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的月光洒进卧室,
她家小师弟穿着件单薄的里衣睡在她榻内,墨发披散。
南九辞:这酒?是一点水也没掺啊。
南九辞:都出现幻觉了。
南九辞:好热。
质地轻柔的里衣,贴合他的腰身,勾勒出少年尚未完全成熟、却已有隐隐趋势的男性轮廓。
师弟哪里都米分……
少年似很不安,长睫轻颤,眼眶红红的湿漉漉的,泫然欲泣。
“师姐……”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和无助,
可怜兮兮地从那微张的唇间溢出。
一张一合,米分嫩到南九辞闭眼最后一刻想的是——
尝起来应该会比今天的酒更甜。
后半夜,
南九辞很热,可浑身无力,眼睛也困到睁不开,脑子仍旧一团浆糊。
许久后,
滚烫的脸颊倏然贴上一抹冰凉,舒服得南九辞喟叹一声。
衣服扣子似乎也松了些,整个人终于能舒服的入睡。
只是耳边仍旧有细细的声音,
唤着师姐,听不真切。
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迷迷糊糊之间,南九辞跌入梦境,
回到了七岁那年,
她刚得了一只通体雪白的伴生兽。
伴生兽毛绒绒的很可爱,可总是在她睡觉时在她耳边吵闹。
南九辞习惯性抬手,“伴生兽”圈进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
语气凶巴巴到:
“好阿泽,不许吵我,乖一点。”
本来还害羞的白江敛,闻言身体瞬间僵硬,
窝在南九辞怀里,一动也不动。
阿泽?
阿泽是谁?
少年眼睫低垂。
白江敛:梦中呢喃他的名字,是很重要的人吧。
白江敛:如果大师姐……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白江敛:我如此这般,真是和大姐姐骂得一样,破坏别人感情,贱到骨子里了。
白江敛嗅着鼻尖酒香混合兰香,
感受着温暖的怀抱,让他也不自觉放松。
甚至,有一瞬间想的是——
不如烂到底,反正他的人生永远也不可能和普通人一样平淡了。
委身于大师姐,总好过被他人折磨。
月光逐渐黯淡。
白江敛眼眶疼得厉害,
终是忍不住,揪着在南九辞的衣服落了几滴泪。
阿娘,活着好难。
白江敛小心翼翼从熟睡的少女怀里脱身,替少女掖好被角后,才轻轻关门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白江敛才转动手腕上的隐息珏,恢复正常。
南溯影坐在屋顶上,红衣在夜风中烈烈飞舞,
借着神识扫了眼熟睡的南九辞,叹气一声。
“……傻。”
也不知是在说谁。
翌日。
南九辞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头还是疼得厉害。
白江敛坐在庭院当中,翻看修炼手册。
听到声响,猜到应该是师姐醒了,起身跑到厨房。
端了碗清粥,敲响南九辞的房门。
“师姐,你醒了吗?”
南九辞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什么事?”
白江敛想起昨晚自己做的荒唐事,脸颊燥热:
“我……我给师姐熬了碗粥,师姐你要喝吗?”
南九辞坐在床上,揉了揉发疼太阳穴:
“进来吧。”
白江敛推门而入,低垂脑袋,眼神不敢乱飘,耳根通红。
南九辞余光瞥到白江敛跟个小鹌鹑模样,笑了笑,
逗趣道:
“傻愣在原地干什么呢?端过来。”
只见白江敛越走近,小脸由粉转红,
南九辞调笑道:
“小师弟,你该不会还没进过女孩子闺房吧?”
哪能没进过,昨晚都爬床了。
南九辞只穿了白色里衣,墨发披在胸前,半撑着身子,噙着笑,姿态慵懒。
半点春光未露,可房间中淡淡的兰花香味却让白江敛生出紧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