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极度的屈辱和滔天的恨意涌上心头。
十年前,他带人把我轮流侵犯,我前途名声尽毁,永久性失明成了瞎子。
我爸妈在他制造的舆论里自杀,我一夜之间成了孤儿。
我的女儿因他而早产,先天羸弱感染病菌,从出生到现在都疾病缠身,随时都有可能会死。
我好不容易艰难苟活,可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可那是一百万啊···
一百万就能给女儿换血了,她就能像其他小朋友一样,在阳光下生活。
错过这次机会,我可能一辈子都赚不到一百万。
指甲深深掐进手心,疼痛让我清醒。
只要女儿能活着,我做什么都可以。
“沈博士,谢谢你肯给我这个机会。”
我挣扎着起身,寻着声音朝沈伯希爬过去。
触摸到他的裤脚,我十分熟练的摸上他的腰带。
卡扣“吧嗒”一声解开,我准备褪下自己最后的遮羞布。
“不要脸!”
一道掌掴落在脸上,耳边响起阵阵嗡鸣。
“原来你真的是人尽可夫的烂女人,只可惜,你这具身体我十年前就已经睡烂了!”
原来这也是他戏耍我的游戏。
最后一丝自尊支离破碎,我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刺骨的冷风吹在身上,却不及我心冷半分。
“江小姐,阮阮她突然呼吸衰竭了!你赶紧过来医院!”
我发了疯一样的跑到路边,可计程车穿梭来去,却没有一辆肯停下。
我急的原地打转,泪水汹涌的落下。
“江羡桐,你这样肮脏的身体还是不要碰别人的车了。我给合作的出租公司打了电话,我保证,今晚你不可能打到车。”
沈伯希又出现在我身后,我只觉得心里那唯一一束火苗,熄灭了。
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沈博士,求求你帮帮我吧,我的女儿现在在医院抢救,她就快死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沈伯希看我朝着电线杆磕头,怒从心来。
“鬼话连篇的贱人,你这样的娼女还会有女儿吗?是跟哪个野男人的孩子?”
“求人都没有求人的样子,我就站在这里,你对着一根电线杆磕头,是想咒我死吗?”
下一秒,他的皮鞋踩在我的手掌上。
我似乎听到了掌骨断裂的声音。
剧烈的疼痛让我的泪水掉的更加凶猛。
“沈伯希,想怎么折磨我都可以,你要我去死我也不会犹豫,我只求再看我女儿一眼。”
我的头疯狂的磕向地面,额头血迹斑斑。
我不知道的是,他早就转身回到了会所。
我不知疲倦的磕头,引来了路人的围观。
他们都以为我是疯子,对着一根电线杆不停的磕头,没有一个人肯帮我。
脑袋越来越沉重,我的意识逐渐消散。
下一秒,我脱力一头栽到在地上,不动了。
我一夜未归,黄祖以为沈伯希看上了我,打去电话跟他邀功。
“沈博士啊,昨晚那个美人儿怎么样?是不是很合你心意?”
沈伯希阴沉着脸准备挂断,却听见黄祖得意的调笑。
“她爹妈都死了,自己是个瞎子就算了,还带着个烧钱的白血病女儿。为了筹医药费,她什么活儿都愿意干!”
“那女人见着钱比见着爹妈还亲,只要撒钱,她一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
爹妈死了?瞎子?白血病的女儿?
沈伯希拿着手机的手僵在半空中,开口已经是颤音: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