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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动嫁残废将军后,百姓们懵了 番外

朱莉安女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八宝粥是用红豆、绿豆、薏仁、帘子、花生、糯米、黑米、红枣、桂圆所熬制,香甜软糯。这一顿饭她足做了一个半时辰,谢长宴难得吃了两碗粥和半盘酱牛肉。吃过饭,苏莺在房间内翻找了一会儿,找出了一件白色的谢长宴不穿的旧衣服,将它剪成两条面巾,一条围在谢长宴的脸上,一条围在自己脸上。两人穿戴整齐,她抱着昨日剩下的那些木板,带着谢长宴出了屋。至此,谢长宴的心情都是不错的。直到苏莺越走越偏,周围的景色越来越怪,谢长宴一抬头,才发现她带着他来到了谢家的茅房。“……”谢长宴终于知道面巾是做什么用的了,“来这里做什么?”“当然是来做事啊。”苏莺将手中的木板放在地上,打量着眼前的茅房。谢家不愧是名门望族、四代簪缨,寻常人家的茅房也就是露天挖个坑,在上面搭两条...

主角:谢长宴苏莺   更新:2025-05-09 14: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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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长宴苏莺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主动嫁残废将军后,百姓们懵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朱莉安女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八宝粥是用红豆、绿豆、薏仁、帘子、花生、糯米、黑米、红枣、桂圆所熬制,香甜软糯。这一顿饭她足做了一个半时辰,谢长宴难得吃了两碗粥和半盘酱牛肉。吃过饭,苏莺在房间内翻找了一会儿,找出了一件白色的谢长宴不穿的旧衣服,将它剪成两条面巾,一条围在谢长宴的脸上,一条围在自己脸上。两人穿戴整齐,她抱着昨日剩下的那些木板,带着谢长宴出了屋。至此,谢长宴的心情都是不错的。直到苏莺越走越偏,周围的景色越来越怪,谢长宴一抬头,才发现她带着他来到了谢家的茅房。“……”谢长宴终于知道面巾是做什么用的了,“来这里做什么?”“当然是来做事啊。”苏莺将手中的木板放在地上,打量着眼前的茅房。谢家不愧是名门望族、四代簪缨,寻常人家的茅房也就是露天挖个坑,在上面搭两条...

《我主动嫁残废将军后,百姓们懵了 番外》精彩片段


八宝粥是用红豆、绿豆、薏仁、帘子、花生、糯米、黑米、红枣、桂圆所熬制,香甜软糯。

这一顿饭她足做了一个半时辰,谢长宴难得吃了两碗粥和半盘酱牛肉。

吃过饭,苏莺在房间内翻找了一会儿,找出了一件白色的谢长宴不穿的旧衣服,将它剪成两条面巾,一条围在谢长宴的脸上,一条围在自己脸上。

两人穿戴整齐,她抱着昨日剩下的那些木板,带着谢长宴出了屋。

至此,谢长宴的心情都是不错的。

直到苏莺越走越偏,周围的景色越来越怪,谢长宴一抬头,才发现她带着他来到了谢家的茅房。

“……”谢长宴终于知道面巾是做什么用的了,“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来做事啊。”苏莺将手中的木板放在地上,打量着眼前的茅房。

谢家不愧是名门望族、四代簪缨,寻常人家的茅房也就是露天挖个坑,在上面搭两条长木板,再用棚子或是木头围起来。

谢家的茅房却不同,整座茅房都用石砖搭建,蹲坑的位置用了大块的石板,只留了一条细长的缝隙,旁边还放了两个陶盆,上面有个架子,放了一沓厕纸。

因着有专人清理,茅房干净整洁,味道并不算刺鼻。

苏莺思索片刻后看向谢长宴,“如果让你在这里出恭,你不会掉下去吧?”

“苏莺!”谢长宴还未习惯她时不时的语出惊人,“我是个残疾人!”

从前,他最厌烦别人提及自己残疾的双腿,如今却要时时挂在嘴边,提醒苏莺不要再折磨他。

苏莺“哦”了一声,终究还是没选择用原来的厕坑,而是在旁边选了个地方,用木板搭架子。

好在谢家的茅厕比寻常人家的房子都要大,如此也不显拥挤。

她在里面叮叮当当一天,终于弄出个椅子一样的东西,只是椅面中央被扣了一个大洞,下面放了个恭桶,又在架子旁搭了两个扶手,方便借力。

谢长宴一直在旁边帮忙,起初还和苏莺拌嘴,后面渐渐明白了这东西的用处,便沉默着不说话。

对于风光霁月的谢小将军来说,生活不能自理、连出恭都要被人伺候,是让他最痛苦的事情,所以他自残疾后便再不出门,也鲜少吃饭,只为了维持自己最后一分尊严和体面。

他自认将自己这一分自尊维持得很好,却被苏莺早早看透,体贴地想到了更好的办法,将它作为新年礼物送给他。

苏莺一直忙到天黑,收工了才发现谢长宴一直在盯着她看,调笑道,“怎么?谢小将军又被我迷住啦?”

“谁被你迷住啦?”他下意识反驳,又别扭道,“不过……谢谢你,你对我的好,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怎么还啊?以身相许吗?”苏莺将剩余的木板收走,留着以后备用,两人一起往回走。

“可是你的身子早就许给我了,不如……”她俯下身子,将唇凑到谢长宴耳边,“你今晚再多动动?嗯?上次你的唇舌……”

“苏莺!”谢长宴红着脸去叫她,生怕她再次口出狂言,苏莺好似得逞了般笑,“什么嘛,我是说上次你的唇舌吻我的脖颈,吻得我有些痒。”

谢长宴却知她说的不是脖颈,浑身紧张。

两人回到清晖院,进了屋,摘掉了脸上的面巾,苏莺去屏风后换衣服。

她换了一件浅粉色衣角绣蝴蝶的袄子,又寻了一套亵衣扔给谢长宴。


大年三十那日又落了一场雪,天气渐寒,今年的雪好像怎么都下不完似的,整座燕京银装素裹。

苏莺去买了许多年货,大多是她今夜要做的菜,还有几个灯笼、几张红纸、一小罐漆。

谢长宴对她买的东西毫无兴趣,苏莺却将红纸铺在桌上叫住他,“来写春联吧。”

“不写。”他照常拒绝,打了个哈欠将轮椅推到床边去睡午觉。苏莺思索片刻,自己研墨写了一会儿,便去厨房忙活。

待谢长宴醒来已是一个时辰后。

他躺在床上,其实并不想动,却又想起今夜是大年夜,苏莺说过要给他做顿丰盛的年夜饭。

尽管他并不需要,但她一个人做年夜饭会很累。

而苏莺累的时候是见不得他闲的,他最终会被她威逼利诱叫起来去帮忙。

与其被她这样折腾,倒不如先起来去搭把手。

谢长宴努力将身体挪动到轮椅上,推动着轮椅就要出屋,路过桌子前却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

桌上的红纸上工工整整地写着“爆竹二三声人间是岁,梅花四五点天下皆春。”

文采并不算好,字迹也顶多是清秀,右下角还画了一只不那么精致的小老虎。

是苏莺的风格,谢长宴盯着那只小老虎许久,唇角露出一个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轻笑。

……

和外面的天寒地冻、万物枯萎不同,将军府的厨房内分外生机盎然。

谢长宴进去的时候,看见苏莺正在哐当哐当地剁肉,她旁边一个粉色衣服的丫鬟正在火炉旁摘菜。

春桃瞧见谢长宴来,惊得手上的菜都掉地上了。

虽然她与苏莺关系好,内心却并不觉得小将军会对苏莺上心。

她和其他人的想法一致,觉得谢长宴与江蔻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当年他们两个一个扬鞭策马,在战场上挥斥方遒,一个才华横溢,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小将军出身将门,江蔻是武王的养女,身份与容貌、能力都相符。

而苏莺不过是个穷苦人家的女儿,虽然春桃不会直说,内心也觉得是和出身王府的江蔻完全比不了的。

春桃没学过什么“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却也明白:过去天天吃燕窝熊掌的人,如何能看得上清粥小菜?

江蔻便是燕窝熊掌,苏莺便是清粥小菜。

苏莺却并不惊讶,熟稔地吩咐他,“你去看着火炉,给火炉添柴,哦,顺便给我剥棵葱。”

春桃只觉得大胆,还想阻止苏莺,紧接着却瞧见了……

她认为的那个和江蔻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苏莺绝对配不上的小将军四处巡视了一番,从地上挑了一棵葱,认认真真地剥了起来。

春桃:……

纵然苏莺手脚麻利,这顿年夜饭仍让她在厨房忙活了三四个时辰,做好后将每一样都分了一份小份的递给春桃,春桃却连连摇头,“这怎么能行呢?”

从前都是她吃主子的剩饭,如今主子还未吃,她怎么敢先分食?

苏莺却不由分说地将她的那份留了下来,将她和谢长宴的年夜饭装入食盒,与谢长宴一起走出了厨房。

她进厨房之前还是中午,如今天已彻底黑了,风吹起她和谢长宴的衣角,忙了一天,苏莺的脚步有些虚浮。

“谢长宴。”她忽然叫他。

“嗯?”

谢长宴在黑夜中抬头看她,却只看到她被风吹起的发尾,上面还带着些属于她的馨香。


“无聊吗?”苏莺问他。

谢长宴摇头,若是从前那个鲜衣怒马的谢小将军,在这里看一个坏女人锯一个小时木头,定然是难以忍受的,可是自他双腿残疾后,每日过的都是足够无聊的日子,他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

“你等一下。”瞧他恹恹的,苏莺快步朝着房内走,没多久便拿出一本书来。

她将那本书塞入谢长宴的怀里,“若是无聊了便看书学习一下。”

谢长宴还在疑惑他的房间哪儿来的书,低头一瞧,便被书皮上的“秘戏图”三个字呛了个半死。

“苏莺!”他耳根都红了,连声音都磕磕绊绊,“我闲得没事学这个做什么!?”

“不会什么就学什么啊。”苏莺理所当然,“你床技那样差,当然要努力钻研学习。”

男人的尊严被质疑,谢长宴被气得气血上涌,“我很烂?难道我上次没让你爽?!”

“嗯……”苏莺欲言又止,不想伤了他的自尊心修改了措辞,“起码不要像条死鱼一般一动不动吧?”

在这种事上被嫌弃,谢长宴整张脸都被羞红了,恨不得立刻吃上一斤金匮肾气丸来让坏女人见识一下什么叫男人。

苏莺又去锯亭子,谢长宴在冷风中被气了好一会儿,终于翻开了手中书本的第一页。

不得不说,小作坊下料就是猛,第一页便是男女二人上下交错,互相……

谢长宴只看了一眼,便好像瞧见了什么脏东西,迅速合上书本。

明明天是冷的,偏偏他的脸热得像火炉,头脑里也全是刚才的画面,甚至还自动带入了苏莺那张娇媚的脸,怎样都甩不掉。

不远处,苏莺刚锯下了一块木头,正在认真地比划着,好像要组装什么东西。

这动作刚好要俯下身,谢长宴瞧见她细白的脖颈,还有脖颈下不停起伏的山丘。

是很柔软的,他与苏莺第一次的时候他便知道,后来两日睡在一起,苏莺每次靠在他身上睡觉,他都能感受到。

他忽然感觉有些难熬,好像有什么地方和从前不一样了,那本秘戏图也再不敢看下去。

直到苏莺忙完问他,“中午想吃什么?”

谢长宴想不出来。

他从残疾后吃东西就少了,原因有很多:没有食欲、不想活、无法忍受自己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每次小厮来照顾他,他都能瞧见对方有些嫌恶的表情。

苏莺也没为难他,照旧开始报菜名,

“糖蒸酥酪吃吗?”

“桂圆汤吃吗?”

“鸭子肉粥?”

“馄饨?”

“糖醋鱼?”

谢长宴于是问她,“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么多菜式?”

提起这个,苏莺是有些骄傲的,“我们家的菜都是我做的,做多了就会了嘛。”

她难得又与他讲起她过去的事,

“你也知道,我母亲早死,父亲失踪,在外面流浪了好一阵子,那时候就隐约明白,我这个年纪,若是一直在外流浪是活不下去的,我就走到了去京城的那条路,去那里堵人。”

“堵人?”谢长宴疑惑地抬头看她。

苏莺解释,“嗯,就在那里堵来往的马车,有人路过我就跪下来哭,求他们收养我。”

谢长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就不怕遇到坏人?”

“怕啊。”苏莺用“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的眼神看着他,“所以我会先躲在暗处观察,遇到那些载着男女老少一大家子的马车才会去堵。”

“为何要去京城?”他又问。

苏莺道,“因为我爹失踪前告诉我他要去京城,周围的人都告诉我我爹是不要我了,我不信,想去京城找他,谁知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找到。”

谢长宴努力想从她的脸上看出难过、落寞、悲伤,诸如此类的负面情绪,却都没有。

苏莺一直是笑的,是很坦然的笑,好像把一切都看开了,淡然地像天上最洁白的云。

“我刚被苏家收养的时候,他们都很不喜欢我,但是有人收养总比在外流浪强,我为了讨好他们,就主动去做饭,刚开始做的很难吃,后面慢慢就好了,苏家人也开始待我好,时间长便什么都会做了。”

有冷风拂过,吹起苏莺鬓角的碎发,将她的手和脸都吹得更红了,谢长宴抬起胳膊想去握住她的手给她传递一些温暖,苏莺却又道,

“所以你到底想吃什么?总要告诉我一样嘛。”

他抿唇,随意从她方才报的菜单里选了一样,“就吃馄饨吧。”

“那要吃什么馅的馄饨?猪肉?羊肉?牛肉?”

谢长宴选不出来,苏莺道,“还是牛肉吧,昨日附近的农户刚杀了一只老牛,将军府买了不少新鲜的牛肉。”

两人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厨房门口。

将军府的厨房在角落,灰色的墙被熏的有些黑,时不时从里面冒出些热气,是大气磅礴的将军府内少有的聚集了小家烟火气的地方。

谢长宴不喜欢这种地方,蹙眉就要推轮椅离开,却被苏莺强行推了回来,

“反正你回去也是躺在床上瞎想,不如进来给我打打下手。”

谢长宴非常不满,“我是将军,是将军府的主子,不是你家请来的小厮!”

苏莺“嗯”了一声,从菜堆里翻出几根葱扔给他,“所以大将军,我的好主子,把这几根葱剥了。”

怕他不会,她手把手教给他,“把跟切掉,再把外面这层脏的外衣剥掉,洗一洗就行了。”

“苏莺!”谢长宴将手中的葱扔在灶台上,气急败坏地叫她。

苏莺将葱又塞回他的手里,笑着哄他,“乖,你剥好了,我就送你一件礼物。”

她说完,便转过头开始和面、切肉。

他们来的有些晚,此时厨房内没有其他人,连春桃都不在,大概率是去睡午觉了。

谢长宴并不稀罕苏莺的礼物,瞧她忙东忙西却也心存愧疚,他坐着轮椅,在厨房内有些格格不入。

许久后,他终于下定决心道,“喂,这是我最后一次干这种活,以后不要随便使唤我。”

苏莺正在剁肉馅,菜刀剁在菜板上发出哐哐哐的响声,未听见谢长宴的话。

谢长宴老老实实将葱外面脏掉的那一层外衣剥下,将底下黄掉的叶子掐去,又将根部切掉、洗好,推动着轮椅走到她身边递给她。

苏莺将葱剁进牛肉馅里,装进一个盆内,放了调料搅拌好,将醒好的面拿了出来,找了一根擀面杖擀成薄薄的面饼,又拿了菜刀切成一块一块菱形的面片。

谢长宴一直瞧着她。

厨房昏暗,却有细碎的阳光顺着窗户缝隙落到苏莺身上,她的脸上是难得的认真,这种认真,连她样貌自带的轻浮都抹去了,像跌落到人间的仙女。

他莫名想起江簆。

江簆是武王养女,也是他的青梅竹马,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江簆的样貌和才华皆是京城数一数二。

他曾和同伴瞧见过江簆作诗,那时她穿着一件银线缂丝芙蓉裙,着了一支水晶蝴蝶簪,如诗如画地站在那里,蹙眉沉吟一番,朱唇轻启吟出一些曼妙的诗词来。

身旁的同伴看得如痴如醉,大肆夸赞,谢长宴看不太懂,同伴就为他解释,“谢小将军可知认真的女孩子最有魅力?”

当时的谢长宴不知道,如今瞧着苏莺却隐约有些懂了。

趁着谢长宴发呆的空隙,苏莺拿着装水的水盆到了他的面前命令他,“洗手。”

他乖乖洗了,主动擦干净手,便听到苏莺又道,“嗯,现在你可以开始包馄饨了。”

谢长宴思索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不可置信道,“苏莺,你叫我给你包馄饨?”


亮闪闪的菜刀,一看便很锋利,谢长宴昨晚便看到苏莺神神秘秘地收拾那个包裹,却不知里面带着这么危险的东西,

“你随身带着菜刀干嘛?”

“我怕信国公府的菜刀用得不顺手啊。”苏莺理直气壮,“你也知道我是个女子,力气比较小,如果信国公府的菜刀比较重我是拿不动的,索性便自己带了一把。”

两人笑闹着,很快便来到了信国公府门前。

信国公府建成已有百年,初任信国公是燕国开国皇帝的宠臣,因此府邸被修建得奢华大气,朱红色的大门高耸威严,门前蹲着两尊威武的石狮子。

有两名高大威武的侍卫带刀守在门口,瞧见苏莺与谢长宴驻足便尽职尽责地上前盘问,“来者何人?来做什么?”

苏莺将谢长宴的信物递过去,不卑不亢道,

“请您将这件东西转交给信国公,就说谢小将军的朋友有事相求。”

那信物是一块用羊脂白玉做的小印章,一看便价值不菲,侍卫并不敢怠慢,连忙进府去找信国公。

足过了半炷香的时间,侍卫也未回来,苏莺迟疑道,“你这信物真有用?该不会信国公老糊涂,早把那件事忘了吧?”

谢长宴:……

一炷香后,府内才远远走过来一个人影。

是一位年轻男子,头戴玉冠,身着月白锦袍,腰间悬着一枚白玉佩,生得俊雅绝伦、温润如玉。

他对苏莺与谢长宴歉意地笑,

“祖父前些日子不小心摔断了腿,于是派在下前来迎接两位,谢小将军曾救在下性命,两位既是谢小将军的朋友,那也是在下的朋友,还请进来吧。”

他一招手,便有奴仆过来将谢长宴抬上台阶,他与苏莺说话,“在下叫陆淮年,还问两位姓甚名谁?”

苏莺对他笑,“我叫苏莺。”

谢长宴:“谢邈。”

陆淮年于是观察着这两人,进入到如此繁华的府邸,谢邈却并无不适感,不会四处观望,也不会低头唯唯诺诺。

而苏莺……她脸上一直带着笑,却并不是他见惯的谄媚的笑,反而非常自然、明媚,仿佛只要看到她的笑容,一切云雨便都消散了,只剩下晴天白日。

她生得不算美,皮肤有些黑,五官却很好看,尤其是那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他一时有些看呆了,连苏莺与他说话都许久未反应过来,

“二位是想来让祖父点评一下厨艺?”他踌躇片刻,“请跟我来。”

陆淮年带着两人来到了主院,信国公府的主院极尽奢华,假山流水、各种古董摆件应有尽有,他行至主屋门前停下,敲了敲门,得了信国公的首肯后,才带着苏莺与谢长宴走了进去。

屋内有一股浓重的药味,就算燃了熏香也无法掩盖,一位年过七十、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在与一位中年人下棋。

信国公手执黑子,左腿上缠厚重的绷带,却仍笑眯眯的,下棋的动作不徐不缓,中年男人执白子,却明显有些焦急,分外心不在焉。

苏莺不懂棋,便立在一旁看个热闹,谢长宴瞥了一眼棋盘便知白子必输无疑,便没有看下去的欲望,果然,二人又下了一炷香的时间,中年男人弃子投降。

又赢了一盘棋,信国公哈哈大笑,陆淮年上前为他介绍,“这位是苏莺姑娘,这位是谢邈公子,两位是谢小将军的朋友,想让祖父来点评下厨艺。”


谢长宴更气,蓦地转过身子直视她的眸子质问,

“不是说好拿了东西就会走吗?你要锯凉亭我也给你锯了,为何还要赖在这里?”

苏莺略显无辜地去哄他,“那凉亭还剩了一大半,未全都拿走呢,待全拿走了,我肯定会信守承诺的呀。”

他之前就是被这坏女人的鬼话给骗了!

谢长宴气得脸都红了,“那好,我明日便叫全府的下人去帮你锯亭子,若是锯完你还不走,我便差人将你赶走!”

苏莺知他是真生气了,却也并不慌张,反而缓缓在他身侧躺下,面朝着他轻搂住他的腰,将自己的脸埋入了他的脖颈。

两人离得很近,她温热的呼吸肆意打在他的脖颈里,谢长宴想挣扎,却莫名想到了他昨晚毒发的时候。

“你生气了吗?”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些不符合她本人的小心翼翼。

谢长宴身体僵直地不听使唤,想继续谴责这个女人的不知廉耻,许久后却只说出个“嗯”字来。

“为什么生气?”明明他方才已声声控诉过她,她却还是这样问他。

谢长宴的气已散了大半,“你答应我会走的,却没有做到。”

“还有呢?”她又问。

“还有……”有些事本不该说,此时听着苏莺轻柔的语调,感受着她柔软的身体,他又控制不住地一口气说了出来,

“你今早答应我要为我熬粥,我一直在等你,连江蔻带过来的东西都一口没吃,我饿到中午,才看见那些婢女在分粥,她们说是你熬的。”

苏莺没想到他在因为这件事生气,轻“嗯”了一声,认真道,“是我的错。”

她用手指细细地摸着他的脸,桃花眸对上他的凤眼问他,“我要如何做你才能消气?”

其实谢长宴从将话说出来那一刻便不气了,却不想轻易说原谅,别扭了半天才道,“你上次不是说要送我一件礼物吗?我的礼物呢?”

她这才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从桌上拿起在苏家收拾好的包裹,从中翻找出一个小木雕来递给谢长宴。

谢长宴拿着木雕坐起身子,苏莺在他的身后放了一个靠垫,又将烛台拿近了,他借着烛光仔细端详着。

那是个小人,看样子是个小孩子,骑着一匹小马,手执长缨,木雕很粗糙,以苏莺穷得叮当响的经济状况只可能是她自己雕的,小人的脸上却特意挖出了两个小凹点,看起来是两个酒窝。

“好丑。”他皱起眉,略有些嫌弃地将木雕放在床头看了一会儿。

“确实丑啊,我也觉得很丑。”苏莺瞧着谢长宴的眸子里满是笑意,对方却明显未听出她的言外之意。

谢长宴虽嫌弃丑,过了一会儿却还是忍不住拿起来在手中把玩。

苏莺忽然问他,“吃过饭了吗?”

“当然没吃,今天一整天都没吃。”谢长宴望向她的眸子里满是怨气。

苏莺笑,“那喝粥吗?”

“当然要喝,这是你欠我的!”

苏莺又去为他熬粥,谢长宴的气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消了,连他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待她熬了粥回来,他才发现她身上披了一件他从未见过的白色披风,嘟囔道,“怎么买了件这样素的,一点都不配你。”

她搀着他坐到了桌前,将食盒里的肉粥拿出来递到他面前揶揄着问他,“那见多识广的谢小将军,什么颜色才配我?”

“起码要鲜活一些吧,水红色便挺好的。”

谢长宴幻想了一下苏莺穿着红色裙子的样子,定然是名动四方的,苏莺一出现,无论是那些大家闺秀,还是青楼名妓,全都会失了颜色。

苏莺又笑,眸子里有几分怀念,“我小时候确实很喜欢穿艳色,那时候家里其实很穷,但是我不懂事,总是求着爹爹给我买,爹爹一有钱就偷偷给我买衣服,因为这件事,还和娘亲吵过架。”

“那时候我家后山住了个疯疯癫癫的老和尚,总念念叨叨说我生得如此妖艳,还总穿艳色的衣服,骂我红颜祸水,迟早会招致灾祸,我很讨厌他,每次见到他,都要捂住耳朵躲到爹爹的怀里。”

“后来被苏家收养,我才渐渐明白他说的是对的,自此便不怎么穿艳丽的衣服了。”

她说这些的时候,桃花眼里潋滟着柔和的光,谢长宴瞧了她一会儿,忽然很郑重道,

“苏莺,我帮你去找你父亲吧。”

此时谢长宴碗里的粥刚吃完,她为他又盛了一碗搁在他面前,抬起眸子看他,“怎么忽然说这种话?”

谢长宴很认真地开口,“我帮你找到你父亲的话,你可以去和他一起生活,他会照顾你,你有了亲人,也不必在这里与我空耗。”

苏莺能感受到他的真诚,抬起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背,“罢了。”

她道,“如今去找我爹,无非就是两个结果,他死了,亦或是他还活着。”

“他若是死了,让我知晓,我定然要伤心一阵,他若是活着,能这么多年狠心不来找我,我更要受打击,无论怎样都是不快乐,何苦呢?”

她说这些的时候,神色是很淡然的,甚至还带着浅浅的、善解人意的笑容。谢长宴也不知苏莺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能将她养成如今的性格,这人喜怒哀惧似乎只剩个喜,好像将一切都看淡了,每天都活得快快乐乐的,无论经历了什么,脸上永远都是笑意盈盈的表情。

他有时候觉得她如此很讨厌,总能把他气得要死,有时候心里又不太舒服,不过具体为什么不舒服,他琢磨不出来,也不想琢磨。

“算了!”他连喝粥的心思都淡了,将她刚盛的那一碗粥往前一推,又瞧见她方才拿木雕的那个包裹,问,“你今天回家了?”

她“嗯”了一声,将粥拿到了自己面前,就着他方才用的勺子继续吃。

谢长宴瞥了一眼食盒,不满道,“里面明明还有副碗筷,为什么非要用我的?”

苏莺理直气壮道,“换新的我就要再多刷一个碗,冬天水冷,我不要刷那么多碗。”

他瞧了一眼她的手,手背那里明显有些红,他指着不远处的柜子使唤她,“你把里面的那个大箱子给我拿来。”

苏莺放下了勺子,翻出了那个箱子,搁到他面前的桌子上,谢长宴打开箱子,从中翻出一个小瓷瓶来,别扭道,“你把手给我。”

她乖巧地将手递给他,笑道,“怎么?你要和我牵手吗?”

“苏莺!你脑子里怎么竟是这些龌龊的事情!”他略显鄙夷地瞧着她,随后从瓷瓶中挖出一些药膏,认认真真地涂在她的手背上。

药膏很细腻,涂在手背,是很清凉的触感,苏莺又笑,“牵个手就是龌龊呀?我之前叫你学的春宫图你学了没有?”

“苏莺!”他的脸又红了,恨不得直接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丢出去。

苏莺却偏不放过他,桃花眼一眨一眨地看着他,“明日便要实践了,小将军,这次总要动一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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