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乐宁李苗苗的其他类型小说《盛放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何七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乐宁情不自禁地想起她们第一次见面,那是她上三年级那年,班上举行夏令营活动要求家属陪同,可那天她爸正好要出海,临时来家里拜访的黎泽川就充当起了家属,陪她玩了一整天,那一天是纪乐宁最开心的日子。之后黎泽川再来她家时,她总会找各种理由去缠着他,找他辅导作业,让他给自己讲故事。慢慢熟悉了以后两人便一起去海边,潜水,海钓,躺在沙滩上看夕阳,尽管黎泽川是富家公子,但在纪乐宁面前他就是个温柔的大哥哥。回忆让心底温暖了起来,她抿起嘴角,开心地笑了。“傻乐什么呢,怎么不吹头发?”黎泽川一回头,见纪乐宁头发湿漉漉地站在自己身后,眼角嘴角都是淤青,但她却还在笑,眉眼弯弯,喜不自胜,笑得是那样的甜。他收起手机,逆光大步走来,略带惩罚地捏了下她小鼻子,招手...
《盛放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纪乐宁情不自禁地想起她们第一次见面,那是她上三年级那年,班上举行夏令营活动要求家属陪同,可那天她爸正好要出海,临时来家里拜访的黎泽川就充当起了家属,陪她玩了一整天,那一天是纪乐宁最开心的日子。
之后黎泽川再来她家时,她总会找各种理由去缠着他,找他辅导作业,让他给自己讲故事。
慢慢熟悉了以后两人便一起去海边,潜水,海钓,躺在沙滩上看夕阳,尽管黎泽川是富家公子,但在纪乐宁面前他就是个温柔的大哥哥。
回忆让心底温暖了起来,她抿起嘴角,开心地笑了。
“傻乐什么呢,怎么不吹头发?”黎泽川一回头,见纪乐宁头发湿漉漉地站在自己身后,眼角嘴角都是淤青,但她却还在笑,眉眼弯弯,喜不自胜,笑得是那样的甜。
他收起手机,逆光大步走来,略带惩罚地捏了下她小鼻子,招手让服务员拿来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细长温柔的手指轻轻拨动湿润的发丝,一点点将那头乌黑秀发吹干,紧接着又帮她扎头发,但努力了好一会,扎出来的高马尾居然是斜的。
一旁的店员偷偷看着,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离开小镇已经是下午,车子在乡道行驶了四十分钟,汇入高速开向北城跨海大桥。
车内,三人寂静无声,车外,夕阳的余晖透过厚重云层迸射出绛色霞彩,倾洒在海面。
黎泽川和纪乐宁双双将目光投向车外。
就是这片海,这座桥,五年前黎泽川被一个酒驾者连人带车撞进海里,可那个救了他一命的人没了!
还是这片海,纪乐宁曾无数次在海边期盼爸爸的归来,但以后再也等不到,她无神的眸子呆呆望着海面的渔船,泪水模糊了视线。
离开北市后,便再也看不到大海,周围只剩下川流不息的车辆,纪乐宁很疲惫,这几天她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坐在车上时不时就打盹,睡迷糊了后背挨到坐垫又会被疼醒。
贺叔细心,从她坐立不安的痛苦表情中看出端倪,但考虑到孩子的自尊心也没多问是不是身上有伤,只轻声提醒二少,让他路过医院时停一下。
黎泽川单手熟练打着方向盘在车流中穿梭,应了声,让纪乐宁趴在后座睡。
路程有些漫长。
纪乐宁又强撑了会儿,实在熬不住了,抱着黎泽川风衣趴在后座沉沉睡了过去。
可睡了还没半小时,一阵刺耳的车轮摩擦声将她从睡梦中吓醒,她猛然坐起身子。
天已经彻底黑了,路上没一个多余的车,只剩下两排孤零零的路灯和一声声突兀的引擎轰鸣声,声音特别刺耳,似乎是从后面传来的,她扭头去看时。
黎泽川声音急促地提醒:“乐宁把安全带系上!”
透过后视镜,纪乐宁看见黎泽川眉头紧锁,一脸的不快。
她赶忙低头找安全带,刚扣上,就见右侧一辆红色跑车飞速超车,速度快到像是飞过去一般。
还没反应过来,接着又看到道路前方火花四溅,那辆红色跑车竟然原地180°回旋,加足油门冲了过来,刺目的灯光照进眼底。
纪乐宁吓得尖叫出声!
走出电梯,可以大致看到别墅内部的四层空间,一楼是挑高的客厅、厨房、酒窖,二三四楼穿插着书房和卧室,整个内部设计采用沉稳内敛的高级灰作为主要色调,奢侈又不浮夸。
将纪乐宁领进南面一间卧室,黎泽川便给她介绍:“以后这里就是你房间,你对面是千禧在住,我住在楼上,我爸妈住在二楼,但他们不怎么回家!”
纪乐宁点头,蓝黑色的眸子在屋子里环视,和外面设计不同,这间卧室是温馨的奶油色,有独立卫生间,还带一个超大露台,她用眼睛大概测量了一下,房间整个面积加起来比她爸以前租的两室一厅都要大,可条件越好,她心里的自卑感反而越重,看着门外保姆窥探的目光,她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来到了不属于自己待的地方,这种想法萌生时,脸颊瞬间滚烫。
黎泽川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和拘谨的表情,瞬间就洞察到了她的情绪,将外人支走,关上门单独和她聊:“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
房间很静谧,纪乐宁摇头。
既然不是身体不舒服,那就一定是心里不舒服,黎泽川笑着开导她:“我养你小,你养我老,别看现在是我照顾你,以后我还得指望你照顾呢!”
“黎哥哥又不老,你就比我大九岁而已!”纪乐宁蹙着眉头反驳。
黎泽川伸出食指刮她鼻子:“记住了,以后这儿就是你家,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有事第一时间找我沟通,但不能闷在心里不吭声好吗?别把我当外人!”
“好!”纪乐宁有些拘谨地点头。
黎泽川又问:“那你给我说说,你身上是不是有伤?”
纪乐宁磨蹭了一下,要是别人,她打死都不会说二婶是怎么虐待她的,但面前的人不一样,她甚至有倾诉欲,将裤腿拉起来,白皙的腿上横起竖八的淤青,她沉着眉头,痛苦道:“以前爸爸活着的时候,二婶和二叔都对我很好,但自从爸爸出事以后他们就像变了个人,不愿意帮爸爸下葬,是之前和爸爸一起工作的叔叔们收的尸,下葬那天我偷偷跑出去,结果回来就被二婶打了,那天晚上我是在杂物间里睡的,在二婶家我好像做什么事都是不对的,起先二叔还会帮我说话,但护了我一两次就不管了,今天早上,我背着书包去学校,爸爸说我只有学习好了才能有出息,但出门就被二婶扇了一耳光,她拿着拖把往我身上打......”说到这,她嗓音忽然哽住,气息里带着颤音抬头看天花板想控制住情绪,可一大滴饱满的泪顺眼眶滚落,重重砸在手背上。
黎泽川心里五味杂陈。
纪乐宁惹得情绪更加泛滥,呜咽着继续说:“黎哥哥你知道吗,今天......要不是你来了,我以为我都要被冻死了,那会......我......我......”声音越发支离破碎,她想说她连自己葬到哪都想好了,但就是说不出口。
泪水一点点渗进黎泽川的白衬衣,到最后她趴在黎泽川肩膀睡着。
黎泽川心里也乱成了一团,对面跑车里的人是他大伯的儿子黎晔,和他之间有深仇大恨,黎晔这人,从小就患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八岁打断同学鼻梁骨,九岁用花瓶将保姆头开瓢,十一岁将女同学推进水池,虽然在家族的严惩中暴力倾向全然消失,但去年,黎泽川和黎晔共同在呂国留学时,却险些被黎晔害死。
因为黎家家族拥有兴华市最出名的神经科学技术公司和新能源产业,两个产业目前都是由黎泽川的爷爷和大伯负责,而黎泽川的父亲脱离家族当了医生不参与家族分配,但黎泽川要争家产。
黎晔的野心是拿到神经科学技术公司的实际掌控权,他想利用脑机接口技术创造出能够操控人类大脑的芯片,想做疯狂的实验,而想达到这一目的首先要铲除的就是和他争家产的黎泽川。
在呂国,黎泽川九死一生报警未果向家族求救,却被大伯诬蔑他迫害兄弟,给家族蒙羞。反倒离间他亲爷爷对他有了看法,之后,他大伯和黎晔不断煽风点火,让黎老爷子听信谗言,要拿出十分之一家产黎泽川滚出家族自立门户,黎泽川拒绝了这笔钱才得以死皮赖脸继续待在家族里,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黎晔的攻击居然又开始了,还嚣张到跑到大马路上来挑衅自己。
血气方刚的黎泽川实在是不能忍,要不是现在车上拉着纪乐宁怕吓着孩子,他真想迎上去给黎晔一个教训,毕竟他这辆车是劳斯莱斯库里南,和黎晔的柯尼赛格对碰胜算比较大。
但最后一刻,理智还是战胜了愤怒,在黎晔驱车逼近时,他迅速上推换挡杆,急速后退。
纪乐宁背后有伤,车子猛的一退让她结结实实撞在了后座上,疼得闷哼出声。
黎泽川分不出心思来兼顾她,倒车行驶难度非常大,稍有不慎就可能车毁人亡,更何况是视线不好的夜间道路,他控制着方向,车速一路从80加到了190km/h,可黎晔还是穷追不舍。
柯尼赛格是跑车,最高车速可达440km/h,库里南时速撑死只有两百多。
在死亡追逐到一分钟的时候,黎泽川已经完全没有逃跑的可能了,两辆车的距离无限拉近,几乎就剩了两三米的距离。
贺叔两手死死拉着把手,脸上汗珠子暴雨一样往下落。
眼见马上就要撞上,黎泽川回头看了眼满目惊恐的纪乐宁,有一瞬间后悔将纪乐宁带在身边。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迎接死亡。
然而,就在生死关头的刹那间,黎晔一脚刹车终止了游戏,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大笑着从车里走出来,西装革履,肩宽腿长,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斯文败类的痞帅,靠在车旁先点了支烟,猛地吸了口,便朝黎泽川竖中指。
嘲讽度拉满。
黎泽川停稳车,疾步上前一把揪住黎晔衬衣领,就是一记重拳挥过去。
黎晔学散打十年,反应力惊人,在拳头挥下的瞬间迅速闪开。
可他刚躲,黎泽川一个反肘正中他下颌,将他撂翻在地。
“五十万!”李苗苗眼睛一亮,眉眼里的贪婪呼之欲出,她心想以后的钱以后再赚,纪乐宁到底姓纪,无论到哪都是纪家人,以后再买也不迟,不过眼下这五十万必须进自己口袋,但为了不让自己嘴脸太过难看,话锋一转委婉道,“这事不还得看孩子嘛,你问她呗,她要愿意跟你走就走!”
一米五九的纪乐宁站在黎泽川面前只到胸口处,为了能给到纪乐宁充分的尊重,黎泽川是蹲下身问的:“乐宁,你愿意跟我走吗?以后和我一起生活?”说话间,他伸手去抹纪乐宁脸上的泪,温柔的动作和声音如炽热的阳光融化了纪乐宁心里的冰雪,她愿意,她当然愿意,小脑袋拼命点个不停,可很快,她又陷入了自我厌弃的漩涡,不确定道,“可是,我会成为黎哥哥的累赘吗?”
“会!”一旁头发花白的管家贺叔在心里抢答,并斗胆用鞋帮碰了下黎泽川,纪洺遗言清清楚楚写的是将纪乐宁送去孤儿院,并没有一句话是要求黎泽川抚养自己的女儿,他想提醒黎泽川别因为一时意气揽下这么大的责任,以后再后悔可就晚了。
但黎泽川没有犹豫,当年要不是纪洺救他,他早就没了,而现在他也没办法眼睁睁看着纪乐宁受苦,虽说在孤儿院也是一种活法,但那不应该是纪乐宁的人生,他诚恳地表态:“我呢,可能没有你爸爸那么会照顾人,但是我会学习,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纪乐宁哭着点头,没说一个字但仿佛又说尽了千言万语。
事情谈拢,黎泽川本想在纪斌家让纪乐宁洗个热水澡再带她走,但李苗苗并没有要施善的意思,他也不愿再看李苗苗丑恶的嘴脸,带纪乐宁去镇上就近的一家澡堂。
交代纪乐宁去洗澡,自己则出去帮她买衣服。
站在澡堂隔间,纪乐宁打开花洒,热水从头上浇下来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舒适和温暖,紧接着是疼,她身上全是伤,有些破了皮的地方一沾热水就特别疼,只能强咬着牙冲洗,期间,服务员将她要换洗的衣服递了进来。
水蒸气在狭小的空间里汇聚,洗着洗着纪乐宁就觉得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发慌,紧接着,又感觉到强烈的不安袭来,内心缺乏的安全感在无时无刻折磨着她,她突然有些害怕,怕黎泽川反悔,怕他嫌自己太慢,又怕他闻到了自己身上的污水味嫌弃自己,更怕他丢下自己离开。
一想到这,她连喘息都变得困难,虽然张大了嘴巴呼吸,但像缺氧了一样深呼吸多少次都是难受的。
她惶恐中一把关掉水阀,迅速穿好衣服就往外跑,可跑得太急了被水滑得扑倒在地,手掌擦到了水泥地板传来火辣辣的疼,但她顾不得疼痛又站起来继续跑,来到前堂,目光急切地四下搜寻。
黎泽川并没有离开,他就站在窗边打电话。
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映照在他俊美的侧脸上,说不出的矜贵好看。
“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你们纪家两个废物,一个没腿要老娘照顾,一个死了爹没娘养还要老娘照顾,合着俺就是给你们纪家当保姆的!”满脸横肉的肥胖女人一大早在客厅发起无名火。
纪乐宁躲在最里面的小卧室里,穿好衣服背好书包,却吓得不敢踏出房间半步,她将耳朵贴在门上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等没声音,才转开门把手,像做贼一样踮脚走出去。
经过客厅时,撞见了拖地的二婶,她心口猛地一提,一句二婶还没喊出来,一巴掌已经结结实实甩了过来!
“小杂种又要往学校跑,你是聋了是吗,给你说多少遍了你爸死了没人供你读书,你诚心气俺是不是?”女人咆哮着,抡起手里拖把泄愤般往纪乐宁身上砸,一下又一下,新伤叠旧伤。
纪乐宁纤细的手臂抱着头,缩在沙发一角想躲起来,却被女人扯着头发拖出来打。
打了足足有七八分钟,拖把的不锈钢杆子都打折了,女人才喘着粗气停下,可没消停两分钟,又扯着纪乐宁拉去洗手间,将一桶浑浊的拖把水从她头上灌下去,恶狠狠地吼:“俺倒要治治你的病,滚出去,站院子里!”
脏水顺着头发流到脸上,带着难闻的臭味,纪乐宁不敢擦,只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忍着身上钻心的疼一步步往外走。
残冬腊月,寒气刺骨。
门打开的一瞬间,扑面而来的冷风直往脖子灌,刚刚的一盆水浇湿了她的头发,连带着毛衣、羽绒服和裤子都一并湿了。
她艰难挪到院子中间,短短几十秒身体已经冷得受不了了,她将手缩进羽绒服袖子里,又紧紧环抱住身体,想用这种方式锁住身上仅存的温度,但无济于事。
很快,垂落在面前的一缕发丝凝上冰霜,白皙的脸颊也被冻得通红发青,牙关哆嗦了起来,连同身子都像筛糠子一样拼命发起抖。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寄人篱下的生活。
十天前,她还是个幸福地被父亲捧在掌心里的小公主,但父亲的死让她的生活一夜之间如坠地狱。
此刻,屋子里她的残疾二叔从窗户旁探出个光头偷瞄她,但也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又迅速将头缩回去。
她二叔纪斌,自小就患有先天性肢体残疾双腿不能动,被亲生父母遗弃,但纪乐宁她爸纪洺并没有放弃这个弟弟,一直沿街乞讨将纪斌抚养成人,给纪斌买房娶妻,自己却过得不幸福,妻子生完孩子离家出走,纪洺独自抚养女儿。
前段时间,纪斌身体恶化急需二十万手术费,纪洺为了救弟弟把自己所有积蓄都掏了出来,自己一个小小的肺炎却没钱治,最后硬生生拖成肺癌死在一个小胡同里,三天后尸体才被人发现,可纪斌夫妇都不愿替纪洺料理后事,还是一起的工友帮忙收的尸。
纪乐宁眼眶里泪花翻涌,她忍不住胡思乱想,觉得自己很快就会被冻死,她不知道那些帮她爸爸下葬的好心叔叔们还会不会再帮她一把,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葬在他爸爸身边。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遐想。
她小小的心脏忽然剧烈地震颤起来,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才14岁,是自尊心最强的时候,她不愿意自己这副样子被外人看到,可脚步一动,身上的伤又像一道无形枷锁将她锁得死死的。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