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替换人工心脏和肾脏后。
我的身体越发虚弱,稍微重一点的东西都拿不起。
再也无法跑跳,就连多走两步,都喘的要命。
寻常人用来麻痹自己的酒精,我多碰一点,都可能引起人工器官的罢工。
我抬起头,看着男人,扯了扯嘴角,终于开了口:“那二十万,也不用还了吧。”
傅宴臣蓦然错愕,眼中彻骨冷意中升腾起怒火。
乐乐也用力咬着牙,死死盯着我。
紧接着,父子两人嘴里同时传出紧绷的磨牙声:“好!”
得到他们的回答,我笑了笑,立刻抓起酒就往嘴里灌。
我的身体早就不堪重负,医生更是嘱咐我一滴酒也不能碰。
辛辣充斥口腔,我的身体下意识的干呕,几乎要吐出来。
我强忍不适将酒水咽下,随后一瓶接着一瓶。
所有人都带着讽刺看这一场笑话。
只有父子的脸色,逐渐阴沉、昏暗。
又一瓶酒灌下,见我又拿起酒,傅宴臣终于忍不住抓住我的手。
乐乐也死死按住了桌上的酒瓶。
“姜晨雪,没有钱,你会死是吗?!”
乐乐忍不住大喊:“除了钱,你眼里还有什么!?”
看着父子猩红的眼眸,我点点头。
“你们说得对,没有钱,我会死,除了钱,我什么都没有。”
傅宴臣愤怒的将我甩开。
“好,那你就喝干净,喝个够!”
乐乐也满是怒火的放开酒瓶:“希望你喝完死远一点,不要再打扰我和爸爸还有苏妈妈的生活。”
我身体仿佛捆上了巨石般沉重。
体内的人工肾脏压榨到极限。
胸膛的人工心脏似乎也不再跳动。
我笑了笑,轻轻吸了一口气,抓起酒瓶要往嘴里灌。
傅宴臣忍无可忍,一把扯开我手上的酒,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够了!”
乐乐也拼命将所有红酒扫到我碰不到的地方。
我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细密的玻璃脆片刺入我的身体,将地面染的猩红。
听到动静的朋友赵兰匆忙跑来,惊恐的将我抱在怀中,冲着傅宴臣大喊:“晨雪她把心脏给了你,她现在靠着人工心脏和肾脏活着,根本不能喝酒,她会死的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