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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洞房夜,踹了渣夫搞事业!结局+番外

贺三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大哥,你不能让她乱来!”柏云兰将全部希望寄托在沈行舟的身上。只要沈行舟就阻拦,就一定不会让林菀宁救治。自己治出了毛病,却要让一个农村妇女把人治好,那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在卫生所工作了!但,显然柏云兰错估了自己在沈行舟心目中的分量。沈行舟凝眸望着林菀宁,似乎想要在她的脸上找到个答案:“林菀宁,你有几分把握?!”林菀宁脸色凝重,目光却十分笃定地道:“十成把握!!”曾经,林菀宁在无人的角落里刻苦钻营医术,用自己的身体无数次反复练习针灸,为的就是弥补上辈子的遗憾。既然上天再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林菀宁一定不会让悲剧再次重演。沈行舟看着林菀宁坚定不移的目光,和她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从容,他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是自己从未真正的认识过林...

主角:林菀宁沈行舟   更新:2025-04-23 16: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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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菀宁沈行舟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洞房夜,踹了渣夫搞事业!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贺三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大哥,你不能让她乱来!”柏云兰将全部希望寄托在沈行舟的身上。只要沈行舟就阻拦,就一定不会让林菀宁救治。自己治出了毛病,却要让一个农村妇女把人治好,那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在卫生所工作了!但,显然柏云兰错估了自己在沈行舟心目中的分量。沈行舟凝眸望着林菀宁,似乎想要在她的脸上找到个答案:“林菀宁,你有几分把握?!”林菀宁脸色凝重,目光却十分笃定地道:“十成把握!!”曾经,林菀宁在无人的角落里刻苦钻营医术,用自己的身体无数次反复练习针灸,为的就是弥补上辈子的遗憾。既然上天再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林菀宁一定不会让悲剧再次重演。沈行舟看着林菀宁坚定不移的目光,和她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从容,他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是自己从未真正的认识过林...

《重回洞房夜,踹了渣夫搞事业!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沈大哥,你不能让她乱来!”
柏云兰将全部希望寄托在沈行舟的身上。
只要沈行舟就阻拦,就一定不会让林菀宁救治。
自己治出了毛病,却要让一个农村妇女把人治好,那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在卫生所工作了!
但,显然柏云兰错估了自己在沈行舟心目中的分量。
沈行舟凝眸望着林菀宁,似乎想要在她的脸上找到个答案:“林菀宁,你有几分把握?!”
林菀宁脸色凝重,目光却十分笃定地道:“十成把握!!”
曾经,林菀宁在无人的角落里刻苦钻营医术,用自己的身体无数次反复练习针灸,为的就是弥补上辈子的遗憾。
既然上天再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林菀宁一定不会让悲剧再次重演。
沈行舟看着林菀宁坚定不移的目光,和她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从容,他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
好像是自己从未真正的认识过林菀宁一样。
沈行舟思绪回笼:“你都需要什么?我立刻去准备!”
林菀宁急声道:“十三根绣花针,一瓶烈酒、一个碗、一盒火柴。”
沈行舟应道:“我这就去准备!”
可还没等他跑进屋,忽地一把被柏云兰蜡烛了胳膊,她抿着唇,微微朝沈行舟摇了摇头:“沈大哥,大娘的情况紧急,依我看现在最好是送我们卫生所。”
林菀宁脸色倏然沉了下来,不等沈行舟开口,冷声打断:“如果不是你执意要进行心肺复苏的话,我妈也不会像现在这么严重。”
一句话,柏云兰的脸瞬间涨红如血。
邻居们一道道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几分钟前,邻居们看柏云兰时,目光中或是尊敬、或是崇拜,然而现在怀疑、困惑。
柏云兰死死地咬着下唇。
她恨不能立即逃离这些人的视线当中。
只是,她知道自己一旦离开,便做实了刘桂芝病情加重是由她而引起的。
眼看着沈行舟将林菀宁所需要的银针、烈酒和蜡烛拿了过来,柏云兰咬了咬牙,心一横,直接朝沈行舟撞了过去:“沈大哥,我来帮你。”
她瞧准了沈行舟左手拿着的二锅头。
要是撞掉了地上,摔碎了看林菀宁还怎么用。
“小心!”
沈行舟话音一落。
柏云兰直接朝她左手撞了过去。
沈行舟措不及防,手里的那瓶二锅头瞬间掉落。
柏云兰的嘴角闪过了一抹冷凝的弧度,面对沈行舟时又立即换上了自责的表情:“沈大哥,都怪......”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却见到林菀宁扑了过来,将那瓶酒稳稳地接在了手里。
刹那间,柏云兰瞪大了眼睛,一时间竟忘记了做反应。
几乎是同一时间,林菀宁冷冽的目光射向柏云兰,精准地捕捉到了她脸上的神情。
柏云兰是故意的!!
算起来,林菀宁比柏云兰多活了几十年。
这点心思还瞒不过她的眼睛。
林菀宁也在第一时间想到了柏云兰这么做的目的!
柏云兰也注意到了林菀宁冷肃的目光。
这一瞬,她竟有一种被人看穿了心思的感觉。
柏云兰下意识地向后倒退了两步,她只顾着躲避林菀宁的视线,却没有留神自个儿的脚下。
“啊!”
她一脚踩进了院子里的菜地,下午的时候刘桂芝刚给菜园子浇了水,泥土湿又滑,柏云兰一个没站稳,一屁股跌坐在了菜园子里。
林菀宁现在没心思搭理柏云兰。
想要害自己的婆婆,这笔账林菀宁记下了!
现下,没有任何事能比刘桂芝的病情更加重要。
林菀宁从沈行舟的手里拿过了绣花针:“沈行舟,把酒倒进碗里。”
事关母亲的安危,沈行舟也不敢有片刻的迟疑,打开了酒瓶倒了半碗酒。
林菀宁用火柴将烈酒点燃,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微弱的火苗。
等确定火苗不会熄灭后,她拿出绣花针过了燃烧着火焰的烈酒。
一针落,沈行舟明显地看见了刘桂芝的眉心跳了跳。
第二针、第三针......
足足十三针,林菀宁以此用捻针的手法,将绣花针刺进了刘桂芝身上的穴道。
“嗯......”
刘桂芝鼻端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
须臾,她停止了抽出,眼帘微掀一线,惨白的唇微微颤了颤,气若游丝地说出了第一个音:“菀宁......”
林菀宁见刘桂芝醒转,立即握住了她的手:“妈,您感觉怎么样?!”
刘桂芝感觉自个儿的身上像是被压了一块千斤重的大石头似的,怎么也没有法子动弹,特别是胸口的位置,更是疼得厉害。
“妈,您先别动,我给您放放血。”
林菀宁一一将刘桂芝身上的绣花针拔了下来。
拿着最后一根针又过了一遍燃着火的烈酒,在刘桂芝双手的指尖放了血。
林菀宁用手盖住了碗口,火苗瞬间熄灭,又将刘桂芝的指尖血滴进了酒里,血液暗红发黑,挤了半晌,一直到刘桂芝的指尖流出鲜红色的血液后,这才停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林菀宁扶着刘桂芝尝试着站起来:“妈,您活动活动胳膊,看看还有没有哪里不舒坦的?”
前一秒,刘桂芝还感觉身子沉重的紧。
可儿媳妇几针下去,她忽然感觉全轻松。
随着林菀宁的力道站起来后,刘桂芝简单地活动了一下胳膊腿,竟然没有一处不痛快的。
不仅仅是刘桂芝,在场的邻居们无一不惊讶。
赵秀娥用胳膊轻轻地撞了一下郭婶的胳膊:“唉!你瞅清楚是咋回事了么?”
郭婶摇摇头:“我哪懂这些呀!不过,刚才......”
她说着,下意识地转头往菜园子里瞥了一眼:“我就瞅见柏医生在沈团长老娘的胸口按了几下,人没给看好,反而更严重了,倒是沈团长他媳妇,扎了几针人就醒过来了。”
赵秀娥连连颔首:“我瞅着也是!不都说柏医生医术了得,咋连一个农村来的家庭妇女都比不过呢?我看呐,这柏医生八成也没啥真本事。”
郭婶忙不迭推了她一下:“小点声!仔细人家听见。”
柏云兰从菜园子里爬了出来,满身的泥巴对于爱干净的她来说,此刻却丝毫不在意。
她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林菀宁。
灼热的目光仿佛要在她的身上烧出两个窟窿来似的!

“嫂子!”
走远了些,两个小的邀功似的蹦到了林菀宁的面前:“我们做得对不对?”
林菀宁挨个在他们的小脑袋瓜上摸了摸,笑弯了一双眼:“对!你们做得非常好。”
她说上衣兜里拿出了手绢,里面包得是十几块冰糖:“喏,拿去给你们的小战友们分着吃吧。”
这年头,家里哪有闲钱给孩子们买零嘴,这几块冰糖还是来守备区之前,林菀宁担心刘桂芝晕车特意在镇里的供销社买的。
得了冰糖的孩子们一个个恍惚雀跃。
林菀宁笑看着孩子们,须臾,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缓缓地低下了头,看向了自己的小腹。
有一颗种子正在这里生根发芽,用不了多久就会和这些小萝卜头们一样。
林菀宁还记得上辈子初为人母时的喜悦。
还记得沈文涛和沈欣兰每天一放学就会跑进她屋里还小豆丁。
还记得沈行舟对孩子细致熨帖的照顾。
还记得......
太多太多的记忆排山倒海般的涌上了林菀宁的心头。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上辈子,是她没有教好沈傲,才会养出一只白眼狼来。
林菀宁看着孩子们蹦跶欢喜的背影,心里有了触动。
即便要和沈行舟离婚,她也打算留下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这一世,她要独自抚养孩子长大,绝不会再让自己孩子成为‘沈傲’那样的白眼狼。
刚走到沈家院门口,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停了下来。
沈行舟一身军装,迈开长腿下了车。
这个男人从卖相上来看是无可挑剔的,肩宽、腰窄、腿长,一身军装穿在他的身上,更加衬得他身姿挺拔。
前世的林菀宁在第一次见到沈行舟时,就被他身上独特的气质所吸引。
她曾以为他性子孤傲清冷又沉默寡言。
而现在......
林菀宁看着沈行舟走到自己的面前,不等他开口,先说:“离婚证明、介绍信都打好了么?”
沈行舟闻言,不由微微一怔。
他还没有开口,没想到林菀宁却这么直接。
林菀宁往院里看了一眼:“趁着还没让妈发现,我们快去快回。”
她将上衣兜里的结婚证和介绍信拿给了沈行舟:“妈的情况刚刚稳定,等办完了离婚手续,也要慢慢渗透给她,不要再让她受到任何刺激了。”
看着林菀宁递过来的证件,沈行舟微微蹙起了眉。
她的样子并不掺假,却没有对自己半点的不满与指责,反而在关心自己的母亲。
沈行舟凝眸望着林菀宁,迟迟没有接过她递过来的结婚证和介绍信。
他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可是,为什么当林菀宁提出离婚的时候,自己心里却并没有丝毫的愉悦,反而......
林菀宁见沈行舟走了神,直接将结婚证和介绍信塞进了他手里,转过身坐进了军用吉普车里:“愣着干什么?还不走!”
沈行舟回过了神。
他要发动汽车,远远的,他看见了一名战士急吼吼地跑了过来。
沈行舟的视力极好,一眼就认出跑过来的人是一营二连长李大牛。
李大牛跑得一脑门子的汗,瞧见了吉普车还停在团长家门口,知道团长还没离开,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松懈了两分:“团长!不好了,我们营长出事了!!”

去部队找她家男人!
王芳的脸色瞬间变了!
要是让部队里的人知道了沈团长的爱人是因为这事闹到了部队,她家孙常有还要不要工作了,别的不说,光是军属们的唾沫都能淹死人。
她说和林菀宁去部队闹,那可是两码子事。
王芳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听了林菀宁的话,也知道她不是个好惹的善茬。
她嘿嘿笑了两声:“那啥,大妹子,我家里灶上还坐着锅呢,我就先回去了。”
林菀宁哂了一声:“那嫂子我就不送你。”
王芳立马脚底板抹油,生怕慢了一秒林菀宁都会追着她要债。
跑?!
林菀宁勾了勾唇角。
跑得了和尚,王芳跑得了庙么!?
要债可是要有技巧的。
就这么红口白牙的两个人白扯,王芳八成还是会赖账的。
想从她的钱袋子里扣出东西来,林菀宁自有办法。
算算时间,这会儿还不是时候。
林菀宁端着搪瓷盆进了灶间,将南瓜洗干净,对半切开,掏出了南瓜子,装进了盆里拿到了院子里的窗台上晾晒起来。
这年头孩子们也没啥零嘴。
林菀宁每一次吃南瓜都会将南瓜子搜集起来,攒多了用八角、桂皮煮成五香瓜子,家里的两个小凭借着她这一手在老家里都混成了孩子王。
做好早饭,林菀宁给刘桂芝和两个小的盛好了饭。
刘桂芝推了推沈文涛:“老二,去叫你大哥过来吃饭。”
沈文涛‘吸溜’了一口南瓜小米粥:“我大哥一大早就出门了。”
刘桂芝倏地蹙眉:“出门了?”
沈文涛点点头。
看一眼林菀宁毫不在乎的样子,刘桂芝心下倏然一紧。
自打来了守备区之后,刘桂芝就发现儿媳妇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她啥时候学会的医术,家里人是一概不知,就连对沈行舟的态度也变得冷冰冰的。
这样下去......
沈行舟惦记着卫生所里的人。
要是儿媳妇再对儿子不上心的话,恐怕这个家就要散了。
对沈行舟,刘桂芝心里是有怨的。
放着这么好的媳妇不要,偏偏......
想到了这里,刘桂芝叹了一口气:“哎!”
林菀宁像是没听见刘桂芝的叹息声一样,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婆婆在烦扰着什么,可沈行舟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撂下了碗筷,林菀宁从上衣兜里拿出了手绢擦了擦嘴:“小涛吃饱没?”
沈文涛就着袖子抹了一下嘴:“嫂子,我吃饱了。”
林菀宁站了起来:“吃饱了跟嫂子走。”
沈文涛疑惑地看着林菀宁:“去哪?”
林菀宁笑得神秘且充满了算计的意味:“嫂子带你玩去。”
听见了要去玩,沈欣兰也撂下了筷子:“嫂子,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刘桂芝看了三人一眼,笑笑道:“去吧,我收拾碗筷就成。”
“嫂子,你带我和二哥去哪玩啊?”
出了门,沈欣兰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林菀宁。
林菀宁朝他俩招了招手。
两个小耳朵立马凑了过来。
林菀宁俯首在他们耳畔说了几句话。
俩人瞪大了眼睛齐刷刷地看着林菀宁,一脸困惑与诧异地道:“啊!?嫂子,你这哪是要带我们去玩啊!你分明就是带我们打架呀!”

林菀宁的话,一下子将王芳的后话堵死了。
王芳僵在了原地,一时间倒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是。
她家里不是没有菜地,可架不住人多,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她惦记沈家菜地里的这个南瓜不是一天两天了。
林菀宁看她的样子,面上却扬了一抹和煦如春风似的笑:“哟!嫂子,原来您就是孙连长的爱人呀!”
王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一愣。
自个儿刚才不是已经自报家门了么,怎么她......
还没等王芳反应过来神,林菀宁唇畔笑意变得更加深邃:“我常听沈行舟提起你,今儿总算是得见着本人了。”
王芳蹙起了眉。
面前的小姑娘,直呼沈团长大名,那就是沈家的妹子了!
她有一瞬将的怔愣,盯着林菀宁的脸看了又看,忽地一拍自个儿大腿:“你是沈团长的爱人呀!哎呦!你这长得实在是太年轻了,怪我怪我,把你认成了沈团长的妹子了。”
林菀宁是要和沈行舟离婚的。
沈团长爱人的这个身份,她没有立即承认,依旧是面上带着笑:“我是谁不要紧,要紧的是我可知道你。”
这话说得就十分玄妙了。
王芳眉头皱得更深了:“你这是......”
林菀宁将手里的搪瓷盆撂在了地上:“去年三月孙连长借了沈行舟三十七块五毛钱,五月份又借了十斤米票、十五斤面票,九月份借了五尺布票,今年一月份借了三斤肉票和五斤油票,对吧!”
这些借出去的钱和票证,沈行舟心里没有个定数。
上辈子,王芳借了东西不还,自个儿还倒出宣扬,林菀宁可是听她亲自说出来的。
这年头谁家日子过得不是紧吧紧的。
婆婆身子弱需要补充营养。
两个小的更是在长身体的时候。
林菀宁就算是要离开,她也希望能给婆婆和弟妹们争些粮食回来。
王芳听见了林菀宁的话瞬间傻了眼。
平日里,家里缺啥少啥她都催促着男人去找沈团长,时间长了,王芳觉得沈行舟作为团长照顾下属也是理所应当的。
却不曾想,他竟然记得这么清楚,还把自己借的东西都告诉他家婆娘。
王芳笑得尴尬:“啊......这......那......”
林菀宁直接把手伸到了王芳的面前:“嫂子,有些话咱可得提前说清楚讲明白了,借是借,给是给,我们一家现在来随军,这一大早米缸、面缸都是空的,你说说,我们一家吃啥。”
看着林菀宁,王芳知道她这是摆明了要跟自己讨要借走的东西。
那么多钱和票,家里又只有孙常有一个人挣钱和票,甭说还了,就算是家里大半年不吃不喝也给不上呀!
王芳眼珠子转了转,拉住了林菀宁的手,亲切地叫了一声“大妹子”:“大妹子,咱们这边进了冬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多亏有沈团长帮衬照顾,不然,俺们家里那几个小的怕是都养不活。”
这话说的秒。
林菀宁听出了门道。
王芳这是在给沈行舟戴高帽,明面上是在说守备区日子不好过,多亏了沈行舟照顾大家,实际上,她的意思是说这些东西都是沈行舟送的。
如果换做上辈子,林菀宁一定会觉得沈行舟是个心善、体恤战士的好领导,现在嘛......
她只觉得沈行舟傻!
俗话讲救急不救穷,就沈行舟这么个接济战友的法子,才会养出了王芳、孙常有这种升米恩斗米仇的白眼狼。
她不是上辈子的林菀宁,更不是守备区团长。
林菀宁唯一要做的就是给婆婆和弟妹谋他们应得的。
“嫂子,你这话的意思我就不大明白了。”
林菀宁不动声色的从王芳的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眉梢一挑,冷笑道:“家里的老娘和弟妹们都是有一顿没一顿的,沈行舟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把钱和粮食都给你们。”
王芳刚要开口说话,林菀宁先她一步开了口:“要不然,我去找孙连长亲自问问,这些东西他打算什么时候还?”

打架?!
那是不可能的。
如此不仅要不回来王芳家欠的钱和粮食,反而会在家属院里落下个不好的名声。
林菀宁是要离婚,离开沈行舟,离开守备区。
但,刘桂芝和两个小的却还要在这里生活,林菀宁不想让他们落人口舌。
沈欣兰有点难为情地看着林菀宁:“嫂子,怎么要这么喊么?”
沈文涛虎头虎脑,用胳膊撞了一下小妹:“怕啥?有嫂子和二哥呢,还能吃了你不成!?”
沈欣兰眨着大大的眼睛,耷拉着脑袋,摆弄着自己的衣襟。
小姑娘的羞怯,落在男孩子的眼里就是胆小,沈文涛撇了撇嘴:“就你这点胆量,以后怎么成大事?怎么为国家做贡献?”
“我......我......”沈欣兰咬了咬牙:“好,我去!”
沈文涛脸上恢复了笑模样,一拍自己的小胸脯:“得!这才是我的好同志,好战友。”
林菀宁瞧着两个十来岁的小家伙一副要干大事的模样,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她从上衣兜里抓了一把冰糖出来,用蓝格子的手绢包好递到了沈文涛手里:“光你们去喊还是不够,文涛,发挥你的本事,最好能让大院里的孩子们跟你们一去才行。”
沈文涛扬起了脖子:“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林菀宁跟着两个小的,看着他们跑进了大院的孩子堆里,不知道沈文涛和孩子们说了什么,没一会儿,他就开始发起了冰糖来。
只是眨眼的工夫,这群孩子都跟在沈文涛的屁股后面,整齐划一的喊:“ 自己有难去借钱,莫要去到朋友前,万般无奈借亲朋,好借好还情谊甜,你有难来我帮你,是我情深又重义......”
一大早,正赶上家属院里部队干部们上班的时间,沈文涛和沈欣兰带头,屁股后面乌泱泱跟了十几个小萝卜头,口号喊得嘹亮,踢着走正步,直奔孙常有家。
经过的部队干部,纷纷驻足观望,更有的瞧见自己的小崽子也混在队伍里头,那模样就跟部队里出早操似的没啥两样。
很快,这些孩子就到了孙常有家门口。
“立正!”
随着沈文涛的一声口号,小萝卜头们立正站好,齐刷刷地面向了孙常有家大门口。
开始重复着喊起了口号来。
“哟!这些孩子们看样子是冲着孙连长家去的。”
“是呀。”
“唉!我可听说孙连长的爱人没少在咱们院子里借钱借粮票的。”
“可不是么!上个月跟我家借了三斤白面票,倒现在也没还,我家婆娘成天跟着我念叨。”
房前屋后的邻居们也被这些孩子们的号子声所吸引,不少人纷纷露出了头来瞧热闹。
王芳因为没借来粮食,挨了婆婆好一顿排头。
这会子心里真憋闷的厉害,忽然就听见了门口的号子声,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随手朝着灶间门口的烧火棍子直接冲出了院子:“嚎嚎嚎,一大早的跑到别人家门口嚎什么!?”
“变换队形!”
沈文涛抬起了手,比划了一个手势。
这群孩子们像是得到了命令似的,立马将王芳团团围住,开始绕着她跑了起来,一边跑还一边继续喊。
“哎呦!”
瞧热闹的邻居算是彻底看明白了,住在王芳家隔壁的苏干部的爱人惊讶了一声:“瞧这些小崽子们的样子,这是冲着王芳家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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