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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为妻,反派偶像诱我成亲:萧承逸沈云溪番外笔趣阁

奔向朝阳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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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院落雕梁画栋,比她以前见过的最有钱的地主家的院子都气派。这就是他们以后要生活的地方了吗?刘氏和萧老爷子一时之间更加不知所措起来。他们站在前院,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沈云溪将这一切尽收眼帘,想了想,她伸出手拉住刘氏的衣角。“娘,我肚子有些饿了。”她的声音很小,充满了坠坠不安,反而让也有些害怕的刘氏升起了些勇气。她握住沈云溪的手,看向自家儿子。“二......”在察觉到沈云溪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后,她连忙改口。“承逸,我和你爹都有些饿了,先开饭吧。”萧承逸早将沈云溪的小动作收进眼底,他心里稍稍满意。这女子是个会看眼色的。他并不在意爹娘叫自己小名,但此时到了京城,还有诸多下属在场。再叫小名,就不大合适了。主子要吃饭,底下人自然早已准备...

主角:萧承逸沈云溪   更新:2025-05-01 10: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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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承逸沈云溪的其他类型小说《寡妇为妻,反派偶像诱我成亲:萧承逸沈云溪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奔向朝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眼前的院落雕梁画栋,比她以前见过的最有钱的地主家的院子都气派。这就是他们以后要生活的地方了吗?刘氏和萧老爷子一时之间更加不知所措起来。他们站在前院,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沈云溪将这一切尽收眼帘,想了想,她伸出手拉住刘氏的衣角。“娘,我肚子有些饿了。”她的声音很小,充满了坠坠不安,反而让也有些害怕的刘氏升起了些勇气。她握住沈云溪的手,看向自家儿子。“二......”在察觉到沈云溪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后,她连忙改口。“承逸,我和你爹都有些饿了,先开饭吧。”萧承逸早将沈云溪的小动作收进眼底,他心里稍稍满意。这女子是个会看眼色的。他并不在意爹娘叫自己小名,但此时到了京城,还有诸多下属在场。再叫小名,就不大合适了。主子要吃饭,底下人自然早已准备...

《寡妇为妻,反派偶像诱我成亲:萧承逸沈云溪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眼前的院落雕梁画栋,比她以前见过的最有钱的地主家的院子都气派。
这就是他们以后要生活的地方了吗?
刘氏和萧老爷子一时之间更加不知所措起来。
他们站在前院,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沈云溪将这一切尽收眼帘,想了想,她伸出手拉住刘氏的衣角。
“娘,我肚子有些饿了。”
她的声音很小,充满了坠坠不安,反而让也有些害怕的刘氏升起了些勇气。
她握住沈云溪的手,看向自家儿子。
“二......”
在察觉到沈云溪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后,她连忙改口。
“承逸,我和你爹都有些饿了,先开饭吧。”
萧承逸早将沈云溪的小动作收进眼底,他心里稍稍满意。
这女子是个会看眼色的。
他并不在意爹娘叫自己小名,但此时到了京城,还有诸多下属在场。
再叫小名,就不大合适了。
主子要吃饭,底下人自然早已准备好。
只是刘氏和他老爷子坐在圆桌旁,看着自己稍微一动筷子,就立刻有仆从帮忙处理好,夹进碗里,顿时浑身不自在。
倒是不太敢动筷了。
沈云溪虽然也不自在,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但要是在一群低头扒饭的人里出现一个加菜的,那她就太显眼了。
无奈,她只能随大流,默默扒饭。
好在萧承逸虽然已经被封侯,但应该也还没体会过这种封建制度下的特色服务。
他难得有些尴尬。
“你们先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了。”
一旁侍候的丫鬟们眼神中闪过不安,见萧承逸没有怪罪的意思,才纷纷退下。
等人都走了,气氛才缓和下来,刘氏和萧老爷子这才松了口气。
“承逸啊,这官老爷吃饭,还真够费事的,你这么吃饭能习惯吗?”
萧承逸轻咳一声:“儿子也是刚搬来侯府住,被陛下赐下府邸后,我便回去寻你们了。”
刘氏一听,心中不由感动。
儿子一富贵起来,自己都没顾及上享受,就回去接他们了。
可惜......
思及大儿子,她又有些神伤。
沈云溪见此,连忙拍了拍她的后背。
“娘,如今侯爷出头了,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快吃饭吧。”
感受到沈云溪的安抚,刘氏心中稍稍安慰。
“好,我儿有出息了,以后,我们都会过上好日子。”
没人打扰后,一顿饭用得倒轻松许多。
用过饭后,刘氏和萧老爷子被仆从带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沈云溪也由小丫鬟领着回了自己的小院。
萧承逸回到书房,刚想看看最近堆压的公务,小厮就来通报,管家求见。
萧承逸想到刚搬到侯府,一大堆庶务,就有些头疼,他捏了捏眉心。
“让他进来吧。”
管家进来后,先是恭敬的行过礼,这才小心翼翼的询问。
“侯爷,这侯府中得有个管家的主子,您看,这管家权该交给谁?”
萧逸轩一愣,这才想起这京城的大户人家,这些管理家宅的事情都交给后宅女子。
想了想刘氏那还有些惴惴不安的样子,萧承逸摇了摇头。
娘在乡下,家里外都是一把好手,可如今还没适应下来。
倒是他那便宜大嫂,虽然看起来也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但自从入府以来一直都能敏锐的察觉到爹娘的情绪变化。
一个内心胆怯害怕的人是不会有心力去关注别人的。
所以,这女子绝没有自己表现出的那么怯懦。
况且,一路上见她学习能力极快,应该很快就能学会如何管理好侯府。
“我娘年纪大了,一路上走来也有些精力不济,管家权就先交给我大嫂。”
管家闻言一愣,他虽然早就打听过侯府几个主子的身份,但,那女子不是出身乡野吗?
管理侯府,她行吗?
不过主子的命令他只能听从。
得到萧承逸的回答后,他连忙告退,前往了沈云溪的小院。
管家到时,沈云溪正在四处打量自己这即将生活很长时间的地方。
管家突然来访,把她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拒绝。
“我怎么能行呢?我,我只是......”
管理侯府?开什么玩笑?
她可不是古代的大家闺秀,现代和古代的规矩更是不相同。
要是出了什么乱子被赶出去,她一个人古代想要活下去可就要难得多。
管家见沈云溪想到拒绝,心中一个咯噔。
他刚才在来的路上也想过,这位虽然也有些上不了台面,但如今侯府只有两位女主子。
另一位女主的是侯爷亲娘,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落了侯爷的颜面,那时候倒霉的只会是他们下人。
倒是这位,哪怕出了些什么差错,怪罪下来也不至于让下人承担。
想到这里,他连忙劝道:“大夫人,侯爷如今尚没有娶妻,府内该有个管事的人,老二人年岁已高,侯府现在能指望的女主子也只有您了!”
沈云溪一想,确实,萧承逸这才发家,不像京城别的富贵人家里一大堆亲戚,这个不行能上那个。
在这偌大的侯府也只住了四个“主子”。
刘氏年纪大了,不是只有她了吗?
无奈之下,她只好接过管家手中的钥匙。
“既然如此,那还请管家给我多说说侯府的情况。”
见沈云溪答应下来,管家也松了口气。
他也知道沈云溪出身乡野,要是出了大纰漏,倒也不藏私。
于是接下来几天,沈云溪一直跟着管家了解侯府各处情况以及如何管理整个侯府。
沈云溪虽然大学不是学的管理专业,但多年来的学习能力摆着看看的。
十几天下来,倒也学了个有模有样。
这一切,自然也被人看在眼里。
书房内,萧承逸听着派去盯着沈云溪的人的汇报,眼神中闪过一抹异色,面上却只淡淡回答了一句。
“知道了。”
不太对劲,这个女子不太对劲。
如果说她前面的察言观色的能力还能解释说从小被养父母打骂养成的。
那这学习能力就太惊人了!
无论是识字,是管理后宅,都不是一个寻常人十几天就能学会的。
这女子,太聪明了。
想到这里,他又吩咐了一句。
“继续盯着她,她的任何动作都记下来。”
另一边,沈云溪趁着屋里没人,将手上的账册往桌子上一摔,泄气般趴在桌子上。
她大学学的历史不是数学啊!
就算这些账目以她现代人的数学能力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她已经看了十几天了!
她一个历史系学生对这些真的不感兴趣!
救命,难道她要开启穿越古代后在侯府当财务的生活吗?
就在沈云溪心里疯狂吐槽,发泄情绪的时候,门外传来了管家的声音。
“大夫人,侯爷吩咐,让您在侯府举办一场宴会。”

一顿饭过后,沈云溪能明显感觉到,萧家二老对自己的好感度高了很多。
萧承逸的手下对她也多出几分恭敬。
至于萧承逸......
倒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不过这人说话算话,再加上有萧家二老的肯定,沈云溪倒也不怕他们将她丢下。
吃过饭,萧承逸的就安排人准备好了入土事宜。
萧大柱的棺材被人抬着下葬,沈云溪也跟着跪在地上,看着土一点点将棺材掩埋,想到自己那回不去的现代生活,不由自主的落下泪来。
最后,她冲着萧大柱磕了三个头。
无论前因如何,她能在这个时代有个安身之所,都要感谢这个她名义上的丈夫。
一旁的萧承逸见她哭得真切,心里倒是对她印象好了些许。
还算这个女人有良心。
他想,要是她能老老实实的侍奉爹娘好好过日子,他也不是容不下一个小女子的人。
萧大柱彻底下葬之后,沈云溪就抱着他的牌位回到了萧家门口。
萧承逸的手下早将屋子里的东西收拾妥当,也交代好村中族老定期安排人定期为萧大柱扫墓。
看着眼前的小土屋,沈云溪心中一时还有些感慨,终于要离开这里了。
离开这里之后,她就要走进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了。
或许会有很多阴谋诡计、明争暗斗,也会有血雨腥风,但沈云溪心中也早做好了准备。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改变萧承逸的命运!
沈云溪和萧家二老一同,上了最大的那辆马车。
却不料轿帘一掀,萧承逸也上了这辆马车。
沈云溪瞬间一怔。
萧承逸居然和他们坐在一辆马车!
萧承逸敏锐地察觉到她的目光,淡漠的眼神扫了过来。
沈云溪瞬间低下头,当做无事发生。
马车晃晃悠悠的行驶起来,本来没事还能掀开轿帘看看窗外的风景,但和萧承逸同处一辆马车,她只能装鹌鹑,心里暗暗祈祷路上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可能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尽管萧承逸一行人来时都尽量低调。
可小村子里八百年年才出现一次马车,早就吸引了不少村人的目光。
更别提,萧承逸还让人找了村长家好多次。
这么一来,萧家二儿子有出息了,接爹娘进城享福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村子,隔壁村子也知道了。
于是,当萧家一行人的车队到了村口时,只听村口传开撕心裂肺的干嚎。
“我可怜的二丫,娘要辛辛苦苦将你养大,省吃俭用想给你找个好婆家,没想到居然是个没福气的,刚嫁进去人就没了......”
“二丫啊,大柱都死了,你随爹回家吧!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还能再找个婆家!”
沈云溪瞬间听出了声音的主人。
是原身的养父母!
萧大柱都死几天了,两人要是想接她回家早就接了,原身也不会活活被冻死。
如今跑出来,心疼女儿想接回家是假,听说萧承逸富贵了想讹钱是真!
这对黑心肝的夫妻,他们走之前,合该是要给他们点教训的。
沈云溪不由得抓住了刘氏的手,哀求道:“娘,我,我不能回去,他们,他们是为了再卖我一次......我,我已经是大柱的媳妇了。”
听她提起刚没了的大儿子,刘氏心一软,连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二丫,不,云溪丫头,你放心,你这已经入了萧家的门,就是我们萧家的人,我们绝对不会把你交出去的。”
萧承逸被吵的不耐烦了,他眉头一皱,冷声道:“滚远点!”
他的声音带着寒冰,让干嚎的李家夫妻二人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但贪婪战过了心中的那点不安,他们的声音只是停顿了一瞬,又开始嚷嚷起来。
“苍天呐,没天理啊。萧家成大户人家就开始拐走我家女儿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萧二柱忘恩负义,富贵了就看不起村里人了,还要拐卖我们家二丫!”
“可怜我们二丫大冬天的在野外差点被冻死......”
沈云溪原本只打算老实待在马车里,在刘氏面前装小可怜,听到这句话终于忍不住了。
原身活生生被冻死在数九寒天的野外,这两人明明知道,却一直装死!
今天她必须要给原身讨个公道!
沈云溪一把掀开马车车帘,不管不顾的直接跳下了马车,跪在了地上。
她面对着村里来看热闹的众人,双眼含泪。
“爹,娘,你们还想再卖我一次吗?因为我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所以这些年来你们对我非打即骂,家里所有的脏活累活都让我干,我都心甘情愿,只当报了你们的养育之恩。可,可你们都已经将我卖给萧家冲喜,拿了五两银子,你们为什么还不满足?”
沈云溪这话一出,可谓是将圈子里大家一直心照不宣的事给挑明了。
这下,其他人也不能装聋作哑了,纷纷开始劝。
“李家的,这二丫都已经被你们卖,不是,嫁到萧家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有要回来的道理?”
“是啊是啊,彩礼钱你们也收了,二丫也没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你们还是歇歇吧。”
......
然而,要是能听进村人的话,李家两口子就枉费了村他们尖酸刻薄的名声。
只听李家男人大吼了一声:“老子不管,老子从小将她养到大,她就是我家女儿,老子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今天,要么萧家再给我一百两银子的彩礼,要么,就把这死丫头还回来!”
他这话一出,全场寂静。
谁都没想到,李家的居然狮子大的开口,竟敢要一百两银子的彩礼钱!
见全场安静下来,李家的得意洋洋。
“老子知道,城里人讲究脸面,萧家小子,你也不想你大哥的媳妇被老子嫁给其他人吧?只要一百两,老子就让你们把人带走!”
在这一片寂静之中,沈云溪突然抽泣起来。
“爹,你不是已经抢走了我亲爹娘给我的信物吗?求你们将信物还回来,等我上京城找回亲人,那一百两银子定会奉上!”
这当然是权宜之计,她既然没打算去认所谓的家人,也不可能给害死原主的俩人钱。
却没想到李家的脸色瞬间一变,态度突然一变。
“什么信物,老子不知道,既然你们不肯给银子,那你就跟老子回家!”
说着,他就上前,想要拽住沈云溪的胳膊!
可萧承逸的手下都是上过战场的兵,一个个都不是吃素的。
砰!
只一个瞬间,李家的就被人直接打翻在地,重重得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啊啊啊!”
“打人了,打人了!”
“萧家人仗势欺人,打亲家了!”
听他们还在胡搅蛮缠,刚才还在好言相劝的村人终于忍不住了。
“得了,李家的,你们两口子什么德行村里谁不知道?打骂完女儿又想讹萧家小子,我看你们这是活该!”
“他们这是看萧家小子有出息,想再赚一笔!”
村里人的骂声更难听了,在这一片嘈杂声中,沈云溪心中松了口气。
现在舆论已经站在了她这边,后面哪怕不管这两人,也不会被人说闲话。
不能怪她装白莲花,只是在古代,孝为先,不顾养恩现在看来可能只是小问题。
可若日后有人想对付萧承逸,一点小问题也足够有些人发作了!
就在她心中思量该如何拿回信物时,只听耳边传来冷冽的声音。
“既然这二人如此无耻,那就给他们个教训!来人,打!”

沈云溪将菜肴放下之后,并没有着急动筷。
一双晶亮亮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萧承逸,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期待。
萧承逸微微皱了皱眉,冷漠的抬眼望去,对上他冷漠的眼眸时,沈云溪又迅速的低头偏开眼去。
心脏怦怦乱跳。
不管什么时候和这位定安侯对视,都容易让她下意识的敬畏啊!
沈云溪将菜往刘氏二人的身前推去:“爹,娘,您二老快尝尝。”
刘氏和萧老爷子便都没客气。
一口下肚,两个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没了之前腥臊的味道,带了些许微辣的口感,一口下去软弹可口,入腹之后觉得身子都暖了不少。
“好吃!”
刘氏忍不住又夹了一筷子,又去劝萧承逸:“二......承逸啊,快吃,二丫的手艺绝了!”
她说完之后,便开始风卷残云一般吃饭。
萧老爷子一声不吭,门头吃饭。
萧承逸鼻尖萦绕着的都是微辣的香气,他也忍不住夹了一块肉。
入口后,眼眸便微亮。
沈云溪一直悄悄盯着萧承逸的表情,自然也没错过他这细微的表情变化。
她勾唇一笑,而后也迅速加入战局。
他们四个人是吃不完两盘菜的。
在尝到味道不错后,萧承逸便将其中一盘,让手下人拿出去吃了。
一时间听不到别的动静,只能听到筷子和碗碰撞的清脆声音。
就连平日里吃饭不多的萧承逸,都破天荒的多吃了些。
等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时,抬眼便对上了沈云溪那双笑意盈盈、清澈的眸子。
他眉头微皱,心中莫名的多出了些什么东西。
沈云溪笑意盈盈:“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
若不是古代的材料有限,她能做出更美味的菜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就得抓住他的胃。
沈云溪并不想抓住萧承逸的心,她只是觉得这位定安侯,这一生都太苦了。
少年时四处征战,经历过无数次危险。
功成名就拜将封侯之后,也仅有两年的风光光景。
而后,便是因太子谋反,被扣上反贼的帽子,最终凌迟而死。
她想试着改变他的命运。
不仅仅是为了他,也是为了她自己!
如今她既然穿越到了这神武国来,还成了萧承逸家人中的一员,她自然要好好和偶像相处,同时为偶像和她自己,谋出一条生路来!
不过史料记载太过于模糊。
她难以拼凑出,当时太子谋反到底是因为何事。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萧承逸一双冰冷的眸子,盯着神色不断变换的沈云溪,淡漠开口:“尚可。”
刘氏笑吟吟的,她许久没吃得这么好、这么饱了。
两位老人都是知道控制食量的,不能一下子吃太多,所以都只吃了半饱。
吃饱之后,刘氏便抓着沈云溪的手,感慨着说道:“二丫啊,之前的事情是我们对不住你,当时只顾着大柱的事情,没留意到你受了这么多苦。”
她看着沈云溪瘦弱的身子,便觉得有些心疼。
沈云溪轻轻一笑,而后十分认真的道:“娘,我其实不叫李二丫。”
她松开刘氏的手,背过身去,从怀中最贴身的位置,摸出来了一小张布料。
萧承逸的视线落在那布料上,微不可查的瞳孔一缩,但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沈云溪小心的将布料打开,布料内侧,有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沈云溪。
这是原主当年身上带着的,应当还有旁的信物,不过都被那李家人拿走了,原主只拼死保住了这样东西。
原主虽然不认得字,却也知道这布料上有字,或许是她身份的证明。
沈云溪脸上的神色黯淡了下去,她摩挲着那张虽然年头已久,却没有半分发旧的布料,喃喃道:“我从前问过村子里识字的人,他说这可能是我的名字。”
“可我......不识字。”
说到最后,沈云溪低下头去,一张俏脸上满是黯然。
李二丫就是不识字的。
沈云溪不想暴露自己,便也只得是装作不识字。
刘氏也有些尴尬的望向萧承逸。
她也是不识字的,只看得出布上黑漆漆的一团笔画。
萧承逸淡漠的开口:“沈云溪。”
听到从他口中喊出自己的名字,沈云溪的心中霎时有些异样。
萧承逸的声音清冷,可这三个字从他口中喊出来,意外的好听。
“沈......云溪?”
沈云溪佯装自己刚知道的样子,呢喃了一遍这个名字:“您是说,我该叫沈云溪?”
这个名字一听便是很美好的名字。
沈云溪清楚,自己这具身体,或许还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
毕竟那字迹苍劲有力,一看便是出自大家之手。
萧承逸神色依旧淡漠:“是。”
但他的视线,却落在那张字迹上,久久未挪开。
这字迹有些眼熟,他定然是见过的,但竟不记得是何时见过了。
不过当世出名的几位大儒,字迹皆不是这样的,也没有这个字迹的主人笔力浑厚。
京城中的大族沈家,也未听说有女儿流落民间。
但仅仅是从那块布料来看——
这沈云溪,当真是出身京城。
那布料是十几年前,京城富庶人家才有的流光锦。
后来因为织造流光锦的材料太过昂贵,便逐渐的停产了。
有意思。
萧承逸的眼底里闪过几分兴味,但却并没有帮着沈云溪找到爹娘的打算。
他要处理的公务太多了。
且他也不会主动将这么一个麻烦,揽在身上。
沈云溪默默地又将那块布料收了起来。
她也并没有打算找亲爹亲娘,毕竟她能流落民间十七年,也没有人来找她,她身上更没有信物。
想找回去,难如登天。
更何况。
定安侯可是她的偶像,她还有宏伟计划要实施,改变定安侯的命运!
又怎么可能,离开他回归自己真正的家庭?
说不定当初的她,就是故意被丢弃的呢!
一想到曾经看过的小说中,世家大族真假千金之间斗来斗去,从民间回归家族的真千金备受羞辱折磨。
她就只想说,退,退,退!

对于萧承逸的复杂心思,沈云溪可毫不知情。
毕竟,任凭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都那么小心谨慎了,萧承逸还派人盯着她。
沈云溪逛了半天街,眼看她和碧云的手上都拿不下东西后,终于决定偃旗息鼓。
提着大包小包回府后,沈云溪开始分拣礼物。
她买了一些衣服首饰,街边小吃糕点。
把有刘氏和萧老爷子的分出来,沈云溪想了想,又把萧承逸的那份分了出来。
她吩咐碧云将萧承逸的那份拿去给他的小厮,自己就带着刘氏老两口的份前往了他们的院子。
刘氏老两口作为整个定安侯府辈分最大的人,住的院子自然也不小。
沈云溪到时,萧老爷子正一脸木然地听着刘氏眉飞色舞的说着前天宴会的事。
看萧老子的表情,这个话题显然在这两天不只一次说起。
见沈云溪来了,萧老子如蒙大赦,他冲沈云溪笑了笑,找了个借口就要走。
“云溪来了,她找你肯定有要紧事,我先走了。”
眼见人要走,沈云溪连忙挽留。
“爹,你别急着走,是我今日出府逛了逛京城,给你们二老带了些礼物,还有些要趁热吃的吃食,你要是走了,一会儿就凉了”
说着,她晃了晃手中的有油纸包,爹,娘,你们猜猜里面都是些什么吃的?”
刘氏鼻子嗅了嗅,有些惊奇:“怪了,我怎么好像闻到了桂花香味?现在这个时节,还有桂花?”
沈云溪笑着从手中的油纸包里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
拆开一看,里面赫然是几块桂花糕。
“娘,这桂花糕的桂花香味,是店家秋日的时候摘下的桂花,酿制成了的桂花蜜,这才得以保存这么久,您快尝尝。”
刘氏接过她手里的桂花糕,吃了一口,眼睛瞬间眯了起来。
“真不错,这桂花味儿浓,还甜丝丝的。”
一旁的萧老爷子见了,不满得哼了哼。
“哼,这种甜兮兮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刘氏白了他一眼:“怎么,过了几天好日子,甜的东西就不爱吃了?不是你喝碗糖水都舍不得的时候了?”
萧老爷子连忙求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诶呀......”
眼见萧老爷子有些下不来台,沈云溪赶紧解围。
她又打开了荷叶鸡的油纸包,浓郁的肉香味扑面而来,瞬间勾起了几人的馋意。
“娘,爹一定是闻到这肉香味,所以才那么说的。”
萧老爷子忙不迭得点头,他伸手就要去抓,被刘氏又瞪了一眼后,才任由身边的丫鬟拿去厨房切了。
接下来,沈云溪又拿出新买的首饰给刘氏看。
“娘,你看这支簪子,你戴着正合适。”
刘氏顺着她的话看去,只见沈云溪手中拿着一个木盒,盒子精美,还雕着纹样,里面躺着一支纯金的簪子,是莲花的样子,看起来富贵又精美。
刘氏连忙摇头:“娘这么大年纪了,哪用得上这个?这金子做的,一定不便宜吧,还是你自己留着戴吧。”
“娘,这莲花在京城都是你这个年纪戴的,再说了,您如今是定安侯的母亲,要是打扮的太过朴素,只会让人以为侯爷不孝顺。”
“可,这也太......”刘氏还有些犹豫。
“又不是头上戴满了首饰,娘,这就是支金簪,还是用侯爷的钱买的,您就当是侯爷孝敬给您的。”
听沈云溪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刘氏只得由着她把金簪插入发髻中。
见刘氏收下金簪,沈云溪又陪着刘氏二人说了会儿话,哄得二人笑声连连,对着各种新鲜物件左瞧右看。
沈云溪仨人在这厢和乐融融,萧承逸的前院中,就是另一番景象。
萧承逸刚接到沈云溪回府的消息不久,还在思索其中有没有可疑的点,就收到了来自她的礼物。
他皱眉看着托盘中的点心还有两套衣服,半晌没看出什么不对劲后,示意让身边的小厮将衣服收好。
又问:“大嫂可还有什么话带给我?”
小厮一愣,碧云把东西交给他的时候,也只说了这是大夫人给侯爷带的礼物,别的什么都没说啊。
心里这么想了,他也就如实回答了。
闻言,萧承逸更加起了疑心。
有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女人每次见到他都是畏畏缩缩的,平日里要多远躲多远。
这次怎么会无缘无故给他送衣服送吃的?
见他面色不虞,小厮想了想,到底还是补上了一句。
“大夫人给老夫人和老爷也买了礼物,现下正在老夫人院里陪着说话去了,侯爷要见大夫人吗?”
听到这话,萧承逸也想通了。
原来是不好厚此薄彼,侯府几人都有,不方便漏了他而已。
他打了个手势,让人把衣服放回自己的卧房,又看了看那些点心。
萧承逸平日里对这些甜腻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兴趣,今日不知为何,面对着这只是顺带送来的点心,他却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他装作不经意般随手拿了块点心,一边吃,一边翻看着自己的公文。
萧承逸书房中发生的事,沈云溪全然不知,她又陪了刘氏了会儿话,就回去休息了。
明日去参加赏花宴的日子了,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等着她,她要养好精神才是。
今日上街时,沈云溪专门挑了一家高档的首饰铺子,里面出入的都是高门显贵的夫人小姐。
因明日就是赏花宴,这些夫人小姐们少不得要说上几句。
沈云溪彼时正装作挑选首饰,实际竖着耳朵听着她们的讨论。
从这些对话中,她了解到,这次赏花宴赏的是京城一处园林中的梅花。
这梅花林乃是京中冬日一景,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在举办一次赏花宴。
当然,这也算是世家小姐们交流,展示才能的场合。
沈云溪当时心中就叹了口气。
自家的宴会相安无事的过去了,但这赏花宴,来的人只会更多。
别的不提,就说宁安公主,她没来定安侯府的宴会,可赏花宴,她却是要去的。
这足以说明这场宴会的规格。
规格越大,人越多,出幺蛾子的几率就越大。
再加上她初去京城,也算是近期热点人物,只怕这场赏花宴赏她不会太平了。
然而任凭沈云溪如何担心,她第二日还是起了个大早,任由丫鬟为她梳妆打扮后坐上马车,前往了梅园。
一下马车,沈云溪刚将请帖交给门口迎客的侍从,就听到一个兴奋的声音。
“嫂嫂,你来啦!好巧,我也刚到,你快到我这儿来!”

萧承逸话音刚落,手下人已经满脸煞气的围了过去,对着李家夫妻便是一阵拳打脚踢,打得二人惨叫连连。
而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却都在纷纷叫好。
“打得好,打得好!”
“李家人无恶不作,没少在村子里作威作福,呸,真是活该!”
“卖了女儿还想讹人,可真看二丫不是你们亲生的!”
虽说萧家在隔壁的村子,但是李家人的恶劣行径,却是十里八村都有名的,这个村子里的人,当然也听过他们做的坏事。
还有人被他们坑过呢。
此刻看着那对黑心肝的夫妻被打得惨叫连连,不少人都在拍手称快。
李家夫妻蜷缩着身子,凄厉的叫道:“别、别打了,我们知道错了!”
“求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
他们本来就是听说萧家这二柱回来了,看样子发迹了,所以才想要讹上一些钱财,亦或者是将那贱丫头讨要回来,却不曾想,人财两空不说,还挨了一顿毒打!
对方下手太狠了,分明就是想他们往死里打!
在死亡的威胁之下,二人也不敢造次,只能求饶。
萧承逸冰冷的视线落在这二人身上。
他敢直接让人对这二人动手,自然是掌握了这二人的情况的,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仗着自家大儿子李天宝生得魁梧,便四处欺负人。
这一带的村子都很偏僻,官府管不到这里,所以那李家人仗着李天宝,嚣张得很。
“信物呢?”
萧承逸冷冰冰的开口。
周围动手的人也散开,但全都冷眼盯着李氏夫妇。
李氏夫妇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都没敢去看萧承逸,哆哆嗦嗦的道:“什、什么信物啊。”
二人眼神都有些飘忽。
萧承逸自是一眼便看出来,他们想抵赖。
“呵。”
萧承逸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声音平静:“想不起来了?帮他们想想。”
话音刚落。
散开的人立刻汇集过去,又准备动手。
李家男人当下尖叫出声:“别、别打了!我说,我说!”
他方才被那些人打得五脏六腑都在疼,此刻看着萧承逸浑然不惧的模样,也意识到,面前这人,根本就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虽说心中极度不甘,但他还是开口道:“是块玉佩,在、在俺家柜子里锁着呢。”
说完,李家男人神情怨毒的瞪了一眼沈云溪。
都怪这小贱人!
这小贱人,到底是怎么记得当初还有信物的?而且,这萧二柱到底是什么来头,身边人各个凶神恶煞,他的气势也是十分骇人!
让他根本不敢生出反抗的心思。
二丫这小贱人,还真是好命!
萧承逸视线看向手下:“听风,随他去拿东西。”
“是!”
听风应声,而后毫不客气的揪起李家男人的衣领,将人丢上马,冷喝道:“带路!若是拿不回东西,你和你婆娘......”
后面的话听风没说。
但李大牛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
马儿很快绝尘而去。
沈云溪的养母孙氏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一声都不敢吭。
萧承逸放下轿帘,依旧冷漠的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
沈云溪的心中倒是有些复杂。
她想过萧承逸会惩罚那拦路的李家夫妇,但她没想过,萧承逸会帮着她拿回信物。
看来史书上果然记载得没错,定安侯萧承逸看似冰冷无情,实际上心善着呢!这样的人后来竟被说是谋逆反贼......
沈云溪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她接受不了!
听风的动作很快。
不消半个时辰,便已经带着李大牛又回来了。
马背上的李大牛颠簸之下,在马儿停下后直接摔了下来,不断的干呕着。
五脏六腑都快颠出来了!
而听风手中拿着一个木匣子,恭敬的开口:“侯爷,东西带回来了。”
萧承逸漠然睁开眼,视线却看向了沈云溪。
沈云溪会意,她掀开轿帘,从听风手中接过了那个小巧的木匣子,拉开之后,里面静静躺着一块圆形玉佩。
玉佩一看便是上好的料子,雕工也极其精致,一池荷花栩栩如生,而在玉佩的一角,还刻着一个小巧的“沈”字。
沈云溪摩挲着那块玉佩,心头一惊。
原主的记忆中只有十分模糊的影响,但却能和眼前的玉佩对应上。
沈云溪略微犹豫着,便将玉佩朝着萧承逸递了过去,声音又低又惶恐:“侯爷,我、我不懂这些,您能帮我看看吗?”
她声音细小又透着惶恐,视线也不敢和他对视。
似是在怕他。
萧承逸随手接过玉佩,在手中摩挲了一下,淡淡开口:“东西没错,收着吧。”
这玉佩上并没有显著的特征,但从料子来看,便绝不是小山村里的人能够拥有的。
应当便是沈云溪所说的信物了。
沈云溪小心翼翼的将玉佩也用流光锦包了起来,贴身放着。
她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这东西先贴身好好收起来,等到了京城之后,定要锁在匣子里。
拿了玉佩之后,萧承逸挥挥手,让听风他们可以放人了。
李大牛夫妇两个在路边瑟缩成一团,哪怕是心中极度的不甘,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队车马远去。
直到看不见踪迹之后,二人才敢站起身来。
李大牛骂骂咧咧的吐出了一口血水:“那贱丫头的运气可真好,居然能傍上那萧家小子!”
“早知道萧家会变得这么有钱,当初就不该用五两银子,将那贱丫头给卖了!”
“这下可好,玉佩也没了,那可是老子给天宝留着,准备当传家宝的!”
李大牛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
而后,又看到了周围还在看热闹的人们。
李大牛顿时面红脖子粗,扯着嗓子吼道:“都看什么看啊?再看,老子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
而后他一把扯着孙氏,灰溜溜的往家里走。
只不过刚进院门,便倏地听到了身后有动静。
还来不及回头,背后两柄寒光闪闪的刀刃,已经穿透了二人的心脏。
“砰。”
两具尸体轰然倒地。
在彻底闭上眼之前,李大牛也看到了自家屋中,蜿蜒出来的一片血色。
两个黑衣人面无表情的抽出了刀,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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