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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惨死?穿书后三小姐虐翻全家傅颖芝萧煜全文

琳之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二人屏息凝神,侧耳倾听了许久,却再未听到任何动静。傅静安轻轻拍了拍萧煜的胳膊,柔声宽慰道:“许是野猫,萧郎不必太过紧张。”萧煜点点头,悄声道:“此地不宜久留,你也快些回去吧。”说罢,一闪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傅静安恋恋不舍站在原地......夜色渐深,敬文伯府却愈发不平静。廊下不时有下人匆匆行走的脚步音和隐隐约约的啜泣声传来。梦云亭内。傅颖芝被这些声响搅得静不下心,见琴心进来添茶,她放下手中的书问道“发生了何事?”“四小姐病了,花香居那边请了府医许多次都不见人来。”“哦?”听此,傅颖芝坐直了身体,她记起,这位四小姐此刻应该尚不足6岁。琴心见傅颖芝感兴趣,继续絮絮叨叨地说,“咱这位侧夫人还真是好本事,上午老爷才让她反思,下午去了趟文心阁...

主角:傅颖芝萧煜   更新:2025-04-25 15: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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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颖芝萧煜的其他类型小说《被虐惨死?穿书后三小姐虐翻全家傅颖芝萧煜全文》,由网络作家“琳之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人屏息凝神,侧耳倾听了许久,却再未听到任何动静。傅静安轻轻拍了拍萧煜的胳膊,柔声宽慰道:“许是野猫,萧郎不必太过紧张。”萧煜点点头,悄声道:“此地不宜久留,你也快些回去吧。”说罢,一闪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傅静安恋恋不舍站在原地......夜色渐深,敬文伯府却愈发不平静。廊下不时有下人匆匆行走的脚步音和隐隐约约的啜泣声传来。梦云亭内。傅颖芝被这些声响搅得静不下心,见琴心进来添茶,她放下手中的书问道“发生了何事?”“四小姐病了,花香居那边请了府医许多次都不见人来。”“哦?”听此,傅颖芝坐直了身体,她记起,这位四小姐此刻应该尚不足6岁。琴心见傅颖芝感兴趣,继续絮絮叨叨地说,“咱这位侧夫人还真是好本事,上午老爷才让她反思,下午去了趟文心阁...

《被虐惨死?穿书后三小姐虐翻全家傅颖芝萧煜全文》精彩片段

二人屏息凝神,侧耳倾听了许久,却再未听到任何动静。
傅静安轻轻拍了拍萧煜的胳膊,柔声宽慰道:“许是野猫,萧郎不必太过紧张。”
萧煜点点头,悄声道:“此地不宜久留,你也快些回去吧。”
说罢,一闪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傅静安恋恋不舍站在原地......
夜色渐深,敬文伯府却愈发不平静。廊下不时有下人匆匆行走的脚步音和隐隐约约的啜泣声传来。
梦云亭内。
傅颖芝被这些声响搅得静不下心,见琴心进来添茶,她放下手中的书问道“发生了何事?”
“四小姐病了,花香居那边请了府医许多次都不见人来。”
“哦?”听此,傅颖芝坐直了身体,她记起,这位四小姐此刻应该尚不足6岁。
琴心见傅颖芝感兴趣,继续絮絮叨叨地说,“咱这位侧夫人还真是好本事,上午老爷才让她反思,下午去了趟文心阁,竟将老爷哄好了!这不,晚上老爷又去了锦绣院。”
“那跟府医有何关系?”傅颖芝赶紧打断喋喋不休的琴心,让她说重点。
“今天老爷在锦绣院,怕又出现昨天的事,所以府医一早就去候着了。安姨娘和侧夫人一向不对付,这花香居的人求到锦绣院,怎能有好果子吃。”琴心说完,撇了撇嘴,又小声叹道:“不过可怜了四小姐,早上还是好好的,不知怎的竟入夜发起了高烧。”
真是离谱至极!傅颖芝在心中暗暗骂道。医者仁心,她没办法做到坐视不理,叫上琴心和琴音,在夜色中,匆匆赶往花香居。
......
花香居此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伯爵府四小姐傅梓梨此时正虚弱地躺在她的小床上发着高烧。
不足六岁的小梨因为持续高热,浑身滚烫,双颊通红,额头上不断冒着虚汗,两只小手因为难受紧紧攥着被子。
安氏揪心不已,双眼红肿,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不断地为小梨擦拭身体降温,派出去找府医的丫鬟婆子前后去了几趟,只听说府医都被侧夫人叫走了,而锦绣院的人连门都不让她们进。
最后一个回来的小丫头,此时正跪在地上,抹着泪。脸上高高肿起,五指印清晰可见。
“姨娘,周嬷嬷说了,今夜谁都不能打扰老爷和侧夫人,小姐这病一晚上不打紧。”
安氏的目光紧紧盯着床榻上那抹小小的身影上,此刻的小梨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安氏的心如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痛难忍。
她再也顾不得许多,眸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站起身,声音坚定道:“我亲自去!今夜无论如何,我都要为小梨把府医求来!”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便见一个婆子快步上前,低声禀报:“姨娘,三小姐来了。”
安氏的心猛地一沉,眉头紧锁。
三小姐?那个温夫人膝下的傅颖芝?她与自己素来不睦,此刻前来,莫不是来落井下石的?现下自己可无心搭理她!安氏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
然而,就在她思索间,傅颖芝已经站在她的身前了。
只见少女一袭蓝衣,在夜色下显得格外清冷美丽,一双眸子清澈而深邃,却又不带一丝敌意看向安氏,而是淡淡颔首后,便朝小梨的榻前奔去。
“你要做什么!”安氏的声音陡然升高,带着几分尖锐与慌乱,她猛地跨前一步,伸手欲拦。
傅颖芝眸光一沉,低声道,“你还要不要救她?”
见安氏目光中尽是疑惑与担忧,不由得轻叹一声。她伸手轻轻拍了拍安氏的手背,语气缓和下来,带着几分无奈与怜惜:“她是我妹妹,更是个孩子。”
闻此,安氏愣住了,心中那股戒备竟在这一刻微微动摇。拦住她的手,也不由一松,眼角泪滴滑落,但是还是跟紧了傅颖芝,生怕她有不轨之心。
傅颖芝径直走向小梨的榻前,俯身坐下,指尖轻轻搭在小梨纤细的手腕上,凝神细察脉搏的跳动。
片刻后,她紧绷的神情稍稍放松,长舒了一口气。
在来时的路上,傅颖芝心中还隐隐担忧,生怕小梨是遭人下毒,如今看来,像是受了刺激引发高烧。
她抬眸看向安氏,声音很轻却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姨娘放心,待会儿我给她喂些药,很快便会退烧的。”
安氏刚放下来的心,一听傅颖芝要给小梨喂药时,不由又是一紧,她虽对傅颖芝的医术心存疑虑,但昨日府中传闻她却是略有耳闻,这位三小姐出了趟门后,突然精通起了医术,连靖王都敢医,还医好了!
眼下府医被温氏扣在锦绣院,确实没有比这三小姐更合适的人选了。只得点了点头,强压下心中的不安,默默祈祷小梨千万别有事。
傅颖芝未再多言,只是静下心来,闭上眼在脑中快速思索着药方。
片刻后,她从袖中掏出一颗小巧的药丸,随即吩咐琴音,“去取一碗温水来。”
琴音应声而去,很快端来一碗温水。
傅颖芝将药丸轻轻放入水中,用勺子缓缓搅拌,直到药丸完全溶解。
她坐到小梨床边,一手轻轻托起小梨的头,另一手端着药碗,耐心地将药水一点点喂入小梨口中。
安氏站在一旁,双手紧握,目光紧紧盯着小梨的脸,生怕错过一丝变化。
这一碗药水服下没多久后,小梨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呼吸也平稳了许多,安氏见状,急忙探身抚住小梨额头,发现温度已经降了下去,不由得深吸一口气,看向傅颖芝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傅傅颖芝递给安氏一个精致的小瓷瓶,轻声嘱咐道,“这里面的药丸,按我刚才的方法,一日三次,兑水服下。三天后,小梨便能大好了。”
安氏接过瓷瓶,双手微微颤抖,眼中泪光闪烁。
她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哽咽:“谢谢三小姐!今日若不是您......”
傅颖芝连忙弯腰扶起安氏,语气温柔却坚定的说道:“安姨娘不必如此,小梨是我妹妹,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之前我被蒙蔽了心智,多有得罪。我不愿与你为敌,今后同在府中,有什么需要找我即可。”她的目光真诚而坦然。
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抚在安氏耳边,悄声道“等小梨醒了,姨娘不妨问问她经历了什么,小梨这病,来势汹汹,疑是惊吓过度所致。”
安氏站起身,看向傅颖芝的眸子带着不解,见她一脸严肃,握着瓷瓶的手不由得紧了紧,面上却未过多表现。
一番千恩万谢后,亲自将傅颖芝主仆送出了花香居。
“姨娘,我总觉得这三小姐真的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望着三小姐清瘦的背影,安姨娘的贴身嬷嬷喃喃道,“从前她可是对咱们冷眼相待,今日却这般热心,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安氏轻轻叹了口气,眸中带着几分复杂,“从前我只当她与温氏母女一般,视我们如眼中钉。可今日看来......”她顿了顿,又道,“我本无意与她们争什么,只求小梨平安长大。若能和平共处,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这次三小姐的情,我记下了,日后有机会,定要还她这份恩情。”
嬷嬷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担忧道,“只是如今府中局势复杂,咱们还是得多留个心眼。”
安氏心中思绪万千,她转身回到屋内,坐在了小梨榻前......
夜色沉沉,花香居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安氏那张疲惫的面容。
......
夜晚,傅颖芝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努力回忆起安氏的生平来,原书中并未交代过多安氏的事情,倒是原主的记忆中,在庄子上的时候,零星听过一些安氏的传闻。
原主离开伯府后不久,安氏便离奇身亡了,庶妹在某个清晨也不知所踪,但是当时原主已经无暇自保,加之对安氏母女素无好感,便未曾深究。现在想来,应该另有蹊跷。
想来安氏和小梨上一世的遭遇,恐与温氏脱不了干系。
这府中,究竟还有多少性命折损在温氏手中。
......
翌日清晨,刚用过早膳,傅颖芝就被文心阁的人请到了正厅。
她正端着茶盏暗自思忖此次召见的缘由,便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粉味。
抬眸间,“香粉堆”温侧夫人正笑盈盈的挽着敬文伯跨过门槛,身后还跟着同样春风得意的傅静安。
傅颖芝看得分明,那傅静安自打进门起,看向自己的目光便充满了同情,这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喊什么喊,不想活命直说!”
门被“砰”的一声踹开,刀疤脸手拿短鞘,凶神恶煞的朝傅颖芝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她迅速出手,只见少女手腕轻抖,毫针破空竟带出箭矢般的嗡鸣,一根毫针精准照着刀疤脸的百会穴就飞了过去。
快!狠!准!
下一秒,刀疤脸腿一软,直直倒了下去。
见状,傅颖芝一个闪身,猫在了门后的草堆边。
屋内的动静瞬间吸引了门口壮汉的注意。
他快步跑向屋内,刚进门,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同伙。
壮汉眉心一跳,颤颤巍巍伸出手,探向刀疤脸的口鼻。
“大哥......你不会死了吧。”
正说着,一根毫针飞来,直怼壮汉的眉心,随即一股痛感传来。
他猛地抬起头,见房内并无他人,瞬间发出尖锐的爆鸣声,“啊!鬼啊!”
须臾间,又一根毫针如鬼魅般迅速飞出。
这一次准确无误的钉在了壮汉胸口的定穴上。
一股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壮汉惊恐的发现,他不会动了!
直到这时,傅颖芝才拍了拍手,笑眯眯的从门后走出,一双杏眼直直对上了壮汉惊恐的双眸。
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壮汉额头上滴落,他看着傅颖芝,嘴里不住地发出求饶的呜咽声。
这滑稽的模样,傅颖芝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这?
她哧笑一声,收起二人身上的毫针,转身离去,突然又想起什么,在衣袖里一阵翻找,掏出那条写着“静安”的帕子,笑眯眯的把它塞在了此刻正一脸哀怨看着自己的壮汉手中。
曾经,原主为了保住庶姐的清誉,誓死护着这方帕子,可庶姐又是如何待她呢?
这次,还是让它去它该去的地方吧。
傅颖芝整了整耳后的碎发,嘴角闪过一丝玩味。
想来,这个时候萧煜该来“英雄救美”了。
既然他想把事情闹大,自己何不推波助澜?
想到这,傅颖芝冲到门口,用最大的音量连声高呼“救命”。
听到四周传来越来越多的脚步声,她提起裙裾,朝巷子的另一头的小道跑去。
一扇扇门从身边略过,听着背后传来越来越大的动静,正当傅颖芝思索该去哪里藏身时,忽然,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味钻入鼻腔。
是五味子和白芍的味道!她心中暗叹,难道前面是个医馆?
想罢,便毫不犹豫的顺着药香跑去......
片刻间,便来到了一个虚掩的门边。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不安,伸手轻轻一推,门开了......
傅颖芝边向屋内走去,心中边组织着语言,思索着一会见到主人家,该以怎样的开头不显突兀。
突然,一身利刃出鞘的脆响,惊得她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这是......杀气!
她心中暗道不好,难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傅颖芝下意识抱住头,慢慢朝声音的方向转过身去......
只见屋内两点钟方向的青纱帐内,坐着一个男子,看身形约莫十六七岁,一声黑衣,高束着头发,手中的利刃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但听这气息......
她凝神细听片刻,心中已然有了判断。
傅颖芝对着青纱帐盈盈一礼,轻声道“公子,我无意闯入此地,只请您让我在此暂避一会儿,等我度过此劫,定能帮您脱困。”
“帮我......脱困?”青纱帐后传来一道清冷而又威严的声音。
傅颖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又缓缓开口。”公子舞象之年,声息却促如金铁相搏,沉吸时膻中隐现断续之音,此乃暴痛攻心之兆。想必此刻公子正备受疼痛折磨。”
话音刚落,一只修长且骨骼分明的大手挑开帘帷。
只见少年剑眉入鬓,高挺的鼻梁,深邃的双眸,分明是如寒玉琢就的五官,此刻却苍白如素绢,额上隐隐有些虚汗,薄唇紧闭。
傅颖芝呼吸一滞,怔然出神。待男人不自觉冷哼一声,才堪堪收敛心思。
“你会医术?”见面前女子出神的盯着自己,男人不觉冷哼一声,那轻轻勾起的唇角让这脸瞬间又魅惑了几分。
傅颖芝尴尬的轻咳一声,快速走到床边,见男子依旧一手握刀,一脸警惕的盯着自己,不禁撇了撇嘴,往上拉了拉袖子,向男子展示自己光溜溜的双手和小臂。
一脸无辜道:“放心,我就想给你把把脉。”
少女露出的皮肤好似凝脂白玉,十指尖如笋,腕似白莲藕,男子不觉红了脸。
嘴上喃喃着“不成体统”,手却不由自主伸了过来。
见状,傅颖芝莲步轻移,走向床边,欠身垂眼,专心把起了脉。
长久的沉默让男子心中不由得紧了紧,刚想开口,就听少女缓缓说道:“公子可是近两年身染胃疾?发作时经常嘴苦,头晕不已,胃痛不止?”
傅颖芝抬眸望去,见男子眉梢微挑,便知自己所言不虚。
她轻抿朱唇,略整神色,继续道:
一个浑厚低沉的男声从屋外传来“惊闻异响,公子可还安好?”
傅颖芝脊背倏然绷直,抬眸间,正撞进男子藏着探究和隐怒的深眸中。
男子将她禁锢在臂弯里,傅颖芝忽然发现掌心已沁出薄汗,二人距离如此接近,她甚至能看清他玄色衣襟上暗绣的云纹。
“公子?”
见屋内久久无人回应,门外传来利刃出鞘的轻响。
傅颖芝能感觉到,那人随时要破门而入。索性心中一横,抬起双臂勾住了宋修远的脖颈,悄声道:“得罪了”。
温软的唇瓣覆上对方双唇的刹那,她的舌尖已顶开他的齿列,将药丸推入了男子咽喉深处。
宋修远喉结急滚,白玉般的面颊骤然升起一抹绯红,一向深不见底的黑眸里竟然闪烁着几丝无措的羞恼。
“砰!”
雕花木门被轰然踹开,破门而入的侍卫看着这暧昧的一幕,手中的长佩刀震惊间,哐当落地,他盯着男人身上少女纤细的背影,活似见了白日出鬼,话都说不利索了,“属属......属下告退。”
随着关门声响起,屋内的男子这才如梦初醒般缓过神来。
“放肆!”
他低声怒呵道,猛地将少女推倒在地。
“公子腹中可还疼?”少女不恼,只是仰起头看向他,眸光清亮如林间幼鹿。
宋修远指尖下意识抚上腹部,惊觉之前那如利刃翻搅般的剧痛,此刻竟如退潮般消散无踪。
“方才给我服下的是何物?”男人皱了皱眉,目光中透着戒备与探究。
“祖传胃痛丸,用料金贵得很。”傅颖芝摔得生疼,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一边嘟囔着,一边撑着地面站起身来。
“你为何来此?”宋修远拧了拧眉,突然问道。
“被奸人算计了。”少女气鼓鼓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委屈。
宋修远不语,只是轻呵了一声,似乎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
“有人抢了我的马车,妄图将我绑走,污我清名。”傅颖芝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又道,“所以我必须逃离此地,平安归家,绝不能给奸人可乘之机!”
看着少女嘟着嘴、气鼓鼓的模样,宋修远心中竟莫名有一丝想笑,他勾了勾唇,悠悠道,“不如我与姑娘做个交易可好?”

祁国,宁都,巷子里。
傅颖芝是在柴房中醒来的,双手被麻绳勒得生疼。
迷糊间听到有人低语:“大哥,这小娘子生的真美,看得老子心痒痒,你就让我进去吧。”
“胡闹,不能来真的!如若坏了二爷的好事,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另一个沙哑的男音低声呵斥道。
闻言,傅颖芝只觉脑袋中轰地一声,不觉喉头发紧,心中暗惊:我被绑架了?
她使劲眨了眨重见光明的双目,才看清周遭的一切。
木制的房梁上挂着乱丝丝的蜘蛛网,屋内光线昏暗,地面铺着一层厚厚的稻草,散发出一股潮湿的霉味。
她皱了皱眉,目光不经意间看向身下,借着房中昏暗的光线,惊讶地发现自己竟身着粉霞锦绶藕丝缎襦裙。
傅颖芝心中涌起一阵恍惚,她颤颤巍巍的想努力站起来,但是长时间的蜷缩让她双腿早已麻木,一个踉跄,又重重的跌回了稻草堆上,发出一声闷响。
屋内的动静瞬间引起了屋外两人的警觉,房门被“砰”的一声踹开。
“老实点,别以为你还是伯府高高在上的小姐!既已到了这里,便由我们说了算!”
一个身着灰色粗布长褂的精瘦男子站在面前,只见他面露凶光,脸上有一道骇人的刀疤,颧骨高耸,眼窝深陷,模样阴森可怖,一边说着,一边用阴狠的眸子死死盯着傅颖芝。
见她并未哭闹,想来是吓傻了。
刀疤脸不由得嗤笑一声,转身重新锁上了房门。
见他离开后,傅颖芝微微蹙眉,目光重新环视眼前这陌生的房间,最终停留在墙角遗落的一方绣帕上。
她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向墙角挪去,背在身后的双手被麻绳勒得生疼,但她仍努力挣扎着,一番艰难的摸索后,终于用指尖勾住了绣帕的一角,缓缓将其拉到身侧后,铺展开来。
借着昏暗的光线,傅颖芝终于看清,这方黄绸绣帕上赫然绣着“静安”二字。
这个名字......好生熟悉,再联想到之前的二爷,伯府。
一个念头如惊雷般在她脑海中炸开,难不成她穿书了?
傅颖芝隐隐记起,昨夜入睡前,她读的那本《摄政王传》,这熟悉的绑架剧情,难不成她穿成了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伯爵府三小姐——傅颖芝!
刹那间,一股剧烈的疼痛从头部袭来,她咬了咬牙,摇了摇快要爆炸的脑袋,“唰”地瞪大了双眼。
原身的记忆如过电影般一幕幕出现在眼前。
那日,在柴房中,歹徒欲对原主不轨,绝望之际,萧煜如黑夜之光,及时现身,拼死相救。
然而,众人赶到时,他却含糊言辞,坐实了原主失贞,并自诩“见义勇为”。
原主因此声名狼藉,若非她的亲姐明月拼死相护,恐怕早已命丧父亲棍下。
就在原主绝望欲自戕之时,萧煜寻来,言辞情真意切地说早已倾心于她,并承诺,待他日擢升五品,定给她凤冠霞帔。
在萧煜的甜言蜜语中,原主步步沦陷,又念及所谓的“救命之恩”,将母亲留下的所有财产尽数给了他“打点官场”不说,还未婚失身,有了孩子。
可原主不知,这个男人早就与她的庶姐暗中苟合,二人设计,在毁掉原主的清誉,霸占她的钱财后,又下药打掉了她腹中的孩子,将她关进了庄子,自生自灭。
即便这样,恶人仍旧不愿收手。
那个原主一直视为亲母、曾对她百般疼爱的侧夫人,竟遣恶仆至庄子,对她肆意凌辱。她常常是旧伤未愈,新伤又添......
腊月十八那天,漫天风雪,滴水成冰。庶姐踩着满地碎冰渣子踢翻炭盆,原主被几个婆子按住跪在雪地里,融雪混着血水浸透她膝头旧伤,刺痛顺着骨髓直往心口钻。
傅静安笑的妖艳至极,“明月临去前攥着你的玉佩不肯咽气,我只好用这热炭帮她松松手,想来她能有今天,也是你这个好妹妹的功劳。”
闻此,原主心中最后那根弦铮然断裂,剧痛自五脏六腑炸开,血色漫上齿关,她死死盯着庶姐摔碎的玉佩不愿闭眼,破椽漏下的雪粒渐渐凝在睫毛,天地褪色前,她依稀看见明月站在红梅下,微笑着唤她的乳名......
回忆至此,傅颖芝的双眸在不知不觉中,早已蓄满了泪水。
“欺人太甚!”她握紧双拳,心口一阵酸涩蔓延,却被生生压了下去。
她用左手轻轻拍了拍右手,像在安慰另一个自己,柔声道:“你的委屈,我都明白。既然我来了,那必会帮你跟他们好好算算这笔账。”话语间,仿佛能感受到那股深藏于心底的怨恨与不甘。
一股清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她深吸口气,抬眸间,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继而双手紧握,语气坚定决绝道:“放心,这一世,我定代你活出个名堂来。”
语毕,她的心莫名的定了定,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从身体慢慢抽离,傅颖芝一阵恍惚,像是看到一缕白烟,在渐渐远去......
傅颖芝摇了摇头,回到现实。现在最主要的是尽快脱身,绝不可能再任人宰割!
想毕,她低头看向地面,寻了一颗最尖锐的石子,三两下磨开了捆住双手的麻线。
悄悄扶墙起身,慢慢移到了窗棂之侧,透过缝隙暗中观察着外头的两名男子。
只见其中一人身形圆润肥胖,看似威猛,但听其呼吸急促不稳,步履虚浮,显然只是虚有其表的花架子。
另一个就是刚才进来的精瘦男子,他虽然身形虽瘦削,但气息听着却沉稳有力,显然是习武之人。
硬刚不可,只能智取。
若此时手中有毫针,或许能解此危局,傅颖芝心中暗暗思忖。
下一秒,她发现眼前竟凭空出现了一个精致的黄花梨圆盒。方才心心念念的毫针,竟在眨眼间出现在盒中!
她惊愕不已,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拿,却发现扑了个空,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她感到右臂微微一沉,好奇之下,伸手向袖中探去,摸到了一个特制的盒子,抽出一看,竟是一个针灸盒!
天助我也!傅颖芝暗叹道。
手握银针,她心中已然有了主意。只见她取出两根毫针,稳稳捏在指尖,又在门后堆了些稻草,方便一会藏匿。
待准备齐全后,她深吸一口气,对着窗外拼尽全力,大吼一声。
“救命啊!”

回院路上,傅颖芝开始在脑海中过电影般回溯前世的人和事,她细细思量着府中哪些人可堪大用,哪些人又需多加提防。
一旁同行的傅明月见妹妹一路沉默不语,不免心中担忧,忍不住轻声问道:“颖芝,你真的见到靖王了?”
傅颖芝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向姐姐,低声答道,“姐姐放心,明日一切自有分晓。”
“刚才......”傅明月咬了咬唇,犹豫片刻才又道,“刚才在正厅,你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她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这个妹妹以往与她并不亲近,倒是和温氏打得火热,屡次成为温氏的替罪羊。自己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每每劝诫,却总是碰壁。
像今日这般姐妹情深的场景,实属罕见。
傅颖芝闻言,便知晓了姐姐的顾虑,不禁莞尔一笑,“从前妹妹被猪油蒙了心,做了许多错事。如今,我只想不再受人摆布,保护我在意的人,堂堂正正地活这一世。”
说罢,她伸手握住傅明月的手,语气坚定地说道:“姐姐放心,你我姐妹同心,未来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傅明月听罢,心头一暖,气氛逐渐轻松了下来,二人天南海北的聊着,不知不觉,傅颖芝的院子便到了。
与姐姐依依惜别后,琴心与琴音的陪伴下,傅颖芝终于踏入了自己的院落。
一进院门,迎面扑来阵阵木芙蓉的淡香。只见院内红墙环护,绿柳周垂,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古香古色的垂花门上悬挂着“梦云亭”三个字的匾额。
单看这院子的布置,侯府至少在明面上,并未苛待这位三小姐。
院子里静立着几名仆人。
见傅颖芝一行人归来,忙匆匆迎了上来,行礼问安。见琴心琴音脸上的伤,具是一惊,却不敢多言,都低眉顺眼地站在一边,等候吩咐。
琴心琴音跟着傅颖芝走进屋内,见傅颖芝刚一落座,琴音忙不迭地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她手中,“瞧这脸冻得,快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小姐今日在前厅可威风了。终于不再似从前那般被侧夫人牵着鼻子走了!”琴心年纪小,心思单纯,心直口快。
琴音稍大些,更显沉稳,深知“隔墙有耳”的道理,赶紧打断了琴心,扯开了话题。
“你们俩上前来,我看看你们的伤。”傅颖芝将琴心琴音拉到身侧,看着二人脸上的伤,不觉心头一阵酸涩。
“琴心,琴音。”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而郑重地说道,“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们。这院子里的人,以后只听我的吩咐。今日温氏的这笔账,我会记着的。”
见二人怔愣在原地,傅颖芝莞尔一笑,在心中默念了一个药方,随即从袖中取出两个精致的小药丸。
她取来一杯温水,将药丸慢慢化开,轻轻地将药敷在二人脸上的伤口处,边上药边柔声叮嘱道,“一日二次,按时敷药。我定不让你俩的脸留下疤痕。”
琴心和琴音见状,心中又是一震——小姐难道真懂医术?
就在这时,一个小丫头匆匆走来,恭敬地行礼道:“三小姐,夏嬷嬷来了。”
傅颖芝看向琴音,微微颔首,不多时,夏嬷嬷便被带了上来。
只见夏氏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认起错来:“三小姐,老奴知错了,求您饶了老奴这一回吧!”说罢,把头嗑得邦邦响,一副悔恨至极的模样。
傅颖芝冷眼瞧着她那副做作的模样,皱了皱眉,道,“从前不知这便是侧夫人院中的礼数吗?”
夏氏闻言,虽不情愿,却只得收起眼泪,颤颤巍巍站起来,向傅颖芝恭敬行礼。
傅颖芝直视夏嬷嬷,悠悠道:“方才在父亲面前,嬷嬷可不是这般作态,如今这错认的,有几分真心?”
夏氏心头一颤,刚想再辩驳几句,却听坐上之人又道:“夏嬷嬷,我院中一扫撒的丫头刚好告假,这不巧了,你不如将功补过,就先顶了这个差吧。”
“三小姐,我的好小姐啊!”夏嬷嬷尖着嗓子喊道,“老奴年纪大了,这扫撒的粗活实在做不得啊!不如......不如您骂我几句,放我回侧夫人的锦绣院吧!”
“嬷嬷倒是好算计。”傅颖芝皱了皱眉,冷哼一声,“骂你几句,若今日在院中之言传到外头,岂不是坐实了我跋扈任性的名声?”说罢,变了张脸,眨了眨无辜的杏眼,浅笑道,“嬷嬷今日在门口可是亲口说的,只要我平安回来,您怎样都行。怎么,这不会这会儿功夫,就不作数了吧?这么多人可是都听见了。”
夏嬷嬷闻言顿时语塞,脸色涨得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琴心见状,立刻出门拿了把扫把,毫不客气地往夏嬷嬷手里一塞,“夏嬷嬷,院儿里的地就麻烦您了。记得先用清水泼,再用刷子刷干净。嬷嬷可要用心些,若是做完这活,地依旧不干净,可是要返工的。”
“嬷嬷还是抓紧些,做完了就能用晚膳了。”傅颖芝轻抿一口茶,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夏嬷嬷脸色铁青,心中暗恨,却又不敢发作。她平日在温氏那里,做的无外乎是端茶倒水的活儿,再不就是陪着温氏说话解闷,她自觉与府中的寻常奴仆不同,就是府中账房先生见到她,都要敬她三分!这些粗活,她可从没做过!也不屑于去做!
但如今......夏嬷嬷抠破脑袋也没想明白,怎么出去了一趟,之前对温氏和自己言听计从,依赖有加的三小姐,竟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见众人都齐刷刷地地盯着自己,她感觉如芒在背,不得不硬着头皮接过扫把,走到院子里,慢吞吞地开始扫起了地。
傅颖芝跟了出来,冷眼瞧着她那敷衍的动作,嘴角微微一勾,开口道:“琴心,你去看着夏嬷嬷。嬷嬷年纪大了,身子弱,难免有些疏漏的地方,你可要多提醒着她些。”
琴心脆生生地应了一声,笑嘻嘻地走到院子中央,像模像样地“指点”起夏嬷嬷来。
夏氏脸色一僵,心中暗恨,却又不敢发作,但也不敢再怠慢,只得卖力地扫起地来,额头上渐渐渗出了汗珠。
傅颖芝坐在院中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茶面上的热气,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琴音看着眼前的场面,不禁忧从心来,低声问道:“小姐,夏嬷嬷毕竟是温氏的人,咱们这样对她,会不会......”
傅颖芝微微一笑,打断道:“无妨,侧夫人若是来兴师问罪,我自有说法。你们只管安心养伤,其他的事不必忧心。”
琴音点了点头,眼睛亮亮地望向自家小姐。自从今日小姐回府后,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般硬气了起来,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性子。
再看看夏嬷嬷那狼狈不堪的模样,琴音忍不住掩嘴轻笑,心中畅快无比,仿佛连日来的憋闷都一扫而空。
夏嬷嬷听到那笑声,心中更是羞愤交加。她一边机械地挥动着扫把,一边暗自咬牙:今日之辱,他日定要十倍奉还!她低垂着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手中的扫把几乎要被捏碎。
就在这时,那熟悉的娇滴滴的女音,再次在耳边响起:“三妹妹,我来了!”
夏嬷嬷闻其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扔掉了手中的扫把,扑向了那声音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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