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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破产的男友嫌弃我是杀鱼妹,我身份曝光后他后悔疯了林熠空鱼妹

只有饺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次宴会我这个老头子就不去了,派我徒弟去吧。嘿,你可别小瞧我徒弟!她就是年轻了点,手艺不比我差的。”师傅挂了越洋电话,笑眯眯的看着我。“小羽啊,这次国内秦老爷的寿宴,你和靳言去吧。”一星期后,我和薄靳言落地国内。“国内机场,好久没见了吧。”薄靳言轻轻的嗯了一声,耳尖红了。我敏锐察觉不对。“你该不会偷偷来看过我吧。”薄靳言不说话了。“你真来偷偷看我了?你看见什么了?”薄靳言的唇紧紧抿着,像一条倔强的线。我踮起脚亲了又亲,直到那条线变成带弯的圆弧。“好啦,我不问了,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好好的。”秦老爷子的寿宴,我准备做一鱼八吃。我认真的磨着刀。“小羽!”我被吓了一跳,是林熠空。他瘦了很多,下巴上有淡淡青茬,整个人带着股被酒水掏空身体的虚...

主角:林熠空鱼妹   更新:2025-05-12 19: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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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熠空鱼妹的女频言情小说《假装破产的男友嫌弃我是杀鱼妹,我身份曝光后他后悔疯了林熠空鱼妹》,由网络作家“只有饺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次宴会我这个老头子就不去了,派我徒弟去吧。嘿,你可别小瞧我徒弟!她就是年轻了点,手艺不比我差的。”师傅挂了越洋电话,笑眯眯的看着我。“小羽啊,这次国内秦老爷的寿宴,你和靳言去吧。”一星期后,我和薄靳言落地国内。“国内机场,好久没见了吧。”薄靳言轻轻的嗯了一声,耳尖红了。我敏锐察觉不对。“你该不会偷偷来看过我吧。”薄靳言不说话了。“你真来偷偷看我了?你看见什么了?”薄靳言的唇紧紧抿着,像一条倔强的线。我踮起脚亲了又亲,直到那条线变成带弯的圆弧。“好啦,我不问了,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好好的。”秦老爷子的寿宴,我准备做一鱼八吃。我认真的磨着刀。“小羽!”我被吓了一跳,是林熠空。他瘦了很多,下巴上有淡淡青茬,整个人带着股被酒水掏空身体的虚...

《假装破产的男友嫌弃我是杀鱼妹,我身份曝光后他后悔疯了林熠空鱼妹》精彩片段

“这次宴会我这个老头子就不去了,派我徒弟去吧。

嘿,你可别小瞧我徒弟!

她就是年轻了点,手艺不比我差的。”

师傅挂了越洋电话,笑眯眯的看着我。

“小羽啊,这次国内秦老爷的寿宴,你和靳言去吧。”

一星期后,我和薄靳言落地国内。

“国内机场,好久没见了吧。”

薄靳言轻轻的嗯了一声,耳尖红了。

我敏锐察觉不对。

“你该不会偷偷来看过我吧。”

薄靳言不说话了。

“你真来偷偷看我了?

你看见什么了?”

薄靳言的唇紧紧抿着,像一条倔强的线。

我踮起脚亲了又亲,直到那条线变成带弯的圆弧。

“好啦,我不问了,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好好的。”

秦老爷子的寿宴,我准备做一鱼八吃。

我认真的磨着刀。

“小羽!”

我被吓了一跳,是林熠空。

他瘦了很多,下巴上有淡淡青茬,整个人带着股被酒水掏空身体的虚浮。

只是那双眼睛亮的惊人,他上前想抓住我的手。

“小羽,你是为了见我才特意来这里打工的对吗?

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也爱你啊小羽。”

他从胸前的口袋掏出一枚戒指,是曾经被他随意扔掉的那枚。

他红着眼睛,把戒指塞进我手里。

“小羽,戒指我找回来了,我雇了十辆抽污车,我找了一天一夜才找到,我把它还给你,你帮我戴回手上,可以吗?”

我紧紧握住失而复得的戒指,用力甩开了他的手。

“林熠空,我们已经分手了,请不要再说这些没分寸的话,我来这里是因为工作,况且,我现在有男朋友了,我不想他误会。”

林熠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险些笑出泪。

“小羽,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才故意说这种话刺激我。

你不就是想和我结婚吗?

我同意了,让你做林家的少夫人,可以不闹了吗?”

“林熠空,我没必要骗你,我们真的已经结束了。”

“熠空,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温初举止优雅,踩着八厘米细高跟婀娜靠近。

“呦,这不是杀鱼妹吗?”

温初不屑的目光扫视过我的身体。

诉说着一场从头到脚的无声羞辱。

身体不可遏制的因气愤发抖。

我真的很讨厌杀鱼妹这个称呼。

我不是杀鱼妹。

“你再敢说她一句试试?”

薄靳言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他穿着洁白厨师服,站在他们身后,脸色阴沉的可怕。

温初被突如其来的威胁吓了一跳,回头查看后又嗤笑出声。

“杀鱼的找个厨子,倒也是门当户对。”

林熠空急了眼。

“小羽,他就是你说的男朋友?

一个厨子?

你别犯傻了,和我在一起,你这辈子都不需要工作,清清闲闲做个林家少夫人不好吗?”

温初一直盯着林熠空,神色怨毒。

我笑了。

“我沈施羽,既然能和假装破产的你在一起,为何不能再找个厨子?

钱?

我真的不在乎,我只看一个人有没有心。

很遗憾,你没有。”

“不许遗憾。”

薄靳言神色温柔,接过我手中的刀仔细磨了起来。

我目光缱绻的看他。

林熠空僵在了原地,因为他从未替我磨过刀。

他说他不会。

我知道,他并非不会,他只是怕腥,他怕变得和我一样腥。


锋利的鱼骨刀轻松划开鱼皮,优雅的分解价值六位数的深海鱼。

没有不合时宜塞过来的零钱、没有不耐的催促,更没有鼻尖挥之不去的腥味。

我原来属于这里。

这场宴吃的宾主尽欢,秦老爷子郑重感谢了我和薄靳言。

宴会散去,林熠空又找到了我。

他神色极为复杂。

“你是厨神沈大师的女儿?”

“对啊。”

林熠空神情有些扭曲,他情绪相当激动。

“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为什么要白白去吃那些苦?

你如果早点告诉我这些,我怎么会……没有如果。”

我冷脸打断了他的假设。

“我是我,我爸是我爸,如果这也成为爱情的筹码,我宁愿什么都不说。”

林熠空还想继续纠缠,不依不饶的样子像是黏在手上拔不下的八爪鱼。

“林熠空,你最讲究门当户对不是吗?

你想清楚,现在是你配不上我。

所以,别再缠着我。”

林熠空想说的话被尽数堵回咽喉处,脸憋的涨红。

身上多了件披肩。

薄靳言已经换下厨师服,笔挺西装勾勒出他优越的身形,贵气十足。

林熠空像是被打开了不知名开关,指着薄靳言毫无风度的大喊大叫。

“那他呢?

他一个厨子,凭什么你能和他在一起?

他就配得上你了?”

薄靳言风度翩翩的走向林熠空,轻蔑的神情像在看一个滑稽的跳梁小丑。

他朝林熠空伸出了右手。

“不好意思,我想我需要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海外薄氏继承人薄靳言,不过其实我更喜欢沈大师大弟子这个名号,因为听起来好像更配小羽一些。”

“海外……薄家?”

林熠空目光呆滞,颤抖着伸手去握。

薄靳言玩味的笑了,在他即将触碰之际收回了自己的手。

“别再继续纠缠我女朋友,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喜欢让别人家的公司破产。

林熠空,你一条林氏的狗,应该不会犯蠢吧?”

林熠空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了。

再次听到林熠空消息的时候,我刚好斩获人生中的第一个大奖。

林熠空好像忘记了薄靳言的警告,疯了一般来骚扰了我很多次。

林氏集团被暴怒的薄靳言针对的濒临破产。

最后林熠空的父亲以死相逼,林熠空不得不娶了自己的联姻对象,挽救家族颓势。

只是他有婚房不住,整天蜷在一个破旧的廉租房里。

他的联姻对象很快就无法忍受,婚内出轨,有了新欢。

高调宣布夫妻两人以后各玩各的,互不干扰。

公司的事林熠空也不再接管。

反倒是去经营起一家水产店。

手艺很差,但一直坚持开着。

不过后来还是停业了。

因为他让人捅了。

温初捅的。

“林熠空,你说过的,门当户对!

我和你不够门当户对吗?

你为什么不娶我?

我好不容易熬走了沈施羽,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娶我?”

两人均是状若疯魔。

“就凭你伤害过小羽!

老子这辈子不可能娶你!

死了这条心吧!

都是你害小羽和我吵架,如果不是你,我和小羽早就结婚了!”

杀鱼的尖刀不计后果的捅进对方身体。

两人都被判了刑。

估计很久不会出来了。

“被感动了?”

薄靳言从身后搂住我,手上的戒指刚好抵在我的胸口,他用犬齿在我脖颈处的大动脉危险的滑动。

明明已经在一起很久,可他的占有欲好像更重了。

“别造谣啊,我只是在想,今晚要用哪几个姿势。”

搂在身上的双臂骤然收紧,薄靳言呼吸炽热粗重。

“你在点火。”

我浅笑着仰头捕捉他的唇。

“管点也管灭的,要不要试试?”

薄靳言的眸色幽暗的彻底。

床边的薄纱晃了一整晚。

窗外的时钟花开了。

这次的花语是——爱在你身边。

林熠空视角:上流圈子里向来奉行四个字。

门当户对。

这句话明明很早就根植在我脑海里。

可我还是贪恋她的温柔。

我创业失败,所谓父亲娶了个比我大三岁的女人,她堂而皇之住进了我妈生前的房子。

我把隐晦的悲伤藏进玩笑里。

可她居然当晚就找到我。

拉着我,在我家地界租了个鱼摊,还带我住进了一间破破烂烂的廉租房。

匪夷所思,却又让人根本无法抗拒。

像破旧的木柴总能燃出最烈的火。

她说她不爱钱,可是她看向钱的目光是那样炽热。

好像和身边围绕的女人没什么不同。

可她只是想快些给我买回妈妈的房子。

为了我一句随口胡扯的谎言。

她单纯的令我无地自容。

其实银行卡里的钱对我来说只是数字。

可和她挣得每一分钱。

都珍贵、全部作数。

所以我本来只想玩玩,却陷进去三年。

朋友问我是不是真心。

我下意识否认。

我和她,并不门当户对。

我也不属于这样的生活。

可否认过后,是茫然,像是心里空了一块。

她没给我解释的机会,一个人走了。

我以为她在赌气,至少该给我场改过自新的回合。

可我没想到一次错过就误了终生。

我才懂,在爱上,我贫穷如乞丐。

不配的人,是我。

我将被永远困在那个雨天。

我在那里,弄丢了我明码标价的生命中最重要、最珍贵、最不容失去的,在一开始就握在手心而不自知的。

沈施羽的爱。


男人的答案呼之欲出,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毕竟他还要配合林熠空演戏。

皮帘晃动发出轻响,伸进一只骨节分明的干净大手。

林熠空回来了。

他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男人。

“程妄,你怎么了。”

“林熠空,她这个疯婆子,一言不合就动手打我!”

我抱着胳膊,看向林熠空。

“哦?

你们很熟?”

林熠空表情不自然。

“不算熟,之前他来过店里。

小羽,你打他了?”

我挑了挑眉。

“算是吧。”

林熠空一脸不赞同。

“小羽,和他道歉。”

不分缘由,就让我道歉,真是兄弟情深。

心疼的早就麻木了,现在反倒想笑。

“不可能。”

林熠空被我驳了面子,脸色很不好看。

我之前为了店里生意,遇到再难搞的客人,也会热情相迎,笑脸欢送。

“小羽,别逼我动手,和程妄道歉。”

程妄笑的恶劣。

“林熠空,你这家庭地位不行啊,一个杀鱼妹,你都拿捏不住了?

不道歉是吧,你赔钱啊!”

程妄的态度很嚣张。

“多少钱?”

程妄站起身,指着自己被弄脏的袖口。

“二十万!

我这衣服上周刚订做的,算是让你弄废了,全是鱼腥味,你刚刚那脏手还碰我,恶心死了。”

“银行卡账号多少?”

“口气挺大啊,你赔得起吗?”

程妄报了一串数字。

“给你转过去了。”

程妄查看过银行账户,有些惊诧,随即笑的更为玩味。

“这只是衣服钱!

我还被你弄伤了,你要赔我误工费!”

“八十万够吗?”

“沈施羽!”

林熠空暴怒的止住了我继续转账的动作。

“沈施羽!

就让你道个歉,你有必要给那么多钱吗?

沈施羽,跪下!

给他道歉!

他会放过你的!”

林熠空把我扯倒在地,用力向下按着我。

我握着手机,单膝跪地,始终不肯低头。

“对了,还有营养费,精神损失费对吧?

一百万够吗?

都给你打过去了!”

不到一分钟,我把银行卡里的钱挥霍一空,一分也没留。

“你疯了?”

林熠空的脸色变得铁青,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

“你吼什么?

是觉得还不够吗?

好啊!

我都给你啊!”

我扯过收钱的铁盒,暴力砸开,零钱散了一地,混着腥臭的水黏在地上,硬币蹦的到处都是。

手臂传来巨大震麻的瞬间,我才发觉我恨林熠空。

恨他恨到欲将他剖皮拆骨、五马分尸。

“小羽,你到底发什么疯?

你知不知道你给了他多少钱?

那是咱们所有的钱!”

林熠空的声音在发抖,他的眼神藏着刀子,恨不得捅死我。

我眼红的厉害,嘲讽的目光笔直刺向他,与他在虚空对峙。

我指了指一直立在案板上的直播手机,没再看林熠空刹那间惨白的脸。

“没事啊,区区两百万,小钱,让你好兄弟拿着花啊。”

我拿好证件,在街边拦车。

林熠空追了出来。

“小羽,你听我说,我可以解释。”

林熠空的表情有些焦急,不见一丝狰狞模样。

“林熠空,戏弄我好玩吗?”


“沈施羽,别把借酒消愁那套带回家里。”

他好凶,眼神恶狠狠的。

我不甘示弱的夺回酒瓶。

“关你什么事啊!

凭什么管我!”

师兄师姐看情况不对,纷纷围了过来。

“小羽啊,你师兄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放心上,他其实很关心你的,他每天都看你的直播……闭嘴。”

薄靳言打断师姐话的语气凶狠,薄红却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耳根。

“什么直播?”

我的心头像是挨了一记重锤,震麻从怦怦作响的心脏传递到四肢百骸。

“就是你杀鱼的直播啊,每次你和你小男友吵架,你师兄都要去机场等到深夜,怕你受了委屈跑回家没人接机。”

手中的酒瓶滑落,在地上裂成碎片。

“没听到吗,让你不要胡说。”

薄靳言别过头,神色狼狈。

我看着他。

像是在看无数个在巴黎机场等待至深夜的孤单身影。

我以为的偶遇,那件熟稔搭在肩上的外套。

原来不是巧合。

是薄靳言蓄谋已久的重逢。

“薄靳言,你喜欢我,对吗?”

男人如雪肌肤上的薄红不知何时已然欲滴血。

“没有。”

我捏住了他低垂的下巴,直视他刻意躲避的双眼。

醉意渲染所有欲望,心在前所未有的疯狂跳动。

“说谎,你明明喜欢我。”

我吻了上去。

好软,和他冰冷的外表不相符。

怔愣一瞬后,是狂风骤雨般的侵袭。

很久后我才重新找回呼吸。

“如果没人戳穿,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薄靳言的呼吸是乱掉的,他闭上眼睛。

“可能在某天,可能永远不。”

“为什么。”

“我怕我自以为是的好,对你是种负担。

小羽,我可能是疯掉了,我希望你过得幸福,又希望你回来。”

我想起直播间那位霸榜的樱花头像的大哥。

有时我会吐槽房租好贵,要吃不起饭了。

大哥总会适时打赏些礼物,刚好够度过燃眉之急。

本以为是大哥人傻钱多。

原来我从未读懂樱花的花语,是等你回来。

林熠空又一次喝到烂醉,回到了出租屋。

这里曾经是他和沈施羽的家。

这里的家具破破烂烂的,灯抽风一样闪个不停,冰箱吵的要死。

可他见鬼的离不开这里。

那些廉价的东西都在,他都从垃圾桶里捡了出来,摆回原来的位置。

他醉醺的双眼盯着一览无遗的一切。

还是少了点什么。

他把头埋进被子、枕头,他把衣柜里沈施羽的衣服通通扯出来盖在自己身上。

他贪婪的闻着鼻尖清浅的味道,终于流下泪来。

原来是少了沈施羽。

他想她了。

他要把她找回来。

她一个杀鱼妹,能去哪里呢?

可他就是怎么找也找不到。

就算是居住三年的家,留下的痕迹也极浅。

他鬼使神差的打开用来收房租的银行账户,他要找到他与她之间的所有联系。

“亲爱的房东~这半年的房租请查收~亲爱的房东,这个月生意不太好,先按季度交啦~等我赚到钱一定会还给你利息的!”

“亲爱的房东,这次我一次性交了一年房租,可不可以恳求您,明年不要再涨房租啦?

我马上就可以攒够给男朋友买房子的钱了,我想早点完成他的心愿。”

从不屑于看的转账留言,像蓄力已久的回旋镖,刁钻的深深刺入林熠空自己都未曾寻见的真心。

林熠空终于想起来。

他爱她。

即使心虚不敢承认,色厉内荏的抗拒。

但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他是爱她的。

沈施羽之前爱他爱的那样热烈。

她一定会回来。

我要在这里等她。

林熠空想。

那时候,自己要向她求婚。


我身体的某个地方被林熠空捅了很深一刀,到现在才开始淌血。

“你放心,林熠空,我沈施羽玩得起。

不用等你玩腻,我自己会走,把戒指还我。”

戒指是师母因病去世前,留给我的,让我给最爱我的人。

我把戒指给了林熠空。

可他并不爱我。

师母,对不起啊,我看走眼了。

污了你的戒指。

“小羽,不是你想的那样……什么都不要说了,戒指给我,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了,恶心。”

林熠空脸上终于带了丝怒意。

“小羽,你适可而止行吗?

你听我解释,我可以不计较你骂我。

你一个卖鱼的,我们在一起阻力真的很大,但是我可以给你钱,足够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你说你要什么?”

乌云贪婪吞没天光。

“我要我的戒指。”

“你简直不可理喻,你当谁稀罕你的这些廉价玩意儿?”

林熠空伸手扯断脖颈上的红绳,用力抛向我。

戒指带着绳子撞在树上,掉落在地。

在满地污渍上咕噜咕噜打了几个滚,沿着井盖缝隙掉入下水道。

我眼睛一瞬间睁的极大,快要从眼尾裂开。

疯了一般跑向那块镂空的井盖。

我一秒都没犹豫,伸手去掏。

底下的污水流淌着,混着鱼杂和鳞片,和我的右手搅作一团。

我整个人都快要与地上的污垢融为一体,阵阵恶臭随着急促呼吸吸入肺部。

“沈施羽,一枚戒指而已,至于吗?!

你看看你这副样子,不觉得丢人吗?!”

林熠空跑过来将我往后拉扯。

暴雨兜头而下。

“熠空哥哥,就是这个女人把你勾的魂都没了?

你的眼光,好像变差了。”

衣着光鲜的女人撑着伞,从隔壁咖啡馆走出,脖间的项链上的细钻,每一个切面都映出我的狼狈不堪。

“温初,她只是我随便玩玩的女人而已,我不知道她精神有问题,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娶她。”

林熠空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坨不争气的垃圾。

“够了,沈施羽,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还要给我丢多少人才罢休。”

我嘴角溢出血,我什么都听不到,只是不停伸长手翻搅着,想去寻找到那枚小小的戒指。

那是师母留给我唯一的遗物,她对我而言,是师母,更是母亲。

林熠空彻底恼了,他抬手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沈施羽,别找了!

我给你买新的!

我告诉你,你那个破戒指一点都不值钱,你给我起来!”

温初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算了熠空哥哥,她一个杀鱼妹,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一枚戒指就能要了她的命,熠空哥哥,她真的配不上你。”

林熠空还想举着手再扇我。

我终于放弃去找那枚戒指,木然的抽出手,任凭暴雨冲刷身体。

水滴砸的很痛,体感很熟悉,我有些悲伤的看着林熠空。

“林熠空,那天晚上,你心里,是在共同构想我们未来的家,还是在嘲笑我愚蠢。”

林熠空的神情有一瞬间恍惚,我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

那天我生日。

林熠空给我买了块19.9的草莓蛋糕,赠送的塑料叉子在戳蛋糕的时候会弯曲变形,可我们配着6块一瓶的二锅头,吃的很开心。

突然客厅的水管炸了,带着铁锈的水将我们从头到尾浇湿,像场躲不开的暴雨。

我们束手无策,干脆一起坐在地上傻笑。

“林熠空!

以后我们要买一套很大、很漂亮的房子!

里面一定要有一张很宽敞、很软的床,至少要两米!

还要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厨房,这样我就可以做很多好吃的东西给你,你知道吗?

我做饭很好吃的,我差点就是厨神了。”

当初的林熠空凭什么点头。

明明他早就已经全部拥有了。

雨好像停了,又像是没停,林熠空的脸一直是湿的。

“沈施羽,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可能娶一个杀鱼妹,但我可以补偿给你很多钱。”

“希望你不要后悔。”

我拦了辆计程车。

林熠空不知道,我不是杀鱼妹。

我要去机场。

我要回家了。


手里轻飘飘的银行卡,宛若千斤重。

二百万,支付给我愚蠢而不自知的一千多个日夜。

我没回店里,去了我们租住的破旧出租屋。

我开始收拾行李。

四顾望去,竟没什么东西值得我带走。

林熠空送我的,1.9还包邮的情侣手链。

13.9买一箱送一箱的早餐面包。

随手用卫生纸搓成的纸环戒指。

颜色各异的腥臭胶鞋。

拉开床头柜,满满的避孕套盒子。

拆过的、空了的。

刚开店的时候,没生意。

可当时所有的钱都已经投进了店里。

我们真的太穷了。

我之前从没想过。

一个煎饼果子,可以分三顿吃。

早上吃蛋,中午吃饼,晚上吃肠。

我爱哭。

饿了哭,没挣到钱也会哭。

哭着哭着,就被林熠空带着滚到了床上。

“小哭包,做点开心的,就不难过了。”

服从于激烈的原始本能是麻痹神经的毒品。

9.9一盒的橡胶皮质量不好,用力过猛会破,角度不对也会破。

我们在物质的极致匮乏中抵死缠绵,破旧木板床彻夜的咯吱声在耳畔化作灵魂的安眠曲。

每天晚上的地板上都扔满了套子。

用过的、顶破的。

我以为那时的我,穷的只剩下爱了。

现在看来,连爱也没有。

我不知道自己在收拾些什么,收拾了一圈,行李箱还是空的。

垃圾桶却满了。

我迷茫的扫视四周。

空空的。

什么都没有。

得过且过的破旧家具、灯在闪、冰箱吵的厉害。

其实我也想过好好布置这个家。

可林熠空每次都拒绝。

“别折腾了。”

“没必要。”

我本以为他是想为家里省钱。

原来他根本没有把这里当做一个家。

一个随时会玩腻的女人。

一间和他身份地位不符的贫民窟。

自然不值得他花费半点心思。

证件落在店里,要去取。

店里只有一个男人在。

估计林熠空还和他那个门当户对的好青梅互诉衷肠。

那男人坐在林熠空的专属座椅上抽烟。

见我来了,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杀鱼妹,青天白日的,店里也没个人,你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声音很耳熟,是直播里的另一位主人公。

要不是听了全程,我还真信了他是等急后才恶语相向的顾客。

“做,你买什么?”

那男人被我不咸不淡的话噎了一下,半晌,才朝我扯了个恶劣的笑。

“我要二十条鳝鱼,去骨的,不要皮,细细的剁成臊子。”

尖钉穿过鳝鱼头骨,钉在案板上,鳝鱼痛苦的翻滚扭曲。

“杀鱼妹,你知不知道,鳝鱼对于女人,还有妙用啊。”

那男人特意拉长了语调,笑的淫秽不堪。

我没理他,尖刀灵巧的斜向刺入,滑动中带出一条洁白完整的脊椎骨。

“杀鱼妹,要不要哥哥我教教你啊?”

男人看我不理他,竟是直接上了手,想摸我的脸,我下意识格挡。

等我再反应过来,他已经捂着手腕跪在地上哀嚎。

“你敢和我动手?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那男人语气阴狠。

“你谁啊?”

我并不在意。

“我……”
网恋多年的男友破产了。

“小羽,他们抢走了妈妈生前的房子。”

林熠空的声音脆弱又迷茫。

我二话没说就把电话挂了。

当晚,我提着大包小包降落h市,拉他在菜市场盘了个水产店。

“别怕,我给你买回来。”

在鱼腥中浸淫三年的双手换来零碎的两百万。

去存钱那天,旁边人在刷直播,声音很大。

“林少,还不回?”

“催什么,杀鱼妹的身子,我没玩够呢。”

出门急,案板上的直播手机忘记关。

……我几乎瞬间就认出了那条声线。

是林熠空。

那声音实在太熟悉,曾化为电波,跨越重洋,轻声哄过被师傅训哭的我。

也曾俯在我耳边粗哑喘息,温柔唤过我的名字。

可现在,我好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那人手机声音真的太大,太吵了,持续不停的播放着。

轰鸣声逐渐从耳膜蔓延至不住颤栗的躯体。

我僵硬的回过头,模糊的双眼里,那块被人握着的手机屏幕画面单调。

黄色胶皮水管搭在木质案板上,一刻不停的淌着水,案板上插着把尖刀,上面沾着带血的鱼鳞。

我曾在那里站了三年。

直播间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哈哈哈,还是林少会玩。

对了,杀鱼妹怎么不在?

平常她恨不得住店里,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骗她说房租涨了,估计她现在正在银行存钱呢。”

打火机发出价格不菲的火石刮擦声,有人在点烟。

“真行,这整条街都是你的,能让你亲自催租,也真是抬举她了。”

“还不是因为她实在太能赚钱了。

我和她说买了房子就结婚,她就和不要命似的卖鱼,要是不多涨点,我岂不是要把自己都给赔进去了。”

两个人笑了一会儿,那男人好像拍了拍林熠空的肩。

“行了,别和我聊了,人家温妹妹还在咖啡店等你呢,喏,这条项链你拿着,每次都空手见人家,多没礼貌。

对了,一会儿记得把钱转我啊,一百来万呢。”

“行,我转你。”

林熠空独有的键盘敲击节奏在我即将碎裂的心上跳着舞。

“我去,林少大手笔啊,真给我二百万?”

“嗯,小钱,拿着花,我出去了,你帮我看会儿店。”

零散纸币快速翻动的声音,被柜台玻璃内侧的扩音器放大。

那是我三年未曾停歇,积攒下的所有。

刚好可以抵过林熠空随手送女孩的项链。

店门口的皮帘被翻动,噼啪摇晃,那男人又突然开了口,语气带着些探究。

“林少,三年了,你真的只是玩玩?”

晃动声停了一瞬。

我和林熠空在不同空间沉默。

终于,我听见林熠空声音轻浅。

“当然,我怎么会娶一个杀鱼妹。”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我的世界被不超过30分贝的声音压的天崩地裂。

一瞬间,所有力气仿佛都被剥离殆尽。

我流不出泪,也发不出声,只剩破败的心脏不停泵发带着疼痛的血。

屏幕骤然熄了,大哥骂了句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

这四个字形容我再合适不过。

我因林熠空一句示弱的话,丢了象征荣耀的金饭铲,只身回国,妄图救赎。

又在林熠空看不到的地方,被他一句话宣判了死刑。

杀鱼妹。

我师傅听到这个称呼,估计会挥着十八种刀法把对方做成满汉全席。

可我却丢了他的庇护,乐呵呵应了。

傻。

傻透了。

“小姐,钱数好了,是要转二十万给这个账户对吗?”

我恍惚回神。

“不转了,谢谢。”

这店,我不租了。

林熠空,我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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