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贡达宣诗兰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换嫁,糙汉老公让我赢麻了贡达宣诗兰全文》,由网络作家“贡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才来草原一周,我已然写了三封家书。回信是妹妹亲自捎来的。她来得很风光,吉普车浩浩荡荡地开进来,那司机还要当着牧民的面,规矩地叫她一声:“团长夫人。”宣诗雅烫着波浪卷,扭起腰时满身首饰叮当乱响,见到跟在羊屁股后头铲屎的我,她不敢置信地掩鼻:“臭死了,姐姐,你现在都干起铲屎的勾当了吗?”她抬手时,刻意露出腕间的翡翠镯子,拿捏着腔调:“太可怜了,连屎都要往屋里藏,这堆干草不会是你们的粮食吧?”宣诗雅踢着院子里的草料,我不理会她语调间的嘲弄,淡淡道:“那是牛羊吃的。”“那你们吃什么?自结婚后我顿顿都有肉,都吃腻了。”“你应该每天都只能吃干馍吧?”她腕间的翡翠镯子直晃我的眼,我不会跟她多说,趴上梯子去拨雪:“信留下,你赶紧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八零换嫁,糙汉老公让我赢麻了贡达宣诗兰全文》精彩片段
才来草原一周,我已然写了三封家书。
回信是妹妹亲自捎来的。
她来得很风光,吉普车浩浩荡荡地开进来,那司机还要当着牧民的面,规矩地叫她一声:“团长夫人。”
宣诗雅烫着波浪卷,扭起腰时满身首饰叮当乱响,见到跟在羊屁股后头铲屎的我,她不敢置信地掩鼻:“臭死了,姐姐,你现在都干起铲屎的勾当了吗?”
她抬手时,刻意露出腕间的翡翠镯子,拿捏着腔调:“太可怜了,连屎都要往屋里藏,这堆干草不会是你们的粮食吧?”
宣诗雅踢着院子里的草料,我不理会她语调间的嘲弄,淡淡道:“那是牛羊吃的。”
“那你们吃什么?
自结婚后我顿顿都有肉,都吃腻了。”
“你应该每天都只能吃干馍吧?”
她腕间的翡翠镯子直晃我的眼,我不会跟她多说,趴上梯子去拨雪:“信留下,你赶紧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仗着妈妈的偏爱,她自小凡事都爱同我争。
我愈是退让,宣诗雅愈是得寸进尺。
“诗兰,有件事我还要谢谢你。”
“多亏你替我来边境受苦,我才能过上现在的好日子。”
她缓步靠近,突兀用力一推我脚下梯子,我猝不及防向后仰倒,失声尖叫起来。
天旋地转间,我一头栽进温暖的怀抱里。
“别怕。”
贡达来抚去我眼尾的泪花,轻笑道:“我接住你了。”
刹那的失重感让我手脚都僵住了,我紧紧抓住贡达来的袖口,半响没能回过神。
“你为什么推她?”
而贡达来扼住宣诗雅的手腕,疼得她面目扭曲,跳着脚骂道:“你,你松手,我可是团长的媳妇,你要是敢伤我,他肯定跟你没完!”
“让他来。”
话音落下,贡达来反手一推,厉声道:“巴鲁!”
半人高的藏獒抬起前爪,重重将宣诗雅推入草垛,她昂贵的貂毛沾满羊粪,话语都破了音:“姐——姐救我!
狗吃人了,吃了人!”
“她是你妹妹?”
贡达来皱眉望向我,我心有余悸地摇头。
“想置我于死地的妹妹。”
“大哥,我姐姐最会骗人了,她往家里写的三封信都闹着要回京市,你根本不想跟你好好过日子!”
“早在联姻前,她就勾引过团长,现在还念念不忘,我刚刚是想警告她,让她安分跟你在一起,别抢我的丈夫。”
宣诗兰的波浪卷此刻成了一头鸡窝,狼狈不堪地推开压住她的藏獒。
“她是故意掉下来的,我根本没碰过梯子!”
她扯坏半边衣袖,露出肩膀,可怜兮兮地抹泪。
通常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都会引得男人心软。
可贡达来却如临大敌:“媳妇,她勾引我。”
他往我身后跨了一大步,将我举起来挡住宣诗兰的身姿:“简直是不知羞耻!”?
他动作太大,碰倒了脚边的蛇皮袋。
伴随着哗啦啦的声响,里面掉出一堆珍珠项链,翡翠镯子,还有整套纯金打造的首饰。
这一刻,宣诗雅手腕间的翡翠镯子黯然失色。
“别搞笑了,看看这一堆首饰,我用得着眼红你吗?”
我昂起头,腰杆挺着笔直,学着贡达来的模样道:“巴鲁,把她拖出去。”
巴鲁得令,立马咬住她衣领,连拖带拉地扯出去,宣诗兰根本抵不过大狗的力气,撕心裂肺的尖叫在整个大院回荡,引得有牧民都探出头:“谁家杀猪了?”
直到巴鲁屁颠屁颠地凑到我面前求夸,我才有点讶异地抚摸它道:“它居然也听我的话。”
“也许,是它也知道你是女主人。”
对上贡达来笑盈盈的眸子,女主人三字顿时让我羞红脸。
“镯子是我买的,我们这结婚都送牛羊,怕你不喜欢,我特意去买了镯子。”
他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头,憨直的模样头一回让我觉得他也挺顺眼的。
至少,看着比先前见面时讨喜多了。
当了会驴打滚,宣诗雅显然咽不下这口恶气。
她这朵菟丝花,有的是利用男人的手段。
“特报,特报,海归大小姐私通纺织厂厂长,足足写了三十封情书。”
次日,街道上就有架着眼镜的男子,传起了我的花边消息。
“宣诗兰,你的情书!”
第七大队的知青蒋正豪一路走一路叫:“足足三十封信,真是好深情的情郎啊。”
先前我卖牛奶时,蒋正豪曾想用几毛钱的水果糖换走我一桶牛奶,我拒绝了。
那时他脸色相当难看,碍于贡达来也在,不好发作。
他提着厚厚一沓信,怪里怪气地读道:“我的宝贝,我每晚都想着你茶饭不思,甜心,你是我杯中的方糖,是我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啧啧,都是有夫之妇了,还对情人念念不忘?”
“人家可是留过洋的,一点苦吃不了,自然不乐意待在边境。”
在他的怂恿下,有孩童铲起雪,用力砸在我脸上:“大骗子。”
“你骗了贡达来哥哥,拿他的存折养你的小情人。”
在他的带头下,立马也有不少孩子跟着砸雪球,牧民也愤愤不平:“娶个祖宗回来伺候,贡达来真是昏头了。”
蒋正豪得意地将信件抛到空中,纷纷扬扬落下的信件被孩童抢夺,争先恐后地读上面的字。
我急得泪水在眼眶直打转,捏着拳道:“你们胡说,这些信不是给我的!”
“写着你的名字,不是你还能是谁?”
蒋正豪大笑着,全然未曾注意到背后逼近的影子。
贡达来拖着铁铲,将一坨羊粪直接泼在他头上。
“再乱说话,我就把你拖在马屁股后头,拉你去见大队长。”
淋头的羊粪泼了蒋正豪满身,恶心得他当即呕吐起来。
“信件拿来。”
带头的孩童见状不妙想跑,贡达来一把提起他衣领,冷着脸道:“再乱造谣,小心家里牛羊被狼叼走。”
通常牧民间都不会拿牛羊说笑,小孩知道贡达来是真生气了,立马将信件一股脑递出去。
那一沓信件贡达来看也不看全丢进炉火里,烧得连灰都不剩下。
蒋正豪险些将隔夜饭都吐出来,颤颤巍巍地直起身,抹着脸大骂:“你媳妇出轨,我好心提醒你,你还打人!”
“滚!”
贡达来操起铁铲,蒋正豪唯恐又泼一身粪,忙不迭四肢并用地跑了。
方才纸张乱飞时,我伸手抓了一张,上面的字迹我见过,是同一个大院的沈青。
自小他就爱跟在妹妹屁股后面跑,后来妹妹嫁了人,他伤心欲绝,去接家里人纺织厂的班。
思来想去,他这堆情书理应是写给妹妹的才对。
“别看了。”
贡达来抽走信纸,丢进壁炉。
“写信的是先前大院的人,信是写给我妹妹的,应该是她……我知道。”
不等我解释完,贡达来环住我的腰,温和地笑道:“我认识汉字,知道信件写的人不是你。”
他的体温像是雪原里温暖的太阳,让我情不自禁贴近些。
依偎在他怀里,我想起先前写信时,他也是枕着我肩膀,哄着我回到床上。
“诗兰,你要是真不喜欢草原,我愿意陪你回到京城,去买一套四合院,待在春暖花开的地方。”
“我不想委屈你待在北方。”
他抱着我,声音前未有过的真诚,可我望着满大院撒欢的巴鲁,温顺的母牛和牛犊,还有那匹健硕的黑马。
我知道,贡达来离不开草原。
他是草原的雄鹰,我不想他困在楼房间,一辈子都无法翱翔。
“草原那么大,我好不容易来一趟,总得把放牧,骑马全都体验完再走吧。”
我偏过脸,踮脚吻上他的唇角:“况且我也很喜欢草原的蓝天。”
草原的天是透彻的蓝,同透亮的湖泊连成一片,比最昂贵的蓝宝石都要漂亮。
我还想多看两眼这颗漂亮的宝石。
千钧一发时,我耳畔响起破风声,一只箭矢笔直洞穿了草原狼的身躯。
绵羊惊慌地逃跑,我强忍着血腥味,毅然勒紧缰绳,挡在狼群的必经之路,抽出箭矢搭上弓弦。
“别,别过来。”
我夹着马的大腿抖个不停,连声音都变了调,可当第二只草原狼上前时,我仍旧稳稳地射出了箭。
我的箭矢刺穿了狼的后腿,而贡达来的箭矢再次准确无误地穿透狼的胸膛。
两次都是一箭毙命,甚至不是用枪。
“别怕,有人在,狼不敢来。”
贡达来拉弓,箭矢始终对准头狼的方向。
两匹草原狼的尸骨染红了雪地,狼群游走片刻,最终散去了。
“对不起。”
待平安后,我第一时间向贡达来认错。
其实看到秃鹫时,我猜到狼群刚刚饱餐一顿,轻易不会动人的羊群。
可那一瞬间,本能的恐惧压过理智。
“头一回放牧,最后能站出来就很好了。”
贡达来拍着我肩膀,轻笑道:“大小姐,别灰心,下次还有机会。”
“往后你要愿意,天天都能来放牧,等你适应了草原,就不觉得可怕了。”
他轻捏我迟迟不敢松开箭矢的手,打趣道:“箭都要捏弯了,有我在,你别怕。”
“下回我也能射中狼。”
我不服气地松开箭矢,笃定地握拳:“迟早有一天我会成为比你更厉害的牧民。”
“行,我等着那一天。”
贡达来骑着马,手腕一转随即抛飞一块碎石,驱赶跑远的山羊往回走。
透过他的笑,我读出了他的言下之意:“你要学的还多着。”
气死人了。
我骑马追上他,也沿路捡起碎石,有样学样地赶羊。
之后的放牧,我同贡达来猎到一只黄羊。
贡达来射中羊的后腿时,我准确用套马杆勒住黄羊的脖颈。
那天夜里,我尝到了贡达来的烤羊腿,酥脆的羊肉外焦里嫩,汁水四溢,让人唇齿留香。
“给你。”
晚上,他在我的弓箭上佩戴黄羊尾巴制成的吊坠。
“庆祝你第一次打猎成功,距离最了不起的牧民又进了一步。”
摸着吊坠,我不知不觉间热泪盈眶。
我好像,已经离不开这片草原了。
宣诗雅再次找来时,我正帮忙给生不出牛犊的母牛接产。
我学的兽医,加上有老兽医坐镇,理应不会出差错。
可当我检查牛犊状态时,她猛冲进门,尖细的嗓音刺得我耳膜生疼:“宣诗兰,都是有夫之妇了,还抢我爱人,你要不要脸了?”
原本温顺的母牛受了惊吓,奋力扬起后蹄。
绑牛腿的知青没能绑死绳结,竟让母牛挣脱开来,那蹄子笔直往我腹部踹来。
就当我做好肋骨断裂的准备时,贡达来护在我身前,蹄子严严实实踢上他后背。
他闷哼一声,畜主总算拉住缰绳,竭力让母牛恢复冷静。
“贡达来,你还好吧?
我现在就去找卫生员。”
我捧着他的脸,心脏都快跳出胸腔了,想起身找人,却见妹妹叉着腰挡住我去路,点着我高声道:“别想跑,我爱人去边境快半年未回家了,期间寄回家的钱票一年比一年少,肯定是给你这个狐狸精了。”
“勾引别人家男人,你个破鞋,真不要脸!”
我是京市的海归大小姐。
回国那年,妹妹抢了我姻缘,当上风光无限的团长夫人。
而我远嫁边疆,成了牧民的妻子。
上火车时,我拉着妈妈的手不肯放。
“妈,你可怜可怜我,我不要嫁给放牛的。”
我哭得喘不过气,眼前却飘过一行字。
可你老公有上万只牛羊还有一整片草原。
还有八块腹肌后来,我趴在老公胸膛,一张张数着地契。
他说我只爱他的钱,于是我将地契一抛,点着他胸膛。
“胡说,我明明爱的是你的人。”
他满意地抱住我,而我吞咽口水,暗自想道:“还真有八块腹肌。”
……漫天飞雪中,火车驶向北方边境。
我想起妈妈毅然将行李抛入车窗,扯住我胳膊道:“听话,那人亏待不了你。”
可她明明都未见过那人。
说是为我好,其实是舍不得妹妹去边境吃苦罢了。
沿着路标,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里,棉鞋全湿透了,冻得像是踩在刀尖上,让我眼眶的泪水直打转。
太苦了。
才刚来一天,我满心都是想回家。
我讨厌冷,讨厌边境,讨厌大雪,讨厌裹得像熊的灰袄。
“贡达来,我恨死你了!”
伴着我的怒骂,风雪间跃出匹骏马,黑色鬃毛迎风晃动,衬得马背上的人也无比高大。
“宣诗兰。”
马蹄扬起飞雪,贡达来讶异地勒住缰绳:“你怎么不在火车站等我?”
“我都等一个小时了。”
他一开口,我强忍的泪水瞬间涌出来,止不住抱怨:“天这么冷,我手脚全冻麻了,结婚都迟到,你是真心想娶我吗?”
“上马。”
贡达来单手提起我的包,我看着高出半头的马,冷脸道:“上不去。”
我都踩不到马鞍。
贡达来沉默片刻,当我以为他能想出别的代步工具时,他唐突将我拦腰抱起,小臂结实的肌肉牢牢托住我腿弯,硬生生将我架上马背。
是公主抱!
我脸腾得烧起来,舌头都打起结。
而翻身上马的贡达来,却来了句:“你轻得跟雪娃娃一样,洋人饭肯定很难吃。”
饭难吃。
美人在怀,他脑子只有吃!
我恼得不行:“离我远点。”
“我不护着你,你小心掉下去。”
贡达来一拉缰绳,黑马扬蹄,冰渣子直往我脸上打,我忙不迭往他毛大衣里钻。
趁机摸他的八块腹肌。
还有公狗腰。
小臂肌肉那么结实,腹肌手感肯定更好。
一望无际的雪地浮现出文字,我眨眨眼,险些以为是冻出幻觉了。
可文字始终未消息,还愈发露骨,让我都不忍直视。
说得也太直白了。
我望向贡达来鼓起的小臂肌肉,不同于海外公子哥的花架子,明显货真价实。
就摸一下,应该不会发现吧?
我吞着口水,悄悄摸向身后,隔着衣服捏了把他的腹肌。
手感不太对,硬邦邦的。
但很结实,应该是腹肌。
就是不清楚有几块,回头到床上……“咳。”
我头顶都快冒烟时,身后的贡达来轻声道:“外头冷,回家在说。”
这下不冷了。
因为我熟透了。
等到雪地出现脚印时,面前出现一座座蒙古包。
有铲雪的牧民见了贡达来,讶异道:“大雪都封路了,你居然还能把人接回来?”
“骑的还是乌青,顶尖的三河马,你平时都不让人碰的。”
大院全是人,见了马背后的我,都纷纷摇起头来:“太嫩了,跟新生羊崽子似的。”
“连马都不会骑,别提放牧了。”
“那手能弹琴,可管不住牛羊。”
窃窃私语让我后背紧绷,手足无措时,有孩童捧着羊头骨迎过来。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两步,里屋端着饭菜的阿妈笑道:“那是贡达来先前打猎的羊骨,他们雕刻成工艺品,说好在他结婚时送来说好。”
她的蒙语与汉语夹杂,我勉强理解了含义,强撑着笑点头。
那骇人的羊头骨就挂在我背后的墙面上,门前堆积着羊粪弥漫着臭味。
牧民聚在贡达来周边,看着他举起菜刀宰杀打猎来的野猪,我缩着脖子,下意识闭紧双眼。
一切都让我不安,让我想念京市的四合院。
我不属于这片草原。
蒋正豪的邪笑僵住了,随即是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还想抓住我,可贡达来径直翻进窗户,勒住他脖颈将他按倒在地。
尖叫逃跑的宣诗雅被知青堵在院子,同时,她绝望地看见一辆吉普车驶到路边。
车上的人,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放心,我全程举着DV录像机,蒋正豪的所作所为全拍下来了。”
贡达来调出视频递给大队长,我拿出一沓信件递给团长:“这是你爱人先前同他人的信件,我想你有必要知道。”
团长全程面无表情地看完了信件,淡然抬头道:“果然。”
简短的二字,却让宣诗雅如脱线木偶般瘫软在地,死命拉住他裤腿嚎啕大哭道:“不是的,你听我解释,这些信件都是她写的,我一直都很爱你啊。”
“阿雅,我能认出你的字。”
“而且你跟他私下通信的事情,也早有人同我提过了。”
“之所以常年在军营不回家,也是因为我不想面对你,但现在我想明白了。”
他一根根掰开宣诗雅的手指,冷冷道:“我们离婚吧。”
空旷的大院回荡着宣诗雅的哭声,蒋正豪即将面临处分。
我望着贡达来炫耀般冲我摇晃着DV录像机,赞叹道:“果然,你从不会食言。”
DV录像机是他借来的,因为我先前写的有关边境的文章获了奖项,有宣传部的人赶来草原,想要让我多讲讲草原的故事。
介绍当天,我正式面对摄像机时,起先说话都结巴,可当讲起这片草原,讲起我同贡达来一并上山采药时,紧张感荡然无存,余下的是想好好表达这份真挚情感的爱意。
我很爱贡达来,也很爱这片草原。
那天第七大队现存的中药用完了。
牛羊都急着用药,可经费却不够花,我自告奋勇要上山采药。
期间,我为一株罕见的草药,无意踩空掉入了野猪的巢穴。
“当时是巴鲁死死咬住野猪的后腿,才让贡达来有了开枪的时间。”
我摸着巴鲁的头:“巴鲁可通人性,我第一天来家里,它就特别亲近我,像是老早之前见过我似的。”
身旁的贡达来没来由地笑出来,为我拢起碎发道:“你确实见过它。”
“五年前,巴鲁生过一场重病,当时我抱着它在场部等了很久,等到天都黑透了,兽医终于来了,可他只看了巴鲁一眼,就摆摆手说,你回去吧,牛羊都救不过来,更何况是狗。”
可它也是一条命啊。
记忆逐渐苏醒,我终于记起三年前,我确实见过巴鲁。
那年我高中毕业,下乡跟着兽医学习,看着瘦瘦高高的男子抱着黑狗掉泪时,我实在于心不忍。
“师父,我能救救它吗?”
于是,我完成了人生第一桩手术,将黑狗按在桌上打针后,我掏光钱票全塞给男人:“给,我知道你穷,但它是我救的,我想让它活下去。”
“她当时把全身上下的兜都翻遍了,包括舍不得吃的奶糖都给了我,让我拿去换钱。”
贡达来笑盈盈地注视着我,我先前从未想过,他眸间的温柔竟持续了整整五年。
“那时,她穿着漂亮的红裙子,像是燃烧在冬日的篝火,让我永世难忘。”
在摄像机的拍摄下,我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贡达来同我十指相扣,在凑近我的刹那耳语:“宣诗兰,有句话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可我一直没能说出口。”
最终,他用蒙语说道:“你愿意嫁给我吗?”
……电影定格在女子绯红的脸颊,扬起的唇角,以及眸间泛着的泪光。
片尾曲响起,女人的回答消散在草原的风声里。
“拍得真好,可惜女演员不比当时的你,你还要漂亮些,身上的红裙子要更艳丽些。”
身侧人挽住我的手,笑呵呵地说道,而我回握住那只手,同他一并行走在散场的人群里。
“胡说,你眼睛真是坏了,那小丫头比我可漂亮多了。”
“不是胡说,你就是漂亮。”
“老不正经。”
昔日的采访,有人拍摄成电影。
我有幸得到电影票,搭火车来到京城,孙女想劝我多留两天,可我只是摇头:“不用,我不习惯京市的空气,也不乐意看着京市的天。”
自迈入那片土地起,我灵魂的一部分永远留在草原。
那是我的新生,亦是我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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