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有些难看,嘴角却勾起一抹得意。
我无奈苦笑。
五年前,晋渊带兵出征时身中剧毒,我求神医将毒引渡到我自己身上。
用了五年才慢慢将体内的毒素清除大半。
我不想让晋渊分心,一直瞒着这些,如今世上只有我和神医,两人知晓此事。
但他们只要稍稍用心一些,就能发现各种蛛丝马迹。
只可惜,他们从未在意。
自从李长乐回来之后,他们两个人的心就全落到了她身上。
李长乐突然开口问道:“你可知王妃是何时让你开始送药,又是如何吩咐的?”
“我上个月进医馆后就开始送药,一般三五日来一次……”此话一出,众人恍然大悟。
“本以为王妃有多与众不同,没想到也只是个普通后宅妇人罢了,整日想着笼络夫君的心,想法设法争宠。”
睿儿也满脸嫌恶,“母亲这般真是丢进我们王府的脸面。”
在场的都是人精,三言两语将此事盖了过去。
晋渊则借口送宾客,悄悄拐到书房,找来当日送我出城的马夫。
“你送夫人出城时可有发现她身体抱恙。”
马夫振振有词:“将军放心,夫人身体康健,辱骂公主和您简直声如洪钟,实在看不出哪里不适。”
他胡说!
还未出城我就已经吐血不止,我求他放过我。
他却恶狠狠朝我吐了一口唾沫,“一个弃妇罢了,有什么资格对我颐指气使。”
亲自挑断了我的手脚筋,将我压到地牢里受尽折磨。
听到马夫的说辞,晋渊显然信了。
“让人好生照料夫人,夫人想要什么都给她,但是别让她跑了。”
“夫人武艺高强,谋略又多,这几日先不要给她松绑,以免惹出祸端。”
我忍不住苦笑,心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般,灼热刺痛。
十年夫妻情分,他对我的信任竟都比不过一个来路不明的车夫。
晋渊起身回了婚房。
在我房里,睿儿献宝似的掏出我的金银细软,送到李长乐面前。
“长乐母妃,这些都送给你,当作母妃的新婚贺礼。”
李长乐的目光被一个精巧的平安符吸引,忍不住拿到烛火旁仔细观赏。
“这是那弃妇给我和父亲求来的平安符,好看但无用,她向来喜欢做这些没有意义只能感动自己的事情。”
实在想不到,我疼了三天三夜生下来的睿儿,竟已厌我到了这般。
李长乐眼中嘲讽,将那平安福轻轻靠近烛火,那个精巧的平安符瞬间被烛火引燃。
“哎呀。”
正好此时,晋渊推门而入。
亲眼看着我爱若珍宝的平安符被火舌吞噬。
看清地上的物件,晋渊明显一顿。
“渊哥哥对不起,我觉得这个平安符挺漂亮的,就想看清楚一点,结果不小心引燃了。”
李长乐委屈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晋渊沉默片刻,还未开口,睿儿便抢先道:“没关系的,母妃,一个不值钱的平安符罢了,父亲怎么舍得怪你。”
“你若是喜欢,明儿我也去求一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