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离初月的女频言情小说《全家气运被夺,小道姑下山杀疯了沈离初月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朝朝乐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全家人妥帖的将衣服放好,这样好的衣服肯定是有什么大日子再穿。今天的晚饭格外丰盛,沈母将猪油熬好后放在盆盂中盖上盖子,沈家终于能长久地吃到荤腥了,新鲜买的猪肉一半用来做今天的晚饭另一半被手巧的沈母做成腊肉。吃完晚饭后沈母给初月量好衣服的尺寸,开始给初月缝制新衣服,两匹布一共做出三件长衫,剩下的布还能给沈家三子一人做一件上衣,至于那块黄色的布,初月拜托沈母做成香囊样式。第二天一早,沈家四兄妹全穿上了由沈母特地缝制的衣服,看着站在一起的兄妹四人,沈母不禁感慨自己家的娃娃怎么都长得这般好看。沈家的茶田已经采摘的差不多,沈父和沈母这段时间都在晒茶叶制作茶饼,他们家的茶摊只卖新鲜采下来的新茶,这些采摘很久的就直接做成茶饼卖钱了。沈父沈母带着茶叶...
《全家气运被夺,小道姑下山杀疯了沈离初月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全家人妥帖的将衣服放好,这样好的衣服肯定是有什么大日子再穿。
今天的晚饭格外丰盛,沈母将猪油熬好后放在盆盂中盖上盖子,沈家终于能长久地吃到荤腥了,新鲜买的猪肉一半用来做今天的晚饭另一半被手巧的沈母做成腊肉。
吃完晚饭后沈母给初月量好衣服的尺寸,开始给初月缝制新衣服,两匹布一共做出三件长衫,剩下的布还能给沈家三子一人做一件上衣,至于那块黄色的布,初月拜托沈母做成香囊样式。
第二天一早,沈家四兄妹全穿上了由沈母特地缝制的衣服,看着站在一起的兄妹四人,沈母不禁感慨自己家的娃娃怎么都长得这般好看。
沈家的茶田已经采摘的差不多,沈父和沈母这段时间都在晒茶叶制作茶饼,他们家的茶摊只卖新鲜采下来的新茶,这些采摘很久的就直接做成茶饼卖钱了。
沈父沈母带着茶叶和晒好的茶饼前往摊子,初月和三兄弟准备最后去茶田收个尾,在四人收拾好背篓准备前往茶田时,一辆马车停在沈家门前。
沈家三兄弟看见马车以为又是相府派了人来,三人忙把初月护在身后,但没想到马车上下来的是初月第一天算命时救下的女孩以及她的父亲。
经过几天将养这女孩虽然依旧很瘦弱但看的出比之前气色好太多,女孩父亲一下马车就带着女孩对着初月作揖,嘴里还一直念叨着感激初月的救命恩情,周围的邻居几乎全出来来看初月家的热闹。
“怎么又来马车了?该不会这个新找回家的女儿也是假的吧?”
“好像是感谢沈家来的。”
周围人议论纷纷,沈御一看周围邻居出来就立刻将那对父女迎进家中,沈御还不想妹妹会算命的事情传遍他们这个村庄。
父女二人跟着沈御和初月进到沈家屋内,沈霂把家中大门关上,围观的邻居看不到热闹就四散而去。
初月这才知道这男子是京城卢员外,就是那个号称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的卢员外,沈霂一脸艳羡的看着他,卢员外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财主,但当他拿出一袋金子作为初月的谢礼时,沈家三兄弟还是被他的豪横惊到。
“谢礼你不是早就给我了?”
初月对他拿出金子的行为感到很奇怪,谢礼不就是那一锭金子吗?现在怎么还送?他钱那么多吗?
“那一锭金子才值几个钱,这一袋才能表达我的谢意。”
卢员外恭恭敬敬的再次奉上这一袋金子,但初月还是拒绝收下
“救回你女儿后,你给了我一锭金子,那就是我的谢礼,至于现在的这些恕我不能收下,我不收无碌之财。”初月拒绝的坚定,仿佛眼前的一包金子在她眼里只是一袋杂草而已。
卢员外被初月的气节折服,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样的女子,不受嗟来之食又含一颗良善之心。
“这钱财若是您不肯收下那我也不强求,但大师以后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开口的地方我必定赴汤蹈火,竭尽全力。”
初月敏锐的捕捉到二哥看向卢员外时艳羡的神情,转念一想开口道:
“我现在确实有一事不知能否麻烦卢员外。”
“但说无妨。”卢员外爽快的开口道。
“我想让我家二哥跟着您学习经商之道,您看如何?”
初月指着沈霂看向卢员外,竭力推销道:“我家二哥可聪明了,只是我家没什么经商门道,我看卢员外您生意火爆经商有道,所以希望您能指点我二哥一番。”
沈霂没想到初月舍弃一袋金子就是为了给自己换一个学习的机会,经商是有门道的,他前几年经商失败虽然没犯什么大错但小错误不断,只是因为他只有自己摸爬滚打从来没经历过学习过。
这些年来在外漂泊卢员外也算是识人无数,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少年他一开始有些不信,但他在这个少年眼中看见了跟自己年轻时一样的眼神,那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
“好,我最近都在京中休整,等四个月之后就准备带着我女儿游山玩水,这四个月你就让你二哥来我店铺里学习吧。”
卢员外答应给年轻人一个历练的机会,就像是很多年前他碰到的贵人对他倾囊相授一样。
沈霂自然是开心的,他立刻站起身冲着卢员外作揖,卢员外笑着摸着下巴上的胡须,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会不会跟那时的自己一样能吃苦呢。
卢员外与沈霂敲定时间和地点后,卢员外就带着女儿打道回府,沈家兄妹四人也往茶田的方向走去。
“月月,二哥没想到你会觉得二哥比那一袋金子还重要。”
沈霂背着背篓看向戴着帷帽怕晒黑的初月。
“因为我相信二哥能把金子全都赚回来啊。”
初月笑着对沈霂开口,她是真的相信沈霂有全都赚回来的能力,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沈霂很感动,在经历过好几次失败后,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能力了,但现在妹妹说信任自己。
“那我可要好好努力了。”
沈霂一笑百媚生,初月觉得自己的眼睛要被美貌闪瞎了。
几人最近伙食好,就连脚程都快了不少,很快到达茶田。
今天只是些收尾的工作,很快就能做好。
“大哥,我上次跟母亲去集市发现可以在集市里租摊位卖茶,我们为什么不在城里干?”初月挎着小水壶问道。
沈御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本来沈家连连倒霉之前就是在京城里租摊子的,但有一次一男子喝完茶水后第二天离奇死在巷口,明明衙门查出是被人割喉而死但死者亲眷非要长跪在沈家摊子前不肯起,久而久之沈家的茶摊生意也就没人敢去了,他们迫不得已把摊子移到城外。
初月听完后掐指算了算问道:“是不是自从被赶出京城后,我们家的运势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沈御仔细想了想,自己的第一次落榜和二弟生意失败好像都是这年发生的。
看着沈御沉重的脸色,初月自然明白:“那时候的沈家就已经被下诅咒了,只是把你们赶出去是害怕命途相冲吸不走你们的气运。”
虽然不知道想要谋害沈家的人究竟是谁,但现在能知晓的是那幕后真凶必定就藏在京城之中。
沈家众人对初月的归来和沈离的离去都有些不真实感,今天一天发生的大事比一年发生的还要多。
“阿离这姑娘也真是的,我们家养了她这么些年说走就走,你们说,她怎么这么狼心狗肺啊!”
沈家一群人和初月一起看着得知真相后哭的稀里哗啦的慕谦,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们自然也对沈离果断的抛弃颇有怨言。
只是他们生气的点不在于沈离的果断而是没在她亲生母亲折辱沈家时为他们辩驳几句,这样未免太伤人心。
而慕谦虽然没亲眼目睹,但他自小便是最疼爱沈离的,毕竟是他们家唯一的女孩,谁不疼爱呢?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他们都疼爱错了人。
“我们家很穷,她家很有钱,她肯定会走。”初月开口道。
慕谦被初月直白的话语噎的说不出话,这个新找回来的外甥女说话怎么这般直接。
“可是你们家穷,有原因,你们全家都中了煞气,自然倒霉上天、厄运连连。”
初月语不惊人死不休,沈家人面面相觑,什么煞气?刚找回来的女儿怕不是真的是个坑蒙拐骗的道士吧?可是她刚刚确实又甩出了一张类似符纸的东西操控了那个侍女和相府夫人。
“煞气?小妹妹你莫不是在说笑吧?我们要是真的中了什么煞气,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沈家二哥沈霂笑着开口道,他到现在还以为初月只是个学了几招戏法的小姑娘。
初月眼神一一扫过沈家人随即开口说道:“大哥少时连中三元本能一举成为状元但不知为何往后连考三年落榜,二哥自己做些小买卖,前几年还好,这几年不知怎么的入不敷出现在只能在家中种地,至于三哥自小习武,本想报国参军但现在连军营大门都进不去。”
初月每说一句沈家人脸色就阴沉几分,不是算的不对,简直是说的太对了,准的可怕。
“你怎么知道我们...”
沈家三子沈洵道,他私自报名参军的事可是连爹娘都不知道,父母只以为他练武术是为了保护家人。
而沈御则是直直看向初月,只知道自己落榜的话倒还不甚可信,但若是知道的这么清楚,倒是有几分可信了。
“你们现在做什么都不顺就是因为被下了煞,虽然不知道是谁要抢你们的气运,但我知道要是你们再不破煞,你们全家将会流落街头暴毙而亡。”
啊?他们以后会这么惨吗?看着初月一脸笃定的表情,一家人没由来的有点相信,但是他们现在跟以后有什么区别?现在也穷的很稳定啊。
“我们家既然注定会家破人亡,你怎么还要回来认亲?不怕我们家拖累你吗。”
二哥沈霂开口说道。
“我师傅飞升前告诉我一定要来改变你们的因果,这是我修行路上的必经,而且我怎么说也算是沈家人,我不能看着自己家人家破人亡。”
初月一脸坦然地看向沈霂,看得出在这件事上她没有撒谎。
“况且你们现在还没到穷途末路的境地,现在的我还是能救的。”
初月自信的开口道,只是看上去并没人愿意相信她。
“你能救?怎么救?不会是靠着你在道观学习的法术之类的吧?”沈霂问道,他显然不太相信这个妹妹。
只见初月从宽大的袖子中掏出一张符纸直直的看向离他最近的大哥沈御念道
“金光万道,破邪无踪,急急如律令!”
只见那张符纸自己飞向沈御在贴在他脸上后缓缓消失。
“这是净心神咒,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沈御感觉自己脑海中突然一片清明,之前一直笼罩的一层迷雾消失不见,之前背诵的书籍现在都牢牢地固定在脑中,就像是用人用刻刀把看过的文字刻在他脑海中一样。
而沈御头顶一丝丝的黑色气体逐渐从他脑袋中涌出,不一会就汇聚成一个球体自动飘进初月手心,一家人被这团气体震惊的说不出话,这是个什么东西?
“凡尘忘忧煞?看来给你下咒的人一直都在窃取你脑子中的知识,只要你一直看书他就能一直获取你所得的知识,怪不得你这几年连榜都没上。”
沈御看着初月手上的气团,虽然不敢相信,但这个妹妹说的确实对。
这三年里只要一开始考试自己的脑子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连前一晚背诵的文章都能忘得一干二净,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没想到是有人给自己下咒。
沈家人一开始还不相信初月的话,但看见从沈御脑袋里飘出的黑烟和沈御若有所思的神色后不得不相信,可是他们家一向为人和善,几乎没和别人家有过仇怨,是谁千方百计要下诅咒毁了他们呢?
“现在我只能保证你接下来背的知识不会再被别人窃取,要彻底解决的办法我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说罢,初月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瓶子,将手上黑色的气团放进瓶子里。
“初月,你把这些气团装起来做什么?”
沈母好奇的开口道,既然把煞气抽出来就应该直接毁掉,干嘛还要拿个瓶子装起来。
“等我抓到要害咱家的凶手就把收集到的煞气全灌他一个人身上,谁让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呢。”
初月阴险的开口道,沈家众人不由冒出一身冷汗,看来以后可不能得罪小四。
初月又看向大哥的脸,煞气消散了许多,勉强能看清面相了。
“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眼神明亮,气色红润,除了煞之后再观面相果然是大富大贵仕途无忧的命格。”
初月看向剩下的二哥和三哥,就是不知道这两个人的煞气被下在哪了,她现在只能看出来大哥的煞气在脑中,二哥和三哥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那我..你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吗?”沈霂低声开口询问道。
初月看着沈霂那张被煞气蒙住的面容只能轻轻摇头:“现在看不出,没找到煞气根源就看不清你们的面相,我就算不出命格。”
闻言,沈霂只能作罢。
沈家人觉得今天一天过的还真是玄幻。
先是被告知自己家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其实不是自己家的,又被相府夫人上门闹了一通,本以为自己亲女儿已经死了,没想到不仅没死还是位路见不平拔刀相救的小道士。
沈父沈母虽然心累但看着初月这个女儿是真的很喜欢,虽然女儿才刚刚回到家。
“那就让我们正式介绍一下吧,我是沈御,你可以叫我大哥,我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算出来了,坐在那边的是父亲母亲,他们现在在街边摆摊卖我们自家种的茶叶,那个长得妖艳的是你二哥沈霂,至于那个呆头呆脑的,是你三哥沈洵。”
沈御指着屋内众人一一向初月介绍道,虽然他知道初月已经把他们家算了个明白,但还是想亲口告诉她自家的情况。
“什么叫长得妖艳啊,大哥亏你还是读书人呢,真不会说话,小月月你好,我是你二哥。”
沈霂走到初月面前俯下身看着她,脸上带着妖冶的笑容居然晃了小初月的眼睛。
初月自出生来就在山上道观待着,能见到的活物除了自己的师傅就是山间的各种动物,所以她几乎没怎么见过长得很好看的人,现在在沈家,她目光所及之处几乎都是俊俏之人。
“二哥,你别离小妹太近,你没看小妹脸都被你看红了吗?”沈洵把沈霂拉开。
“没有脸红,你看错了。”初月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一屋子人看着她粉扑扑的小脸忍不住笑出声来。
沈母看着兄妹四人说说笑笑的场景一阵欣慰,之前沈离在家时虽然也一副兄友妹恭的感觉但四人之间总一股疏离的感觉,他们现在倒是跟初月很亲近。
“初月,娘亲带你去你房间,你先把身上的行李放进去。”沈母起身带着初月走进之前沈离住的屋子。
房间很小,只有简单的一张床、一大张桌子还有一个放衣服的柜子。
“这里不是有张更大的桌子吗?你们怎么不搬到正堂吃饭?”初月有些不理解,有大桌子不用干嘛用一张看上去就坐不了几个人的桌子吃饭?
沈母有些尴尬,这张桌子是之前老二赚第一笔钱的时候买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沈离非要把这张桌子摆在屋里,不给她她就绝食,拗不过她的沈家人只能同意把桌子放在她房间里,他们还是用那张小破桌吃饭。
“把桌子搬到正堂去吧,我用不到这么大的桌子。”初月把随身带着的包放在床榻上,喊了几声三哥。
没想到这一嗓子把坐在正堂的几个男人都喊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沈洵率先冲进来看向初月,初月指了指桌子开口道:“把这个大桌子搬走,我觉得太大碍着我出门了。”
沈洵没想到初月喊自己只是为了搬桌子有些郁闷,但一想初月刚刚喊得是三哥郁闷瞬间就被喜悦冲淡。
沈洵一只手拿起桌子就出去了,身后来帮忙的沈御几人甚至没出手。
初月一脸崇拜的看着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桌子抬起来的沈洵。
站在门口的沈御和沈霂则有些惊讶初月会想着把桌子抬到正堂,毕竟沈离在家时就占着桌子不撒手,而且初月只是刚回家就注意到正堂桌子的问题,沈御突然感觉很欣慰,这个妹妹真的很好。
收拾完房间,初月拿出柜子里沈离没带走的衣服换上,身上的蓝布长衫已经脏了,别把沈母刚刚换上的新床布弄脏。
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初月走出门就看见沈母和沈父在厨房忙活着,沈洵在院子里劈柴,沈御和沈霂二人坐在院子里给慕谦刚刚带来的鸡拔毛,而慕谦正悠闲的喝着茶。
初月走到慕谦旁边,低下头盯着他一动不动。
慕谦显然是有些害怕这个自己找回家的外甥女的,只见他端着茶杯站起身警惕的开口:“干嘛?干嘛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
初月其实是在相面,没想到慕谦脸上的煞气一点不比沈家人脸上的少啊。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体有金光,覆映吾身,开!”只见初月手指发出一阵金光直直指向慕谦,慕谦被眼前金光晃得闭紧双眼。
“娘啊,要瞎了要瞎了!阿姐救命,你女儿要杀我。”慕谦吓得后退几步却被脚下凳子绊倒在地,手上端着的茶杯也不偏不倚的砸中他的脸。
金光散去,初月看清慕谦的面相:中庭饱满乃大富大贵之命,文能登榜及第,武能报效家门,怎么看也不会是现在这样一事无成,每天无所事事,而且他也中了忘忧煞。
“舅舅,你是不是跟老大一样也是落榜生啊?”
初月一句话中伤两人,其实沈御能受名师指点是沾了慕谦的光,慕谦学识能力出众,引得无数名师疯抢,但在一次科举考试中,他的文章与相府公子文章高度一致,在权势的操作下,慕谦被认定抄袭取消功名,所以现在才落得个每天无所事事的模样。
刚刚还躺在地上大喊大叫的慕谦顿时闭上嘴巴,这件事沈家人应该不会主动告知初月,他现在才愿意相信初月真的有点本事。
看躺在地上的慕谦不开口,沈御两人连忙上前把他扶起,初月看着眼前一脸颓然的慕谦开口道:“你还想走仕途。”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初月能看出在自己说出落榜时,慕谦眼底的不甘。
“舅舅现在就是想走也不行了,当年那事我被永久禁止参加科举,小月月,你再厉害也不可能跟皇权抗争。”
慕谦低下头,眼中满是不甘。
沈母走上前抱住这个可怜的弟弟,当年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她不相信自己的弟弟会做出抄袭的事情,但他们势单力薄,没人相信他们。
“谁说你不行?我觉得你行啊。”初月看着伤感的姐弟二人有些不理解,自己可没说没救了。
“谢谢你安慰我,月月。”慕谦还以为小姑娘是在安慰自己,摸了摸初月的头。
“我说的是实话,你和大哥一样中了煞,所以你的文章才会和被别人盗用。”初月一开口,沈家众人全都惊得看向初月。
初月从袖子中掏出一张符纸,咬破指尖在纸上画上一道符咒。
“金光万道,破邪无踪,急急如律令!”
只见符咒自己飘到慕谦脸上后消失不见,不一会慕谦头上居然也散发出和沈御一样的黑气,他的黑气甚至比沈御的颜色更深。
沈父沈母的茶摊要晚上才能收摊,所以一般都是三兄弟采完茶后回家做饭等着父母回家,三兄弟在厨房忙活时,初月看着院中的水井发呆。
怎么沈家遍地是诅咒啊,不是人就是水,看来想要彻底破除沈家被借运的诅咒还是很险阻的。
沈御很快做好了饭菜,只是天已经黑了还不见沈父沈母回家,沈洵有些着急,正准备出门寻找就看见沈父一身伤痕搂着沈母出现在家门口。
“爹娘,你们怎么了?”沈洵赶忙上前查看他们的伤势,就连刚刚一直沉溺在书海中的慕谦也回过神来紧张的走上前。
沈御几人把沈父沈母扶回屋里坐在床上,沈母颤抖着身子坐在床边哭泣,沈父缓声道:“我们家的茶摊被人砸了,来砸的人说我们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们想上去阻拦他们就把我打了一顿。”
“什么不该得罪的人?我们家就是普普通通卖茶叶的小摊小贩,哪得罪过什么权势?”沈洵急切地开口询问,可是沈御和沈霂二人不语只是沉默的立在原地。
“沈离,相府。”
慕谦开口道,他们不愿相信,屋内一片沉默,初月进屋打破平静:“这是我在山上时做的金创药拿去敷好的快。”
初月把手上的伤药递给沈御让他给沈父伤药,自己则是坐在床边替沈母抹去眼泪:“明天茶摊,我也去,带着老三。”
“初月,你一个女孩子,那群男的乱砸一通,万一伤到你怎么办?大不了我们换个地方不招惹他们就是了。”
沈父连忙阻止道,今天要不是自己死命护着妻子,不知道会遭遇什么,现在肯定不能让女儿再去,茶摊大不了换个地方摆。
“有一就有二,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只要他们想,就会来闹事。”
初月开口道,她现在还没把真本事显露出来,所以沈家人不放心她也很正常。
“我会法术,不怕坏人。”
初月好像是怕沈父不相信,当着沈家人的面一会控火一会控水还结个印上演了一番隔空取物把刚刚放在沈御手上的药瓶拿到自己手上。
沈家几人惊得嘴巴都张开了,原来初月不仅会相面除煞还会法术符咒,看来之前他们太刻板印象了,想着这么一个娇俏柔弱的女生能有什么自保的能力,只是他们都忘记初月是自己一个人跋山涉水到京城找到的他们。
“明天,你们继续卖茶,我在你们旁边摆摊算命,就当我们不认识,教训他们我自有办法。”
初月不容置喙的开口道,沈父也只能点点头表示同意。
“大哥,要不明天我们也去吧,我实在不放心。”沈霂对着沈御低声道,沈御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初月又把药交给大哥让他给父亲上药,沈母惊吓过度,初月把她带进自己屋里给她熏上几炷香,沈母情绪渐渐平息下来。
“阿娘,没事,我收拾他们。”
初月知道沈父沈母没能开口说出的话,沈母还不满四十岁,岁月如梭却没在这个美丽的女人身上留下太多痕迹,沈母依旧美的出奇,要不是沈父拿命护住妻子,真不知道那群禽兽能干出什么事来。
沈母的眼泪再次落下,这次不是恐惧而是为了初月那一声阿娘,沈母知道初月不在人前说出是怕儿子们担心,她何德何能有这么一位体贴入微的乖女儿。
今夜沈母是跟初月一起睡的,她听初月讲起她的童年,她的师傅,还有她在道观里成长中遇到的一切有趣的经历,沈母听着自己未参与的女儿的十几年,明明很长但听初月讲着却觉得很短。
第二天一早,沈御三人就去茶田采茶提前采完一整天的量,初月换上之前下山时的蓝色长衫将卦签装在衣袖里,沈父也早早起身收拾茶碗,沈母今日本来想着一同前去,但被初月阻拦,她让慕谦在家好好陪着沈母。
等沈御三人背着茶篓回家后,父子四人先行出发,初月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
沈家摆茶摊的地方正巧在去往京城的路上,来往的客人都是往返京城的商队之类,大都吃碗茶就匆忙上路,所以沈家几乎没有得罪人的可能。
到茶摊后,沈父几人将茶水烧上,而初月选择在茶摊旁边席地而坐,把前一天晚上问沈母要来的一块青布放在面前又把袖中的卦桶拿出摆在布上,就这样闭上眼坐在地上打坐,连一块写着算卦的板子都没有。
“大哥,月月这样,真的有人能看出她是算命的吗?”沈霂嘴角抽动,初月到底知不知道要摆个牌子人家才知道她是干啥的。
“我也不知道,但妹妹的事你少打听,她有自己的打算。”沈御也不清楚初月到底要干什么,但看她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就想着她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于是就开始忙起生意来。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沈家茶摊异常火爆,早上带来的茶叶差点不够卖的,后面还是让沈洵回家又拿了一趟才堪堪购卖。
只是他们这边如火如荼,初月那边几乎是无人问津,只有零星几人看初月貌美上前搭话:“小姑娘席地而坐欲意何为?”
“算命,十钱一卦,不准不要钱。”
初月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淡淡的回道。
过来问话的男子看初月连眼睛都不睁开,一时间对这个漂亮的道士有些好奇,只见那男子也坐在初月对面道:“那你帮我卜一卦,我看看你算的准不准。”
初月这才睁开眼睛,仔细看向对面的男人,
“天庭饱满,地阔方圆,鼻直口方,是大富大贵之相,只是眼底皱纹深痕,子女宫深凹下陷,是个鳏夫且子女不和。”
那男子一脸震惊的看着初月,算的简直分字不差,即使前面说他有钱的事情可以打听出来但他和女儿不和的事情可不是谁都知道。
那男子连忙起身跪在初月面前:“大师说的简直分字不差,小人确实早年丧妻且和女儿不和睦许久,不知大师有何指点?”
“十钱一卦,其他另算。”初月伸出手意思是让那男子先给他十钱,那男子连忙从钱袋子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初月手心。
“还请大师指点小弟几分。”
那男子对着初月虔诚的作揖,旁边的沈父和沈家三子都看呆了,初月一开张赚的比他们半年赚的还多,他们今天忙成这样也才赚了百十钱,初月一位客人就赚了一锭银子!
“有一女子以长辈之名常住你家,她也有一女儿在你家养着,你素日在外奔波很少回家,本意让那女子教引你女儿礼仪,但她不仅没教导你的女儿还时常虐待打骂她,你寄回家给女儿的东西也都被那女子强占,只要把那女子赶出家门,你和你女儿就能重归就好。”
初月每说一句话那男子脸色就惨白几分,他请回家教引女儿的正是他死去妻子的亲妹,是孩子的亲姨娘,他就是认为妻妹也是妻子那样温柔贤淑之人才请她进府的,没想到她居然一直在虐待自己女儿。
初月看着眼前引狼入室的男子也有些无奈,开口道:“若是可以,能带着你女儿与你一同走南闯北,何必将她拘于闺阁,她一人在家就算了,你还引狼入室让人欺辱,还不如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那男子面色灰败,怪不得自己回家女儿从不与自己亲近,原来是因为这样,初月看男子眼下又添一道黑纹暗道不好,对着男子吼道:“快回家去,你女儿有生命危险!”
男子被初月吼醒,连忙爬起身带着仆从骑上马一骑绝尘。
高山之上,一间破烂的道观中,一满身打满补丁气质清冷的女孩正在虔诚的拜着面前案台上的牌位。
“玄武观第十七代传人初月在此拜别各位师祖,初月受天命诏令要下山去寻找我的家人,在此求各位师祖保佑。”说罢,初月虔诚的奉上三炷香,带着收拾好的行李戴上帷帽后走下山。
初月是十六年前华禹真人在山下捡回的女婴,华禹真人看她颇有仙缘便将她收入门下。
初月天资聪颖不过须臾就掌握仙家秘传,但华禹真人得道羽化准备成仙时,参透天意得知初月是山下一农户家亲女。
但这家人运势却十分可疑,老大少年便中秀才本能登科及第却三连落榜,老二命中财运亨通现在赔的血本无亏,老三武状元转世却连军营的大门都进不去。
华禹真人算出一家人运势被夺若不干预必将家破人亡,于是在飞升前一晚将初月叫于门前将算得一切和盘托出。
“初月,你家的因果只有你们自己能够干预,师傅相信你可以助你家人夺回气运圆满此生,去吧,这也是你此生的必修路。”
说罢华禹真人羽化成仙,整个道观金光乍现,等到初月缓过神时,华禹真人肉体尚在只是灵魂升天了。
初月将师傅放入提前备好的棺材之中,掩埋好后将师傅牌位放在包裹之中。
师傅飞升前并没有告知初月她家人的具体方位因此初月拿出师傅留下的八卦盘将自己的血滴入盘中念道:“天光地明,人踪显形;四方鬼神,指路通灵。”
那八卦盘是初月学成后华胥真人赐给初月的法器。
只见八卦盘中指针胡乱的转动一圈后笔直的指向京城,初月按照八卦盘的指引一步步走向京城。
初月所在的玄武道观离京城不近,她带的干粮都吃完后才堪堪看到京城的大门。
初月跟着八卦盘指针来到京城外的一个村落之中,只见人群一层层的围在一家前面,中间还夹杂着众人的讨论声。
“还没想到老沈家的女儿是抱错的相府小姐,要是我也是流落在外的千金小姐就好了。”
“沈离还真是好运,跟着沈家沈家父母对她好的要命,现在相府来接人相府夫人又抱着她哭的死去活来,指不定有多疼爱她呢!”
“你们说沈离会走吗?沈家对她可不薄。”
“为什么不走?沈家穷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回相府享受千金大小姐的生活不好吗?”
“那沈离不是沈家亲女,那沈家亲女呢?怎么不见这夫人带人回来?”
几句话惹得初月十分好奇,而且八卦盘的指针也直直冲这个方向指来。
于是初月扒开人群往里面挤,她凭借小巧的个头和灵活地身手挤到最前面。
只见一穿戴华丽的中年女子抱着一粗布蓝衫的女子在一破旧的茅草屋前痛哭,旁边一脸局促的五人应该就是村民口中贫困的沈家人。
初月看着浑身上下都是补丁也难掩貌美的沈家几人不由感叹:这几个人长得真好看,破烂的衣裳都被他们穿出华服的感觉,这一对比跟夫人抱着的女孩就显得一般了,说难看也不至于顶多算是清秀,但她身上所穿的衣服却是全家唯一没有补丁的。
不过这沈家人脸上都蒙着一层煞气,离远了看连面相都看不出,看样子应该中煞很久了。
初月手上的八卦盘突然震了震,指针转动几圈后指向一旁站着的沈家人,初月心想这家人该不会就是自己的家人吧?但看向那个妇人与自己几乎完全一样的面容,初月相信了。
只见那贵妇人逐渐停止哭泣,看向旁边站着的一脸局促的沈家人怒声道:“一群腌臜东西是不是你们偷走了我的女儿?肯定是你们那自己家的穷酸货来换走了我家千金明珠!”
“这位夫人,如若不是今日你们来认亲我们家都不知道阿离不是我们沈家的孩子,请您不要含血喷人。”
一个身形伟岸、长相斯文的青年站出来回道,他身边另一个狐狸眼小哥也开口:“对啊,我们还想问呢,你莫名其妙来我家抱着我妹妹就说是你的女儿,那你的女儿在这,我们家的小妹在哪呢?”
“你说家里那个冒牌货?我知道她不是我女儿那天就直接让人打死了,要真是你家亲生女儿也只能算她为我家阿离这些年吃过的苦赔罪。”
相府夫人不甚在意的说道,完全没看沈家人变幻的脸色,沈母听见相府假千金被打死以为是自己的女儿命丧黄泉,她吓得嚎啕大哭起来,沈家三子赶忙上前扶着母亲。
“你的心肠也太过歹毒,我们家虽然穷困可该有的从来没缺过阿离,你们家居然将我家亲女打死,还有王法吗?”沈父开口问道。
“一个冒名顶替的下贱货,打死就打死了,你们在这哭天抢地也救不回她的性命。”
相府夫人一脸不屑的说道,但转头看向沈离时眼中却有说不尽的慈母柔情。
“阿离,快跟母亲回家去,你父兄现在都还在外巡盐,但母亲相信,只要他们回家后见到你,肯定会欢迎你回家的。”
沈离起先还有些犹豫,毕竟这些年来沈家人对她的好是真心的,但一想到前方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在向自己招手,她就决定一定要跟着相府夫人回去享受富贵人家的生活。
她之前就觉得沈家穷配不上自己的身价,在沈家时什么都要好的,沈父沈母哪怕自己紧衣缩食也要满足沈离的要求,只是沈父沈母没想到沈离压根就不是沈家的孩子。
沈离心中打定主意,面上虽然一副纠结模样但始终没开口是否要跟亲生母亲回家,而且在相府夫人折辱沈家人时也没有开口为他们辩驳。
“阿离,你不说些什么吗?”
沈家那个长得高大威猛却一直没说话的儿子开口道。
一时间大家的目光全看向沈离,沈离尴尬的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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