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遥光姜先雪的其他类型小说《断发斩亲缘后,全家悔断肠1全局》,由网络作家“古来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平南侯叹了口气,无奈点头算是准了,慈爱的目光落在姜先雪身上:“那个逆女但凡有雪儿一半懂事听话也是好的。”祝子期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嘀咕一句:“她算什么东西,也配与雪儿比。”这声音不大不小,屋中之人都听了个真切,却都又当做没有听到。唯有姜先雪不满地瞪着祝子期:“三哥若再这般说长姐,雪儿就永远不理三哥了!”祝子期一听慌了,连连认错,好说歹说又许下好些承诺,这才将这祖宗给哄好。平南侯,陈氏还有祝行舟默契一笑,看着兄妹二人玩闹,一片阖家欢乐,其乐融融之兆。……晚膳过后,姜先雪提着食盒往祠堂走去。姜先雪的婢女白芷打着灯笼,走在她身侧。祠堂地处偏僻又阴冷,忽地一阵冷风吹来,白芷咽了口唾沫往姜先雪身边靠了靠。“姑娘,这里有些吓人,咱们快些走吧。”姜...
《断发斩亲缘后,全家悔断肠1全局》精彩片段
平南侯叹了口气,无奈点头算是准了,慈爱的目光落在姜先雪身上:“那个逆女但凡有雪儿一半懂事听话也是好的。”
祝子期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嘀咕一句:“她算什么东西,也配与雪儿比。”
这声音不大不小,屋中之人都听了个真切,却都又当做没有听到。
唯有姜先雪不满地瞪着祝子期:“三哥若再这般说长姐,雪儿就永远不理三哥了!”
祝子期一听慌了,连连认错,好说歹说又许下好些承诺,这才将这祖宗给哄好。
平南侯,陈氏还有祝行舟默契一笑,看着兄妹二人玩闹,一片阖家欢乐,其乐融融之兆。
……
晚膳过后,姜先雪提着食盒往祠堂走去。
姜先雪的婢女白芷打着灯笼,走在她身侧。
祠堂地处偏僻又阴冷,忽地一阵冷风吹来,白芷咽了口唾沫往姜先雪身边靠了靠。
“姑娘,这里有些吓人,咱们快些走吧。”
姜先雪柔柔一笑:“你这丫头怕甚。”
“有大哥在,有什么好怕的。”
姜先雪话落停住了脚步,转头望去一个高大身影走来,定睛一看是眉眼温柔的祝行舟。
祝行舟爱怜地摸了摸姜先雪的头:“雪儿怎的知晓我在?”
姜先雪歪了歪头:“因为雪儿闻到大哥身上的味道了呀。”
灯光映照的小姑娘皮肤白的剔透,小鼻子秀挺,小巧的嘴唇粉莹莹的,稍稍歪着小脑袋显得无害柔怜。
祝行舟心软的一塌糊涂,压下心底悸动道:“走吧,别怕,大哥在你身后。”
知晓了祝行舟跟在身后白芷也不怕了,三人缓步继续往祠堂走去。
“吱呀”一声,白芷推开了祠堂的大门,两旁点着灯,里面宽阔且华丽,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姜先雪对着身后的祝行舟道:“大哥夜寒露重,你快些回去吧。”
“这里有二哥呢,大哥不必担心。”
祝行舟看着姜先雪进了祠堂这才转身离去。
行至堂前,檐上四角高高翘起,似欲展翅腾飞的雄鹰。
祝星临只着单薄衣衫跪在祖宗牌位前。
姜先雪目光落在祝星临膝下的蒲团上,还好她这个二哥还不傻,还知道跪在蒲团上。
“二哥……”姜先雪遮去了眼底的情绪,不过瞬间眼中便蓄满了眼泪,泫然欲泣。
闭目养神的祝星临循声转头望去,很是吃惊:“雪儿你怎么来了?”
“祠堂阴冷,你身子孱弱,快回去!”
姜先雪摇摇头,不顾阻拦直接跪在在祝星临身侧的地上:“雪儿不走。”
“雪儿陪着二哥。”
“二哥什么时候想起了,雪儿再起身。”她语气虽小却十分坚定。
祝星临眉头紧锁:“不许胡闹!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
姜先雪不动,祝星临又对白芷厉声:“杵着作甚,还不赶紧将你姑娘扶起来,将你家姑娘带回去!”
白芷弯下腰想去扶姜先雪又被推开:“你不许动!你究竟是谁的婢女,你听谁的!”
“不要管我,我就要陪二哥跪着!”
“这……”白芷左右为难,这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祝星临拧着眉,想要搀扶姜先雪又担心弄疼她,一时间又气又急。
就这样僵持了许久,姜先雪脸色逐渐变得惨白,娇躯不稳地摇晃着,接着就无力地朝祝星临方向倒去。
祝星临反应迅速,在姜先雪就要倒下之际立马接住她娇小的身子:“雪儿!”
白芷也被着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了一跳:“姑娘您怎么了这是!”
此时倒在祝星临怀中的姜先雪已经失去了意识,昏迷不醒。
宣和二十六年冬。
京城落了场大雪,满京银装素裹,云雾缭绕。
听着外头热闹的声音,祝遥光干枯素手撩开车帘朝外望去。
眼前熟悉又繁华的场景看的她一阵眼热。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有重头再来的一天。
还记得三年前她走失多年的妹妹姜先雪被找回,她的噩梦便开始了。
因着流落在外姜先雪惹得家人偏疼偏爱。
而她成了讨人嫌的那个,甚至一向宠溺,将她教养长大的小叔都对她刀剑相向,害她险些失聪。
姜先雪逞能,误将谢世子爱宠毒死,家人却要她为姜先雪顶罪。
她被送去庄子受尽两年磋磨,最后选择上吊自缢,圣上亲自下旨家人这才将她接回。
“大小姐,侯府到了。”车夫的声音将祝遥光思绪拉回。
她闻言攥紧了衣裙,想着过往的种种,忽然没了下车的勇气。
时过境迁,许多事总归是不一样了,但她心中还是对家人抱了一丝希望。
万一呢,万一重来一世有所不同呢……
伴随着车夫的催促,祝遥光终于走下了马车。
冷风袭来,她缓缓将帷帽摘下,隔着风雪望向王府台阶上的身影。
男子身形高大,身着黑色大氅,透着不容忽视的庄重与威严。
再次见到曾将她视若珍宝的父亲,前世苦楚如走马灯般呈现在眼前。
令她心中升起股难以言说的委屈。
祝遥光并未像上一世那般撒泼咒骂,而是双眸含泪,行至跟前儿,缓缓跪地:“不孝女祝遥光,给父亲请安……”
还记得上一世父亲说最是讨厌她这乱发脾气的乖张性子。
如今她改了,会不会有所不同?
见她行大礼,平南侯怔了怔。
遥遥她性子骄纵,明媚肆意,远走两年竟也被磨平了傲骨。
这可是他捧在手心娇宠了十五年的女儿啊……
平南侯只觉心脏被人生生攥住,疼的他无处遁形。
走下台阶,亲自将祝遥光扶起:“好孩子,让你受苦了。”
目光稍移,平平南侯方才看清她的穿着,不由得皱起眉头。
衣衫破旧,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衣裙上的补丁更是一个接着一个,穿的甚至不如一旁的下人。
只是,今日归家,穿的如此破旧实在有损侯府颜面:“遥遥,你就算想让家人心疼,也不该穿的如此上不了台面。”
祝遥光垂下眸子,遮住了眼底的失望,一言不发。
她并未错过父亲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满,只是没想到尽管她服软,换来的依旧是怪罪。
可是,这已经是她最好的衣裙了。
她再庄子里是下人,人人都可以欺负她,别说好的衣裳了,冬夜里他们甚至连一床御寒的棉被都不给她。
这件衣裙还是她的兄长为她寻来最好的蜀锦制成,是她拼死护下的。
见她不说话,平南侯眉头紧锁,虽说这明媚容颜依旧,可那双本该高高扬起的眸子,总是低垂着。
不见当年高傲,总让人觉得少了点什么。
行人频频侧目,平南侯顿觉脸上挂不住,对她哄道:“外头冷,走,遥遥咱们回家。”
祝遥光呼吸一滞,几乎是强忍着将喉头酸涩咽了下去。
天知道这对于重活一世的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上一世他们甚至连个容身之处都不肯留给她……
平南侯像从前伸手去牵她的手,却不想祝遥光立马退后一步躲了去。
平南侯顿住,眼前的女儿眉眼低垂,恭恭敬敬,却无端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他们父女之间何至于此。
平南侯收回悬在半空的手,压下不满道:“走吧。”
刚没走几步,祝遥光猛地顿住了脚步,心口传来一阵刺痛。
不过瞬间额角便溢出冷汗。
平南侯闻声回头:“怎么了遥遥?”
祝遥光苍白的唇被她咬的通红,摇摇头,她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
前世并未有这一茬:“许是累着了。”
“父亲,我想先回院子休息一会儿。”说这话时祝遥光还不忘悄声去观察平南侯的反应。
话落,她明显感到父亲僵住,脸上闪过不自然。
“遥遥,你先将就住在临水苑吧,正好那处离得你小叔住处近,从前你不是最喜欢黏着你小叔了吗。”
她心中冷笑一声,尽管已经知晓,可还是止不住的失望。
临水苑地处偏僻,离着前院甚远,更是常年不见阳光。
若是前世她肯定欢喜的答应下来,因为那里有她想见的人……
祝遥光强忍疼痛道:“不用麻烦了,女儿还是想住回自己的院子。”
她就想看看这一世会不会有所不同。
平南侯稍显尴尬:“遥遥你那院子自打你走后便一直空置着。”
“雪儿她身子不好,旁的院子偏僻了些,为父就先让雪儿住着了。”
祝遥光拧眉,失望地看向平南侯:“可是父亲,那是母亲在世时特地为我选的,怎能让旁人住进去?”
“如今女儿回来了,让她搬出去吧。”
面对她的质问,平南王当即沉了脸色:“什么旁人,那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你身为姐姐怎能如此自私,雪儿因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你让让她又有何妨!”
眼前的平南侯让祝遥光觉得无比陌生:“我自私?”
“我弄丢姜先雪的?”
“姜先雪是如何丢的父亲心中难道不清楚!?”
“够了!”似是被戳到痛处,平南侯厉声打断她的话,顿了顿才放软声音道:“不过就是个院子,为父从旁处补偿你可好?”
祝遥光咬紧牙关,吐出两个字:“不好。”
她刚要走,平南侯伸手猛地将她拽的一个趔趄。
祝遥光吃痛闷哼一声,他力气之大竟让她刚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
“遥遥……”
趁他愣神,祝遥光不管不顾朝院子走去。
平南侯反应过来,连忙跟上,生怕她会伤了姜先雪。
魏迟又将汤勺往前递了递。
“谢过殿下,只是殿下体贵身殊,臣女自己来便好。”祝遥光脸颊微微染上抹红霞。
虽说与魏迟同床共枕多年,北齐民风也开放,男女不大设防,但她这一世到底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与外男如此亲昵实在尴尬,也说不过去,这要是叫外人瞧见可还得了。
况且这一世她并不想与魏迟与皇家有过多的纠缠。
魏迟避开她还有些发颤的手,不急不缓道:“祝小姐是永宁的救命恩人,不过是一碗汤药罢了,这是本宫应该做的。”
“屋中也未曾有旁人,祝小姐不必介怀这些。”
祝遥光很是了解魏迟,只要他决定的事没人可以转圜,哪怕是一件小事。
见拗不过他,便随他去了。
一勺又一勺汤药下肚,那满当当的汤药总算是见底了,祝遥光眉头皱的都快能夹死蚊子了。
一声轻笑忽从魏迟口中溢出。
祝遥光嗔怪般睇了他一眼:“殿下这是在嘲笑臣女?”
魏迟轻咳一声,收敛了笑容,似是叹了叹,无奈从荷包中拿出一颗糖递给祝遥光:“吃了糖就不苦了。”
祝遥光接过,剥开糖纸放入口中,甜腻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开来,将那股子难闻的苦味压下去不少。
“殿下喜甜?”原来魏迟从这个时候便开始随身都带着糖了。
魏迟微顿,眼眸温和:“想来祝小姐记性不大好。”
“本宫第一颗糖还是祝小姐给的。”
他这样一说,祝遥光这才记起来,幼时她被母亲带着进宫赴宴,在廊下遇到了因功课未完成被责罚的魏迟。
她见小魏迟可怜巴巴的站在廊下面壁思过,便将手中的糖给了小魏迟。
魏迟还记得那个像个白面团子似的小姑娘,奶声奶气的说着:“我娘亲说了,若是不高兴,吃了糖便会开心。”
那时的小姑娘分明很是不舍手中那块糖,可还是用肉乎乎的小手给了他,眼巴巴的看着他吃下。
他不说话,小团子就扯着他的衣角,小跑跟在他身后问他有没有开心。
魏迟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好似他只要说一句不开心便会掉下金豆子来,到嘴边的话硬是拐了个弯儿,变成了开心二字。
后来因着祝遥光经常吃糖将牙都吃掉了,便被勒令不准再吃,她便将自己藏起来的糖都送给了小魏迟。
再后来随着沈氏离世,她也再没进过宫。
当时魏迟找来大夫为她医治耳朵,她还震惊了许久。
如今想来她已经许久未曾吃过糖了。
祝遥光悻悻笑了两声,只是道:“殿下记性过人。”她记性一向不好,事情已经过去许久,她只记得两人幼时相识。
可具体的经过却给忘了一干二净。
药喝完,魏迟也不便多待,起身离去。
魏迟刚走没一会姜先雪便来了。
见是姜先雪,祝遥光又恢复了往日那般冷淡模样。
“长姐你怎么样了?”姜先雪上前眼中目露担忧,睫毛轻颤:“长姐,就算被行刺之人是皇家贵胄,你也不该不顾自己性命搭救。”
“长姐若有个三长两短,雪儿回去可怎么同祖母父亲还有兄长们交代啊。”
祝遥光偏了偏头,淡漠地目光落在姜先雪身上:“让你失望了,我还没死。”
姜先雪噎住,眼眶登时红了一圈:“罢了,随便长姐怎么想雪儿吧。”
“但雪儿心中永远都是挂念在乎长姐的,雪儿永远都不愿看着长姐作践自己的性命。”
“至于你这名字我觉得很好。”
踏雪惊讶抬头,似是没想到祝遥光会这般说。
“只是,我虽不介意,但不代表旁人不会。”祝遥光眼神流转:“你这名字是谁为你起的?”
踏雪咬了咬唇:“是二爷。”
“奴婢原本贱命为绿儿,是二爷重新赐给奴婢的名字。”
祝遥光轻哼一声:“既然是小叔赐的,想来没人会有意见的,你且就叫着吧。”她只以为踏雪是从裴轻寂院中出来的。
踏雪点了点头,当下也明白了大小姐与二小姐的关系并不好。
祝遥光嘱咐忘冬好好养伤,坐了会便与踏雪离开了。
回去后踏雪这才将关于永贵的情况同祝遥光说了一遍。
祝遥光沉默了许久,
她这才知晓永贵为了拦住祝子期赔上了自己的一只眼睛。
瑶光阁的小厮不多,只有三人,之前因为永贵是从祝星临院子里出来的人,所以她一直都没有重用永贵的打算。
却不想他竟能为了自己做到这个份儿上。
祝遥光重重叹了口气,忘冬与永贵,自己何德何能……
她与踏雪去看望了永贵,想着给永贵些钱财,如果永贵想要离开侯爷她也不会拦着。
她会想办法给永贵置办一处宅子,并保证他的后半生可以衣食无忧。
永贵听后并未答应,还跪地表了忠心,誓死追随祝遥光。
正好祝遥光身边也缺一个能为她办事的小厮,如此便将永贵给留下了。
……
祝遥光回来时恰巧与来寻她的陈氏碰上。
陈氏见她从外头出来,虽也疑惑但也顾不上问询,上前拉着祝遥光的手就要往前院去。
祝遥光不明所以挣脱开陈氏的手。
踏雪也适时地挡在祝遥光的身前。
陈氏看出祝遥光眼中的戒备,着急道:“遥遥你快随为娘到前院来,都等着你呢。”
祝遥光退后一步,避免陈氏再次上前拉扯自己:“为何要等我?”
这群人心中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面对她的戒心,陈氏隐隐有些不悦,但未曾显露。
柔声道:“这不遥遥你救下永宁公主有功,圣上给了好些的赏赐。”
“周公公前来宣旨,等着你接旨呢。”
“只是赵公公前来?”依照祝遥光对侯府众人的了解,若是只有周公公前来送赏赐,他们肯定会一声不吭的将东西留下。
并不会知会她一字半句,除非是皇上特地吩咐了,又或者前来的还有旁人,有她不得不去的缘由。
陈氏怔了怔,刚陈氏就是故意没有说起谢渊来了,担心祝遥光回不去。
现下她问起,陈氏不说都不行了:“遥遥啊,为娘也是担心你刚刚才未说。”
“其实是谢家那位世子来了,你父亲本想着以你生病为由将人给打发走。”
“你也知道那谢世子一直都是个混不吝的,不见到你人就是不肯走,这才想着让你去前院。”
祝遥光听罢,当即便斩钉截铁的拒绝道:“我不去。”
陈氏一听就急了:“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你不去哪能行!”
“见不到你人想来那谢渊是不会走的,他此番前来也是奉了圣上的旨意来给你请罪的。”
“他不走,周公公便也走不了,圣上如果知晓要是觉得咱们侯府倚功造过可就不好了!”
“遥遥你就算不为旁人,也得想想侯府可是用你小姑姑的命换来的,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侯府毁于一旦。”
陈氏还是了解她的,直接将祝卿安搬了出来,祝遥光思索一番,陈氏所说也并无道理。
祝遥光想起那个年纪轻轻便满头鹤发的人,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至于嘉贵妃,这一世永宁公主没死,想必嘉贵妃与皇后亦不会反目成仇了吧。
祝遥光越想头便更疼上一分,以至于一整日都是浑浑噩噩,魂不守舍的状态。
回到府中,祝子期见她这幅模样又是一顿冷嘲热讽,只当她进宫一趟犯错被嘉贵妃给敲打了。
唯有姜先雪看着祝遥光身上的披风陷入了沉思,若她没有记错长姐身上的披风乃是皇后赠予贵妃的。
贵妃很是喜爱珍重,却出现在了长姐的身上,贵妃娘娘当真是厌恶长姐吗?
……
是夜,月色中天,夜色融融。
瑶光阁内传出一阵又一阵猫叫儿又似是十分痛苦的声音。
祝遥光蜷缩在床上,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脖颈滑落,额前的碎发都已经被打湿,脸色白的更是不能看。
心口传来的疼痛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子,在她全身的骨缝中搅动,要将她整个人活剐一般。
尽管祝遥光死死咬着嘴唇,可难捱的疼痛呻吟还是从她口中溢出。
忘冬在一旁急的团团转,只能眼睁睁看着祝遥光受下这蚀骨之痛。
刚府医也来过了,对于祝遥光身上的毒也毫无办法,只留下缓解疼痛的药。
只是就算服下了药也无济于事,尚未缓解半分。
见祝遥光都要将自己唇咬破,忘冬忙将自己的胳膊伸过去,带着哭腔道:“姑娘您咬奴婢吧。”
“莫要再咬自己了,咬奴婢的胳膊吧……”
祝遥光强忍疼痛摇摇头,将忘冬推开:“忍忍便好,忍忍便好……”
不知过了多久,祝遥光整个人虚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疼痛终于褪去,她也被折磨的连抬手都没了力气。
忘冬匆匆跑到桌前倒了杯温热的水,扶着祝遥光喝下。
“冷…………”疼痛结束随之而来的是如坠冰窖的冷。
忘冬见状将手炉都塞到被子中,给她盖了一层又一层,祝遥光还是冷的哆嗦。
“姑娘,奴婢冒犯了!”情急之下,忘冬也顾不上礼数了,脱去自己的衣衫,上了床用自己的体温给祝遥光取暖。
祝遥光这边无人在意。
祝行舟与姜先雪等人刚在前厅用过晚膳。
平南侯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那个逆子呢?”
陈氏劝慰道:“临儿眼下还在祠堂中跪着呢,夫君你也消消气,父子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啊。”
“天寒地冻的快别让临儿在祠堂跪着了,再将身子给冻坏了。”
祝子期冷哼一声:“娘亲有所不知,二哥怕不是在跟父亲置气,而是瑶光阁那个白眼狼。”
“这是等着她去请呢。”
陈氏嗔怪一声:“那是你们的妹妹,子期不可这般说话。”
祝子期耸耸肩:“娘亲你就不要再护着那个白眼狼了,她若真有良心,从宫中回来就该去瞧瞧二哥。”
“而不是窝在自己的房中睡大觉,她也能睡得安生!”
姜先雪轻轻开口道:“三哥莫要再说长姐,长姐进宫一趟心惊胆战的,定也累了。”
“二哥不吃不喝也不是办法,还望父亲准许雪儿去劝劝二哥。”
“也请父亲看在雪儿的面上,饶过二哥这一回,若再有下回雪儿愿替二哥与长姐受过!”姜先雪声音恳切,低垂着杏眼显得柔弱又无辜。
陈氏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夫君,就让雪儿去瞧瞧吧。”
“临儿这样,我这心中也一直不是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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