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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拔氧气管,清冷美人杀疯七零姜晚晴陆多喜 番外

池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杨苏苏对着陆政然道:“政然哥哥别这么说嫂子,我比嫂子不过是幸运了些,多读了十几年书,明白了一些做人的道理,我相信嫂子听完我们的话,思想会进步的。”姜晚晴觉得非常可笑。一个出轨的渣男。一个勾引别人丈夫,霸占别人孩子,还要装清高的白莲花。联手教育她怎么做人?姜晚晴面无表情道:“我上地干活崴了脚,拖着伤脚走了十几里山路,也没有让哪个男人背回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书里没写吗?杨知青道理学得太多,连最基本的都忘了?”杨苏苏笑容凝固:“我记得。”“可嫂子脚受伤的时候是夏季,不过晒晒而已,眼下冬腊月是冷的时候,我在外面走几个小时命都没了。”“嫂子如果读过书就会知道,比起书中的道理,能活着才是大事,道理是用来教书育人的,不是要人命的。”陆政然看杨苏...

主角:姜晚晴陆多喜   更新:2025-04-24 19: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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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晚晴陆多喜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拔氧气管,清冷美人杀疯七零姜晚晴陆多喜 番外》,由网络作家“池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杨苏苏对着陆政然道:“政然哥哥别这么说嫂子,我比嫂子不过是幸运了些,多读了十几年书,明白了一些做人的道理,我相信嫂子听完我们的话,思想会进步的。”姜晚晴觉得非常可笑。一个出轨的渣男。一个勾引别人丈夫,霸占别人孩子,还要装清高的白莲花。联手教育她怎么做人?姜晚晴面无表情道:“我上地干活崴了脚,拖着伤脚走了十几里山路,也没有让哪个男人背回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书里没写吗?杨知青道理学得太多,连最基本的都忘了?”杨苏苏笑容凝固:“我记得。”“可嫂子脚受伤的时候是夏季,不过晒晒而已,眼下冬腊月是冷的时候,我在外面走几个小时命都没了。”“嫂子如果读过书就会知道,比起书中的道理,能活着才是大事,道理是用来教书育人的,不是要人命的。”陆政然看杨苏...

《被拔氧气管,清冷美人杀疯七零姜晚晴陆多喜 番外》精彩片段

杨苏苏对着陆政然道:“政然哥哥别这么说嫂子,我比嫂子不过是幸运了些,多读了十几年书,明白了一些做人的道理,我相信嫂子听完我们的话,思想会进步的。”
姜晚晴觉得非常可笑。
一个出轨的渣男。
一个勾引别人丈夫,霸占别人孩子,还要装清高的白莲花。
联手教育她怎么做人?
姜晚晴面无表情道:“我上地干活崴了脚,拖着伤脚走了十几里山路,也没有让哪个男人背回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书里没写吗?杨知青道理学得太多,连最基本的都忘了?”
杨苏苏笑容凝固:“我记得。”
“可嫂子脚受伤的时候是夏季,不过晒晒而已,眼下冬腊月是冷的时候,我在外面走几个小时命都没了。”
“嫂子如果读过书就会知道,比起书中的道理,能活着才是大事,道理是用来教书育人的,不是要人命的。”
陆政然看杨苏苏动怒,面色瞬间变得阴沉:“苏苏是高中生,学问比你高,她教你你就听着,学着,不要觉得自己很牛很厉害,你的学问在苏苏面前不值一提,还要继续丢人现眼吗?”
陆多喜恨不得把头插到衣襟里去。
娘好丢人啊。
姜晚晴唇边溢出一声冷哧:“我一没偷人,二没抢人孩子,也没偷完抢完还要教育人家媳妇儿,我怎么丢人现眼了?”
“偷的抢的还在给自己脸上贴金,我有什么好自卑的?”
陆政然气红了眼:“愚昧村妇,不可理喻!”
陆多喜想替杨苏苏说话,想到她刚刚的话,闭上了嘴。
杨苏苏欣慰地摸了摸陆多喜的头。
又失望的看着姜晚晴:“我以为晚晴嫂子是明白人,没想到我说了那么多为你好的话,你都以为我在害你,是我错了,不该提点晚晴姐,反而惹了一身骚。”
姜晚晴被气笑了。
如果是以前,她看到陆政然嫌弃的表情一定会闭嘴忍让,也会顾忌孩子的心情选择委屈自己。
只要陆政然高兴,偶尔能回家看看她,她就别无所求。
可她不是以前的姜晚晴了。
她不在意陆政然怎么看她,不在意陆多喜会不会被影响学会说脏话。
脏人,只配听脏话。
你不说,她还真以为自己干净了。
姜晚晴道:“孤男寡女去县城三天,回来还有肌肤之亲,知道的你是来月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怀了他的野种,怕东窗事发眼巴巴赶到县城去堕胎,做了人流手术走不了路,只能叫孩子的爹背你回来。”
“读书多就能把黑的说得白的?就能把你们攀扯不清的做法掩饰过去吗?”
“杨苏苏......你可真不要脸!”
说出这些话,姜晚晴堵在肺腑里的郁气才开始慢慢运转。
上辈子渣男贱女联合她的亲生骨肉毁了她的婚姻,坏了她的名声。
最可恨的是,做完这些尚且不够,还给她下大量避孕药让她常年下红,气血如同山崩再也不能聚集,又骗她打工赚钱卖血,日日受病痛折磨的煎熬。
身体和精神受到双重折磨,姜晚晴只有把这些加倍奉还给他们,才能重获真正的新生。
她的每个字如同刀子一般扎出来,一点颜面也没给杨苏苏和陆政然留。
任谁也没想到姜晚晴会说出这种话。
她原先可是连个脏字都不会说的。
此话一出,屋子的气温更是降了几十度。
杨苏苏愤然一笑,清高道:“晚晴嫂子以为说脏话就能毁坏我的清誉吗?事实上,你说脏话,脏的只有自己的嘴巴。”
陆政然冲姜晚晴怒喝警告。
“姜!婉!晴!”
“我们去县城是谈公事的,有招待所的证明。”
“也就是苏苏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再有下次,我一定会以大队长的身份惩办你,让你喝几桶辣椒水洗洗嘴。”
“恶毒死了,张口闭口就是堕胎人流,就不怕死后下拔舌地狱吗?”
姜晚晴淡然道:“你们都不怕下地狱,我怕什么?”
陆政然皱眉,语气凛然:“我不管你因为什么抽疯,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苏苏道歉!”
姜晚晴:“......”
脸可真大。
陆政然看她没有丝毫反省的意思,语气加重:“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不道歉,我不会原谅你。”
“我现在要送苏苏回去,在我回来之前,想好你道歉的话!”
陆政然搀扶起杨苏苏向外走,温声道:“走,我先送你回去。”
杨苏苏大半个身体靠在陆政然胸膛上,虚弱地挤出一抹笑容:“辛苦政然哥哥了。”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一阵冷风吹进来,姜晚晴打了个冷颤,眼前阵阵发黑,不等她有什么动作,一头栽到床下,失去意识。
“......冷”
姜晚晴睁开眼。
眼前黑漆漆的,已经日落天黑了。
耳边炉火噼啪作响,木头烧到极致裂开,模糊视线渐渐清晰,只见陆多喜蹲在炉子前面剥鸡蛋吃。
看到姜晚晴醒过来,她着急忙慌把煮鸡蛋塞嘴里。
脸上撞伤的痛,地面的凉意让姜晚晴慢慢清醒。
她竟然昏迷了这么久?身上只穿了打着补丁的线衣线裤,没有一点遮挡的东西。
她昏迷以后陆多喜不仅没有喊人来救治。
别说被子......
竟然连一件衣服都没给她披到身上。
姜晚晴靠在床边,缓了会儿,她哑着嗓子问:“我昏迷了,你为什么没去喊人?”
陆多喜把嘴里的鸡蛋咽下去,舔着手指:“娘昏倒了吗?我以为娘睡着了,不敢吵娘。”
她才不想要娘醒过来。
醒过来要教她读书写字,还要管她不许她淘气,这不许干那不许吃的。
陆多喜催促道:“我好饿,娘快去给我做饭。”
姜晚晴愣了片刻,点点头,披上衣服去厨房。

陆政然俊逸的脸因为生气变得扭曲可怖:“不要通过虐待孩子引起我的注意,更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和底线。”
结婚五六年,姜晚晴从来没让陆政然气成这样。
她日夜卑微讨好,只为求得他一个笑脸。
但......
那是以前。
姜晚晴放下筷子,冷笑一声,笑声听得人心里直发毛。
“虐待孩子?”
“好吃好喝养了她五年,从生下来开始就是我一个人带,给她洗澡换尿布,带她看病做饭喂奶,教她走路教她说话,帮她做衣服做鞋子扎头发,你说说,我哪里虐待她了?”
陆政然指着桌子上的饭菜质问:“少跟我扯那些,别整的天底下就跟你一个人生过孩子待过孩子一样。你让她吃高粱饼和发霉的咸菜,还说没虐待她?这是人吃的东西吗?”
姜晚晴眼神瞬间变得冷硬:“怎么不是人吃的东西?从打嫁给你,热了几遍没人吃的饭菜就是我的饭!”
她日日都吃这样的饭菜,却没有人一个人关心过。
陆政然想反驳什么。
在记忆里翻了一遍,姜晚晴似乎每顿饭都吃剩饭。
那又怎样?
姜晚晴就是贱骨头,好东西给她吃也是浪费,她只配吃那些。
陆政然压抑着胸膛的怒火,抱起陆多喜准备去食堂吃,临走不忘留狠话:“行,有能耐你一直这样硬骨头,不然以后做满汉全席也别想求得我的原谅。”
没了讨厌的人,姜晚晴吃得更开心。
吃完饭她把书里不明白的问题整理了一下,准备去知青点找朋友唐青青学习一下。
前世她虽然考上大学,分并不是很高,录取学校也不是很好,后面蹉跎了几十年,很多知识都忘了,需要重新学习巩固。
她重新调整目标,打算考个特别好的学校弥补上辈子的遗憾,已经做好更加刻苦的准备。
唐青青也是下放来的知青,和她关系很不错,经常提醒她要读书要上进,不要成天围着锅台边打转。
可惜她没听进去,酿成一辈子的苦难。
姜晚晴会过来主动聊学习,唐青青很开心:“你终于想通啦!”
唐青青脸上没什么肉,又白又瘦,唯有双眼睛亮晶晶的,她抓着姜晚晴的手把她拉到自己学习的书桌前,把姜晚晴标注不会的地方一点点讲给她听。
唐青青父母是英语老师,家里发现英文信件被下放。
她会一口标准的英文,毫不藏私教给姜晚晴,怕姜晚晴听不懂,且小心翼翼地问:“学会了吗?”
唐青青不怕别的,就怕自己讲不好姜晚晴不学习,又要回家专心带孩子。
姜晚晴人不笨,不然上辈子也不会考得比陆政然和杨苏苏好:“我都学会了,谢谢你。”
唐青青坐到板凳上,从兜里掏出两块奶糖,一块塞自己嘴里,一块放姜晚晴手里:“和我客气什么,当初要不是你把我从泥地里挖出来,我现在坟头草都长你家门口去了。”
知青下放那段时间连绵暴雨,送知青下乡的拖拉机翻车了。
姜晚晴为了帮陆政然的忙,忍着高烧去救人。
她徒手把唐青青从泥坝子里拽出来。
同时,陆政然也救了杨苏苏。
姜晚晴还记得那天陆政然为杨苏苏找毛巾,烧热水,嫌弃高烧快要昏倒的她占地方,无情地将她推开,他生怕杨苏苏感冒,丝毫不在意她的死活。
吱嘎一声,知青点门从外面打开。
杨苏苏和好友林雅寒吃完饭回来休息。
见到姜晚晴,杨苏苏牵起唇角淡淡地笑着打招呼:“晚晴嫂子来了。”
林雅寒搂着杨苏苏的胳膊翻了个白眼:“她又不待见你,你和她打什么招呼?”
转头看向姜晚晴,嫌恶的眼神像是看一坨垃圾:“姜晚晴你别太可笑了,凭你的脑子就别学习了,你该不会以为小学都没毕业的你看看书就能和苏苏一样做高中生吧?”
“我劝你早点放弃,有那功夫不如多关心关心你女儿。”
唐青青因为姜晚晴的原因从来不待见她们,蹭得站起来叉腰对骂:“少放屁了,晚晴学习能力甩你们几条街,杨苏苏是高中生怎么了?去年怎么没考上大学呢?”
“我告诉你们,晚晴的学习能力很强的,要不是被男人和孩子绊住了脚,她早就考上大学了。”
两个学习能力不如晚晴的人还嘲笑晚晴。
跳梁小丑不知羞。
林雅寒扑哧笑了出来:“哈哈哈,唐青青你别笑死人了,就凭姜晚晴还想考大学,她要是能考上大学我用下巴锄地!”
唐青青冷哼了声:“那你吃饭的时候多锻炼锻炼下巴,小心日后脱臼。”
林雅寒嘴角挑起一抹讥笑:“唐青青我提醒你,姜晚晴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被她迷了眼睛。知不知道,她女儿咳得快死了,她都不管不顾,还是陆队长放血给她女儿治病的。”
“她不给女儿放血也就罢了,在家里她连口热乎饭菜都不给她女儿吃,如此心狠手辣的人,你对她掏心掏肺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杨苏苏用手肘点了下林雅寒:“好了雅寒,我相信晚晴嫂子只是一时想不开,以后会改的,别再说了,免得她受了刺激多喜又会吃苦。”
姜晚晴挑了下眉:“陆政然在外面说,我对陆多喜不管不顾?”
“怎么,只许你做还不许陆大队长在外面说吗?”林雅寒就没见过这么恶毒的人。
杨苏苏则用一副劝诫的口吻说道:“嫂子,我知道你不待见我,但我还是要劝你几句。”
“你和大队长之间不管有什么问题,也不能拿自己的女儿出气,我知道你重男轻女,可你生下她就要爱护她,不能因为感情问题就虐待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田小菊看到陆政然手上的伤。
伤在儿身。
痛在娘心!
六个手指留下六个伤口,疼得她在路上哭了好几场。
她伤心儿子,自然怨恨媳妇儿:“我让你照顾好政然,你可好,他那么忙你却把孩子推给他带,还让他伤自己的身体给贱丫头熬药,他是你男人,是你五个孩子的爹,姜婉晴你的心怎么那么狠?难道要活活累死他才甘心吗?”
田小菊不说还好,说起来眼泪哗哗的,她用力擤出一把擦在鞋底上,手互相插进袖子里,埋怨地瞪着姜婉晴。
她在等。
等姜婉晴的解释和认错。
和其他婆婆不一样,她很少骂人,很少说难听的话。
不是她善。
压根不需要。
姜婉晴很懂事,做了一点错事都跟天塌下来一样,从来谨小慎微,向来不叫她难做。
田小菊生了一儿一女,姜婉晴懂事,她自然落得好婆婆的名声。
等了好半天,姜婉晴除了看着她,也不说话。
最让她不舒服的是姜婉晴的神情,冷漠得像刀子,似乎要把她剁了。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太可笑。
姜婉晴是个孬货,一点都不敢反抗她。
她的沉默一定是害怕,怎么可能会有杀气。
田小菊拿出婆婆的气势,嫌弃地看着她:“知道错了?既然知道错,就乖乖放血熬药给孩子喝。再给我儿子写一万字悔改书,跪在他床头念几个月,以表你真的知道错了。”
姜婉晴嗤笑了声。
“我错哪儿了?”
田小菊不太浓密的眉毛皱起来,两坨比较肥的脸颊挤压法令纹,挤得很深,看起来很凶:“你还有脸问我。”
“孩子病了你怎么不放血,让我儿子放?”
姜婉晴声寒如冰:“我已经放了三年多,他才放六天,我就错了?”
田小菊面色更沉:“牙尖口利!”
她又道,“他是你男人,是你的天,身体金贵的,自是和你这种皮糙肉厚的人不同,你怎么能让他伤自个儿的身体。”
队上的人说的话她起初还不信。
现在看来果真不错,姜婉晴想读书,心野了。
姜婉晴一字一顿:“舍不得你儿子,就让陆多喜咳着好了,她是我女儿,我舍得。”
田小菊不敢置信:“她是你的至亲骨肉,是你把她生下来的,怎么能不对她负责?”
“不给她熬药,不给她做饭,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让你如此狠心?”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姜婉晴也想问。
什么仇,什么怨,让陆家一大家子人折磨她几十年,死都让她死得那么屈辱。
垂下的睫毛在姜婉晴眼下投落一片浓重的阴影,表情是化不开的恨:“我也是人,我需要修养。孩子不是我一个人的,我放了三年多,合该让陆政然也放三年多。”
“娘若是觉得我冷血,那就当我冷血吧。你儿子善,让他去给孩子奉献,说不定还会感动县城领导,回头给他发个‘好爹爹’奖状,他有机会为陆家争光,你们都应该高兴才是。”
她要讨。
要千倍百倍讨回来。
要让陆家人日日受折磨,最后死不瞑目。
田小菊看疯子一样看着她,气不过抬手指着姜婉晴:“你你你,你真是疯了!”
“男人孩子都不要,一心只想读书是吗?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的样子,就凭你,有什么资格和女知青比?”
不是田小菊乱骂。
外面都传姜婉晴是看到女知青心生羡慕,也想变成女知青,变成读书人。
这当然是表面的,实际是,等姜婉晴真的变成有文化的人,就踹了陆政然和孩子去城里吃商品粮。
抛夫弃子才是姜婉晴最终的目的!
田小菊品透传言的真相,心疼儿子和孩子过往的不容易,心疼儿子和孩子未来要面对的艰辛和困苦。
她的心被放在洗衣板上揉搓,碎了一地的心肠:“俺家政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你!他长得好看,读书用功,附近几十个生产队的男人加起来也没有比他更优秀的男人,他娶了你,你反倒还心野,真不知足。”
“我劝你早点歇了读书的心思,不就是羡慕人家杨知青知书达理气质好,有些东西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人家杨知青是京城人,家里有钱,父母有文化,你和她有云泥之别。”
说着指向房顶的家雀,“看到没,那是你。土生土养没有一点能力,只能靠偷吃东西,靠别人的施舍才能活下去的贱骨头,冬天找不到吃的你就会饿死,还妄想出去,很大可能会死在外面。”
“杨知青是天上飞的凤凰,出身高贵,随便一根羽毛掉下来都比你值钱,她是个有福气的人,你这种衰鬼妄想变成她,别做梦了!”
姜婉晴语气促狭至极:“哦?”
“我和你儿子都是土生土长在乡下的,我和杨苏苏有着天壤之别,你儿子就能追上她了?”
“有劝我的功夫不如劝劝你儿子别痴心妄想,毕竟有个泥腿子的娘在,他也飞不了多高,早点歇了心思,也好过丢人现眼。”
姜婉晴冷笑着拿着扫帚扫地轰人:“走远些,小心我扫到你脚下,你摔个背朝地,尾椎骨断了后半辈子起不来只能在炕上吃喝拉撒,到那时看看你孝顺的儿子,你最喜欢的杨知青,哪个肯为你端屎端尿。”
她的力气不小,扫的土和雪飞扬起来,呛的田小菊不停的咳嗽。
田小菊捂着鼻子后退。
张口要骂人,一口雪呛进去。
吐出嘴里的东西又要教训,一口土扫进去,呛得她嗓子眼冒火,咳得停不下来,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几次下来连连后退,一点办法都没有。
田小菊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擦着眼泪,故意走着人多的地方去大队宿舍,逢人问她怎么了。
她也不说,就是擦眼泪,摇摇手,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又不能言说。
谁又不是傻子。
猜也猜到在姜婉晴那里受气。
田小菊开门进宿舍。
陆政然刷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姜婉晴什么态度?”

陆政然微微低头,冷静叙述:“李县长有所不知,姜婉晴最近性格古怪,孩子生病她不管,还给孩子吃发霉的咸菜,昨天我回家,她把我们的鞋烧了,故意让我们受冷。”
“仗着我是大队长,她丝毫不知节约,浪费东西,无奈之下,我才让她参与扫雪任务,让她体验队员艰苦。”
李在常皱眉:“那你为什么要推她?”
陆政然:“她在公共场所故意卖惨博取同情,试图用这样的办法毁坏我的形象,我说了她几句,她就咒我去死,矛盾积累太多,我隐忍的事情太多,情急下推了她一把。”
“也是婚后我第一次让她参与扫雪,第一次推她,没想到李县长来的如此巧合,刚好看到这一幕。”
最后那句听起来很不对劲。
似乎在讽刺姜婉晴早就知道李县长会过来,她故意激怒陆政然,故意让陆政然动手给李县长看。
李在常没说话。
似乎在考虑陆政然话里真实性。
陆政然早就听过李在常的名字,说他节俭清廉,从不走后门。
这样的人,是不会因为裙带关系故意责怪他,陆政然忽然不紧张,反有一种可以借李在常的手教训姜婉晴的底气。
“县长若是不信,我可以找生产队的队员来证明。”
姜婉晴抿口茶,粗茶微涩,喝着解渴:“行啊,你去多找几个来。”
她眉宇平和,丝毫没有情绪波动。
李在常:“可以。”
他同意此事。
陆政然深深看了眼姜婉晴,去外面托林雅寒找几个生产队能说会道(爱聊八卦)的婶子来证明。
想看姜婉晴热闹,林雅寒和杨苏苏就等在门口。
林雅寒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姜婉晴脑子有坑,该不会以为和李县长认识,人家会无脑偏向她?”
“陆队长你等着,我等下把多喜带过去帮你证明,一定叫姜婉晴跪下来给你认错,让李县长看清她的真面目,从此厌恶她,再也不和她往来。”
陆政然:“快去。”
杨苏苏担心道:“晚晴嫂子是个弱女子,这样会不会不好?”
陆政然低头看着她,目光温柔似水:“你啊,总心软,想想她那天污蔑你,骂你,还要替她说话?”
杨苏苏不在意地笑了笑:“我从来不活在别人嘴里。”
她的唇瓣是自然粉色,脸庞小巧下巴尖尖的,说此话的时候透着不食人间烟火的高雅气息。
“苏苏,我会帮你讨回公道的,让她给你道歉。”陆政然看着杨苏苏的唇瓣,喉结滚动,压抑着移开目光。
“我先进去。”
杨苏苏:“好。”
半个小时左右,林雅寒找来三个大婶。
她们是向阳生产队最喜欢说三道四的人,哪儿热闹往哪儿凑,家里的亲戚还有庞大的根系,一人知道,全家上百个亲戚都知道,添油加醋,几口唾沫能把人淹死。
其中就有虎子妈。
来的路上林雅寒就跟她们说了此行目的,到屋里,虎子妈嫌弃的瞪着姜婉晴,手背拍着手心,细数姜婉晴的罪过:“县长你是不知道姜婉晴多狠心,不给孩子梳头发,不给孩子洗脸,孩子生病也不管,是陆队长放血为孩子治疗咳疾,瞧瞧陆队长的手,破成什么样子了?”
李在常看过去,陆政然‘后知后觉’把手藏起来。
他的手指伤口被冻伤,看起来触目惊心。
另一人刘大婶接话道:“陆队长是一个好队长,为了我们生产队平时就住在大队附近,姜婉晴拈酸吃醋,为了霸占陆队长,带着小女儿追到这边住,把其余四个孩子留在婆家,让她婆婆一个人带,听说昨个儿还把她婆婆气哭了,我就没见过这么歹毒的妇人。”
‘歹毒的妇人’姜婉晴听到这话挑了下眉。
林雅寒领着陆多喜进屋,她关好门,走到杨苏苏身边和她站在一起。
陆多喜怯懦的走到陆政然身边,抓住陆政然的衣服角。
虎子妈问陆多喜:“多喜来了,你和李县长说,你娘在家里给你吃什么?”
陆多喜害怕的看着姜婉晴,哆哆嗦嗦道:“娘......娘在家里给我做饭吃。”
虎子妈:“吃什么?”
陆多喜看了眼姜婉晴,咬唇道:“吃饼子和咸菜。”
虎子妈:“她给你吃饼子和咸菜,自己吃什么?”
陆多喜:“吃......排骨。”
她软着嗓子哭道,“李爷爷别说娘,我是娘的女儿,娘想给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只要娘开心,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虎子妈看的抹泪,扯着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李县长你听到了,孩子摊上这个娘多可怜,姜婉晴虐待孩子,她还为姜婉晴说话,要是有这样的女儿,我可舍不得虐待她。”
陆政然没说话,他看向李在常,目光坚定不闪躲,脊背挺得笔直,有种白杨树的坚毅。
进门没说过一句话,只用手帕擦了擦椅子的沈玺越用眼尾扫了下陆政然和陆多喜,眼底生出些耐人寻味。
群众队员包括姜婉晴的女儿口径统一,李在常缓缓颔首,还想听听姜婉晴的回答:“晚晴,他们说的都是实话?”
姜婉晴微微扬起下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没错,都是真的。”
沈玺越侧目看过去。
视线中,清瘦的女人坐在刷红漆板凳上。
身穿深蓝色袄子,头发很厚,发质不太好微微发黄,头发在脑后挽起,鬓间碎发垂在白皙耳边。额头光洁,眉毛细长似柳叶,眼尾微微上翘,睫毛垂而长,直直盖住眼尾,勾着让人看不透的神思。鼻子挺翘精致,唇瓣形状好看唇珠饱满,不过是偏白的,看起来营养不良。
她不像屋内两个知青刻意打扮过,更没有刻意展露自己的气质或者美貌,淡淡的,情绪很稳定,看似被人指着鼻子骂,实则站在圈外,逗弄屋里的每个人。
包括那个说话听起来好听,实际上不太好听的五岁小女孩儿。
他收回目光。
沈玺越太安静。
他转身看姜婉晴才有了点动作。
林雅寒注意到他,被惊艳的腿软,但她没忘记自己的任务:“李县长你听到了吧,姜婉晴承认品行不端,她故意赶着你过来的时候激怒陆队长,为的就是利用你惩罚陆队长!”

姜晚晴随口一问。
她知道沈玺越不喜欢和外人接触,不会答应她的邀请。
沈玺越身份特殊,有关于他的事情李在常和陆政然很关注。
陆政然厉声道:“你做的饭怎么会符合沈教授的口味,回家去,不要丢人现眼。”
训斥了姜晚晴,他指着杨苏苏引荐,“李县长,沈教授,她是知青杨苏苏,也是从京城来的,不如让她替沈教授做饭,同为京城人,她做的饭肯定能符合沈教授的口味。”
杨苏苏笑着走出来,落落大方。
陆政然为她感到自豪。
不愧是苏苏,见到大人物知道分寸,不会做出丢人现眼的事情。
某些乡野村妇,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李在常不待见陆政然,却不能不为沈玺越考虑。
“沈教授您看?”他认识沈教授时间不长,不清楚他的口味,李在常不敢轻易做决定。
沈教授年轻,李县长丝毫不敢看轻,言语间都是恭敬和小心,陆政然擅长察言观色,发现这点打定主意要把沈教授安排好,绝对不能让他难受。
日后慢慢相处,搭上沈教授的线,不说好处,便是出去提起此人的名字,也能为他减少很多麻烦。
绝对不能让姜晚晴把沈教授得罪了。
陆政然道:“沈教授还不清楚,姜晚晴是个乡野村妇,只会做点清粥小菜,也没什么见识,你吃不惯的。”
杨苏苏接话:“晚晴嫂子最近事多,想必也很累,不如让我给沈教授做饭,也好让晚晴嫂子歇歇。”
在沈玺越面前杨苏苏和平时的状态有些不同,平时严谨话少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设,现在上赶子给人做饭,言语间透露着讨好。
杨苏苏不在意。
单凭沈教授姓沈,就值得她结交。
姜晚晴被挤到旁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无所谓,沈玺越不可能去她那里吃饭,随便他们怎么说好了,反正此人不好伺候,就怕他们没等巴结到人家眼皮子底下,先把人得罪了。
等了片刻,陆政然笑问:“沈教授意下如何?”
他的自信从骨子里透出来。
但凡长眼睛的人都会选苏苏,疯了才会找个没用的乡下妇人做饭。
沈玺越低沉嗓音响起:“李县长,我同你一起。”
他起身向外走,宽肩窄腰,身姿挺拔,一身冷冽之气,走到外面风雪吹过他黑色大衣,让他身上距离感更重。
陆政然和杨苏苏脸上的笑容僵住,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什么意思?
沈教授选了个乡野村妇给他做饭?
姜晚晴那种货色连大山都没有走出去过,什么都不会,沈教授为什么要选她?
李在常反应过来,示意姜晚晴:“愣着干什么,沈教授要去你家吃饭。”
姜晚晴稍想一下明白,沈玺越智商过人,不喜蠢人,更不喜欢扮聪明人的蠢人,陆政然和杨苏苏对别人来说挺聪明,在他面前就属于第二种。
姜晚晴没有立马跟上去,她笑着和陆政然说:“真是不好意思,沈教授可能就喜欢乡野村妇做的饭。”
转头邀请唐青青,“一起去吧。”
唐青青摇头:“不了,我得回去看书。”
晚晴家里困难,赚点工分不容易,她就不过去蹭吃蹭喝了。
出去的时候姜晚晴想拉她一起,唐青青说什么都不去,趁空溜走,姜晚晴没办法,只能改天做点什么给她,感谢她的帮忙。
等姜晚晴他们几人走远,陆政然一拳砸在桌子上。
林雅寒带着吓坏的陆多喜离开。
田小菊自知说错话,一声不吭溜走,路上把唐青青祖宗都挖出来骂了一遍,死丫头在路上瞎给她掰扯,说什么姜晚晴在县长面前告黑状,说她是被逼着献血的,各种胡扯一通。
她被忽悠的晕头转向,进屋就骂,谁知道惹事了。
该死的姜晚晴。
该死的唐青青。
原来她们才是好朋友,串通一气坑她这个可怜的老太婆。
大家都走了,屋里只剩下陆政然和杨苏苏。
杨苏苏轻轻把手搭在陆政然手背上:“政然哥哥别气,沈教授被刚刚的事情影响了。”
“在我心里,你不比他差,他不过是出身比你好一些,这些日后都可以弥补。”
陆政然听着杨苏苏的话,觉得没有一个字不是从心里掏出来的。
“苏苏......”
“谢谢你。”
“都怪我没本事,让你卷入到我家里的事中,被姜晚晴伤害,如今我弄丢了五好队长的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往上爬,我知道我自己很优秀,但......”
“娶到姜晚晴是我的命,有她在,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出头。”
姜晚晴有关系不给他用。
她自知配不上他,不想让他往上走,她想拉着他葬在这片土地上,谁也别出头。
杨苏苏眼神柔情似水,漾着心疼。
“政然哥哥你等下。”
她用队上的电话拨打出去,转接几次后,脸上多了几许笑容,声音也变得俏皮:“爸爸,我有个朋友被别人陷害,现在没有资格竞选五好队长,你能不能帮忙运作一下,他叫陆政然,是向阳生产队的陆队长......是的,就是他救了我的命,把我从泥地里挖出来。”
刮断电话。
杨苏苏对陆政然笑着说:“我爸爸帮你解决了这件事,过不了多久,李县长会亲自把五好队长的名额还给你。”
“对不起政然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欢靠别人,我不该擅作主张帮你谋划此事,谁让他们太过分,以权压人,我看不下去。”
“你心里若是不高兴,就批评我,我可以写检讨。”
血液重新注入到心脏里,陆政然目光慢慢灼热起来:“我怎么会怪你,我没那么迂腐。”
他激动地握住杨苏苏纤细的肩膀,强行把不知名的冲动按下去才开口:“你真是我的福星,懂道理有涵养,可惜我遇到你的时候已经娶妻生子,不然......”
有些话未曾说出口,才有价值。
不然什么?
不然就娶你了。
杨苏苏深谙男人的劣根,进展不能太快,奉献也要讲究时机,有些话更不能由女方说出口。
她微微一笑,轻轻挣脱开陆政然的手:“政然哥哥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带多喜回家吃饭,以免晚晴嫂子招待不周,惹了你的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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