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焱接电话时正坐在办公室看文件，他把文件签了字递给秘书，点了支烟站起来走到阳台，“几岁的小孩儿知道什么，她就是被家里人灌输了太多轻轻的事儿，自然而然也要学轻轻要嫁给厉墨焱。她那时候甚至都没见过我呢。她想嫁给厉墨焱这个名字，你要是叫厉墨焱，她也想嫁给你。哦，说到小动物，我养的可都是流浪猫流浪狗，她那里的都是上万的品种猫狗，完全不是一个阶层。”
“焱哥，反正我是说不过你，但你就算不娶颖儿，联姻也不能找个一点儿背景没有的吧？苏绿柔就是农村出来的一个大学生，父母是普普通通的农民。”
“我们家前两代都没商业联姻，到我这儿更不能搞封建糟粕。我爷爷娶我奶奶的时候，程家都落魄了，还得靠着厉家还债。我妈更没背景，就是一个助理。”厉墨焱嘴角上扬，露出一副志得意满的表情，“我跟你说，我已经带苏行长去家里了，温女士也没办法，其他人更不管。”
霍淮山踩了急刹车，扯着嗓子喊：“焱哥你来真的呀，那颖儿要哭死了。”
厉墨焱毫无同情心地说：“那你正好可以献献殷勤趁虚而入了。”
霍淮山内心一震，但想到傅颖儿那张无波无澜的脸，又丧气了。这么说，苏绿柔要成为他未来的嫂子了。
他想起今天跟她说的一些大逆不道的话，大着胆子交代：“焱哥，我跟苏行长说，你以前的好几个女人都是助理买礼物打发了，她会不会……”
手机里安静了几秒，厉墨焱拍桌子的声音传来：“谁让你胡说八道的？”
“我哪儿知道你来真的呀？我要知道那是嫂子，肯定得把你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
厉墨焱无奈叹口气，“行了挂了吧，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霍淮山把手机扔副驾驶座上，抓了抓头发：“起这么个大早，还把事儿办砸了，怎么这么倒霉。”
……
苏绿柔解决了个人存款的难题，心情很好，以至于去了两次厕所都碰到詹子晶也没生气。
但快到中午时，詹子晶又给她惹了事儿。
“领导，有个客户非得要投诉，你过去帮忙解决一下吧。”詹子晶一说话，苏绿柔脑袋就疼。
苏绿柔站起来，问她“为什么投诉？”
詹子晶眼神躲闪，嗫嚅着说：“就是说态度不好。”
“办啥业务？”
“……开张银行卡。”
苏绿柔瞥了她一眼，“异地身份证吧？”
詹子晶尴尬地笑笑，没有否认。
苏绿柔横了她一眼，转身下楼了。
她就知道，詹子晶又往外推客户了，只要是复杂点儿的业务，耗时的，麻烦的，她都不想办。又赶上午饭时间，她想方设法也得把客户赶走。
苏绿柔没坐电梯，直接走的楼梯，还没到大厅，就看到了一个长的很漂亮的男孩儿。男孩儿个子不太高，跟她差不多，十八九岁的样子，白白净净的，像个女孩子。
面对要投诉的客户，苏绿柔第一次没有觉得烦，反而挺合眼缘。
杨小冬也是，他本来是满腔愤怒无处发泄，看到苏绿柔，却只觉得委屈。
“外地人怎么办张卡还被歧视？我是来存钱的，又不是来借钱的。”他的声音纯净，像没被污染的清泉。
苏绿柔心说，借钱的还更欢迎呢。
“问我有没有工作，有没有收入，有没有房子，我什么都有，又让我出具证明。我把房产证、经营执照都拿来了，又说时间太紧张，办不完了，让我下午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