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本本分分的黄河捞尸人,可自从三年前捞出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后,一切就都变了。
大哥为了她一句莫须有的爱,抛家弃子,大嫂抱着侄女投河自尽。
二哥为了不让母亲赶走她,把母亲骗进深山,葬身狼腹。
三哥因为她一句村里男人调戏她,血洗了整个村子。
我看不过去,一刀插进了她的心脏。
她命大没死,三个兄长却恨透了我,将我送进黑矿场,要我乖乖学三年的规矩。
三年期满时,我拉着护了我三年的男人的手,问:“以后,你就做我唯一的兄长可好?”
1.
“秦微微,你做工时间满了,你兄长来接你了。”
“赶紧收拾收拾滚出来。”
工头是个黑面长须的壮汉,说话总是扯着嗓门,惹得大家都羡慕地看向我。
唯有我,并没觉得欣喜。
他们若是知道,当初便是我亲兄长将我送进矿场,他们的羡慕大概会变成同情吧。
身旁磊落的少年摸了摸我的头,努力扯出一个让我安心的笑容。
“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赶紧出去吧。”
我没有离开,而是扯下头上的木簪递给他,目光里满是期待地问:“七哥,以后你就做我唯一的兄长好不好?”
陆七知道那木簪是我全身上下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
他将满是污泥的手胡乱的在衣服上擦了擦,小心翼翼地接过,坚定道:“好。”
说完,他从烧尽的炭灰下扒出一个玉佩,塞进我的掌心里。
“我知道你不喜欢你的三个兄长,若是不愿意跟他们同住,就拿着玉佩去安阳城东南角的第三座宅子。”
“那是我娘留给我的,管事看见玉佩不会为难你的。”
我没有拒绝,仔细的收好玉佩,担忧地问:“那你呢?七哥。”
陆七拍着胸脯宽慰我道:“放心吧,我很快也可以出去了。”
“到时候我一定会去接你的。”
工头在我送出矿场的路上,面露邪光,眼睛不安分地落在我胸前。
“可惜了,三年都没碰过你这个尤物。”
“都怪陆七那个疯子……”
也许是看陆七不在,工头便想趁机揩油。
趁着我不注意,他一把扣住了我的腰,手在腰间的软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