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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仙门小师妹后修真界为我疯狂宁越师迎寒全文

绣春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宁越等光散去才睁眼。一睁眼发现这个试炼十分有意思。她之前过的那两个试炼,她除了老师没见过其他人,更别提交流。这次她刚一进来,就听到一个声音响起。“终于又来了一个。”只见眼前已经站了差不多有十个人,散在试炼里,零零散散地站着。宁越眯着眼睛看。只见试炼场正中间站着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正啜饮着杯中的茶水。这是要干什么?宁越满头问号。她看了一圈,挑了个长得最好看的,走过去问了问情况。“你好,我叫宁越。”宁越笑着对他打招呼,“第二重试炼还没开始吗?”他看上去和江以深差不多大的年纪,十五六岁。背脊挺得笔直,一身白色长袍,脸上没什么表情。“我叫段怀临,”他对着宁越略一颔首,“凑够十人后开始试炼。”“这样啊,”宁越用眼神数了数场内的人,算她正好十人...

主角:宁越师迎寒   更新:2025-04-12 16: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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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越师迎寒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仙门小师妹后修真界为我疯狂宁越师迎寒全文》,由网络作家“绣春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越等光散去才睁眼。一睁眼发现这个试炼十分有意思。她之前过的那两个试炼,她除了老师没见过其他人,更别提交流。这次她刚一进来,就听到一个声音响起。“终于又来了一个。”只见眼前已经站了差不多有十个人,散在试炼里,零零散散地站着。宁越眯着眼睛看。只见试炼场正中间站着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正啜饮着杯中的茶水。这是要干什么?宁越满头问号。她看了一圈,挑了个长得最好看的,走过去问了问情况。“你好,我叫宁越。”宁越笑着对他打招呼,“第二重试炼还没开始吗?”他看上去和江以深差不多大的年纪,十五六岁。背脊挺得笔直,一身白色长袍,脸上没什么表情。“我叫段怀临,”他对着宁越略一颔首,“凑够十人后开始试炼。”“这样啊,”宁越用眼神数了数场内的人,算她正好十人...

《穿成仙门小师妹后修真界为我疯狂宁越师迎寒全文》精彩片段

宁越等光散去才睁眼。
一睁眼发现这个试炼十分有意思。
她之前过的那两个试炼,她除了老师没见过其他人,更别提交流。
这次她刚一进来,就听到一个声音响起。
“终于又来了一个。”
只见眼前已经站了差不多有十个人,散在试炼里,零零散散地站着。
宁越眯着眼睛看。
只见试炼场正中间站着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正啜饮着杯中的茶水。
这是要干什么?
宁越满头问号。
她看了一圈,挑了个长得最好看的,走过去问了问情况。
“你好,我叫宁越。”宁越笑着对他打招呼,“第二重试炼还没开始吗?”
他看上去和江以深差不多大的年纪,十五六岁。
背脊挺得笔直,一身白色长袍,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叫段怀临,”他对着宁越略一颔首,“凑够十人后开始试炼。”
“这样啊,”宁越用眼神数了数场内的人,算她正好十人。
“谢谢啊!”宁越抬头对段怀临笑。
段怀临表情顿了一下,随后别开脸:“不要紧。”
他像是憋不住有话要说的样子,宁越等了一会儿。
果然,段怀临别着脸开口。
“这么小年龄就独自出门了吗?家里人不担心?”
宁越愣了一下,随后低头看了看自己。
你还真别说......
要不是别人提醒,她都快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体才十二岁了。
看着段怀临关心却又不想表现出来的表情,宁越生出了逗逗他的心思。
“没办法呀,”宁越垂下眼睛,“我家里早就没人了,留在下界天天被人欺负,只能到上界来找个庇护。”
话一出口,宁越就抬头看段怀临的表情。
他先是愣住了,接着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宁越。
最后只憋出一句:“......试炼开始的时候跟在我身边,我一定会让你通过的。”
多淳朴善良的少年啊!估计是不知道她在大门口拿出直系弟子玉牌的事情。
“那多谢啦,其实哥哥......”宁越对着他一笑,“我还是挺强的!”
段怀临看她的眼神完全就是看一个命运多舛的可怜少女。
“嗯。”他点点头。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周围的人都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
只见刚才站在试炼场中央的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他们身边了。
老头迎着风开口:“这里是阵法第二重试炼,来这里的基本上都是未来阵法派系的弟子吧,既然如此,我也不能放水。”
他说话缓慢却有力:“两人为一组,一人防御,一人攻击,击败其他组,获胜者为本届阵法首席。”
哦豁。
宁越牵了牵段怀临的衣角:“看来我们要一组了呢,哥哥。”
“嗯,”段怀临淡定点头,并不觉得宁越是累赘,“跟着我就好。”
老头的声音又传来:“我统一把你们的境界都压制在了炼气中期,防止有些人级别太高造成不公平现象。”
宁越闻言立即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等级。
确实已经压制在炼气中期了。
段怀临也刚探查完自己的境界,可能怕宁越害怕,淡定道。
“放心,炼气期也能保护你。”
宁越并不解释,冲他笑了笑。
段怀临嘴角微翘,在被察觉之前就移开了脸。
又几个人来找段怀临组队,毕竟他看上去真的很有实力。
但都被段怀临一一拒绝。
那人伸手指着宁越,眼神轻蔑:“难道你要跟这样的小孩子组队?相信我,我们一定能得到首席,大不了首席之位给你,我排在你后面就行!”
段怀临冷眼看他,把宁越拉在身旁:“不用跟你组队,我也能拿到首席之位。
要真跟你一起组队,反倒显得我眼神不好似的。”
那人愤愤地走了。
宁越忍不住笑了一声,抬头看段怀临。
“跟我组队,包你不亏的。”
段怀临并没有当真:“嗯嗯。”
十个人很快就各自组好了队,两两站在一起。
老头道:“既然已经组好队了,那就开始吧,自己画阵,有什么能力就画出有什么能力的阵。”
他说完这句,整个人就化作一团烟雾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哇塞!这是什么法术!”宁越星星眼,:“我也想学!”
段怀临笑了笑,开始在场中找材料画阵法。
“你很会画阵吗?哥哥。”宁越跟在段怀临身后,看着他的动作。
“嗯,”段怀临手上动作不停,“家中世代学习阵法,我也耳濡目染不少。
听说扶桑宗内藏有很多稀世罕见的阵法,于是来入宗学习。”
“你画过阵法没有?”段怀临脱口问了一句。
话一出口他就觉得不妥。
毕竟宁越是刚从下界上来的,应该还没学过。
他刚要转移话题,就听宁越自然地回答道。
“第一次见到,原来是这样的。”
段怀临已经找到需要的材料了。
到底是阵法世家出身的。
段怀临顺手把阵画完的时候,其他人还正在凑材料。
宁越觉得自己在这场可能派不上什么用场,大概要被带飞。
段怀临按着画好的阵法开始往里面注入灵力。
他两指并合,冰蓝寒凉的灵力开始源源不断地往阵里灌。
“咳咳咳——”段怀临突然用另一只手捂住胸口,失控地咳嗽起来。
“忘记我现在是炼气期了,激活这么大的阵,灵力可能不够用。”
宁越上前一步搀扶住他,急忙道:“还有我呢,别看我这样,其实灵力我还是有点的。”
段怀临不放心地看着她的小身板:“透支灵力对身体不好。”
宁越笑了笑:“放心好了,不会透支的,不过再这样下去你会先透支吧。”
她垂眼看办完成品阵法:“需要什么系灵力。”
段怀临还在输送灵力,喘了一口气。
“我是变异冰系,是攻击一方,防御一方,土系最好。”
宁越摸着下巴点点头:“好吧好吧。”
她学着段怀临的样子,两指并合,棕土色的灵力从指尖缓缓溢出,注入到阵法里。
她的灵力十分强韧,刚一注入,段怀临就感觉轻松不少。
他诧异地看向宁越。
宁越对他wink了一下,明媚耀眼。
“我说了的,我可不弱。”
段怀临晃了一下眼睛,半晌才笑道:“嗯,确实不弱。”

宁越对火候的把握可谓十分手到擒来。
毕竟同一道菜,两个人按照一样的步骤做,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一样。
就是每个人对于火候的把握以及运用程度不同。
宁越试了试温度,随后把手心的火焰凝成一个小团子。
丢到锅底下,任它自己烧。
她自己则捧着书凑到角落开始翻看起来。
这是一本低级丹药制作大全书。
宁越现在正在做的是一颗低级回元丹。
但书里还有很多特别稀奇古怪的丹药。
宁越手痒了,打算再多炼几颗丹药。
反正现成的草药,不用白不用!
她从书里找了几个听上去好玩的丹药,挑出药材。
吐真丹,吃了后只能说真话。
回春丹,治愈内外伤。
辟谷丹,吃了后可以不用进食。
宁越依依不舍地从书本上抬起头。
可惜只有两个锅,炼多了会串味,说不定还会串功效。
先炼这三个她最感兴趣的。
宁越打开炼丹的锅盖,一股蒸腾的热汽涌上来。
锅正中央端端正正地摆着一枚通体纯白的丹药。
一股清幽的香味飘来。
“哇哦——”
宁越感叹:“到底是修真界的草药,炼出来的东西都那么不一样。”
她啧啧称奇,拿了架子上的小瓶罐,把炼出来的丹药装进去。
反正也不急。
宁越也没有当这届丹修首席的意思。
于是十分悠闲的开始研究剩下的丹药。
她调好两个锅的火候,按照配料放入药材。
忙了大半天,连身上都出了不少汗。
青衫男子早就感受到宁越隔间内传出的丹药炼成的气息。
安静地立在门外,等宁越把丹药送出来品鉴,他好开门让宁越出去。
没想到等了半天,也不见宁越出来。
又怕打扰到宁越,于是并没有出声询问。
打算再等片刻。
“轰隆——!”
一声巨响从宁越隔间响起!随后火焰以极快的速度蹿高!
青衫男子眉目一凝,速度极快地掀开帘子。
手一伸,精准地抓住宁越,一把把她拽出来!
“咳咳咳——”
宁越掩着唇,灰头土脸地被提溜出来,不舍地看着正在燃烧的隔间。
“哎呀——我的丹药!”
“你干什么了?”青衫男子皱着眉。
虚空处出现一大缸水,很快就把隔间的火给扑灭了。
宁越苦着脸,想不通自己哪里做错了,怎么会失火。
“......马上就要出炉了,正等着掀盖儿呢,我也不知道怎么锅突然就炸了。”
青衫男子闻言,一步踏入宁越的隔间,从废墟中翻出那两个被炸得焦黑的锅。
抬手打开锅盖,一阵十分浓郁的清香传来,简直沁人心脾!
宁越也凑过去看。
猛然间呆住了......
“怎么可能,不是失败了吗?怎么看上去比我刚才炼出来的还好!?”
只见锅中那三颗丹药完好无损,喜人地挨在一起。
是比刚才那颗丹药更剔透的色泽,看上去是品质十分上乘的丹药。
青衫男子把那三颗丹药拿起来放置在瓶子中,轻轻笑了笑。
和他冷脸的模样大相径庭,看上去十分让人害怕。
宁越抖了一下:“......”
“那......那个您不会让我赔钱吧?”
“当然不会,”青衫男子的眉目都舒展开了,“都是小事,你知道为什么会炸锅吗?”
宁越乖顺地摇头。
看着这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女童,男子通体舒畅,他把装丹药的瓶子放在宁越手中。
“那是因为你炼出了高级丹药,随手变化出来的东西撑不住,所以炸了,还好丹药没事。”
宁越震惊,摇了摇手里的小瓶子:“......这是高级丹药!?”
“是,”青衫男子说,“你这个年纪就能炼出高级丹药,以后在丹修一道上前途不可估量啊。”
他随口问道:“学炼丹多久了。”
宁越还在稀奇地摆弄瓶子,于是随口说:“哦,第一次炼丹。”
空气陡然安静下来......
宁越回过神,斟酌了片刻,才去看青衫男子的脸色。
他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形容了,十分复杂,是宁越不能用言语形容的程度。
真要说,大概和剑修二重试炼那里的少女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整个人呆在那里,只有眼睛还不断追随着宁越。
正常来说,就算是加入宗门,经过好几年学习的丹修,费尽精力能炼出一颗高级丹药就算很不错的了。
可她......竟然第一次炼丹就同时炼出三颗高级丹药!
用天才形容她也不为过。
大意了,宁越暗叹自己糊涂。
怎么也该说自己之前炼过几次。
看给人家前辈吓成什么样子了。
“你......”青衫男子艰难开口,“把作业拿出来。”
宁越眨眨眼,听话地去找那颗低级回元丹拿了出来。
青衫男子看了片刻,无言道:“......这也不是低级丹药,看上去至少是中级。”
宁越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哈哈,那我应该算过关吧?”
“嗯。”他点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宁越,拂袖一挥,大门被打开。
“......宁越是吧,我记住你了。”
宁越讪讪地冲他摆摆手。
这种我一定会再次找到你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
她已经没心思再找江以深了,快速打开门溜之大吉!
......
在镜石前观看的几位长老同时陷入沉思。
“这......这是宁越吧?”
“第一次炼丹就同时炼出三颗高级丹药,她真是从下界来的吗!?”
平常沉默寡言的炼丹长老此刻笑容满面:“好苗子啊好苗子!”
突然想到什么,他猛地转身:“执法老头,宁越是我徒儿,我们来公平竞争!”
说完这句话他就匆匆御剑去跟执法长老切磋了。
剩下的几位长老紧张地看着镜石。
宁越已经出来了,又回到了那处地方。
炼丹那扇门也消失了。
镜石中的宁越看起来没有要走的意思,正在打量剩下的几扇门。
看上去还想进去玩玩。
符篆长老喃喃道:“......进符篆门进符篆门。”
阵法长老紧盯着镜石:“呸呸呸,进阵法门!”
符篆长老额头青筋直跳,给了阵法长老一拳头:“呸呸呸,进符篆门!!!”
两人的目光片刻不离宁越,只见宁越提步往前走,伸手往前推。
阵法门——
“哈哈哈哈!宁越进阵法门了,等会我也能和执法炼丹他们公平竞争了!”
符篆长老叹了口气,连镜石都不想观看了。

宁越被几滴雨点冻醒,她蜷缩了一下身体。
远处陡然轰响几声惊雷,宁越一个惊颤,彻底醒过来。
不,不对,四周一片荒芜,只有几片枯黄的野草,乱石横生。
而她正躺在黄泥压紧的小路上。
她明明记得自己应该死了才对。
陡然间——
她看到自己的手......
小了整整一圈儿,这显然是一个十二三岁孩子的手,这不是她的手!
一个诡异的念头由心底而起。
借,借尸还魂?!
不会吧!宁越突然想起什么,扒开自己的衣袖。
看到肩膀上一个熟悉的火焰形胎记,猛地松了口气。
看来身体还是自己的,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变小了。
宁越撑着地站起来,脚底发软,正琢磨着这是什么地方。
远处轰隆一声巨响,她被吓了一跳,抬眼望去。
一架华贵非常的马车飞在半空中,四周还围了一圈飞着的人。
会飞的马车?!会飞的人?!这是什么新技术?
虽然挺吃惊,但真的毫不实用。
马车旁边飞着的人似乎也看到了宁越,掀起车帘朝里面的人低语一阵。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锦衣华服,胖短圆硕的少年走了出来,那双三白眼恶狠狠地盯着宁越。
“区区平民竟然敢挡本少爷的路。”那少年一指宁越:“把她给我抓上来!”
宁越正惊讶于他们繁复的服饰,沉思自己到底身在何处,空中已有两人朝她疾速飞来。
宁越此时浑身无力,抓她根本不费功夫,小鸡仔一样地直接拎到马车上。
那少爷嫌弃地瞥了她一眼:“把她给我拴车后边去,吊起来。”
宁越嗓子干哑,开口争辩:“你飞你的,我走我的,何时挡着你的路了?”
那少爷鼻孔朝天哼了一声,甩一甩衣袍。
“本少爷今天心情不好,抓你还要什么理由。”说完三下五除二地给她绑了起来。
宁越在心里把他狂揍了十万八千顿。
虽然在她精力充沛时可能也打不过这些人。
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捆地毫无反抗之力。
马车又急速起飞,宁越吊在车后,飞得头晕脑胀,几近昏死过去。
迷蒙中隐隐看到脚下的建筑,云雾缭绕。
朦胧缥缈中挺立着无数座仙宫,金瓦白砖,玉柱上缭绕着大片的鎏金。
如果不是这身临其境地在高空飞行的感受,宁越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失重和眩晕感越来越重,宁越勉强提起精神。
必须得想个办法。
不然不死也得伤半条命,可这马车越飞越高,越飞越快。
凌厉的风吹打在身上,宁越几乎喘不开气了。
靠!宁越攥紧拳头,这都什么事儿啊。
刚活过来还没看到明天的太阳呢,难道就要身死于此?
就在此时,一道亮蓝色的剑光呼啸而来,“嗖”一声斩断绑着宁越的绳子——
宁越应声急速而落。
她悲伤望天,心道天要亡我啊。
下一秒,她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怀抱中传来淡淡的皂角的香气。
宁越抬眸,入目的是少年紧绷的下颌,少年眉清目秀,温润如水的眸子静静地望着她。
“没事吧?”
宁越愣愣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又一道剑光猛地袭过来,少年闪身避开,眸色一凛。
“桑庞,扶桑宗管辖之地,岂容你在此放肆!”
那胖少爷从马车中缓步走出,脸上的肥肉随步伐颤抖着。
见到人嗤笑一声。
“我当是谁多管闲事,原来是师大师兄,怎么? 扶桑宗的事情解决了?有闲工夫出来找事。”
师迎寒表情一冷:“既然这么想知道,不如去问问桑师叔,想必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桑庞面色一滞,停顿片刻又冷哼一声:“不过是平民,师兄既然想要,给你便是。”
说完又甩了甩衣袍,进入马车扬长而去。
宁越小声嗤笑:“原来是个欺软怕硬的。”
抱着她的人闻言轻轻一笑,弯腰打算将她放下。
宁越心一惊,猛地往他身上一扑,死死抱住师迎寒的脖颈:“哥哥你别放手,我不会飞!”
师迎寒脸颊微红,忍俊不禁。
“没事的,我御着剑呢,不会掉下去的。”
宁越低头向下看到一个蓝色的剑影,这才顺着劲踩到剑上,但一只手还死死地攥着师迎寒的衣袍。
“大师兄!!!”远处几个少年穿白袍系蓝腰封,远远地朝他们招手。
宁越这才注意到师迎寒的服饰。
与那几个少年的着装差不多,只多了用金线纹绣的云纹,稍繁复一些。
转眼间那些少年已经飞到这里,好奇地盯着师迎寒剑上脏兮兮的少女看。
“师兄,这是......?”
“刚从桑庞手里救下来,估计是从下界掳过来的。”师迎寒扶住宁越的身体。
“我正打算问问她家在哪里,送回她回去......”
宁越猛地抬头,弱小可怜:“哥哥,我没有家......”
“我没有爹娘,没人管我,刚刚就是晕在路上,醒来就被那个胖子绑起来了......”
宁越说这话时,垂下脑袋,刻意缩了缩身体,装出几分可怜,三分委屈愣是扮出九分。
少年中已经有人于心不忍:“大师兄,要不把她带回扶桑宗吧......”
又有人道:“可是宗内不许弟子以外的人入内啊。”
师迎寒沉思了一下:“方法倒是有一个......”他矮下身子,与宁越对视:“你叫什么名字?”
宁越:“我叫宁越......”
师迎寒:“两日后各宗门会进行收徒大会,届时你若能被扶桑宗收入宗下便可留下,即使是门外弟子,也算是一重保障。”
宁越重重地嗯了一声。
心里对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也有了些了解。
看这些人的服饰和衣着,以及会飞的马车和能御行的剑。
宁越猜测这是个修仙世界,虽然自己只在小说中看到过,但不难猜出。
一行人稳稳地落地。
师迎寒转头向身后的师弟师妹道。
“诸位师弟先行回宗,我先去安顿宁越。”
几位少年施了礼,结伴离去。
宁越一路跟着师迎寒走,边走边看。
前面的师迎寒蓦然停下,宁越也跟着停下。
师迎寒开了一间房,进屋后掏出一个满满的钱袋给她。
“这两天你就在此住着,可以到处转转,扶桑宗管辖下不会有人乱来的。
但记得晚上早些回来,我教你一些吐息收纳之法,即便你落选,也有些自保的能力。”
宁越感动:“谢谢哥哥。”
心里暗道真是遇到好人了。
师迎寒前脚刚走,宁越就唤来侍从准备热水,打算洗完澡睡一觉
等宁越再次醒来时,外面已华灯一片。
想起师迎寒今晚要过来,宁越下楼吃了些东西便乖乖在屋内等着。
宁越没等多久,屋外就传来敲门声,打开门,果然是师迎寒。
此时他已换了一身衣服,很轻盈的蓝袍,温润的眼神映着浅浅的光,含笑望着她。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休息了吗?”
宁越一双鹿眼瞪得溜圆,马上摇头。
“当然不打扰,我还要多谢哥哥大晚上来教导我呢!”
“那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师迎寒撩起衣袍坐在垫子上:“修炼首先要学会炼气入体。”
“深吸一口气,使气入丹田,闭气凝神,聚力吐气。”
师迎寒做了完整的一套流程,睁眼问宁越:“如何?有什么感觉?”
宁越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有些迟疑:“好像......大概......没什么感觉......”
师迎寒微笑:“无事,你再多尝试几次,气入了体便算入了门。”
“往后就可以修炼了,但你自小长在下界,刚开始确实会有些难,多练习一定会成功的。”
这话说得多有种照顾她自尊心的感觉。
宁越忍不住问道:“哥哥,新弟子们参加拜师前都是有修为的吗?”
师迎寒点头:“理论上是这样,因为拜师前要自己先通过一片试炼场,有修为的自然比没修为的要容易通过。”
“只有通过试炼场,才有资格去验灵石上检测灵根和资质。随后长老们再凭眼缘和资质收徒。”
师迎寒微微一笑,温润的看着宁越:“加油,很期待你能加入扶桑宗。”

江以深怀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心。
“......这个法术我学了一天,宁姑娘难道看一眼就会了?”
宁越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也没有,我就是按照你的动作重复了一遍,没有多大把握,全凭运气好。”
江以深笑笑,不说话,心里十分明白宁越能得到直系弟子牌的原因了。
他自诩在修炼方面十分有天赋,说一句天才也不为过。
直到看到宁越,他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天才。
江以深正在感叹着,那边的宁越盾牌上已经出现裂纹了。
宁越若有所思地看着:“......是境界太低的原因吗?”
这里的植物攻势非常强烈,看来秘境中心确实就是此处无疑。
问题是怎么进去,一直被拦在外面也不是办法。
宁越试着往前走了一步——
就在她迈步的一瞬间,盾牌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破裂。
“我靠——”
他们两人的身体猝不及防的暴露出来。
飞叶快速袭来——!
再凝一次盾牌已经来不及了!
宁越闭着眼睛,打算先挨几下削。
她下意识抬胳膊挡在眼前,身体却陡然被罩住。
江以深快速上前,张开手挡在宁越身前,牢牢地护着她,没让她的任何一处暴露出来。
——给她当了肉盾。
那种速度和锋利程度的飞叶可不是闹着玩的。
宁越刚才不小心被蹭到,伤口都深可见骨。
江以深直接挡在她身前,受伤程度可想而知。
他原本素白色的衣服已经被彻底染红,破破烂烂,看上去十分恐怖。
宁越心下一急,抬手捏盾。
一阵异常刺眼的光芒亮起,连飞叶的速度都变慢了。
“——你挡我前面干嘛?!”
“咳咳......幸好......”江以深不理会她的责怪,低低开口,咳出一口血,“......还好你没受伤。”
宁越这次捏的盾牌十分坚固,直接笼盖住两人,飞叶竟没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
宁越沉着脸,抬手扶住江以深:“怎么样,还能站住吗?”
“......没事,”江以深笑着摇摇头,“我是木灵根,能自我疗愈。”
“——你就是木头也不能这么被削啊!”
宁越抬眼看着前方不怀好意的密林,飞叶飞来的速度丝毫不减。
她眯着眼睛顶了顶腮,沉声问江以深。
“不小心把这烧了会怎么样?”
“......”江以深迟疑片刻,“没听说过类似的事情,且不说这里的植物过于强盛,一般的火焰可能对它们并不起作用,就算能烧,我们此时也没有火种。”
宁越不说话,像是没听见一样。
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缓缓画了个圈。
江以深不明所以地看着,几秒后,缓慢地睁大了眼。
只见宁越细白的食指间陡然燃起一小团火焰——
江以深看着她指尖那团火焰,磕磕绊绊地说:“宁......宁姑娘,你是双灵根?”
宁越没回头,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随后在江以深惊吓地的光中,那团火焰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发出炽热的白光。
——由此可知,这团火焰球的温度有多高。
宁越指尖顶着那团巨大的火焰球,用挑衅的眼神看着眼前不断发动攻击的植物。
稳住双脚,抬高手臂,作势就要把那颗看上去就十分恐怖的火球丢过去。
“现在自己把自己的根折了,我饶你们不死——”
在这句话落下的瞬间,飞叶先停止了攻击。
......
宁越挑眉,观察了一下,并没有撤下灵力盾。
随后,诡异的是——
面前一大片树竟然十分统一地齐齐从腰折断......
沉重的树木掉在地面上,扬起一阵灰尘。
宁越闭着眼咳嗽了两声,再一睁眼,残枝落叶散落一地,眼前一片残败之象。
宁越:“......”
江以深:“......”
她手里捧着这团火焰,不确定还要不要丢过去。
“......这可不是我干的,”宁越解释,“它们自己折断的,不关我事。”
江以深顿了半晌:“......嗯,我给你作证。”
宁越皱着眉上前,脚尖踢了踢残枝:“怎么回事,真怕了?”
江以深绕过地上的树枝:“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
他的目光幽幽地看向宁越,宁越正等着他说什么,江以深却默默垂下视线。
你还不如说点什么......
宁越干巴巴的:“......我就是吓吓它们,谁知道它们那么不经吓,我还什么都没干呢,就自己把自己折了。”
在一片残败中,最中心有一棵小树苗正在闪着绿莹莹的光芒。
宁越走过去:“这就是了吧?”
江以深蹲下身,探查一番:“没错,把手放上去应该就能出这个秘境了。”
宁越点头,和江以深一同把手放在那棵小树苗上。
在他们身影消失的一瞬间,那些从腰折断的茂密树丛恢复了原状。
......
“呦,这么快就有人突破第一重秘境了。”
扶桑宗议会厅内,几个长老百无聊赖的散在各处,等试炼的消息。
阵法长老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排行榜。
“——这是宁越吧,已经破扶桑宗第一重试炼的记录了。”
“只用了一个时辰——”
此话一出,刚才还无所事事的长老们,一窝蜂地涌到前面来,紧紧盯着眼前的排行榜。
最上面两个名字——宁越和江以深。
名字已经变成了绿色,其余正在进行的人名字还是红色。
执法长老摸摸胡子:“我倒是知道这丫头不简单,没想到一上来就破记录了,比师迎寒还快了一刻钟。”
“——不过,这江以深是什么人,怎么此前没听说过?”
阵法长老乐呵一笑:“谁让你们不看试炼镜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炼丹长老不管他,一脚踢到他膝盖窝:“别卖关子。”
阵法长老叫了一声,揉了揉自己的膝盖窝,“信不信我给你丢迷阵里困个三天三夜。”
执法长老迫不及待了,把两人拉开:“还能不能说。”
阵法长老哼了一声,双手环臂。
“那个小子虽然是从下界来的,但天资不错,以后必有建树,不过通关倒不关他的事,是宁越凝出火球恐吓叶针树,才能这么快通过。”
几个长老:“......”
真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阵法长老若有所思的看着镜石。
“能让叶针树都害怕的火焰......看来宁越是极品火灵根,天资极上乘。”

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掀飞出去好几米远。
她四周的土地已经被掀起来,免费给这儿翻了翻土。
“哇哦——”宁越看着自己的手,“这就能打人了,也太爽了吧!”
她新奇了一会儿,转头看到旁边的白衣少年。
他还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宁越。
宁越伸手去拉他:“没事儿吧?”
白衣少年愣愣地把手递给她:“没事......”
“你叫什么?”
“......”白衣少年看向宁越,慢吞吞道:“我叫江以深。”
“你好你好,”宁越热情地跟他握手,“我叫宁越。”
那几个华服少年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
指着宁越:“难道你......你是上界人?”
“啊?”宁越伸手指着自己,“当然不是,我只是个平平无奇地修炼小天才而已。”
他们这里闹得动静太大,吸引了管事长老的注意。
“干什么呢你们!”管事长老皱着眉,眼神凌厉。
“收徒大选闹事者,一律取消参选资格,来人!把他们几个丢出去。”
宁越:“哦吼......”
那个华服少年听了却好像有恃无恐。
鼻孔出气哼了一声,仰着头从衣袖里掏出一枚木牌。
“长老,”华服少年眼睛一眯,“这事和我们无关,是她!”
他伸手指向宁越:“是她先挑事儿的,不由分说就上来袭击我们,听说是下界来的,可能嫉妒我们出身好吧。”
宁越拍了拍手:“好不要脸!”
那华服少年并不为之所动,脸上横肉一甩,恶狠狠道:“要丢也该丢他们!”
管事长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里的木牌。
随后看向宁越和江以深,神色凌厉:“取消他们的资格,丢出去!”
几个穿宗门统一服装的人逼近过来,似乎怕她突然攻击,格外谨慎。
江以深揪住身侧的衣服,环顾一下周围。
看来真的要被丢出去了,自己倒无所谓,但是......
江以深愧疚地看着宁越,眸光中有水色:“对不起,如果你不帮我......”
“小事儿,”宁越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好奇地盯着华服少年手中的木牌。
刚才管事长老就是看到他手中的木牌,才放过他们,转而把矛头对准自己。
“请问一下,这木牌是什么?”
华服少年神色高傲地抬起下巴,小心地把木牌收入怀中。
“到底是下界来的,连这都不知道,这是扶桑宗的外门弟子牌,已经内定我是五大宗外门弟子了,所以滚出去的只能是你们。”
“哇——”宁越用崇拜的语气说,“肯定要很多钱吧,毕竟你个草包看上去没什么能力。”
“哼,那当然——”华服少爷刚要得意,却猛然反应过来。
宁越立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承认自己是草包,还是承认自己花钱?”
华服少爷不回答,气急败坏地朝周围的弟子喊:“你们磨叽什么呢,还不快把他们丢出去!”
管事长老面色不善地看着宁越。
“既然选他为外门弟子了,就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扶桑宗从来没有花钱买席位之事。”
宁越撑着头,百无聊赖地看着周围小心翼翼靠近的弟子。
“既然有内定的外门弟子,那有没有内定的内门弟子啊?”
管事长老面无表情:“当然有,外门弟子为木牌,内门弟子为铜牌。”
宁越笑笑:“多谢解答。”
她伸手摸向怀中——
“我还有个问题......”宁越笑意盈盈,“......那玉牌是干什么的呀?”
她伸出两指,捏住玉牌,玉牌通体剔透无瑕,在阳光下透着光。
四周诡异地陷入安静......
不仅是华服少年和周围准备围攻的弟子。
就连管事长老也愣在原地。
不可置信地看着少女手中的玉牌。
“直......直系弟子为玉牌......”
四周一下哗然,周围的弟子不知道该继续围攻,还是该散开,不知所措地等待长老的指令。
华服少年张大嘴巴,往后退了几步。
“怎......怎么可能!那可是直系弟子牌,扶桑宗几年都没收直系弟子了。”
宁越看着手里的玉牌,没想到这玉牌用处这么大。
回头见了那几个老头得专门道谢了。
她举着玉牌看向长老:“还用不用验一下真伪啊?”
“不......不用了。”管事长老结巴道。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没什么攻击性的小女孩,竟然会是宗门内定的直系弟子。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管事长老,平常见到直系弟子都得恭恭敬敬,也就在外门弟子面前有点威信。
所以才偷偷借用职务之便,倒卖宗门木牌,赚点零用。
这小姑娘看上去那么小,应该不会察觉到吧。
管事长老当机立断,伸手指向那几个华服少年。
“竟然随意污蔑直系弟子,差点把老夫也骗了,扶桑宗没有这样的弟子,把他们几个给我丢出去!此生不得进入扶桑宗!”
那几个华服少年毫无还手之力,被拖着就要出去。
“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是直系弟子,否则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污蔑您啊。”
“求您原谅我这一次吧,我父母把这唯一的资格给我,就这样回去,我会被赶出家门的!”
宁越神色平淡:“欺负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样,刚才不是挺得意的吗?”
宁越完全没有不追究的意思,华服少年又把目光投向管事长老。
“长老!长老!我家给了你这么多......”
管事长老急道:“把他的嘴给我堵上!胡言乱语!老夫从来就不认识你!什么你家!”
“唔唔唔——”
直到那几人被拖出视线,管事长老才松了一口气。
就是不知道宁越是否会在意,他悄悄看了宁越一眼。
管事长老定了定心神,语气和善。
“被无关之人扰乱了心情,两位小友要不到屋内休息片刻。”
江以深已经呆住了,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他愣愣地看着宁越。
“你......我......嗯......”
宁越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的神色没有异常,语气平静:“无关紧要之人而已。”
看来没注意。
管事长老放下心来。
宁越拉着江以深的手往前走。
“麻烦长老安排我们进入试炼场吧,我们现在就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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