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言州好像疯了,就像是单纯的发泄。
秦梨第二天躺到下午才勉强能从床上爬起来。
她不怎么想看到他。
害怕言祁会去酒吧找她,秦梨动用此生没动过几回的脑子,每天卡着点去酒吧,上下班都从后门走。
为了防止言祁找到她,秦梨甚至选好了房子搬了家。
她一边选着要带走的东西,一边把言祁骂了个狗血淋头。
没见过这么狗的男人。
就这样躲猫猫一样躲了言祁一个月,秦梨终于累了,挑了一天早点回家休息。
她很累,回到家就想睡觉。
可不知道为什么,躺着躺着浑身都开始冒虚汗,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她脸色苍白,蜷缩在了床上。
冷汗从额前滴下,秦梨颤抖着手把药从床头摸出来,急忙塞进嘴里。
缓了一会,感觉稍微好些了,秦梨坐起身,看着散落在床头的药瓶,觉得还是应该去医院看一下了。
病,好像又严重了。
如她所料,即使她一直在吃药,病症还是越来越严重了。
秦梨看着医生严肃的脸色,心中惴惴不安。
“你的病确实没有好转,还在往严重发展,但是......”医生皱着眉,摇了摇头。
秦梨扒在桌边,很是急切地问:“怎么了?”
“你怀孕了。”
“轰隆”一声,秦梨感觉整个人都要炸了。
怀孕?
她脸色仍是苍白,身体还偶尔传来些许阵痛,提醒着她,现在的身体破旧而不堪。
可她现在,竟然怀孕了。
秦梨睫毛颤了颤,目光带着些许空茫,思绪渐渐回到一个月前言祁找到她家那晚。
不会就这么巧吧?
她抿了抿唇,垂眼,盯着自己仍很平坦的小腹看。
“但以你的病情来看,这个孩子,我们劝你是打掉比较好,你的病情不容言......”
“不。”秦梨眼神缓缓清明起来,她蓦地开口,随即又伸手摸了摸肚子,“我不打。”
她声音很轻,还有些虚弱,但很坚定。
“如果停药一段时间,可不可以?”
医生犹豫了下,还是点了头:“可以是可以,但你不能吃药来缓解疼痛,这会很痛苦。”
秦梨没有犹豫:“我可以坚持。”
痛一点儿,不算什么。
只要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和她血脉相通的亲人,就好了。
第二天秦梨日常上班,依旧是美丽而耀眼的红裙,却把高跟鞋换成了平底鞋。
今天有很多新客,一般来说如果客人有要求,秦梨都会陪着喝上那么一两杯,可今天说什么她都一口不喝。
有些人笑笑就过去了,并不想为难,可有人却是些难缠的主。
穿着西装的男人紧紧盯着她:“我可是听说以前你都会陪人喝酒的。”
秦梨淡淡一笑:“以后我不会喝酒了。这不是我的工作。”
她伸手,将一杯调好的拉莫斯推到男人面前。
谁知男人没拿酒,却一把攥住了秦梨的手腕。
“先生,请......”
“你装什么呢?在酒吧工作的女人,工作是什么你还不清楚吗?还在这装清高呢!”
男人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显而易见地嘲讽。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一只有力的人拽住衣领给提了起来。
来人面色阴沉,眸光阴鸷而冷漠:“你他 妈有本事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