人抱着放在一侧,“有没有受伤?哪里疼?”“瑾州,我没事,颜颜许是太难过了,我没关系的,快看看颜颜怎么样。”许哲羽气愤的骂道:“许初颜!你怎么这么恶毒!遥遥都因你落下残疾,你还推她?!小叔,按我说就不应该把她接下来,要重新送回去忏悔!”不!不能回去!她会被凌!辱!而!死!“噗通。”她直接跪了下去,用力往下磕头。“咚。”额头红肿。“对不起,我错了。”“咚。”一下一下,直至头破血流。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连许哲羽都骂不下去。曾经娇贵不可一世的许大...
《许初颜陆瑾州出家三年后,陆总疯狂诱她破戒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如同噩梦般记忆潮水般袭来。
她近乎癫狂的用力推开她,失声尖叫:“不要碰我!!”
白芝遥夸张的从轮椅上摔下去,脸色惨白,溢出痛呼,“好疼!”
“遥遥!”
陆瑾州和许哲羽同时伸出手想抱起她,前者的动作更快,将人抱着放在一侧,“有没有受伤?哪里疼?”
“瑾州,我没事,颜颜许是太难过了,我没关系的,快看看颜颜怎么样。”
许哲羽气愤的骂道:“许初颜!你怎么这么恶毒!遥遥都因你落下残疾,你还推她?!小叔,按我说就不应该把她接下来,要重新送回去忏悔!”
不!不能回去!
她会被凌!辱!而!死!
“噗通。”
她直接跪了下去,用力往下磕头。
“咚。”
额头红肿。
“对不起,我错了。”
“咚。”
一下一下,直至头破血流。
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连许哲羽都骂不下去。
曾经娇贵不可一世的许大小姐,此刻如同丧家之犬,下跪磕头。
陆瑾州眼眸一沉,语气凌厉,“许初颜,站起来。”
她站不起来,膝盖骨钻心的痛,满脸的血,只一个劲的哀求,“小叔,别把我送回去,求求你,我知道错了,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给她磕头好不好,我不回去……”
那山上的日日夜夜,她在佛像下遭受的蹂躏如同魔鬼将她吞噬。
越想,身体越发颤抖,胃部排山倒海,她开始干呕,吐出了一大滩糜烂味道的酸水,里面还有没有消化掉的树皮。
她瘦的厉害,那些僧人故意不给饭吃,她饿极了就吃潲水啃树皮。
她的胃早就烂掉了。
陆瑾州脸色一变,“叫医生!”
她看见他眼底的担忧,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小叔,那些僧人……”
话语未尽,胃疼得直接晕过去。
再次醒来,她躺在房间里,没开灯,视线模糊,只看见身侧坐着一个人,神情晦暗不明。
她吃力的张开嘴,声音哑的厉害,“小叔?”
“醒了。”
记忆如潮水涌来,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拽他的袖子,着急忙慌的说着:“小叔,我有话要和你说……”
“有人欺负你了?”
她一愣,以为他知道真相,眼泪克制不住的掉落,发出呜咽声。
“是……他们不是好人!”
“嗯,怎么欺负你的?”
许初颜以为真相得以大白,迫不及待的说着,“他们经常把我关起来抄经书,要我咬破手指用血写经书,不写他们就打我!”
十根手指,几乎没有一根完好,全是咬痕,连指纹都在日复一日的伤口下磨平了。
“他们不给我吃饭,我好饿,胃里像烧了火,我只能吃垃圾桶里的东西,去啃树皮,我胃好疼,好不了了……他们,他们还把我丢进水里!”
她频繁的开始吐血,她知道自己病了,想去看医生,可那些人不放她走,还将她冻在雪水里,扬言洗掉她的罪孽。
从那以后,她落下风湿的毛病,每逢下雨天,连骨头缝隙都疼。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语无伦次,似是要将一年的委屈都告诉他。
可说着说着,她停下来了。
他一直没有回应。
顷刻间,一盆冷水劈头盖下。
她打着哆嗦,挤出一句话:“小叔,你不信我,对不对?”
窗外的光线逐渐偏移,她终于看清了他的脸色,面若寒霜,眸若寒潭。
他不信她。
“颜颜,你还是没学乖。”
她近乎绝望,“小叔,我没骗你……你去查一下好不好……他们,他们还想玷污我……”
“够了!佛门圣地,岂是你能污蔑的!”
“那不是佛寺!那是妖寺!是白芝遥故意找的魔窟!她把我丢进去不安好心!你别信……”
“啪。”
杯子摔碎在地,堵住了她剩下的话。
碎片飞溅,一如她碎掉的心。
陆瑾州紧抿着唇,眼底透着失望。
“满嘴污言秽语,这就是你抄经书的结果吗?当年若不是遥遥心善放过你,你早该因为故意伤人罪入狱!你不记这份恩,还要迁怒!许初颜,我从来没教过你忘恩负义!”
字字句句,宛如刀割,将她仅剩的尊严割得稀碎。
她垂下脑袋,眼底的酸涩压下,声音沙哑,“是,我错了。”
陆瑾州起身,丢下一句:“去祠堂跪着!”
陆瑾州的命令,没人敢不听。
她拖着虚弱的身躯,从床上爬起来,赤脚一步步走向祠堂。
许家的祠堂在老宅后院,那里常年点着香,供奉她已故的父母。
十二年前,许家夫妇遭遇车祸,双双死亡,留下偌大的家产和两个年幼的孩子。
海城许家就是一块没主的肉骨头,谁都想啃一口。
作为许家最后的血脉之一,她因是女孩,被亲戚厌弃丢掉,若不是陆瑾州从国外赶回来,只怕她活不过八岁。
她记得第一次见到陆瑾州时,她饿的在街上和野狗抢骨头,蓬头垢面,他从天而降,温柔的抱起她,对她说:“别怕,从今以后,我会护着你。”
这一护,便是十年。
许家风雨飘零,是陆瑾州将他们护在身后,办了丧事,接管产业,打理完善,直至他们成年后,完全交托。
这份恩,她还不起,这份情,也在日日夜夜的相处中逐渐变质。
喜欢上陆瑾州太简单了。
代价也太沉重。
“小姐,您不该惹怒陆先生的。”
老管家站在一边发出叹息,眼底泛出心疼,却也不敢违背陆瑾州的意思,说要跪,就得真的跪。
许初颜低头看着地板,眨了眨眼,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话,“李爷爷,我病了,很严重很严重。”
老管家却摇摇头,眼神失望,“小姐,您不该继续这样骗人,检查报告上写着你很健康。”
“喔。”
原来是这样。
他们相信检查报告,却不信肉眼可见的她。
可她……
只有一个月好活了。
刘小昭缓了缓,才找回声音,努力回忆,“我知道的不多,那个女孩和我们不一样,她是高级会员。”
“高级会员就是家庭比较有权有势的,一般这种人会受到特别照顾。那些和尚最喜欢这类会员了,他们用的手段更精细,不会特意制造外伤。”
“我无意间看见过一次,那些人将她关在厢房里,绑在特制的椅子上,手脚都贴着磁片,用电流,可疼了!我逃跑被抓回来时受过一次,痛不欲生,恨不得撞墙死了。”
“那个女孩一直被电,晕过去后又被水泼醒,一直反复,可疼了,外面的人一直能听到她的惨叫声。那些人嫌她吵,用脏抹布堵住她的嘴。”
“有一次电量过大,人承受不住,就,就失禁了……”
刘小昭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利刃,在他心口上用力划开一刀。
他的眼睛红的厉害,甚至不敢去听那些话。
脑子里有个声音不断否定,不可能,不可能会这样!他从未想过这样折磨她!
他只想,她放下痴恋,做一个正常人罢了。
“那些和尚也不给她清理,就丢在那里,时间久了,厢房臭的厉害,她全身都脏的,但是这样挺好的,那些和尚就不会碰她,我学她那样吐了自己一身,就避免被抓进房里。”
“后面他们还拿针扎她,那么粗的针扎进去,能痛晕!”
“她的手指每天都插着针,手指出血去抄经书,抄错了一个字,就要跪针床……我不知道她怎么活下来的,如果我是她,我宁愿死了算了。”
连秦泽昊都听不下去了,转身一把扣住陆瑾州的领口,怒吼:“你怎么会把人送去这样的地方?!你还是人吗?”
陆瑾州没有动,只重复了两个字:“继续。”
刘小昭有些不想说了,太惨了,她没见过那么惨的人,可又不敢不说,只好咽了咽口水,继续说完:“有一次她跪着晕过去了,我不忍心,趁着没人注意,偷偷给她带了半个馒头,她没吃,让我赶紧走,别被看见。”
“我问她,为什么能撑下来?”
“她说,说……”
“那个人会带她回家的。”
“她一直在等。”
“她好傻,被丢到这里的人都是被舍弃的,怎么会带我们回家?”
“她傻乎乎的相信着。”
是啊。
太傻了。
秦泽昊听着恨不得揍人,凭着关系破裂也要挥起拳头。
但拳头落在半空,停住了。
秦泽昊看着陆瑾州的眼睛,有些心惊。
墨黑的眸子沸腾着戾气,愤怒和杀气浓郁到化不开,丧失所有理智。
他慢慢开口:“松手。”
“你……”
陆瑾州推开秦泽昊,抬脚往外走。
刘小昭双眼迷茫,“他去哪里?”
秦泽昊想到什么,飞快的窜出去,“喂你冷静点!!”
冷静?
冷静在刚刚那一刻,已经烟消云散。
灵光山下,黑车云集。
车上下来的黑衣保镖直接架起护栏,包围整座山,连同准备上山的香客都被拦下。
香客原本还想抱怨,但对上那些人的眼睛,顿时怂了,气势太强,完全是不好惹的人。
陆瑾州一步步登上楼梯。
灵光寺的住持突然得知贵客来临,急急忙忙的赶来,“施主,你来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陆瑾州慢慢抬头,那张冰冷的俊脸凝着寒霜,看向住持的眼神如同看待死物。
“信佛吗?”
他一边解开袖扣,套上指,一边问。
“阿弥陀佛,贫憎自然是……”
“砰。”
他一拳砸过去,手臂的青筋蹦出,丝毫没留余力。
那假和尚被砸飞了两颗牙,满脸血。
他抓着假和尚的领口,提起,一拳又一拳落下。
暴怒之下的陆瑾州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解释。
他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拽起,大步往前走,周身冷冽的气场令众人不敢放肆。
她踉踉跄跄的跟着,那只跛脚钻心的痛,可他视而不见,将人塞进车里。
“仕明公馆。”
司机不敢多看,立刻开车前往陆先生的私宅。
她惊恐的看着小叔冷寂阴沉的脸,试图解释,“小叔,不是你想的那样……”
“别逼我在这里动手。”
“不是的,小叔,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是赵学斌他……”
话涌到唇边,却说不出口。
不能说。
这是她要一辈子藏起来的秘密。
可她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在陆瑾州眼里便是她未曾死心的罪证,直至这一刻,她还在找借口。
“闭嘴。”
她吸了一口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紧咬下唇,一语不发。
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库。
许初颜从未来过这个地方,打量了几眼,还未回神,手腕一疼,被用力的拽出来。
这一刻,她陡然生出不安。
“小叔,我们,不,不回老宅吗?”
他大步往前走,没有回应。
坐上电梯,一直到顶楼。
门开启,面前出现巨大的客厅,低调奢华的简约布置,家具少的可怜,唯有中间放着的黑色沙发格外显眼。
一面墙全是玻璃,底下景色尽收眼底。
客厅没开灯,全凭玻璃窗外的月光照射而进。
鼻间弥漫的淡淡雪松味昭示了这间屋子的主人。
她缓缓转过身,“小叔……”
身后,男人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只余空气中宛若凝固的强大气势。
她的心脏提了起来,下意识往后退,“小叔?”
踏——踏——踏——缓慢沉重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那极致的紧迫感如同一只在沉睡中苏醒的凶兽,逐步靠近猎物。
许初颜的声音在发颤,“小叔,我知道错了,我会接受家法,我去跪祠堂……”
“颜颜,你在撒谎。”
他的声音发紧,黑暗遮掩了那双眼眸深处的欲念,浓如黑墨,化不开。
“我没有撒谎,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啊!”
小腿绊到沙发,整个人摔进柔软的沙发上,牵扯到脚踝的旧伤,疼的抽气。
阴影笼罩,颀长挺拔的身躯覆盖而来,她被罩在阴影底下如任人宰割的羔羊。
许初颜终于察觉到危险,慌张的想爬起来。
“颜颜,上山修行一年洗不掉你的罪孽,对吗?”
“不是的,小叔,我知道错了。我不会……不会再喜欢你!”
下一刻,一双大手猛地撕开她身上的衣服。
冰凉感袭来,她浑身一颤,意识到他在做什么,下意识的挣扎。
挣扎的双手被紧紧扣住,压在头顶上方固定。
这样屈辱的姿势令她更加剧烈挣开。
“不,不,不要,不要这样……唔!”
她挣扎的动作换来的是无情的羞辱。
那只大手如同行刑的刽子手,所过之处,留下强烈的痛感和异样的触觉。
她大口大口呼吸,眼神溃散,娇软的身躯扭动躲避,根本躲不开。
明明是这样极尽暧昧的事,明明是情人间水乳交融的享受,此刻却成了折磨。
没有温柔,只有粗暴。
娇嫩的肌肤被磨破,布料摸索间带出一阵阵酥麻的痛感。
黑暗中看不见他的神情,五感被放大,清楚的感受到他在做什么。
她的祈求溃不成声,恐惧到了极点。
这不是她想要的!
当裤子的纽扣被解开时,她隐忍的泪水终于爆发,大颗落下,“不要,小叔,不要这样……”
泪水砸在他的脸颊上,终于唤醒了被愤怒和欲念覆盖的清明。
“我知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叠声的道歉,泣不成声,伴着汹涌的泪水,将他的理智一点点拉回来。
他终于松开手,起身,立在一旁。
许初颜得到自由后,连滚带爬的缩在沙发的另一边,抱着膝盖,全身抖得不像话。
支离破碎的布料勉强遮住她外泄的春光。
他未开口,耳边只有她的呜咽声。
他缓缓扣上衬衫的纽扣,直至扣上最后一颗,才收起一切暴戾,变成她熟悉的陆瑾州。
“知道怕了?”
许初颜哭得更大声。
陆瑾州扯了扯唇角,“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会停下来。明白吗?颜颜。”
她拼命点头。
她不敢了。
那种事不是爱,只是单纯的发泄,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的发泄。
甚至比那一夜还要叫人屈辱。
他根本不把她当人看。
“恪守你的位置,别再越距。如果是后者,今晚的事只会是最温和的一次。”
她的脸色一白,蜷缩的更紧了。
他慢慢靠近,她吓得险些摔下沙发。
带着温度的西装外套盖住她的身体。
“回去。没有下一次。”
许初颜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赤脚跑出去。
当门关上时,陆瑾州站在原地很久,手指捏着一串佛珠,险些捏碎,才渐渐平息某种本能的冲动。
好一会儿,他吐出一口浊气,“该死。”
若不是她的眼泪,他会做到最后一步。
需要去佛祖名下忏悔的人还有他。
……
许初颜踉踉跄跄的坐上电梯,一路往下。
当司机看见她后,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完全忽略她一副被欺负的姿态,低声道:“小姐,老板让我送您回去。”
她胡乱的点头,裹紧外套,恨不得马上离开。
车子开回老宅。
她下了车,快步回房,却在拐角时碰见一个人。
“颜颜。”
白芝遥面露微笑,摇着轮椅过来。
“你回来的正好,看见瑾州了吗?”
话落,她的视线落在许初颜披着的外套上,眼神陡然发沉,摇着轮椅的手死死用力。
“颜颜?”
“小叔他,他,有事。”
“这样啊……看来他今晚不回来了,都是我不好。”
白芝遥低下头,眼眶发红,双手狠狠的锤了一下自己的膝盖,“我这样的身体始终是拖累,没能让他欢喜。昨夜他怕是生气了,不愿回来。”
说话间,白芝遥不经意的低下头,露出领口下的暧昧红痕,蔓延到深处,瞧着被狠狠疼爱过。
许初颜看见了,眼睛发直。
原来,他刚刚的发狂不是因为她,而是没在白芝遥身上得到满足,拿她发泄了。
原来是这样啊……
这样的惩罚,当真够狠!
他没放在心上,反而更担心她的情况。
那种全然陌生只有恐惧的眼神……令他有种不祥预感。
诊断结果出来后,如同一记重拳。
“陆先生,病人的情况有些复杂。”
“她因刺激过度导致大脑中枢出现问题,智力混乱,简单来说,她的心性停留在五岁的时候。”
“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帮助其恢复,只能等病人的大脑自我修复,但,可能性恐怕不高。”
“做好心里准备。”
陆瑾州沉默,垂下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病因。”
“绝大部分是心理因素导致,病人恐怕早前遭遇过极度恐惧的事。”
“不可能。我不会让她遭遇恐惧的事。”
他将人放在安全的范围内,从未有人能越过界限伤害她。
医生欲言又止,“或许,有些事陆先生还不够清楚吧。”
他沉默了。
“病人不能再受刺激,要静养。”
陆瑾州把人安排在最好的私人医院静养,为了避免受到惊吓,一整层空出来,闲杂人等无法靠近。
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最完美的治疗方式,毫不吝啬。
可当他再一次出现,却换来她同样的大声尖叫时,他的理智摇摇欲坠。
“颜颜,你连我也不记得了吗?”
许初颜缩在角落里,眼睛瞪得圆圆的,全身抖得厉害,紧紧抱着膝盖。
“坏人,你是坏人!不要过来!呜呜呜呜……”
陆瑾州一步步上前,眼尾泛红,一字一句的说,“看清楚我是谁。别躲开我。”
她依然不记得。
陆瑾州强求的结果,便是她突发性休克,再次送去抢救。
他险些维持不住平日里的冷静。
“陆先生,不能继续这样,病人的身体承受不住更大的刺激。”
医生苦口婆心的劝着,生怕再来一次人就没了。
陆瑾州沉默,闭了闭眼,“嗯,我会注意。”
他不再勉强许初颜想起他,也不再出现,只安排了更多的人保护她。
隔着玻璃,他看见里面的人坐在地摊上,专心致志的拼着积木,神态如同稚童,不似作假。
“嗡……”
手机震动。
他接了电话,脸色稍变,转身匆匆离开。
病房内,正在拼积木的人忽然伸手推翻了刚刚搭建好的小房子,盯着看着许久。
陆家老宅。
陆瑾州匆匆走进,一阵压抑的哭声传来。
他的脚步一顿,抬眼看去,白芝遥伏在奶奶的肩膀上,哭得梨花带雨。
老夫人拿着纸巾给她擦着,颇有几分心疼,“丫头,别哭了,等他回来我好好说说他。”
话音刚落,老夫人抬头就见陆瑾州来了,难得严肃了脸色,“杵在那作甚!还不快过来!”
陆瑾州明白怎么回事,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您没事。”
“我若是不这么说,你会回来告诉我这件事吗?”
他没有应声。
老夫人越发生气,“这么大的事,你不考虑后果的吗?宾客都已经通知,婚礼就在三天后,你说取消就取消,你让大家怎么看我们?怎么看遥遥?”
白芝遥的眼睛更红了,语气哽咽,“奶奶,没事的,我不要紧。”
“傻姑娘,哪有没事,女孩子家的名声重要,婚礼取消,你得遭受多少闲言碎语。这婚事不能取消。”
白芝遥压着唇角的弧度,心里舒坦,从听说许初颜自杀后,她就有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陆瑾州竟然真的取消了婚礼!
她慌了。
婚礼取消,所有人都会看她笑话,拖得越久,变故越多。
她急忙找到老夫人哭诉,替她主持公道。
陆瑾州放缓了语气,“奶奶,这件事我有分寸。”
他按了按眉心,“你们调离岗位。没有下次。”
所有手下低下头,不敢反驳,心中知道他们做错了,哪怕老夫人再怎么地位崇拜,都越不过老板。
他调动所有可以调动的人手寻找许初颜的下落。
以医院为中心,扩散寻找,地毯式搜寻,却没有找到她的踪影。
除了医院的监控之外,没有任何摄像头拍到她的身影。
陆瑾州一遍遍看着医院里,她爬上窗户,翻去下一层的监控。
那道瘦弱的身躯好几次摇摇欲坠,随时都会跌下楼。
这个高度,足够摔死。
却没有吓退她。
落脚时,脚底一滑,她整个人往后仰,只差一点就会坠落。
每次看见这一幕,他的呼吸一窒,无法冷静。
最后,她成功跳到楼下的厕所外台,闪身不见。
第二个监控录像是她离开医院。
快要走出去时,她忽然转过头看向摄像头的位置,似乎在笑,嘴唇微动,说了什么。
但监控无法录制声音。
他放大画面,一遍一遍的看着唇形,终于分辨出那两个字:“再见。”
她在道别。
她知道那里有摄像头。
也知道他会看见。
她没有痴傻,而是一直在伪装骗过了所有人。
她一直在窗口附近拼积木,不仅仅是拼积木,而是从窗外眺望规划离开的路,避开所有可能有监控的地方。
她做了那么多……
只是为了逃离。
陆瑾州坐在沙发上,双手合十,手背青筋蹦出,眼底翻涌着看不透的情绪。
一侧放着的手机震动,屏幕出现白芝遥的名字。
亮起熄灭,亮起熄灭。
而后是老夫人的来电,同样无人接听。
整个婚礼现场都乱了,作为新郎的陆大少突然离场,引来外界议论纷纷。
白芝遥哭化了妆,老夫人只能一遍遍安慰着:“你别急,我一定让瑾州给你一个交代。”
白芝遥故意泪眼婆娑的透露出:“我不怪他,他也只是心疼颜颜而已,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和瑾州结婚的,这样颜颜就不会自杀了。”
老夫人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颜颜自杀了?”
白芝遥立刻捂住嘴巴,露出懊悔说漏嘴的神情,“不是的,奶奶,你听错了。”
老夫人没有被糊弄过去,语气加重,“说清楚,颜颜为什么自杀了?”
白芝遥不敢吭声,低下头。
老夫人没勉强她,找来别的人询问,那人扛不住老夫人施加的压力,就把知道的事情都说了。
但外界的版本早就传变味了,在他们嘴里,许初颜是一个叛逆不到,追求自己小叔的女人。
她苦追十年,坏事做尽,甚至害得白芝遥成了残废,心思恶毒,才被陆瑾州强行送上寺庙修行一年。
下山后却不知悔改,几次闯祸,还跟野男人私奔,被抓回来后又哭又闹,甚至自杀威胁,阻拦婚礼。
前面陆先生突然取消婚礼正是因为这件事。
说话的人还替白芝遥打抱不平,“陆先生也真是的,未免太过宠爱许小姐了!这才酿成大错,把人都宠坏了!”
老夫人险些站不稳,被管家用力扶着,“老夫人,您没事吧?”
“这是……真的吗?老李,你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作为陆家的管家,李总管知道的更多,但为了老夫人的身体着想,很多事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些年,许小姐看着少爷的目光是藏不住的爱恋,只有老夫人才没看明白,总以为是长辈晚辈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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