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婉仪灵泽的其他类型小说《你给和离书,我盖官印你悔什么?沈婉仪灵泽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清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族老们又交代了几句话,便相继离去。屋内只剩下我与沈婉仪二人。她沉默片刻,忽然道:“我知你无处可去,你的物件我已命人整理好了。”“会送到城西的一处宅院。你可以住在那里。”我稍显讶异:“沈小姐何必如此费心?”她莞尔一笑:“虽说和离,但到底是一场夫妻。我不会让你流落街头。”我低头不语,心想她到底是个念旧情的人。沈婉仪又道:“今晚……”我抬眸:“嗯?”“今晚我在静园设宴,你可否赏光?”静园是沈府最幽静的园子,也是我与沈婉仪初次相见的地方。她这是想与我有个体面的告别吗?我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好。”沈婉仪脸上浮现一丝喜色,转身离去前又回头道:“酉时,我在静园等你。”我目送她离开,心中百味杂陈。既要和离。从此,我江松砚与沈婉仪再无瓜葛。只是不知...
《你给和离书,我盖官印你悔什么?沈婉仪灵泽大结局》精彩片段
族老们又交代了几句话,便相继离去。
屋内只剩下我与沈婉仪二人。
她沉默片刻,忽然道:“我知你无处可去,你的物件我已命人整理好了。”
“会送到城西的一处宅院。
你可以住在那里。”
我稍显讶异:“沈小姐何必如此费心?”
她莞尔一笑:“虽说和离,但到底是一场夫妻。
我不会让你流落街头。”
我低头不语,心想她到底是个念旧情的人。
沈婉仪又道:“今晚……”我抬眸:“嗯?”
“今晚我在静园设宴,你可否赏光?”
静园是沈府最幽静的园子,也是我与沈婉仪初次相见的地方。
她这是想与我有个体面的告别吗?
我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好。”
沈婉仪脸上浮现一丝喜色,转身离去前又回头道:“酉时,我在静园等你。”
我目送她离开,心中百味杂陈。
既要和离。
从此,我江松砚与沈婉仪再无瓜葛。
只是不知,今晚的静园之约,又是何用意?
傍晚时分,府中下人来报,说是我的物件已经装好,马车正在府外等候。
我命际白带着我的贴身物件先行前往城西的宅院。
“姑爷,您不一同前去吗?”
际白问道。
我摇摇头:“我还有一件事要办,你先去安顿,我随后便到。”
际白虽有疑惑,却未多问。
待他离去后,我换上一身深色衣裳,悄然来到后花园。
天色渐暗,花园里已无人走动。
我按照与陆枝意约定的路线,来到后院的围墙边。
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影在墙外等候。
见我来,他轻声道:“江少爷,马车已在城北杏花村等候,请随我来。”
我点点头,正欲翻墙离去,却忽然想起了沈婉仪的静园之约。
思量再三,我决定先赴约,再行离去。
毕竟,那是我与沈婉仪的最后一面。
我对小厮道:“你先回去,请陆小姐稍候,我还有一事未了。”
小厮面露难色,但还是点头应允:“那江少爷切记,子时前必须到达。”
我答应一声,转身向静园走去。
静园位于沈府最西侧,四周林木环绕,幽静雅致。
园中有一座小亭,是沈婉仪常常独坐之处。
我推开静园的门,里面空无一人。
奇怪,沈婉仪向来守时,此时应该已经在了。
我走到亭中,坐下等待。
不多时,豆大的雨点开始落下,打在亭外的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三年前,我便是在这样一个雨夜,第一次为沈婉仪心动。
她在雨中为我献上一把油纸伞,笑得温柔。
那时的我,哪里会想到今日的场景?
雨越下越大,沈婉仪依然未来。
我心中不安,正欲离去,却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说笑声。
声音虽被雨声掩盖,但依稀可辨。
我循声望去,发现静园外的一处回廊上,站着几个人影。
借着灯笼的光亮,我认出了沈婉仪的身影。
她身边站着几位闺中密友,还有一个搔首弄姿的男子。
是宋灵泽了。
我下意识地躲在亭柱后,不想被他们发现。
几人说笑间,我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沈婉仪为了嫁给竹马,递给我和离书。
她与友人打赌,断定我会一番纠缠。
后来,我离开了京城,去往北境。
她亲手递给我的和离书,已被我盖了官府的官印。
马上我就要和别人成婚了。
......沈婉仪递和离书那日,我正在书房作画。
她立在我的书案前,语气平静地告知我:“明日我便去宋府找灵泽商议婚事。”
“灵泽与我青梅竹马,如今他已不在乐坊,我要嫁他为妻。”
我手中的毛笔顿在宣纸上,墨汁洇开一片漆黑。
我默默放下笔,接过和离书。
平静地应道:“好。”
抬眸看她,想寻那曾经温柔的目光。
沈婉仪眼神冷淡,唇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三年夫妻,终成陌路。
她转身离去,裙摆带起一阵香风,那是宋灵泽常用的沉水香。
我紧抿着唇,掩盖心中翻涌的愤怒与屈辱。
傍晚时分,沈府来了客人。
一群闺阁小姐簇拥着沈婉仪,笑闹着去了外院。
我依照规矩,命人送了茶点,又退回自己的书房。
夜深了,外面依旧笑语喧哗。
书童际白蹑手蹑脚地进来,小声道:“姑爷,宋公子在为诸位小姐抚琴呢。”
我放下手中的书卷,淡淡地回了一句:“嗯。”
际白急切地说:“姑爷,宋公子弹的是您与小姐的定情曲啊!”
我沉默不语。
际白又道:“小姐还说,宋公子琴艺比姑爷好听多了。”
我拳头一紧,轻轻合上书,缓缓起身。
“际白,去备茶,我有些口渴了。”
际白欲言又止,终是退了下去。
茶过三巡,我坐在书案前,望着铜镜中的自己。
面容清俊,却难掩愁绪。
怪不得沈婉仪会喜欢宋灵泽那样会逗着她笑闹的人。
烛光映照下,腰间的玉佩散发着幽幽的光。
这是三年前成亲时,沈婉仪亲手为我系上的。
我解下玉佩,轻轻放入锦盒,盖上盖子。
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的酸涩。
便在此时,门外有人轻叩门环。
际白领着一位陌生的小厮进来,他手捧一封信笺,恭敬地递到我面前。
“江少爷,这是陆府送来的。”
我一愣,接过信笺,拆开火漆印。
信纸上的字迹清秀飘逸,末尾署名“陆枝意”。
次日清晨,沈婉仪派人来唤我去书房。
她穿着粉白色的襦裙,正在翻阅一本话本。
见我进来,她放下书,语气淡淡:“你来得正好,今日我要去集市购置成亲的物品,你随我同去。”
我略有讶异,但还是点了点头:“好。”
我们同乘一辆马车前往集市。
虽是同车,却各自望向车窗外,无话可说。
京城的春日繁华,街上行人如织,市肆喧嚣。
沈婉仪忽然开口:“江松砚,给你的和离书收好了吗?”
我不动声色地回答:“收好了。”
她点点头,又道:“你放心,我会让爹给你安排一处宅子,以后你便在那里住下。”
“不必了。”
我轻声答道。
她微微蹙眉:“怎么,你还想留在沈府?”
我抿唇不语。
沈婉仪轻叹一声:“你父母早逝,如今又与我和离,若不住我安排的宅子,你又能去哪里?”
我偏过头,望着窗外飞掠而过的景色:“我自有去处。”
马车缓缓驶入一家量衣的铺子。
我下了车,习惯性的伸手要接住沈婉仪。
沈婉仪看了我一眼,转身跳下了车:“以后不要和我太亲昵,灵泽不喜欢。”
明媚的阳光下,她容颜秀美,眼眸却异常冰冷。
我一怔,知道了自己此举的多余。
量衣铺内,沈婉仪与店长娘子谈笑风生。
他们商议着婚服样式与礼仪规范,言语间洋溢着喜悦。
我的目光越过他们,投向不远处的另一位女子。
那人身着月白色襦裙,眉目如画,静默地站在一旁,看不出喜怒。
陆枝意。
她抬眸,与我目光相接。
微微颔首,又迅速移开视线。
就在这短暂的一瞬,我忽然恍惚觉得……昨夜的信笺,可能不是第一封。
而是不知道多少封。
心中蓦地升起一丝暖意。
这漫长的三年中,原来我并非孤身一人。
夜深人静。
我在梦中回到了五年前的初春。
那是我与沈婉仪初遇的日子。
她立在桃花树下,婀娜如柳,笑意盈盈地望着我。
“公子可是江家的松砚郎君?”
我略显拘谨地行礼,低声应是。
她轻笑道:“我心悦公子,不知公子可曾婚配?”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这样闯入了我的心。
那时的沈婉仪,眼里盛满了温柔与爱慕。
三月后,我们便成了亲。
有多甜蜜,就有多苦涩。
新婚之夜,她醉得不省人事,口中呢喃着一个名字。
“灵泽…灵泽…”我知道那是谁。
京城有名的琴师,宋灵泽。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又迅速退去。
我从梦中惊醒,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际白进来,手中捧着一把琴瑟:“姑爷,这是刚送来的,说是给您的。”
我接过琴瑟,琴弦如丝,细腻精巧。
琴瑟角落刻着一个“泽”字。
我握紧了琴瑟,指甲几乎要刺进掌心。
这不仅是一把琴瑟,更是一封无声的战书。
宋灵泽在向我宣告他的胜利。
我冷笑一声,将琴瑟摔成两半,丢进火盆,看着它慢慢被火焰吞噬。
火光映照下,我的脸色阴沉如铁。
夜更深了。
府中已是一片寂静。
我取出一盏小小的油灯,轻轻放在窗台上。
这是我与那人的暗号。
每当我点亮这盏灯,第二天都会收到她的信笺。
其实,我并不确定她是否能看见这微弱的光亮。
但我还是执着地做着这件事,仿佛这样就能为漫漫长夜点亮一丝希望。
果然,三更时分,一个黑影悄然而至。
那是一名小厮,他敲了三下窗棂,又迅速隐入暗处。
我打开窗,一封信笺落入我的手中。
信中只有简短的几行字:“北行事宜已安排妥当。”
“三日后,午时三刻,城北杏花村处会有一辆马车等你。”
“切记,轻装简行。”
我将信笺贴在灯火上,看着它化为灰烬。
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是的,收到和离书的那日我便决定了这件事。
次日清晨,我收拾好贴身物件,选了几件素净的衣裳。
际白不解地问:“姑爷为何收拾这些?”
我淡淡一笑:“整理一下罢了。”
际白犹豫片刻,又问:“姑爷,那和离之事……”我抬眸看他:“你听说了?”
他点点头,眼中含泪:“府里上下都在议论。”
“说......小姐要嫁给宋公子,要与姑爷和离。”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男子汉,哭什么。”
“姑爷,您一点都不难过吗?”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怎会不难过。
只是难过得太久,已经习惯了。
午后,我独自一人去了藏书楼。
这是沈府中最为僻静的地方,鲜少有人来此。
我走到最里间,取出一个隐蔽的木匣。
匣中是这两年来与“彤云居士”的通信。
第一封信是在一年前收到的。
那日,我在城南的古玩市集闲逛,无意中看到一方砚台,上面刻着“彤云”二字。
我心生喜爱,当即买下。
回府后不久,一封署名“彤云居士”的信笺送到了我手中。
信中写道:“砚台虽美,却不及持砚人之姿。”
字迹清秀飘逸,却不知是何人所写。
我没有回信。
又过了半月,第二封信来了。
信中只有一首小诗:“砚台无言墨有情,闲来磨墨写相思。
若问相思可寄否,彤云翻涌为谁迷?”
诗虽平淡,却字字含情。
我心中好奇,便回了一封信,只写了一句:“公子何人,请现真身。”
第三日,答复来了:“真身难现,唯字传情。
若不嫌弃,可暂为笔友。”
我思量再三,应了下来。
自此,我们两人书信往来,未曾间断。
我误以为“彤云居士”是某位飘逸洒脱的公子,直到半年后的一次花朝节。
那日,我随沈婉仪参加陆枝意府上的宴会。
席间,陆枝意赋诗一首,笔锋飘逸,字字如行云流水。
我蓦然发现,那字迹与“彤云居士”的信笺如出一辙。
“婉仪,你那入赘夫婿当真信了你的话,还在静园等你呢?”
宋灵泽嗤笑道。
沈婉仪一把挽住他的手臂,轻佻地说:“他自然是信了。那蠢货一向痴心妄想,以为我对他还有情意。”
众人哄笑起来。
有人打趣道:“婉仪这一招真绝,故意约他在静园相见,却又放他鸽子,让他在雨中苦等。”
沈婉仪得意地说:“这还不够。明日我便要告诉他,我根本没想与他和离。”
“那和离书未盖官印,不过是与诸位打的赌罢了。”
宋灵泽撒娇道:“那我岂不是不能娶你?”
沈婉仪摇头笑道:“傻郎君,和离书已写,怎会作假?”
“我不过是想看那书呆子伤心欲绝的样子罢了。”
说完,她与宋灵泽相拥一笑,转身与众人离去,说是要去酒楼痛饮。
雨水混合着愤怒,从我的心底涌起。
我如坠冰窟,浑身发抖。
原来在沈婉仪眼中,我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羞辱的玩物。
一个让她和朋友取乐的笑柄。
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了血腥味,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雨势渐大,我的衣裳已被淋湿大半。
我抬头望天,任凭雨水冲刷脸庞。
心中的最后一丝留恋,也随着这场雨,彻底冲刷干净了。
我步伐沉重,踉踉跄跄地走出静园。
雨水模糊了视线,我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
正在迷茫之际,一道黑影从暗处闪出,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警觉地后退一步,手按在腰间的短刀上。
“江少爷。”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抬头,看到陆枝意派来的小厮站在雨中,神色急切。
“江少爷,马车还在城北等候,陆小姐命小的来寻您。”
我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小厮见我神色恍惚,又道:“江少爷若是不放心,小的可带您去见陆小姐。”
“她就在城北的驿站等候。”
我点点头,跟着小厮走出沈府。
雨越下越大,仿佛要将这座城市淹没。
小厮为我撑着伞,护着我上了一辆简朴的马车。
马车内干燥温暖,放着一件厚厚的斗篷。
小厮示意我披上,然后关上车门,驾车疾驰而去。
我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睛。
耳边是淅沥的雨声,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沈婉仪的背叛与羞辱,让我彻底死心。
马车行驶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停了下来。
小厮打开车门,恭敬地说:“江少爷,到了。”
我下车,发现自己已在城北的一处驿站前。
驿站门口,一个娇俏的身影正在焦急地踱步。
看到我,她快步走来,一双清澈的眼眸中满是担忧。
“江松砚。”她轻声唤道。
这是陆枝意第一次直呼我的名字。
我深吸一口气,抬眼望向她。
她取出手帕,递给我擦脸上的雨水:“怎么了?可是沈婉仪为难你了?”
我摇摇头,轻声道:“无事。我们......我们走吧。”
陆枝意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点头道:“好,我们这就启程。”
她示意我上车,引我走向另一辆更为宽敞的马车。
我回头望了一眼被雨幕笼罩的京城,心中是死一般的沉寂。
酒楼之上,沈婉仪与闺中密友推杯换盏。
窗外雨势渐大,雷声滚滚。
沈婉仪依偎在宋灵泽身边,亲昵调笑,众人还不忘从中打趣。
此时,楼下传来一阵骚动。
沈婉仪探头望去,只见数十名衙役打着灯笼,在雨中穿行。
一位闺中好友好奇道:“这般大雨,衙役们如此匆忙,莫非是有要案?”
沈婉仪不以为意,刚要饮酒,却听楼下有人高声喊道:
“小姐!小姐!”
沈婉仪皱眉,将酒杯放下,起身走到楼梯口。
“何事唤我?”
楼下站着沈府的管家,满身雨水,脸色惨白。
“小姐,不好了!姑爷......姑爷带着行李离府了!”
沈婉仪一愣:“慌什么?他不就是去了城西的宅院吗?”
管家摇头:“奴才派人去查看,那宅院空无一人,只有一个书童在那里。”
沈婉仪脸色一变,几步冲下楼梯。
“可知道他去了何处?”
管家战战兢兢:“听......听说有人看见江姑爷与那前尚书府的嫡小姐陆枝意同乘一辆马车。”
“向城北方向去了......”
“陆枝意?”
沈婉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正在此时,两个打更的经过。
两人说话的声音就这样传进了沈婉仪的耳朵。
“那陆小姐我知道,自从陆大人去世,她可是每年都会出城去北境。”
“一直都看见是她一人出城,可我今日分明是看见了沈家那个赘婿一起随行,倒是个稀罕事。”
“谁说不是呢。”
两人只顾着说话,却没注意到被人拦了去路。
沈婉仪看着两人,怒吼着开口:“你们看见江松砚和陆枝意出了城?”
打更的被吓住了精气神,结结巴巴的开口道:“我们也没太看清楚,只是...只是那男子好似是沈府的姑爷...”
沈婉仪面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
“荒谬!江松砚怎会与陆枝意一同北上?他们何时相识的?”
打更的不敢再开口,害怕再触沈婉仪的霉头。
沈婉仪回身走进酒楼,一把拉起宋灵泽:“回府。”
宋灵泽不满道:“这般大雨,如何回府?”
沈婉仪冷声道:“住嘴!”
宋灵泽从未见她如此失态,惊得说不出话来。
众人面面相觑,悄然散去。
回到沈府,沈婉仪立刻去了江松砚的院子。
院中空荡荡的,几乎所有物件都被搬空,只剩下一些笨重的家具。
她踉跄地走到书案前,拉开抽屉,里面空无一物。
忽然,她看到案头放着一个雕花木盒。
拿起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当初她送给江松砚的那枚玉佩。
玉佩下压着一张纸条:“沈小姐,余情已尽,此物奉还。”
沈婉仪拿着玉佩,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她从未想过,江松砚会这样离开。
更没想到,他会与陆枝意在一起。
她一直以为,江松砚爱着她,会一直等她。
即使她骗他要嫁给宋灵泽,江松砚也会隐忍承受。
毕竟,这三年来他不都是这样吗?
沈婉仪跌坐在床边,脑海中浮现出江松砚温和的笑容。
那个总是站在她身后,就算自己再怎么耍脾气也会无限包容的人。
那个知道她心里有宋灵泽,却从不闹腾的江松砚。
那个在她开怀时比她还高兴,在她失意时总有安慰话语的人。
这一切,她都习以为常了。
以至于她一直觉得江松砚本就该讨好着自己。
际白从门口走进来,看到沈婉仪,吓了一跳。
“小、小姐......”
沈婉仪猛地抬头:“你家姑爷去了何处?”
际白摇头:“奴才不知。姑爷只让奴才先去城西宅院安置,说他随后便到。”
沈婉仪眯起眼睛:“你可知道你家姑爷与陆枝意是什么关系?”
际白面露惊讶:“陆小姐?奴才不知。”
沈婉仪不信:“你当真不知?”
“江松砚怎会无缘无故与陆枝意一起北上?”
际白想了想,忽然想起什么:“奴才只记得,去年花朝节,姑爷与小姐一同去陆府赴宴。”
“回来后,姑爷曾写过几封信,托小厮送出府。”
“奴才当时只以为是给姑爷的同窗好友。”
沈婉仪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冲出院子。
雨仍在下,她不顾仆人的劝阻,冲进雨中,朝着城北方向追去。
际白望着沈婉仪的背影,轻声道:“小姐,恐怕太晚了......”
一时间,心中惊涛骇浪。
宴席结束,陆枝意送客时,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
她微微颔首,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我恍然大悟。
原来“彤云居士”不是飘逸洒脱的公子,而是前礼部尚书的嫡女陆枝意。
回府后,我写了一封信:“彤云难寻,砚台相伴。”
只字未提真实身份。
可陆枝意却明白了我的心意。
从此,信中再无隐晦。
只是我二人从未谋面,尽在字里行间。
次日一早。
陆枝意派人送来了几个布包与一本簿册。
我打开簿册,上面详细记录了前往北境的路线与注意事项。
布包中则是一些干粮、药品以及一套月白的袍服。
我将这些物件藏好,心中已有了计较。
两日后,便是我与沈婉仪和离的日子。
和离后,我便可离开这座囹圄。
去往北境,开始新的生活。
我开始清点随身财物。
当初入赘沈府时,我带了一箱书籍字画与祖传的几件古玩。
虽不算富裕,但也足够我今后安身立命。
我命人准备了几个木箱,将贵重物品分类收好。
际白仍不知我的打算,只当我是伤心过度,想要整理心情。
他时常偷偷抹泪,看得我又好气又好笑。
就在收拾物件的当口,沈婉仪从边关归来的表妹忽然造访。
她大步流星地走进我的院子,不曾通报便张口大喊。
“表姐夫在家吗?”
听到声音,我连忙示意际白将箱子掩好,起身迎了出去。
“原来是明莹表妹,不知来访有何贵干?”
明莹上下打量我一番,皱眉道:“表姐夫气色不佳啊。
可是表姐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
我淡淡一笑:“没有的事。
表妹请坐。”
她坐下后,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那几个掩藏不及的箱子上。
“表姐夫这是要搬家?”
我心中一紧,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是整理一下旧物罢了。”
明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不再追问。
只是闲话家常,说起了边关的见闻。
“边关苦寒,却也有别样的风景。
特别是玉门关外的雪山,壮阔无比。”
我微微一笑:“表妹好雅兴,竟还有心思赏景。”
她大笑:“非也非也。
实是被陆枝意所邀,才得以一观雪山奇景。”
我心头一跳,故作不知:“陆枝意?”
明莹点头:“正是。
枝意时常前往北境,对那边的山水了如指掌。”
我低头抿了一口茶,掩饰眼中的波动。
原来陆枝意常年去北境,难怪……明莹又道:“表姐夫可知,枝意这几日又要去北境了。”
茶杯在我手中一滑,险些落地。
明莹敏锐地发现了我的异常,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表兄何故如此紧张?”
我强自镇定:“不过是手滑罢了。”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沈婉仪迈步进来,见到明莹,面露喜色。
“表妹怎么来了也不通报我?”
明莹起身,行了个礼:“见过表姐。
不过是路过表姐夫这里,来问个好罢了。”
沈婉仪看了我一眼,又道:“表妹若无事,不如随我去前厅一叙。”
明莹点头应允,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让我心中不安。
莫非,她知道了什么?
和离的日子终于到来。
清晨,我换上一身素雅的衣裳,静静地等待沈婉仪前来。
不多时,她踏入我的院子,身后跟着几位沈府的族老。
“和离书可准备好了?”
她问道。
我点点头,从袖中取出那日她给我的和离书,上面已经有了我的签名和手印。
沈婉仪接过,递给族老查看。
族老们翻看一番,满意地点点头。
“既如此,和离之事已成。
江氏子可即日离府。”
沈婉仪面无表情,只是淡淡道:“江松砚,对不住了。”
我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
族老们又交代了几句话,便相继离去。
屋内只剩下我与沈婉仪二人。
她沉默片刻,忽然道:“我知你无处可去,你的物件我已命人整理好了。”
“会送到城西的一处宅院。
你可以住在那里。”
我稍显讶异:“沈小姐何必如此费心?”
她莞尔一笑:“虽说和离,但到底是一场夫妻。
我不会让你流落街头。”
我低头不语,心想她到底是个念旧情的人。
沈婉仪又道:“今晚……”我抬眸:“嗯?”
“今晚我在静园设宴,你可否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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