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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年世兰:娘娘娇艳,宠冠后宫结局+番外

多肉葡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伤胎!饶是再蠢笨如猪的夏冬春,一听这两个字,也被唬住了。她有些慌。“齐太医,那如何是好?我......”说着,夏冬春自然是想起了今日的“罪魁祸首”来,看向年世兰,红着眼睛道:“华妃娘娘,你就是故意的!”“要我动了胎气,滑胎是不是?”......年世兰沉默了。若非时机不允许,她真的想扶额。这回,她真不是了。更何况,依照着她的脾气,听到夏冬春的那些话,还能忍气吞声,那她就不叫年世兰了。“夏常在,可知道‘非礼勿言’四个字的意思么?”年世兰眯了眯眼,冷冷道:“你也不想想,方才那一切,是为什么会发生的。隔墙有耳,本宫可不是聋子!”夏冬春闻言,立时被噎了一下。可也不知是龙胎给她的勇气,还是她冻坏了脑子都不清醒了,立时反驳道:“那你也不该那样罚我...

主角:年世兰福子   更新:2025-04-24 19: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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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年世兰福子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年世兰:娘娘娇艳,宠冠后宫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多肉葡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伤胎!饶是再蠢笨如猪的夏冬春,一听这两个字,也被唬住了。她有些慌。“齐太医,那如何是好?我......”说着,夏冬春自然是想起了今日的“罪魁祸首”来,看向年世兰,红着眼睛道:“华妃娘娘,你就是故意的!”“要我动了胎气,滑胎是不是?”......年世兰沉默了。若非时机不允许,她真的想扶额。这回,她真不是了。更何况,依照着她的脾气,听到夏冬春的那些话,还能忍气吞声,那她就不叫年世兰了。“夏常在,可知道‘非礼勿言’四个字的意思么?”年世兰眯了眯眼,冷冷道:“你也不想想,方才那一切,是为什么会发生的。隔墙有耳,本宫可不是聋子!”夏冬春闻言,立时被噎了一下。可也不知是龙胎给她的勇气,还是她冻坏了脑子都不清醒了,立时反驳道:“那你也不该那样罚我...

《重生年世兰:娘娘娇艳,宠冠后宫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伤胎!
饶是再蠢笨如猪的夏冬春,一听这两个字,也被唬住了。
她有些慌。
“齐太医,那如何是好?我......”
说着,夏冬春自然是想起了今日的“罪魁祸首”来,看向年世兰,红着眼睛道:“华妃娘娘,你就是故意的!”
“要我动了胎气,滑胎是不是?”
......
年世兰沉默了。
若非时机不允许,她真的想扶额。
这回,她真不是了。
更何况,依照着她的脾气,听到夏冬春的那些话,还能忍气吞声,那她就不叫年世兰了。
“夏常在,可知道‘非礼勿言’四个字的意思么?”
年世兰眯了眯眼,冷冷道:“你也不想想,方才那一切,是为什么会发生的。隔墙有耳,本宫可不是聋子!”
夏冬春闻言,立时被噎了一下。
可也不知是龙胎给她的勇气,还是她冻坏了脑子都不清醒了,立时反驳道:“那你也不该那样罚我。”
“现在好了,伤了龙胎,要是皇上和皇后娘娘问起......”
话音未落。
外头,已有小太监传唱道:“皇后娘娘驾到——”
景仁宫,就在延禧宫隔壁。
皇后,来得还真是快。
年世兰回眸,果见皇后扶着剪秋的手,急急忙忙就往屋子这边赶过来,那眼里的急切和担忧,可装得太像了。
“本宫一听说出了事情就赶忙过来了,华妃,又与你有关!?”
皇后劈头盖脸,就想问责年世兰。
“皇后来了。”
年世兰侧身,有些敷衍地对着皇后行了一礼,似笑非笑就道:“是否与本宫有关,皇后问问夏常在不就知道了么?”
“她究竟是犯了什么糊涂,才弄成这样。”
皇后碰了个软钉子,倒也不在意,自顾自坐到夏冬春的床榻边上,先是向齐太医问了夏冬春的情况,才看向夏冬春,一副苦口婆心,要为夏冬春做主的模样。
“到底怎么回事,你好好说来,有本宫在。”
年世兰也瞧着夏冬春。
她倒是不怕。
夏冬春那一番张狂言语,颂芝、周宁海几个可都听见了,年世兰在不知情夏冬春有喜的情况下那般责罚,实在是不为过。
“是这样的......”
夏冬春低着头,约莫也是被年世兰的模样给震慑到了,不敢造次,老老实实就把事情说了。
末了,她红着眼睛,盯着年世兰,控诉道:“人家都说,有孕之人,脾气容易差一些,臣妾也是如此!”
“说娘娘坏话,原不是臣妾本意,娘娘也太过于苛责了。岂非,岂非有故意欺负臣妾的意思么?”
呵。
夏冬春这会儿脑子倒是转得快。
连有孕之人,脾气容易差这由头都搬出来了?
“是么?”
年世兰觉得好笑,反问道:“可本宫怎么记得,你口口声声说的是,本宫故意叫你滑胎呢?”
“你晕过去的时候,本宫正巧路过。若非本宫叫周宁海带你回来,你还要继续跪着呢。”
“你倒是说说看。要是本宫真是满怀恶意,随了你的心思叫你跪,你这龙胎,还能保得住吗?”
年世兰也没想到。
因着对于无意间害了甄嬛孩子的愧疚,却这般报在了夏冬春的身上。
可夏冬春这样糊不上墙。
她和甄嬛比起来,实在是差远了。
“......”
夏冬春果然又说不出话来了,皇后在旁听着看着有一阵子,约莫也理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知夏冬春理亏得很,又说不过年世兰,只好道:“罢了。”
“华妃,既然你也不是有心的,还送了夏常在回来,本宫也不会再追究别的。”
“只是眼下你留在这儿,恐怕夏常在也不好安安心心养胎。天色不早,你也先回去吧。”
皇后这是要“亲自”照顾夏冬春的胎了?
年世兰微微一笑。
求之不得。
“臣妾告退。”
她还不想留在这儿看夏冬春那一副招人嫌的模样呢,含笑说着,转身扶着颂芝就走。
身后,又是皇后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宫里许久没有这样的喜事了。”
皇后语重心长,吩咐道:“剪秋,快去告诉皇上这个好消息。夏常在有喜,可要好好赏赐一番呢。”
皇后刻意在“有喜”两个字上,咬得格外重了些。
年世兰嘴角的笑容微微收敛,到底是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这头。
年世兰刚回了翊坤宫不久,皇上那儿要册封夏冬春为“春贵人”的旨意,就已经传遍了后宫。
“说是临近年关,难得有这样的喜事呢,便破格册封了夏冬春为贵人,还赐了‘春’字为封号。”
颂芝一听说这个旨意,立马进屋来告诉年世兰,气鼓鼓道:“皇上也真是抬举夏氏了,不过是怀个孩子么!”
“又是晋封,又是赐封号的,忒给她脸了!奴婢还听说,赐封号的事儿,是皇后娘娘提的呢,夏氏她自己也在旁央求着皇上!”
“皇上实在是被磨得没法子了,这才赐了这么个封号!”
“哼,春常在?乍然听着这封号是不错,可仔细一想,不还是从夏氏的名字里头挑一个字出来做封号的么?”
“可见,皇上对夏氏,也并非是真的多么喜爱,不过是碍于龙胎罢了!”
确实如此。
春贵人。
年世兰知道,后宫嫔妃册封,一般到了嫔位,都会有自己的封号,另外少部分得宠的,也会在贵人、常在时早早赐了封号,甄嬛便是如此。
还有那时沈眉庄有喜,也被赐了“惠”字做封号,可沈眉庄出身高贵,人品德性没得挑,宫里众人大多也是服气的。
自然。
除此以外,有些不得宠,或是出身太差的妃嫔,甚至只会以姓氏为封号,就可见门第高低,于她们而言,影响还是很大的。
夏冬春这“春贵人”的“春”字,还真像是皇上被磨得烦了才给赐下的。
想着,年世兰抓住关键,看向颂芝,问道:“是皇后提的?”
“是。”
颂芝愤愤然点头,道:“皇后十分抬举夏氏呢,说夏氏这般好生养,必能为皇上添几个皇子!”
噗。
年世兰几乎是没忍住笑出声。
也真是亏得皇后能十数年如一日的这样装了。
不容易。
“皇后既是抬举她,便叫夏氏好好接住皇后的这一份青睐吧。”
说着,年世兰坐在太师椅上的身子歪了歪,又道:“记得叫周宁海,好好挑些赏赐送去给春贵人。”
“皇后都这般‘重视’她,咱们也不能亏待了不是?”
不就是捧杀么?
谁不会呢。
颂芝眨眨眼。
她察言观色着,仿佛也想明白了什么,粲然一笑,便照办去了。

黄规全离宫那日,长街上萧索寂寥,几乎无一人。
他背着小小的包袱,回头望着这深深的宫闱,眼里有不舍流露而出,到头来却只徒留一声无奈的叹息。
年世兰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将一切收入眼底,示意颂芝,可以去送送他。
寒风呼啸。
周宁海为年世兰递上披风,在身侧,小声道:“娘娘,这儿冷,咱们要不去一个避风的地方?”
年世兰偏头,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周宁海,眼神凌厉。
周宁海身子猛然一缩,眼中有些惶恐,像是在思索,他刚刚那话,是否说错了。
“周宁海。”
年世兰冷冷唤了他一声,似笑非笑,问道:“你知不知道,本宫为什么非要赶黄规全出宫。”
视线望向远处。
黄规全见着颂芝来,也瞧见了远处的年世兰,扑通一声跪下泪流满面,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不停磕头恳求颂芝。
可惜。
也不知颂芝对他说了什么,黄规全眼里的希冀渐渐消散,只剩下失望,接过颂芝递给他的包袱后,再对年世兰磕了一个头,便转身离去了。
见到这一幕,周宁海有些恐惧。
“黄规全坏了事,自然是要受罚的。”
他小心翼翼说着,年世兰颔首。
“这话不错。”
年世兰视线有意无意扫过周宁海脸颊,想起从前自己落魄时,翊坤宫树倒猢狲散,皇后将宫里人全都抓了起来严加审问。
周宁海,可是将一切都给招供了。
“在这宫里,但凡想要仰人鼻息过日子,除了要有能力办好事,令人满意以外,还有两个字,也十分重要,你可知道?”
语气森然。
周宁海浑身一抖,显然是意识到了这一丝杀鸡儆猴的意味来了。
他的头愈发低垂,不敢再看年世兰,年世兰只听他嗫嚅道:“奴才不知。”
“忠心。”
年世兰缓缓吐出这两个字,头也不回,离开了。
回到翊坤宫,已是一刻钟后的事情了。
在外头吹了一阵风,年世兰身上都寒噤噤的,颂芝命人端了炭盆过来,又上了茶水点心,在侧陪伴着。
年世兰看着炭盆里燃烧着的小火苗,发着呆想了会儿从前的事情,便问颂芝道:“咱们宫里,是不是有个叫做肃喜的太监?”
她若记得不错,这个人,根本不是她的心腹。
却在她失势以后,去碎玉轩纵火被抓,事后肃喜还说,一切都是年世兰指使他的。
也不知他是不是被甄嬛收买了。
总之,不能留。
“肃喜?”
颂芝稍微怔了怔,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么一号人,便道:“是有个叫肃喜的。是在外头负责洒扫的。”
“娘娘好好的,怎么问起他来了?”
洒扫太监。
那是连内殿都不能进来伺候的,年世兰几乎都记不得他的样貌。
“没事。”
年世兰摇摇头,想了想,道:“打发了吧。”
颂芝有些意外,但一句也不曾多问,点点头,只道:“是。”
两日后,十一月初始,京中就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今年冬日似乎来得格外早些,这雪,也悄然而至。
翊坤宫内铺上一层银色,院墙角落的腊梅花也挂了花苞,即将开放。
天儿一冷,年世兰就懒怠出门,躲在屋子里靠着暖炉,听着颂芝有一搭没一搭讲着有趣的事儿。
便是在这时,外头周宁海进来禀报,说是沈贵人和安答应过来了。
“她们来做什么?”
颂芝诧异无比,直接问了周宁海这么一句。
年世兰同样抬眸,以疑问的目光看向周宁海。
“沈贵人做了点心,说是送来给娘娘尝尝。”
周宁海自己也觉得古怪,察言观色后,问道:“娘娘若是不想见她们,奴才去打发了?”
“不。”
年世兰坐直了身子,觉得有趣。
好笑。
那日之事后,年世兰虽“撒娇撒痴”的令得皇上不曾迁怒他,甚至还暗暗埋怨上了皇后。
但,年世兰也仅仅只是左右了皇上的想法而已。
宫里人十有八九都觉得,是她因着账本之事记恨沈眉庄,才令周宁海在送去给沈眉庄的衣裳里头藏了针,使得沈眉庄受伤。
沈眉庄是被她害了的。
这下倒好。
沈眉庄还做点心带给她。
“让她们进来。”
说着,外头沈眉庄与安陵容很快便撩了门帘进来,在门口暖好了身子,才走到年世兰跟前行礼。
“臣妾见过华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礼,是大礼,二人格外客气。
年世兰轻轻一笑,示意她们坐下,沈眉庄送上点心来,里头装着的,是她最为擅长做的藕粉桂花糖糕。
“前些日子桂花开时,在宫里摘的规划。晒干以后存了起来,正好拿来做藕粉桂花糖糕。”
沈眉庄面上尽是端庄得体的笑容,说道:“冬日天寒,人懒得动弹,吃东西也总觉得腻味。”
“这点心香甜不腻人,盼着娘娘能喜欢。”
话亦是好听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年世兰便令颂芝端了过来。
桂花清甜,藕粉香软,二者结合在一起,相得益彰,年世兰最近是没什么胃口的,烦心事太多,吃不下。
就连她从前最喜欢的蟹粉酥,也总是因着想起那些不高兴的事情,而渐渐变得不爱吃了。
藕粉桂花糖糕,不太甜,她倒是觉得还不错。
“尚可。”
年世兰吃了两块,便没再继续吃,看着眼前二人,直截了当问道:“说吧。今日来找本宫,还有什么事?”
账本之事后,皇上对皇后有些失望。
约莫年世兰的那些挑拨之语多少也有些作用,皇上觉得,皇后久不管后宫之事,这会儿处理起来,难免不得力。
便让沈眉庄在协助皇后之余,若有不懂的,可以来翊坤宫向年世兰请教。
沈眉庄那儿,听见年世兰这么问,脸上的笑容略微讪讪了那么三分,踟蹰一下,才含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还是想,跟娘娘道个歉。若非臣妾急躁,事情也不至于闹大,险些令娘娘和皇上弄得不愉快。”
“还有黄公公,他原本不至于离宫的......”
沈眉庄心里还是惶恐的。
她总觉得,从前未曾进宫时,听过的那些关于“华妃跋扈、不容人”的说辞似乎并没有那么融洽。
华妃娘娘瞧着,是高不可攀,但对她们这些人总是淡淡的,似乎也懒得针对。
倒不是那么不容人。
她想着,初入宫中,实在不必树敌。
“给本宫道歉?”
年世兰原以为沈眉庄会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
道歉,是她没想到的。
这宫里,还没什么人给她道过歉。
倒是她自己,从前做的坏事不少,真正该道歉的那个人,是她。
而且她对沈眉庄......
“没什么好道歉的!”
年世兰又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心里莫名有些心虚和烦躁,面上则是露出一副凶巴巴的姿态来。
“本来也是黄规全自己不仔细,害得你受伤,被赶出宫,也是咎由自取!”
年世兰看着沈眉庄古怪迟疑的眼神,愈发觉得不自在了起来,说道:“罢了。你伤势既是好了,能出来走动了,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本宫乏了,跪安吧!”
跪安来得太快,沈眉庄又愣了愣。
这回安陵容倒是反应了过来,低声唤了沈眉庄,二人这才起来,离开了翊坤宫。
翊坤宫内,年世兰自然是浑身的不自在。
这两个人,从前算得上是她的仇人,现在一改态度,又是小心又是客气的,还道歉,哪哪都奇怪!
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但很快,年世兰自己也笑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重活一世,她本来想的也是改变从前的那些事,现在改变了,别人对她流露出善意,她反倒是不习惯了。
说到底,还是她从前人缘太差,人人都讨厌她导致的么?
实在挺可笑。

沉默片刻。
皇后端坐上首,看到这一幕,自然是以为年世兰恨极了这些刚进宫即将与她分宠的嫔妃们,嘴角的笑意,愈发浓了。
“瞧,华妃妹妹看这些新进宫的妹妹们也看得呆了呢。到底是年轻娇艳,谁不喜欢多看几眼呢?”
尤其是皇上。
年世兰听出话外音来,回过神,深深看一眼皇后,抿唇笑道:“这是自然。尤其是这人呀,哪怕上了年纪,也该多多看些鲜艳事物。”
“即便容颜青春不再,心态也能年轻些。皇后,你说是不是?”
哼。
要论年纪,她还能输给皇后不成!?
“......”
皇后果然笑容一僵,好歹是吸了口气稳住了心神,继续笑吟吟看着仍跪着的一众妃嫔道:“这是自然。”
“都还拘着礼呢。华妃妹妹,还是让她们起来吧!”
年世兰回头,瞧着拘谨且忌惮她的小主们,不由的轻叹道:“都起来吧。”
她也不是故意的。
实在是,回忆这一把刀,催得她心肝疼。
上首。
剪秋为皇后端来茶盏,皇后抿了一口,视线似有似无扫过年世兰的脸颊,始终带着一丝疑惑。
嗯?
年世兰自然捕捉到了这一丝目光,才侧头去看皇后,皇后却看向了甄嬛,十分关切地问道:“莞常在住在碎玉轩里,可还习惯么?”
“真是苦了你这孩子了,好端端的承乾宫......”
啧。
果真是不怀好意。
年世兰才这么想,皇后又看向她,苦口婆心道:“若是修缮好了,也该早早叫莞常在搬回去住才好呀!”
还想着膈应自己呢?
可惜,这种伎俩,对于如今的她,已经不管用了。
年世兰眯了眯眼,回头对着甄嬛,便莞尔道:“莞常在放心,本宫会叮嘱内务府手脚麻利些的,也好叫你能早早搬进承乾宫里。”
“上承天恩,为皇家绵延子嗣。”
话,是对着甄嬛说的。
年世兰的眉眼,却只看着皇后。
皇后立即怔住,先前的那一丝疑惑,此刻几乎都化为了藏不住的震惊了。
耳侧,也有甄嬛略带惶恐的声音传来,她道:“碎玉轩很好,臣妾住得习惯,其实不必麻烦挪动的。”
“不麻烦。”
年世兰懒洋洋的,看着皇后愈发难看的脸色,继续道:“不过是让底下人收拾东西搬过去而已。”
“皇后一片心意,莞常在莫要辜负了才好。”
......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纵使是甄嬛心中再觉得不安,也只是默默一叹,道:“是,臣妾多谢皇后娘娘、华妃娘娘好意。”
嘶。
一下子,殿内便有些倒吸凉气的声音传来,不少人都用羡慕嫉妒的目光去看甄嬛,更有甚者......
“华妃娘娘还真是大度,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在惺惺作态给咱们看了。富察姐姐,你说是不是?”
夏冬春拉了拉身侧的富察贵人。
富察贵人瞳孔猛的一缩,被夏冬春这话几乎吓得个半死,立马动了动袖子,甩开了夏冬春扒拉着她的手。
这一幕,这细碎的说话声,自然逃不过年世兰的眼睛耳朵。
瞧着夏冬春这蠢货的模样,年世兰噗嗤一笑。
这一笑,略有些骚动的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皇后亦是在听见夏冬春的言语以后皱了皱眉,看向年世兰,问道:“华妃妹妹为何忽然发笑?”
“自然是因为听见了好笑的话。”
年世兰笑吟吟地看着夏冬春,用手一指她,示意她出列,便问道:“你觉得本宫是在惺惺作态?”
夏冬春大惊。
她,她那么小声的嘀咕怎么都被华妃听到了!?
年世兰又不聋。
上一回,夏冬春可就已经嘀咕过了,事后她索性赏了夏冬春一丈红,干脆利落地解决了这个讨人厌的家伙。
这回么......
她忽然觉得,留着夏冬春,真正头疼的那个人,其实并不是自己。
“华妃娘娘,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夏冬春好歹不是个全然的蠢货,忙装出憨傻模样来,否认道:“臣妾是说,娘娘宽宏大度,事事考虑周全!”
“承乾宫真是个好地方呀!”
年世兰心念一转,挑眉问道:“哦?这般好,看来夏常在十分喜欢承乾宫了呢。”
“那是自然!”
夏常在猛一点头,顺坡就驴道:“臣妾可喜欢了呢。可惜,臣妾没有莞常在这么好的福气。”
语气还酸溜溜的,埋怨似的看一眼甄嬛,又偷偷看皇后。
饶是早已惩处过夏冬春一回,年世兰仍是被逗得笑了。
转头看向皇后,只见皇后脸色颇有些阴沉,显然是对夏冬春十分不满了。
“原来夏常在想住承乾宫呀!”
见此情景,年世兰趁热打铁,就道:“这有何难?本宫听闻,那日皇后宫中的江福海给夏常在送东西的时候,你们二人聊得颇为投缘呢。”
“想来,这也是皇后觉得你合眼缘的缘故了。夏常在既是想挪个住处,倒不如求求皇后娘娘。”
“说起来,莞常在的住处,不也是皇后娘娘拟定的么?”!?
夏常在惊讶看向皇后,眼里充满了期盼。
“......”
皇后的脸都快黑沉得跟个锅底似的了,还来不及说话,年世兰已然缓缓起身,道:“说了这么会儿的话,臣妾也乏了,便先告退了。”
转身之际,年世兰路过夏冬春身侧时,甚至还用一种“鼓舞”的目光去看了一眼夏冬春。
夏冬春眼神再度坚定,甚至都快感激上自己了。
景仁宫外,蓝天一碧如洗。
年世兰搀扶着颂芝的手,一路绕过御花园,才回了翊坤宫里,前脚不过刚到,后脚周宁海就过来禀报,丽嫔和曹贵人来了。
又来?
一挑眉,年世兰端然坐到了主殿的上座上,宣了二人进来,便见曹贵人一脸喜气,嘴角都带着笑。
“臣妾给娘娘请安。”
“坐吧。”
年世兰瞧着曹贵人这样子,便知她多半是来说方才自己离开以后景仁宫里发生的事情了,便问道:“什么事这样高兴?”
“还不是那夏常在么......”
曹贵人轻轻一笑,娓娓道:“娘娘一走,夏常在便求到了皇后娘娘跟前去,拉扯着皇后娘娘的衣裙。皇后娘娘不肯,夏常在还不撒手呢。”
“咱们一众姐妹都在,夏常在为了能住进承乾宫那也真是拉得下来脸,还说只要能住进去,以后一定为皇后娘娘效犬马之劳呢!”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呢!皇后脸色难看极了,恐怕是肠子都悔青了,竟命江福海去拉拢了这么个蠢货!”
“不仅是皇后,莞常在脸色也难看得很,杵在那儿,都不知该说什么好,真是臊得慌!”
“后来还是皇后娘娘实在是被缠得烦了,命人打发了夏冬春离开,夏冬春依依不舍,哭丧着脸走的,临走时,还恶狠狠瞪了一眼莞常在呢。”
“倒像是觉得,她没能住进承乾宫,是莞常在抢了她的似的!”
曹贵人说完,便掩嘴笑了起来。
年世兰能想得出那场面,会心一笑的同时,却见底下的丽嫔冷着脸不说话,正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养心殿内。
丽嫔跪在殿中,微微垂头,咬着嘴唇。
她不甘心。
分明只是茶盏略烫了些,皇上怎的如此大动肝火?
莫不是。
昨夜她做下的事情,被皇上发现了!?
不可能!
丽嫔心如雷鼓,还犹豫着该怎么服个软向皇上认错,外头小夏子就过来禀报,说是皇后来了。
皇后?
皇上与丽嫔皆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门口。
须臾。
皇后端着食盒进来,同样是意外地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丽嫔,才对皇上行礼,又呈送上点心来。
“臣妾去看过莞常在了,这孩子也是可怜,被猫儿抓了,有些受惊发热呢。温太医给开了方子,说是要好好将养几日,只怕是不宜侍寝了。”
皇后说着,叹气道:“好端端的,这御花园里,怎么就跑出来几只猫冲撞了莞常在呢?偏偏,她还是个怕猫的......”
这话,说得满是疑虑,又像是意味深长,皇后看着皇上,皇上的目光却似有似无从丽嫔身上划过。
丽嫔自然注意到了这目光,身子一僵,不知该作何反应。
年世兰便是这个时候来的。
她一听说皇后也在养心殿内,便知这老妇消息果然灵通,这是上赶着来“上眼药”了,冷哼一声,就进了殿内。
“臣妾给皇上、皇后请安。”
年世兰款款服身,令颂芝端上紫参鸡汤来,笑吟吟道:“昨夜皇上看奏折到很晚,臣妾特意命人炖了滋补的汤来。”
“一路过来,正好不烫了,皇上尝尝?”
说着,年世兰顺手推走了皇后带来的清淡的茶汤。
紫参鸡汤味道鲜美,皇上一向喜欢,一碗一饮而尽后,转头颇含深意地看向年世兰,嘴角却带着笑。
“你怎么来了?”
“臣妾关心皇上,自然就过来了。”
年世兰毫不避忌,仍是做得和从前一样。
而这时,面色有些微微变化的皇后轻轻咳了一声,忽然道:“华妃。你来得正好,本宫正和皇上说起昨晚的事呢。”
皇后重复一遍事情经过,又苦口婆心叮嘱道:“如今是你管着六宫。此事虽责任不在你,还是要多多注意才是。”
嘁。
还责怪起她来了。
不过......
年世兰视线瞥过丽嫔,只见丽嫔心虚得身子都有些微微发抖了。
“皇上。”
年世兰忽而严肃,说道:“臣妾一病几日,只觉得心力憔悴。果然,这就出了差错。要不这掌管六宫之事,不如还是交还给皇后娘娘吧。”
“臣妾瞧着,皇后近日气色不错,想来也是能料理后宫之事的。”!?
皇上皇后纷纷惊得呆住。
这,像是年世兰能说得出来的话?
年世兰瞧着皇后惊得恨不得往窗外看看今儿个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就觉得好笑。
“自然,皇后若觉得为难,臣妾继续代为料理着也是无妨。”
“臣妾不觉得......”
皇后几乎没时间考虑。
六宫大权!
年世兰难得愿意自己交出来,她就知道,皇后必不可能轻易放过。
“世兰......”
皇上也颇为疑惑。
他的视线扫过丽嫔,最终落在年世兰的头上,迟疑问道:“你的身子,真的不打紧么?”
“不打紧。”
年世兰摇摇头。
她知道。
皇上多半是觉得,自己此举,是为了保住丽嫔。
只是为了丽嫔,她做出如此“牺牲”,代价还是大了些。
问她身子,约莫,约莫也只是......
罢了,不管是什么,都不是真的关心她。
“臣妾是想,这几日,好好休息一下。”年世兰收敛心神,继续乔装做戏,顺势回头看向丽嫔,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丽嫔抬眸,还未来得及开口,皇上已经提前解围道:“不过是些小事。无碍,罢了,回去吧。”
丽嫔如蒙大赦。
她还有些懵懵的,年世兰只得以警告的眼神去看一眼丽嫔,丽嫔惶恐不已,慌忙起身告退。
瞧着丽嫔离开,年世兰估摸着皇上没再起疑,倒也安心许多。
小半个时辰后。
年世兰与皇后齐齐离开养心殿,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去,才到门口,皇后的脚步就是一顿。
“这好端端的,御花园里怎么跑出来了猫儿,伤了莞常在呢,当真是可怜。难得她头一个被皇上翻了牌子,这份恩宠,唉!”
身侧,传来了皇后的叹息之声。
年世兰偏头扫一眼皇后,只觉得她这番惺惺作态十分好笑,便道:“皇后若真是关心莞常在,多去看看她就是了。”
“叫太医好生医治着,早早好起来,也能重新侍寝,叫皇上高兴。”
皇后笑容一抿,还要说话,年世兰已经懒得听她阴阳怪气,抬脚就走了。
不过,虽然如此,身后还是传来了皇后的声音。
“这是自然。不过......猫儿野性难驯,哪怕是养在身边的也容易养不熟,更何况野猫呢。”
“往后在宫中,当真是要小心一些,千万别被“野猫”伤了自己才好呢。”
野猫?
年世兰冷笑。
皇后想说的,是丽嫔吧!
来来去去就只会这些招数,无聊!
年世兰轻嗤一声并不在意,回头就对颂芝道:“吩咐下去。往后若无事,丽嫔便不必来本宫处请安了。”
断了也好。
丽嫔愚蠢,若经此一事还想不明白,往后再出事,那也活该她丢了小命,自己与她撇清干系,于她而言,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是。”
颂芝虽有疑虑,仍是颔首应下。
“还有黄规全那儿。”
年世兰想了想,继续叮嘱道:“告诉他,往后皇后管事,有什么吩咐,他都好好照着做。”
“尤其是修缮承乾宫一事,万万耽搁不得呢。本宫倒想看看,这莞常在,是不是真的能有搬进去住的那一日!”
颂芝眼前一亮,霎时恍然。
“原来,娘娘将六宫之权交出去,目的是这个!”
年世兰莞尔,不语。
目的,是,也不是,其中之一罢了。
......
回到翊坤宫外,已是一刻钟后的事情了。
恰巧走过拐角,年世兰正欲跨过门槛回去,却见远处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在那儿。
“是谁在那!”
颂芝眼神好,立即发现了不对劲,示意周宁海过去拿人。
周宁海才一有动作,那藏在拐角处的人影已经自己走了出来,她低着头,声音嗫嚅,小声道:“是,是臣妾!”

傍晚,绯红的云霞洒下金光,笼罩着交泰殿的鎏金砖顶。
年世兰坐在肩與上,远远望着选秀结束离宫的一群群秀女,眼神深邃,她逗留良久,终是未曾见到那几个她熟悉的人。
“回吧。”
她怅然一叹,看着那些鱼贯而出的秀女们,目光逡巡。
她其实也不知自己到底想看到什么,只是觉得,这一次她要改变许多事罢了,心中难免复杂。
是夜。
方洗漱完毕,颂芝拿了梳子来为年世兰篦头发,顺势端上来一本册子。
“娘娘请过目。这是皇后刚拟定好的,初入宫秀女们的位分,以及所住的宫殿。您瞧瞧是否还有不妥,可酌情修改。”
年世兰下意识接过册子,才一翻开,耳畔颂芝便絮絮叨叨地说起她打探来的情报。
“两位满蒙秀女自不必说,出身高贵,便都册了贵人。”
“汉军旗里,属沈氏位分最高,也是贵人。她是太后钦点,夸过德行出众,出身也是不俗的。再有便是夏常在,出身尚可,皇上似乎说她有趣留了牌子。”
“还有这个莞贵人......”
年世兰翻开的,正是甄嬛这一页。
熟悉的一行小字,映入眼帘。
“承乾宫?”
她讥诮一笑。
果然呢,皇后特意挑了这么个地方后,还把册子给她,又在算计人心了。
周宁海却会错了意。
“承乾宫,向来都是专住宠妃的地方,离皇上的养心殿又近,可不是个顶好的地方么?皇后也真是费心了。”
说到这儿,周宁海顿了顿,继续阴阳怪气道:“奴才知道一处,那也是个好去处。便是从前芳贵人住过的碎玉轩。”
“说来芳贵人曾有喜,说不准莞常在也能沾沾芳贵人的喜气,怀上龙嗣!”
碎玉轩呀。
想起过往种种,那蠢货芳贵人小产可和自己毫无干系,却直到被打入冷宫都口口声声说是自己害的,还有甄嬛。
她住碎玉轩时,也小产过,那都是欢宜香的缘故,欢宜香害了甄嬛,可谁细细想过,欢宜香对自己的荼毒?
罢了。
年世兰有些厌烦,摆摆手,不甚在意道:“皇上若对她真是喜欢,哪怕住在碎玉轩也会不遗余力去看她,便不必换了。”
“承乾宫。皇后这样好的安排,本宫倒想看看,若本宫真的对此毫无异议,是否就真的顺承了皇后的意思?”
周宁海闻言一怔。
他还没反应过来,年世兰已经把册子交回给了颂芝。
颂芝莞尔一笑,迎合道:“就是!皇后佛口蛇心,真能眼巴巴看着她们得宠不成?不过,秀女入宫,娘娘,咱们给下去的赏赐,该如何安排?”
“夏氏那里,可需要格外笼络些?到底是唯一一个皇上亲自挑的呢。”
夏冬春?
年世兰拿起茶盏的手微微一顿,嘴角有微笑浮现。
“不必。”
懒洋洋靠在太师椅上,年世兰单手撑着额角,含笑道:“给她也是浪费。这次的赏赐,秀女们一视同仁即可。”
一视同仁?
颂芝眨眨眼,似是惊讶,却不曾多问,默默记下后,便陪着年世兰篦好头发,伺候她睡下了。
五日后,今秋最后一批入宫的秀女也住进了宫中。
恰逢翌日年世兰午睡刚起,外头的宫女就进来通传,说是丽嫔与曹贵人,过来给她请安。
“前些日子娘娘病着,她们虽不好过来叨扰,还是差人过来问了许多次娘娘凤体如何的,倒是有心。”
颂芝帮着年世兰梳妆,顺嘴提了这么一句。
有心?
瞧着铜镜里早恢复了娇艳模样的自己,年世兰忍不住冷笑。
是挺有心的。
到底,都曾是她的“心腹”呢。
“只是......”
颂芝顿了又顿,犹豫着,说道:“娘娘还不知道。昨日丽嫔路过承乾宫,见里头砖瓦仿佛有些松动了,就叫内务府好好修葺呢。”
“还吩咐下去,承乾宫既是要修缮,莞常在只怕不适合住进去。后来,莞常在入宫,便被打发去碎玉轩了。”
唇角的冷笑尚未凝住,年世兰眉头一紧。
“什么?”
丽嫔这个蠢货!
自己这回都没有什么动作,她作什么妖?
“承乾宫从孝懿皇后过世,先帝爷就封禁起来不许人住,为的便是缅怀她,这些年一直有好好修缮,怎会忽然砖瓦松动?”
年世兰自然不信丽嫔对外的这一套说辞,脱口便提出关键。
果然。
颂芝轻叹一声,提醒道:“娘娘忘了。丽嫔当初有娘娘举荐,也颇为得宠。自潜邸搬入宫中,便是想住承乾宫的,皇上没答允罢了。”
“她一向有些气性,现在瞧着一个刚进宫的常在就要住进去,恐怕是不甘心的。”
是了。
这事儿有些久了。
颂芝不提,年世兰还险些忘了。
承乾宫。
自己进宫时都没说要住,丽嫔倒是脸大,被拒后还到她宫里哭诉一番呢,难怪这次......
“蠢货!”
年世兰只觉得头疼。
她原想着按兵不动,且看甄嬛一旦得宠,皇后怎么扼腕叹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事儿,却被丽嫔搅和了。
这下倒好。
明面上这事儿是丽嫔吩咐的内务府,宫里谁人不知丽嫔是她的人?
丽嫔做和她做,又有什么区别?
身旁。
颂芝约莫是看出年世兰的不悦来了,忙宽慰道:“娘娘,这事儿说大不大,皇上都没发话,想来是不打紧的。”
是不打紧。
她年世兰惧怕过谁人?
只是这丽嫔......
再纵下去,恐怕还会被她给连累了!
前殿。
年世兰姗姗来迟,丽嫔与曹贵人端坐下首,恭恭敬敬,见她来了,起身服了服,行了一礼。
视线瞥过低眉顺眼的二人,年世兰眉毛一挑,也不喊起身,只顾自己坐下,仍是打量二人。
丽嫔有些局促难安。
曹贵人则是偷偷瞧一眼丽嫔,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
“娘娘。”
曹贵人含笑,道:“娘娘一病几日,瞧着容色却是不见憔悴,反倒是愈加容光焕发了呢。臣妾在这儿,提前恭祝娘娘。”
嗯?
年世兰看向曹琴默,眼神不由的深邃几分。
会咬人的狗不叫。
曹琴默懂得察言观色,拿捏人心,年世兰从前有些低估了她,此刻她会作何言论,年世兰还真有些好奇。
“恭祝?本宫有何喜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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