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子听到白月华的经历,用手摸了一把脸上的眼泪。
对着白月华说道:“白丫头,真是个苦命的孩子。但婶子保证,你在向阳大队待一天,大队里面的人都把你当自己孩子。”
说完李婶子想着,等会把这件事和老姐妹们说说,要是白丫头和她们一个组干活,让她们多照顾白丫头点。
顺便也把苏知青父母虐待烈士子女的事宣扬出去,让村里那些大小伙子都小心点,别让苏知青迷了眼,像江知青那样傻乎乎帮她干活。
白月华不得不佩服李婶子传播八卦的速度,一上午的时间,地里干活的人大部分都已经知道她和苏雪柔之间的关系了。
苏雪柔这时候还在地里假装努力的干着活,等再过一会,就去找江景初帮忙。
当她从地里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周围总有若有若无的目光在打量她,并伴随着窃窃私语声。
她现在也不敢去找江景初去帮忙,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只能自己默默的割着稻子。
直到中午休息,社员们三三两两结伴往村口的大槐树下走去乘凉。
苏雪柔低着头走在最后,感觉背后火辣辣的,不知是太阳晒的还是众人鄙夷的目光刺的。
“哎哟!”一声惊叫,苏雪柔被一个膀大腰圆的妇人结结实实撞倒在地。
那妇人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了过去,嘴里还嘟囔着:“挡道儿的丧门星...”
苏雪柔的手掌在粗粝的地面上擦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这一上午的委屈瞬间爆发,她突然爬起来,冲着不远处正在喝水的白月华哭喊道:“白月华!你满意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
江景初立刻冲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苏雪柔:“白月华,你太过分了!雪柔已经够可怜了,你还要煽动全村人针对她?”
白月华慢条斯理地拧上水壶盖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过分?”她突然提高声音,“各位乡亲评评理,是谁六岁时就让我在雪地里跪着洗全家人的衣服?是谁十二岁时诬陷我偷东西?是谁爹妈偷了我父母的烈士抚恤金?”
周围的社员们顿时炸开了锅:
“烈士抚恤金都敢贪,丧良心啊!”
“白丫头受伤的伤痕我们都看见了,作孽哟!”
“江知青你醒醒吧,别被狐狸精蒙蔽了!”
苏雪柔哭得梨花带雨:“景初哥,我没有...她污蔑我...”
江景初左右为难,刚要开口,记分员老王突然挤进人群:“都吵什么!苏雪柔,你爹苏大江偷盗厂子物资的资料就在公社档案室摆着,白月华父母的烈士证也在那儿。你要不服气,咱们现在就去公社对质!”
苏雪柔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鸡,哭声戛然而止。
她下乡之前,她爸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被抓了。
“我...我头疼...”她不知道这个消息的真假,她身子一软就要往江景初怀里倒。
这次江景初却没有立刻接住她。
他直勾勾地盯着苏雪柔那张哭花的脸,突然想起白月华手上的疤痕,又想起苏雪柔那双从没干过活的手...
“景初哥...”苏雪柔怯生生地唤道。
苏雪柔在众人指责的目光中瑟瑟发抖,突然白眼一翻,“晕倒”在地。
但这次,连江景初都没有立即去扶她。
苏雪柔因为没有人去扶她,她躺在地上被隔的难受,最后只能自己慢慢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