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又吵了起来,指尖也不自觉抠进皮肉。
阿姐,我该怎么办?
烈马的嘶鸣声中,我意识回笼,跨身上马。
缰绳一甩,那匹烈马就彻底驯服在我手下,直奔高煜而去。
“鸢儿,你骑慢些,阿姐快要追不上你了。”
耳边突然响起阿姐的声音,随着马蹄声飘远。
眼眶有什么东西汹涌而出。
原来这就是阿姐所说的眼泪,好酸好痛。
我拖拽缰绳,马蹄高高举起,落下时将高煜径直撞翻,死死踩在蹄下。
钱清舞等人四散而逃。
我抽出腰间藏着的软剑,直指高煜的项上人头。
“住手李云鸢,他不是杀死你阿姐的凶手,我知道凶手是谁!”
一声男人高呼刺破长空。
来人知晓我的身份,他到底是谁?
我及时转动手腕,那软剑调转方向缠上赤兔马的脖子,猛地用力。
刺啦一声。
烈马还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头已滚落在地。
来人白发苍苍,颇具威严。
他眼中悲愤交加,看我的眼神如同看一个小丑。
“我是李棠云的夫子,她与太子都是我的得意门生,平日里无话不谈。”
“太子早已许诺娶你阿姐做太子妃,你阿姐满心欢喜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可结果呢,你连她腹中胎儿都不放过。”
“你对棠云那么强的占有欲,几近疯狂变态。”
“方才太子不过是用言语刺激你回忆,你好好想想,你阿姐,真的不是你杀的吗?”
马儿脖颈喷薄的血柱中,我瞪大双眼,头疼袭来,一些零碎记忆缓缓拼凑。
阿姐来送桂花酥,我将桂花酥踩在脚底碾碎。
阿姐教我读书写字,我拿起毛笔戳瞎了阿姐的眼睛。
看着她明显隆起的腹部,我怒火中烧,掐着她的肩膀质问。
“你不是说只爱我一个人吗?
怎么多了一个人,还多了一个孽种。”
“是不是没了这个孽种,阿姐你就还是我一个人的。”
”该死,都该死!”
在我变态偏执的笑容中,阿姐满脸是泪,步步后退求我放了她。
高煜不禁落泪。
“你若还有一丁点良心,你就该以死谢罪。”
我看着那柄软剑,缓缓横在脖子上,鲜血直流。
阿姐,真的是我害了你吗?
那我该死。
当啷一声,脖子上带了十多年的长命锁坠地。
那是阿姐送我的。
如一声惊雷劈在我头顶,我意识瞬间清醒。
不对,我爱阿姐,我从来不会伤害她。
回过神来,高煜的长剑已然洞穿我的肩胛骨。
那夫子也换上一副阴险嘴脸。
“你们算计我?”
我抖着身子偏头看他们,抬手劈去。
一刀要了老朽的命后,转而向高煜砍去。
软剑又韧又利,刚将他胳膊砍掉一半肉,又缠过去割在他胸前。
他伸手去挡,便又转着圈朝他两腿间缠去。
“啊”一声。
高煜捂着下体,双手汩汩鲜血,一团软肉掉了下来。
我张嘴痴狂大笑。
“哈哈哈,没了繁衍子嗣的能力,这高贵太子你怕是当不了了。”
“来人,给我杀了她,杀了她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