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娇娇道歉你就想跑?还是说你怕了不敢赌了?」
我深吸一口气朝着谢念娇的方向直直跪下。
「对不起。」
「对不起。」
......…
「够了!」
在我说第五十三次对不起时,沈辞白厉声打断。
他死死钳住我的手腕,怒火滔天。
「别以为装出这副样子我就会心疼你,过去那个爱你如命的沈辞白早就被你毁了!」
从前装满爱意的眸子里如今只剩怨恨。
可谁又能想到过去我和沈辞白是人人艳羡的模范情侣。
家世相当,青梅竹马。
那时的他对我的爱,毋庸置疑。
毕业后我们顺理成章的结婚。
可结婚一周年纪念日那天一切都变了。
我赤身躺在别的男人怀里。
那人还是沈辞白当时最好的兄弟。
叫醒我的是狗仔按下快门的声音和沈辞白痛苦的嘶吼。
「辞白,我好饿啊。」
谢念娇的撒娇声打断了思绪。
沈辞白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
「小猪猪,做你最爱吃的小排好不好?」
我看着厨房里忙活的男人。
洗菜切菜炒菜一气呵成,动作娴熟。
显然这道菜早已做了无数遍。
垂眼看向指尖密集的伤疤。
过去沈辞白不会做饭却有胃病。
二十年没进过厨房的我为他洗手作羹汤。
我很笨,总被菜刀切到手或是被热油烫伤。
可我从不觉得苦。
过去我总把手上的疤当作我幸福的代价。
如今看来讽刺又可笑。
原来他不是不会做饭,不过是不愿为我做罢了。
两人在饭桌前你侬我侬的喂菜。
沈辞白把剥好的虾递到谢念娇碗中,垒了高高一碗。
即使手上沾满了酱汁眉头也没皱一下。
可谁又能想到他患有严重洁癖。
和他谈恋爱时我也曾吵着要他给我剥虾。
可他一脸嫌弃的拒绝了我。
「我有洁癖做不来这种事。」
伺候谢念娇吃完饭,沈辞白才居高临下地看向我。
「嫉妒了?」
说着他面色沉下去,掐住我的下巴。
「可这一切本来都是属于你的,你自己不珍惜怪谁!」
我目光淡淡。
「给赌约立个字据吧。」
不知这句话触到了沈辞白哪条神经,他周身气压骤低,笑意怨毒。
「行啊,三天后我等着你哭着来求我!就像四年前像条狗一样跪在我面前求我相信你!」
四年前我在雪地跪了三日也没换来沈辞白一个眼神。
那三日别墅里进去了不下三十个身形妖娆的女人。
直到我高烧晕厥的前一秒,管家还在往屋里抬着成箱的安全套。
助理战战兢兢的递来合同。
我签完字递给他时顺势把提前拟好的协议藏在下面。
沈辞白看都没看一眼就签下了名字。
谢念娇抱住他,眼底是溢满的得意。
「辞白,你不是说好要带我去玫瑰园玩嘛,那怎么还不去?」
玫瑰园。
这三个字让我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