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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夫弃子那天,全港豪门内卷求上位苏姒徐九俞

芋圆芒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下一秒,傅成州已经挂了电话。透过港城的落地窗,傅成州无与伦比的一张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不悦。他看向新换的手机,最终没有拨出最上方的电话。上回在佛寺,他的手机连同卡都碎了。原本,他想告知苏姒这事。她毕竟是他的妻子。只是,这几年的优待,似乎让这个女人生出了些脾气。傅成州有意让她吃个教训。苏姒却对此毫不知情。一夜安眠,她重回了傅氏,递上了辞呈。辞职的事处理得很顺利。当初傅成州给她挂名时,也只是个小小职位,整个公司对她的身份一无所知。因此,只要工作交接结束,苏姒就能离开。得知她提出辞职后,同事忍不住感叹:“是为了你那两个孩子吧?四五岁的年纪,离不开人,粘人得厉害,你又把他们当宝贝似的。之前桌上都摆放着孩子的照片,项链上都是他们的模样。”苏姒...

主角:苏姒徐九俞   更新:2025-05-08 00: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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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姒徐九俞的其他类型小说《抛夫弃子那天,全港豪门内卷求上位苏姒徐九俞》,由网络作家“芋圆芒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一秒,傅成州已经挂了电话。透过港城的落地窗,傅成州无与伦比的一张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不悦。他看向新换的手机,最终没有拨出最上方的电话。上回在佛寺,他的手机连同卡都碎了。原本,他想告知苏姒这事。她毕竟是他的妻子。只是,这几年的优待,似乎让这个女人生出了些脾气。傅成州有意让她吃个教训。苏姒却对此毫不知情。一夜安眠,她重回了傅氏,递上了辞呈。辞职的事处理得很顺利。当初傅成州给她挂名时,也只是个小小职位,整个公司对她的身份一无所知。因此,只要工作交接结束,苏姒就能离开。得知她提出辞职后,同事忍不住感叹:“是为了你那两个孩子吧?四五岁的年纪,离不开人,粘人得厉害,你又把他们当宝贝似的。之前桌上都摆放着孩子的照片,项链上都是他们的模样。”苏姒...

《抛夫弃子那天,全港豪门内卷求上位苏姒徐九俞》精彩片段

下一秒,傅成州已经挂了电话。

透过港城的落地窗,傅成州无与伦比的一张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不悦。

他看向新换的手机,最终没有拨出最上方的电话。

上回在佛寺,他的手机连同卡都碎了。

原本,他想告知苏姒这事。

她毕竟是他的妻子。

只是,这几年的优待,似乎让这个女人生出了些脾气。

傅成州有意让她吃个教训。

苏姒却对此毫不知情。

一夜安眠,她重回了傅氏,递上了辞呈。

辞职的事处理得很顺利。

当初傅成州给她挂名时,也只是个小小职位,整个公司对她的身份一无所知。

因此,只要工作交接结束,苏姒就能离开。

得知她提出辞职后,同事忍不住感叹:“是为了你那两个孩子吧?

四五岁的年纪,离不开人,粘人得厉害,你又把他们当宝贝似的。

之前桌上都摆放着孩子的照片,项链上都是他们的模样。”

苏姒顿了下。

她深爱傅成州,自然也深爱和他的两个孩子。

哪怕远隔千里,她也一直很在意傅雨心和傅雨寒。

只是......她摇摇头,微微一笑:“和他们没关系。”

苏姒说的是心里话。

傅氏虽然是大公司,又连接海外,可做的是建材和地产,并不适合她。

她从前作为傅成州的妻子,因为傅家的原因,一直没有考虑过工作的事。

但既然她选择和傅成州离婚,就要重新选择自己的事业。

苏姒垂眸看向手机上一闪而过的国潮盛典——馥郁芬香。

调香、煮茶。

以及......新中式鉴览。

她忽地生出些许兴趣。

不一会,她给堂哥苏林发了条消息:“这张票能帮我弄到吗?”

苏林回得很快:“当然没问题。

不过你不是一直挺忙吗?

忙着照顾傅家那群人,还有你的孩子,你有时间来吗?”

“有。”

苏姒想了想,平静道,“我离婚了。”

苏林愣了下。

“真离了?”

苏林倒吸了口凉气,“那可是傅家!”

能在寸土寸金的港城,为孙子孙女搭建露天游乐园,只准孙子孙女玩耍的傅家。

别的不说。

当初苏姒父母双亡,如果不是爷爷对傅家有恩,傅家怎么也不可能逼迫傅成州娶一个大学教授的女儿。

哪怕,苏姒的爷爷是出了名的国学大师苏见鱼。

“觉得不痛快就离了。”

苏姒笑笑。

苏林说不清是惋惜还是赞同,只无奈道:“那你舍得雨心他们吗?”

苏姒看了眼手机。

两个孩子回港城后,苏姒就给他们配了手机,怕两个孩子想她时会哭闹。

只是,这一年来,除非苏姒主动给他们打电话,否则,两个孩子从未打过来。

他们有权势滔天的家世,有认准的母亲,她又为什么非要执着于血脉亲情?

......此时,港城。

傅氏老宅内。

营养师温和提醒:“雨寒,雨心,忘记苏小姐的叮嘱了吗?

不可以挑食,你的身体不好,需要摄入一定的脂肪,才能健康长大,甜食不可以吃太多。”

傅雨寒听到“妈妈”二字,原本有些犹豫。

一旁的傅雨心却满不在乎:“妈妈已经过了打电话的时间啦!

她才不会知道的!

再说,愿晚阿姨说啦,我们是小孩子,应该高高兴兴的!

现在让我最高兴的事,就是吃掉这些小蛋糕。”

她说完,楼上传来乔愿晚动听的笑声。

“噗嗤。”

她走到两个孩子身边,温柔的点了点傅雨心的额头。

“你呀,鬼灵精怪。

好,我们雨心雨寒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耶!

愿晚阿姨最好了!

要是愿晚阿姨能一直和我们一起住就好啦!”

小孩子天真的欢呼却让乔愿晚弯了弯唇。

营养师眉头微皱。

她刚要开口,可目光落在乔愿晚身上,又收了回去。

她原以为苏小姐是这家的女主人,可这位乔小姐却在傅家出入自若。

两个孩子又跟她分外亲近。

她这样得罪这位乔小姐,恐怕傅先生会不高兴......傅雨寒却有些纠结。

上次他没听妈妈的话,就大病一场。

乔阿姨是对他很好,他也很喜欢乔阿姨,可是妈妈说过如果他再这样,就会病得很厉害,爸爸也会很担心。

不能因为贪吃让爸爸妈妈担心......他心有不安,因此吃东西时也十分顾忌。

倒是傅雨心因为吃东西凉热混杂,又吃了太多奶油甜点,晚上就腹痛难忍。

整个人蜷在小床上,疼得打哆嗦。

白嫩的小脸也因为拉肚子,变得可怜兮兮。

傅成州听说女儿出事,很快赶回了家中。

她委屈巴巴的拉着傅成州的衣角:“爸爸,是不是我不听话,妈妈才罚我肚子疼......妈妈上次说了,如果我再贪吃小蛋糕,就会变成巫婆罚我。

我不是故意的,我要妈妈回来解除巫术......呜呜呜......”更重要的是,每次她不舒服,妈妈都会给她煮好喝的汤。

她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

一旁的乔愿晚咬着唇,一脸愧色:“成州,都是我不好。

没有看好雨心,才让她吃了这么多小蛋糕。”

傅雨心瘪了瘪嘴,生怕傅成州责怪乔愿晚,忙替乔愿晚开脱:“爸爸,不怪乔阿姨,是妈妈忘记打电话提醒我了!

妈妈一点都不关心我......”傅雨寒疑惑的眨眨眼。

还好他上次生病后,记住了妈妈的话。

虽然妈妈处处比不过愿晚阿姨,可是妈妈对他们的事总是上心的。

只是,想到乔阿姨对他的好,他也忍不住说情:“爸爸,之前妈妈都会叮嘱我和妹妹的,妹妹是小孩子,记不住很正常。”

“知道了。”

傅成州语气严厉些许,“你们以后要乖乖听营养师的话,不许贪吃。”

他当然不觉得是愿晚导致的。

反而对苏姒多了些不满。

从前,都是苏姒叮嘱交代女儿,这次如果不是苏姒不闻不问,女儿又怎么会生病。

就因为置气,她回去后,竟然对孩子的事不闻不问?!


苏姒闻言抬眸,她看着展览上的作品,睫羽轻颤。

林想却挑眉道:“徐氏这两年一直致力于研发新中式风格的设计开发和合作,从珠宝到服装。

而这正是你擅长的。

阿姒,回来吧。”

林想口中的徐氏,苏姒并不陌生。

徐氏这两年发展迅速,尤其是在实业领域。

徐氏的掌权人徐仲意虽然年纪轻轻,却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眼光长远。

林想想搭上徐氏,开辟出新中式的路子,苏姒并不意外。

只是......她还能回去嘛?

苏姒正想着,这时,不远处传来傅清欢冷淡傲慢的声音。

“苏姒?

你不好好照顾妈,在这做什么?”

傅清欢是傅成州的妹妹,也是京大的天之骄女。

自从苏姒嫁到傅家,傅清欢就对苏姒很冷淡。

她一向厌恶苏姒这样靠男人、忙于家庭、其实一无是处的女人。

苏姒也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傅清欢。

她没多解释,只说:“来看看。”

“展览上的作品艺术价值极高,就算是最寻常的设计,也不是你能看得懂的。

我哥和雨寒雨心就要回来了,你还是把心思多放在他们身上。”

傅清欢语气冷淡。

在她眼里,虽说听闻苏姒嫁进傅家前学历不低,还颇有设计天分,但说到底不过是籍籍无名之人。

镶金镶玉,给自己找一个好男人。

能有什么能力。

苏姒却怔在了原地。

傅成州要回来了?

她手指微蜷,心里略过丝涩意。

虽说她和傅成州要离婚了,可,他带着孩子回来,就连提前通知她都不愿意吗。

在他的心里,她这个曾经的傅太太,还真是微不足道。

傅清欢自认和苏姒没什么话题。

她正欲离开,又想起母亲惦记了许久的小银鱼。

“还有,有空做份小银鱼过去,左右你也没什么事,就厨艺上还勉强过得去。”

傅清欢随口吩咐了句。

若是往常,苏姒自然会应下来。

从前她为了获取傅家认可,做了许多。

再复杂的样式,只要傅母开口,她都会应下。

只是,她如今却不在意了。

“抱歉,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忙,做菜的事还是交给厨子吧。”

傅清欢眉头一蹙,眼底多了几分不悦。

这还是苏姒第一次拒绝她。

忙?

苏姒能有什么事要忙?

这时,有人凑到傅清欢身边。

来人将苏姒和傅清欢交谈的一幕放在眼里。

“清欢,那位小姐是?”

傅清欢眉头微蹙,漫不经心地应了句:“不太熟的朋友,不用理会。”

苏姒心里掠过一丝讽刺。

她是傅清欢名义上的嫂子。

但是,傅成州也好,傅清欢也好,都从未把她放在心上。

她在傅家这些年,尽心尽力,毫无自我的付出,的确连保姆都不如。

等傅清欢离开后,苏姒转过头,对林想缓缓道:“你说的,我会考虑。

只是,我很久没有接触设计,希望不会让你失望。”

林想终于放下心,她狭促道:“说什么呢,你可是曾经名动一时的smile。”

苏姒的眼底难得多了丝笑意。

她沉寂了这么久,或许,的确该回归自己的人生道路了。

当晚。

傅成州带着孩子飞回海城,陪同的还有乔愿晚。

回到海城后,傅成州带着孩子先回了趟老宅。

傅母忍不住喋喋不休,抱怨起来:“都一周了,也不见她来看一眼。

这段时间我吃也吃不好,睡也不睡不好哦,就连皮肤都差了好多。”

傅母习惯了苏姒的照顾。

从前苏姒在,傅母的枕头都是苏姒特意用调香熏过,方便助眠。

更不用提饮食。

可苏姒自从回来后,一次都没来过老宅。

傅成州并没把这些事放在心里,他只是哄着傅母:“我再帮您挑几个人,也是一样的。”

一样?

傅母皱了下眉,有些不满。

怎么可能一样?!

更何况,苏姒就只会伺候人的功夫,却对她这个婆婆不上心。

只是傅母毕竟是港城豪门出身,说不出太苛刻的话。

最终,她到底没拂了儿子的好意,也只点点头。

而后,几人一同回了婚房。

如管家所说,苏姒已经把和她相关的所有东西都带走了。

就连两个孩子房间,都没有像以往一样,布置的舒适温馨。

反而透着冷冰冰的味道。

傅成州没放在心上。

苏姒想闹,随她就是。

她难不成还想让他低声下气的哄她?

倒是傅雨寒有些失落。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妈妈了。

妈妈是生气了吗?

自从雨心把妈妈拉黑,妈妈就再也没有换手机号打过来了。

正想着,傅雨心兴奋地拉着乔愿晚的手,和傅成州央求。

“爸爸,让愿晚阿姨住妈妈的房间吧。

愿晚阿姨身体不好,需要能晒到太阳的房间,反正妈妈已经搬走了。”

除了主卧和两个孩子的房间,就只剩下苏姒原本住下的次卧,是光线充足的房间。


傅成州视线扫过房间,墨眸逐渐幽深。

房间倒是搬得干净,人能坚持几天就未可知。

他默了默,没有立即应下。

乔晚意拉着傅雨心的小手,善解人意道:“谢谢心心,没关系,我住哪里都可以,如果阿姒不高兴,我可以搬出去。”

说完,她淡笑的琉瞳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失落。

傅雨寒:“不行!”

傅雨心:“不可以!”

两道焦急的童音同时响起。

傅雨寒小脸纠结。

虽然他有点想妈妈了,但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晚意阿姨好不容易回来,暂时住妈妈的房间,应该没关系的......“晚意阿姨必须留下!

妈妈小气,该走的是她!”

提到妈妈,傅雨心的小脸气鼓鼓的。

妈妈为什么走了,还这么讨厌!

她转而哀求地拉了拉傅成州的手:“爸爸,反正那个房间原本就是属于晚意阿姨的,你说话嘛~你不是最疼晚意阿姨了~”乔晚意耳尖一红,佯装害羞地捂住傅雨心小嘴,轻唤:“心心,别说了......实在不行,我可以和你住一间。”

“不行。”

傅成州蹙眉,当即否决,“怎么能让你和心心挤,不是让你过来当他们的保姆。”

乔晚意仰着白皙的长颈,泛红的美目望向他满是温柔,喃喃道:“不委屈的......”见状,傅成州恍惚了一瞬,仿佛见到当年的那个女孩。

他下意识摸摸她的头:“一间房而已,住下。”

大不了,等苏姒搬回来,勉强让她和自己住一间。

呵,倒是便宜了她。

傅成州一锤定音。

“耶!”

傅雨心左右拉着二人,兴奋欢呼。

妈妈要是永远都不回来就好了。

想了想,她突然又有些气馁。

妈妈那个唠叨精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搞破坏。

昨天把她拉黑了,肯定给她打了无敌多的电话。

傅雨心摸出手机,傲娇的翻出黑明单。

熟练划到拦截来电那列,除了苏姒刚开始打的几通,新的拦截页面萧条的显示为0。

她瞳孔一怔。

心里莫名由来地出现一缕不安。

妈妈一通电话也没给她打?

乔晚意见她盯着苏姒的电话失神,故意握紧她的小手:“心心,走,我们先去吃晚饭,晚上阿姨陪你们搭拼图。”

“晚意阿姨最好啦!”

傅雨心瞬间扫走那抹不安,摁灭了手机屏幕。

妈妈不打就不打,她才不在乎!

最好永远都别烦她,她有晚意阿姨就够了!

......八点,海城的雨淅淅沥沥落下。

国潮盛典步入尾声,林想工作室临时有事,先行离开。

苏姒告别她,继续独自观展。

期间还交换了几个业内新锐的联系方式,收获颇丰。

没想到离开这么多年,再次接触这个行业,她的血液还是会沸腾。

天南海北的交谈,让她死寂这么多年的心都仿佛有了新的活力。

还好,一切应该都不算太晚。

因为车牌限行,结束后,她在门口等车。

一辆黑色的suv缓缓停在路边,车窗落下。

“苏小姐,雨下大了,需要送你一程吗?”

苏姒抬眸,对上男人善意的目光。

是今天和她交换联系方式的其中一位先生,路林。

他是一名木雕非遗传承人,手上的雕刻技艺十分高超。

她笑了笑,刚欲开口婉拒,一道刻薄嘲弄的女声刹时响起:“呦,苏姒,我说你怎么不在家老老实实照顾妈,原来是心野了!

敢背着我哥找男人了!”

苏姒皱眉,看向身后来人:“不是你想的那样。”

傅清欢嗤笑。

目光从她划向车内的男人,意有所指:“这就是你说的,忙?

离了我哥,你的品味倒是越来越差。”

早闻苏姒当年给她哥下药,龌龊爬床。

她哥还为了这个女人的体面,处处遮掩,和她奉子成婚,搞得晚意有苦难言。

没想到,这才几年,苏姒一有机会,居然又在外面勾勾搭搭!

这种勾栏做派的女人,她看一眼都恶心。

傅清欢神色厌恶:“苏姒,别忘了你的身份,雨心和雨寒要是知道你在外面这种做派,你以为还会承认你这个妈?

害了我哥还嫌不够?

别丢我们傅家的人!

要找其他男人,就趁早和我哥离婚!”

苏姒眼睫一抖,心头苦涩蔓延。

嫁到傅家的这些年,她几乎被冠以“不三不四”的由头,被迫断掉所有过往的社交圈。

傅家圈里,上位女,第三者插足的流传,她不是没听过。

可是那晚......她也是意外喝了那碗药。

等她想要报120的时候,傅成州却抱住她,体温灼人。

一句“我会负责”,就有了那一夜荒唐。

和之后这六年漫无止境,堪比流放的轻怠。

他的负责,是给她一纸婚约,困在傅太太的枷锁里。

偏偏这些年,她还傻乎乎的甘之如饴。

苏姒在心底自嘲,无力地开口道:“已经离了。”

一旁,傅清欢眼神微诧,很快无语:“你最好是。”

苏姒这种菟丝花一样的女人,竟然敢和她哥提离婚?

天大的笑话。

真有那么一天,她都敢在海城黄金路上跳一整晚脱衣舞!

傅清欢头也不回地上了自家的车。

苏姒偏过头,牵强地朝路林笑笑:“让路先生见笑了,实在抱歉。”

“想必这中间是有误会,苏小姐无需自责。”

路林颔首,绅士开解。

他没有过多追问,确认苏姒搭的车到了后,才驱车离开。

吹了风,淋了雨,苏姒一上车就头痛得厉害。

加上前阵子的流感还未痊愈,苏姒浑身发冷,小脸惨白。

“小姐,你没事吧?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司机见状,也开始担心,油门都踩快十几码。

苏姒正握着手机,怔怔出神。

朋友圈,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她从黑名单放了出来,还罕见地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乔雨意怀里抱着她的儿女,笑意盈盈,傅成州则站在三人身后,满目温柔皆是对着她。

让人无法忽略的,是四人身上的小熊亲子睡衣。

那是她告别设计圈后,唯一一次,亲自为自己的小家设计的睡衣。

哪怕一个针脚,她都来回改了上百次。

可等她期待地将睡衣向儿女展示时,他们满脸抗拒。

傅雨寒当场拒绝:“妈妈,你好幼稚,我才不要穿这种睡衣。”

“这睡衣好丑啊,妈妈,我不要穿!

呜呜呜!”

苏姒尝试着想让他们上身试试看,傅雨心当场大哭。

等到傅成州回家,傅雨心格外委屈地找爸爸告状。

傅成州冷脸扫过衣架上的睡衣,质问她:“苏姒,你几岁?”

而那套当初被所有人嫌恶的亲子睡衣,此刻正被他们穿在身上,和另一个女人。


很快,她听到两个孩子的话:“那希望乔阿姨和爸爸永远健康幸福!”

乔愿晚笑了笑,打趣道:“不替妈妈求一下吗?”

“妈妈坏,老是欺负乔阿姨,神佛不会保佑她。”

苏姒如坠冰窟。

良久,她沉默的看着佛寺前为乔愿晚祈求的丈夫和孩子。

那是深爱六年的男人和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

苏姒忽地起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她固执了六年。

等他回心转意,却等来神佛之下他对另一个女人的照拂。

这样的坚持,不过是自取其辱。

苏姒回到老宅,收拾好了自己所有的行李。

而后,她给傅成州发去最后一条消息:“傅生,离婚吧。”

她在床头放下婚戒,头也不回的打车去了机场。

从佛寺出来,傅成州带着两个孩子回了老宅。

拥堵的佛寺外人来人往,傅成州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正要查看消息,忽然......“抓小偷!”

吵嚷的声音连绵。

保镖正要将傅成州护在身后,乔愿望却在推搡下,直直地撞入了傅成州怀中。

手机从高处跌落。

人群践踏,瞬间成了粉碎。

“成州,抱歉,你的手机......”傅成州只一瞬的蹙眉,语气淡淡:“不碍事,换一个就是了。”

这个手机大多只是联系家人。

傅家人不爱发消息,最多也就是苏姒会发消息过来。

只是,她的事一向不重要。

回去的路上,两个孩子倒是兴奋异常。

女儿傅雨心抓着傅成州的衣角撒娇:“爸爸,过几天乔阿姨真的会来我们家里住吗?

乔阿姨说好了要带我去糖果乐园。”

连带着傅雨寒也期待不已。

“可以。”

傅成州点头。

傅雨寒却有些担忧:“可是爸爸......妈妈说,我们身体不好,糖果乐园里的气味会对我们身体有影响,不让我们去。

妈妈会不会阻止?

还有......妈妈要是知道乔阿姨来家里住,会不高兴的......”傅成州温和道:“你们乔阿姨懂医术,当初救过爸爸的命,有你们乔阿姨在,不会有事的。

你妈妈待不了多久,乔阿姨也只是暂住,顺便帮你们调理身体。”

两个孩子身体差,有乔愿晚帮忙,总会好一些。

“好耶!”

两个孩子欢呼着回到家。

回到家后,却发现一件更值得高兴的事。

妈妈回海城了。

傅成州看到床头桌上的婚戒,有些讶异。

结婚后,不论如何争吵,苏姒从未摘下过婚戒。

这次不告而别,又把婚戒摘下来......这是觉得他冷待了她,又在闹脾气?

从前苏姒温婉柔顺,颇具海城人骨子里的传统内敛。

无论如何冷待,都未动过怒。

难得。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

傅成州并没放在心上。

他随手将婚戒丢在一旁:“太太有段时间不会回来了,把她的东西收了吧,把房间收拾出来,过两天乔小姐会来住。”

傅雨心和傅雨寒倒是眼睛一亮。

妈妈走了,乔阿姨就可以住进来了。

妈妈也不会管着他们,追问医生他们的运动状况了。

妈妈一向小题大做。

非要逼他们每个月定量运动,每次回来都会盯着他们。

“就是可惜了,上次妈妈还说给帮我们拼那套飞船呢,那套飞船可难拼啦。”

傅雨寒想到这,有些恹恹。

几千张拼图,拼好以后就是特别华丽的飞船,他还想拼好送给乔阿姨当做生日礼物。

只是拼起来伤眼又费事。

他原本想等着妈妈来做的。

傅雨心也有些不高兴:“妈妈走之前,应该帮我把娃娃的衣服做好的。”

从前每次妈妈回来,都会给娃娃做好多衣服,乔阿姨总夸她搭配得好。

这次妈妈走得太快了,她的娃娃衣服都没有准备好。

乔阿姨看不到,就不会夸她了。

妈妈虽然比不上乔阿姨,可是这样的苦活,她还是挺会做的。

......与此同时,相隔千里的海城。

苏姒回到了和傅成州的婚房。

傅成州带着孩子搬回港城后,苏姒留在海城除了公事,更多的是照顾傅成州的父母。

傅老爷子久居港城,傅家的其他人却在十年前就搬到了海城。

港城豪门规矩大,吃穿住行都格外挑剔。

傅母和傅老爷子不睦,加上养尊处优惯了,不愿意回港城,却又想在海城处处顺心。

傅家并不喜欢女人抛头露面,野心太大,因此苏姒也为了傅成州留在海城,孝顺双亲。

傅氏那边的工作,不过是挂个名。

而如今,她决定和傅成州离婚,傅家的事自然就不归她管了。

苏姒收拾起婚房内所有的行李,而后,她正准备把钥匙交给傅成州的管家。

恰巧,管家见她下楼:“太太,你回来了,夫人说她想吃您上回做的炖银鱼......”然而,看到她手中的行李箱,管家愣住。

苏姒将钥匙递给他。

“我以后不在这住了。”

她又笑了下,“至于炖银鱼,你找专门的厨子做吧。”

苏姒没有理会管家错愕的神情,转身离开。

这一天,傅母没有吃上小银鱼。

晚上。

傅成州给傅母拨通了视频电话,傅母忍不住埋怨。

“要我说,当初你就不该娶海城这边的女人,一个炖小银鱼都不晓得做。”

傅成州有些意外。

从前苏姒再如何,对长辈都是恭敬温顺的。

这次,倒是出乎意料的气性有些大。

“一道菜而已,她不会做,就让厨子做。”

傅母有些讪讪。

她倒是找了好些厨子,倒是做得都比不上苏姒。

只是,当着儿子的面,她落不下脸,只含糊两声过去。

一旁来送东西的管家闻言,有些犹豫要不要将苏姒离开婚房的事告诉傅成州。

“傅先生,太太她......”搬出去了。

他的话音未落,傅成州已经淡淡出声打断:“她的事,不必跟我说,你看着处理。”

管家的话戛然而止。


苏姒如坠冰窟。

没有温度的指尖拨通女儿的电话。

她只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电话另一边,傅雨心正抱着布娃娃,贴在乔愿晚的身边拍照。

看到来电显示人,她秀气的小眉毛一扬,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电话响了很久,乔愿晚提醒道:“心心,是你妈妈给你打电话呢,不接吗?”

傅雨心摇头:“妈妈烦死了,接了肯定又要问东问西,我不要!”

她将响个不停的电话挂断。

转头又和傅雨寒抱怨:“哥哥,我就说别把妈妈从黑名单拉出来,你看这才多久,又打个不停,不知道你在怕什么。”

“我才没怕!

我只是提醒你,妈妈可能会有事忘了说,是你自己放出黑名单的!”

傅雨寒嘴硬,表情也有些不耐烦。

妈妈也真是的,就不能等会再打过来吗!

让他真的很没面!

傅雨心撇撇小嘴:“她才不会忘了说,她一说就说个不停,很啰嗦。”

来港城的这三个月,苏姒每天都会给他们定时打两个电话。

早餐一个,晚餐一个,在一个钟头左右,叮嘱俩人的衣食住行。

起初俩人刚离开妈妈,还有些依赖,每天都按时按点打。

时间一久,有了自己的社交圈,加上乔愿晚的陪伴,就越发不情愿。

从每天的两通电话,变成一通,最后每次聊天时间不到十分钟,两个孩子就借口挂断。

这两天,更是将她直接拉黑。

苏姒握在手里的手机光亮熄灭。

心底的光也一点点在跟着灭下。

她还在期盼什么?

忽地,苏姒猛咳不停,咳出零星血痕。

司机吓得不轻,一脚油门直接就近送去医院。

婚房,傅雨寒见妹妹终于和乔愿晚拍好照片,扯着衣角别扭道:“心心,你给我也拍一张。”

之前妈妈做这件衣服的时候,他其实挺喜欢的。

但是上面不是男孩子该穿的小熊图案,他才故意说幼稚。

没想到因着乔阿姨,他还能在长高前穿上这件睡衣。

而且,乔阿姨还夸他:“寒寒偶尔不当小英雄,也很可爱哦。”

傅雨寒小脸害羞:“愿晚阿姨喜欢看,我可以天天穿。”

新睡衣不仅好看,穿上去也很柔软,面料舒服得像被云朵裹住。

其实妈妈不啰嗦的时候,做这种衣服的活也还不错。

他就勉强拍张照片给她看看吧。

“啊!

哥哥,你怎么不早说,愿晚阿姨刚去拿牛奶。”

傅雨心嗔了哥哥一眼。

傅雨寒张张嘴,想解释,妹妹误会了。

他不是要和乔阿姨拍合照,他们已经拍了很多了。

他想给妈妈看......“两个小宝宝在聊什么呢?”

乔愿晚温柔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

傅雨寒莫名有些心虚,火速转身,却和乔愿晚撞到一起。

“呀——”女人惊呼一声。

手上温热的牛奶毫无防备撒到傅雨寒的睡衣上。

原本可爱的小熊图案,瞬间多了一大片污渍。

傅雨心也跟着惊叫,不由责备:“哥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撞到阿姨,快道歉!”

傅雨寒呆呆注视湿淋淋的睡衣,心里也有些委屈,却还是低头道歉:“对不起,愿晚阿姨。”

乔愿晚留意到他难过但非愧疚的表情,琉眸掠过精光。

他果然在意的是这件衣服。

很快,她揉了揉傅雨寒的脑袋,语气轻柔:“寒寒,是阿姨该向你道歉,突然开口吓到你了对不对?”

傅雨寒诧异摇头:“不是的,是我不小心。”

乔愿晚眉眼温婉,故意将错揽下:“阿姨进门的时候,忘记敲门,对不起,寒寒,回头阿姨给你买最新款的限量奥特曼睡衣当赔礼,好不好?”

傅雨寒惊喜:“真的吗?!”

他之前的班级里,几乎所有小男生都有奥特曼的衣服。

可妈妈总说那家奥特曼的衣服,什么染料细菌超标,不给他买,更不给他穿!

他看都是想管控他们的借口。

乔愿晚笑着捏捏他的鼻子:“当然,阿姨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乖,快去把脏衣服换了,一会儿该感冒了。”

傅雨寒高高兴兴跑去换了睡衣,脏衣服直接丢进垃圾桶。

他才不稀罕这种幼稚的衣服呢!

书房,傅成州拿到了修好的旧手机。

旧手机里有一份之前被遗忘的公司秘级资料没有拷贝。

刚好,让秘书送去修复。

他换上手机卡,有些消息没了。

和苏姒的对话信息框还停在港城那天。

苏姒:今天到港,十点落地。

那天乔愿晚拿下Lucas的顶奢代言,他们公司刚好和这个品牌最近谈了一项十年的重要合作,在那场晚宴遇见。

没看到苏姒的信息。

傅成州抿唇,扯下领带。

为了这点事和他闹?

页面刷新,后台的未接来电弹进三个。

一小时前,苏姒的来电。

他耐下脾气回拨过去,刚接通,门口传来两道惊慌的叫声。

......与此同时,医院。

“喂?

你好,请问是苏小姐的丈夫吗?

我们是海城第一人民医院,显示您是机主的紧急联系人,您的太太现在情况紧急,您......”小护士说了半天,对面一直没声音。

一低头才发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爸爸!

不好了!

乔阿姨出事了!”

“乔阿姨要死了!

呜呜呜!

爸爸,你快去救救她!”

傅雨寒和傅雨心惊慌失措的小身影跑到书房。

“怎么回事?”

傅成州眯起眸,起身快步冲去卧室。

乔晚愿躺在床上全身通红,露出的胳膊和脖颈上还出现大片红疹。

她眼眶含泪,说话都十分虚弱:“傅......傅生,我是不是......要死了。”

傅雨寒道出:“阿姨是刚刚全身突然开始发痒,被睡衣布料接触的地方一抓就起红疹!”

这衣服是妈妈做的,难道妈妈要害乔阿姨?

不不,妈妈又不知道乔阿姨回穿她的睡衣。

他否认这种想法,妹妹却抢着把话道破。

傅成州面沉如墨。

不久之前,乔愿晚发现自己单独装睡衣的行李落在港城,才借穿苏姒留下的那套睡衣。

儿子女儿看到也闹着要穿,还撒娇拉他一起。

一套衣服而已,穿就穿了。

但没想到穿出这种意外。

傅成州阴沉着脸给苏姒打电话。

很快,那边居然响起手机关机提示音!

傅成州瞬间俊脸愠怒,攥紧手机。

故意拉黑他?

苏姒,是我太惯你了!

乔愿晚呼吸开始困难。

傅雨心和傅雨寒急得团团转。

傅成州大步走到床边,打横抱起乔愿晚:“苏姒的过错,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傅成州面若寒蝉,冷冽的目光落在苏姒脸上:“道一个歉,就那么让你为难?”

苏姒毫不退让地同他对视:“所以,我的错是什么?

太溺爱孩子,还是在我丈夫带着乔小姐,到我们的婚房,穿上我的睡衣的时候,我没有立刻出现阻拦?”

傅成州眼神失望:“你怎么变得这样咄咄逼人?”

苏姒悲悯一笑。

咄咄逼人。

原来自己在傅成州眼里是这样的形象。

如果今天过敏的是她,傅成州会来看他一眼么?

不会。

她夺走的理,只是因为他想守护的人不是她而已。

她真的,累了。

苏姒敛下眼眸,浅色的睫毛轻颤。

“傅成州,我们离婚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

话音刚落,一道尖锐的女声陡然从走廊尽头乍响。

女人穿着病号服,披头散发疯疯癫癫,正手持水果刀朝一行人冲过来。

“狗男女,就算我死!

也要你们一起陪葬!

死!

都给我死!!!

一起下地狱吧!!!”

疯女人来势汹汹,举着水果刀往人群砍来。

走廊上,都是刚起床路过的病人和家属,现场一片尖叫。

乔愿晚吓得花容失色:“傅生!”

傅成州下意识将她和两个孩子护到身后。

混乱中,苏姒被人推向疯女人冲来的方向,摔倒在地退无可退。

“傅成州!”

苏姒下意识求救。

看到的,却是男人将白月光紧紧护在身后的画面,她漂亮的狐狸眸噙着泪,眼角一片通红。

二选一的时候,就算是生死攸关,她也是最先被抛下的那一个。

傅成州心下一紧,伸手要去拉她:“苏姒!”

傅雨寒:“妈妈!”

傅雨心:“爸爸,你不要过去!

很危险!”

疯女人扶着墙根,朝苏姒举起锋利的刀,笑声猖獗:“哈哈哈!

去死吧!”

苏姒绝望闭上眼睛。

一滴滚烫的泪滴落。

如果有来世,她再也不想当谁的妻子,谁的妈妈。

她只想好好做一次自己。

“哐当——”一阵冷调的木质香从她面庞拂过,带着余温的气息将她包裹,让她莫名有种难言的安全感。

耳畔疯女人不甘的叫声仍在咆哮,有刀刃划破布料的声音,可料想中的疼痛并未出现。

苏姒茫然睁开双眼。

一道陌生挺拔的身影正挡在她面前,赤手擒住刀刃。

男人侧面骨相优越,眉眼深邃,身高近乎一米九,极具侵略性的长相,隐匿在金丝眼镜之下,气质却是与之相反的温润斯文。

白色的衬衫袖口,渗出一片血红。

他仍像感知不到痛觉,将女人单手按制在地。

人群中,徐莘意被一群保镖团团围住,焦急大喊:“小叔叔!”

徐九俞回眸,灰色的瞳在镜片之下,似笑非笑。

苏姒诧异,但铺天盖地的眩晕感让她来不及感谢。

倒在男人受伤的臂弯。

意识彻底消散前,一片阴影似乎凝视她良久。

“小没良心的,这就晕了?”

看到不远处抱在一起的二人,傅成州心底突然开始躁烦。

她是不知道自己已经已婚?

傅雨寒拉了拉傅成州衣角:“爸爸,我记得妈妈好像有晕血症。”

闻言,傅成州眉宇展开,抬步要走。

傅雨心被吓得小脸泪痕未干,突然大喊:“爸爸,乔阿姨晕倒了!”

医院和警方的人很快赶来现场,这一场危机火速散开。

“那女人是因为怀孕九个月的时候,发现丈夫和自己的闺蜜搞在一起,大女儿还帮着丈夫一起瞒着她,孩子当场被气流产,从那之后精神开始变得不正常,今天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苏姒那天醒来后,从医院的人口中得知事情原委。

疯女人的疯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苏姒咬唇:“我没有追究她的权利,她伤到那位先生,理应先问他的意向。”

“诶,可是那位先生已经走了,让我们来询问您的处理意见。”

苏姒始料未及,留意到床头的纸片,有片刻失神:“先让她治疗吧。”

救下她的那个男人已经走了,但给她留下一张联系方式。

苏姒拾起那张纸片,将那串手机号码存在自己的手机。

翻开消息栏时,意外看见傅成州的消息。

傅成州:衣服的事,算了。

苏姒唇角动了动,指尖隐去这面信息。

八卦板块的娱乐头条抽疯似的开始推送今天的高热词条。

爆#乔愿晚傅氏品牌永久形象大使##傅氏总裁一掷千金,打造乔愿晚职场综艺首秀##乔愿望急诊!

傅成州深夜求遍名医#......其中,还夹杂着一段记者对傅成州的采访视频。

傅成州:“我欠她的,会千百倍弥补。”

......视频播放结束,苏姒眼波微动。

疯女人事件爆发后,傅成州当场带着乔愿晚转院。

生怕她受半点伤害。

傅氏企业从没有过明星形象大使,这次一定,就是终生代言。

还有职场综艺......傅成州一向对职场把控很严格,为了乔愿晚松口让综艺节目进到总公司拍摄。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傅成州这样捧一个人。

真是心尖尖上的人啊。

苏姒笑容多了几分辛酸。

傅成州是个极守信的人。

有些承诺一旦许下,就不可能更改。

看来他和乔晚愿好事将近。

万幸,这场梦,她醒得还算及时。

苏姒暗松一口气。

从抽屉里掏出那份拟好的离婚协议书,签下自己的名字。

翌日,苏姒联系同城快递员将离婚协议书送去婚房。

傅成州看到一定会懂。

这场本就是错误开始的婚姻,终于该画上句号。

苏姒打通救她那人的电话,是秘书接的。

得知他转院到海城私立医院后,她决定亲自去探望一趟。

临走前,苏姒煲了一份补血的养生汤。

取下衣架上,熨帖平整的正装外套,一起带走。

海城私立医院。

乔愿晚吃完午饭睡下。

两个孩子也偎在病房睡着。

傅成州在阳台抽完整只烟,目光望着室内,一片柔和。

电话那头,秘书正在做汇报,提起医院持刀的女人。

傅成州捻灭烟蒂,寒声道:“那疯女人,她不追究,我追究。”

脑海闪过苏姒被逼到墙角的可怜模样。

傅成州沉下眸:“对了,给她办理转院,转到私立。”

秘书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地问:“您说的是?”

“苏姒。”


苏姒视线轻飘飘地掠过他的脸,并未意外他的出现。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她转手挂断电话。

傅成州的表情不太好:“病了,为什么不说?”

见她吃力提起吊针,傅成州抬手要帮她取。

苏姒却侧身躲开,平静拔下针头:“不牢傅先生费心,我能照顾好自己,病了我会找医生。”

之前她得流感,病得最难受的时候,全身痛得在床上不能动。

她没有忍住,给傅成州发了一条信息。

他是怎么说来着?

哦,病了去找医院,找我会治病?

傅成州似也隐隐想起苏姒提过这事,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男人目光复杂:“苏姒,你是在生我的气?”

偏巧,一双儿女听到门外动静跑出来。

看到穿着病号服的苏姒,二人皆是一惊。

“妈妈,你你生病了?!”

傅雨寒许久不见妈妈,由喜转惊,跑上前抓住她的手。

虽然他不想妈妈总是那么管着自己,但他不想妈妈生病啊!

傅雨心愣愣站在门口,声如细蚊:“妈妈......你怎么会在医院。

难道是我刚刚咒妈妈的话起报应了?

不不,我不要的......”傅雨心眼眶一红,有些恐慌。

苏姒并未回应扑过来的女儿,顺下她的话淡淡道:“对,托你的福,妈妈重病在床,没有死成。”

两个孩子瞬间红了眼。

“寒寒,心心,谁欺负你们了?”

病房里,传出着急的女音。

乔愿晚磕磕绊绊下床,着急跑出来,却在出门的时候因为“虚弱”,竟要直直栽倒。

“愿晚阿姨!”

傅雨心和傅雨寒大叫,第一时间从苏姒身边冲过去。

傅成州离她最近,眼疾手快抱住她。

“还病着,就好好待在床上。”

傅成州皱眉,眸光却毫不掩饰关切。

乔愿晚不好意思:“我没什么大碍,担心寒寒和心心,一时着急。”

苏姒注视着这刺眼的一幕,受虐般的闷痛深烙心底。

爱与不爱,明明这么明显。

以前的自己怎么会就那么傻。

乔愿晚似乎是才发现还有一个人,惊讶开口:“小姒,你也在这?

我还以为,昨晚你......”她的话没说完,被傅成州冷冷打断:“苏姒,解释一下,你的衣服为什么会有艾草?”

“对!

妈妈!

愿晚阿姨因为你的衣服,差点死掉!”

傅雨心的小奶音再次气势汹汹。

就算是妈妈生病了,那也是她自己没照顾好自己!

是她活该!

但愿晚阿姨的病,确确实实就是她害的!

苏姒低头用棉签擦拭手背:“因为你们啊。”

“你们说喜欢妈妈身上的香味,所以妈妈的每件衣服都熏了艾草。”

苏姒一顿,目光定格傅成州:“傅先生,你不是也闻到过吗?

怎么会忘了呢,还是其他香味更让人印象深刻?”

就算两个小的年纪小,忘记艾草香的事,但他傅成州作为一个丈夫,居然也忘了。

简直讽刺。

傅成州脸色阴沉,良久,才缓缓道:“无论如何,愿晚的病情因你而起。

老宅里,你爷爷陪嫁的那幅字画就作为道歉礼物送给愿晚,你再向她道个歉,这件事就过了。”

“傅成州,凭什么?”

苏姒目光卷着凉意,一只手攥的格外紧。

她的爷爷是国学大师,那副水墨千山图,耗费整整十年心血,就是为了给她做陪嫁!

因为画框太大,她搬家时落下,没有及时取走。

乔愿晚之前就有意无意向傅成州提起,最近要拍一部民国剧,想借走那画。

她就算爱的再没自尊,也没有松口那幅画!

没想到,傅成州居然会因为这件事,釜底抽薪!

乔愿晚心下狂喜,但面上仍佯装妥协割舍:“小姒如果实在喜欢那幅画,就当我借你的,等我拍完戏就拿给你。”

傅成州不以为然:“一件画而已,明天,我让人送去剧组。

爷爷不会那么小气,我会向他解释。”

苏姒牙齿打颤:“傅成州,我的东西,凭什么烂由你做人情?”

傅成州深深看她一眼,语气森然:“苏姒,不要不可理喻。”

“妈妈,乔阿姨说了,犯错就要改正!

就算那是你的衣服,你也要负责!”

傅雨寒一板一眼。

苏姒怒极反笑:“我毒老鼠的药,被野狗偷吃了,死了,我也要负责?”

傅雨寒哑然。

那衣服香味,是他和妹妹缠着妈妈熏的。

那他们岂不是就是老鼠?!

瞬间,傅雨心宛若发疯的小兽,重重推了病中的苏姒一把:“你好恶毒!

你离愿晚阿姨远点!

不要靠近我们!”

苏姒始料未及,身子本就虚弱,被推得踉跄几步。

直到一只暖乎乎的小手拉住,才将她扶稳。

徐莘意从她身后探出一颗脑袋,惊呼:“漂酿阿姨,你是小三吗?”

“我爹地说,只有小三,才会被原配的孩子讨厌!

孩子是最爱自己的妈咪,要好好守护妈咪!

如果爹地有小三,那他和垃圾桶的有害垃圾没有区别啦!”

话音一落,对面四人面色异变。

苏姒自嘲道:“我是原配。”

“天啊!”

徐莘意不可思议,指着傅雨寒和傅雨心:“那他们是野生的?”

“你住口!

你才是野种!”

傅雨心恼羞成怒,上去想推她。

这次,苏姒有所预料,提前扼住她的手臂:“傅雨心,是谁教你这么没礼貌的?”

傅雨心当即大哭:“妈妈,你帮着一个外人!

不帮我!

你不爱我了!”

徐莘意眨眨眼:“可是刚刚你帮着那个阿姨,也没帮你妈咪呀。

你们也不爱她。”

傅雨心被堵得语塞,恶狠狠瞪她:“关你什么事!

这是我妈妈!”

傅雨寒也道:“乔阿姨是因为穿了妈妈的衣服,才生病住院,这事是妈妈的错,我们这是帮理不帮亲!”

“哦~”徐莘意恍然大悟,比划着小脖子,兴奋道:“那是漂酿阿姨拉着你们阿姨让她穿,不穿就杀掉她嘛!”

龙凤胎面面相觑。

好像不是。

傅雨寒小声解释:“是乔阿姨主动要求穿的。”

乔愿晚面色闪过不渝。

徐莘意背起小手,学起大人模样:“哦~原来她是小三。”

苏姒忍俊不禁。

这小团子是为了她发声呢。

“够了!”


海城的雨下了一整晚,手术室的灯亮了又黑。

天擦亮时,苏姒抬起沉重的眼皮,全身的热痛仍未褪下。

“苏小姐,你这是病毒感染,还好送来及时,再晚一步,拖成肺炎会有生命危险。

昨天我们尝试联系您爱人,打了好几次没打通,最后手机没电关机了,你快去和他说一下,家里人现在肯定会着急的。”

顺路来换药的小护士在苏姒耳边碎碎念,将充好电的手机递给她。

苏姒听到她的描述,面无波澜,心下却酸涩。

嘴角牵强扯起一抹笑:“好,谢谢你。”

阖家欢乐的时候,怎么会有时间接她的电话。

她甚至想,如果自己真死在手术台上,傅成州会有一刻着急么?

只是可怜了心心和寒寒。

没有妈妈的孩子,在这个圈子里,总会愈发艰难。

苏姒开机,诧异看到傅成州的未接来电。

同一时刻,给女儿设置的专属电话铃声响起。

苏姒面色柔软几分,几乎秒接电话:“喂,心心,今天没上课吗?

对了......你们是不是已经回来——妈妈。”

傅雨心冷冷打断她,声嘶力竭吼道,“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差点害死乔阿姨!”

苏姒面色凝滞:“心心,你在说什么?”

女儿的声音却愈发激动:“医生说,乔阿姨是因为穿了你的衣服才艾草过敏!

爸爸守了她整整一夜,才度过危险期!

如果不是因为你在睡衣上熏艾草,乔阿姨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这个杀人凶手!

为什么在病床上的不是你!”

听到怀胎十月的女儿这样咒自己,苏姒四肢百骸宛若被带锈的刀一片一片割下。

带艾草的衣服......因为傅雨心和傅雨寒出生的时候身子骨弱,中医调养,艾草是他们唯一能接受的药香。

所以这些年,她习惯性在自己的衣服上都会熏一些艾草。

是药三分毒,她刚穿上那些衣服的时候,身上也冒出过难痒的红疹。

但日复一日,为了儿女健康,她忍了。

身体也逐渐麻木,甚至常年都是淡淡的艾草香。

为此,傅成州还曾嫌弃过,说她“泡药缸”。

“心心。”

苏姒冷下声音,“妈妈的问题。

你还没回复,你们回海城了?”

“是妈妈让她穿那件衣服的?

不问自取,就是偷。”

傅雨心第一次听到妈妈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

她短暂懵了下,鼻音重哼:“为什么要对你说?

你不是都搬走了!

是爸爸同意给乔阿姨穿的,她才不是小偷!

你还故意不接爸爸电话,妈妈太坏了!

我再也不要理你!”

说罢,傅雨心恼火挂断苏姒电话,将她重新拉回黑名单!

这次,她要把妈妈关一年!

因为她年纪小,妈妈平时最在乎她,但现在她不要再理妈妈了!

这次一定要让她长教训!

苏姒手脚冰凉,掌心微颤。

仍是有些不可置信这是女儿对她说出的话。

她的眼前开始模糊,一片湿润,心脏位置原本木然的抽痛再次有了回应。

忽然,一只藕节白的小手捧着纸巾出现在她眼前。

“漂酿阿姨,你的眼睛下雨了,快擦擦。”

苏姒抬眸,面前四岁模样的小女孩穿着病号服,皮肤格外白皙,黑发有些凌乱。

一双夏葡般的眸子正担忧望着她,软乎乎地将纸巾凑到她眼角。

这是隔壁床的小团子。

早上醒的时候,她偶然看到小团子打的盐水要没了,差点要回血。

她叫来小护士给她换药,小团子朦胧中,还认错人,抓着她叫“妈妈”。

“谢谢小意。”

苏姒接过她善意的纸巾,露出这些天来发自内心的笑容。

徐莘意忽然捂住小嘴。

“天呀,漂酿阿姨笑的时候好像仙女在发光,你一定要多笑呀!”

苏姒因小团子纯粹的夸赞,笑容更甚。

“可惜我爹地已经有妈咪了!”

徐莘意摇头晃脑叹息。

忽而想到什么,两只眼睛闪闪发光:“不然,漂酿阿姨嫁给我小叔叔吧!

我小叔叔还没有老婆!”

苏姒被逗得眉眼弯起,拿小梳子梳顺她的发丝:“小意,阿姨已经结婚了。”

徐莘意小脸一垮:“啊?

漂酿阿姨结婚了?

对哦,阿姨这么漂酿有老公是应该的。

不过他为什么没有看你呀!

我妈咪生病,爹地整晚不睡觉都会守着她呢!”

这次徐莘意因为临时回国,水土不服生病住院,爹地妈咪来不及赶回来,拖小叔照顾她。

结果爹地这个不靠谱的,连小叔还在外地出差都不知道!

爷爷昨晚给她送了饭,找了护工给她,就赶回家去守着他的花花草草。

苏姒笑容淡下。

脑海响起女儿刚才的话。

昨晚,傅成州应该整夜都在守着乔愿晚。

唯一的一通电话,估计也是来兴师问罪的。

徐莘意眨巴着大眼睛,乖巧地让苏姒抚摸自己的头发。

漂酿阿姨,好像又不开心了。

是因为她的丈夫吗?

......vip病房,傅雨心和傅雨寒一大早就来探望乔愿晚。

昨晚太晚了,傅成州没让二人跟过来。

两个孩子着急打了一晚上视频。

“妈妈真是太过分了,我给她打电话,她居然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还怪乔阿姨穿她的衣服!”

傅雨心趴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拽着乔愿晚的衣角愤愤。

乔愿晚余光瞥过阳台放下电话的男人,唇角勾起:“心心,你清欢姑姑说,昨晚在外面看到妈妈在和一位叔叔在一起。

妈妈也许是在忙,不是故意说那些话。”

“忙?”

男人声音冷的彻骨。

周身凝聚的寒意凛人。

那一个字被吐得咬牙切齿。

原来不接电话,是因为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好,好的很!

乔愿晚脸上闪过慌乱:“成州,清欢是偶然看到,也许是有什么误会。”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傅成州黑沉着脸走出病房,含着怒火再次拨通苏姒电话。

“你在哪?”

“医院。”

傅成州皱眉冷笑。

估计是女儿打电话的时候告诉她的。

“你还知道来?

苏太太,忙好了?”

苏姒莫名其妙:“什么事?”

男人的声音越发冷:“既然已经到了医院,还装什么傻?

506病房,赶紧过来。”

说罢,电话被冷漠挂断。

苏姒知道艾草的事,不亲自过去一趟,一定会发酵更深。

她深吸一口气,拢了拢自己的病号服。

傅成州在病房外等得不耐。

刚欲催苏姒,对面的普通病房门“啪嗒”打开。

女人单薄的身影出现,巴掌大的小脸毫无血色,一只手正有些吃力地举着盐水瓶。

傅成州墨眸微动,脸色顿时晦暗不明:“你怎么......在这?”


苏姒对女儿生病的事一无所知。

周日的时候,却还是想着给两个孩子打去视频电话。

她毕竟是孩子的母亲,对两个孩子就算没有感情,也有责任和义务。

电话打过去时,傅雨心和傅雨寒正在陪乔愿晚试晚礼服。

过两天,傅老爷子就要出院。

按理说,傅老爷子出院后,傅成州就没有留在港城的必要,而是回到海城继续开拓事业版图。

但一想到要回海城,傅雨心和傅雨寒就颇为不舍。

他们不想那么快见到妈妈。

更不想和愿晚阿姨分开。

见到两个孩子失落不已,乔愿晚笑着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

“让我猜猜我们的小王子和小公主为什么不开心......”她顿了下,故意道:“是不是因为要回海城了,才闷闷不乐?

阿姨还以为你们要见到妈妈会很开心呢。”

傅雨心却听得眼圈都红了。

她撅着小嘴,忍不住嘟哝:“见到妈妈有什么开心的?

我们才不要和乔阿姨分开。”

傅雨寒也点点头。

他虽然有点想妈妈了,可是更舍不得乔阿姨。

“这样啊,那乔阿姨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乔愿晚故意卖了个关子,随后才弯着唇角:“乔阿姨在海城有工作要完成,可能要在海城待很久......所以这次,乔阿姨要和你们一起回海城!”

“真的吗?”

傅雨心顿时欢呼起来。

乔阿姨跟她回去,那她就能一直见到乔阿姨了!

恰在这时,苏姒的电话打了过来。

手机视频的铃声接连响起,傅雨心刻意等了好一会,才掐断电话。

苏姒连着打了好几个,傅雨心最终不耐烦地将苏姒拉进黑名单。

乔愿晚笑着戳了戳傅雨心的头,并没有斥责。

“雨心,怎么不接妈妈的电话?”

“谁让她前两天故意不给我打电话,害我生病。

妈妈太坏了,我才不要理她!”

傅雨心嘟着嘴道。

反正过两天他们就回海城,以后就都能见到妈妈了。

要是妈妈知道乔阿姨住进来,肯定会不高兴。

她才不想让妈妈打扰她和乔阿姨的生活。

乔愿晚捏了捏她的脸,笑眯眯道:“我们小公主开心就好。”

傅雨寒原本觉得这样不对,可瞥见乔阿姨的神色,他又打消了心中的想法。

爸爸说,乔阿姨很优秀,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乔阿姨既然没有觉得妹妹做错了,那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再说,很快他们就能回去见到妈妈了。

另一头,苏姒却看着弹出来的红色感叹号,怔了下。

这部手机是她专门给两个孩子配的。

龙凤胎不会让旁人碰她的手机。

她虽然清楚两个孩子去了港城后,和她感情淡了许多。

但却从没想过,两个孩子会把她拉黑。

苏姒到底放心不下孩子,又给别墅里负责两个孩子生活的阿姨打去了电话。

“太太,少爷和小姐被乔小姐照顾得很好,他们正在陪乔小姐换衣服。”

苏姒听到乔小姐,心口掠过一丝涩意。

那是她不顾生死生下的孩子,最终却依赖着另一个女人。

“他们没事就好。”

苏姒没提她被孩子拉黑的事。

她知道两个孩子的脾气。

从小被娇惯,用这种事赌气并不少见。

如果是从前,她大概会坚持不懈地打电话过去。

可现在......她忽然不在意了。

知道孩子没事后,她就放下心了。

至于,他们到底有没有把她这个母亲放在心上,已经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两天后,傅老爷子病愈。

傅成州很快决定回到海城,拓宽原本傅氏的版图。

回去前,傅雨心和傅雨寒和学校里的朋友告别。

礼物是乔愿晚准备的。

收到礼物的小朋友却有些失望。

“这种芭比娃娃和汽车,已经过时啦。

我还是喜欢你妈妈做的熊娃娃蛋糕,这次怎么没带回来?”

和傅雨心傅雨寒最要好的小朋友忍不住嘟囔。

傅雨心抿了抿唇。

那种熊娃娃蛋糕是妈妈做的。

做法很复杂。

好几次,妈妈都烫伤手。

可惜,乔阿姨不会做。

要是妈妈在就好了。

傅雨寒也有些失落。

自从雨心拉黑妈妈,妈妈就再也没打电话过来。

他好久没有听到妈妈的声音了。

有点想妈妈了。

不过,他很快就能见到妈妈了。

倒是乔阿姨,妈妈在,能见到的机会就少了。

傅成州并不知道两个孩子的心事。

得知他要回海城,管家特意打电话过来提醒:“先生,太太已经一个星期没回别墅了。

您回来的事,要通知她吗?”

傅成州蹙眉。

随后,他的神色冷淡许多。

“不用了。

既然她不回来,就把婚房腾出来,我和雨心雨寒还有愿晚住进去。”

原本,他从前也只有探望孩子,才会回婚房那边。

既然苏姒和他置气,那婚房,她也不用回去了。

另一头,苏姒搬回原先的公寓后,在阳台种了些花。

她养花的手艺一般。

但大约是因为没了婚姻的束缚,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隔壁住的徐老爷子倒是心疼起花草,常对她吹胡子瞪眼。

“你这丫头不会种花,就别瞎种,这花都快被你浇死了。”

等老爷子打理好花草,邻居拉着苏姒解释。

“你别往心里去,老爷子最近脾气大,听说孙子不肯结婚,和他闹得厉害呢,他这才离家出走,跑来这里住的。”

苏姒只是莞尔一笑。

从前,傅家规矩大。

她为了照顾傅家人,谨言慎行。

徐老爷子虽然古板严肃,但有他的指点,打理起花草倒是容易许多。

一来二去,两人倒是有了几分忘年交的意思。

晚上,苏姒接到京大师姐的邀约。

得知苏姒要去国潮盛典后,师姐林想毫不犹豫地提出同行。

苏姒大学读的是设计专业。

头脑灵,很多想法都颇为新奇。

大学时,曾经以smile的马甲加入过林想的工作室,创造无数惊才绝艳的作品,只是后来结婚后退出了。

林想则凭借着工作室步步走红,自然不意外会被邀约。

苏姒到的时候,林想正周旋于众人之间。

她这些年颇有些声名鹊起的意思,在业内也算是做出了些名头。

不少人都凑上去,同她打交道。

女人功成名就之时,总是光彩夺目。

就连男人,都不过是点缀和背景板。

苏姒看着这一幕,垂了垂眸。

这些年,她的身心投入在傅成州和孩子身上,几乎忘了来时路。

这么多年过去,她苏姒真的能如从前一般惊才绝艳吗?

正想着,师姐林想却朝她走来。

“这次国潮盛典办的盛大,来了不少设计新秀。

看到他们,我就想起当年的你。

当初我有意把你留在启瑞,可惜......“启瑞是如今林想公司的前身。

也是林想大学时创办的工作室。

苏姒苦涩地笑了下:“启瑞没有我,依旧很不错。”

设计这条路,天才频出。

没有谁,是真正的长盛不衰。

更何况,她已经多年没有接触设计了。

“我却不这样觉得。

“林想点了根烟,勾了勾唇:“阿姒,启瑞没有你,的确可以正常运转,但是设计界没有你,会是很大的损失。

女人,尤其是像你这样有天赋又聪明的女人,不该被任何事绊住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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