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启廉笑得狰狞。
从小到大被贺闻稹揍了那么多回,终于让他找到机会报复了!
“贺闻稹。”贺启廉一把撩起袍子,指了指下面要求道:“立刻爬着从老子胯下钻过去,今天就原谅你,否则我立刻闹到靳老爷面前去,说你对顾客不敬。”
靳家应该也不想得罪贺家。
他们贺家在京城有着普通人难以企及的关系,连知县都要礼让三分。
周围聚集了一堆看热闹的人。
贺闻稹:“闹到靳老爷面前去?然后我回贺家继续揍你?”
贺启廉一怔。
贺闻稹:“你觉得我要回去,父亲会不同意吗?你别忘了,这些年我提过的要求,父亲从来没有拒绝过。你们罚我的事,我只是没有告状而已,要不我先回去告个状?”
贺启廉变了脸色,不错,贺闻稹虽然在贺府不受宠,但贺老爷对他的态度很奇怪,就算不看重也不许别人弄他。
如果贺闻稹回去告状,他爹就算不罚他们,也会颇有微词。
他可不想连累自己的母亲。
“哼,今天本少爷还有事要去忙,姑且先放你一马。”
贺启廉说罢想走。
贺闻稹伸手拦住:“我已经是靳家的少东家,你刚才踩在靳家的地盘上,却那样侮辱我,是不是该向我道个歉?”
贺启廉震惊:“我还要给你道歉?”
贺闻稹一拳揍过去,笑了笑:“或者礼尚往来也行,相比口头道歉,我更喜欢这个。”
“……”贺启廉痛得蹲了下去,捂住口鼻,只见鲜血立刻从他指缝中流了出来。
伴在他左右的青楼女子顿时惊呼:“贺少!你流血了!”
靳掌柜吓坏了,连忙谴责地看向贺闻稹:“你怎么能打贺大少?!”
他们俩家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现在眼看着要结梁子了。
贺闻稹没有理他,径自对贺启廉道:“还不赶紧走?还想继续道歉?”
贺启廉是软骨头,发现他还是那么不好欺负便不敢放肆的。
果然,贺启廉骨子里还是惧怕着贺闻稹,闻言一把推开前来扶自己的靳掌柜,连狠话都不搁便赶紧跑了。
靳掌柜只好追出去,对着贺启廉的背影喊道:“贺大少!对不住!这不关靳家的事!”
随后才回到银楼内,十分嫉恶如仇地道:“你太野蛮了,怎么能动手打人?!”
贺闻稹嗤笑:“他叫我钻胯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他野蛮?”
靳掌柜激愤:“那是你们的私人恩怨,与靳家无关,现在你扯着靳家的大旗得罪了贺大少,我看你如何跟老爷交代。”
贺闻稹淡淡:“岂不正好,你们看我不顺眼,何须担心我如何交代?”
靳掌柜一时噎住,然后重重哼了一声。
贺闻稹面沉如水:“奉劝你一句,连贺启廉都奈何不了我,你若是没有能耐往上爬,就更别得罪我。”
看着靳掌柜的表情精彩纷呈,他也哼了一声。
是啊,靳掌柜以为贺闻稹是贺家的弃子,一点儿都不受宠才会来到靳家上门。
可情况与他所想的似乎不一样。
这位贺家三少,瞧着很不好欺负。
不一会儿,靳老爷的心腹管事也匆匆赶来了。
连忙对贺闻稹关心道:“闻稹少爷,您没有吃亏吧?”
贺闻稹:“没有。”
动了动嘴唇,想说银楼的账有问题,但想了想,又咽了下去。
晚上回到靳府,见靳老爷的时候才说。
靳老爷脸上并无惊讶之色,只是叹了一口气:“我早就知道了,碍于情面才没有发作。”
贺闻稹也猜到靳老爷是知情的,正因为这些靳家亲戚都是狼子野心,对靳老爷没有什么感恩之心,靳老爷才找了他这个外姓人来主持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