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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琴刘勇的小说重回儿子结婚当天,我当场搅黄婚事免费阅读

真威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下午五点半,林永年和林国栋带着俊俊回了家,两人神色疲惫,脸色也很难看。今天整个厂里都在议论林永年离婚的事儿,还有好事的当面调侃,他们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老林,书萍搬走了,让我把钥匙给你。”王大妈见他们回来了,就走过来了,把李老太让她转交的钥匙给了林永年。林永年看着绑在红绳上的钥匙,有些恍惚。“愣着干什么,快接着呀。”王大妈催促。林永年这才伸手接过。林国栋冷笑,“我妈装得还挺像,连钥匙都不要了。”今天在厂子里丢了人,林国栋心里对李老太的怨气非常大。“装,那个装了?”王大妈没好气地怼道,“你妈是真不想跟你们一家子过,不想伺候你们了,今天搬家置办了全套的新家具。”要真的是装,谁会花那么多钱置办新家具。林国栋:“不是王婶,我妈怎么伺候我...

主角:刘琴刘勇   更新:2025-05-06 18: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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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琴刘勇的其他类型小说《刘琴刘勇的小说重回儿子结婚当天,我当场搅黄婚事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真威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午五点半,林永年和林国栋带着俊俊回了家,两人神色疲惫,脸色也很难看。今天整个厂里都在议论林永年离婚的事儿,还有好事的当面调侃,他们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老林,书萍搬走了,让我把钥匙给你。”王大妈见他们回来了,就走过来了,把李老太让她转交的钥匙给了林永年。林永年看着绑在红绳上的钥匙,有些恍惚。“愣着干什么,快接着呀。”王大妈催促。林永年这才伸手接过。林国栋冷笑,“我妈装得还挺像,连钥匙都不要了。”今天在厂子里丢了人,林国栋心里对李老太的怨气非常大。“装,那个装了?”王大妈没好气地怼道,“你妈是真不想跟你们一家子过,不想伺候你们了,今天搬家置办了全套的新家具。”要真的是装,谁会花那么多钱置办新家具。林国栋:“不是王婶,我妈怎么伺候我...

《刘琴刘勇的小说重回儿子结婚当天,我当场搅黄婚事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下午五点半,林永年和林国栋带着俊俊回了家,两人神色疲惫,脸色也很难看。

今天整个厂里都在议论林永年离婚的事儿,还有好事的当面调侃,他们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老林,书萍搬走了,让我把钥匙给你。”王大妈见他们回来了,就走过来了,把李老太让她转交的钥匙给了林永年。

林永年看着绑在红绳上的钥匙,有些恍惚。

“愣着干什么,快接着呀。”王大妈催促。

林永年这才伸手接过。

林国栋冷笑,“我妈装得还挺像,连钥匙都不要了。”

今天在厂子里丢了人,林国栋心里对李老太的怨气非常大。

“装,那个装了?”王大妈没好气地怼道,“你妈是真不想跟你们一家子过,不想伺候你们了,今天搬家置办了全套的新家具。”

要真的是装,谁会花那么多钱置办新家具。

林国栋:“不是王婶,我妈怎么伺候我们了?你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

“你们家饭谁做的?衣服谁洗得?菜谁买的?卫生谁搞的?”王大妈接连发问。

“……”林国栋一噎,很快就解释道:“那是我妈不上班了,家里就她没事做,这些事情她不做谁做?我们都要上班的。”

王大妈笑了,“你妈上班的时候,这些事你们谁又做过?”

林国栋:“……”

“还我妈怎么伺候我妈了呢?”王大妈学着林国栋说话的语气。

林国栋的脸霎时间涨得通红。

“你们这个家,没了书萍,我就看你们能过成啥样。”王大妈说完转身走了。

林永年脸都黑了,“肯定是你妈跟你王大妈说,咱们这个家,没了她不得行。说得好像咱们这个家就全靠了她李书萍,就她付出得最多,最辛苦,没了她咱们这个家就得散一样。”

“我非要让你妈看看,没了她,咱们这个家照样过得好!”林永年拔高音量冲着王大妈的背影说。

下午六点半,林小玉抓着书包的袋子,站在23号院大门口,做了两个深呼吸,刚要进去,一个比她高大的人就从里头跑出来,撞的她摔了一个屁股蹲。

“哎哟……”林小玉痛呼出声。

那人见撞到人了,扭头看了她一眼,就又拔腿跑了。

就是这一眼,也让林小玉看到了撞自己的人是谁。

是这一片很有名的混混秦野,大家都叫他野狗,据说他爸给起名秦野狗,但上户口的人觉得野狗不好听,就给他把狗字去掉了。

(秦野:感谢户籍公安。)

“臭小子,别跑……”一个浑身酒气的中年男人追了出来。

跑到门口他就跑不动了,扶着门框喘气,看到地上的林小玉,就问:“野狗呢?”

林小玉有些好怕,干咽一口,指着巷子右边结结巴巴地说:“往、往那边跑、跑了。”

“该死的狗杂种,回来了我非打断他的腿。”男人咬牙切齿地咒骂。

李老太下午在供销社买了菜和米面,还买了一个煤油炉子和一个煤炭炉子,煤炭炉子烧水煮饭,煤油炉子炒菜。

饭已经快蒸好了,菜也办好了,就等孩子放学回家炒了。

李老太站在厨房门口看了看天,“平时这个点,也该到家了啊。”

李老太拉上厨房的门,打算去大院门口看看。

还没走拢,就看见了一步三回头的女儿。

“小玉,看啥呢?”

“妈。”林小玉快步跑到李老太面前,“没看啥呢。”

李老太朝门口看了一眼,明显看到一个男人坐在大院的门槛上。

母女二人进了屋,林小玉看着崭新的家具,兴奋地说:“妈,你全买的新家具,还有书桌。”

林小雨摸着书桌,她在家里都没有书桌,平时写作业都是在饭桌上写。

书桌是房子窗户下的,光线好。

李老太看女儿这么高兴,心里也欢喜,“以后你看书写作业,就在书桌上写。”

“对了,还有衣柜。”李老太拉着女儿的手往里走,拉开隔断的帘子,指着双开门的大衣柜。

“左边放的我的衣服,右边放你的衣服。”

林小玉拉开衣柜,就看见自己不多的衣服,整整齐齐地摆在衣柜里,她的衣服终于不是全部堆在床上了,她也有衣柜了,虽然是跟妈共用的。

“真好。”她说。

李老太摸着衣柜说:“这衣柜确实好,才二十五块呢。”

也就是衣柜后面有个不平的坑,根本不影响用。

林小玉说的并不是衣柜,而是搬出来真好,她有了自己的书桌,还有了可以放衣服的衣柜。

“你写作业,妈去炒菜。”李老太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就去厨房炒菜了。

林小玉看着身后的双层架子床,用手摇了摇,很结实的床都不会晃,比她在家里和三哥睡的床好。

林小玉在床前看了一下,就去书桌前写作业,她白天在学校写了一些,并没有多少。

林小玉写着作业,闻着饭菜香,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

她妈在厨房煮饭,她在写作业。

以往放学回家,妈都是让她去厨房帮忙,要不就是把爸和哥嫂换下来的脏衣服洗了。

她都是吃完晚饭才能写作业,写一会儿爸妈就说灯开着费电,让她早上早点起来写。

她只有早上,早点去学校写。

林小玉正回忆着,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突然出现在窗户前。

“啊……”她吓得大声尖叫。

“怎么了?”李老太拿着铲子从厨房里跑出来,就看见袁大娘站在自家窗户前。

不用说,肯定是她站在窗户前把小玉吓到了。

袁大娘:“书萍啊,不好意思哦,我看你家闺女在写作业,就站着看了一下,没想到把你家闺女吓到了。”

“小玉别怕,这是一号房的袁奶奶。”李老太跟女儿介绍。

林小玉深吸一口气,起身打招呼,“袁奶奶好。”

“诶,乖。”袁大娘笑眯眯地看着林小玉,一脸的慈爱,又跟李老太说,“书萍,你家这闺女长得真好,又乖,回家就写作业,学习成绩不差吧?”

李老太一脸骄傲地道:“不差,回回都是年纪前二十。”

“那可真是好,不像我家那孙孙,学习一塌糊涂,回回不及格。”

“大娘,你有啥事儿吗?”她从一号房走过来,应该不是特地来看小玉的吧。

袁大娘:“我家酱油没了,想借你家酱油用用。”

春宝妈站在自家厨房的窗前,看着对面五号房,跟帮自己洗菜的女儿周春宝说:“又开始了,这个不要脸的死老太婆又开始了。”


顾振远到的时候,摊子前都还排着几个人,看到这么好的生意,他也有些意外。

他走上前,排在了队伍后面,一身橄榄绿的公安制服,和高大挺拔的身躯格外的打眼,不少人都偷偷打量他,还有人小声议论。

“这公安同志也是来吃饺子的?”

“是吧,都排着呢,总不是来撵人的。”

“看来人说摆摊不会被撵,被抓,还真是真的。”

“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政策放开了……”

“你的饺子。”李书萍把碗和筷子饺子递给排在最前头的人,余光看到了队尾的顾振远。

“顾队长!”他还真来了,自己的饺子魅力真的有这么大吗?他还连着来吃两顿。

顾振远微微颔首,“你忙,我排着就行。”

李书萍:“那你等会儿。”

排在前头的人,听李书萍喊他队长,都要让他先来,但都被顾振远拒绝了。

终于到了顾振远,顾振远把装着三个饭盒的网袋递了过去,“给我打包三份饺子。”

李书萍接过网袋,问:“你家离得远不?”

“开车要半个小时。”

李书萍:“半个小时拿回家都凉了,饺子一凉,再加热味道都不对了。我给你装生的吧,一份多给你几个,你拿回家煮熟,跟在这里吃是一样的。”

顾振远想了想,点着头说:“行,那就要生的。”

李书萍一份给他装了二十个,三个饭盒都装得满满的。

装好了,又装进网袋里递给顾振远,“你拿好。”

顾振远伸手接过,又往装钱的铁盒子里丢了一块钱,“不用找了。”

说完,人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李书萍都没来得及开口叫他。

李书萍没想到生意会这么好,差不多二十斤的馅儿,二十斤皮,包出来七八百个饺子,不到六点半过就卖光了。

母女二人看到已经空空如也的两个大盆,相视一笑。

成功了!

……

“可怜我的舒舒,才三岁就走失了,在那样混乱的环境下,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心人收养她,是不是还活在世上。”

顾振远提着饭盒走进家门,就又听见老邻居余阿姨,在跟他妈讲她那个解放前,为了躲避敌人追捕,在逃跑的路上因为混乱而丢失的女儿了。

解放后余阿姨一家人,一直在努力寻找丢失的女儿,但一直没有音讯,大概率是凶多吉少了。

“算命的不是说过吗,舒舒是一个福大命大的孩子,她肯定还活在这个世上的。”顾母不厌其烦的安慰着好友,这些年,这些话她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

“妈,余姨。”

“振远回来了啊。”白发苍苍的余老太太,忙用手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她这满脸是泪的样子可不能让晚辈瞧见。

“嗯。”顾振远点头。

顾母扭头看向儿子,“就等着你回家开饭呢,打包了什么吃的回来?”

她看到了儿子顾振远手里提着的饭盒。

“韭菜鸡蛋饺子,我中午吃了味道很好,就买了些生的回来,让陈姐煮一煮就可以直接吃。”

顾母起身接过,又冲着厨房喊保姆小陈。

保姆用围裙擦着手从厨房走了出来,顾母把饺子给了她,让拿厨房去煮。

“我爸呢?”顾振远问。

“在楼上书房和你厉叔叔下棋呢。”这两个老头都是棋篓子,凑到一起就是下棋。

顾振远:“那我上去打个招呼。”

余老太太:“又不是外人,不用特地上去打招呼了,他们也该下来了。”

行吧,顾振远没上去了,而是在单人沙发椅上坐着等吃饭。

顾母:“对了,我今天遇到你冯阿姨,说娘家有个侄女儿,因为工作耽误了,三十五岁了还没结婚,想介绍给你认识认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好约着见一面。”


王大妈眉眼弯弯,“你李婶想买些家具。”

何帅:“可以呀,我们厂正好有一批有瑕疵的家具,要低价处理,上头正让我们号召自己的亲戚来买呢。”

“别看是有瑕疵的,但用还是一样用,价钱便宜一半呢。”何帅看着李老太说。

李老太:“那可太好了,还让我捡着便宜了。”

“走,进去选。”

何帅领着两人进了厂子,李老太挑了一张一米五的上下床,上层窄点有一米二宽。

一个双开门的衣柜,一套桌凳,一张书桌,一个五斗柜,一个洗澡洗衣服用的大木盆。

架子床和衣柜稍微贵一点,但比市场价也便宜不少,加起来花了一百二十五。

李老太加了五块钱,厂里的车可以直接送到家里去,何帅跟着一起送货。

李老太和王大妈也挤上了货车,坐着一起回去。

货车路过18号院的时候,李老太让停了车,和王大妈一起下车。

李老太和王大妈一起把两个大包袱从家里搬了出来,又用钥匙把门锁上。

“书萍你这是要搬家了?”赵大妈从家里走出来问。

李老太点头,“是呢。”

“要搬哪里去?”赵大妈走上前,一起住了几十年的老家妹,要搬走了, 还真是舍不得。

“就23号院,有空了去找我玩儿。”

赵大妈皱眉,“怎么搬到哪里去了?听说那个院儿里的人可都恶得很。”

李老太:“这不是住房紧张吗?能租上那个院儿里的房子都还是我运气好呢”

“要是在那边受了欺负,就回来找我们,我们去跟你撑腰。”赵大妈特别仗义的拍着胸脯说。

李老太心中一暖,“行。”

赵大妈说要过去帮忙,但货车挤不下了,她就让李老太她们先走,她走路过去。

货车停在23号院门口,动静引得院儿里没班上没学上的大人小孩儿,都跑了出来看热闹。

“货车,好大的货车。”

“上面都是家具。”

“全都是新家具。”

孩子们围着货车跑,叽叽喳喳地叫着。

大人们的目光,则是带着探究,审视,极个别也带着羡慕和嫉妒。

“姑娘,你今天就搬来了呀?”昨天说过两句话的白发大娘,笑着跟李老太打招呼。

李老太笑着应了一声,又冲着其他邻居道:“我姓李,叫李书萍,我还有一个女儿叫林小玉在上学,以后跟我一起住这里,还请诸位邻居多多关照。”

今天搬过来了,还是要跟邻居们打个招呼。

这新搬来的都笑着打招呼了,23号院的邻居们也笑着跟她打了招呼,客套了两句。

李老太也知道这些邻居的姓名。

李老太和王大妈一起,把两个大包袱先从货车上下了下来,拿进屋里。

何帅和开车的司机在外头下家具,23号院的邻居们,也就站一旁看着,也没一个人主动上去搭把手。

李老太和王大妈放下东西后就出来帮忙,家具下到一半,赵大妈来了,也加入了进来。

李老太和王大妈抬着桌子搬进屋,赵大妈跟在后头提着两个凳子。

“这23号院儿果然是名不虚传,你家具这么多这么重,这些邻居连个搭把手的都没有,就干站着看热闹。”赵大妈小声吐槽道。

李老太不在意地道:“人家跟我无亲无故的,帮忙是情分,不帮忙是本分。”

她觉得这没啥好说的。

王大妈:“话是这么说,但远亲不如近邻,邻里之间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嘛。你像我们院儿里,但凡来了新人搬进来,那个不去问一声需不需要帮忙的。”

“就是。”赵大妈点头附和,又看着李老太道,“你这个人一直就是个老好人,性子又软。到了这里,可别再看到别人有要帮忙的,就冲过去帮忙了。要多几个心眼儿,别吃亏被人占了便宜。”

李老太知道她们都是为她好,才跟她说这些话。

她以前确实是这样,一直都是别人眼里的老好人,特别怕得罪人,也特别怕跟人有矛盾。

不管是跟家人还是跟邻居同事,她都是这样,上辈子也没少被邻居和同事占便宜吃亏,背地里更是没少被人说窝囊。

她以前都用吃亏是福来自洽,但上辈子她饿死在养老院,子女不孝,无人送终,可见这吃亏不是福。

吃亏分明就是,你自己的福气都被别人吃没了。

重活一世,她绝对不会再活得像上辈子一样窝囊!

“我晓得 ,我肯定不会让人占我便宜。”

王大妈和赵大妈却不太信,以前她们也没少说她,她每次也都是知道了,以后肯定不会让人占便宜了。

但上回赖老太让她把裁好的衣服,拿到厂里去给她车一下,她还不是拿着去了。

被领导发现,还挨了批评,临把工作转给林建设前,还在厂里丢了个人。

“看见没,都是新家具呢,这女的挺有钱呀。”新嫁进23号院的新媳妇儿王桂香,倚着大院的门框嗑着瓜子,冲身边的刘明香说。

住在23三号院的,基本上家里都是没有双职工的,大多家里都只有一个人有工作,而且也没 几个是正式工。

王桂香和刘明香就都是没有工作,只有在家里,接点糊火柴盒的散活做的。

刘明香阴沉着脸吐掉嘴里的瓜子皮,“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头,改明儿去18号院儿打听打听。”

家具都搬进屋里,上下床也安装好了,何帅和司机就要走。

李老太叫住他们,“别走,咱们一起去国营饭店吃午饭,赵姐和王姐也一起。”

“不用了, 我们回厂里吃,我们厂里管饭。”何帅不想李婶破费就笑着拒绝。

李老太:“厂里的饭哪里有国营饭店的好吃。”

“真的不用了,我们得赶紧回了 ,厂里说不定还用车呢。”说完何帅就和司机师傅一起走了,李老太拗不过他们,只有把人送到了大院门口。

等货车开走了,李老太就看着王大妈她们说:“你们跟我一起去吃。”

王大妈:“谢了你的好意,你知道的,我要回家给孙女煮饭。”

她孙女在读书了,中午要回家吃饭。

赵大妈:“你知道的,我也要回家给孙子煮饭。”

李老太:“……”

没人跟自己一起去国营饭店吃饭,李老太就自己去吃了碗牛肉面。

吃完就去商店,开启买买买模式。

李老太在家和商店之间,跑了三四趟趟,才将东西都买齐。

看着床上铺好的新棉被,还有已经挂上用来做隔断的帘子,李老太满意的点了点头,从今天起,这里就是她和小玉的新家了。


她要去旧货市场看看有没有二手的三轮车卖,买新的三轮车要票,她没票,只有去旧货市场看看了。

旧货市场离得不远,李书萍就直接走路去了。

走了约莫二十分钟就到了,旧货市场挺大,不但卖二手的家具家电,也卖锅碗瓢盆自行车。

李书萍往里走了走,走进了一家卖旧自行车的店。

“同志,我想问问,咱们这儿有旧三轮车卖吗?”

柜台里坐着的年轻女同志看了她一眼,“有的,前两天才来了一批,从机关食堂淘汰的三轮车。”

“我想看看可以吗?”李书萍笑着问。

“在后面放着呢,我带你去看。”女同志起身带着她往后面走。

到了后院儿,李书萍就看到了,靠墙停着的三轮车,车子挺旧了,车斗还有磕碰的凹陷。

不过李书萍也没那么多要求,只要能用就行。

“别看旧,都是能骑的,轮子链条坏了的,我们店里的师傅都给换了新的,你也可以试试。”

李书萍一听可以试,就在几辆三轮车中,选了看起来最好的,在后院骑了两圈。

“挺好,车龙头不晃,也挺稳。”

“多少钱?”李书萍问。

女同志:“我们这里价钱是最公道的,这辆稍微新点,要八十块钱。”

八十李书萍觉得有点贵,“少点呗,你看这车斗这里的铁皮都凹进去了,车铃也锈了,都快按不动了。”

“真的不能少了,定价就是这样,你要买个新的也要两三百呢。”

“我买个新的两三百可以用好多年呀,可这个旧的买回去,最多也只能用了一两年就坏了吧。”

“坏了你可以修呀。”

“那修不也要钱吗?”

在李书萍的三寸不烂之舌下,三轮车最终以七十块钱成交,少了十块钱。

李书萍骑着三轮车走在旧货市场里,心情别提多美了,看见有卖锅碗瓢盆的,她有买了一口大铝锅,两个大洋瓷盆,几十个旧面碗,五把筷子。

不过筷子不是旧的,是新的竹筷。

路过卖家具的店,又买了两套折叠的小桌子搭凳子的。

住房紧张的年代,很多家庭都有这种桌子吃饭。

东西买齐,李书萍就骑着车往旧货市场外头走。

走到一半,前面有个扛缸的人,和一个烫着卷卷头的女人并排走在路中间,把路挡住了,她就慢了下来,也按了两下铃。

忽然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男人,从卷发女人身边而过,卷发女人往旁边躲了一下,撞到了扛缸的人,扛缸的人身形一晃,连人带缸摔倒在地。

“啪……”一道重物落地摔碎的巨响响起,接着便是一阵尖锐的骂声。

“哎哟,我的大水缸,你个臭小子我出钱让你帮我把缸扛回家,你给我打破了,你得赔。”

秦野满脸是汗的坐在地上,抬起摔倒时手撑地被破碎陶片划伤的手,抬起头看着指着他破口大骂的中年女雇主,替自己辩解:“是你突然往我这边走,撞了我一下, 才导致我重心不稳把缸摔了的。”

“放你娘的屁,我什么时候撞你了?谁看见了?你休想污蔑老娘,这可是老娘花五块钱买的水缸,你必须赔!”

秦野抬起头看着已经周围已经围上来的人,寻求帮助,但却无人看见,也无人为他发声。

他冤枉又委屈,他把这个缸帮这个阿姨扛回家,才给两毛钱,要他赔五块他赔不起。

而且,这本来就不该怪他。

“本来就是你撞到了我,我才把缸摔了的!”秦野红着眼大声吼道。


林小玉怔怔地看着她妈,以前妈都是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有用,要勤快能干,眼里有活,才能找一个好婆家的。

今天怎么还不让她干活,让她看上书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要是这个期末考试,你下了年级前二十名,我打烂你的屁股。”李老太为了女儿能专注在学习上,凶巴巴地恐吓,还拍了女儿屁股一下。

她记得,女儿的学习成绩,一直都在年级前二十左右。

林小玉用手捂着被打的屁股,不但没害怕,反而笑了。

“妈你放心,我肯定不会下年级前二十。”不但不会下二十,她还要进年级前十。

因为妈一直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成绩好也并不能得到父母的夸奖,所以林小玉在学习上面,一直都提不起什么劲。

即便这样,她的成绩也不错。

要是发发力,进年级前十妥妥的。

林永年也一脸奇怪地看着李老太,她这是是转性了,竟然还让小玉别收拾去看书学习,她什么时候在意过小玉的学习?

见林永年在看自己,李老太翻了个白眼。

“……”林永年气得瞪大眼睛,“你还翻我白眼?”

就翻,李老太又翻了一个。

林永年更气了,“你把我打成这样,我都没脸出门了,我还没说你呢,你还冲我翻起白眼来了。”

李老太看了一眼他满是已经结痂抓痕的脸,赏了他两个字,“活该。”

她还打晚了,她早该在林永年年轻时第一次打她的时候就还手的。

以前她跟小区里的一个老太太聊起年轻的时候,被男人打的经历,人就说她太窝囊了。

就该在男人第一次动手的时候,就狠狠的还回去,打不过也要打,他用手你就拿刀,这男人再厉害,也有睡着的时候,你狠了,他就怕了。

说自己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做的,打了两回她男人就再不敢对她动手了。

“……”林永年气得倒仰,捂着胸口深吸两口气,正色看着李老太,“你骂我打我,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这事翻篇了。但你昨天闹成那样,让人家刘琴很不好看,等会儿刘琴和建设回来了,你跟刘琴道个歉,咱们一家人和和睦睦的过日子。”

没有什么,是比一家子安安稳稳和和睦睦的过日子重要。

李老太气笑了,哦,现在不让她跟刘琴弟弟道歉了,又跟刘琴道歉了。

她昨天都闹成那样了,他竟然还指望她道歉,简直搞笑。

“你想跟刘琴道歉,你自己去道,你跪着道,磕头道都行。想要我跟她道歉,下辈子吧。”

“你……”林永年气得说不出话来,林小玉拿着书坐在床边,怕爸妈又打起来。

“这是为了家庭和睦!以后咱们一家人能好好过日子。”林永年拍着面前的长桌,她咋就不明白他的心呢。

他就是那种很传统的大家长,只要孩子过得好,做老人的多付出点,吃点苦受点委屈都没啥。

李老太:“哦,为了家庭和睦,能好好过日子,就该受了羞辱的我,我低三下四的给儿媳妇道歉,就我贱呗!”

林永年:“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难听,现在都是一家人了,在一个家里住着,天天见面,你不道个歉,把事情揭过去,这日子怎么过?难道就一直这么僵着!”

真的是越老越不会做人!

“我明着跟你说,你昨天的行为已经让建设对你很有怨气了,你小心以后建设不孝顺你。”林永年板着脸说。

“哈哈哈……”李老太仰头大笑,“我指望他孝顺我,还不如指望路边的野狗呢。”

林永年:“你这话要是让老二听到了,得多伤孩子的心!你以为你以后只指望老大一个儿子就够了?”

李老太想起老大昨天的笑,摇着头说:“我也不指望他,看到自己亲妈被羞辱,还跟着一起笑,看到自己亲妈被打,还能无动于衷的儿子,我李书萍指望不上。”

林小玉捏紧了手里的书,没想到哥哥们在妈被羞辱被爸打的时候,连话都没替妈说过一句。

要是她在的话,她肯定是会护住妈的,不为别的,就因为妈是她亲妈。

她小的时候人小帮不上忙,现在大了,再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只知道哭了。

林永年觉得她是思想出问题了,还好老大老二这会儿都不在家,不然心都要被她的话伤透。

“老大老二你都指望不上,难道你还能指望小玉?”林永年指着女儿说。

李老太回头看了一眼女儿,摇着头说:“我也不指望小玉,我只指望我自己。”

重活一世她明白,指望谁都没用,靠山山倒,靠人人散,没有什么是比靠自己更可靠的。

林小玉有些伤心,妈觉得她也指望不上吗?

很快她就振作起来,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既然妈觉得她也指望不上,那她就好好学习,考上好大学,找到好工作,挣很多钱孝顺妈,让妈知道她是能指望的孩子。

林永年觉得李书萍这话说得挺可笑的,觉得子女都指望不上,要指望自己,她一个没有工作的老太太,靠啥指望自己?

“你现在都指望着我养你了,你还指望自己?说出去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林永年说着还笑了两声。

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就是从她把工作转给老二,不能自己上班挣钱了,林永年就觉得她多是靠他养的,对她也是越来越嫌弃。

林永年:“我劝你一句,对儿子和儿媳妇好些,不然以后难过的是你。”

他是不担心的,他对孩子们都很好,又上着班儿,一个月挣着一百多块钱的工资,退休还有养老金,就算什么都不做,孩子们都会对他好。

“家里这么乱你赶紧收拾干净,厨房里还一堆东西等着你收拾呢,别耽误煮中饭。”林永年又拿起了报纸。

李老太双手紧握成拳,胸口剧烈起伏着,“你们是死人啊,家里这么乱不知道收拾。”

林小玉心口一紧,这是要吵架了吗?

林永年眼睛瞪得如牛眼,什么死人说话这么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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