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拉着爬犁回到了山上的木屋,全然不知道背后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
一路上都在想着怎么能够摘到那个灵芝,就能够卖不少钱。
回到木屋时,身后的人却停止了脚步,她基本上已经很肯定,林平所在的位置就是在木屋。
“谭素娟,让你不把木耳房给我,这次我让林大强来收拾你们。”
跟在林平后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马冬梅。
在林平去镇里的时候就看到了,见到林平买东西,心里就很好奇,哪里来的钱?
林大强在把他们给赶出来的时候可没有给他们钱。
不管什么原因,这两个人绝对不能在林场里待下去。
林平回到家里的时候就把钱给拿出来了,给谭素娟正好六百块钱。
谭素娟看着六百块钱,陡然瞪大眼睛,诧异地接过来钱,紧张问道:“咋怎么多钱呢?”
“是我卖鱼的钱,妈,你把钱给放好,别弄丢了,小豆芽看病钱我们一点点地来。”
林平看了一眼在炕上睡觉的小豆芽,自从医院出来以后就没有什么精神,总是喜欢睡觉。
他还真的担心小豆芽的身体坚持不了多久。
谭素娟听到这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转过头望着躺在炕上的小豆芽,那张小脸白得不正常。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赞赏,听医生的意思一万块钱也不见得能够。”
她嘴上说着,转过身就把钱给放在了被子里面的夹层。
晚上睡觉也都能盖上,也不会担心被人偷走。
林平扫了一眼母亲的举动,转身就去打开锅盖,看看里面有什么吃的。
就在这时,听到了门外边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谭素娟也听到了,下意识地看向木屋门口。
那破旧的木门透着冷风,冷意不断地从缝隙中渗透,门外的声音也传来也听得清清楚楚。
“我可是亲眼看到林平回到这里,我不管,你答应把木耳房子给我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马冬梅的声音里带着愉悦,好像已经肯定木耳房子已经到手了一样。
林平转过头看向门口,目光微冷,他知道躲在木屋迟早会被发现,但是想不到会这样快。
这个马冬梅,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可别怪我不客气。
“妈,你照顾小豆芽,我出去看看。”
“不行,小平,你爸爸他......”
谭素娟立即拦着他,生怕他会吃亏,林大强虽然是窝囊废,可是对自己儿子下手可是狠得厉害。
还不等谭素娟说完话,林平就已经走出去了。
站在门口看着马冬梅和林大强两个人。
林大强穿着破旧的棉袄,脸颊泛红,那双眼睛充满着红血丝,瞪着林平,一开口就满嘴的酒气。
“臭小子,你他、妈真的躲在这里了。”
谭素娟也紧随其后跟了出来,在看到林大强的时候,脸上多了一丝慌张,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马冬梅见到谭素娟这个德行,嘴角勾起一抹讥笑,转过头阴阳怪气地说道:“林大强,我早就说过谭素娟可不是什么好玩意,你看看她穿的那身衣服,不知道哪个野男人给买的?”
“你早就被扣了绿帽子了,你还不信,不然他们哪里有钱买这些东西?”
马冬梅的话成功地激起林大强的怒火,看着谭素娟这一身衣服,恨不得上去给她两巴掌。
“贱人,那个野男人是谁,敢给老子戴绿帽子,你他、妈的还有脸活着,老子今天就打死你们,免得老子被人笑话。”
林大强说着,就眼睛四处看着,想要找一个趁手的家伙要教训他们两个一顿。
谭素娟看着他的举动,神情惶恐不安,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想要拉着林平进屋子躲躲。
这个林大强喝酒了,下手可没轻没重,之前要不是林场的人拉着林大强,那天就要打死谭素娟了。
林平转过头看向谭素娟一脸害怕的神情,心里微微一紧,这让他想起来母亲吊死的情景,心疼不已,同时心里的火气也燃起。
别说啥林大强信啥,自家人是一句都不相信。
“妈,你躲什么,做错事的人可不是我们,而是林大强和马冬梅。”
林平突然开口,森冷的语气在几个人耳朵里回荡着。
尤其是林大强,听到他叫自己全名,怒火瞬间暴涨,伸出手指着他。
“你......你这个逆子,老子真是白养你一场。”
“爸?你不是听信马冬梅这个骚货的话,说我不是你的儿子?林大强,你除了喝酒以外还会做啥,这些年如果不是我妈,你能过得这么自在?”
“木耳房是我妈妈的,我看谁敢抢走。”
林平最后一句话透着坚定,冰冷的眸子盯着马冬梅。
这个贱人不是想要房子吗?
我今天就先给你扒层皮。
马冬梅听到他骂自己,气得脸色发青,单手叉着腰,伸出手指着林平,大声咒骂道:“小杂种,你他、妈居然敢骂我,你那个发骚的妈在外面就是有野男人,你就是一个杂种。”
“林大强被你们欺骗,我是看不过去才告诉他实话,倒是你,他好歹也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居然敢骂他。”
“小杂种就是杂种,谭素娟你也算是养一个好儿子了。”
“你自己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儿子能是啥好东西,要我说,你就是想要把木耳房留给你那个野男人,才不肯给我的吧。”
马冬梅一阵冷嘲热讽,就是把找野男人的绿帽子给扣上。
她还就不信了,谭素娟这个软弱的性子还能反驳林大强。
林大强眼珠子一瞪,可是六亲不认的主。
别说一个谭素娟,林平都能照砍得不误。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选择开口要木耳房的主要原因。
马冬梅就是不甘心,凭什么谭素娟的木耳长得就那么好,林场的人谁不说她是好手,自己却是只能跟光头过窝囊日子。
谭素娟听着马冬梅的话,气得脸色发青,眼睛微微泛红,颤抖着手指着马冬梅半天才说出来一句话。
“你......你血口喷人。”
马冬梅不屑冷笑道:“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里有数,谭素娟你自己当婊子还立牌坊,整个林场谁不知道你偷汉子,我要是你啊,早就一根绳子吊死了,活着也是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