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凭宋建国母子对他姐做过的那些事，他亲手宰了他们都不为过。
姜长海眼底闪过仇恨，冬日冷风吹过，树上，宋建国母子俩冷的身体止不住颤抖。
宋老太日常骂人三天三夜不重样，此刻，嘴巴被堵上，一把老骨头在寒风中晃来晃去，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被放下来。
身上新伤叠旧伤，丧门星专往她要害上打。
疼死她了！
宋老太不知道自己还能不看到明天的太阳，红着眼睛，看向玻璃窗后的孙子和闺女，示意他们来救她。
感受到宋老太的视线，宋耀祖和宋美凤忏愧低下头。
不是他们袖手旁观，实在是……姜老太过于凶残，他们...害怕！
姜老太没说放人，他们贸然过去，万一惹怒了姜老太，他们也别想在屋里待了。
有宋老太和宋建国挂在树上，就够了，他们引以为戒，可不敢和姜老太唱反调。
宋老太孤立无援，来不及伤心，抬头，看到朝她走近的五个孙女。
“呜呜呜！！！”
姜老太感叹自己命不该绝，抓到救命稻草般，使劲晃着身子求救。
五个孙女来到树下，仰头看清楚宋老太和宋建国落魄的样子，几人对视一眼，捂嘴笑出声。
不用问，整个家属大院里，能做出这种事的，只能是她们亲妈姜老太。
“你们回来了！”
姜长海看到外甥女们，弯腰放下水桶，换上一张笑脸，“你妈做好饭了，走，咱们进去吃饭。”
“好。”
老二狗鼻子灵的很，还没进院，路上就闻到肉味了。
上次吃肉，还是前年过年。
宋建国和宋耀祖吃肉馅饺子，她妈和她们姐妹几个喝米糠、啃凉窝头。
她给他们端饺子的时候，忍不住偷吃了一个。
刚出锅的饺子，把她舌头烫出个血泡，但那饺子肥滋滋的味道，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老二脚下不停，快步进屋，看到桌上摆着两个大盆刚出锅的热菜。
一盆飘着红油的水煮鱼片，一盆酸菜粉条炖五花肉，还有一盘大葱炒鸡蛋。
炒菜用的是本地磨坊榨出的新鲜豆油，炒出来的鸡蛋，黄澄澄的，看着就让人有食欲。
姜老太端着饭盆走出来，就见二女儿忙不迭摘下肩上的挎包，盯着桌子，口水都要流到脚面上了。
其余几个女儿随后走进来，看到这一大桌子饭菜，不禁看傻眼。
她们..这是进错家门了？
“妈，今天是啥日子啊，做这么多好吃的？”老二拿起筷子，夹了块肉，放进嘴里，一脸满足地看向姜老太。
“和你断绝母女关系的日子。”姜老太嗔怪地瞪老二一眼，把装着热乎米饭的饭盆，放在桌子另一角，催促道：“一点规矩都没有，刚从外面回来，还不先去洗手。”
“妈，你别生气嘛，我这就去洗。”
老二呲牙甜甜一笑，拉上姐妹们去洗手。
饭桌上，姜老太坐在主位，右手边是姜长海，左手边是最小的五女儿。
几人围着饭桌吃饭。
姜老太看着女儿们狼吞虎咽的样子，欣慰的同时，心中染上淡淡的酸楚。
“慢点吃，别噎着。”
姜老太说着，给年龄最小的老五夹菜。
“妈，肉真好吃。”
老五扬起小脸，嘴角冒着油星，从小便有抽搐口吐白沫的毛病，身体不好，平常营养跟不上，便愈发憔悴。
比宋耀祖还大一岁，但老五个头一直长不起来，头发像稻草似的枯黄，看着就让人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