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秋周时叙的女频言情小说《回首秋渐远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简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知秋喜欢周时叙,但沈知秋与周母不和。这也是南城人人皆知的事情。为了阻拦这桩婚事,周母煞费心机,没少给周时叙介绍名媛千金。沈知秋现在想起。那时候的周时叙是真痴情啊。说不要就不要,任凭美女送上门都能坐怀不乱。而他的这份痴情却让周母在沈知秋面前丢尽了颜面。那场车祸就是这么发生的。周母发现自己的儿子出轨,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沈知秋。她要带沈知秋去看,亲眼去看,看看自己的儿子不是非她不可!那时的他们,相互之间还没那么的猜忌和埋怨。沈知秋信任周时叙,就像表白时周时叙说爱她一辈子,她始终深信不疑。她不肯去,周母却将她决绝的行为视作心虚。周母管不了这么多了,她期待这一天已经太久,仿佛未来的儿媳只要不是沈知秋那个泼妇,是谁都可以。她强硬地把她塞上车,一...
《回首秋渐远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沈知秋喜欢周时叙,但沈知秋与周母不和。
这也是南城人人皆知的事情。
为了阻拦这桩婚事,周母煞费心机,没少给周时叙介绍名媛千金。
沈知秋现在想起。
那时候的周时叙是真痴情啊。
说不要就不要,任凭美女送上门都能坐怀不乱。
而他的这份痴情却让周母在沈知秋面前丢尽了颜面。
那场车祸就是这么发生的。
周母发现自己的儿子出轨,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沈知秋。
她要带沈知秋去看,亲眼去看,看看自己的儿子不是非她不可!
那时的他们,相互之间还没那么的猜忌和埋怨。
沈知秋信任周时叙,就像表白时周时叙说爱她一辈子,她始终深信不疑。
她不肯去,周母却将她决绝的行为视作心虚。
周母管不了这么多了,她期待这一天已经太久,仿佛未来的儿媳只要不是沈知秋那个泼妇,是谁都可以。
她强硬地把她塞上车,一路飚上高架,最终和大货车相撞。
两人一死一伤,周母死,沈知秋伤。
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当年的原委。
周时叙抱着死去的周母,仿佛无人可怨。
沈知秋自从昏睡的那一刻就知道。
这件事的祸端迟早会落在她头上。
果然周时叙一口咬定认为。
是沈知秋因为嫉妒,非要拉他母亲去捉奸。
她也曾经想过辩解。
可刚一开口,周时叙就会问,“当年死的人为什么偏偏是我妈?”
是啊,为什么呢?
如果死的是她沈知秋,周时叙会反过来怨恨自己的母亲吗?
以前她总在怀疑,现在清楚了。
周时叙不会。
他只会哀伤她命苦,惋惜她短命。
就像此时此刻,他像一个生了利爪的老鹰,把宋晚星紧紧护在身后。
周时叙走了,带走了宋晚星。
但晚上他又回来了,跪在沈知秋面前求她原谅。
他说:“对不起知秋,我白天不该说那种混账话让你伤心。”
他又说:“我只是一时情急,没有要埋怨你的意思,都怪我口不择言,你打我吧。”
他说了那么多话,沈知秋却听出了关键。
“还有呢?”
“还有?”
周时叙故作不解。
“宋晚星的事情。”
周时叙沉默了,避重就轻没避开,他的脸色冷了几分。
“她只不过是你的替身而已,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我周时叙的妻子只会是你。”
“她身世可怜,跟了我三年,我总不能对不起她。”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再见到她,更不会让她出现在你面前让你糟心。”
“你爱上她了。”
沈知秋打断了周时叙喋喋不休的话。
“我没有。”
“你就是!”
周时叙沉默了良久,他站起身来,脸上的愧意已经全然退去。
他低着头,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
“我明白了,宋晚星的事我会处理,但需要时间。”
沈知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卸掉了坚强的伪装。
她抬头仰望星空,把涌到眼眶的泪意生生憋了回去。
她不能哭,她沈知秋不可以哭。
等着她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沈知秋没那么幼稚,决定嫁去裴家也并不是在和周时叙赌气。
在很久以前她有选择自己爱情的权利。
所以她能毫无顾忌地嫁给周时叙。
可后来她父母双亡,沈家垮台,这一切的意义就变了。
她需要一个强有力的依靠。
借势来强大自己,整治沈家那些落井下石的老东西。
甚至在昏迷的那三年里,她潜意识里就在想醒来后如何获得周时叙的帮助。
可是现在不需要了。
她不需要一个对她不忠的人。
也不需要一个心志不坚定的人。
事情已有定论,沈知秋不再逗留,扭头就走。
周时叙一直等到把钱付了,安抚好宋晚星,才追了出去。
他匆忙拦住沈知秋。
“知秋,我知道你想拿回沈家的产业,但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我们从长计议,等以后我们结婚了我帮你一起夺回来好不好?”
沈知秋刚失了先机,现在正在气头上。
“你说的以后是什么时候?我们还会结婚吗?”
周时叙心里一慌,急忙稳住她,“你说什么呢?我们当然会结婚了。”
“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我看着一群土匪霸占着我父母的心血,我每日每夜都在承受煎熬你明白吗?”
“好,你说会结婚,那是什么时候呢?你说给我听啊。”
沈知秋自从决定要离开的那一刻。
她就再也没指望过借助周时叙的力量。
但她私心在这里,她只希望最后时刻周时叙能管好自己,不出来添乱就够了。
可是为什么,他们恋爱了八年。
他却连这一点都做不到。
周时叙犹豫了。
他只说:“筹备婚礼需要时间,但宋晚星的事你放心,刚才给她的那笔钱就是我给她的分手费,我不会再去找她了。”
周时叙的保证沈知秋听烦了,最后只无力地应道:“好。”
沈知秋明白,只要他们沈家这一支还有人活着。
只要她还没死,她二叔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只是没想到,事情来的那么突然。
光天化日之下,她被人劫走,塞进了废弃的工厂。
出乎意料的是,面前这两位是周时叙的仇家,不是沈家派来杀她的。
“我听说你是周时叙的未婚妻,一个未婚妻的命换城南的一块地,还是很合算的吧。”
沈知秋笑了。
“如果你们调查的够清楚,就该知道前两天周时叙当着全南城人的面打了我的脸。”
“你挟持我,还不如挟持他喜欢的那个小姑娘有用。”
“少特么废话。”猴脸男不耐烦了。
“我了解你们这些有钱人,就算不爱,为了脸面也不会不救的。”
沈知秋算了一下,城南那块地周时叙早就势在必得。
如果就这么让出去,会损失十几个亿的利润。
不过这些钱对周时叙来说算不了什么。
她毕竟也是受他连累。
可现实让猴脸男失望了。
接连十几个电话,次次都被挂断。
手机里不断传来的盲声惹得人心烦意乱。
猴脸男打不通电话,开始拿沈知秋撒气。
他一脚将她踢倒在地上,沈知秋的头撞在柱子上,流了两行血,瞬时间感觉天旋地转。
“你可真他妈的没用,都失踪这么久了你男人还是不肯找你,老子绑了你可算是倒了血霉了。”
从天亮等到天黑,绑匪给周时叙发了无数条信息。
终于等来了回音。
上面只有两个字:不救。
随之而来的是一段视频。
女人洁白的身体和男人在床上抵死纠缠。
接连不断的闷哼声从手机里传来。
仿佛要把沈知秋的耳膜炸掉。
猴脸男抓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看那段视频。
“看看你找的男人是什么货色,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思找女人消遣,我都替你不值啊妹妹。”
“不过我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也不能白绑,打电话叫你其他家人来赎,让兄弟们多少讹点。”
沈知秋打起精神用嘴里的血沫狠狠啐了一口:“不用!”
她哪里还有什么家人了。
父母去世以后,她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周时叙。
可周时叙......沈知秋含着血苦笑了一声,不提也罢。
她用在地上捡的石头割破了绳子。
在两个绑匪不注意的时候弹跳而起,用椅子狠狠砸向了一个人的头颅。
既然没人来救,那她沈知秋就自救。
没有周时叙,她还不活了吗?
椅子没能一击致命,她用双拳和绑匪的两根棍子对打。
尽管一直处于下风,尽管身上早已伤痕累累,可她一刻都不曾放弃反抗。
像一条野狗,死命的攀咬。
脱力前,沈知秋看到棍子从头上劈来。
与此同时,远方跑来一个黑影不断叫喊着她的名字。
在看清来人之前,沈知秋彻底失去了意识。
“你确定要嫁给我?”
电话对面的男人嗓音戏谑。
明明是浪漫的话,被他说出来却有种不明的意味。
可沈知秋却毫不犹豫:“我确定。”
“你可想好了,我玩的花,除了裴家少夫人的身份和钱,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沈知秋心满意足:“这就够了。”
北城裴家,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攀不上的亲事。
要不是裴爷爷看重她,这种好事也落不到她头上。
男人几不可察地“啧”了一声.
“这些年你爱周时叙那个小白脸爱的死去活来,说不要就不要了?”
听了他的话,沈知秋的语气同样变得戏谑。
“乖够了,想跟你玩点野的,不行吗?”
男人没接她的话茬。
“好,下个月老爷子生日,你顺便嫁过来,也好让他高兴高兴。”
通话到此结束。
沈知秋放下手机,隔着玻璃看向咖啡店里的男女。
里面是她的未婚夫周时叙,正拿着刀叉贴心为对面的女人切好牛排。
意面的酱汁粘在了女人的嘴角上。
两人的距离不断拉近,最后唇对唇贴在了一起。
沈知秋捏紧了手指,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
与没有感情的原配不同,她是周时叙爱了很多年的白月光。
整个南城的人都知道,周时叙爱她如命。
拿捏了她沈知秋,就是捏住了周时叙的命脉。
可是一场意外车祸,让她在床上躺了三年。
再醒过来时,发现周时叙的身边多了一个和她长相相近的女孩,叫宋晚星。
只一眼,沈知秋就明白了.
那是周时叙找的替身。
女孩被安排在周家为仆,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刚醒的第二天,宋晚星在她面前“不小心”打破了瓷杯,弯腰收拾时掉出了随身携带的平安符。
那平安符,还是当年周时叙出国时,沈知秋登上寺庙三拜久叩为他求来的。
上面还带着她亲手绣的桂花.
当初他口口声声说会珍惜一辈子,如今却挂在了别的女人身上。
周时叙听见了这边的动静,不由分说一巴掌甩在了宋晚星的脸上。
“知秋刚醒,谁让你来打搅她的。”
他状似不经意地捡起地上的平安符。
“笨手笨脚就罢了,现在还学会偷东西了,还不快滚出去。”
沈知秋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突然笑了。
周时叙的演技实在太拙劣了。
既然决定要骗她,连手指的颤抖都懒得隐藏。
沈知秋索性说:“既然她不顶用,不如就开了她,另找一个保姆。”
周时叙犹豫了。
“知秋,这女孩虽然笨了些,但实在可怜。”
“是因为没钱读书才出来兼职打工的,我们就当帮帮她好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拒绝倒显得是她不懂事了。
周时叙见沈知秋默认,高兴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我就知道,知秋最善良了。”
当天晚上,沈知秋站在三楼的露台,望向一楼的小房间。
柔和的灯光下,周时叙正拿着药膏替宋晚星上药。
小姑娘受了委屈,瘪着嘴,伏在他身上啼哭不止。
沈知秋以为周时叙最烦这种柔弱的矫情了。
就像她的性子,看不得矫揉造作。
可和她想象的不同,周时叙把宋晚星护在了怀里,温柔诱哄。
那种充满了温柔和宠溺的耐心,是她生平未见。
沈知秋眯了眯眼。
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抓住,撕扯着痛。
周时叙还是不了解她。
既然要藏就藏的深一点。
现在被她发现,就应该知道,她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
沈知秋不喜欢优柔寡断。
当天晚上发现,第二天就去找了宋晚星。
她开门见山。
“我知道你和周时叙有一腿,现在我也醒了,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没有一句斥责和埋怨,她是真心想跟她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谁知话音刚落,宋晚星就红了眼。
她咬着唇,抽泣着,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沈小姐,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你家世那么好,我也斗不过你。”
“既然早就打算赶我出去,为什么还要把我叫来羞辱我呢?”
沈知秋不是周时叙,对这种哭哭啼啼的戏码不感冒。
反而一股烦躁涌上心头,冲的她连经脉都在膨胀。
“够了。”
她压低声音轻斥一声,“我希望你听清我的意思,考虑好了再开口。”
而不是站在这里,用哭来伪装成弱者,给她扣上一顶霸凌的帽子。
话音刚落,周时叙就冲了进来。
他只慌乱了片刻就做出了选择。
利落地脱下外套披在宋晚星身上。
再看向沈知秋时,瞬间像变了一个人。
“沈知秋,你非要这样为难人吗?”
沈知秋被气笑,“为什么叫她来你心里最清楚,你问过我们的谈话吗?知道事情的来由吗?明白我的目的吗?”
周时叙拧起眉头:“我为什么要清楚这些。”
“你什么都不清楚,凭什么站在这里指责我?”
周时叙恼了:“是,我什么都不清楚,可是我了解你,若不是你当年的嫉妒心太强,我妈怎么会被你害死!”
“你害死一个人还不够,现在连晚星也不肯放过吗?”
沈知秋愣在原地。
她不知道这话在周时叙心里憋了多久,现在终于说出来了。
既然这么恨她,那她还留在这儿祸害他干嘛呢。
不如早早离开,还他自由好了。
周时叙在沈知秋面前做了保证。
求了时间去“处理”宋晚星,可却一日接一日的晚归。
直到今天晚上,沈知秋看着他白衬衫领口的口红印,以及周时叙满脸遮不住的疲惫。
她意识到,两人处理到了床上去。
而那个虚情假意的男人如今还能站在这里说。
“公司在忙,我加了一会儿班。”
沈知秋无意戳破他的谎言。
嘱咐他好睡后说了一句话。
“周时叙,我不想在这段时间看到你和宋晚星出现在一起,可以吗?”
她刚刚清醒,沈家旁支的压力卷土重来,外界都等着看她沈知秋的笑话。
要是此时周时叙再爆出什么,她会被群起而攻之,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这次,就算你帮我的忙。”
这话让周时叙听了别扭。
他上前一步拥住沈知秋的腰身。
“知秋你骂我几句吧,我知道是我让你没有安全感了。”
“和外面的女人保持距离是我这个未婚夫应该做的,我向你保证永远不会背叛你了。”
放到以前,这种誓言沈知秋应该会感动的吧。
可惜了,现在的她不会再相信什么永远。
她昏迷不醒的这三年里,她那个二叔搞了太多动作,已经架空了她父母生前的地位。
就像这次陆家的慈善晚宴,沈家也受到了邀请。
受邀的不是她沈知秋,而是二叔沈开承。
虽然如此,沈知秋还是混进来了。
南城的人都不想让她好过,可她偏不。
她偏要过得体体面面,漂漂亮亮的。
晚宴那天,沈知秋穿着当季的高定礼服,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宴会厅。
她当即笑着质问主家。
“才三年不见,陆总这是把我忘了吧。”
陆向荣没料到她会来,一时之间,脸上有些挂不住。
“不好意思啊沈小姐,看我这脑子,还真忘了您已经醒了。”
沈开承面上也陪着假笑。
“知秋啊,二叔是心疼你操劳,才帮你跑跑这些交际,本质上也是为你分担啊。”
沈知秋向来有什么说什么:“我看二叔不是想替我分担,而是想独吞我父母拼下的产业吧。”
“你看,二叔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这个意思就把沈氏交出来,我来管。”
沈知秋了解她这个二叔,最是好面子。
只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把道理摆明了,他不会为了逞一时之勇就毁了自己经营的人设。
这次的宴会,沈知秋的目的就是要拿回沈氏归属的挂名。
哪怕它只是虚的。
气氛正紧张,宋晚星却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
她穿着服务生的衣服,端着满满一杯鸡尾酒,直直地撞在了沈开承身上。
不远处的周时叙下意识往前一护。
沈知秋就深感大事不妙。
果然沈开承就开始转移话题。
“你知道我的衣服多少钱吗?定制的西服,上百万且不能水洗,你来赔吧。”
宋晚星的目光偷偷瞥向周时叙,又开始掉起了眼泪。
“对不起老板,我实在是赔不起,您看在我还是个学生的份上,原谅我好吗?”
周时叙见不得小姑娘落泪,立马上前站到宋晚星身前。
“沈总得饶人处且饶人,别做的太绝。”
沈开承来了兴趣,他看向沈知秋,“知秋,你也觉得这钱她不该赔吗?”
沈知秋明白他的试探。
倘若她简单地放过去,将来又怎么会带领股东争取更大的利益呢。
于是她斩钉截铁地说道,“该赔,她必须赔!”
宋晚星哭得更凶了。
“沈小姐,我知道您还在误会我和周总的关系,我会跟您解释清楚的,您别在这时候报复我行吗?”
如果刚才众人的说话声是窃窃私语。
那么现在就是大声讨论。
宋晚星一句话,直接将沈知秋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都说周时叙爱她爱的不得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吗?”
“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周时叙今天能站出来维护小三,说明也没怎么把沈知秋放在心上。”
南城有钱人偷腥的是不少。
但闹到眼前来的,她沈知秋算头一个。
沈开承兴奋起来。
“侄女你看,不是二叔不信任你,你连个男人都管不好,还谈什么管公司啊。”
沈知秋强颜欢笑地看向周时叙。
“我相信我的未婚夫,他会站在我的立场上,做出公平决断的,对吗?”
周时叙没抬眼看她,却径直走到宋晚星身边将她扶住。
“多少钱,我替她赔。”
沈知秋紧紧咬着牙,连牙根都在打颤。
作为商人,她不相信周时叙看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
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站在了宋晚星那边,当众打她的脸。
她父母的产业算得了什么呢。
青筋渐渐爬满了沈知秋的额角。
周时叙,当真是好狠的心。
周时叙如是说:“不过是假的。”
“我已经明确和她说过,这件事过去以后会跟她彻底断掉,和你结婚。”
周时叙很为难的样子。
“可是星星不答应,她说要和我有一场形式上的订婚,算是善始善终。”
“上次她受委屈的事毕竟因你而起,知秋你会答应的对吗?就当是对她的补偿。”
沈知秋平静的眸子再难掀起一丝波澜。
“可以啊,我同意。”
周时叙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你说什么?”
沈知秋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同意。”
这下轮到周时叙发愣了,他以为沈知秋会和他闹。
就像在医院的时候闹得天翻地覆,人尽皆知。
哪怕没有那么激烈,在他的预想中,想要劝自己的未婚妻同意他和另一个女人假订婚,也要费一番口舌。
可是她竟然真的就这么同意了。
甚至脸上没有一丝悲伤的表情。
周时叙试探着问:“你不会去现场的对吗?”
沈知秋笑了笑。
“怎么?你希望我去吗?需要的话我会送上祝福。”
周时叙听了这话,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知秋你别这样,你心里要是有什么不痛快尽管打我出气,你这幅模样看得我难受。”
沈知秋认认真真看着他的眼睛。
“时叙,我是说真的,宋晚星是个好女孩,你好好给她一个结束,也不枉人家跟过你三年。”
周时叙眼圈红了。
他心疼地抱了抱沈知秋。
“委屈你了,等这场订婚结束,我们就去试穿婚纱,你等着我。”
周时叙离开的时候,最后看了一眼三楼的窗户。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的心里总是泛起不安。
但马上他安慰自己,不会的。
他和知秋爱了那么多年。
他喜欢她,而她现在也愿意理解他。
只要过了这件事,他们会和寻常夫妻一样幸福到老的。
沈知秋站在窗户边看着周时叙离开的背影,嫌弃地扫了扫自己的胳膊。
要她说实话吗?说宋晚星是个死绿茶,说他们是一对渣男贱女。
日期快到了,她果断拿出卧室里常备的绳子,砸开三楼的窗户一跃而下。
她待在这里,是因为这几天她想待在这里。
面对绑匪的刀她都敢拼命,区区一层玻璃就能困得住她了?可笑。
沈知秋脱困,刚想去书房拿证件,就被往外走的保姆撞上。
她一脸凶相,伸开手拦住沈知秋。
“沈小姐,先生交代了,你不能随意走动。”
沈知秋一个巴掌把她扇倒在地上。
她揪起保姆的领子强制与她对视。
“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干的那些龌龊事真当我不知道?”
“偷偷拍家里的视频,帮着宋晚星诬陷我?养条狗还没有咬主子的呢。”
她不想与这等蠢人白费口舌。
举起旁边的凳子把她砸昏过去,拿着证件出了门。
临走之前,沈知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就是去祭拜一下她的父母。
爸妈的墓在半山腰。
她买了当季的鲜花,爬了很久才爬上山。
等到了地方,却发现爸妈的坟早已空无一物,连块墓碑都不剩。
她忙找来墓地经理询问,经理被她的怒火吓到。
“这不关我们事啊,周氏的周总说是二老的女婿,前两天找大师来看过,大师说......”
沈知秋眸子猩红,奋力摇晃着他的肩膀:“说什么?!”
“说是这两块墓地选的风水不好,才会导致周总的未婚妻善妒,所以就迁坟了。”
经理用手指了指。
“就迁去了那边的老林里。”
沈知秋一路走来,穿过锋利的山草树林,却始终找不见父母的坟。
她从衣服里抽出防身的刀,找到了当天迁坟的工人。
工人被她这幅要杀人的样子吓得胆战心惊。
“那天下着大雨,骨灰滚下了山坡,我们几个怕是有鬼,都没敢去找,所以......所以......”
“所以你们就当无事发生是吗?”
她反过刀柄,狠狠撞向那人的腹部。
“这是你欠我爸妈的,好好受着。”
沈知秋沿着下面的山坡找了很久,终于在一颗枯树下面找到了完整的两个骨灰盒。
或许是冥冥之中爸妈也在等她,所以才没有被大雨冲走。
可周时叙的行为却彻底激怒了她。
既然他那么绝情,连死去的父母都被他搅的不得安宁。
那么大家就都别想好过。
裴家来接沈知秋的司机已经到位。
她重新穿上了利落的黑裙,站在黑伞下,怀里捧着爸妈的两盒骨灰。
司机小刘没见过煞气那么重的女孩。
他小心地问了一句:“夫人,我们现在就去北城吗?”
沈知秋抬了抬眼皮:“当然不。”
刨了她们家的祖坟,这么简单就想善终?
说好了送祝福,她还要在订婚现场给他们送一份大礼。
又耽搁了一天,事情已经全部安排好。
沈知秋挥挥手,把周时叙以前送的戒指扔出车窗。
她吩咐道:“走吧。”
从此以后,她和周时叙一别两宽,死生不见。
沈知秋勾起唇笑了笑。
不过还是希望,周时叙能喜欢她留下的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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