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他们的去处我也在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钱伯很激动,不停用袖子擦拭眼泪,“那就好,夫人这么好的人,下半辈子一定能平安喜乐的!”
说完钱伯又去佛祖像上了一炷香。
“大姑娘是想要用澄心堂做生意么?”
“是也不是。我主要是想来这找一本书,其次是想趁这个机会将母亲的澄心堂发扬光大。”
钱伯点头,“有大姑娘这话老奴就放心了,老奴没本事,澄心堂生意越做越差,只盼着夫人不怪罪。”
“钱伯您放心,您能守住这里,母亲心里定是感激的。日后我来这里看诊,还要劳烦您帮忙。”
“好,大姑娘尽管吩咐!”
钱伯进屋把房契拿出来,宋子衿眼眶发热,其实这世上,还是好人多的吧?
她进去内堂,打开只有她和母亲二人才知道的一间暗室。
母亲之所以不舍得卖掉这里,不是因为银钱,单纯是这里藏着所有她从神医谷保留下来的医书。
密室里封闭性很好,一年多没进来过人,环境依然干燥。
宋子衿凭借记忆从最里头的书架上找到了关于蛊毒的书。
廖延随时都可能会过来,她干脆揣上书,准备回王府再看。
……
瑞风院里,饭菜已经摆好,还是清粥小菜,但一旁多了两盘子炒肉。
这是萧临渊喝粥的最后一天,明天他就可以像正常人吃些汤汤饭饭了,只要注意不吃辛辣食物便可。
他盘腿坐在外间小榻的饭桌上,手里拿着一本金钺州的记事录看。
昏迷三月,他错过的事情有些多。
“律光做得不错,这几个月辛苦他了。”萧临渊认可道。
律光是沈卓的表字,他十四岁跟着萧临渊,这几年立了不少军功,被封为四品广威将军。
四个月前萧临渊要进京述职,察觉到此次凶多吉少,便留沈卓在金钺主持大局。
王戈很是佩服沈卓,一个商贾人家的庶子,能有今日之成就,可是下了大功夫的。
“王爷,沈将军刚飞鸽传书,想进京来看您。”
萧临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他这时候进京很危险。”
“但有些事情通过信鸽传递更有危险不是么?”
“嗯,那便让他秘密进京吧。”
“是。”
王戈看了一眼更漏,已经酉时四刻了,这绵绵姑娘怎么还没回来。
这一会儿王爷都看了四五次门口的方向了。
“王爷,您如今脾胃虚寒,绵绵姑娘说不可吃凉的,不如您先用膳吧。”
“不必,他们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王戈算是确定了,王爷也就嘴上总对人家姑娘说硬话,实际上心里柔软得很,吃饭都要等着。
啧啧。
怕不会是铁树要开花了吧?
说话间,宋子衿蹦蹦跶跶从院门外进来。
“砰——”她轻轻敲了一下门。
天才微微擦黑,也不知道萧临渊是不是已经睡了。
春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门口没人守。
“王爷,您还醒着么?”即便刻意压低声音,也能听出其中的兴奋和激动。
屋内很安静,好一会儿没有答话,宋子衿失落地耷拉下肩膀。
好心情没人分享了,看来只能说给福月那个小吃货听。
“进。”忽然传出来的声音吓了宋子衿一跳。
她眼睛一亮,赶紧推开门。
却意外看见萧临渊正坐在她先前睡的小榻上,身前桌子上碗筷摆放整齐。
不会是还在等她吧?
宋子衿的心莫名开始怦怦直跳起来,一下一下,快要冲破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