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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心动啊,可她男装太帅啦江随言默全文+番茄

良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确认过包厢里没有窃听器或者摄像头,江随才曲起指节敲了敲桌面:“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你以前不是让我在瑞士银行租了个保险柜,往里面存了个小木盒吗?”“是啊。”“租期快到了,银行给我发邮件,问我要不要续租。”“不用,把东西取出来吧。”热茶雾气蒸腾,林听忽然抬起脑袋,好奇问:“那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非得让你存进世界上最安全的银行。”“两条情侣款的银链子,不值钱……”江随垂下眸子,雨丝斜打进窗,在她眼中凝出一抹水光:“却是姐姐跟她丈夫的遗物。”林听喝茶的手一顿:“沈敏姐的项链我知道,她丈夫那条项链你什么时候拿到的?”“五年前,跟温时念在A国的时候。”“温时念?”林听似乎想起什么,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她这几年好像过的挺不错,你看,国内顶...

主角:江随言默   更新:2025-04-17 15: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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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随言默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也不想心动啊,可她男装太帅啦江随言默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良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确认过包厢里没有窃听器或者摄像头,江随才曲起指节敲了敲桌面:“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你以前不是让我在瑞士银行租了个保险柜,往里面存了个小木盒吗?”“是啊。”“租期快到了,银行给我发邮件,问我要不要续租。”“不用,把东西取出来吧。”热茶雾气蒸腾,林听忽然抬起脑袋,好奇问:“那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非得让你存进世界上最安全的银行。”“两条情侣款的银链子,不值钱……”江随垂下眸子,雨丝斜打进窗,在她眼中凝出一抹水光:“却是姐姐跟她丈夫的遗物。”林听喝茶的手一顿:“沈敏姐的项链我知道,她丈夫那条项链你什么时候拿到的?”“五年前,跟温时念在A国的时候。”“温时念?”林听似乎想起什么,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她这几年好像过的挺不错,你看,国内顶...

《我也不想心动啊,可她男装太帅啦江随言默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确认过包厢里没有窃听器或者摄像头,江随才曲起指节敲了敲桌面:“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你以前不是让我在瑞士银行租了个保险柜,往里面存了个小木盒吗?”

“是啊。”

“租期快到了,银行给我发邮件,问我要不要续租。”

“不用,把东西取出来吧。”

热茶雾气蒸腾,林听忽然抬起脑袋,好奇问:“那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非得让你存进世界上最安全的银行。”

“两条情侣款的银链子,不值钱……”

江随垂下眸子,雨丝斜打进窗,在她眼中凝出一抹水光:“却是姐姐跟她丈夫的遗物。”

林听喝茶的手一顿:“沈敏姐的项链我知道,她丈夫那条项链你什么时候拿到的?”

“五年前,跟温时念在A国的时候。”

“温时念?”林听似乎想起什么,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她这几年好像过的挺不错,你看,国内顶级音乐制作人。”

林听把手机怼到江随面前,屏幕里的女人穿着蓝白渐变礼服,人声鼎沸的红毯,她清冷疏离的格格不入。

江随的指尖抚过照片边缘,忽然想起五年前见到温时念的场景。

那晚少女扑向桥边栏杆,摇摇欲坠的像暴雨中的蝶,打算投河自尽。

“看来她已经放弃去死了。”

林听把手机扣在桌上,点点头:“没错,想开点多好,世上有什么过不去的……”

“有很多。”银匙撞上骨碟的颤音突然截断话语。

林听晃动的脚尖蓦地停住,包厢只剩空调送风口发出嗡鸣。

江随扭头看向窗外,雨还在下,打在透明玻璃上,汇成一股往下流,好似人在哭泣。

“世上过不去的事情很多很多,我理解温时念为什么会想死。”

“但你最后不还是救了她?”

“因为……我不想她因我而死。”

窗外惊雷劈开雨幕,刹那白光映亮江随侧脸。

她凝视着被雨打落的玉兰花,声音轻得像叹息。

食堂玻璃幕墙外,梧桐叶簌簌作响,糖醋排骨的酱香混着豆浆甜腻气息在空中浮沉。

江随戳开豆浆封口,对面突然投下一片阴影。

“江随!”池夕端着餐盘挤进对面座位,马尾辫甩出玫瑰洗发水的甜香,“听说你要参加《破茧》试镜?”

江随筷子一顿,“你怎么知道的?”

“校园网首页飘着八个相关帖子呢。”池夕滑开手机锁屏,把屏幕怼到江随面前。

江随叼着吸管斜睨她手机屏幕,一条帖子赫然映入眼帘——学校剧院周末举办试镜会,听说江澈跟江随要参加

下面评论五花八门。

[江随怎么跑去试镜了?他不是画画的吗?要改当演员?]

[江澈居然也要参加!到时候我能去看吗!]

[想跟江澈要签名照!]

试镜的地址江随也是昨天才知道,没想到今天这事就已经泄露出去。

是章海保密工作做的不行,还是有人故意泄露呢?

江随喝了口豆浆,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着玩味的笑意。

池夕单手支着脑袋,好奇问:“你怎么会想到去参加试镜?难道要转行?”

江随夹起一块里脊,笑着摇头:“没办法,画画没天赋。”

“谁说的!你明明画的很好啊!”池夕气鼓鼓的反驳。

“那是以前。”

少年戳着碗里排骨,平静语气下暗藏几分惋惜——为了以前那个江随。

池夕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手机叮咚一声弹出一条消息。

她瞟了一眼,点进去后眼睛瞪大:“居然上热搜了!”

“什么?”


晨光透过纱帘在木地板上织出菱形光斑,江随蜷在羽绒被里,长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

细白的手腕从被窝里伸出,扯开遮光帘的瞬间,金粉似的碎芒泼了满床。

江随抬起脑袋,睡眼惺忪的往外瞧了一眼。

连日的阴雨天气,今天终于来了个艳阳,驱散了冻人的冷空气。

江随伸了个懒腰,起床晃到穿衣镜前。

今天是学校开学的日子。

距离那场订婚宴已经过去了半月。

这半个月江随并没有闲着。

这具身体太虚,她一直在锻炼。

镜子里的人已经不复先前的虚弱。

原本苍白的脸也多了些红润的气色,看着健康不少。

解开睡衣扣子时,江随指尖轻轻划过肋骨嶙峋的胸膛。

她突然想起上辈子在雨林执行任务时,那些被蟒蛇绞死的猎物也是这般骨骼分明的触感。

看来之后不仅要锻炼,还得把自己吃胖一点。

洗漱完换好衣服,江随踩着拖鞋到了客厅。

宋宛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听见脚步声,偏头望了过来。

以前的江随从不会在这个点起来。

不过从订婚宴后,倒像是受了刺激一样,天天起很早,还开始了锻炼。

对于这些,宋宛乐见其成。

“老爷子刚来电话。”宋宛用银勺搅动咖啡,“游家丫头打了胎,不肯跟江达结婚。”

“意料之中。”

游意娇那么心高气傲,一旦知道江达跟她只是玩玩,不可能拉下脸让江达娶她。

江随晃到餐桌边,抓起两块三明治叠在一起,一口咬下。

宋宛被她的粗犷的吃法所震惊。

“以前你胃口跟猫似的,最近倒是吃挺多。”

“我已经决定了,该吃吃该喝喝,遇事不往心里搁。”

好不容易重来一世,能卸下以前那些沉重的担子。

这辈子,她要吃想吃的,玩好玩的,做想做的。

至于江家这些破事,不来惹她就算了。

要是非来触她霉头,她就把江家整破产。

所有人打包去要饭。

宋宛不知她在想什么,只觉得她的目光在某瞬忽然锐利。

宋宛手里的咖啡勺不由撞在杯壁上。

看见江随抓起运动外套往外走,她问:“去哪?”

“开学了,当然去学校。”

玄关镜映出少年清瘦的轮廓,黑色发尾扫过后颈,露出的半截手腕正在系帆布鞋的鞋带。

“平时记得多回来看你爷爷。”

江随的大学在隔壁A市。

平日她就住在A市,极少回家。

因此宋宛才会这么叮嘱。

“那老头又不喜欢我,我回来看他做什么?”

江随系鞋带的手往旁边偏了偏,细白的腕骨处有道淡淡的疤——是原主14岁那年被江达推下楼梯留下的。

老爷子当时正在旁边泡茶,只说了句孩子玩闹没轻重。

“你懂什么?”宋宛皱起眉头,“你不想法子讨你爷爷欢心,怎么能从他那……”

“放心吧。”长长的刘海下,江随那双漂亮的眸子忽然弯起,“等我下次回来,一定给他带伴手礼。”

宋宛正疑惑她怎么突然改口,江随已经推开门往外走,补上了最后一句:“带两斤砒霜。”

宋宛一股气堵在胸口,北风已经卷着落叶去追少年的背影。

宋宛忽然发现她没戴那条万年不变的驼色围巾。

深色外套消失在拐角,少年迎向阳光的模样,活像只挣脱蚕茧的灰蝶。

*****

江随坐车到了大学门口。

她并没有带行李,宋宛在学校附近有一套房,专门买给她住的,里面东西一应俱全。

下车后,一阵风扬起了江随的刘海,一个不小心,黑发就扎进了她眼睛里。

江随捻起几缕发丝:“是该剪剪了……”

以前的江随总让人觉得阴郁,除了性格和体态,这长长的头发也有功劳。

她转过身,走向学校附近的一家理发店。

推门进入时,空调暖风卷着薄荷香钻进鼻腔,江随蜷起食指蹭了蹭鼻尖。

托尼窝在转椅里,抬眸从镜子里瞥见推门而入的少年,眼睛一亮,殷勤上前。

“帅哥剪头发吗?”

“对。”

“想怎么剪?”

江随盯着镜子里层层叠叠的刘海,把单肩包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扔:“能扎眼睛的都削了。”

托尼让她在镜子前坐下,盯了她两秒。

“你这发旋长得绝,要不要试试狼尾?前短后长,再做个挑染……”

怕江随想象不出,托尼还特意找了图片给她看。

江随望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忽然想起上辈子她总带着黑色鸭舌帽,连耳洞都要用肤蜡填平,不敢有任何张狂的打扮。

作为通缉犯,最避讳的就是惹人注目。

“那整吧。”她突然露出笑容,虎牙抵着下唇:“要最骚的。”

都重来一世了。

以前不敢体验的张狂造型,她必须得玩玩。

“好嘞!”托尼立马应下。

剪刀贴着耳廓游走时,江随盯着镜中不断剥落的发丝。

黑色碎发像被击落的鸦群簌簌坠落,逐渐露出原本被刘海遮住的眉峰。

一个小时后。

“靠……”托尼手颤抖着撩开她额发,“这也太顶了……”

镜中少年额角挑染几缕蓝灰,给她气质平添几分恰到好处的张狂。

垂眸时眼尾飞红像是未愈的刀伤,抬眼瞬间又淬出星火。

“帅的有点超过了。”托尼激动的拿出手机:“要不要发某音?绝对能火!”

江随甩开防水布站起来,帆布鞋碾过满地碎发:“不发。”

“真不再考虑一下?你这脸不拍视频简直暴殄天物,我可以给你免单!”

他不敢想,就江随这张脸能给他吸多少粉丝!

江随摸出手机扫码,轻笑一声:“我拒绝。”

托尼的哀嚎混着到账提示音响起。

玻璃门开合间,江随已经拽起单肩包走出。

风掠过她灰蓝色发尾,在阳光下拖出细长的影子。

旁边店的小妹瞥到她,摇奶茶的动作都忘了,骑共享单车的男生追着那抹亮色忘挪开眼,差点撞上电线杆。

以前都是尽量降低自己在人群中的存在感。

这种备受瞩目的感觉,江随极少体验。

一时间,竟有些不适应。

来到恢宏大气的校门口,江随抬头看了眼上面的几个字——繁星艺术大学。

国内顶级艺术学院。

江随今年大一,就读于美术系,学的是油画。

当初宋宛想让她报金融或者企业管理。

原主以死相逼,才让宋宛松了口。

江随看了看时间,距离班会开始还剩十分钟。


仿佛戳的不是屏幕,而是江澈的脸。

看她兴奋到脸颊薄红,江随低声笑笑,密长睫毛在眼下投出弯弧:“有这么高兴吗?”

“那当然!”池夕低头看了看时间:“到饭点了,要不去食堂吃饭?我请客,算我祝贺你。”

“行,恭敬不如从命。”江随把滑落的包带往上提了提,转身走向食堂。

池夕脚步雀跃的跟上,帆布包拉链上挂着的油画刀钥匙扣叮当作响。

此刻的她根本想不到,刚刚发出去的那条微博,竟会在不久后登上热搜。

黑色保姆车碾过减速带,座椅上手机弹起半寸。

防窥屏倒映出江澈扭曲的面孔,#江随试镜胜出#的词条像根铁钉扎进他瞳孔。

点进去一看,排在第一的赫然的是“江随全球后援会”的账户,配文:恭喜随哥拿下《破茧》男主!赢的轻松,赢的惬意~

下面不仅有江随九宫格照片,评论数也涨的飞快。

我靠,居然是江随拿下了男主?

看了眼江随照片,简直是美神降临,原著粉感到满意

笑死,之前江澈不还买热搜说自己是天选封憬,现在出来走两步啊

江澈那些叫嚣的粉丝呢?怎么不说话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是澈哥档期冲突,让给他罢了

还是粉丝会挽尊啊

“赵姐!”江澈猛地把手机甩向真皮座椅,手机屏蛛网纹路里卡着刺眼的照片。

少年锁骨上那颗红痣在裂痕间若隐若现,狼尾碎发扫过带笑眼尾,刺得江澈喉头泛起血腥味。

“这个热搜还挂着是想给我上坟吗?!”

“公关部在降热搜了。”经纪人赵姐捡起碎屏手机:“你冷静一点,不就是一个角色……”

“要你教我做事?!”

触及到他阴鸷眼神,赵姐默默闭上了嘴。

江澈扯开两颗衬衫纽扣,锁骨青筋随喘息起伏:“唐奕+周鸿+大IP,这配置潜力多大你心里没数?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落别人手里吗?!”

电影圈江澈暂时挤不进去。

可他主演的电视剧,去年扑了三部。

再没有爆款作品的话,他觉得自己迟早降咖位。

现在他比谁都盼着出一个爆款。

“好了,别再想这些了,挑挑别的剧本吧。”赵姐把平板递给他,“有好几个看起来都不错。”

江澈黑着脸推开她的手:“告诉公关部,说江随是我堂弟,这次的男主是我让给他的,以这个方向做公关。”

“好。”

“还有。”江澈忽然抬眸,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笑意:“让媒体部暗地里发一些通稿。”

“就说江随在江家最受宠,被资本力捧,而我在家备受冷落,是被家里施压才把角色让给他。”

这是要把自己打造成受害者卖惨?

赵姐攥着平板边缘的指节发白:“现在舆论正热,这种通稿未必……”

“啪!”

保温杯擦过赵姐耳畔撞上车窗,枸杞红枣在防爆膜上炸开猩红水花。

“工资谁发的?”江澈扯松领带冷笑,“再废话明天就让财务停你工资卡。”

赵姐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

**

客厅顶灯在江随锁骨投下暖黄光晕。

她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正蜷在沙发里跟林听打视频。

屏幕上,林听唰的拿出一把塔罗牌:“抽一张吧!”

“又玩这个啊……”江随单手支着脸,哑然失笑。

“这可不是玩,这是占卜,占卜!”

“不想抽。”江随歪着脑袋,懒洋洋的往旁边一躺。

“没意思!”林听气鼓鼓瞪她一眼,自己从牌堆里抽出一张,眼睛一亮:“居然是逆位恶魔牌……”


江达跟江随立下赌约比赛的事情,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好事者传上了校园网。

网球这门运动在国内比较小众,繁星大学的网球场平时没什么人光顾,今天难得的迎来了人流高峰。

等江随换好运动衫再度出现时,两边的观众席上几乎坐满了人。

“出来了出来了!要开始了吧?”

“不知道谁能赢,不过我已经准备好录视频了。”

“诶,那边的几个人不是影像社团的吗?”

观众席的正中间,举着“长枪短炮”的影像社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他们的镜头基本都对准江达,球网边的江达也正冲他们挑眉。

富哥江达赞助了影像社团不少器材,跟他们很熟。

他特意发消息把这群人喊来,准备让他们拍下他大获全胜后的英姿。

偏偏有一人例外——池夕的长焦镜头前推,稳稳锁定在江随脸上。

“池夕,不是说好拍江达吗?你怎么跑去拍江随?”影像社的社长皱眉。

池夕歪着脑袋甩下一句:“我的相机,我爱拍谁拍谁。”

把江随拍的清清楚楚,回去就有用不完的画画素材啦!

社长:“……”

叛徒!

“哔——”

陆夜安的哨声刺破球场胶着的空气。

他屈指将一枚硬币弹向半空,金属光泽在江随瞳孔里划出银弧,最终落回他掌心。

“猜正反决定发球权。”

“正面。”江随眼力多高,此刻已经瞧出正反。

“不用这么麻烦。”江达用球拍敲着肩膀,不屑轻笑:“让这个花架子先发球吧,可别说我欺负他。”

网球的发球有很多技巧,且一局内都是固定一方发球,到下一局才会轮换,因此发球方更占优势。

若发球方反而输掉了这一局,称为破发。

陆夜安摊开手掌,硬币赫然是正面:“本就是他发,轮不到你让。”

他收起硬币,把一枚黄绿色的网球递给江随。

江随接过时,指腹无意中蹭过陆夜安掌心的枪茧。

男人喉结微动,抬眸瞧了她一眼,略带嫌弃的收手。

江随呵了一声,在他的注视下指腹摁着衣角蹭了蹭,以示回击。

江达听到冷笑,以为冲着自己,抬了抬帽檐,不屑道:“老子就让你尝尝破发的滋味。”

陆夜安长腿迈开,转身走向裁判椅:“节省时间,一盘定胜负。”

通常情况下,网球里先赢4球者胜一局,先赢6局者胜一盘。

若按照寻常男子网球赛的五盘三胜制,还不知道要打多久。

江随嘴角勾出轻笑:“行,一盘就足够打爆他了。”

江达轻嗤一声,扛着球拍走向球场底线:“不自量力。”

两人隔着球网站好。

场边观众还在热烈讨论。

“你们说谁能赢啊?”

“江达吧,毕竟校队的。”

“我也觉得江达能赢,都没听说过江随玩过网球。”

听着这些讨论,几个女生忧心忡忡的看向场边少年。

池夕忽然从相机取景框里抬头,大喊一声:“江随加油!打爆那个自大狂!”

江随抬头望向她,忽然勾起唇角,在她的相机镜头留下一抹肆意的笑,引起场边几个女生尖叫。

她将球拍换到左手,又倒回右手,场边懂行的学生倒抽冷气——难道江随还是双持拍选手?

“装模作样。”江达啐了口唾沫。

他记得江随连羽毛球都接不稳,此刻却摆出职业选手的架势,简直荒唐得可笑。

黄绿色小球被抛向湛蓝天幕,江随仰起上半身的动作像张拉满的弓。

“砰!”

破空声骤响。

网球裹挟着螺旋气浪轰向边线,不等江达反应过来,已经在死角炸开一阵刺耳嗡鸣。

江达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回头看着那颗弹飞出去的球。

围观人群爆发出惊呼。

“卧槽,这球速起码有180km/h吧?”

“我嘞个大力出奇迹。”

“切,光有力气有啥用,还得需要技巧吧?”

陆夜安掀起眼皮:“ACE,15-0。”

ACE是网球专业术语,指发球直接得分,且对方连球都没碰到。

江达难以置信。

江随以前接羽毛球都费劲,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的?!

巧合!一定是巧合!

“这球绝对出线了!”江达梗着脖子喊。

金属哨在陆夜安唇边泛着冷光,他指着地上那抹因球速过快而被砸出来的灰印:“眼瞎吗?”

观众席爆发哄笑。

江达咬紧牙关:“再来!刚刚以为出线我才没接!”

苍白的找补,引得江随唇角轻弯。

她懒洋洋的歪头:“那下个球你可要好好接咯。”

第二颗球抛得更高。

“砰!”

拍面接触球的瞬间震出剧烈声响,她腕部突然诡异下压——标准的上旋式发球。

网球带着强烈旋转撞在边角,弹起时却诡异地折向江达右面。

江达疾跑去接。

影像社众人的快门声如盛夏蝉鸣,想拍下他回击时的英姿。

池夕却将长焦镜头当作显微镜,透过取景框捕捉江随耳后发丝被汗浸湿的弧度。

那抹冷色调正随着转身的动作,在橙黄光晕里划出流星尾迹——她似乎根本不打算接江达扣回来的球。

在密集的快门声中,江达奋力挥拍。

小球撞入他的拍网,却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最后直接弹出界。

陆夜安目光扫过江随泛红的虎口。

这个发球技巧需要极强的腕部爆发力,江随竟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旋转。

“30-0。”陆夜安报分声毫无起伏。

观众席爆发欢呼。

“卧槽这侧旋,屌啊!”

“好强的技术力!”

“没想到真有点水平……”

“随哥帅!!!”

如果说第一球江随展示了力量。

那第二球展示的就是绝对的技巧。

江达脸色铁青,徒劳的挥拍击打空气泄愤。

“刚刚那球大意了,再来!”

“行啊。”

第三球再度抛起。

挥拍时,江随运动衫下摆随气浪翻起,露出一截瓷白的腰线。

陆夜安盯着那道白晃了神,再回神时只听见江达救球无果,在地上狼狈的扑腾声。

“40-0。”

听到陆夜安的报分,观众席一片惊诧。

“江达怎么这么菜啊?”

“是啊,居然还是0,笑死了。”

“下一球本局赛点了,再输他就搞笑了,哈哈。”

“不懂别瞎说,网球小局内0分也正常,或许江随只是发球厉害呢?”

影像社的社长单手支着脑袋,看着取景框里倒在地上的江达,默默无语。

别说拍胜利英姿了,一球比一球狼狈,没一张照片能看!

江达咬着牙从地上爬起:“刚刚没站稳!再来!”

此刻他已经意识到江随发球水平高超,暗暗后悔不该把发球权让出去。

不过现在想再多也没用。

江达深吸一口气,弯下腰,全神贯注的盯着江随手里那颗球。

他绝不可能一分不赢!

黄绿色的小球在江随指尖转出残影,最后被她高高抛起。

“砰!”

兼具力量与技巧的一球,以诡异的弧度飞来。

严阵以待的江达快速移动到落点前,正手迎前试图将球推回。

可那道黄色弧线却像活蛇般绕过拍面,在边线溅起一阵烟尘。

“第一局结束,江随1-0。”陆夜安吹响唇边金属口哨。

观众席上,掌声如夏日雷雨倾泻而出。

“随哥牛逼!!”

“这发球,江达毫无还手之力啊!”

“江达还是退出校队吧,一局下来没一球能接回去,多丢人啊哈哈。”

江达脸色铁青,抄起空水瓶朝说话那人砸了过去。

“你他妈懂个屁!我不过是没摸清他发球规律!下局我拿球权,看我不削死他!”

他承认江随发球有点水平。

可那又怎样?

下局发球的人是他!


“饿了。”

两人相视一笑,林听擦掉眼泪:“吃蛋包饭吧,我最近刚跟动漫里学的。”

江随迟疑了一下:“你做的能吃吗?”

林听抄起抱枕砸她:“干什么!嫌弃啊?!”

江随举起双手投降,发梢因为闷笑簌簌发抖:“好好好,我今天舍命陪君子。”

“啊啊啊啊啊,信不信我往你饭里下砒霜!”

明亮的客厅,两人围着沙发上演追逐战,抱枕在空中乱飞,笑声随着夜风飘向远方。

人不会被时间治愈,但会被真挚的情感触动。

就这样带着些许美好的记忆,去挺过大部分艰难的时光。

但不论何时,请务必记住自己也温柔,也可爱,也闪闪发光。

请务必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不竭,毫不犹豫地救自己于人间水火。

周一。

机车轰鸣撕裂教务楼后巷的寂静,江随单脚撑地支着车身,抬手拔掉钥匙。

蓝牙耳机里响起林听咬薯片的声音:“我还想让你陪我吃早饭呢,你这是跑哪去了?”

昨天晚上闹到太晚,林听干脆睡在了江随房子里。

不过一起床她就发现江随不见踪影。

“我来医院了,你做的蛋包饭太难吃,我怀疑我得了肠胃炎。”

林听咬薯片的动作忽然停住:“你知道你很烦人吗?”

江随低声笑起来,不再逗她:“我来学校办请假手续,中午还得回海城找施意。”

“虽然海城就在隔壁,但今天去是不是太着急了?”

“想尽快见她。”江随摘下头盔,随手抓了把被压乱的头发,叹了口气:“虽然见到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知道了。”

挂断电话,江随走进教务楼。

这次并非请短期假,而是长期,毕竟她之后还要进组拍戏。

等说明理由,盖完好几个章,江随收好请假单,刚跨上机车准备离开,后视镜突然倒映出吉普车尾灯的红光。

这辆车江随曾在学校里见过——是陆夜安的。

本来也没什么特殊,陆夜安作为名义上的老师,出现在教务楼后门情有可原。

可驾驶位上并不是陆夜安,而是个戴黑色鸭舌帽的陌生男人。

这引的江随多看了一眼。

吉普车发动,卷走地上落叶。

跟江随擦肩而过的瞬间,男人颈后的纹身在晨光中若隐若现——是毒蛇盘踞骷髅的图腾,暗渊成员的标志。

江随不由眯起眼睛。

之前就在学校更衣室看到过暗渊标志。

难道这人就是潜伏在学校里的暗渊成员?

可为什么开着陆夜安的车?

意识到出事,江随啪的一声合上头盔镜片。

机油味混着四月潮湿的风钻入鼻腔,黑色机车原地调头时甩出半道圆弧,追上远去的吉普车。

机车的好处是灵活,可以肆意穿梭于车流中,基本不可能跟丢目标。

至于坏处,那就是太过显眼。

不过也没办法,开吉普车的那人明显学过反跟踪。

江随没机会停下换车,只能紧紧咬住。

看着后视镜少年如鬼魅般挥之不去的身影,吉普车上的岛田岸雄眉头狠狠一皱。

这都没能甩开?有点本事啊。

他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有尾巴,来帮忙处理。”

“好。”

挂断电话,他回头看了一眼。

后备箱昏迷的陆夜安露出一角头发,此刻正被涌进车里的风吹到乱飞。

一路跟了大概二十分钟,江随发现这辆吉普越开越偏僻。

某个十字路口,江随紧咬在吉普车身后通过一个红绿灯,一辆面包车忽然从盲区窜出,速度极快直奔她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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