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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美人要独美,清冷教授夜夜难寐程亦然沈宴行全局

一只折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程亦然刚醒那会儿就有这个打算,待在沈家不是长久之计。何况她很讨厌寄人篱下的生活。在她八岁时,父母离异将她丢给二叔家照顾,二叔家大儿子欺负她,二叔母只当没看见,直到奶奶来看望二叔见她被扒光了衣服拍照片,才知道她一直被欺辱。奶奶年纪大了,拉扯她很艰难,冬天夜里做针织品眼睛都瞎了,也不敢停下,两毛三毛给她凑学费,就为了她能有钱去任何地方,做自己的主。后来她读了全国最好建筑系专业,没多久奶奶就病重了,她没日没夜的赚钱,也只为奶奶多续了一年生命,最后她也熬坏身子夜里猝死了。重活一次程亦然已经没了用命去赚钱的理由,等她攒够钱就在当地建筑研究院谋个清闲的职位,安稳的度过此生。沈父脚步顿了下,回头看她,“怎么突然想搬走?”程亦然柔声道:“不想再给沈...

主角:程亦然沈宴行   更新:2025-04-25 15: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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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亦然沈宴行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美人要独美,清冷教授夜夜难寐程亦然沈宴行全局》,由网络作家“一只折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亦然刚醒那会儿就有这个打算,待在沈家不是长久之计。何况她很讨厌寄人篱下的生活。在她八岁时,父母离异将她丢给二叔家照顾,二叔家大儿子欺负她,二叔母只当没看见,直到奶奶来看望二叔见她被扒光了衣服拍照片,才知道她一直被欺辱。奶奶年纪大了,拉扯她很艰难,冬天夜里做针织品眼睛都瞎了,也不敢停下,两毛三毛给她凑学费,就为了她能有钱去任何地方,做自己的主。后来她读了全国最好建筑系专业,没多久奶奶就病重了,她没日没夜的赚钱,也只为奶奶多续了一年生命,最后她也熬坏身子夜里猝死了。重活一次程亦然已经没了用命去赚钱的理由,等她攒够钱就在当地建筑研究院谋个清闲的职位,安稳的度过此生。沈父脚步顿了下,回头看她,“怎么突然想搬走?”程亦然柔声道:“不想再给沈...

《八零美人要独美,清冷教授夜夜难寐程亦然沈宴行全局》精彩片段

程亦然刚醒那会儿就有这个打算,待在沈家不是长久之计。
何况她很讨厌寄人篱下的生活。
在她八岁时,父母离异将她丢给二叔家照顾,二叔家大儿子欺负她,二叔母只当没看见,直到奶奶来看望二叔见她被扒光了衣服拍照片,才知道她一直被欺辱。
奶奶年纪大了,拉扯她很艰难,冬天夜里做针织品眼睛都瞎了,也不敢停下,两毛三毛给她凑学费,就为了她能有钱去任何地方,做自己的主。
后来她读了全国最好建筑系专业,没多久奶奶就病重了,她没日没夜的赚钱,也只为奶奶多续了一年生命,最后她也熬坏身子夜里猝死了。
重活一次程亦然已经没了用命去赚钱的理由,等她攒够钱就在当地建筑研究院谋个清闲的职位,安稳的度过此生。
沈父脚步顿了下,回头看她,“怎么突然想搬走?”
程亦然柔声道:“不想再给沈叔叔添麻烦了。”
“你是黑户,出去租房子没人会租给你。”沈宴行打量着程亦然,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程亦然喝醉那晚,程雪跟他说程亦然喜欢他,当时他还不信,直到被喝醉酒的程亦然抱着表白,他才明白程雪说的是对的。
但他不会喜欢一个生活习惯差劲,尤其是蓄意杀害自己堂姐的女人,至于程亦然说要搬出去,他只当程亦然是心虚想出去躲一阵。
程亦然怔了下,她刚想起自己的户口还在乡下,目前是个黑户。
没有户口工作会有很大的限制。
沈父沉默了会,开口道:“亦然呐,你不用担心,只要你是清白的,有任何问题沈叔叔都替你担着,你安心在家待着,等户口转过来,我给你介绍工作,那时再出去也不迟。”
程亦然心里一暖,温和道:“不用了沈叔叔,已经很麻烦您了。”
回到沈家,沈父又跟她详细说了户口的事。
程亦然这才知道户口至少要三个月才能转过来。
等沈家人都睡着后,程亦然小声从床上爬起来,用手电照着,收拾好了行李。
她轻声穿过客厅,准备拉开门出去时,迎面撞上来一个黑影。
“沈宴行,怎么是你?”
程亦然摸着头,有些生气的看着沈宴行。
沈宴行怔了下,上次有学生问他要高三的教案本,他找了整晚都没找到,突然想起书房或许有便想出来找找,谁知道这么晚还有人没睡。
他瞥向程亦然背后的包袱,一副了然于解的勾起唇角,“你这是打算畏罪潜逃?”
“请你嘴巴放干净点,我没有害过人。”程亦然直直地盯着他,眼睛里满是清澈。
沈宴行压根不关心她要去哪里,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有人能犯了错还谎话连篇替自己开解。
“沈鹰告诉我,他亲眼看到你把程雪推下了水。”
沈宴行温润的眼神打量着程亦然,企图从她脸上看到一丝慌乱。
程亦然坦然的正视他,“你怀疑我,明天我可以跟你上警局理论,但现在请你让开,挡我路了。”
程亦然知道沈鹰喜欢程雪,心理上肯定会偏向程雪,但没想到他会那么无耻,居然在背地里栽赃她。
说白了,沈家和程家人穿的是一条裤子,等她的户口解决了,她绝对不会再踏进沈家大门一步。
沈宴行神色平淡,他猜程亦然最多坚持一周,肯定会回来。
便漠然看着她纤细的身躯背着堪比半个身子的行李行走,麻花辫落在右肩膀上一晃一晃,那模样竟有几分可怜。
即使在微弱的路灯下,程亦然小巧精致,雪芙白润的脸,也没能被掩盖住美貌,但她浑身上下最令人记忆深刻的是那双桃花眼和右鼻梁上的痣。
这边沈宴行找到教案本就回了屋子。
到第二天早上,沈父得知程亦然半夜拖着行李搬走的消息,跟沈宴行发了一大通脾气。
严肃到下了找不到程亦然,不准他踏进沈家大门的命令。
不知道谁才是亲生的,沈宴行心里不悦,却也不敢跟沈父对着干。
老爷子发火唠叨起来,十天半个月都别想清闲。
临走前,沈宴行想起沈父的嘱托便拐到程家,看望程雪。
没想程雪病烧得厉害,一晚上了还在低烧。
“宴行,我真没想到妹妹会害我。”程雪脸色苍白,哭得鼻子一抽一抽,“是不是因为和你相亲的人是我,所以她才…”
听完程雪的讲述,沈宴行眼眸幽深,心里对程亦然的厌恶加重了一分。
看到沈宴行眼底那抹厌恶,程雪不禁暗喜,只可惜程亦然没死,让她白白受了落水的罪。
本想借那群小孩的手除掉程亦然,谁知道他们那么蠢居然把她推了下去,幸好程亦然只认识坤子,坤子一家在当天就被她收买回了乡下,除了她没人知道真相。
她会让妈妈将程亦然嫁给一个鳏夫,被家暴侮辱,永远翻不了身。
不要怪她心狠,要怪就怪程亦然上辈子借着沈家对她的恩情,抢了她的相亲对象,而她等了沈宴行五年,草草嫁了人,婚后被丈夫家暴,硬生生熬成了燥郁症,最后死在了精神病院。老天待她不薄,竟然让她重生了。
这辈子她要让程亦然把她上辈子吃过的苦全尝一遍。
“宴行,等明年开春我们就订婚吧。”程雪略含羞涩的看向沈宴行。
“嗯?”沈宴行脑子里正想着去哪儿找程亦然,没听清程雪说的什么,“你先好好休息,等我找到程亦然,再跟你谈。”
程雪脸上堆着笑,实际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没关系,你去吧。”
沈宴行对婚事一直不温不火,不然上辈子也没程亦然什么事。沈宴行走后,程母进来了。
“你这丫头,干嘛让他去接害人精,让她死在外面不更好。”
程母不懂程雪是怎么想的。
随即苦口婆心劝道:“雪儿,你可得抓牢宴行的心,别让外面那些骚狐狸勾了去,不然咱也找不到更好的了。”
沈宴行的心她要能抓住,上辈子也不至于让程亦然钻了空。
只要把程亦然赶回深山老林再嫁个老男人,她就不用担心沈宴行会被抢走了。
程雪脸色当即冷了下来,“她回来更好,妈,你还记得院里有个死了媳妇的工人吗?”
“知道啊,怎么了?”
程雪笑了笑,“当然是要介绍给我的好妹妹。”
另一边程亦然刚找到一家收洗碗工的酒店。
昨晚她在公园坐了整晚,一大早就挨家挨户问招不招人,问到最后一家酒店前台说他们招洗碗工。
经理来到酒店大堂,“就是你来面试洗碗工?”
程亦然点头,露出职业牌微笑,“是我。”

程雪声音娇软可怜,委屈道:“妹妹,你真的误会我了。”
刚刚程雪维护程亦然,护犊子的样子,大家都看在眼里,不由得对程雪产生了一丝同情。
沈母开口道:“雪儿,你放心,在伯母这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说罢,沈母又看向沈宴行,眸中一片泠冽。
“宴行,你看到程亦然回了沈家,那你说说她是不是上了二楼,偷走了阿璃房里的项链。”
沈宴行仔细想了想。
当时他和程亦然一前一后走的,时间差不超过十分钟。
而且程亦然拿着放在书房的本子,同时间内她不可能到阿璃房间偷东西。
他的嗓音如同冷泉水般干净澄澈,话音简短有力,“没有。”
沈母表情僵住。
语气难以置信:“宴行,你确定她没有偷阿璃的项链,裴丫头亲眼看到她从阿璃房间出来,项链埋在了她房间的花盆里。”
沈母的话,让沈宴行明白了事件的缘由,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肯定道:“她当时拿着放在书房的本子,前后不到十分钟就出了沈家,不可能有时间去阿璃房里。”
退一步讲,程亦然就算偷了项链,又何必费功夫去埋项链。
程亦然,“我被冤枉不打紧,只怕沈家内部出了奸细,想将我彻底赶出沈家。”
“现在只是一条项链,如果不把那个人揪出来,以后还有第二条,第三条…”
“你胡说什么呢!”沈母遏止她,“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东西?”
程亦然笑道:“当然是那个不想让我落户沈家的人,你说是吧,堂姐。”
程雪面色苍白,无力道:“是啊,妹妹当真是被冤枉的。”
沈宴行怎么能!怎么能站到程亦然那一边,替她证明清白。
沈母怒道:“裴丫头,你到底有没有看见程亦然偷项链?”
她虽然不喜欢程亦然,可也并非黑白不分。
现在偷项链的人不是程亦然,哪只能是沈家内部的人出了问题。
这些人多数都是她从娘家那边带过来的,跟了沈家许久,出现这样的事情,她非常失望。
“我,我只是看到程亦然从二楼下来,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偷。”裴丫头低下头,神色慌张,“项链是从她房里找到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沈母恨铁不成钢道:“所以,你压根不确定项链是程亦然埋在了花盆里,就指认是她偷了项链。”
有件事,沈母这会才发觉有些奇怪。
今天不是周末,阿璃回家是临时决定,为什么裴丫头清理花盆的时间正好是阿璃回来那会,此时想想,更像是专门蹲着阿璃回家,让她看见的。
沈父眼神锐利,“裴丫头,你好好想想是谁偷了项链,这件事我会去报警处理。”
裴丫头瞳孔放大,手指搅在一起,面色慌张,“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报警”二字触动了裴丫头内心的心弦,她害怕得不行,余光不停地瞥程雪。
程亦然轻笑道:“裴丫头,你看堂姐干什么,难道堂姐知道谁偷了项链?”
程雪心脏一跳,讪讪笑道:“妹妹说笑了吧,我怎么会知道谁偷了项链?”
“噢,我看裴丫头一直瞧你,以为你知道真相呢。”程亦然笑得灿烂。
沈母讶然地看了眼程雪,心里五味杂陈。
如此说来,程雪并不清楚谁是凶手的情况下,还极力替程亦然承担盗窃罪的名声。
眼看真凶另有其人,沈父威严地开口,“阿璃,过来道歉。”
被叫到名字,沈璃往后面缩了下,显然不想跟程亦然道歉,红肿巴掌印挂在她白嫩如水的脸庞上,犹外惹人怜。
程亦然平静地看过去,眼中没有一丝同情。
“妈妈。”沈璃小声喊道。
沈母心疼地应了声,“阿璃,道歉吧。”
沈璃一下红了眼眶,扭捏着站到程亦然面前,好似很屈辱,沉默半晌也没说出对不起三个字。
程亦然淡淡地盯着她,语气温婉体贴,“不着急,你什么时候道歉,我们什么时候结束。”
沈璃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哽咽道:“对,对不起。”
“不好意思,我没听见。”
沈璃大声道:“对不起,我不该污蔑你是小偷。”
程亦然沉默了下,也没说要原谅,沈璃便哭着跑回了楼上。
沈父歉疚道:“亦然,我替阿璃正式给你道歉,是我们的不对,希望你能原谅她。”
另一边,沈母神情不自然地看了眼程亦然,随后上了二楼。
程亦然说,“没关系,沈叔叔,既然事情明了,我先回去了。”
“今天天冷,晚上留下吧。”说完,沈父不等程亦然拒绝,让王妈去收拾房间。
程亦然瞧向窗外。
夜幕降临,窗户发出冷风拍打的哐当声,力度一下比一下大。
见状,程亦然没有再拒绝,“那麻烦沈叔叔了。”
“宴行你送程雪回去吧。”沈父指了指程雪。
等他们出了沈家,沈父严肃地看向裴丫头,“如果明天你还不肯交代真相,我只能报警处理。”
裴丫头身子哆嗦了下,不敢吭声。
沈家这个夜晚格外不平静。
清晨,第一声鸡鸣响起。
程亦然醒来后,想同沈父打声招呼。
恰巧碰见沈宴行,说,“老爷子一早就走了,我有话同你说,你跟我来一下。”
到书房后,程亦然想开口跟沈宴行道谢,眼前突然出现一支药膏,她愣了下。
沈宴行说,“老爷子给你的,一天抹三次。”
程亦然心里划过一丝暖流,笑道:“帮我谢谢沈叔叔。”
沈宴行嗯了声,又说,“段家要找个会读英语的早教老师,你若有意向可以去面试,一天两节课,周结工资,月工资25。”
二十五块,程亦然倒吸了口气,比她现在这份工作高了快一倍工资。
她跃跃欲试,“他们对招聘有什么要求吗?”
沈宴行回道:“会读英语。”
这么简单,居然不卡学历,程亦然有些狐疑。
沈宴行怎么好心帮她介绍工作。
沈宴行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解释道:“老爷子意思,面试能不能过还要看你。”

沈璃的吼叫声,把沈家上下的人都喊了出来。
王妈侄女,裴丫头盯着沈璃手里的项链,心里咯噔了下,“小姐,你怎么了?”
“谁把我的项链扔到了花盆里,珠子都被刮花了。”沈璃眼冒火星,心里气得不行。
沈父从二楼下来,看了眼沈璃手里的项链,“一条项链而已,下回再买给你。”
“这条项链是姥姥找人订做的,没有第二条了。”沈璃说着便红了眼睛。
姥姥送她的生日礼物,平时她都不舍得碰。
她居然把项链埋进土里,还用石头刮花了珠子,这条项链她最喜欢的就是这颗珠子。
程亦然跟在沈父身后下楼,看到沈璃身后的程雪,眉毛微微拧了下。
沈家的事情,她不想掺和,刚准备掠过客厅,裴丫头忽然指向她。
声音哆嗦,“那个花盆是程亦然的,除了她没人碰过。”
沈璃眼神嗖一下落在程亦然身上,如同利刃出鞘审视般盯向她。
程亦然面色淡然,轻笑道:“我早就从沈家搬了出去,哪里有我的东西?”
裴丫头站了出来,“整个沈家,只有你喜欢玩泥土,摆弄花盆,而且花盆在你屋里搬出来的,不是你还是谁?”
“证据呢?”
程亦然走上前两步,盯着裴丫头,一副把人看透的眼神直让人心惊。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项链是我拿的,并放到了自己花盆里,然后故意留下把柄让你们抓。”
裴丫头脸颊涨红,支支吾吾道:”你经常看小姐戴得项链,难道不是早有图谋?而且除了你,没人敢进小姐的房间。”
这句话,瞬间点醒了沈璃,她的房间都是自己打扫,从未让家里保姆进过。
只有程亦然有动机,有能力进到她的房间,而且还特意将项链埋到花盆里。
今天若不是裴丫头清理花盆根枝,估计她还不知道项链被偷了。
沈璃几乎笃定程亦然是那个凶手,越想越气,直冲冲扑了上去,“你个贱人!赔我项链!”
程亦然没有防备,头发被猛地揪了下,面露痛色。
“你不过是沈家养的一条狗,凭什么敢进我屋子,偷我项链?”
沈璃两只手上阵,将程亦然头发死死扯住。
巨大的痛感袭来,程亦然扑向她的腰,一下将人翻倒在地,怒斥道:“松手,不然我动手了。”
沈璃被怒意冲昏了头脑,“我就不松!”
见她死活不松手,程亦然也顾不得爱幼的传统美德,一个左勾手扯住对方头花,一个右勾手掐她腰上软肉。
“松不松手?松不松?”
两人打得众人猝不及防,沈父反应过来,忙冲裴丫头摆手,“还不快把人拉开。”
裴丫头站在两人面前,不知所措,幸好程雪也在这儿,冲上前把沈璃拽开了。
“雪儿姐,你松开我,我要把这个贱人打死!”
程雪抱住沈璃腰腹,安抚道:“阿璃,你冷静点,妹妹肯定是误拿了你的项链。”
一旁的沈父皱起眉,嘴唇紧抿,“行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话吗?”
左一个贱人,右一个贱人,平常读得书,修得心都喂狗了。
沈璃眼泪从眼眶落下,哭得梨花带雨,“爸爸,姥姥送我的生日礼物,只有一条。”
沈父面露威严,“有什么事情,爸爸不能替你做主,没有确凿证据就先打人谁教你的规矩。”
沈璃低下头,不吭声了。
“把家里人都喊出来。”沈父冲裴丫头说。
“噢,好的。”
裴丫头走时,余光瞥了眼程雪。
人聚集后,沈母慢悠悠从房间出来,身上穿了件真丝睡衣。
听到沈璃丢了条项链,闹得全家不得安宁,笑话她没出息。
沈璃委屈极了,“妈妈。”
“不就是订做吗?妈妈明天找人给你做新的。”
沈母毫不在意的说。
看到沈母,程亦然突然发觉沈宴行与生俱来的矜贵和淡漠是从哪来的。
他和沈母简直如出一辙。
“偷我项链的人是程亦然,不能便宜了她。”沈璃气愤道。
“她那么坏,前段时间她差点害了雪儿姐,现在又算计到我头上,还有什么事情她做不出来,而且项链是在她房间的花盆里发现的。”
听到程亦然三个字,沈母脸庞浮现一抹厌恶的神色。
语气高傲的说,“乡下来的野丫头果然上不了台面,尽学些偷鸡摸狗的把戏。”
沈母趾高气昂的气调,让程亦然想起记忆深处第一次见到沈母。
那种如同看路边流浪狗似的高傲眼神深深刻在了原身记忆中,以至于程亦然看见沈母第一眼,身体就忍不住紧绷起来。
她笑了笑,“你们凭什么断定是我偷的?”
沈母冷淡道:“东西在你的花盆里,从你的房间搬出来,人证物证都在,你有什么好狡辩的?”
程亦然笑得十分坦然,“那就找个专业人士看看,项链是什么时间放的?
随便一个玩意塞我房里都说是我偷的,这么多锅我背得过来吗?”
沈母冷冷一笑,几乎笃定程亦然在狡辩,“用不着请人,这里就有人能看。”
落了次水,嘴巴倒变得伶俐,可惜村妇就是村妇,再变也改不了骨子里的乡土气。
程亦然正疑惑沈母指的人是谁,就瞧见沈父指使裴丫头去外头抬花盆。
恍然地想,沈父是军官,判断这点小问题应当不在话下。
沈母说,“如果断定你有作案时间,处罚的选择权要交给阿璃。”
沈璃对着程亦然哼了口气,“我不要和小偷在同一个户口本,爸爸,项链是她偷的,你把她赶出沈家行不行。”
程亦然微卷的睫毛眨了眨,“沈小姐说错了吧,我可没想回沈家。”
沈璃阴阳道:“人搬走了,心里还惦记我家户口本,喂你几年饭就把自己当主人了。”
“沈璃!”
沈父胸膛微微起伏,脸色绷得很紧。
只要碰到和程亦然有关的事情,沈父从来就只凶她,殊不知这只会让沈璃更加憎恨程亦然。
“我又没说错,她不仅是小偷,还是个杀人犯。”
啪——

沈宴行突然出现,令程雪心里一紧。
不知道沈宴行听到了多少,万一沈家得知他们故意霸占程亦然的房子,说不定会影响她和宴行的婚事。
程雪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指尖将裙角捏得起皱,声音娇艳欲滴,“宴行。”
如此楚楚可怜又委屈的模样,差点让程亦然以为刚刚是她受了欺负。
沈宴行面色如常地嗯了声,随后看向程亦然,“跟我来。”
程亦然有些茫然,只见沈宴行站在她面前,又重复了遍,“我有事找你。”
有事找她?
程亦然跟着沈宴行的步子离开工会大堂,心里很是疑惑。
出了工会大堂,程亦然和沈宴行并排而走。
“户口转移资料,有空填一下。”
程亦然接过沈宴行递过来的资料,入目一行大字,户籍转移证明。
她掀开资料扫了几眼,目光落到资料最后一行字时,身体骤然顿住。
眼睛瞪得极大。
随即不可思议地看向沈宴行,“为什么让我落户到沈家户口本?”
沈叔叔答应转户口已经帮了她大忙,她不能再答应落户到沈家。
她不想欠沈家恩情,也不愿跟沈家再有牵扯。
沈宴行表情平淡,仿佛转的不是自家户口本似的,“老爷子做的主,你有什么问题问他去吧。”
他特意把“问题”二字咬得很清晰,程亦然觉得他意有所指,但并未仔细探究。
“我不能答应。”程亦然将资料递了回去。
沈宴行停下脚步,垂眸看向被递到身前的资料,略微觉得讶异。
能上沈家户口本,对程亦然来说,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尤其他们即将成为名义上的兄妹。
沈宴行忽然想起程雪提醒他的话。
程亦然特别会做表面功夫,其实背地里经常利用老爷子对程爸爸的愧疚达成所愿。
甚至逼老爷子换他的相亲对象。
“你自己跟老爷子说吧,我过来是为了去工会送资料,没其他事,我要去上课了。”
沈宴行收回目光,默默和程亦然拉开了点距离。
虽然猜测程亦然是故意装作不在乎户口的样子,但他依然保持戒备心和距离感,以免被程亦然误会他对她有意思。
“沈叔叔什么时候有空?”
程亦然想把资料直接转交沈宴行,仔细一想,户口如此重要还是当面说比较妥帖。
沈宴行说道:“这周三。”
“好。”程亦然应了声,然后又向沈宴行道了谢。
不远处拐角,程雪靠在墙壁,手心掐出血印,她脑袋乱哄哄地,完全没注意到手心流了血。
沈家居然让程亦然落户到他们家。
除了沈父,沈家人哪个不讨厌程亦然,怎么可能让她落户沈家,肯定是程亦然又跟沈父装可怜。
上一世,沈父也提过此事,当时因为程亦然弄坏了沈璃项链,沈璃一哭二闹三上吊拒绝程亦然进沈家户口本,事情才作罢的。
沈父老来得女,对沈璃非常疼爱,只要沈璃出面,程亦然不可能上得了沈家户口本。
周三下午,沈璃初中部进行英语口语比赛。
程雪是裁判之一,比赛结束后,她将沈璃叫到了后台,问她晚上是不是要回家。
沈璃不解道:“雪儿姐,我周末才回家,今天是周三。”
“你爸爸没让你回家吃饭吗?亦然要上你家户口本,这么大的事你不用回家?”程雪装作惊讶的样子。
沈璃好看的眉毛皱起,“怎么可能?爸爸不会让外人上我们家户口本。”
“雪儿姐,你是不是听错了。”
程雪摇头,“我亲眼看到宴行让亦然签户籍转移资料,不会有错的,亦然是我妹妹,我挺希望她能过好。”
她半蹲下身,笑得甜美,“阿璃能不能带上我一起回沈家?”
沈璃犹豫了下,“好吧,我让爸爸来接我。”
收到沈璃电话,沈父锋利的脸庞变得柔和,时常紧抿的唇角也勾了起来。
挂断电话,沈父喊王妈去学校接沈璃,顺便加几道沈璃爱吃的菜。
程亦然在旁边听着,不禁想起了奶奶,也想起奶奶做的红烧肉。
“亦然,你想吃什么让王妈给你带回来。”
程亦然回过神,看向沈父,柔和道:“随便吃什么都行,我不挑食。”
“那行,我让王妈去了。”嘱咐完事情,沈父忽然想起程亦然似乎是有事找他,便同她一起去了书房。
程亦然坐到书桌前的木椅凳子上,将资料放到桌面。
“沈叔叔,这份户籍转移我不能签。”
沈父倒茶的手顿了下,语气讶然道:“为什么?”
“太贵重了。”程亦然真诚的看向沈父,“沈叔叔,我明白您是因为我父亲的原因,对我多有愧疚,可这几年的照顾天大的恩情也该抵消了。”
沈父泰然自若的神色僵了下,身体不自觉挺直,“从沈家搬走,又拒绝落户沈家,亦然这段时间变了很多。”
军官的洞察力果然厉害。
程亦然抬起头,眼睛明亮又坚定,“沈叔叔,不瞒您说,我在水库已经死过一次了。”
“我看到了我爸,他告诉我沈家对程家已仁至义尽,希望我以后能自力更生,好好生活。”
沈父沉默良久。
沈父平稳如常的声线,头一次有了波动,“孩子,我跟你爸曾是同生共死的战友,我不止有愧于他,也有愧于你。”
“当年你妈生你时,你爸曾寄过来一封信,请我帮忙找位有经验的医生接生,但我忙于工作无暇顾及,以至于你妈命早亡,你爸也旧疾复发,跟了去。”
说起这,沈父幽深的眼眸里透露出一丝沉痛。
“我哪担得起仁至义尽,说起来,这些年我疏于对你的关心,让你再沈家受了不少委屈吧。”
程亦然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弦跳了下。
摇了摇头,“没有,都过去了。”
“沈叔叔还记得曾送过爸爸一套房子吗?”
沈父想了想,“好像是送过。”
程亦然去知青点查户口本时,顺便了解了落户资格。
当年程爸爸下乡户口本来要跟着转到乡下,但沈父托关系保留了程爸爸的户主信息。
等三个月,程亦然户口转到南城,她便可将户口落户到程爸爸那套房子。
得知她的想法,沈父又问道:“决定了吗?”
程亦然点头。
见此,沈父也不再强求,转而看向她的手,“你的手?”
“什么手?”
程亦然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小拇指侧边溃烂发脓,周边细小的水泡又浮上一层。
她瞬间意识到什么,将手藏了起来,“没什么事,已经抹药了。”
沈父突然很不是滋味,“我托人给你找份工作,这份工作先别干了。”
程亦然没来得及拒绝,门外传来一声怒吼。
“谁弄坏了我的东西?”

沈父颤着手,一脸痛心和失望。
“怪我平时太娇纵你,容得你无法无天。”
这巴掌不仅打懵了沈璃,也让在场的众人愣了下。
沈母回过神,立马将沈璃揽在怀里,轻抚着沈璃被打红的脸颊,满眼心疼。
“你居然为一个外人打阿璃,人证物证指到你面前,你都不信她偷了阿璃的项链,到底哪个是你亲生的?”
沈父语气坚定道:“亦然不是那样的人。”
程亦然恍然了下,她没想到沈父竟会如此护着她,心里涌出一丝暖流。
“沈叔,我亲眼看见程亦然进了小姐的房间。”
裴丫头突然站了出来,声音怯怯道。
程亦然神色镇定,只见裴丫头转向她,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亦然姐,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打我。”
裴丫头眼眶含泪,好似很怕程亦然。
“那天程亦然拿了份资料回沈家,说要见沈叔,沈叔不在家,她就一个人鬼鬼祟祟上了二楼,好一会才下来。”
“我看她出来的方向像是小姐房里,小姐平时不让人进她房间,就留意了下。”
“直到我去程亦然房间打扫卫生,收拾盆栽发现了小姐的项链。”
程亦然有些错愕,那天沈宴行给她送完资料,她是回过沈家。
因为她发现户籍资料里需要填写居住信息、生平信息以及个人资料等,而记录这些信息的本子在沈家放着。
她也确实上了二楼,但她去书房拿完本子,前后不超过五分钟就出了沈家,不可能有时间去沈璃房间。
程亦然的沉默在其他人看来,是心虚和默认的表现。
“妹妹,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程雪痛心疾首地说,“你和阿璃,伯母道个歉吧,她们会原谅你的。”
不等程亦然有所反应,程雪红着眼眶看向沈母,“伯母,我妹妹从小无人教导,难免有些糊涂,有什么错我替她承担,希望你们能原谅她。”
裴丫头小声道:“小时候偷雪儿姐成绩单,长大又偷小姐项链…”
程亦然无言笑了笑,在她看过去的瞬间,裴丫头立马垂下头,一副恐她的样子。
看着两人如同唱双簧似的配合,程亦然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她没说话,静静看着她俩还要唱什么戏。
程雪娇嫩白皙的脸庞上晕染了一层红晕,“伯母,阿璃的项链值多钱我来赔,如果不够的话,我可以免费帮阿璃补课多久都可以。”
沈母回想到程亦然拿着一张不属于她的成绩单,向沈父讨赏的事情,脸色更加冰冷。
程亦然刚来沈家时,她心里只有帮别人养孩子的不喜,后来种种事件才让她对程亦然多了份厌恶。
尤其在程雪优秀踏实的衬托下,显得程亦然非常差劲,竟会些投机取巧的点子,撒谎成精。
沈母语气温和地说,“雪儿,这件事跟你无关,你不用帮她求情。”
“我看某人惯得外人比亲女儿还嚣张跋扈,做错事情毫无悔改之意,我们沈家可容不下这样的人。”
视线移到程亦然身上时,沈母眼神变得锐利。
“明天我就找人把她送回乡下。”
程雪难以压抑心里的喜悦。
上回没能把程亦然赶回乡下,她一直提着口气,没想到能借沈家的手赶走程亦然,真天助她也。
“妹妹回了乡下孤苦伶仃的,怎么活得下去,她肯定知道错了,伯母您原谅她吧。”
程雪低声求情,语气急促又慌张。
细软的手覆上程亦然手腕,劝道:“妹妹,你快些认错,伯母不会把你送回乡下的。”
程亦然对上程雪担忧通红的眼睛,眸中一片沉寂,好似被即将赶走的人不是她。
沈母将她们的反应看在眼里,她果然没看错程雪,重情重义,又敢于担当,不愧是她选中的儿媳妇。
反观程亦然,沈母刀子般的眼神打量过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什么好说的。”程亦然坦然自若道。
“亦然,你有什么苦衷尽管说出来,我会替你做主的。”沈父开口道。
裴丫头指认程亦然时,她脸上没有丝毫慌张,甚至有些疑惑。
尤其沈母说出将她赶回乡下,也依然表现的很冷静,这绝对不是做错事情的反应。
倒是程雪积极帮程亦然揽罪名的态度,有点匪夷所思。
程亦然说道:“沈叔叔,等他来了,他会证明我的清白。”
程亦然口中的“他”让沈父怔了下,一时想不到她说的人是谁。
沈母讥讽一笑,“别是你不想承担责任,杜撰出来的人。”
话音落下,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
沈宴行身穿黑色大衣,戴着金框眼镜,左胳膊肘夹着皮夹克,右手拿着钥匙站立在门口。
看到客厅如此多人的阵仗,浓密的眉毛只轻微上挑了下又变回如常的淡漠。
他清冷如潭水般的眸子,将客厅扫了一遍,便抬起脚,往二楼方向走去。
沈宴行走到第一层台阶下,程亦然以出其不意的速度冲过去,抱住了沈宴行手臂。
“宴行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堂姐非说我偷了阿璃的项链,让我跟阿姨认错,可我根本没去过阿璃的房间,你知道的对吧。”
沈宴行身体僵住,感受到程亦然身体最柔软的地方紧贴着自己,淡然的表情有丝破裂,眉头紧锁。
“你在说什么?”
他不解的样子差点让程亦然咬到自己舌头。
程亦然连忙解释,“你给我送资料那天,我回了趟沈家你还记得吗?”
沈宴行想了想,是有这么回事。
那天他准备去上课的路上,发现教案忘带了,刚拐回沈家就看见程亦然拿着本子,风尘仆仆从沈家出来。
沈宴行知道本子里写的什么,他在书房找书时,无意间看过一次。
程亦然当面拒绝他落户,背地又准备资料信息,当时他冷冷瞥了她一眼,回了沈家。
“记得。”
回话间,沈宴行抽回被程亦然抱住的胳膊,拉开了点距离。
看到程亦然被沈宴行如此嫌弃,程雪心里窃喜了下。
沈母刚刚的态度肯定对她很满意,说不定很快就会让她和沈宴行订婚了。
“妹妹,我只是担心你被伯母送回乡下,你怎么能冤枉我的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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